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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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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面越来越贵,但是他还是得吃。
林香莲在他身后,扬声喊道:“赵三旺!”
这一声,像是把赵三旺从梦里打醒了一样。
他愣怔怔的站住,回过头来,咧嘴一笑:“香莲妹子。”
林香莲其实并不比他小,但是村里人都习惯的这样喊她。
林香莲一步步的走了上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她说道:“你要去买面吃?”
赵三旺点头:“是啊,打算吃了面再去干活。”
林香莲在三步之外停了下来,她看着赵三旺,轻轻说道:“我跟你说个事,往后啊你就不用买了,我家的面你可以随便吃,好不好?”
赵三旺呆了呆,说道:“这咋好意思呢?”
林香莲笑的甜美:“没啥不好意思,但你要提我办一件事。事情办好了,往后你要吃多少,我都随你吃。”她话语轻轻,带着蛊惑之意,仿佛一块诱人的夹心糖,明知道里面不知裹着什么,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
赵三旺干咽了一下,说道:“你要我办啥事?”虽然明知道林香莲只怕是没安好心,但这条件对于眼下他的而言,实在太过诱人。
林香莲眸光闪闪,笑的格外开心。
易家的油坊,打从今日起便正式开工了。
因为刚开始干,活也不多,易峋只叫了同村的赵三旺和丁虎来帮工。
易家哥俩在秦家的老房子外放了一挂鞭炮,屋子上悬着一块崭新的匾额,油漆味儿还尚未散去。
村人听见动静,都聚拢过来围观。
有识字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易家油坊,这易家哥俩竟然开间油坊!”
围观的村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易家兄弟两个真是有本事,油坊那是随便啥人都能开的?榨油可是门手艺活,你瞧咱们这左近,除了宋家集子上有两间油铺子,哪儿还有油坊?”
“我说他们当年买秦家的破房子买亏了,原来是拿来干这个了。你们说说看,人家咋就那么有本事,啥都干的起来。”
众人有的说人家祖上积德的,有的说人家天生就能干的。一干妇人,不免嫌弃起自家男人来:和人家比起来,家里那个真是窝囊材料!
就有一个大声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依我说啊,就是人家媳妇儿找的好。你瞧,打从人家峋子讨了春娇,春娇的小生意做的有多红火,一天流水说出来下吓死你。眼下又开这油坊,用的也是人家的老房子。我看着,这春娇妹子,就是个命里旺夫的福星!谁讨了她,谁家就要发达!”
众人听了都是一怔,他这话虽略有牵强之处,但秦春娇自打进了易家的门,日子确实一天比一天好。别的不说,她在村口的小摊子,买卖兴旺的情形,可是大伙都看在眼里的。
当即,一群人都纷纷附和起来,再也不提秦春娇命苦没福的话了,竟都说起她有福旺夫。
所谓时来顽铁生光辉,一个人一直走背字,突然好那么一星半点儿,旁人会酸会妒,但你彻底发达了,人就只剩下羡慕和仰望的份儿了。
村里这些人,再不说秦春娇是丧门星了,一个个倒是都悔的肠子青,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好上门提亲,把这旺夫的福星娶到自己家来!
也有不服气的,刻薄说道:“她既然有福,自己的命咋那么苦?当初卖到城里个人当奴婢,弄得不成了又被卖出来。近来听说,她那个老子又被人毒死了,她前儿和峋子去县里,就是办那官司去了。”
说这话的,就是村里的媒婆王氏,一个长嘴婆娘,冬日里在河边洗衣跟秦春娇口角了一场,一直记恨在心。
王氏在村里名声不好,这话才出口,众人便都嘘她。
她汉子也在看热闹,脸上挂不住,便揪着婆娘回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有你什么说处,四处搬嘴弄舌,还不回家做饭!”
赵进也在人堆儿里,看了一会儿,咳嗽了一声,提脚走了。
之前易家打的器具,今儿有着落了,原来是用来榨油的!易家的女人在村口摆摊子卖吃食,他们家男人又开了油坊,让这家子再这么着下去,姓赵的在村里还怎么立足?他要赶紧去和赵桐生商议商议。
易家人没功夫理会村人各异的心思,都忙着油坊的事情。
原本,若只是榨油,其实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开油坊。但易峋心里有个计较,等将来生意做起来了,自己也要开一间铺子。秦春娇曾跟他提过一两句,想开一间卖豆腐和糕点的杂食铺子,这倒与他的心思不谋而合。总给人供货,销路是攥在别人手里。眼下是没有办法,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在人屋檐下头。
当初和盛源货行签合同时,他便留个心眼,没有说死只给他一家供货。盛源货行对他的榨油买卖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想留住他的皮子买卖,所以对文书上的漏洞也就视若无睹。
易峋筹谋着,等自家的招牌起来了,名声出去了,也就再不愁卖了。
油是个贵价的吃食,又人人离不得,做好了就是一辈子的金饭碗。
油坊才上手,起初也只是试着做。
易峋没有招揽多少人手,只是叫了赵三旺和丁虎来家帮工。四个男人把茶油果掰碎,搓茶籽儿出来。
二百斤的茶油果,出了一百斤的茶籽儿,下锅热炒,包成茶饼,再上机子夯打出油。秦春娇在外头做生意,刘氏便也来帮忙打下手。
丁虎的亲事,到底是没成。老丁头父子两个,无论如何都没有凑够那么多彩礼,女方家里就把亲退了。
丁虎一下就消沉了,变得沉默寡言,倒是没命的干活。但无论是上山打猎还是地里刨食,都不是什么能来大钱的生计。
他和易峋交情倒是不错,又是个诚朴踏实的人,易峋早在有这件事时便想着要叫上他。如今,便是用一天三十文的工钱,雇着他和赵三旺。
丁虎也很感激易峋,干活也分外的卖力,只是变得越发少言寡语,歇息的时候就坐在一边发愣。
易峋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就想起当初秦春娇进城的那一年,自己的情形。
虽说如今他和秦春娇已经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但丁虎这事却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榨油是个重体力的活计,饼子叠在一起,须得以锤子一下下重重的击打,才能将籽儿里的油榨出来。
每一下,怕不都要百十来斤的力气。
虽说还是四月底的天气,但四个男人还是干的汗流浃背,都脱了衣裳,赤着上半身,只穿着裤子干活。
尽管又累又燥,但在看到金黄色的油脂自饼里滴出来时,四人还是倍感喜悦和欣慰。
歇息的时候,刘氏给四人倒了水,就回家张罗午饭。
丁虎面向大门坐着发怔,易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等有了钱,再讨一房就是了。”
丁虎回过神来,点头说道:“峋大哥,多谢你。”说着,顿了顿又道:“他们家来退彩礼的时候,多谢你和二哥拉着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干出点啥来。”
易峋淡淡说道:“你们没有缘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爹年纪大了,你再出了些什么事,他晚年可就没人照顾了。”
丁虎将拳头攥了攥,盯着前头,发狠说道:“我都晓得了,我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给那户人家瞧瞧!”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易嶟呵斥道:“三旺,你这像啥样子?!”
两人回头,只见赵三旺坐在一方小凳子上,垂头耷脑,一个呵欠连着一个呵欠就没断过。
易嶟斥责他,他也跟没听见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易峋走了过去,说道:“三旺,这是怎么了?昨儿晚上没睡好?”
赵三旺抬头,看着易峋,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易峋便骂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干活?!前儿大哥就说了,今儿要开工,好好养足精神。你这少气无力,有一下没一下的,算干啥?!”
赵三旺低着头任他骂,一声儿也不吭。
易峋制止了易嶟,向赵三旺说道:“三旺,要是精神不济,就先回去歇息吧。咱们这活重,没有精神还硬干,怕还要伤着。”
赵三旺嘴皮子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他站起来向易峋道了个谢,就拖着步子出去了。
易峋看着他那疲沓的背影,不由眯细了眼眸。
易嶟在旁说道:“哥,你咋不骂他?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来混日子的,我看他那懒病是又发了!”
易峋默然,半晌才说道:“我瞧着不像。”说着,又道了一句:“干活吧。”
易嶟有些不甘心,但他素来听大哥的话,也没再说什么。
赵三旺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躺在床铺上,想睡却又睡不着。他只觉得自己累得很,一点力气也拿不出来,但又无法入睡。
这个身子骨,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家里的破桌烂凳,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切都完了,他原本是提着满腹的干劲儿,要跟着峋大哥好好干活挣钱,置办家业娶媳妇的,但这一切都完了。
弄出这样的事来,峋大哥肯定不会再要他了。他往后,又要怎么呢?继续当回三老鼠?
这样想着,他翻了个身,怀里掉出一个纸包来。
看见纸包,他想起来林香莲叫他做的事情。
瞅机会,把这纸包里的东西,撒到易家的汤锅里去。
赵三旺并不是个蠢笨之人,甚至还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机灵。事到如今,他也醒悟过来,林家的面之所以能这样勾人,必定和这纸包里的东西大有关系。
林香莲,是想要他替她去下药害人。
如果是往常,他赵三旺必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但是眼下却没那么容易了。
只要不吃林家的面,每到半夜他的身子就难受的无法入睡,骨头里面都在发痒,想要抓又抓不着,腿软的连地都下不了。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就像打摆子一样。这样总要折腾上一个时辰,才会渐渐好起来。
那一个时辰,简直生不如死。
如果不听林香莲的,那她往后就再也不会给他吃面了。那如同下了地狱一般的滋味儿,他想起来就打寒战。
再也吃不到面,他该怎么办呢?
赵三旺紧紧捏着那个纸包,手心里的汗甚而将纸浸透,烂掉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底天人交战着。
恍惚里,他眼前突然浮现了那天晚上,嫂子请他吃饭,易家院子里其乐融融的场景,一忽儿又变成了易峋替他出头,撵走了里正赵桐生的景象。
他将手捏的越来越紧,满脸都是泪和汗,易家的人对他有大恩,他不能害他们。
他爹在世的时候说过,人穷不能志短,做人要有良心。没了良心,那就和山里的豺狼没啥分别了。
是的,做人要有良心。
赵三旺紧咬着牙,呜咽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一家子吃了晚饭,秦春娇帮着母亲收拾了碗盘,才从厨房里出来,就被易峋拉到了他房中。
秦春娇被他拉的踉跄,才进门,易峋就把门插了。
秦春娇红了脸,她猜着易峋想干什么。
果然,易峋将她抱了起来,在床沿上坐下,把她轻轻放在了膝上。
秦春娇没有动弹,乖乖的任他抱了,直到坐下来,才撒娇埋怨道:“你这是干嘛啊?娘还在外面呢,也不怕让她看见了笑话。”
易峋浓眉微挑,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娘才不会笑话我呢。我不抓紧了,待会儿你回了房,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现在,两个人都忙,白日里一整天都见不着面,晚上如果再不能亲热一下,那也太憋屈了。
打从刘氏来了,她每天晚上都和她娘黏在一起,好像把他这个男人丢到脑后了。
以前,她偶尔还会在他房里过夜,现在就连想亲亲抱抱都要瞅机会。
这让易峋更加的心痒,就像偷吃,越吃不着就越想要。
他的孝期为什么还要有半年?如果成了亲,两人就能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了。
如今可好,秦春娇的娘在眼前,她变得十分拘束忸怩,什么也不敢干了。
秦春娇听他竟然自作主张改口喊娘了,脸上一红,心里却甜甜的。易峋搂着她的细腰,按在自己的怀里,她咿呀了两声,没有说话。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易峋便把油坊里的事,当闲话讲给秦春娇听。
白日里的活实在太重,饶是易峋,也觉得疲乏。但搂着怀里娇软的小女人,他便觉得这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秦春娇听说了赵三旺的事,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赵三旺的体力不支和林家面摊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将心里的疑惑讲了出来,勾着易峋的脖颈,问道:“峋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林家的面摊连日涨价,有钱的也算了,三旺可是什么家底儿都没有,也天天去。你之前给他的工钱,我看差不离都送进林家人的口袋里了。”
易峋也觉得奇怪,好吃的能勾人魂的面,他可从没见过。
别说没见过,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赵三旺今天的情形,的确十分诡异。
易峋沉吟了片刻,又望见秦春娇那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满是疑惑,似是等着自己给解答。
他莞尔一笑,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说道:“你别想那么多了,明儿见了三旺,我问问他。”
秦春娇应了一声,便依在了他胸膛上,有她的峋哥在,她相信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易峋抚摸着她的背脊,眸子却渐渐深邃。
林香莲,不是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吧?
第74章
隔日,赵三旺竟然没有去易家上工。
易峋等他不来,就叫易嶟去他家找。
而林香莲也没在面摊上见他,都已经日上三竿,一锅面都要见了底,也不见赵三旺前来。
她看着摊子上如潮一般的食客,面色淡淡,心里却嘀咕起来:“这三老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敢不听我的吩咐?”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由泛出了一抹冷笑:“就这样的东西,还有骨气呐?我倒要瞧瞧,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这些日子,林家摊子上的食客都如疯魔了一样,对林香莲顶礼膜拜,要金给金要银给银。林香莲甚至相信,哪怕是要这些人卖儿卖女的来买面吃,他们也是肯的。
没有谁,会不折服在自己这碗面里。更不要说,赵三旺那种老鼠一样的东西了。
林香莲笑了笑,将摊子上的事情都交给了母亲,自己往南山脚下赵三旺的破房子走去。她要瞧瞧,这赵三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才走到村口南山脚下,她便和易嶟碰上了。
易嶟见了她,有些奇怪,问道:“你咋来了?”
林香莲浅浅一笑,掠了一下鬓发,说道:“三旺今儿没去我那儿吃面,我不放心,来瞧瞧。”
易嶟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上前拍门,喊道:“三旺,快开门!”
他声音洪亮,传出去许远,门板也被他凿的砰砰响,但屋中却是一片寂静,全无人声。
易嶟不由咕哝道:“这小子该不会不在家吧?放着活不干,跑出去瞎混,让我逮住,瞧我不揍死他!”
林香莲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易嶟又拍了一下门,说道::“不在,我得回去跟哥说……”
这话刚落地,门竟然开了,赵三旺就站在门里。
易嶟便说道:“你今儿是咋了,也不见你去上工,哥让我来……三旺,你这是怎么了?”
赵三旺脸色蜡渣也似的黄,两只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嘴皮上泛白,爆着干皮。他舔了一下唇,双目无神的看着易嶟,问道:“二哥,你咋来了?我今儿不去了,我……”他话没说完,两条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易嶟吓了一跳,连忙一步上前扶住了他,大喊了两声“三旺”,赵三旺却是声息俱无。
林香莲也被吓住了,她紧咬着下唇,连连后退。
易嶟将赵三旺搓弄到床铺上,一面就向林香莲喝道:“快去叫黄大夫来看!”一面又是给赵三旺掐人中,灌热水,却怎样也不见赵三旺醒来。
正焦急着,他抬头却见林香莲不动,便又吼了一声:“去啊!你站着干啥!”
林香莲死死的盯着赵三旺,赵三旺像死人一样躺着不动的样子,着实把她吓坏了。她站了一会儿,扭身向外跑了出去。
她没有去找黄大夫,而是回了自己家。
一路跑回自己家里,她将门重重的关上,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捂着头发颤。
虽然赵有余一早跟她透过底,她知道那宝贝吃多了人是会不好,但她没想到只一夜的功夫,赵三旺就变成了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样子。那还是人吗?那简直就是人一样的怪物。
这是第一次,林香莲打从心底里的害怕起来,不是为了赵三旺,而是怕自己受到什么牵连。
没事的,那面是他自己要吃,又不是她逼他们买的!
易嶟守着赵三旺,左右等不来黄大夫,倒是易峋和丁虎见他总不回去,找了来。
最终,还是丁虎去把黄大夫请来了。
黄大夫到了赵三旺家,给赵三旺诊了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睑,摇头说道:“我行医二三十载,还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病症。我这儿治不了,你们还是赶快把他送到京城医馆里去吧。再晚会儿,只怕这孩子就没救了。”
易嶟和丁虎听见,都有些慌了。
易峋叫易嶟去村子里有车的人家借车,让丁虎守着赵三旺,他自己则回家取银子。
这会儿功夫,秦春娇也收了摊,回家见易峋匆匆忙忙的取钱拿衣裳,便问道:“这急匆匆的是做啥去?”
易峋将赵三旺的事儿简明扼要讲了一番,又说道:“如果三旺的情形真的不好,我和二弟今天晚上怕回不来,你和娘两个人在家,记得夜里锁好门户。”
秦春娇听了,也替赵三旺担忧,她心中隐隐觉得,赵三旺这幅样子,和林家的面摊一定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林家生意那么好,每天那么多人吃面……
想到这里,她忽然打了个寒颤,便喊住了易峋:“峋哥,你细问问三旺,这两天除了林家的面,他吃别的东西了没有?如果没吃的话,那林家摊子上的那些客人……”
易峋步履微顿,没有说什么,抬步出门了。
易嶟借来一辆板车,用自家的骡子套了,众人将赵三旺抬到了车上,往京城里送。
路上颠簸,赵三旺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问道:“大哥,咱这是去哪儿?”
易峋说道:“送你到京里医馆去。”
赵三旺吃了一惊,扎挣着想要坐起,却动弹不了,他吃力的说道:“哥,不去,我没有钱,我不去。”
易峋将他按住,沉沉说道:“你既然管我叫哥,我当然不会放着兄弟不管。你踏实躺着,不用担心钱的事。”
易嶟在前头赶车,声音遥遥传来:“你这小子,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说,把我们当外人是吧?”
赵三旺躺着,看着易峋,他背光坐着,日头自他背后照射而来,勾出高大挺拔的轮廓,让人心中莫名的踏实。
他鼻子微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易家兄弟俩赶着车进了京,便直奔杏林春而去。
这杏林春算是京中口碑极好的医馆了,早年易家老两口生病的时候,便从这儿请过大夫。
易峋和这馆主还有些私交,就把赵三旺送到了这儿。
杏林春是个四合院,正面堂上是大夫坐诊的地方,西边是药房、账房并厨房,东边一溜厢房则是住在这儿的病人。
馆主姓程,是个五十岁开外的人,穿着一袭绸缎长褂,两鬓微白,精神矍铄。他一见易家哥俩抬了个小伙子进来,连忙将他们让到了里屋。
程馆主本身也是个杏林好手,他和易家人关系不错,便亲自上手为赵三旺看诊。
翻看了眼底,诊了两手脉搏,他心口一跳,脸色剧变。
易峋在旁看着,失声问道:“怎么,程大夫,我这兄弟病不好治?”
程馆主摸了一下唇上的髭须,瞧见躺在床上的赵三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便将易峋叫到了外头,低声说道:“这孩子不是生了病,而是中毒了!”
易峋心口一跳,问道:“怎么讲?”
程馆主便一字一句说道:“峋子,你可晓得**菇?”
易峋眉宇微皱,只觉得这个词儿耳熟的很。
程馆主见他不说话,继而说道:“这味药出自滇南一带,是当地巫医所用,不知何时传入了中原。这东西吃下去,能令人产生幻觉,更会使人上瘾。二十年前,宫中著名的瑨妃案,案中所用的锦华膏便是用这东西做的。瑨妃盛宠一时,风头直压皇后太后,在宫中嚣张跋扈,直至今上病倒,被云南出身的太医看出端倪,这方告破。这东西吃久了,人会上瘾,一日不吃,毒瘾上来,浑身乏力,骨头里奇痒无比,比死还不如。但若长久吃下去,气血枯槁,损及寿命,人不成人,鬼不是不鬼。瑨妃案发时,因今上所赐,那锦华膏曾在京城各王府间传过一阵。老夫曾进宁王府救治过病人,故而识得此症。”
程馆主是个爱讲话的人,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绝讲了许多。只是在提到宁王府三个字时,他忽然顿住,看了易峋一眼。
只见易峋微微出神,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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