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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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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兄弟两个吃着饭,商量着后面的事。
赵三旺埋头狠吃,却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话。
易嶟说道:“哥,照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还是太慢了,咱还是得想想法子。”
易峋颔首:“今天把水田犁出来,明天我就到集子上去……”
他这话还没说完,赵三旺就慌忙放了碗,说道:“大哥,下午我保证加倍努力干活,你别嫌弃我,别撵了我……”
易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慌,没人说要撵了你。但是你看,这地太宽广,但凭咱们三个,干死了也干不完。所以,我是打算再雇些人手。”
秦春娇也笑道:“三老鼠平常那么多心眼,这会儿怎么跟傻子似的。我们家正缺人手,把你撵走另外雇人,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赵三旺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又咧嘴傻笑起来。
到了晚上,三人干完收工回家。
易峋将赵三旺叫到屋里,却给了他四十文铜钱,说道:“这里面有你今天的工钱,因为你不是外人,明天的工钱我也一起给你。你拿着可不要乱花,像我昨天说的,都存起来将来置办家业。男人顶门立户,天天闲晃可不像话。”
赵三旺听着,只觉得胸腔里热血沸腾,鼻子一酸,抹着眼泪说道:“我都听哥的。”
除了死掉的爹娘,再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他死死的捏着那些铜钱,那是他干活赚来的钱!
等赵三旺离开,易嶟才跟易峋说道:“哥,你把明天工钱也给了他。这小子要是耍赖不干了怎么办?”
易峋淡淡说道:“看得出来,三旺心眼儿不坏,就是没个正经的差事。咱们以后要干的事情,单凭咱们俩,实在做不来,我这几日也是在物色人手。丁虎人是不错,但他心眼儿太实了。赵三旺我以前是没正眼看过他,但从春娇那事儿上看,为人倒是正派,今天见他干活也肯卖力,是个好苗子。”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他只为了这二十文钱就耍起了滑头,那以后的事也就没他的份了。”
易嶟点了点头,说道:“哥说的有理。”
吃过晚饭,秦春娇去屋里替易峋收拾明天出门带的褡裢。
易峋坐在一边,看着女人为他忙碌,心里热热的,他说道:“就出去一天,不用那么麻烦。”
秦春娇没理睬,嘴里说道:“有备无患,出门比不得在家,免得少了这个没了那个路上麻烦。”
她收拾着行囊,忽然说了一句:“峋哥,我问你个事儿。”
易峋有些疑惑,说道:“嗯,你问。”
秦春娇抿了抿嘴,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你后腰上那儿有块胎记,你知道么?”
易峋愣了愣,回过神来,说道:“你说那个,那个打从我生下来时候就有,娘说的。”
秦春娇嗯了一声,又问道:“那嶟哥身上有么?”
易峋听她问起易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还是说道:“他没有,他也是打从小时候起就身上白净。”说着,他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住,硬扭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怎么,嫌弃你男人身上不光净?”
秦春娇正想着心事,忽然被他搅了,羞的满脸通红,轻轻啐了一口:“我什么时候说这个话了?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易峋把她拉到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子里,嗅着她发丝上的淡淡香气,低低笑了一声:“正经?我对着我媳妇正经什么?”说着,他又添了一句:“你对老二,是不是该改口了?”
嶟哥嶟哥的叫,听的他扎耳朵。
秦春娇先是呢喃了一声:“还不是呢。”说着,又听了他底下那句话,便小声嘟哝着:“等成亲之后再说啊。”她管易嶟也是叫了十来年的哥,这时候不因不由忽然改口叫二弟,她觉得别扭。
易峋轻轻哼了一声,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低声说道:“反正你也跑不掉,你早晚是我的,这是你昨天晚上说的。”
秦春娇听他提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全身都烫了起来,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呸了一口,跑掉了。
隔天,赵三旺果然如约而来。
易峋一早就出门去集子上了,易嶟带着赵三旺两个人下地。
秦春娇一个人在家,照旧做些家务。到了晌午时候,她正想做饭,赵三旺却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秦春娇见他独个儿跑了回来,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三旺,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嶟哥呢?”
赵三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二哥没事……嫂子……你快去老董家瞧瞧吧!董香儿……董家三姐好像出事儿了!”
秦春娇一听这话更是惊疑不定,将手里的东西撂下,出门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赵三旺喘匀了气,才说道:“老董家来了个男人,说是宋家庄的。这会儿,董三姐正跟他吵架呢。不只是他,三姐跟全家子吵架呢!”
秦春娇这算听明白了,想必是董香儿的婆家来人了。
她慌忙出了屋子,锁上院门,跟赵三旺急匆匆往董家跑去。
第39章
路上,秦春娇便问赵三旺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赵三旺跟着易嶟下地,干到半途,易嶟叫他回村里找户人家借点东西。他途径董家,就见董香儿站在院子里,向着一家子人横眉怒目,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青年汉子。他站着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那男人是宋家庄来的,似乎是董香儿的男人。
赵三旺很机灵,知道董香儿和秦春娇要好,他看着董香儿对着一家子人,怕是要吃亏,就跑回来告诉了秦春娇。
两人走到董家院落外,隔着篱笆,果然见董家人站了一院子,还有个秦春娇不识得的青年男子,也在其中。董香儿,倒是独个儿站在大榕树底下,一脸的冷漠。
秦春娇打量那青年汉子,大约二十出头,也算生的挺拔俊秀,只是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窝囊气。
董老汉正向那青年陪着笑脸,董大娘则对着董香儿破口大骂:“不识抬举的玩意儿,就你在婆家干的好事,就该打死!现在,你婆家不计较了,你男人也来接你,你还不麻溜的回去,倒在这儿作起来了!你作个啥?我咋养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这会儿,董家的老大老四都下地干活去了,大儿媳杨氏不想掺和这烂摊子,躲到了厨房不出来。
就董老汉夫妇两个,和董香儿两口子在院里。
董香儿红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秦春娇看不下去,进了院里,开口劝道:“大娘,做啥把话说这么难听,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董大娘正气的哼哼,一见她进来,脸色更有些不好看了。她一向就看这秦春娇不顺眼,觉得她就是个骚媚子狐狸精,自己好好的女儿,都是被她拐带坏的。
然而,秦春娇如今已经算是易家的媳妇了,易峋为了她打残了刘二牛的事,在下河村闹得沸沸扬扬,村人提起来都心有余悸,这董大娘掂量着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也不敢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来。
那青年汉子看见她,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是?”
董大娘连忙说道:“这是村里人,和三姐一向交好,多半听见消息来的。”说着,就向秦春娇阴阳怪气道:“秦家丫头,就说你现下也是给人当媳妇的人了,该知道为人妇的规矩。我家女儿不守妇道,我们做老的教训她在情在理,也是为了我老董家的门风。再说了,我当娘的教训自己闺女,是我们家门里的事情,你是我家什么人,来管我家的事,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
秦春娇正想说什么,董香儿却走了过来,拉了她一下,说道:“春娇,你别跟他们说。我爹娘现在是疯魔了,我不跟这个男人走,他们就要活吃了我!”
那汉子微微动容,说道:“香儿,你真的不跟我走?”
董香儿冷笑了一声,死死盯着这个男人,咬着牙说道:“跟你走?你爹不是说你们青白门第容不下我这样的泼妇,你娘不是说要休了我,再给你娶好的么?!还有你那一对弟妹,容得了我回去?!”
那汉子说道:“爹娘那儿已经说好了,娘说你只要肯回去,磕头认错,李家就还要你这个媳妇儿。”
董香儿的眼睛越来越红,呵呵冷笑着:“你说啥?!”
那汉子似是也觉得理亏,支支吾吾道:“你当儿媳妇的,给婆婆磕个头也没啥。谁、谁也不会笑你。”
董香儿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咬牙切齿道:“李根生,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窝囊的男人!你见天儿的受一家子人的气,你婆娘替你出头,你不说感激,倒帮着别人来挤兑自己老婆。李根生,你说说,你算个啥东西?!”
李根生厚实的唇嗫嚅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原来,这李根生是李家的长子,底下还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董香儿嫁给李根生,就是进了李家当长媳。这长子难为,长媳就更难当了。何况,李家老两口偏疼两个小的,尤其偏心小儿子。家里有要出钱出力的,总是找大儿子,有什么好事,那就必定想不起来他,至于背地里偷偷给小儿子塞钱,更是常事。
李根生从小过惯了这种日子,倒也不觉得什么。但董香儿嫁进了李家,可受不了这口窝囊气。她是一心一意要和李根生过日子的,看着合家子欺负大房,自然忍不下去,她又是个天生的暴躁脾气,几次三番的和婆婆小姑争执吵闹。
李根生是个在爹娘面前抬不起头的男人,任凭自己媳妇被一家子挤兑,一句回护的话也没有。
好在他是喜欢董香儿的,两口子夜里在房中说起悄悄话,总还有几句暖心窝子的话。董香儿看男人还算体贴,也就凑合着跟他过了。
但好景不长,李家那小儿子面上看着温和秀气,却是个绵里针,看董香儿生的有姿色,竟偷偷的恋嫂子。立春前一天,一家子吃酒,他喝醉了,便趁着董香儿出去小解,跟了上去想轻薄她。被董香儿两个大嘴巴子打在脸上,还揪到了一家子人面前兴师问罪。
李家那老两口的心真是歪的找不到,一看小儿子吃亏,不分青红皂白,先骂董香儿不守妇道。董香儿哪里肯服,一句一句的撅了回去。她本来就是个嘴上从不吃亏的主儿,这事儿又是李家没理,她当场就把李家上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李两口子看着辖制不住她,就叫儿子来管儿媳。
董香儿原道出了这样的事,李根生再怎么窝囊,也该站在她这一边。谁知,李根生竟然当着全家子的面,打了她两个嘴巴。
董香儿被他打懵了,疯了也似的撒泼大闹,要跟这家子人拼命。老李家,便张罗着休妻了。董香儿也是对李根生彻底寒了心,不等李家下休妻文书,自己收拾了包袱回了下河村。
老李家嘴上嚷的厉害,敲锣打鼓的要休妻,其实心底里也虚的很。李家也不算什么富裕人家,董家要的聘礼少,董香儿嘴头子虽然厉害,却是个能干踏实的人。她干活卖力扎实,身子又结实康健,若没这些事,过上两年就要给李家添丁了。李家老两口,其实是满意这桩亲事的。但是,儿媳妇不服管束,那是不行的。他们原本以为,董香儿赌气回了娘家,过不了几天就要回来,下气服软以后再不敢撒泼闹事。没想到,董香儿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去了十多天不见消息。
若是真休了董香儿,虽说聘礼是能拿回来,但是平白没了个大儿媳妇,大儿又成了光棍,带着小儿子,得讨上两房媳妇,办上两茬喜事。乡下人家,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就在李家准备打探消息的时候,董老汉带着董大成上门赔礼了。这李家顿时鼻孔朝天,拿班做派,把亲家狠狠数落了一通,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肯让董香儿回去,还叫李根生来接人,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董香儿看他不说话,又厉声道:“李根生,我问你,你那妹子冤我偷东西,你那弟弟调戏我,你有一句话没有。没有,你倒还打我。你说,我跟你回去干啥?!任凭你们一家子挨千刀的玩意儿,来作践我?!”
李根生任凭她骂着,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董大娘,在一旁叽叽咕咕着:“这算啥事,谁家舌头不磨牙,磕磕绊绊都是常事。世间当妇人的都受得,就你金贵,受不得……”
她话还没说完,董香儿忽然冲着她吼道:“娘,我是你亲生的闺女!”
董大娘闭了嘴,再不说什么了。
董老汉叹了口气,向李根生说道:“根生啊,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往后再说。”
李根生犹犹豫豫道:“爹,你这……”
董老汉摆了摆手,说道:“你也瞧见了,今儿就是硬把香儿给你送回去,你们也过不好。你先回去吧。”
李根生没了法子,本就不是什么有主意的人,只好离了董家。出了院子走出大约一射之地,他又回头,见那聘婷的身影依旧在院里站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李根生回到家,将这事一讲,李大娘顿时一拍桌子,怒道:“这泼妇,给了她脸了!有啥了不起的,她不肯回来,就一辈子都别回来,死在下河村!休了她,咱再娶好的来!”
李大叔倒是有些不满,说道:“你说的轻巧,再娶,再娶又是一大笔的开销。我叫你管管老小,你就只顾偏心,非弄出这样的事来。”
李大娘听了更是火上浇油,两个老的就在屋里掐上了。
李根生不想听这闹腾,走到了院子里。他望着下河村的方向,一脸惆怅。
他是喜欢董香儿的,这个女人明艳泼辣,就像是正午的太阳。家里这气闷的日子,他也愤懑、激恼过,但都在长幼有序的教条里消弭于无形了。这个女人,干了他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
也是她,让他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夜晚,她在床铺上的大胆妖冶,让他迷醉不已。
如果她没了,如果她不再是他的妻子,那他该怎么办呢?他舍不得董香儿,却也不敢顶撞自己的爹娘。
董家闹了这一场,有些丧气。
这是董家门内的事情,秦春娇插不上话,等李根生走了,她就叫董香儿到家里去坐坐。
董香儿也不想在家待,跟着她走了。
赵三旺见没事了,就又回地里干活去了。
姊妹两个在家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董香儿把在李家这两年间的情形,连着小叔子调戏她的事都没有隐瞒,全说给了秦春娇听。
秦春娇听得连连叹息,又问道:“三姐,你往后打算怎么办呢?”
董香儿冷笑了一声:“不咋办,李家我肯定不回去了,就是李根生不休我,我也要跟他离!至于我家,”她顿了顿,说道:“我就这么着,我看他们能活吃了我!”
秦春娇却觉得不妥,现在董家老两口还在,不管他们嘴上说什么,董香儿在家住着还能说得过去。但等到这老两口百年,董大成和董栓柱分了家,董香儿要怎么办呢?可没听说过跟着兄弟过活的女人。
但,她自己也只是个靠男人养活的女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儿,秦春娇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她命好,碰上了易峋,所以才有好日子过。她娘,董三姐都是所托非人,就坎坷成这样。难道女人就只能依赖男人,自己就活不出个名堂来么?
董香儿不想回家,一整天都在易家待着,帮着秦春娇做了午饭送到地头,直到了傍晚时分,才告辞离去。
到了晚饭时候,易峋从宋家集子上回来了,说起已经雇到了四个人,明日就来下地。
近来正是农忙时候,闲着的壮劳力少,这些人都是左近村子里的。因他们不是下河村的,一早从家里过来,这早饭就不必易家管了,秦春娇只用照管他们一天的两顿饭就可以。
吃过了晚饭,赵三旺就回家了。
秦春娇烧了一锅热水,叫易峋去洗澡,她自己坐在外头缝补这兄弟两个的衣裳。
她从那家山货店里买回来的粗布,这时候派上了用场,选了同色的布,裁剪成大小不一的补丁,挨个补着那些衣裳磨损的地方。
听着那扇门里面哗哗的水声,秦春娇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烦躁,不留神针尖戳了手指,她放在口中吮了一下。
片刻功夫,易峋洗好了澡,开门出来倒水。
他只穿着一条裤子,上身赤着。
秦春娇的目光顺着那遒劲结实的肩胛背脊滑了下去,落在了腰间的那块月牙胎记上。胎记是暗红色的,在蜜色的肌肤上,很是显眼。
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清了清嗓子,说道:“快点穿衣服,小心着凉。”
易峋倒了水,穿了一条褂子,在一边坐了。
易嶟刷好了骡子,也去洗澡。干了一日的农活,泥土汗水还有疲乏,洗个澡总是舒坦的。
秦春娇泡了一壶茶,等这俩兄弟洗过了澡,出来歇息的时候喝。一壶茶喝完,就差不多要睡觉了。
说是茶,其实只是些山里的香片叶子,农家晒干了当茶叶使。泡水有那么些香气,还能消食,但不能提神,倒正好晚上喝。
易峋喝着茶,看着她做针线。
秦春娇低着头穿针,将白日里董香儿的事说了,又絮絮的说道:“三姐这样,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呢。我看她娘家,不像是能让她在家里闲着的。”
易峋听着,不置评论,却转而说道:“明天家里来人,要烧七个人的饭,你一个人怕忙不过来,不如就叫董香儿来帮你。工钱,也和那些人一样,一天二十文。”
第40章
秦春娇微微一呆,顿时明白过来,易峋这是想给董香儿一个差事做。
她有事情做,就能少在家里待,自然和家中少了争执。这又是赚钱的差事,董家也不会拦着她。
秦春娇心里还是感动的,董香儿怎么样,和易峋有什么关系?她说这些事,也只是白说给易峋听听。易峋照顾董香儿,其实还是为了让她不要烦心。
当然,易峋也不可能一直养着董香儿。但不论如何,她是感激他的。
秦春娇停了针线,轻轻说了一句:“峋哥,我替三姐谢谢你。”
易峋看着她,眼眸幽深,沉声说道:“你是我媳妇,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
秦春娇鼻子里微微有些酸,却还是笑了。
隔日起来,秦春娇烧好早饭,打发了三个男人出门,喂过了牲畜,锁了门去董家。
董家的三个男人也都下地去了,只剩下一屋子女人。
秦春娇在门上连喊了几声,董家的大儿媳妇杨氏才来开门。
杨氏一见了她,先笑了一下,说道:“春娇妹子昨儿热闹没看够,今儿又一早过来了?”
秦春娇不理她这阴阳怪气的话,说道:“我找三姐有话说,麻烦嫂子喊一声。”
杨氏开门让她进去,又扭着腰回屋去喊人。
一进门,董大娘正盘膝坐在炕上,听见是秦春娇来找董香儿,一张老脸顿时拉的老长,嘴里骂骂咧咧:“一天天的尽往别人家钻,挑唆的别人家宅不宁,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们家这场乱子,分明是李家蛮不讲理造成的,她却硬栽派到秦春娇身上,可谓是颠倒黑白。
董香儿摔了帘子出来,张嘴喝道:“那都是李家上下不是东西,娘别瞎拉扯别人!”说着,抬脚出门。
董大娘冲着她的背影骂道:“就知道窝里耍横的玩意儿,一天天的把个外人放在心坎上,胳膊肘朝外拐,你咋不想想你兄弟还娶不上媳妇呢!”
董香儿听着,没搭理这些话,走到院子里。
见了秦春娇,她脸上有些难看,说道:“我娘就是那破嘴头子,妹子别往心里去。”
秦春娇哪里会将董大娘的话放在心上,她把昨天夜里易峋说的事告诉了董香儿,说道:“三姐,我家现在缺人做饭,想请你去帮个忙,一天二十文的工钱,忙到春耕完,你愿意不?”
董香儿当然一百个情愿,现在只要能让她有个借口不在家里待着,就算白给人干活都行,何况还给工钱!
她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下来,说道:“妹子,你等着,我跟家里说一声就来。”
董香儿扭身回了屋,将这事告诉给了董大娘和杨氏。
这两个女人顿时都有些不大乐意,杨氏哼笑了一声:“三妹子心可真宽,叫婆家赶了回来,在娘家吃住,不说帮娘家干活,倒去帮着外人。”
董香儿不服气,说道:“我是去挣钱,又不是白干。再说了,家里的活,我少干哪一样了?!”
董大娘便骂道:“挣钱?就你能挣啥钱?!别人拿话哄你,你也当真!”
董香儿不耐烦跟她们纠缠,扔下这句话,闪身出去,跟秦春娇走了。
易家的地实在宽广,十亩水田,十亩旱田,还有坡地。易峋雇了四个人,带着他们哥俩和赵三旺,一共七个人,撒到地里去,全不显得人多。
赵桐生从上河村回来,途径易家地头,立在田埂上,看着易家地里那热火朝天的干活场景,吐了一口痰。
他瞧见赵三旺也夹在里面,心里有些纳罕,暗地里琢磨着:往年开春播种,这小子必定来求我给他活干。前儿我还想着他今年怎么不来了,原来他是跑去给易家干活了。
赵桐生站着看了一会儿,不动声色的走了。
到了晌午时候,众男人们坐在地头田垄上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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