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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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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伯爷冷笑:“你倒是想挑,不想想别人是不是还由得你挑,诚哥儿当着岳母的面出了那个丑,有规矩的正经人家谁敢要这么个女婿?除非往下找,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你又看得上了?”

    那自然是看不上的。洪夫人堵了片刻,坚持道:“诚哥儿也是才退的婚,伯爷着什么急,过一阵子,等那些风言风语散了些,总能找到的。再怎么找,也比找那个残花败柳强。”

    方伯爷听得立刻皱起了眉:“你闭嘴!薛家姑——姑奶奶是正经出嫁,正经孀居,什么残花败柳,你少胡说。”

    他说得其实有道理,但这句话里一个“姑奶奶”,一个“孀居”,都戳中了洪夫人的爆点,她嗓音当即又拔高了一个度:“我的诚哥儿做错了什么,伯爷要这么刻薄他,伯爷叫我不说可以,我绝不同意跟薛家结这门亲!”

    她转头就扑倒在方老伯爷面前跪下,哭道:“老太爷,您看看,伯爷好狠的心啊,求老太爷给我们做主啊——诚哥儿,你也来,快求求你祖父。”

    她说着,去拉方寒诚,方寒诚顺着她的力道扑通跪下了。

    “老太爷,求您劝劝父亲。”方寒诚磕了个头,他从前被方老伯爷训过后就跟方老伯爷冷淡起来,但这个时候他作为人子,有一万个不同意也抗衡不过方伯爷,只有来求方老伯爷出面还有一线希望,故此这个头磕得很是实在。

    不实在不行啊,想到要娶薛珍儿那个母老虎,他下半辈子都是噩梦!

    方老伯爷脸色纠结着,问方伯爷:“老二,你到底怎么想的?”

    儿子能乐意给孙子找这么个孙媳妇,他也是很意外的,意外得一时都气不起来。

    方伯爷眼神飘忽了一下:“没怎么想,只是跟建成侯在席上巧遇,聊得还算投机,不觉就说到了儿女事上。建成侯露出来这个意思,我一想,还算合适——”

    洪夫人知道她不该插话,但实在忍耐不住:“哪里合适了?!我们诚哥儿又不是娶续弦,就是续弦,也犯不着娶个寡妇!”

    方老伯爷少有地赞同了她:“对啊,老二,婚姻大事马虎不得,你还是慎重一些。”

    洪夫人及方寒诚得了撑腰,忙在一旁点头不迭。

    但方伯爷态度很坚持:“爹,我是慎重考虑过的,建成侯刚向我提出来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但再一想,我若回绝了,再想找这么个人品,这么个家世的,哪里有这么容易?爹之前还催过我,叫我尽快给诚哥儿另找一门亲事,最好抢在许家之前,才能把诚哥儿的声名挽回一二。我如此做,也是听了您的嘱咐。”

    方老伯爷道:“我没叫你找个嫁过一回的妇人。”

    这个坎,他老人家心里也是过不去的。

    洪夫人忙道:“就是,还是老太爷心疼诚哥儿!”

    方伯爷道:“薛家姑奶奶出嫁那一回还不满一年,男人就死了,同没嫁过的差别也不甚大,诚哥儿心里若不足意,府里这些丫头们,凭你看上谁,都给你就是了。”

    方寒诚手指抠着青砖:“我不要!”

    丫头跟正经妻子能比吗?再说他觉得自己收两个貌美丫头是红袖添香的风流事,让方伯爷这么一说,好像他是个色欲熏心的色鬼似的,他觉得自己很冤枉,所以一口回绝了。

    洪夫人眼看方伯爷坚持,脑中一转,倒是想出了另一个主意:“伯爷要是执意如此,也不是不行,薛家既然这么看中诚哥儿,他家女儿若肯给诚哥儿屈身做个妾室,那——”

    “别做梦了。”这回是方老伯爷打断了她,“老二媳妇,你着急也不要这么胡想,薛家那是嫡长女,出门子与人做妾,薛鸿兴从此还要不要做人了?他就是把女儿留到老死家中,也不会同意这种下策的。”

    方伯爷跟着训她:“就是,异想天开,我们这样人家,哪有姑娘去为侧妾的。”

    洪夫人怒道:“我们这样人家,还没有头婚娶寡妇的呢!诚哥儿从此就好做人了?!”

    方伯爷哑然片刻,勉强道:“你不懂,我有我的道理,等诚哥儿他日挣得了好前程,谁敢笑他,捧着他都来不及。”

    方寒诚把青砖抠出来一条印子,闷声道:“我不要人捧着,我就不要娶她。”

    方伯爷对儿子就霸权多了:“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还挑三拣四的,你看看你大哥,妻子都叫岳家换了一回,不也硬是认了?”

    方老伯爷不乐意了:“你训儿子就训儿子,拉扯我霄儿做什么?——霄儿,你回来了?”

    屋里吵成了一锅粥,到这时,歪在门边看戏的方寒霄终于被人发现了。

    方寒霄点了点头。

    他嘴边一抹笑意,看在方寒诚眼里刺目无比,想到自己昨天还在不怀好意地取笑他跟薛珍儿有染,今天这口锅就扣到了自己头上,方寒诚自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冲口就道:“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娶个替嫁来的毛丫头,好像你很有脸面一样!”

    方寒霄脸色微沉,不过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方老伯爷先一步爆了:“诚哥儿,你有点礼数没有?兄长当前,一个字没说,你张口就顶撞讥讽他!你这么本事,也不用在这里求我了,有事自去和你老子说去罢!”

    方老伯爷对方伯爷的主意至今没有发怒,是惊讶盖过了生气,可不表示他老人家是个好脾气的人,他训方伯爷都跟训孙子一样,何况是训真孙子,兄友弟恭是个基本礼数,方寒霄什么都没干,方寒诚就冲他这么个态度,方老伯爷不能接受,立即就撵起人来。

    方寒诚略有怯意,又不甘心,道:“是大哥先笑我——”

    “笑怎么了?他回家来,不笑,还哭给你看不成?!”方老伯爷偏心起来确实是不大讲道理的,连着方伯爷洪夫人一起撵了,“都走都走,没见你们干两件像样的顺心事,成天不是闹这个,就是闹那个,吵得我这里都不清静,我还想多活两年,管不起你们了,娶谁不娶谁的,本来就是父母之命,我这个隔辈的老头子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方伯爷正中下怀,方老伯爷不管就不管,他正好自己做决定,他是二房家主,他说了就算,妻子与儿子不同意也得同意。

    当下上前扯住洪夫人,不管她的挣扎,拉起来就往外走,父母都出门了,方寒诚一个人赖不住,也不想看方老伯爷的冷脸,犹豫又赌气地跟了上去。

    方老伯爷把人撵走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不下,气闷地向方寒霄抱怨:“看看你二叔,我都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想一出是一出,没见一件拿得出手的正经事。”

    方寒霄倒是知道,方伯爷这动作太快了,昨天薛珍儿才相看过方寒诚,今天方伯爷就把这层窗户纸捅开了,对这门亲,他简直热切无比势在必得。

    他原来在考虑要不要出手把这门婚拆了,现在看,这拆的难度直线上涨,也许他还没来得及设法,薛珍儿已经进门了。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分神费这个劲了,就叫方寒诚去消受好了。

    他不打算把这些告诉方老伯爷,只随意点了点头,然后走去床头立柜那里,往里寻他的东西。

    方老伯爷有阵子没见他这个动作,一时觉得眼熟,但没想起来他干什么,问他:“霄儿,你找什么——?”

    他忽然顿住,因为六个熟悉的大字展开在他面前——少操心,多静养。

    “你这臭小子!”方老伯爷忍不住笑骂,“我都好了,你还管着我,亏这些东西你还收着,回头我就给你扔了!”

    说是这么说,但这几张方寒霄用来敷衍过他无数回的纸一直静静地躺在他的卧室里,躺了好几个月,他毕竟从来也没丢过。

    他心里也是控制不住地泛着暖意:“行啦,我知道,我真不管了。我该说的也说了,你二叔不听,我总不能硬按着他的头,由他去罢。”

    方寒霄才点点头,把纸放了回去。

    方老伯爷想起来,又安慰他:“别听诚哥儿胡说,他自己心里不痛快,才挑拨你,你别存在心里,再去给你媳妇脸色看,那可是犯不着。你这个媳妇娘家是差了点,可是文文静静的,不惹事,也懂诗书知礼仪,将来教子很够用了,不比别人差。”

    一旦看一个人顺眼了,那要找好处是很容易找出来的,方老伯爷还有一句话怕伤着孙子的自尊心都没说:以方寒霄现在状况,他注定不能出仕,那妻子出身再高对他的帮助也有限,贵女骄人,说不定倒过来要压他一头,届时西风压倒了东风,那心里怎么是滋味,还不如低一点,不受气,在家能把夫主的气势堂堂正正地摆着。

    方寒霄又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要去新房,方老伯爷忙点头:“去吧!”

    孙子孙媳日渐和睦,他是很看好的,心里也很安慰,不过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是,所谓孙子不用受气这个想法,未必全然准确。

    方寒霄走到新房,一进门,就见到莹月坐在书案前,半垂的侧脸眉头紧锁,目光发红,她难得会出现这么一副烦恼无限的模样,他有点奇怪地走过去,俯身想看看她怎么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铺在她面前的纸上写了什么,已经让莹月焦躁地一把推开,并且蹦豆般脆亮地给了他一串话:“我在忙,别看我,别过来,我要安静。”

    方寒霄:……

    他被推开,盯着莹月的后脑勺看了一会。

    莹月毫无所觉,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纸发呆,目光非常用力,周身泛着要把这张纸看出个洞来的可怕气势。

    方寒霄再:……

    他默默转身,走到外间坐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莹月的状况,三个字:卡文了。x﹏x

 70、第70章

    莹月终于把她死活想不起来的一个典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了出来; 记到纸上; 迈过去了足把她卡住有小半个时辰的这一节; 舒畅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意识到大事不妙!

    方寒霄好像来找过她,她像撵丫头似的; 连推带赶毫不犹豫地把他撵开了——

    她心里咚地沉了一下,很是把自己震惊了——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儿?

    她在书案前又沉思了片刻; 应该没有吧,很大可能是她的错觉; 她当时没有回头看; 来的应该就是丫头; 如果是他; 她那么无礼; 他不会那么听话就被推走了。

    这么一想,她又松了口气,放下笔站起身来; 捶了捶自己的腰。

    然后她一边捶着; 一边往门边走,伸手掀了帘子——僵住。

    方寒霄坐在椅子里,闻声转过目光来,静静地; 幽幽地看着她。

    天已黄昏,晚霞余晖从屋外铺了进来,恰铺到他脚底下停了; 他整个人隐在阴影中,眼睫安静地舒展着,静谧如一幅画卷。

    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一看就不是才来,而是已经坐了一段时间,才坐出这个八风不动的气势。

    莹月差点摔出去——她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腿软着,努力勉强自己走了过去。

    方寒霄不言不动,仍是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

    “——很久了吗?”莹月嗓音里出现了一丝颤抖。

    “有好一会儿了。”石楠从暖阁那边探出头来,回复她,目光同情。

    莹月最后一丝侥幸湮灭,表情哐当垮了下来。

    “我不是有意的。”她道着歉,心下忐忑,别说她不厉害了,就是厉害的媳妇也没有把男人赶出去晾到太阳都下山的,而且她觉得自己为的还不算什么正事,就是消遣。

    方寒霄没什么反应。

    莹月费解,这是跟她计较还是不计较?看着不像生气,可也不理她。

    若是从前,她该吓缩起来了,现在他待她不错,她就还有再磨一下的勇气,见到桌上有橘子,拿起来搭讪着问他:“你吃橘子吗?吴嫂子送来的,我吃过一个,很甜的。”

    方寒霄目中终于出现了点情绪——小骗子,橘子也是酸的,哪里甜,他再也不会上她当了。

    他就摇头,但莹月急着要给他献这个殷勤,已经低下头去努力剥起来了,没看见他的动作。

    一时剥好了,她细心地连外面那层白色的丝络都揭了,才递给他。

    方寒霄坚定地摇头。说了他不会上当。

    但他同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橘子,这一眼让莹月误会了,以为他是嫌她赔罪的诚意不够,她犹豫了一会儿,把橘子扳开,取出一瓣来放到他嘴边。

    方寒霄:……

    他很冷静,橘子肯定还是酸的,这一点不会有错,不过,她递上来的手指看上去很甜。

    他不觉就张开嘴把橘瓣吃了——这颗橘子熟得很好,大半滋味都甜,但七分甜里仍然是还掺了三分酸。

    算比樱桃好一点点,他抬头,正看见莹月往自己嘴里也填了一瓣。

    “我看你皱眉头,”她鼓着脸颊,有点含糊地跟他讲,“我尝尝酸不酸,酸就我吃,我另拿一个给你。”

    方寒霄盯着她看,他自己嘴里是酸的,不过他觉得她嘴里的肯定不酸。

    她吃什么都很甜,就是这么好养。

    他拉扯她的胳膊,莹月全无防备,又怕手里拿着的橘子掉地上,一时没敢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跌坐在了他腿上。

    屋里没人在,先前她想不出词烦躁,把丫头们全赶出去玩去了,石楠在暖阁里,这时也早把头缩了回去。

    但她还是很害羞,小声问他:“你干什么呀?”

    现在是没人,但随时可能有人来的,这是堂屋,人一进来就看到了,都没处回避。

    方寒霄听她讲话变得清楚,那瓣橘子应该是吃完了,他从她手里把剩的大半个拿过来,剥了一瓣,放到她唇边。

    莹月感觉先前她撵他那一页应该是揭过去了,心里悬的石头落了地,觉得不好这么快又违背他,就低下头,顺着他的意思把橘瓣吃了。

    她才嚼一口,刚尝到丰满酸甜的汁水,就觉下巴一紧,被他捏住,然后他温热的唇堵了上来。

    莹月:“……!”

    这是在干嘛,她吃东西呢!

    她嘴巴都不敢张,怕满嘴的汁水跑出来,漏一下巴就丢人死了。

    方寒霄没这个顾忌,着意撬开她唇瓣,尝她嘴里的滋味。

    极短的时间里,莹月就要被逼哭了,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因此满身都冒着羞耻的小火苗——他怎么想出来这么干的!

    方寒霄的动作有点乱,因为他心跳也很快,他同样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出来这么对她。

    但他停不下来,荒唐归荒唐,感觉像着魔。

    当然,到终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太好看,下巴上都湿漉漉的。

    这主要归结于方寒霄的技术不到家,他自己把自己刺激乱了。

    莹月呆坐了片刻——在他大腿上,才猛然醒神弹开来。

    她又手足无措地立了片刻,拿袖子要抹下巴,快碰到了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扯帕子。

    方寒霄倒在椅子里,看她擦完,伸手问她要。

    莹月瞪他片刻,不情不愿地把帕子给他,到底憋不住,小声说他一句:“你下流。”

    下流在哪儿,她说不出来,总之就觉得他很超过——好好的橘子不吃,要从她嘴里抢,怎么想得出来的,肯定不是正经人干的事。

    他之前亲她,就是单纯地亲,可没有这么多花头。

    方寒霄接过帕子,一边胡乱擦自己的下巴,一边赞同地点头——他也觉得他很下流。

    但他一点都不脸红。

    并且听她这么嗔怪一句,他还很想更下流一点。

    莹月的直觉发挥了作用,在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前,她连忙掀帘躲去了外面。

    “奶奶的事忙好了?那天色晚了,可以摆饭了吗?”外面的丫头看见了她,很快迎上来发问。

    “嗯,摆吧。”

    他听着她在屋外力持镇定的声音,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换了个姿势。

    **

    等用过饭以后,莹月努力把先前的窘迫忘了,还是跟方寒霄解释了一下,她之前写文修文都不着急,没这么烦躁过,那是因为没有时间限制,她修多久都没人管她,但这次不一样,惜月在不久的将来随时可能出嫁,她总得在她走以前把添妆送给她。

    添了这个截稿日期,她就很急了。

    方寒霄才得过乐趣,心情很好地写着安慰了她一句:不必着急,延平郡王应当是来京迎娶。

    皇帝连侄媳妇都捏着鼻子选了,怎么会不想借机看一看侄儿们究竟是什么形容脾性?几位郡王——潞王家的也封了,不但得来,估计还很有可能住上一阵子,让皇帝好生拣选一下。

    他的预估没有错,又隔两天,两封旨意就分别朝着蜀地和河南传达了出去,命郡王们来京受封并成亲。

    这如一块巨石,砸进了多年微波荡漾然而始终起不来波澜的朝堂里,文臣武将勋贵外戚,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出去,等着郡王们破天荒的进京。

    说“破天荒”夸张了点,不过从先帝起,诸藩自分封出去以后,确实再没有被召入京过了,这是头一次,哪怕里面出不了太子,也很令人关注。

    万众瞩目中,三位郡王一则自西南,二则以南,承载着两座王府无数的雄心野望,往京城进发了。

    河南的潞王系离得近,车马兼程,九月初就到了,蜀地的延平郡王路程要多出两倍来,蜀道本身还有许多难行之处,他晚一点本来没什么,但等到潞王家的两位郡王都在宫里出入过好几遭了,飒爽秋风一层层凉,延平郡王还是没到。

    这就不太正常了。

    十月初,终于有一封来自延平郡王的奏章先于他本人送进了京——他自承在途中遭遇刺杀,险些伤及性命,不得不停下养伤,写奏章的时候,刚刚摆脱了性命之忧,但仍需要养一阵才能继续上路。

    对于耽误了朝见,他奏章里表示了惭愧之意。

    对了,他受伤的地点在扬州,因为走陆路的话,舒适度和速度很难兼顾,水路相对要好一些,所以他出了蜀地以后,就沿长江南下,准备到扬州经运河直接进京,这也是一般人从蜀地进京会选择的路程,不想就是快到扬州,准备停下休整的这一晚里,出了事。

    这一消息投入朝堂,如在刚起的波澜里又激起了一波巨浪,扬州知府的请罪折子随即来了,证实了确有此事,延平郡王本来住在驿站,如今已经被他连夜接进了知府衙门里养伤,并布上重重守卫。

    他的奏章里,同时提供了另一个重要信息:当夜刺杀延平郡王的人马,在与延平郡王随行守卫的厮杀中,丢下了一件物证,这件物证是一把长/枪,枪的尾部烙印着韩王府的徽记。

    本来似乎和三王娶亲毫无关系、常年如透明般隐在甘肃的韩王,就这么以破空之势,被拉入了乱局之中,显现在朝堂的众目睽睽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方大很惨的,人生最重要的时段在学搞事,没空学搞……嗯,所以他这么菜。

 71、第71章

    郡王遇刺; 非同小可。

    不论皇帝心底究竟待不待见这些侄儿们; 都必须对此事做出反应; 进行彻查。

    “此事绝不是王爷所为,若不是蜀王自导自演,就是潞王栽赃陷害。”于星诚严肃地下了结论。

    闻讯的第一时刻就赶到了于家的方寒霄默然点头; 写:证据太拙劣。

    谁搞刺杀会大鸣大放地扛着自家的徽记去,太蠢了。

    但蠢是一回事; 既然现场出现了韩王的行迹,在没有调查清楚前; 韩王就摆脱不了干系。

    参劾韩王的奏本很快就在御案上垒起了一小摞; 都是直接给韩王定了罪要求严惩韩王的——都有物证了; 到底定不定罪另说; 踩他一脚参他一本总是够的。

    这些迫不及待上奏本的自然以支持蜀王的为多; 但支持潞王的也不少,两家平时互掐得厉害,但在搞倒韩王这一点上; 却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同一边:韩王无论怎样低调; 他是嫡出,他此前因传说里与皇帝的矛盾而不敢冒出头来争竞,但他的身份不会因此发生任何改变,隐在暗处的他; 始终是一个庞然对手,一旦露头,蜀王与潞王在法理性上都要喘不过气来。

    有机会搞他; 一定要搞死他,然后两家再腾出空来,从容互掐不迟。

    连着几天,朝堂上的气氛都很义愤填膺,替韩王说话的人太少了,少到靠着一支丢下的长/枪就俨然快能把韩王定罪的程度。

    于星诚心下焦急,但他仍然得沉住气,他身上没有倾向,可以出头替韩王说话,但他不能出头这么早,因为他得把力气省到后面,争取后面的一项权力。

    就是他迟迟没有等到。

    离事发还不过五日,物议里已经生出了十个版本的猜测,有官员微弱地替韩王争取着:“韩王派人刺杀,怎会携自己王府的武器去?这一看就是栽赃陷害。”

    “不错,一看就知,所以这焉知不是韩王使的一出脱身计?”对手官员里立刻有人反唇相讥,“韩王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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