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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袭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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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禅清声说道:“劳烦您进去传个话,我是来找赫连雪城的。”
驿卒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以禅,赫连雪城在驿馆之事,不是任何人都能知道的。他摇头道:“什么赫连雪城,这里没有此人。你是何人?”
“我姓谢,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有急事要找他。”
驿卒摆手道:“这里真没这个人。”
宋霄正不愿让以禅见赫连雪城,忙上前说道:“既如此,我们便回去吧。”
以禅摇摇头,她也知赫连雪城身份特殊,驿馆也不是她能随意进出的,临来时已经向陆妙真说了,若她不能及时到织造局,便让她向方姑姑告假。她要在驿馆外面等候,赫连雪城总不会一日不出门。宋霄没办法,只好将马车停在一个小巷内,暗中传话给驿卒,派人去给华重锦送信。
也不知等了多久,始终不见赫连雪城出门。
小巷很窄,不过比一辆马车略宽一点,驿馆内栽种的树木自墙内探出茂密的枝丫,薄雾渐散,点点金色的晨曦自东方云层透出,坠落在嫩绿的枝叶上。
有轻缓的脚步声传来,抬头看时,华重锦正缓步朝她走来,淡淡的日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影,使他看上去神色有些黯淡。
猝不及防见到他,以禅莫名感到紧张,好似做坏事被他抓到了般。她忙瞥开眼不去看他,感觉到他走到她身畔停住了脚步。她想起祖母说的华重锦是喜欢她的,心便越发乱了。
她心中气极,气他,更多气自己慌乱的心。
良久不见他离开,也不见他说话,小巷内寂静至极,清早鸟雀啾啾鸣叫的声音便格外清晰。以禅悄然抬眼,看到华重锦玄色的宽袖在晨风中吹拂。
目光上移,忽然陷入到他那双深邃的凤目中。
他正在看她,眸光深沉,潋滟的凤目犹若幽深的潭水,又如秋日的泓水,似要将她整个人溺毙。
以禅狂跳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她强自镇定,冷然问道:“华都督来此作甚?”心中却在疑惑,怎么这么巧遇到了他。
“你又在此作甚?”华重锦略微低头,声音清淡又和缓地问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以禅仰头:“不瞒你说,我是来找赫连雪城的。”
“怎么,是要告诉他你与我定亲了吗?”华重锦低低说道。
他还好意思提定亲。
以禅冷着脸,气急败坏说道:“定亲?谁要与你定亲的,你的彩礼我不会动,很快会给你送回的。”
“难道你想嫁给赫连雪城?”华重锦的脸上掠过一丝波动,凤眸黑如墨染。
以禅淡淡一笑:“我想嫁给谁是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她转身欲要离开。
华重锦慢悠悠伸手撑住小巷的青砖墙面,拦住了她的去路,漂亮的凤目凝视着她,慢慢说道:“我们已经定亲了。”
他离她太近,她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炽热的眼眸,这让她有些慌乱。她冷冷一笑:“我听祖母说,可以随时退亲,难道华都督说话不算数?”
她转身欲从另一个方向出去,却被他另一只手臂拦住了。
他将她禁锢在双臂间,却也小心翼翼不敢碰触到她。
“你说,怎样才肯嫁给我?”他的声音低低的,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以禅靠在墙面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抬头,额头便会不小心触到他的下巴。日头已经升高了,日光透过枝丫的空隙投射下来,将她整个人淡淡笼住。晨风吹拂他宽大的袍袖,柔软细滑的布料抚过她白皙的脸颊,隐有清冷的暗香随风飘来,是他衣衫上的熏香,很淡很清,只因离得近,毫无遮拦地沁入鼻端,扰得她心慌意乱。
她眼波流转,低低说道:“我不能嫁给你。”
她也不知,她为何会说“不能”,不是应说“不愿”吗?还是她心底其实是愿意的?她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住了,慌乱地仰起头。
便在此时,华重锦的唇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覆在了她艳丽的红唇上。
以禅愣住了,大脑瞬间空白,意识似乎也褪去了,只余下触感和听觉。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唇,柔软而热烈,覆着她的唇瓣,霸着她的呼吸,一点点深入。她清楚地听到各种各样的声响,轻缓的风声,清脆的鸟鸣声,还有咚咚的心跳声,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应该推开他的!
以禅脑中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正要伸手推开他,华重锦却身子一僵,火热的唇猝然离开。
她微张着唇,愣住了。
华重锦蓦然张开手臂,后退了两步,将她从禁锢中放了出来。
“我……我方才……”华重锦原本眼波湛清的眸此刻潋滟生波,他试图解释自己的冲动,目光却在扫过以禅的唇时忘记了要说的话。
以禅的唇此时艳到极致,犹若三月桃花,衬得她越发明艳不可方物。
她怔怔望着华重锦如避蛇蝎般自她身边退开,心猛然一缩。
怕她打他?
还是,嫌弃她?
“我不会嫁给你,如果再纠缠我,信不信我会嫁给你侄儿。”以禅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子,飞快敛下眸,疾走了几步,自他身畔上了马车。
华重锦慢慢放下手臂,默默凝立在马车旁,朝阳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那悠长的阴影就如此时笼在他心底的阴霾。
他不敢相信自己吻了她。
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是极有定力的,不会因为女人乱了方寸,更不会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可方才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在巷子里吻了她,虽然这是一处死胡同,巷口还有马车挡着。可他怎能做出这种事?
这样的他,与孙崖有何分别?
当他意识到时,虽然疾步后退却还是晚了。
她说宁愿嫁给宝暄也不嫁给他。倘若当初宝暄真轻薄了她,她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是当他比宝暄还不如了。
“我知你恨我,但赫连雪城执意要向陛下求赐婚,唯有定亲方能让他罢手,你便答应了吧。”他顿了下,缓缓说道,“至于你说的随时退亲,我答应你便是。”
以禅靠在马车车厢上没有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霄在外面问道:“谢姑娘,我们如今要去织造局吗?”
以禅应了声。
马车慢慢行了起来,直到出了巷子好远,她将车帘掀开一道缝,看到华重锦依然站在巷口。
******
这一日,以禅在织造局刺绣时有些心不在焉,绣花针几次扎到了手指。陆妙真实在看不下去了,蹙眉问道:“我就说找他也无用,你不听劝,如今这副样子是怎么了?”
“哦?”以禅猛然醒悟,她早已忘记自己是去见赫连雪城的。
以禅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方才在小巷里,她居然并不觉得讨厌。这与华宝暄和孙崖截然不同,或许她的身子比心要诚实,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是的,她喜欢他。当她以为他是六爷时,虽然她及时将那份情感掐断在萌芽中,可不知何时,它居然又悄然发芽、生长,并在她心底扎下了根。
如今再要拔除,只怕再也不能。
“没见到他的人,以后,不用再去找他了。”以禅低眸望着嫁衣上正在绣的凤鸟。
凤鸟正在引吭鸣啭,神态顾盼多姿,尾羽迤地舒卷,斑斓瑰丽。
陆妙真扬眉笑道:“这么说你是想通了,看来,绣完公主的嫁衣,便该绣你的了。”
以禅低眸,脸上并未有丝毫喜色。
他说可以随时退亲的。
“怎么,谢姑娘要出嫁?”坐在旁边绷架前的薛青听到了,笑吟吟问道,“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到谢姑娘啊?”
以禅拈着绣花针,绣好了凤鸟的冠羽,轻声道:“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
薛青“哦”了声,瞧着以禅失魂落魄的样子,眯眼道:“我看谢姑娘这样子,怎么像是为情所苦?”
以禅一惊,绣花针又扎到了手指。
“看来被我说中了吧!”薛青呵呵笑道,“你倒是说说,在烦什么?是你钟情的人不喜你?到底是谁瞎了眼,居然看不上谢姑娘?”
以禅继续飞针走线,没理他。
陆妙真觑了他一眼,笑着道:“都提亲了,怎么会不喜她。”
“提亲?”薛青笑道,“我就说呢,看来你们也不能幸免。”
陆妙真凝眉:“怎么说?也有人向你提亲吗?”
以禅手一顿,侧首问薛青:“你们男人,提亲就是喜欢吗?”
薛青展颜笑道:“若是往日有人向你提亲,或许是喜欢,如今若有人提亲,只怕多半不是。”
陆妙真轻声道:“你可闭嘴吧!”
“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知有些亲事关忽利益。”薛青压低声音,“譬如说端宁公主,西萦国二皇子没见过端宁公主的面,自然谈不上喜欢,这亲事是为了两国利益,也有为两家利益的。谢姑娘,你若想知他的心意,不妨细细想想,他可是图你的家世。倘若没有,那便是喜欢你这个人了。”
她们谢家,自然没什么可图的。
薛青忽然神神秘秘说道:“谢姑娘此番大赛扬了名,如今若有人提亲,多半是因名利而娶你,你要小心了。你不知,这些日子,吉州的媒人都将我家的门槛踏破了,我每日自织造局回家的路上,不知多少姑娘追着我偷看。往日,她们都说我一个男人绣花没出息,瞧不上我,这会儿便是哭着要嫁我,我也不要。”
薛青出身贫寒之家,自小因喜刺绣不知受到多少奚落,这会儿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陆妙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此说来,你如今桃花运很旺啊。”
以禅也忍不住笑了。
薛青舒了口气:“总算笑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陆妙真挑眉问他。
薛青敛了笑意,正色道:“自然是真的。莫非你们不知自己也是名人了。我们参赛的绣品,就说谢姑娘的《桃花源记》,你们可知如今绣市上有人出价多少要你这件绣品?”
“多少?”以禅闻言凝眉问道。
薛青伸出一根手指晃道:“一千两。”
陆妙真惊讶地张大嘴:“当真?”
薛青点点头。
“那我的《江上霞影》呢?”陆妙真急急问道。
“差不多也要几百两吧,但凡在刺绣大赛上入了前十的,都要几百两呢。谢姑娘的是出价最高的,我的虽是榜首,却只得七百两。”薛青叹息一声道。
陆妙真笑道:“你那幅的确好,但不及禅妹的绣起来费事,她的毕竟是双面绣。你说,这些绣品还会给我们吗?”
薛青道:“说起来还是我们的,但朝廷也许会征用,应当会折些银两给我们吧,不过,肯定比不得市面上的价高。”
陆妙真点点头:“说的也是。”
“话说回来,你们两位啊,可要仔细挑选如意郎君,别被那些图你们这双手的人骗了。”
“那个,陆姑娘,可有人向你提亲?”薛青忽然问道。
陆妙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她是在罗府借住,又非吉州人,自然无人提亲。她出身青楼,如今能以刺绣养活自己便知足了,至于嫁人,却早已不再妄想。
至于以禅,或许因罗府的缘故,都以为她与罗世倾有意,也无其他人提亲。
******
落日熔金,西天的云层好似淡妆的姑娘涂上了胭脂,美不胜收。
今日来接以禅的,是罗府长孙罗世诚。自昨日罗老夫人知晓罗世倾还是迷恋金玉阁的苏玉娘后,又发了回怒。若非谢老夫人拦着,只怕罗世倾又要遭受皮肉之苦。如今已被罗老夫人关了起来,近日怕是出不了门了。
以禅深觉愧疚,她不该与罗世倾合伙隐瞒此事。
正在胡思乱想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宋霄在马车外说道:“谢姑娘,赫连公子非要见你一面。”
第64章 温玉绸。。。
以禅挑起车窗帘;便见赫连雪城伫立在马车外;落日将最后一抹余晖映照在他的面庞上;光影之中;一时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能瞧见他唇角无邪的笑意。看到以禅打开了车帘,他缓步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谢姑娘,好久不见。”
以禅轻笑着点头:“连公子,可是有事?”
赫连雪城扫了眼外面的罗世诚和宋霄,语带微笑地说道:“谢姑娘可否下车一叙;我有些话想要与姑娘说。”
以禅一手掀着帘子,姣好的面容隐在黯淡的车厢内,唇角疏淡的笑意慢慢漾开,朝他客气地说道:“连公子,有事但说无妨。我还要回去与祖母商议定亲之事,实是抽不出闲暇来。”
“定亲”两个字如此突兀,赫连雪城的脸色瞬间微变。
“谁要定亲了,姑娘你吗?”
以禅看了赫连雪城一眼;他微变的脸色和急促的话语印证了华重锦的话。她原本还想试探着问问;或许赐婚之事,乃华重锦臆造出来的。如此看来;却是真的了。她实不知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眼,她与他,也不过才见了几面而已。
以禅柔柔一笑:“是的。”
赫连雪城盯着以禅;问道:“是谁?”
以禅淡淡说道:“你也认识的,华重锦。”
“我就晓得是他。”赫连雪城低声说道,唇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知晓华重锦对以禅有意思,可谢姑娘,瞧着不像对他有意。坏就坏在,那日与表兄商议赐婚时,恰被华重锦听见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这么快便定了亲。
赫连雪城眯眼扫视四周,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她那个护卫,支着耳朵似乎在听他们说话。可有些话,今日却不能不问。
他凑到车窗跟前,压低声音问:“谢姑娘,我只问你,这门亲事,你是否愿意?”
她并不太愿意,可这话她自然不能对赫连雪城说,反而还要告诉他自己愿意得很。
以禅灿然一笑,双眸弯弯如月牙儿:“自然是愿意的。”她笑得极其欢悦。
赫连雪城凝视着以禅,神情少见的冷凝,看得以禅心底有些发慌。他原本是风流不羁的人,笑起来唇角勾起时,带着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世间万物,都不在他心里。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过了好久,他却什么也没说,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朝着她微微施礼。
马车行驶,他没有再跟上来。
******
回到罗府,以禅先去探望罗世倾。
昨日被定亲之事惊到了,临睡时心里还一团乱,也没顾上罗世倾的事。方才听罗世诚说他被罗老夫人禁足了,被人看守着不许出门。
以禅来到他居住的院落,门前果然守着两个侍从,站在院子的月亮门边正在闲聊呢。
“那位金玉阁的苏掌柜,不知是什么样的天仙儿,居然将三公子迷得要死要活的,放着谢小姐这么好的人都不要。”一个侍从困惑地说道。
另一位侍从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情之一事,可不是说想喜欢谁就喜欢谁的,更不会因旁人说那人好你就喜欢她,旁人说那人不好就不喜欢她。”
“吆,想不到你还是懂得还挺多。”
“人的心是最难管的!就说那苏掌柜,虽说嫁过人,但人干练泼辣,我们三公子啊,也该这样的人管一管,我倒觉得俩人很配。”
“这话你可莫让老夫人听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以禅听到俩人对话,颇有触动。
人的心是最最管的,这句话她极为认同。
俩侍从嘀嘀咕咕说话,看到以禅来了,慌忙闭了嘴,也不知以禅听到他们的话了没,极为心虚地对视一眼,笑眯眯道:“谢小姐来了,您快进去劝劝我们家三公子吧。”
以禅缓步进了月亮门,忽然顿足回首看了眼,对两人笑道:“我觉得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哦。”
两名侍从尴尬至极地笑了笑,弯腰道:“我们胡说的。”
罗世倾在屋内闷了整日,闲得无聊,他将从金玉阁买来的首饰摆了一桌子。白玉莲花簪、水晶镯、金镶玉宝石发钗、玛瑙绿松石手镯、鸾鸟镶珠步摇、累丝水滴耳坠……
一支支,一件件,欣赏完一支放下,又拿起另一支摩挲起来。
以禅感叹道:“三哥,你珍藏了这么多的首饰啊,这都是苏掌柜亲手做的吗?”
罗世倾直直凝视着手中拈着的一支发钗,凄然道:“禅妹,你说,我若带玉娘离开吉州,祖母会怎么样?”
以禅吃了一惊:“你该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
罗世倾神色恹恹地望向以禅:“倘若我们不离开这里,恐怕这辈子也无法与玉娘在一起了。若非顾忌到祖母的身子不好,我早就和玉娘离开这里了。”
罗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与苏玉娘,让罗世倾彻底心灰意冷。
“别这样,三哥。”以禅沉吟片刻,问道,“罗奶奶可曾见过苏掌柜本人?”
罗世倾摇摇头:“光是听说玉娘曾嫁过人,祖母便气愤交加,哪里还管人怎么样。”
“三哥,以我之见,罗奶奶只在意苏掌柜是寡妇,却不知她为人如何。若能让奶奶见苏掌柜一面,你们的亲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罗世倾苦笑道:“我何曾没这么想过。”他也曾试图让两人见一面,壮着胆子提了一次,被祖母骂了一回。若想让她去金玉阁,那是万万不能,可让苏玉娘来罗府,更是天方夜谭,只怕刚进门,就被祖母派人撵出去了。
以禅也知这事难办,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罗世倾盯着满桌钗环,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一时有些激动,抬头对以禅道:“禅妹,你不是要定亲吗?华重锦给你送首饰了吗?”
这事以禅还真不知,昨夜她都没看那些彩礼。
“倘若没送,你让他明日到金玉阁去订些首饰,让玉娘与他一道送过来。若是送了,你派人送回去,就说只要金玉阁的首饰,让他重新订了送来。如此,玉娘便可光明正大进府了。”罗世倾愈说愈觉此法可行,“祖母总不能不卖华都督的面子吧。”
“这不妥吧。”她怎好意思去向华重锦要首饰。
“禅妹啊,你就帮哥哥一次吧,你看我和玉娘如此可怜,连面都见不上,你都要定亲了。你若不帮忙,我就只能带玉娘走,万一将祖母气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求你了禅妹。”
以禅转身不看他,罗世倾又转到她身前,眨眼求道:“行行好吧,禅妹。你是最美最心善的小仙女。”
“只要能让祖母见玉娘一面,便是事不成,我也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以禅被他缠得实在招架不住,只好答应了他。可她想了一路,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向华重锦开口。更不知经历了巷子里那样的事后,她该如何面对他。
回到暂居的院里,红绒和陆妙真见她一脸愁绪,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以禅接过红绒递过来的花茶,饮了两口只觉味道与往日不同,茶质格外温柔细腻,清香高雅中微带丝丝微甜。她眯眼瞧去,只见茶汤淡绿清澈,茶叶团团漂浮,因问:“这是什么茶?”
红绒笑着问道:“小姐可喜欢?”
以禅点头:“味道是极好的,很合意。”
“这是华都督派人送彩礼时,一并送来的茶,说是叫雪山云绿。”红绒笑吟吟道。
以禅唇角笑意微凝,将手中茶盏放在几案上,吩咐红绒:“你去清点下华都督送来的彩礼。”
陆妙真递过来一张纸笑着道:“不用清点,这里有清单,你看看。若想看哪个,我去为你取来。”
以禅接过清单,一目十行扫过,目光忽然一凝。
温玉绸一匹。
陆妙真看她神色便知她也看到了,含笑道:“就说六爷吧,也不知何时备的彩礼,如此齐全不说,居然还能寻到温玉绸。”
红绒说道:“华都督手下人多,要备彩礼自然不难,只是,听你说温玉绸很难找,他从哪里寻来的?”
“六爷与织造局的任掌事方姑姑都认识,要弄到温玉绸不难。哎呦,你家小姐有福了,这嫁衣啊,是和公主的嫁衣一样的布料啊。”
“看来都督是真心的,彩礼都是昂贵难寻的物件。”
两人一唱一和调侃起以禅来。
以禅的脸不知不觉热了起来。
她放下清单,扫了两人一眼,说道:“红绒,你去将上面写的首饰匣取来。”
红绒兴冲冲去了,片刻捧着一个大红描金镶珠的妆匣取了过来:“这妆匣瞧着就贵重,想必里面的首饰也是极好的。”
以禅取了钥匙开锁,只见里面金银珠钗,琳琅满目,支支精巧,件件贵重。红绒和陆妙真看花了眼,取了一支戴在了以禅发髻上,言道美极了。
以禅却叹息一声取下发簪,命红绒将妆匣给宋霄送去,让他连夜送到华重锦那里。并让他对华重锦说,明日带金玉阁苏掌柜来罗府送首饰。
第65章 迎亲图。。。
冷月挂在天边;清冷的月色透过轩窗洒在院内的榴树上。
窗子半开;华重锦坐在窗前;任凭带着凉意的风吹动他淡白色的衣衫;他的目光凝在窗畔开得正艳的榴花上。
嫣红,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一如她的唇。
华重锦一惊,蓦然发现思绪又飘远了。
夏扬过来禀告,说宋霄过来了,手里还捧着妆匣。
华重锦眉头先拧了起来;白日里唐突了她,原就心中忐忑,这会儿宋霄捧了妆匣过来,别是要退他的彩礼吧。他心中发慌,示意让宋霄进来,又问夏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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