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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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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侄女婿,有你这句话,二叔就放心了,这件事就全托赖你帮忙了,那隆昌侯好像怪厉害的,不瞒你说——什么,你帮不了?”

    他把方寒霄才写的一行字念了出来。

    “哎,这是怎么说——”

    方寒霄挥手示意他别急,继续写:您舍近求远了,此事该回徐家求助。

    徐二老爷悻悻地:“家里要有门路,我还用得着来这吗?打爹去了,我那大哥就把我这个兄弟忘到了后脑勺,我写过几封信与他,一封也不回,我亲自上京来,连他人影都看不到,大太太更是过分,明摆着敷衍我们,哼。”

    徐二太太在旁叹气点头附和。

    方寒霄摇头,写:我不打诳语,您只管去,务必当面将事情始末说明。

    徐二老爷要告的可是隆昌侯,徐大太太是没听完他说的话才走开了,要是听完了,只怕不用徐二老爷费事,徐大太太先要想法设法地把他留下来。

    徐家两房再生疏,徐二老爷也是徐大老爷的亲弟弟,这一状真告到了御前,闹大了,徐大太太还怎么跟隆昌侯做亲家?她不可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徐二老爷狐疑:“能管用?”

    方寒霄不能把招支得太明,垂着眼帘只又写了一句:您如实说便是,包括来此处见我二叔而未得的事。

    方寒霄这个举止气度,不像是会信口开河的人,徐二老爷渐渐地有点信了,屁股微有松动。

    方寒霄又推了他一把:您先去说,若不成,再来寻我二叔。

    徐二老爷一想,也是,平江伯府这么大门第摆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终于磨蹭着站了起来。

    方寒霄慢悠悠地走在后面送客,眼神随意地顺势把屋里外都扫过一遍,发现丫头们比他先进来时似乎要少了一两个,不知是在旁边的厢房里忙碌,还是出去了。

    他没问,嘴角勾起笑了笑,莹月这时间里一直站在院子角落,见他们出来,勾头望了望,恰对上方寒霄的笑意,心底立时毛毛的。

    她也不知自己怎会生出这个感觉,他笑起来其实很明朗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可能是他嘴角勾的弧度不对?嗯,总觉得他不是笑,是要吃人——

    好吧,夸张了点,那也是要坑人,总之,不像干好事的样子。

    她心里忐忑着,脚下慢慢地要过去,他送的客是她的二叔二婶,她应该也要跟着一下,不能就站这干看吧。

    方寒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笑意依旧,但是忽然抬了手,告诫性地向她一指。

    别、别动?

    莹月一吓,顿住了。

    方寒霄的本意是叫她别出来,但见她停在原地,也算符合要求,就转了头,径自继续送客了。

    **

    新房少掉的那个丫头是气喘吁吁地跑去找了洪夫人通风报信。

    洪夫人是有成算的人,一听徐二老爷要告隆昌侯,立即就命人去寻方伯爷。

    方伯爷先前没见徐二老爷,此时一听,他竟是这个来意,后悔又庆幸地冒出一身冷汗——悔的是没把徐二老爷当回事,庆幸的是幸亏洪夫人在新房安插了人,这么重要的消息,还能及时地报过来。

    “夫人,真是多亏了你。”

    洪夫人先前安插通房出了错,闹了没脸,又使好大力气才劝住了方伯爷没去揍儿子一顿,这时终于描补回来,矜持地笑了笑:“伯爷,天无绝人之路,这是伯爷的运道到了。”

    方伯爷点了头,连忙出门,匆匆找他的运道去了。

    但丫头跑来找洪夫人,诉说一遍,洪夫人着人去找他,找来了,又诉说一遍,这里面必然是要耽误一些时间的。

    方伯爷脚步匆匆地走到了新房,莹月除了拜堂那日,如今还是第一回看见他,吓了好大一跳,道:“窝,我二叔,二婶,已经走了。”

    她说话还慢,把方伯爷听得急得火星子快冒出来,顾不得斥她,忙掉头去追。

    追的半途上,遇见了方寒霄。

    他心下咯噔一沉,劈头问道:“徐二老爷呢?!”

    方寒霄随身没带纸笔,笑着向他做口型:早走啦。

    他牙齿雪白,笑意宛然。

    方伯爷头脑一晕。

    又一个机会,又一个机会让他搅和了!

    不,还有机会的,徐二老爷一定走得不远,他还能追上去!

    他不顾形象地快步往外走起来。

    方寒霄无聊地看了他的一眼背影,没管他,继续往里面走。

    他不但已经送走了徐二老爷,还叫人想法去徐家传信了,徐大太太一定会知道徐二老爷要告隆昌侯的事。

    所以方伯爷没机会的。

    他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晃着手,走回了新房。

    莹月这个时候正要进屋。

    她早该进去了,只是方寒霄走后,她莫名所以,跟丫头聊了一会儿,没聊出个所以然,把方伯爷聊来了,虽然他很快又走了,但她惊得没回过神,玉簪石楠两个也茫然得厉害,主仆三个在院子里又胡猜了一阵,才想起要进屋。

    这个时候,方寒霄走回来了。

    ……

    他怎么还会回来!

    莹月也不知自己怎样想的,总之可能是又吓了一跳,然后她抱着一直没机会放下的他塞给她的书,老老实实地站回到了院子角落里。

    方寒霄:……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走过来的,可能是心情太放松,打发走了徐二老爷,他本来是该回去静德院了。

    他眼睁睁看着莹月挪着碎步从台阶下退回了那个角落,嘴角抽了抽,没憋住,也就索性笑了出来。

    他笑着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动了,然后转身走了,看背影肩头还有点耸动。

    莹月:“……”

    她知道自己犯了蠢,但还是被嘲笑得红了脸。

    这个人好坏呀!

 29、第29章

    徐家。

    方伯爷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徐二老爷急着要找门路把官司打赢; 归心似箭地飞快赶回了徐家。

    徐大太太见他又来; 开始几乎要气死,因为徐二老爷不顾礼仪地直闯到了后院,也不管她要不要听; 直接把她堵在了正房里,巴拉巴拉地就说起来。

    徐大太太这一次终于被迫听完了徐二老爷的话; 然后她再也气不起来了,而是出了一身冷汗; 如劫后余生。

    差一点; 差一点她望月的好事就要叫愣头青的小叔子给搅了!

    她忙忙地就让人安排屋舍; 无论如何; 先得把徐二老爷留下来; 不能再叫他往外头去瞎撞。

    真是太可怕了,他还撞到了平江伯府去,真是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的一个人; 怪不得当年公公要把他撵回扬州去,一压这么多年,看看这一回来,就又要坏事!

    徐大太太又气又怕; 又赶着着人送信去衙门给徐大老爷,徐大老爷却没那么快回来,她找不到可靠的人商量; 心里存着这么件事难过,忍不住和女儿望月抱怨了两句。

    “你看看你二叔,真是一辈子没有干过一件好事,你祖父在时还能管着他些,如今是无法无天了!”

    望月一听也是急了:“娘,隆昌侯也回来了?”

    徐大太太不意她的关注点是这个,愣了一下道:“你二叔是这么说的,说是被他告了回来,所以他也才跟着来了,这门官司可能要打到御前去。”

    “糟了!”

    徐大太太点头叹气:“可不是糟了。”

    “娘,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望月捏着帕子,“隆昌侯不在京里,岑世子娶续弦,说通了岑夫人就可以,隆昌侯不奉诏是不能私自回京的,岑夫人到时去信任上跟他说一声,多半也就成了,可他回了京里,怎么会不亲自过问儿子的亲事?那——那就难说了。”

    做娘的宠惯儿子,知道里面有些不妥一般也难经得住儿子歪缠,做爹的就不一样了,世上多是严父为多,儿子敢不恭敬听话,讨一顿好打还差不多。

    这个道理基本各家都相通,徐大太太一听,回味过来问题比她以为的更加棘手,登时眉头深锁:“都是你二叔惹出来的,唉,真是个灾星!”

    母女俩想来想去,无计可解,只能互相对着把徐二老爷又骂一顿。

    好在到了晚上,徐家的第一号大神人徐大老爷终于接信回来了。

    徐大老爷和徐二老爷是十多年不曾见面了,不过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徐二老爷一点也不生疏,抱着兄长大腿就求救。

    徐大老爷任由弟弟把他的衣摆揉成了一团,很好脾气地道:“二弟,我也没有办法啊,而且,我看这事是你过错更多。”

    徐二老爷好几十岁的人,瞪大了眼:“大哥,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大哥了?!别人说我错也就罢了,我们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你也不向着我!”

    徐大老爷道:“好,好,我向着你。”

    就这么一句。

    徐二老爷再问,徐大老爷就道:“我向着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徐二老爷不信:“大哥,你在京里这么多年,又做着官,怎会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又不像我,窝在扬州那小地方这么多年,就那刑部大理寺什么的——咱爹当年可做的是刑部尚书,还有都察院,哦对了,我大侄儿那岳父不是升了佥都御史了?这些可能审这桩案子的地方,你快都带我去转转,提前把官司打点打点!”

    徐二老爷又扒拉出一条人脉,信心大涨,心想怪不得方寒霄叫他回徐家来呢,家里这么多关系,他确实没必要去舍近求远。

    徐大太太脸撂了下来,这灾小叔子把望月坑了还不够,还想把徐尚宣也坑进去?!

    她一口先堵住了:“大哥儿他岳父去南边巡查去了,连着大哥儿都不在家,二叔别提他们了。”

    徐二老爷很失望:“怎么这般不巧。”

    徐大太太听他口气,气得重重剜了他一眼。

    徐二老爷毫无所谓,徐大老爷的好脾气还给了他进一步耍赖的信心,他捡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道:“大哥,你不帮我也行,我输了官司,回去没钱过日子了,我就不走了,我把我家大哥儿二哥儿还有几个丫头都叫过来,以后就在这里靠着大哥了,我也是徐家人,这宅子也有我的一份子,对吧?”

    对个鬼!

    徐大太太要气炸了,道:“二叔,老太爷在日,我们可是分过家的!”

    “对啊。”徐二老爷一口应下,“我也没要再分一遍,就来走走亲戚,不行吗?”

    徐大太太收拾庶女智计百出,对上这种横且不要脸的,就没那么大能耐了,气得只能冲徐大老爷道:“老爷,你看看!”

    徐大老爷愁眉苦脸。

    徐二老爷来这么一招,他生平最怕麻烦,也有点受不了了。

    “二弟,你就不要告嘛。”

    徐二老爷一口拒绝:“不告不行,我精穷了。况且不说我,族里那大侄儿跟着我出了事,隆昌侯不把损失赔给我,我拿什么钱去赔他?人家一条命就白死了不成?这可都是族里的人,大哥,你是在京里不错,可你总有回家祭祖的一天吧,到时候族里人都戳着你的脊梁骨,那连我们爹的颜面都不好看。”

    他还正经有两分歪理。

    徐大老爷只好叹气:“唉。”

    **

    从淮安府一路扩散而来的这件案子对于京城的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桩小案子,许多人都还并不知道。

    但也有一些人格外关注。

    方伯爷毫无疑问是这里面最用心的一个,案子还未下发有司,他已经努力地、全方位地从各个途径去打听这桩案子的每个细节,他那日虽然没有追上徐二老爷,但徐二老爷既然在京,那就总有见到他的机会,方伯爷打算在与徐二老爷碰面之前,先把前期准备都做好了,确定能打动徐二老爷,然后帮着他,形成对隆昌侯的一击即中。

    他如今虽然没职差,但比徐二老爷这等远离中枢的人政治嗅觉还是敏锐得多,皇帝若放心隆昌侯,根本就不会叫他回来,由当地官府审理就是,既然叫回来了,那就是有缝。

    方伯爷要做的,就是努力把这条缝扩大,扩成一个坑,把隆昌侯踹下去。

    但他有一点疏忽的是,隆昌侯不是个死人。

    他这么打听,隆昌侯府在京里也是盘桓世居多年,很快就收到了风。

    方伯爷之居心,那真是连隆昌侯府的一个小厮都知道。

    皇帝似乎对他不太放心,背后阴恻恻有对手准备捅他个透心凉——

    隆昌侯在这双重压力之下,怂了。

    或者说,也不叫怂,是战略性妥协。

    徐二老爷为什么告他,要钱,隆昌侯缺不缺钱,不缺。

    两条理,非常简单明了。

    隆昌侯先前不妥协,是没想到徐二老爷是这么个人,但现在情势到了这样,他就坐下来和徐二老爷谈一谈,也没什么。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是必备的品质,也并不丢人。

    互相达成了什么条件外人未可知,总之谈出来的结果是:徐家族里那个淹死后生的父母撤诉了。

    这对父母改了口,说其实不确定儿子到底是自己跌河里淹死还是被钞关兵丁推下去的,这口不是好改的,改了就是诬告官员,总算隆昌侯宽宏大量,看在他们是老来丧子,伤心过度的份上,代为求了情,没把他们入罪,打顿板子以儆效尤罢了。

    那个老家人是奴身,原就是顺带着告的,跟着不算数了,人命官司都已了结,单纯的一船货物到不了皇帝的眼界里,没出三月,整件事葫芦提地就完了,徐二老爷也悄无声息地出京,回去了扬州。

    因为错失了第一时间与徐二老爷达成联盟而转去准备的方伯爷:“……”

    他很方。

    他失去风度,暴跳如雷地在自家院里足足把隆昌侯骂了半个时辰。

    怎么能就这么怂了呢!

    徐家唯一足惧的徐老尚书早在底下躺成了一具白骨,就现在徐家这几块料,以隆昌侯之威势,居然跟他们怂了!

    那个后生的父母,徐二老爷,肯定不会白白改口,这些刁民胡搅蛮缠勒索隆昌侯,隆昌侯居然咽得下这口气!

    方伯爷真是——他这口气好难咽下去啊。

    **

    隆昌侯了了官非,在出京回衙的船上。

    他没进船舱,今日有风,船帆被风吹得饱满鼓足,他的衣袍也在风中猎猎作响。

    徐家与他要的不单是钱。比方伯爷以为的还要多。

    他还是给了。

    他咽得下这口气吗?当然不。

    但他不能失去漕运总兵官这个位置,他冒不起一丝可能的风险。

    因为天下风云将变,他要以此为基点,图谋一场更大的,从龙富贵。

    他已经下注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上班啦,所以应该没加更了,嗯,过年期间我再努力看看(*  ̄3)(e ̄ *)

    ~~~~~~~

    我解释一点点,目前为止搞出来的所有事情,核心点就一个:争位。皇帝虽然没儿子,可是想给他做儿子的人可多啦。

 30、第30章

    莹月在平江伯府里渐渐安稳了下来。

    这一小段日子里没人找她麻烦; 她当然也不会去找别人的; 从表面看去; 似乎同她在徐家偏远小院时的岁月差不多了。

    这个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说,她出嫁了,但方寒霄这个丈夫; 有和没有也是差不多的。

    他很少来新房。

    方寒霄仍旧长住在静德院里,只以照料方老伯爷为要; 似乎不记得他和莹月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圆房。

    时令进入四月,天气越来越暖和; 对于方老伯爷这样的老人来说; 是一件好事; 他熬过了寒冬春日; 病势竟有渐起之意; 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更有精神唠叨方寒霄了。

    主要唠叨一件事:叫他别在这呆着,多去新房。

    方寒霄不去; 就听着; 拿三张纸轮换应付他。

    把方老伯爷应付得又噎又无奈:“你就这么烦你那媳妇?那你娶她过门做什么!”

    方寒霄想了想,终于写了两个字回他:不烦。

    方老伯爷抬手把纸打落,虎着脸看他:“不烦你还不去,只是在这里窝着; 告诉你,老头子烦你了!”

    他不那么确切地知道孙子和孙子媳妇还没圆房的事,毕竟是祖父辈; 不好问到这么细——问了方寒霄也不会答他,但方寒霄这么成天在他眼前晃悠,对他的抱孙大计显然是不利的。

    都有额外的劲头动手了,方寒霄观察了一下,觉得方老伯爷应该是不需要他整天随侍在旁了,他把纸拿走,回头做手势自己要出去。

    方老伯爷满意点头:“这才对,快去快去。”

    方寒霄走出房门,收拾收拾衣裳,走了。

    他没去新房,而是一路出了伯府大门,找朋友联络感情去了。

    **

    除去那日必须的觐见之外,这是方寒霄自回来头一次出门,消息很快报到了洪夫人处,不多时,又顺着来到了莹月面前。

    莹月正跟方慧在一起栽花。

    花是从院门外挖来的一棵蔷薇,一共有三四棵,不知怎么冒了头,莹月瞧着它在墙根下长得挺好,想着它是野花,又就长在她院门外,动了应该没事,就挖了一棵进来。

    正挖着土,方慧来玩了,一看很有兴趣,笑嘻嘻地蹲下来跟她一块挖。

    两个人都上了手,弄得手上脏兮兮的,莹月是习惯了,她在家时就两个丫头,好多事她要跟着上手做的,方慧不一样,她打出生还没弄到这么脏过,把王氏看得连着叹气,但方慧就不肯走,就要蹲那,她也没办法,只能尽量看着让她别再把泥蹭脸上去。

    方慧还乐着呢:“嬷嬷,回去我们也找一棵种着,自己种花原来这么有意思,你从前都只让丫头玩。”

    王氏忙着替她把滑下来的袖口又卷上去一点,道:“小祖宗,那可不行,你喜欢,去花房要两盆就是了。”

    这哪里是玩,方慧从没经过的才以为趣事,对大奶奶来说,就是在家干惯了活,只是这话王氏不好说出来。

    方慧不依:“为什么?我就要种。”

    王氏笑道:“大爷要看见我把你带成个脏娃娃,我可没法交待。”

    方慧被“脏娃娃”三个字逗得咯咯直笑:“有什么可跟他交待的?嬷嬷,他要骂你,我护着你!”

    王氏无奈摇头:“那我可谢谢姐儿了。”

    莹月在旁一边拿找到的一块小片板把土压得严实一点,一边听得跟着笑,她习惯了安静,但很喜欢方慧过来,她是个爽爽快快的小孩子,跟她在一块很轻松。

    正说得热闹,六丫头之一过来了,无意般轻声道:“大奶奶,大爷出去了。”

    莹月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举着木片道:“哦。”

    跟她说干什么呀?她又管不着方寒霄。

    她扭了头,向丫头望了一眼,见她好像也没什么别话再说,就扭回头去,继续拍土了。

    丫头愣着,方慧撵她:“站开一点,你挡着我的阳光了,这花要多晒晒太阳才好。”

    丫头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一个土陶花盆,盆里歪歪扭扭种了棵小蔷薇,时令没到,一个花苞也没有,只有几片绿叶子颤巍巍地舒展在盆里。

    她下意识听令站开了,然后才想起另找了句话,闲聊般地道:“大爷最近还是头一次出门,不知道办什么要紧事去了。”

    方慧直接道:“管他干什么去呢。”

    莹月附和地点点头,就是。

    方慧看她的木片也有趣,跟她要求:“大嫂,我也想压一压土。”

    莹月就把木片给她,柔声告诉她:“轻轻的,不要拍得太严实了,也小心别碰到叶子。”

    她的舌头已经好了,现在说话都恢复了正常。

    方慧嗯嗯应声,把木片接过去半玩半拍起来。

    丫头:“……”

    她实在找不到话缝了,也不敢太明显,闷闷地走开出门,她的行动还是很自由的,莹月根本不管她,她顺利地走去了正堂,回了洪夫人话。

    “大奶奶不知道大爷的去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距徐二老爷来访已过去半个多月了,洪夫人让更盯紧了新房动向,但再没有任何的有用信息可以回报,丫头心头也有些忐忑,怕招来洪夫人的怒气。

    洪夫人的脸色倒还好,她往新房塞了那么多眼线,方寒霄和莹月根本还没圆房这件事她起码是可以确定的,此时听了,不过皱了皱眉:“这两个人真是——”

    方寒霄还罢了,他不满意莹月不想去新房很正常,莹月新妇进门都一个来月了,据丫头回报,她也就那么呆着,从不主动去俯就,想着把男人的心捂回来,对自己的独守空房,她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那她做什么呢?”洪夫人问了一句。

    丫头无奈地道:“种花。”

    “前天晒书,昨儿读书,今天种花。”洪夫人自语了一句,“她这倒挺自在。”

    丫头心里悄道:可不是嘛。

    以她的观察,大爷来的时候大奶奶才比较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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