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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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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言嗓门不减; 嘿嘿笑着还要伸手抱她:“我没醉; 那孙子才醉了呢; 不信,我抱你上去——”
意思要抱孟氏上马车,孟氏的丫头们在一旁偷笑; 把孟氏羞的; 涨红着脸一把把他推开了:“还说没醉,满嘴胡话!”
又嗔着丫头们,“还不快把爷扶上去。”
丫头们笑着应了,薛嘉言被搀扶着; 倒也不挣扎,只是回头向方寒霄打了个招呼:“方爷,我先走啦!”
打完招呼; 他总算进了马车,孟氏松一口气,回头跟莹月也告了别,就跟着上了马车。
车帘晃了一下,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得薛嘉言的大嗓门传出来:“别生气嘛,回去罚我给你倒洗脚水好不好?我还给你——唔唔。”
这是孟氏忍无可忍,把他嘴捂住了。
薛嘉言还不消停,片刻后:“我大声?我没有啊,我明明压着嗓门的——”
莹月听着他的声音随着马车远去,再转头看看歪靠在马车上的方寒霄,感觉就,好了那么一点。
唉,他不会说话,好歹不会一路这么瞎嚷嚷。
她想着,往后面那辆小车走去,想看看里面的空间能不能让她跟玉簪石楠一起坐,挤一点也无所谓,隆昌侯府距着平江伯府好几条街的,总比一路都被醉鬼熏着的强。
但她没能如愿,因为她才迈出去两步,方寒霄手臂一伸,就勾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回来了,然后不容抗拒地往车里点点下巴,示意她进去。
所以说不能抗拒,因为莹月才试探着一挣扎,他居然俯了身,作势要抱了她丢到车里去,威胁之意非常明确。
“不不不,我自己上去。”
跟醉鬼讲不出道理,跟一个哑巴的醉鬼更加没有道理可讲,莹月飞快认了怂,努力躲避着他,踩着小条凳往马车里钻,玉簪石楠忍着笑在旁帮忙。
等莹月上去后,两人又想搀扶方寒霄,但他倒是不需要,凳子都没踩,直接就上去了。
波折一阵后,终于,他们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路略艰难。
车厢里就这么大点空间,莹月躲都躲不开,只能把脸皱着,忍受着从旁边袭来的阵阵酒气,他不知喝了多少,像从酒坛子里捞出来似的,莹月让他熏了一阵,感觉自己都要醉了。
“有什么好喝的,臭死了。”她忍不住嘀咕。
其实方寒霄不臭,他才喝的酒,酒气都还很新鲜,身上透着的是冷冽的酒香,不过在不喝酒的人闻来,这香跟臭实在没多大区别,味道都很冲。
方寒霄听见她喊臭,侧过脸来,不怒反笑,莹月陡然机灵起来,车帘两边都是撩起的,借着月光她只觉方寒霄那笑里分明的不怀好意,及时伸手在两人间挡住:“不臭,不臭,你香,行了吧?”
方寒霄听着她娇嫩讨饶的声音,嘴角又往上勾了勾,这才把脸转回去了。
他其实没醉,他身怀秘密,不可能放任自己在任何情形下喝醉。
但微醺是有的。
这感觉不坏,他懒洋洋靠在车壁上,感觉到自己有点挤着她了,就是不让开,总如一张拉满弦的弓的心绪微微松弛下来,于他是难得的休息。
他不再有别的动作,莹月算是松了口气,被挤着她也认了,默默拿着自己绣花的小团扇,一下一下给自己扇着风,聊胜于无地驱赶开一点酒气。
谁知她不扇还好,一扇,方寒霄更把脑袋往她这边挤了挤,要不是他高,得直接挨她肩膀上了。
他本来体热,喝了酒,更燥了,感觉到有凉风,可不就挤过来了。
莹月:“……”
她没地躲了,得,等于白扇,他一呼吸,酒气都喷在她头顶上。
这么熬了一路,终于回到平江伯府,在二门边下车的时候,她晃了一下。
玉簪忙从旁扶住,问她:“大奶奶,怎么了?”
莹月晕晕地道:“——我好像醉了。”
她忽然下到平地,是真有点发晕,就不知道是被酒气熏的,还是马车颠的,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玉簪担心地道:“那我去寻吴嫂子要碗醒酒汤?”
把莹月说笑了,摆手:“不用,没有这么严重。”
不过,她看一眼跟着跳下来的方寒霄——他是真的跳下来,把车厢都跳得一震,他这状态,怎么看也不大妥当啊。
莹月心软,方寒霄一直熏她是很讨厌,可是现在离了马车,他熏不着她了,她就又觉得他去赴前未婚妻的喜宴,喝成这样回来,到静德院可能还不敢惊动方老伯爷,只能一个人呆着,又有点可怜了。
她就迟疑着道:“你要来新房吗?我给你要碗醒酒汤,你喝了再去休息?”
方寒霄微有诧异地看她一眼,莹月不由退一步:“你,你要不需要就算了。”
她不勉强的,真的。
但方寒霄的表情怎么说,就是忽然舒展开来一般,下巴不知怎地却往上扬了扬,然后点一点,负着手就往二门里面走了。
石楠忙道:“玉簪姐,你陪大奶奶回去,我去找吴嫂子!”
就兴高采烈地先跑走了。
她们不逼姑娘,可是姑娘自己愿意管大爷,那就很好嘛。
莹月跟在方寒霄旁边,慢慢走到了新房。
方寒霄喝成这样,是在新房留守的六个丫头都没有想到的。
意外之后,就是高兴!
比玉簪石楠还高兴——都喝成这样了,并且还来了新房,酒是色媒人,这还有个不能成事的?
各自忙乱起来,打水的打水,奉茶的奉茶,不多时,莹月和方寒霄就各自洗过了手脸,再坐在屋里的时候,旁边还有丫头殷勤地给打着扇,这时周身感觉就透亮多了。
宜芳立在旁边,柔声笑道:“大奶奶稍等,已经去厨房催热水了,过一会就来。”
另一个丫头捧着碟红艳的西瓜上来:“这是留着给大奶奶回来时用的,一直浸在井水里,我们才剖开了。”
丫头们很有套路,如今天气热,这么汗津津又一身疲累地回来,那可能是不大有心情干什么的,就要好好地疏散一下,人都舒服了,再借着酒意,那才好——
丫头们压抑着激动,走动间互相对着眼色,都以为这回必定十拿九稳,大爷肯定是有这个意思的,不然,他跟着来新房做什么?
莹月再吃过两片西瓜的时候,石楠捧着醒酒汤匆匆回来了。
她奉给方寒霄:“大爷请用。”
方寒霄接到手里,要喝,忽地又顿住,胳膊一伸,递到坐他对面的莹月面前。
莹月正要去拿第三片西瓜,眼底下忽然多出一碗晃悠着的汤水,呆呆地微张了嘴:“啊?”
方寒霄稳稳地端着,不动。
莹月渐渐反应过来了,她喊过一声晕,这是叫她也喝?
她摇头,软软地道:“我吃了西瓜,已经好了。”
她毕竟没喝酒,不可能真醉。
方寒霄不管,还把胳膊又伸了伸,碗口快抵到她嘴唇上了。
当着一屋丫头们的面,莹月脸当即红了,还不好太大动作地躲,怕把汤弄撒了,小心翼翼地闪避一下,没闪掉,她想把碗接过来,方寒霄也不松手,再僵持下去不是个事,她只好把眼一闭,敷衍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酸酸的,倒是不难喝。
方寒霄垂着眼帘,眼神幽深地看她张开唇,乖乖地抿了一小口汤,虽然不多,他也不坚持了,把碗收回来,自己一口气把剩的一碗都喝完了。
喝完他就走了。
宜芳傻傻地还不知道他做什么去,直到看见他一路往外,直出了院门,方转了头,失声道:“大爷走了?”
莹月道:“嗯。”
宜芳:“……怎么就走了?”
莹月不能理解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奇怪地道:“天晚了,要休息了。”
她就是让方寒霄来喝醒酒汤,喝完他走了,多正常。
过一时,两个去抬热水的丫头哼哧哼哧地回来了,进来一看,也傻眼了。
莹月好脾气地又跟她们解释一遍,方寒霄走了,不会回来了,至少今晚上是不会回来了,他要去睡觉的。
两个累得一身汗的丫头看看莹月,又看看热水,想抱怨什么,不敢出口,憋着道:“——那抬这么多水来做什么呢。”
“多?”莹月看看那粗壮的水桶,无辜地道,“不多呀,玉簪石楠也要洗的,我们都出了一身汗。”
玉簪石楠笑嘻嘻地应:“就是,不但不多,还不够呢,不过多谢两位了,我们再去抬一趟就好了。”
忙得团团转的众丫头们:“……”
41、第41章
洪夫人心态要爆炸了。
她本已说服自己耐心地再等一等; 熏香说起来简单; 想找到不被觉察的好时机掺进去也是不容易的; 终于等到昨晚,就是昨晚,天赐良机!
……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她听到一点方寒霄醉酒去新房的传闻,把丫头找来问的时候; 是做好了得到喜报的准备的,但得到的结果; 让她张着嘴; 噎了一腔气; 都不知道该骂谁好。
理智上她知道怪不着丫头们; 方寒霄抬脚就走; 徐莹月坐视不管,丫头们并无法越俎代庖把他拉回来——可再知道,这口气难咽!
她此时方顺过来; 打从方寒霄回来; 她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他看着窝在静德院里纹风不动,可一桩桩地搅和着她的盘算,毫不手软。
当初; 怎么就没能让他死在京郊呢——!
那个时候他真是好对付得多,因为得到了世子位置,对从礼法来说同样有继承权的方伯爷心有歉疚; 十分肯容让着他们,他们要算计他,也真是没费多大事,虽然没想到他还能挣回一条命来,但他因此患上的哑疾让方老伯爷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他。
爵位终于落到了二房手里。
只是又没想到,这局还没结束,还有可能翻盘。
这是洪夫人不可能容许的。
她陷入了沉思。
**
莹月这里,要回门了。
回她三个月前就该回去的门。
她之前是不想去,但这次情况不太一样,因为石楠本是徐家的家生子,她的老娘跟弟弟还在徐家里,没有跟着陪过来。
莹月从替嫁的伤痛里缓过神来以后,跟石楠有就此商量过,不过当时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把石楠的亲人要过来团圆当然最好,但徐大太太要是不放人,她们也不能强抢。
现在能动的脑筋就多了一点,因为莹月有钱了,要不过来,可以试着买一买。
因此在回门这件事上,她虽然难免嘀咕方寒霄为什么要那么逞强,去喜宴还不够,还要掺和这个,但面上还是老实地答应了下来。
逢到初五日,就跟着他一起驾车往徐家去了。
她现在跟方寒霄在一起也自在点了,自己带了本书上车看。方寒霄见她看书,没有做什么,一路就安安静静的。
马车行过一条又一条街,终于重新回到徐家的时候,莹月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只觉得眼眶一热。
她生长十六年的地方,她无法反抗地被推了出去,她因此不想回来,可是生身之家,她终究还是想念的。
他们出门不算晚,不过方寒霄眼神一瞥,见到门旁已先停了一辆极为气派的马车,车上有隆昌侯府的徽记,便知道岑永春作为新女婿十分积极,已经带着望月先一步到了。
徐家有下人跑出来引路。
一路上没关注莹月——自家的透明姑娘,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下死力气全方面多角度地把方寒霄盯了好几眼,从大姑爷变成三姑爷,简直是段传奇,下人可不得好生多看两眼,以便回头做谈资与人磕牙说嘴。
方寒霄全不以他的打量为意,只如闲庭信步,步伐间比莹月还自在两分。他这份气度不知怎地,渐渐就压得下人不敢看他了,缩了脖子,老实在前面带路。
他们来到正房的时候,岑永春正在堂屋里高谈阔论,桌子上,地上,都摆着满满的礼物。
徐大太太和徐大老爷坐在上首,徐大老爷还好,脸上笑着,但眼神是有些游离,心不在焉似的,徐大太太就笑得合不拢嘴,每一道细纹里都朝外流淌着喜悦。
莹月看见他们,忽然觉得极为陌生。
大概因为她跟他们本来也不算熟。
这个时候,徐大太太也看见她和方寒霄了,好似长在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了一僵。
她知道莹月两口子要回来,岑永春一来,就代为宣告过了,还说了,如果候不到方寒霄,就亲自去平江伯府把他请来!
这让徐大太太本来的拒绝说不出口了,她不敢扫贵勋女婿的兴致。
现在终于看见人来,她很不耐烦,又不敢把脸色摆得太过,她有数,能把这桩替嫁抹平带过去已经是行了运了,再瞧不起方寒霄,惹急了他,对她没有好处。
就忍耐着,把笑容继续维持下去,岑永春原是侧坐,顺着她的眼神才看见了门外的来人,立时站了起来,振奋到十分地迎出去:“寒霄,你终于到了,再不来,我真去你府上请你了!”
旁边的望月在椅中磨蹭了一下,不得不也站了起来。
她排行居长,其实不用站起来迎接妹妹妹婿的,但岑永春这般热情,都迎到了外面去,她还稳稳坐着,就有点不好看。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岑永春迎出去就后悔了——因为他激动过头,也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安稳地坐在那里,等着方寒霄进门来先向他见礼。
出都出来了,不能再退回去,他只好硬着头皮跟方寒霄并肩同行,再一起进去。
徐望月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她无可避免地跟她的前未婚夫正面遭遇上了。
她本来是应该很心虚的,但确切看清他相貌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地去看了旁边的莹月一眼,心中滑过一个念头——便宜她了。
这念头很无理,但又分明就摆在了眼前,岑永春是个英俊的青年,她在隆昌侯府与他初会时,也觉得他举手投足甚有魅力,但两人这么联袂前来,他拉着的方寒霄穿着打扮相对还随意一点,却就是随随便便将他压倒了。
不但是相貌,也是气质,岑永春作为差不多的贵公子出身,他站到方寒霄旁边,身上的贵气却好像有些不够用了似的,莫名就被衬出了两分局促感。
望月忍不住又看了方寒霄一眼——不,不,她没有别的心思,她对于她费尽心思攀到的高枝深为满意,但是,她就是没想到现在的方寒霄是这样的。
她绝不后悔,可是心里说不上来地空了那么一下。
徐大老爷是不大关注他们的眉眼的,他对又回来一对女儿女婿都不太在意,还是徐大太太忍不住,把茶盅放到桌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提醒他,他才醒过了神,回味过来该自己先发话。
就道:“三丫头,三女婿也来了,好,好,都坐吧。”
倒是很和颜悦色,也没想起来提该叫他们先跪拜行礼的事,方寒霄从善如流,就拉着莹月在另一边坐下了。
徐大太太心里膈应了一下,但徐大老爷行事糊涂,先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把人叫起来,只得罢了。
方寒霄来,也带了些礼物,玉簪石楠两个捧着送进来,在数量上与岑永春送来的是不能比的,大概就是个意思。
徐大太太心里不快,仍旧不敢挑,只想憋着尽快把方寒霄跟莹月打发走,但岑永春不如她的意,他就是要跟方寒霄攀谈,哪怕方寒霄没有纸笔,只能用点头摇头作答他都兴致不减。
不多时,徐大老爷坐不住了,站起来叫他们连襟间好好聊着,就找个有事要忙的借口走了。
他走后,岑永春继续说。
屋子里的气氛其实很怪异,各自婚事的错位令得没有人的心里是自然的,各自揣着各自不可示人的心思,在面上尽力维持着和平,好似当真是新婿齐回门热闹又喜庆一般——但人人又都分明清楚,并没有人相信这一点。
这里面真要说有谁心思用得最少,不是莹月,而是方寒霄。
有哑疾太方便了,他轻松惬意地跟随岑永春的步伐演着戏,视情况随便动作一下就算配合了,岑永春知道他有这么大个弱项,对他毫无防备,畅快大聊。
莹月反而是有在想事情的,她想着怎么跟徐大太太提出来,把石楠的老娘弟弟赎了,她还想去看看惜月。
她嫁的那么突然,跟惜月面都没照,有一点想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比她聪明能干得多,应该是还不错。
她等来等去,终于等到岑永春停歇片刻,端起茶盅来喝茶,她忙站起来向徐大太太请求:“太太,我想去看看二姐姐。”
脱离掉徐大太太的掌控之后,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怕她了,敢正常一点地和她说话了。
徐大太太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她望了莹月一眼,没有拒绝,痛快地点头道:“你去吧。”
莹月转回脸,小声向方寒霄道:“我去看我二姐姐,一会就回来,好吗?”
方寒霄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
莹月松口气,带着石楠出去了,但把玉簪仍留在这里,算是服侍方寒霄,他头一回来徐家,毕竟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什么需要呢。
想到要见到惜月,她心情很好,路上还小声跟石楠道:“二姐姐比我厉害,我们正好去请教一下她,怎么跟太太开口,最好这回就顺利把你的亲人带走。”
石楠很激动,连连点头:“好,谢谢大奶奶!”
莹月离家不久,家中各处路途还是熟悉的,不过她如今再回来,算是客人了,徐大太太还是给她指了个丫头引路,这丫头带着带着,莹月觉得不对劲了。
她以为丫头是没听清楚徐大太太的吩咐,拉了她一下道:“我先不去清渠院,我找二姐姐。”
丫头笑了笑:“奴婢知道。二姑娘搬了地方,如今就住在三姑奶奶的旧居里。”
莹月愣住了。
42、第42章
搬到清渠院的不只惜月; 还有她的生母云姨娘。
莹月愣过之后很奇怪; 问丫头:“为什么?”
她的小院子不但地处偏僻; 屋舍还十分窄小,原来只住了她一个姑娘带着两个丫头还算刚好,如今主子变成了两个; 伺候的人跟着叠加,地方应当是不够用的。
丫头道:“云姨娘和二姑娘犯了错; 太太罚她们搬到了这里来。”
这莹月猜到了,她追问道:“什么错?”
丫头含着一丝奇怪的为难的笑意; 道:“奴婢不便说主子们的是非; 三姑奶奶想知道; 就问二姑娘罢。”
她是得了徐大太太的吩咐才这样说的。
莹月无法; 她不会逼问人; 只好加快了一点脚步,往清渠院走去。
她之前走得突然,徐大太太后来把她的书和旧衣物给她陪过去了; 但她种的一些花草都还在这里; 有些种在花盆里,有些花盆不够用了,就直接种在了墙角地上。
如今她再迈进门里,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 而不论地上的还是花盆里的花草全部都枯光了,四五个花盆叠成一摞丢在墙角里,只从缝隙里冒出几根坚强的杂草。
莹月呆呆地在她的小院子里转了个圈; 打量了一遍,她原来的布置已经面目全非了,但能看出来不是被人刻意糟蹋的,而像是主人无心打理,以致破败了下来。
她心里沉了一下,从这院子的情形看,云姨娘和惜月犯的很可能不是一般的错,不然随便收拾一下,也不会荒成这样,而她们连这一点点心思都懒得费了。
丫头已经扬声通报上了:“云姨娘,二姑娘,三姑奶奶回门来了。”
听到声音,从正房里出来一个丫头,满眼吃惊,一时竟未上来招呼。
莹月认得她,是惜月身边的大丫头菊英,她向她笑笑,主动道:“我回来了,来看看二姐姐。”
菊英低了头,好似没精打采,又好似不敢看她,声音飘忽着:“三姑娘——三姑奶奶。”
莹月领着石楠走上前去,等菊英打着帘子,她们进到屋里,才知道为什么院子里都没有留个人应门,因为除菊英之外,屋里就只得还有一个云姨娘的丫头梅露。
莹月对这里的屋舍极熟悉,知道别处都呆不了人,云姨娘和惜月身边,很可能就只有这两个丫头了。
和她当初的待遇一样。
惜月没有出来,直到她自己掀帘又进到里间,惜月好像才知道她来了似的,动作迟缓地从窗下的炕上下来穿鞋,头也没抬地道:“三妹妹。”
莹月没觉出异常,她走近一点,只是又吃了一惊:“二姐姐,你——”
她想说惜月怎么憔悴成这样了,话到嘴边,没忍心出口。
惜月虽然和她一样是庶女,但她有亲娘,境遇上就要比她好得多,她自己也好强,很有心气往上挣一挣。
然而不过三个月没见,从前走路都要把腰挺得笔直的惜月,身上的精气神竟就泄了大半,眉眼间全是晦暗。
莹月眼圈红了:“二姐姐,你受苦了。”
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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