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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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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月被笑得有点恼:“你笑什么,到底对不对嘛。”
方寒霄又冲她点头,非常赞赏地。
对,怎么不对,对极了!
他乐了一路,至于个中原因,他回到府里洗浴过后,与莹月上了床榻,才说与她听。
“——你说你这个姐姐厉害,最好,她再厉害些,延平郡王才是求仁得仁。”方寒霄低声说着,又笑了。
他实在觉得很可乐,延平郡王这是活脱脱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怕他今晚上不放惜月进去,明天总是要见,他养病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新婚妻子要来服侍他,他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拒绝不了,他就得承担自己装病的后果。
病人的日常起居饮食,与常人当然是不一样的,他舍不得出血,给自己硬凹了个“呕吐”的症状,好好的都想吐了,那闻到大鱼大肉的味道还得了?
这些都碰不得,只能喝点清粥调养了。
莹月听他分析着,眼神略直,她叫菊英传话的时候可完全没有想到里面会有这个门道!
“你,”她忍不住嗔道,“你怎么这么坏呀,就想着人吃苦倒霉。”
方寒霄低笑道:“我哪里这么想了?他要不是装的,那就是真的,你难道想他真的旧伤复发或者摔出个好歹吗?”
莹月:“……”
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她想了想,只能道,“不要真的,那我二姐姐就不好了。”
方寒霄略翻过身,往里面凑了凑,把膝盖侧边架到她小腿上去,道:“你看,你也把他想得这么坏。”
莹月不承认:“我没有。”又曲起没被压住的那条腿来,拿脚心推他,“我困了,你别压着我,你腿这么重。”
“好,好。”方寒霄很好脾气地被她推开,然后忽然把她抱起,在她的惊呼身中把她放到自己身上,宽容地道,“来,你压着我。”
“我不……唔。”
她没有空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莹月:我要睡觉了。
方大(赞同):好,睡。
莹月:……我要睡觉了!
方大(忙里抽出空来):正在睡。
112、第112章
延平郡王接下来几天的日子; 差不多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吃得苦中苦; 方为人上人。
后一句暂时还没办到; 但似乎已经见到了些曙光:他在京中最有力的支持者建成侯薛鸿兴不知怎么地,忽然得到了圣心,五天里两次被召入宫中。
宫人全被摒去; 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除了一个吴太监。
这个吴太监真是深得皇帝信任; 别人都不能听的话,偏他能听; 他也不辜负皇帝信任; 嘴严实得像精铁打就的蚌壳; 凭谁去探问; 哪怕是皇帝的亲舅舅承恩公; 他都摆出一张木板脸,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承恩公的喜好和内官差不多,最是个爱钱; 皇帝召见谁不召见谁; 他本来才不会管,会张嘴,是因为别人使钱买了他问。
方伯爷。
在潞王案中颗粒无收这个打击几乎快将方伯爷打垮,唯一能安慰他的是杀千刀的隆昌侯虽将他投靠蜀王系的事在临死前密告了出去; 但这也等于是替他在延平郡王处加了分,延平郡王大婚吉日,他也去了; 还想借机跟延平郡王表白表白,不想,延平郡王旧伤复发压根没出来。
方伯爷很失望,失望了几天,他就听到了薛鸿兴的好事。
他如今跟薛侯爷可是亲家,又一同站在延平郡王这条船上,有什么事问不得?他兴冲冲就去了。
薛侯爷果然告诉了他,说皇帝相召是要问都督府里的公务——呸!
方伯爷当时就在心里啐出来了,什么公务需要背着人问?
他追问了两句,薛侯爷只是打马虎眼,方伯爷心中不乐,不敢翻脸,而越是问不出来,他心中越是蠢动,索性使钱去走承恩公的路子。
承恩公虽然价贵,一向办事还不错,两回都没叫他失望,不过,这第三回,却是承恩公也无可奈何了。
这不是说就一无所获,得不到答案本身也是一种答案,口风越严密,代表这个秘密的重要性越大。
方寒霄也因此注目了过来。
他没使钱去找什么承恩公,不过一个府里住着,方伯爷的动静他多少知道一点,方伯爷去过一趟建成侯府,回来薛珍儿再去向他请安时,他面容不如以前和悦,这一点明面上的冷淡是落到了别人眼里。
方寒霄没有那么闲,专程去盯二房的公媳俩,这个别人,主要指方寒诚。
方寒诚就没有一天满意过再嫁来的妻子,偏被亲爹压了头,不得不娶,娶回来,还不得不受她的气,连母亲洪夫人都不能奈薛珍儿何,他一腔怨气憋在心里,憋得成亲不过三四个月,已经感觉自己短命了两年。
终于,方伯爷似乎不回护薛珍儿了。
方寒诚精神抖擞,一刻都不能忍,也不管方伯爷是不是真的不再管薛珍儿,抓住机会打算先出一口气再说。
这个世道,薛珍儿能在丈夫与婆婆的夹击下占上风,并不是她真的多么手段高超悍泼厉害,有力的娘家与看在有力娘家份上对她多有回护的公爹才是她大部分的倚靠所在。
方伯爷一坐视,她立刻就艰难了一点。
方寒诚对她冷嘲热讽,当面搂丫头调笑与她看,薛珍儿受不得气,大骂方寒诚一顿要回娘家,洪夫人一声令下,她连二门都出不去。
方寒霄和莹月就是在这时要出门,碰巧目睹了这一场景。
“瞎了你们的眼了,还想把我软禁起来不成!”薛珍儿领着丫头,带着包袱,被堵在二门里,气得脸面通红,胸腹剧烈起伏。
几个粗壮婆子拦着她,只是陪笑:“二奶奶,老奴知道二奶奶厉害,哪有这个胆子,不过女人出嫁从夫,您又没什么事,总往娘家跑,算怎么回事呢。说出去,您脸上也不好看——哎呦!”
却是薛珍儿甩手给了她一个嘴巴:“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老奴’!姑奶奶回家不回家,与你什么相干,轮到你来啰嗦!没镜子,去厨房那水缸里照照你的老脸,看看你哪根毫毛配教姑奶奶规矩!”
婆子捂着脸,眼中闪过怒气,但面上仍撑着摆出笑脸来:“老奴不会说话,该打,二奶奶教训得对。”
错照认,她却不让开来。
其他几个婆子也不动,把路挡得严严实实的。
薛珍儿怒道:“怎么,巴掌没挨够,想我挨个把你们打一遍不成?”
婆子陪笑:“只怕二奶奶手疼,老奴这张老脸,老树皮一样,倒是没什么要紧。”
话里竟是有些嘲笑之意。
薛珍儿大怒:“你——!”
却也没辙,她就算真的把婆子们全打一遍,婆子们不肯让,还是没法子,她总不能把人打死。
方寒霄见她们的冲突告一段落后,就携着莹月从旁边走过去,没打算伸手管这闲事。
莹月也努力目不斜视。
薛珍儿嫁进来以后,自己房头的事闹不清,没怎么来与她打交道,但她想到她对方寒霄的心思,就觉得怪怪的,脚下还加快了点,不想与她有交集,远一点就好了。
但薛珍儿看见了她,却是眼前一亮,立刻道:“喂!”
莹月假装没有听见。谁知道她叫谁。
“喂!”薛珍儿见她还是不停,越叫走得还越快,急了,道,“——大嫂!”
莹月这下没法装傻了,慢吞吞转过头来,就见到薛珍儿牙疼一样的表情。
“你帮我个忙,”薛珍儿干咳了一声,“你去我们家,给我爹传个话,叫他来看看我。”
婆子听了,脸色有些变。
莹月犹豫着——她不想去,但她也看明白了薛珍儿的处境,被软禁在后院里挺可怜的,她也曾经被洪夫人对付过,当时那种不好的感觉她还没有完全忘记。
薛珍儿误会了她的沉默,以为她就是不要去,急道:“就叫你带个话,又没怎么,这点忙你也不肯帮?”
她贵女脾性,拉不下脸求人,尤其还是求莹月,两句话说不拢,就转成了威胁:“你不去,我就换个人求了。”
换谁,很明白。
莹月气笑了,这意思求她还是替她考虑过了,给了她面子?
她板着脸道:“你求求看,看他理不理你。”
薛珍儿:“……”
她虽嚣张,有个底线,她嫁了方寒诚,再看不上他,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去勾搭方寒霄,一旦为人发现,再硬的靠山也救不了她,这是彻底的丑闻。
这是她至今没和长房发生多少来往的原因所在,她承担不起真正肆意妄为的后果。现在当着婆子,她更不敢去跟方寒霄搭话——其实众目睽睽,她就说也不要紧,可她心虚么。
怕叫人看出点什么。
她堵着,说不出话来。
她这样,莹月的气就下去了一点,拉着方寒霄要走。
薛珍儿急得又叫她:“喂,你到底帮不帮我!”
莹月转头,冲她道:“我不叫喂。”
“……”薛珍儿又露出了牙疼似的表情,不情不愿地道,“大嫂。”
这府里的人几乎全是听命洪夫人的,方老伯爷洪夫人倒是管不着,但方老伯爷本不赞同这门亲事,她去求方老伯爷,方老伯爷很可能不会搭理她,她也不能像跟莹月一样去死缠烂打方老伯爷。
莹月想忍,没忍住,露出一个笑来,道:“哦。”
然后她又走了。
这回走得很快,薛珍儿再叫也没叫得住。
上了马车后,莹月抿着唇。
方寒霄戳戳她的脸颊——想笑就笑,还憋着。
莹月没躲,她觉得方寒霄刚才表现很好,她心里很安稳,那叫他戳一下也不要紧。
被戳以后她想起来,打开车帘告诉车夫道:“先去一趟建成侯府。”
车夫大声应了。
他们这一趟出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福全昨天来报,三山堂已经把第一批的《余公案》刻印出来了,一共两百本,先售卖一下试试,看卖得怎么样,好确定后面正式的印量——
“奶奶别担心,肯定卖得好!书三山堂的先生只是怕印少了,才先试一试市场,越是这样的,越是看重呢。”
说是这么说,莹月还是没底,才想装作客人去看一看。
方寒霄没什么事,知道以后,就要求陪着她一起出来了。
莹月吩咐完车夫以后,回头见到方寒霄若有所思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跟他商量,就解释:“我觉得就传个话,应该不要紧?”
方寒霄回过神来,点头。
他倒没有说不同意,他心里在想的是,联姻以后,照理说薛侯爷和方伯爷的关系应该更为紧密,怎么现在看,两边倒跟不好了似的?
薛珍儿居然能叫洪夫人逼得门都出不去,不得不求助于莹月。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很有兴趣。
有鉴于此,他当然不反对去建成侯府绕一圈。
传个话不费多大功夫,建成侯府的人听说是大姑奶奶往家传话,忙忙就往里面通传了,薛侯爷这个时辰当差不在家,但建成侯夫人在,一听忙让把方寒霄和莹月请进去。
莹月进去喝了杯茶,她不知道二房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含蓄地点了一下,建成侯夫人独薛珍儿一女,岂有不上心的,听了马上表示会去,又感谢莹月。
传过这个话后,方寒霄和莹月出来,驾车转往三山堂而去。
113、第113章
一进三山堂; 石楠兴冲冲地就要去问伙计; 莹月忙把她拉住; 脸色微红道:“我们先看一看。”
来暗戳戳打听自己的书,她怪不好意思的。
石楠笑着忍住了,暂时跟到她后面转悠; 她认识的字少,就去留心莹月的表情; 想借此来寻到目标。方寒霄负着手,高大的身形慢悠悠跟在最后面走着。
一周店面绕下来; 却是一无所获。
石楠小声道:“奶奶; 没找着?”
莹月点了点头; 难掩失望。
石楠就骂弟弟:“福全打听的什么信儿; 准是贪玩听岔了; 回去我要拧他的耳朵。”
莹月道:“没事,可能还没印出来,我们过几天再来看看吧。”
她到底有点失落; 平复了一下心情; 选了一本新出的游记,付过账要走。
出到门外时,方寒霄忽然伸手臂到前面把她拉住。
莹月疑问转头:“嗯?”
方寒霄指了指倚在门边的一块木牌。
上面用粗豪的墨笔写着:《余公案》已售罄,五日后重刊再售; 君子有意请早来。
莹月眨了眨眼。
石楠忙道:“奶奶,这板子上写了什么?”
莹月又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下是激动的了,小声念给她听。
这时候的店家其实已经很会做一做宣传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一心想找书,都没留意到门口摆了这么块牌子,方寒霄临走一瞥,方看见了。
石楠惊呼:“这么快!”
福全早上才跑来看的呢,才过去半天。
在门口迎客的一个伙计正好听见了,探出身子搭话道:“爷和奶奶也想买这本书吗?那五天后可得早些来,这书极好卖,那么厚一摞放那里,一上午工夫卖完了。”
石楠满面是笑地问他:“是极好看才卖得这样快吗?”
“当然了!”伙计不知是跟他们推销还是真这样觉得,表情甚像那么回事,“多少年没出过这样好的公案故事,我们这牌子打从十天前写了节略摆在外面,天天有人来问,到今日,书一摆出去,凡拿起来看的就没有舍得放下的,可不就一下子卖完了。”
石楠一面合不拢嘴,一面又不满足,还逮住人家追问:“那是好看在哪里?你看过了吗?”
伙计挺乐意跟好看的小丫鬟聊两句,胸脯一挺,道:“怎么没有看过?我们先生才把这书收来就夸得不行,我们店里的人都好奇,赶昨天印出来,我大半夜没睡,赶着给看完了——真真精彩!那一环扣一环的,逻辑清楚得不得了,官府里的程序也写得明白。小大姐,你看我这眼睛,都熬出个黑圈来了,我白天要上工,本来不该熬夜,可是看了就停不下来,心里惦记得不得了,硬是给看完了。”
石楠被他逗得直笑,玉簪也回身笑。
伙计更来劲了,道:“我看诸位面善,好似常来光顾鄙店,告诉诸位个内幕消息,只有我们先生才知道,可不能往外传去。”
石楠连连点头:“你说。”
伙计掩着半张嘴道:“写这书的可不是一般人,是个正经的举人老爷,人家不靠这个吃饭,写着玩儿的,拿了来印几本自己赏玩,我们先生看着好,死求活求把人的稿子买了下来。这位举人老爷可不得了,跟那公堂上坐着的不少官老爷们都有交情,不然,他怎么能写得这样真切呢。”
他说完看石楠越发笑得花枝乱颤,忙道,“小大姐,你可是不信,以为我胡吹大气?我们店里现有别的公案故事,你买两本回去,看看别的写的都是个什么,比一比,你就知道我一句不假了!”
石楠哈哈道:“你倒会做生意,那不好看的,也有词怂恿着人买。”
伙计嘿嘿一笑。
石楠笑着摆摆手:“你都说了不好看,那我们不买,等过几天再来。”
“五天,五天后,您可记着!”
在伙计的大声招呼中,莹月等一行人喜气洋洋地上了车。
回去的一路上,莹月心情都好到不得了,像外面的春风一样,暖洋洋地,又不止于此,还好像有一只蝴蝶飞到了她心里,绮丽的蝶翼扇动着,飞到东,飞到西,把她的心都飞得飘飘然了起来。
她捧着脸,忍不住向方寒霄抒发了一下满溢的感情:“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
这句话简单到有点土兮兮的,不过当脑子里塞满了欢喜的时候,确实也腾不出空来想形容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方寒霄微微笑了笑,纵容又调侃地伸手掐了一下她下巴——憨乎乎的,才多大,就知道说一辈子了。
时已中午,他们在临近街面找了家酒楼用过午饭,才回去。
府里却不太平,正闹了起来。
薛珍儿点明提的是要薛侯爷过去看她,因此建成侯夫人原想等薛侯爷下衙后一起过来,但把莹月的话音想了又想,到底不定心,怕女儿在夫家遭遇了什么可怕的虐待,午膳都没用下去,急急命人驾车往平江伯府来。
这一来巧了,正撞上了一出大戏。
要说方寒诚本来也就搂着小妾气一气薛珍儿,真怎么样他是不敢的,他是书生底子,说句不偏倚的话,确实也不是会跟妻子动手的人。
但他不会,薛珍儿会。
且说薛珍儿出不去二门,也不知莹月到底给不给她传话,只有郁闷地回去栖梧院里,方寒诚这时候出去了,她见不到这个糟心的夫婿,气渐渐也平了点,结果中午时分,方寒诚回来吃饭,又兴出了新花样,要打铁趁热再煞煞薛珍儿的威风,便说给他布菜的留仙辛苦了,要留仙坐下用饭。
薛珍儿这个出身秉性,岂是能跟通房一桌同食的人?先攒下的气全翻了出来,厉声喝令丫头去扇留仙嘴巴。
留仙也苦,摊上这么个主母,原不敢摄她的锋芒,偏方寒诚要拿她去下薛珍儿的脸面,她不敢得罪主母,可也不敢不听夫主的,方寒诚待她多么偏爱她享受不着,夹心罪是受了个全。
两个嘴巴子一挨,她就委顿在地上了。
薛珍儿以为她装娇弱,更加恼怒,命丫头把她提起来继续打,方寒诚怒了,上来拦着,两下一拉扯,也不知怎么弄的,就见留仙身下月白色的裙子里浸染出血色来——
这下薛珍儿也愣住了。
洪夫人听到这边闹起来,饭用到一半赶着过来,一看留仙出血的模样不对,心下已是一沉,忙使人请了大夫来,一诊,果然留仙已有了身孕,这一下连伤带怕动了胎气,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很难说了。
教训妾室两巴掌不要紧,把夫家的子嗣教训掉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洪夫人又气又怒,指着薛珍儿训个不休,薛珍儿开始忍耐听着,她也没想到造成这个后果,就在这个时候,建成侯夫人来了。
若是平时,洪夫人才把薛珍儿扣着不准出门,少不得要心虚一下,如今却是正中下怀,马上把建成侯夫人请进来,指着留仙流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一小滩血迹给她看。
建成侯府人开始也无话可说,再能护短,活生生的子嗣很可能没了,总是得服个软,但薛珍儿耳听到洪夫人越说越来劲,说到她自己没本事生,还看不惯妾室生养这一句上,她爆了。
——房都没圆,她要是有了,方家祠堂的牌位才都要倒了呢!
薛珍儿这一炸,轮到洪夫人傻了,她单知道儿子儿媳感情极差,但不知道差到这个地步——再是相看两相厌,谁成婚不圆房?
建成侯夫人则心痛得快死过去,拉着薛珍儿就要把她带回娘家去,还放下话来,回头就让建成侯来谈和离。
“真是贵府养的好爷们,天天跟丫头滚一个床上,我珍儿嫁来多久,就守了多久的空房,这般贵府还要睁眼说瞎话,嫌弃我珍儿不生养,怪道先前武安伯家的姑娘死活与你家退了亲,这样的爷们,谁家敢嫁!”
洪夫人再要拦,拦不住了,她能扣儿媳妇,不能把一府的侯夫人也扣着。不过她也不是怎么真心想拦,这个二婚儿媳妇她早不想要了,若是能就势退掉,娶谁也比娶她好。
114、第114章
事情闹得之大; 连方老伯爷都被惊动了。
他去年才从一场重病里挣扎出来; 本来正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 什么神都不宜再烦劳了,但二房乱成这个样,他实在没法当看不见。
“你们爷俩到底是怎么想的?”方老伯爷把方伯爷和方寒诚父子一起召了去; 疲倦地发问。
方伯爷自己也烦得不轻,不想再被老父啰嗦; 装傻道:“爹问什么?”
“少跟我打马虎眼!”方老伯爷的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你跟建成侯府到底结的是亲还是仇?诚哥儿这门婚事还能不能要; 你心里没有个数?”
方寒诚忙道:“老太爷; 孙儿是想定了不想要的; 薛氏太狠毒了; 留仙有孕在身; 她都下得去手,孙儿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留仙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 他是真的有点心痛; 堂兄方寒霄不中用,娶妻到如今,没有一点好消息出来,这个孩子如果生出来; 如果是个男丁,那可是他这一辈的长孙了。
“薛氏并不知道,你这一点不必赖她。”方老伯爷斥了他一句; “你说薛氏狠毒,不知反省你自己荒唐,这孩子没了也罢了,真弄出个庶长来,你嫌你的名声太好了?”
方老伯爷说着,见方寒诚面上似有不服之色,冷哼一声:“定好的亲事退了一回,娶过门的媳妇再和离一回,你膝下再先养出个庶长子来,满京里数数,谁家爷们乱成这样?还有什么好姑娘愿意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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