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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袭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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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卧榻上歇着,红绒,你将这账幔换成不透光的。”悬在床榻上的是轻纱账幔,人在床榻上,一举一动俱都能透出去,屏风不大,并不能完全遮挡住。
  以禅没说什么,到了性命攸关之时,有些事也顾不得了。她命红绒开箱,翻找出一件织锦账幔,蔚色绣底,账顶绣着金鱼戏莲的图样,四边分别绣着粉荷花纹。
  红绒挂好账幔后,宋霄便退了出去。
  如此,宋霄和其他兵士暗中守在前门,华重锦宿在卧榻上,守着后窗。
  华重锦似乎怕以禅不自在,早已和衣躺在了卧榻上,他将宝剑压在枕下,合眼似是睡着了。以禅示意红绒送了一床被子过去。
  她坐在床榻上,将发上钗环一支支卸了下来,乌亮的发便倾泻而下。她只脱了外裳,与红绒一道和衣躺在了榻上。


第68章 缠枝紫薇花。。。
  在谢府时;红绒与紫线都歇在偏房。今日以禅生怕又晕船;便让红绒与她同居一间舱房;以防万一有事好唤她。
  这会儿华重锦来了;红绒便有些不自在,留下似乎不妥,然而若她离开,小姐与华都督还未曾成亲便同居一室似乎更不妥。红绒左右为难时,以禅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留下。
  以禅命红绒吹熄了烛火,躺在了床榻上。
  自然是睡不着的。
  熄了烛火;舱房内一片黑暗,眼睛看不到,耳朵便格外灵敏。她能听到外面的水声,隐约也能听到华重锦的呼吸声,很轻。
  夜太静了。
  很奇怪,只不过多了华重锦一个人而已,以禅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连呼吸都屏着;生怕华重锦听到了;更是不敢翻身。她晓得练武之人耳力极好,总觉得她弄出的任何响动他都能听到。
  舱房的窗子不算大;清幽的月光透光而入,映得舱内光影朦胧。待到双眼适应了黑暗,能看清账顶的绣纹了。
  她静静躺在榻上;默默数着账顶所绣的金鱼。
  一条、两条、三条……
  红绒自然也睡不着,在她耳畔轻声问道:“小姐,你怕不怕?”
  论理听闻有人要刺杀自己,是应该害怕的。然而,以禅方才还真没感到恐惧,此时红绒问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不正常。
  或许是因为有华重锦在,她居然觉得莫名心安。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他当做最信任的依靠。
  红绒却是怕的,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
  “红绒,不如,你到陆妙真的舱房去吧。”她方才忽略了,刺客的目标是她,红绒与她在一起,确实危险。
  “不,我要陪着小姐。”红绒自然不肯。
  以禅起身燃亮火烛,拽了红绒起身,推着她向门边而去。
  “过去吧。”以禅说道,语气虽温柔却不容红绒有丝毫反驳,“你过去了,少一个人拖累他。”
  倘若那刺客真的来了,屋内有她和红绒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纵然他武艺高强胜券在握,难保不会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华重锦躺在榻上似是睡着了,并未说话。
  红绒不放心地低声问道:“小姐,你与华都督两人,不妨事吗?不如你跟我一道过去。”她只是问了句小姐怕不怕,居然就被她赶出了门。
  “若我去了陆妙真那间舱房,只怕刺客也会去那里。”以禅蹙眉说道,那她们岂不更危险。
  红绒无奈,只好对华重锦道:“华都督,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家小姐。”
  “放心吧。”华重锦翻了个身,清声说道。
  红绒这才不情愿地出门而去。
  屋内只余下俩人,以禅觉得越发不自在,她快步走到榻前,吹熄了烛火,放下了账幔。
  “你不要怕,这条船已布好天罗地网,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黑暗之中,华重锦的声音温雅坚定,曲曲折折,绕过屏风,越过织锦账幔,传到她耳中。
  以禅轻轻“嗯”了声,不再说话。
  她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去。
  华重锦自卧榻上起身,悄然无声来到床榻前,轻轻掀开账幔,静静看着榻上沉睡的人影。自窗子里流泻的稀薄月色将帐内映得光线朦胧,她蜷缩在榻上,睡得似乎不安稳,眉心是轻蹙的,似乎在做噩梦,又似乎不是,总之看上去随时都会醒来。
  她一直都睡不安稳吗?
  那几个月的牢狱之灾,日日提心吊胆,夜里怕是没有睡过好觉吧。
  华重锦伸出手,试图抚平以禅眉间的蹙纹,却不妨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原本弯着腰的,不得不坐在床榻上,任由她握着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她梦呓般嘟囔了句什么,眉头放松,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做了个好梦。他盯着睡梦中的她,只觉少了白日里的端庄冷淡,看上去乖巧至极。
  华重锦舍不得放开她的手,怕她又睡得不安稳,只得在榻上枯坐到天明。
  翌日一早,晨光自窗子里流泻而入,透过账幔,影影绰绰地照在华重锦身上。昨夜,他彻夜未眠,直到天快亮时,才眯眼假寐了会儿。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睡得正香的女子。
  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鼻子挺直而精致,红唇滟滟,睡容恬静至极。
  她的手依然抓着他的,素色衣袖上,绣着缠枝紫薇花,与他深色衣袖上的鹰纹交叠在一起,轻柔艳丽和冷硬威武形成强烈的对比,然而,瞧上去却又分外协调,一如那些缠绕的枝条,别有一番缠缠绵绵的韵味。
  他轻轻舒了口气。
  夜影昨夜没来,她也睡了个好觉。
  他轻轻伸手,想趁着她还不曾醒来,掰开她的手回到卧榻上。不然,倘若被她发现,还以为自己轻薄了她。
  以禅其实早已醒了,当她发觉自己紧紧抓着华重锦的手时,便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还不及放开手,便觉得他一动,醒了过来。
  她只得闭眼假寐。
  她察觉到他松开她的手指,坐在床榻上久久凝视着她,虽说闭着眼,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在他面上流连。最后,他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颊,将她的锦被向上拉了拉,起身离开了。
  直到确定他已经出去了,以禅方睁开眼,只觉被他摸过的半边脸颊早已火烧般烫了起来。
  华重锦并未回卧榻,而是悄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宋霄快步迎上来,轻声问道:“都督,夜影居然没来,是不是他不会来了。”
  “不会的,他的属下都已被抓获,只他一人逃脱,回了北戎国也难逃其咎,他定会留下来报复。一会儿留心下船的每一个人,一有可疑之人马上禀告。”
  听闻夜影很会乔装,原本他就不知他的样貌,倘若再乔装只怕更不好找。
  华重锦眉头紧蹙,夜影昨夜没来,反倒让他的心越发悬着了。
  他原本笃定夜影夜里会下手的,可他没有,这会儿觉得不该这么早告诉以禅,只怕她日后都要提心吊胆了。


第69章 枫叶纹。。。
  船至离州;谢远山早得了信派车马过来接;指挥着侍从将箱笼布帛装在骡车上。因自老鸦渡口到离州还有半日车程;谢远山看祖母和以禅面色都不好;想是昨日在船上没好好用膳,便提议还到来时的那家酒馆去用膳。
  一行人刚入酒馆大门,便见店里掌柜笑吟吟迎上来说道:“可是谢府家眷?请各位到雅室就坐。”
  谢远山心中纳闷,他还没订呢,莫非又遇到了何玉寒?
  “可是何公子为我们订的?”
  掌柜的忙道:“不是,是华都督刚刚派人过来订的雅室,各位请。”
  以禅前两日派人给兄长送信;告知他归期,却特意没提她与华重锦定亲之事,生怕母亲和兄长胡乱猜疑,想着回府再亲口告诉他们,也方便解释。
  谢远山一听是华重锦,神色有些不悦:“恐怕掌柜的弄错了,华都督不会请我们的,我们另外订一个雅室。”
  “不会错。”谢老夫人率先随着掌柜的上了二楼;落座后;便对谢远山道,“远山;这次去吉州,我给你妹子定了门亲事。”
  以禅去吉州,本就是要与罗府议亲的;谢远山倒不意外。可谢老夫人说出与以禅定亲的人是华重锦时,谢远山还是惊了一跳。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祖母,这怎么成?不是,这事到底是怎么成的?”
  谢老夫人将前因后果说给谢远山,他耐着性子听完,半晌没说话。当初,他没少去求华重锦,都被拒绝了。再没想到,有一日妹妹会与他定亲。
  他瞥了眼以禅,见她垂了眸没说话,只觉自己真是坑了妹妹一辈子。且不说两家恩怨,在他眼里,华重锦强势冷漠,和温柔的妹妹实不般配。
  “既是权宜之计,日后总要退亲的,何必还要受他恩惠。祖母,我们还是换个雅室吧。”谢远山说着便要出去,迎面便见华重锦走了进来。
  谢远山客气疏离地说道:“华都督来得正好,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敢再叨扰,我们这就换间雅室。”
  华重锦拦住谢远山道:“以前多有得罪,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我做东,千万不要客气。”
  谢远山自然不依,谢老夫人发话道:“远山,船上下来的人多,这会儿再订怕是没有雅间了。”
  “也罢。”谢远山踱步到以禅身侧坐下,“没想到此生还能得华都督做东请客,当真意想不到,既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店小二,你们店里都有什么拿手好菜,捡最贵最美味的先上二十道。华都督以为如何?”
  夏扬跟在华重锦身后,心中默默为都督这只肥羊默哀。
  华重锦温文一笑,示意店小二去传菜,并叮嘱招牌菜醉虾一定要上。
  片刻后,各色美食便陆续上桌了。
  以禅扫了一眼,只见煎炒烹炸皆有。谢远山神色冷然,又朝小二招了招手,要了一坛子烈酒。
  谢远山其实并不擅饮酒,然而,男人在饭桌上,往往会比试酒量。她明白兄长在想什么,便起身拦住店小二道:“烈酒就算了,来一坛桂花酿吧。”
  店小二拎着酒坛过来,伸掌拍开封泥,将酒水小心翼翼倾到酒壶中,顿时一股酒的醇香扑面而来。或许是坛口大的缘故,店小二不小心将酒水溅到了桌面上。
  华重锦诧异地瞥了店小二一眼,不经意般问道:“听闻这海棠醉是你们店里自酿的,味道倒是醇正,不知这坛是陈了几年的?”
  海棠醉?
  以禅明明要的是桂花酿,莫不是店小二送错了。不能吧,她虽不常饮酒,但桂花酿的味道还是能闻出来的。华重锦更不可能闻不出来,他为何说这是海棠醉?她刚要开口询问,却蓦然发现这人不是方才的店小二,虽说依然是青衣小帽,却已换了人。
  店小二放下酒坛,提起酒壶为华重锦和谢远山斟满了酒,笑着说道:“回客官,这是五年的陈酿。”
  连她都能辨出这是桂花酿,店小二居然不知?纵然没饮过桂花酿,但常在店里,怎会闻不出桂花酿的味道?除非他不是真正的店小二。
  以禅猛然一惊,心思疾转。
  莫非,这个店小二是乔装的北戎国刺客夜影?
  以禅只觉一股凉意自心头慢慢升起,恐惧让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看了一下屋内局势,他们几人是围坐在圆桌旁,店小二如今站在兄长和华重锦中间,华重锦身侧依次是祖母、陆妙真,她则临着兄长。
  倘若刺客骤然发难,这屋内除了华重锦和夏扬,其他都不是习武之人,难免会伤到。她的目光掠过桌上菜谱,发现没有上次吃过的那道人参糯米鸭,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微笑着说道:“我记得有道招牌菜人参糯米鸭味道甚好,怎么没上这道菜?劳烦小二哥到厨房通传一声,添上这道菜吧。”
  店小二站着没动,满脸堆笑问以禅:“客官确定要添这道菜吗?桌上摆不下了。”
  谢老夫人摆手道:“阿禅,已经这么多菜了,还加什么菜?”
  谢远山诧异地望了妹子一眼,再没料到她居然会点菜。他有些不悦地端起酒盏要饮酒,华重锦蓦然伸出手,反手扣住了他的杯盏。
  “别急着饮酒。”华重锦慢悠悠笑道,起身将面前的一盘菜端了起来,“招牌菜不可不吃,把这道菜撤下去,换成人参糯米鸭。”
  店小二伸手去接盘,刚托住盘底,手一翻,一道寒光直冲华重锦胸前而去。华重锦冷眸微眯,手一缩,只听“当啷”一声,手中杯盏顶住了来势汹汹的匕首尖刃。店小二一击不中,迅速后撤,手一甩,不知抛出了什么东西。
  一股浓烟霎时在屋内腾起。
  以禅早已在变故突起时,拽着挨着她最近的谢远山退到了屋角,烟雾升腾,看不清眼前之人,只隐约看到兄长衣角上的枫叶纹。忽听兄长闷哼了一声,随即她手中一空,枫叶纹自她眼前一闪而过。
  以禅心中一寒,高喊道:“他抓走我哥了。”
  夏扬与闻讯而来的黑鹰队兵士护着一众人出了屋子,待到浓烟散尽后,便见窗子开着,华重锦、谢远山和刺客皆已不见。
  谢老夫人听到谢远山被抓走了,差点晕了过去。
  夏扬安慰道:“楼下有黑鹰队守着,谢公子不会有事的。”
  一众人焦急万分地等待着,以禅只觉后心冰寒,手脚抖得厉害,若非陆妙真扶着她,恐怕她早已瘫倒在地上。
  整个人好像架在火上烤,又像在冰水中浸着,每一瞬间都是煎熬。
  所幸没过多久,便见谢远山被黑鹰队护着送了回来。
  以禅脚步踉跄着扑了上去,问道:“哥,你没事吧?”
  谢远山抓住她的手道:“我没事。”
  以禅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胳膊,确定毫发无伤,这才心中稍安。
  “华重锦呢?”以禅担忧地问。
  谢远山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人拽着我跳下窗口,刚落地便被黑鹰队围住了,如今已经被诛杀。”
  “那华重锦……”
  她想问那华重锦应当是无事吧,便见兄长嫌她不争气般瞥了她一眼,没理她,反而快步走到谢老夫人跟前,扶住了她。
  以禅不解地望向陆妙真,却见她朝着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
  她忙回身,便见华重锦提着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以禅其实内心觉得华重锦是无事的,毕竟兄长都被救回来了,可还是问了出来,似乎只有得了准话才能放心。
  这会儿见他无事心中稍宽。


第70章 凤求凰绣袱。。。
  一场厮杀;华重锦感觉比战场上还要惊心动魄;还要让他揪心;眼前这些人;任谁都不能出一点意外。当谢远山被掳走时,一向沉稳的他惊得魂都飞了,所幸早就埋伏了黑鹰队在楼下,倘若事先没有安排,那后果他真不敢想。
  他在楼下朝黑鹰队发了一通火,怪他们没有事先发现夜影,若非他看到夜影倒酒时洒到了桌子上;起了疑心,出语试探,只怕会中招。
  虽说如今已经安全,但他还是满心后怕,连剑都没顾上收,提着就上了楼。
  听到以禅在问他,原本紧张的心瞬间便静了下来。目光不由地飘向她,眸中隐有流光漾过;低声道:“我无事。”
  以禅点点头说道:“多谢了。”
  谢远山轻咳了声;扶着腿说道:“祖母,我脚疼得很;不会瘸了吧。”
  以禅心中一慌,原本看到谢远山无事,这会儿才想起他是被刺客拽着自二楼窗子跃下去的;方才也是黑鹰队扶着他上来的,身上瞧着没外伤,到底是摔到了,不会骨折了吧。
  “哥,你先坐下。”以禅忙过去扶着他坐在椅子上,伸手轻轻按着他的腿,问,“这里疼吗?这里?还是这里?……”
  “啊……”谢远山低呼道,“对,是这里,疼死了。”
  华重锦取出一块巾帕,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宝剑。他方才是随着他们跃下去的,亲眼看到谢远山趴在他的兵士身上,这会儿那位做了肉垫的兵士还浑身酸痛呢。
  “是这里啊。”以禅小心翼翼摸了摸,骨骼摸着无事,或许是扭伤了筋,“疼得厉害?”
  谢远山皱着眉道:“不能用力了,一用力就疼。”
  “那要即刻回城找郎中瞧瞧了。”谢老夫人焦急地说道。
  华重锦慢悠悠收剑入鞘,吩咐一个黑鹰队兵士:“你过去背谢公子下楼。”
  “别,别。”谢远山说道,“不好让别人背,最好是自己人。”
  以禅忙命谢府侍从过来,但谢远山又说不行,只是斜眼盯着华重锦不说话。以禅心下微动,大哥这意思莫不是要华重锦背他?
  华重锦沉默了一瞬,缓步走到谢远山身前:“那我来背可以吗?”
  谢远山轻哼了声没说话。
  以禅惊讶地看着华重锦蹲下身背着谢远山下了楼,半晌没反应过来。
  黑鹰队兵士见状围过来道:“都督,我来吧。”
  夏扬上前说道:“都闪开,别堵着路,还不下去备马车。”
  华都督心中不定多么高兴呢,谢公子认了他是自己人,也算是认了都督和谢小姐的亲事。今日背着谢公子下楼,日后,谢公子这个哥才会背着妹子送上华家的花轿,这事都督可不亏。
  说起来,去年谢公子到华府求了多少次都没见到都督的面,心中哪里能不气恨,换了他,也要都督背。
  一直到华重锦背着谢远山下了楼,以禅才反应过来,低声道:“不对啊,方才大哥分明走得好好的啊。”
  陆妙真忍着笑说道:“你才知道啊。”
  以禅忍不住抚额,这不是她认识的哥。
  华重锦一直将谢远山背到谢府马车上,安顿好了,意味深长地问道:“腿还痛吗?要不要直接送到医馆?”
  谢远山挑挑眉:“不必了。有件事我想知道,你为何要与我妹子定亲?”
  华重锦眯眼:“除了喜欢,没有任何理由能让我与一个女子定亲。”
  谢远山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的妹子有多好他知道,他毫不怀疑华重锦喜欢以禅。不过,心中依然不忿,他这么好的妹妹,最后居然会便宜了华重锦。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他沉吟了下说道。
  华重锦轻叹一声:“你是说宝暄那件事,当日之事,宝暄还没记起来。但我与小禅相识这么久,已肯定那是宝暄的错。待他记起来,我定会带他登门致歉,并洗清小禅的冤屈。”
  谢远山倒未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颔首问:“我妹子的冤屈定要洗清,届时我也会到衙门自首。”
  华重锦目光一沉:“你的意思?”
  “此事,阿禅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连祖母和母亲都不知,我压在心中这么久,几乎悔死。其实,当日令侄强迫阿禅被我看到,是我砸破了他的头。阿禅怕我因此不能参加科考,非说是自己所砸,她从头至尾从未伤害任何人。”谢远山既知悉以禅和华重锦两心相悦,便不想让这个疙瘩存在于两人之间。
  “什么?”华重锦忍不住喊道。
  他先是惊诧,再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随后便是气愤,有这样当哥的吗,让妹妹去为他顶罪,若是他方才就知悉此事,指不定会将谢远山自背上扔下来。
  一想到这段时日她所受的冤屈,华重锦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满腔。
  他微微苦笑,是宝暄、还有他以及谢远山,他们都曾伤害了她。
  一想到她唇角那柔柔的笑,他就觉得心疼至极。这一世,他没有什么可做,唯有宠着她,决不能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放下车帘转身而去,遥遥见以禅扶着谢老夫人走了过来。
  秀丽的乌发挽成简单的发髻,秀挺的鼻梁,那对清澈的乌眸中漾着淡淡的笑意。
  一袭绣工精致的白底儿撒花裙,微风轻拂,她整个人便如枝头一朵娇艳的花。
  柔弱,却也坚毅。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了兄长的前途,居然要顶罪。她就没想到自己的一生会被毁掉吗?
  以禅偶然抬眸,看到华重锦凝立在前方不远处,双眸直直盯着她,那目光,好似火般烧灼着,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在她以为他或许有什么事要与她说时,他却一转身走了。
  以禅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她摇摇头,只觉最近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在意他的心思了。
  ***
  刺客之事耽搁了行程,回到谢府,已是午后时分。
  谢夫人派人到门前接了好几次,车马一到街口,便有人飞奔着去报信。以禅还未至内院,母亲谢夫人和白苹便迎了出来。
  多日不见,自有说不完的话。
  谢老夫人一路颠簸,又受了惊吓,由琉璃和翡翠搀扶着自去歇息。谢夫人看以禅也有些疲惫,便命她也去歇着,要她醒后过来说话。
  不过离开一月有余,听雪院内已大变样,西墙处的蔷薇开了满架,粉白嫣红甚是艳丽。
  紫线早已备好了点心,以禅简单用了些,便窝到榻上小憩。红绒倒是不困,在外间与紫线絮絮叨叨说些在吉州的事,连以禅被推下水之事都说了,听得紫线心惊肉跳。
  一觉醒来,已是暮色四合。
  以禅起身时听到嫂子白苹在外间和紫线说话,她挂念着谢远山的腿,便起身走了出去。
  “嫂子,哥的腿没事吧?”她在妆台前坐下,摸到牙梳开始梳发。
  “放心吧,你哥的腿没事,听闻他跃下窗时,有人接住了他,并未伤到。”白苹透过妆镜望着以禅,暗暗叹息。
  “嫂子可是有事?”以禅瞧着白苹神色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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