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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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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桐生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当真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跟来的众人,听了林香莲的话,都私下议论纷纷。
  原本大家伙对赵桐生那套说辞就不怎么信,别瞧眼下林婶儿这个下场,她这一二十年在村子里倒还是大伙眼里的正经人,面子功夫做的极到家,不然这对公母的破事也不会到了如今才事发。
  一个平日里正经的寡妇,半夜跑到里正家脱光了勾引人,被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纵火行凶?这话,咋也说不通吧。
  倒是林香莲的说辞,还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赵桐生双手捏的嘎嘎响,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临到关头上,给他来了这一手!
  她虽没明说谁□□她娘,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明摆着?
  这对母女,还真是藏毒的母蝎子,不留神就被蛰上一口!
  林香莲索性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嚷嚷着要去报官。
  赵桐生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又不能随意发作,这事儿处理不当,别说以后村子里,就是赵氏族里他都没法服众了。
  当下,他只能耐着性子劝哄林香莲:“香莲丫头,这人已经去了,走的又不光彩,何苦再去报官的折腾。报了官,又要验尸又要查的,你不是让你母亲再丢二回脸?人死为重,入土为安,何必要叫她那世里也不得安宁。”
  林香莲顺势啜泣着:“我娘死了,我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往后真不知道怎么办……”
  赵桐生心里雪亮,这妮子是要借她娘的事,赖上他们家!然而眼下功夫,他也只能暂且安抚她,他说道:“丫头,别急了。咱都一个村儿的,相互照应都是该的。你放心,你娘的丧事,咱们帮着料理。往后,你有什么难处,咱们大伙也不会看着不管。”
  众人都没吭声,只凭赵桐生一个人说。
  林香莲原本的目的,也就是这样,横竖她娘已经死了,再闹也闹不出朵花儿来。这么多人看着,能讹出赵桐生嘴里这番话,也是够了。
  当下,她便哭哭啼啼说道:“那就一切仰仗桐生叔了。”
  众人出了林家的屋子,心里都觉得这事儿荒诞可笑。
  不论如何,赵桐生到底是把这件丑事给泯了,他来不及去上河村找他媳妇,而是吩咐几个村人买棺材纸钱,料理林婶儿的后事。
  然而,这恶名还是传了出去。大伙谁都不信他那套说辞,甚而还有人嚼裹着里正关照完了当娘的,又关照人家女儿去了。
  赵桐生气的要背过去,却毫无办法。他只是个里正,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秦春娇母女两个听到这消息时,正在家里干家务。
  因为易峋不在家,秦春娇今天也没出摊,她在菜地里浇水,她娘刘氏喂猪。有村中的妇人来串门子,就把这事儿当个笑话说给她们听。
  林婶儿竟然死了,还死的那样不体面。
  刘氏和秦春娇都有些面面相觑,那妇人捅了捅刘氏,压低声笑着道:“大嫂,这林家的面上看着干净,谁晓得背地里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半夜光着大屁股叫大伙堵个正着,也难怪她没脸活了。”
  刘氏敦厚,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便说道:“这人都去了,就少说两句吧。”
  那妇人讨了个没趣儿,她原本想着林家和秦春娇有过节,现如今易家是村里的大户,特特说这话来讨好巴结,谁知竟然碰了个软钉子。
  待这妇人走了之后,刘氏便叹了口气:“这林家大嫂也真是的,守了半辈子,到这会儿弄出这种事来。她若守不得,索性改嫁不好?定要勾搭人有妇之夫,还落个这样的下场。”说着,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向秦春娇说道:“你和她家香莲也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又是一个村的,她娘没了,你要不拿些东西去看看?”
  秦春娇正拿着瓢泼水,听了她娘的话,摇头淡淡说道:“她不会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她。”
  刘氏只晓得自己闺女和林香莲对门做生意,并不清楚她们之前的过节,便说道:“这是咋的了?你俩之前,不也挺好的?说的也是,打从回来,只见你和董家的三丫头在一块了,再没见香莲来找过你。”
  秦春娇站着发了会儿怔,才将之前林香莲怎么调唆刘二牛害她的事,一一讲了。
  刘氏听说,也是呆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这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谁晓得骨子里竟然这样坏!她到底为啥,为啥要这样害你?”说着,她突然恼了,将手里的物件儿朝地下一摔,擦了擦手说道:“不成,我得去问问她。我姑娘到底怎么着她了,她竟然干这种事!”
  秦春娇见状,连忙拉着她娘,说道:“罢了,娘,都过去了。老天有眼呢,你瞧这些人有好下场吗?刘二牛问了死罪,她林家日子也不好过,林婶儿因为那丑事死了,往后我看她在村里也难立足。”说着,顿了顿又道:“她家里正办丧事呢,您这样上门去声嚷,叫村里人看着,反倒要落责怪。”
  所谓人死为重,不论怎样,闹人灵堂可不是好事,到那时有理也要变没理。
  刘氏听了女儿的话,这才停了下来。
  到了如今,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听不好听了,谁敢害她闺女,她就跟谁没完,但她不想连累女儿女婿在村里的名声。
  刘氏摸了摸女儿的头,满脸慈爱的笑着:“好,就听我姑娘的。”
  她女儿说的对,这些人不都挨个遭了报应?他们一家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林香莲披麻戴孝,跪在灵柩前。
  林家灵堂的一切,都是赵桐生掏钱操办起来的。他给自己的老姘头买了一副桐木棺材,棺材板虽薄,到底也算个死后的去处。
  他说林家没人,林香莲一个孤女,操持不了,硬叫村中几个有年岁的长辈来帮忙。
  但除了这些人外,再没第二个人来林家祭奠了。
  虽说遮盖了过去,赵桐生既是赵氏宗族的族长又是里正,没人敢当面说什么,到底这事儿不光彩,谁愿意沾这些臭事儿,染上晦气!
  林香莲跪着,不时往火盆里添些纸钱,又照看着香烛。她一脸平静,淡淡说道:“桐生叔,我有个事儿要求你。”
  赵桐生只当她嫌丧事不风光,便说道:“你放心,不成我雇些人来哭灵。”
  雇人哭灵?真亏他想得出呢。
  林香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她说道:“不是这个,人死如灯灭,这身后的事风光不风光都无关紧要了。我只是想说,经过这件事,我怕是再也难说人家了。”
  赵桐生没想到她居然说起了这个,不由一呆,暗自琢磨着:这小妮子该不会要我替她说人家吧?这事儿难办,倒也不是不行。
  却听林香莲张口说道:“你家有余哥也还没成亲,也正当龄不是?”
  赵桐生顿时傻了眼,他真没想到这林香莲胃口竟然这样大,打上了他家有余的主意!
  她是想嫁进来,当少奶奶啊!做她千秋大梦,那宋家可是宋家庄的首富,人家闺女嫁妆就能顶她几个,她算个什么东西!
  赵桐生说道:“我家有余已经定过亲了,这事儿你也知道。”
  林香莲抬起头,眸子里泛过一阵奇异的光彩,她淡淡说道:“定过亲,退亲也就是了。”她说的轻巧,仿佛退亲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赵桐生气了个愣怔,他正想开口呵斥,林香莲又说道:“我有了归宿,我想我娘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这话底下威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横竖易峋也不喜欢她,经了这场事,她也看明白了,男人这东西,就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找个自己能拿捏的,赵家父子的把柄都在她手里,捏住了他们,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富贵。
  正当此时,外头一人奔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喊道:“桐生叔,不好了,河间县派了许多官差进了村,说要捉拿邪教妖人!”


第77章 
  赵桐生当即一呆,问道:“咋回事?啥邪教妖人?”
  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说道:“河间县派了许多官差老爷进了咱村,说是要抓什么红莲教的余孽!”
  赵桐生吃了一惊,这红莲教他是知道的,是近来兴起的一个教派。县里也曾传过告示,言称如村中有入这个教的,要及早上报。但下河村一向太平,也没见谁信个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县里竟然派了官差前来捉拿所谓的余孽,却是什么缘故?
  赵桐生也顾不得林香莲这里,便同那人匆匆往家走。
  才走到半道,果然见一差役打扮的魁梧汉子,身配长刀,领着一群衙役,往这边走来。
  这人他识得,是河间县衙的捕头王贵生,既然是他带人来了,可见这消息不假。
  赵桐生定了定神,迎上前去,陪笑道:“王捕头,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哟,峋子也在啊。”
  易峋在王贵生身侧,他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在一群粗汉里尤为显眼。
  原来,易峋自在杏林春得知了林家面摊下毒的事情后,纵马飞驰,连夜赶到了河间县。将此事,报到了河间县衙。
  王贵生一见他拿来的那一包菌子干,立刻变了脸色,厉声质问他从何处得来此物。
  易峋讲明白了来历,王贵生马上向县令江子美上报了此事。江子美下了搜捕檄文,责令王贵生带人来下河村。
  一路上,王贵生向易峋讲明了事情缘故。
  原来,自打年初,这京畿一带便兴起了个教派,名叫红莲教。教主是个三十出头的美貌妇人,自称红莲圣母,身边带一对少男少女,唤他们为金童玉女。
  这红莲圣母声称自己是昆仑山西王母座前的捧香使女,奉王母娘娘的命下凡来普度众生。这妇人一口官腔,字正腔圆,也听不出是哪里人。初来此地,她在左近乡村市集上施展手段,什么口吐莲花、观音舍药,还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被狐狸迷住,是她前去驱逐斩杀,再有谁得了怪病,各路大夫束手无策,等她一到必定药到病除等。
  乡民无知之辈众多,便都真当她是仙女降世。
  这红莲圣母便在河间县郊租了一处院落,自称红莲教圣母,每日里前来烧香跪拜,请求入教的如过江之鲫。
  她这些把戏,哄了乡民,却骗不了官府。
  然而起初官府并不见这妇人为非作歹,甚而连妖言惑众也不曾有,即便要驱逐也没个正当由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暂且不去管她。
  这红莲圣母信众渐多,便拿出一种药来给信众们吃,声称能进瑶池拜谒王母,且能益寿延年,长生不老。
  那些信众们吃了,果然如她所说,周身飘飘然,看见了无穷幻境。如此一来,这些教众信的更加如痴如醉,甘愿将全部家财拿出奉献给红莲教,只求死后能度化成仙。
  但那药吃过几次,这些教众便都发了同赵三旺一样的症状来。
  而红莲圣母却将药把持了,声称要讲贡献,贡献高者方可赏赐。如此一来,有钱的倾家荡产,没钱的卖儿卖女,甚至偷盗抢劫,还有甘愿被红莲教驱使的,为非作歹,犯下了数桩大案。也有不堪凌虐的教众家属,向官府报案的。
  如此一来,官府便将这红莲教定为邪教,下令剿除。
  那红莲圣母见势不好,向教众声称圣教遭劫,要求大伙舍身护法,经此考验,方能成正果。她自己,却带着两个亲信,悄悄从地道逃跑。
  官府一早便有提防,也怕这厮另有邪术,在地道出口埋了□□。这厮一出来,便一脚踩中。于是,圣母带着金童玉女,便一起被轰上了天,送回了瑶池。
  王贵生领人办的此案,从被抓的几个邪教头目嘴里问出,那所谓的口吐莲花,就是嘴巴里含了火油;观音舍药,是观音泥像里放了磁石,药中有铁屑便落不下去;至于驱逐狐妖、救治怪病,也都是跟人串通好的。
  而那圣药,便是以滇南所产的**菇为原料,炮制而成。
  红莲圣母一死,余者也就是散兵游勇,一哄而散,河间县还未搜捕干净,易峋便将这菌子送了来。
  县令江子美之前也曾差人到下河村查访,下河村并无红莲教活动的迹象,因而大意。但如今听说竟然有人在面里投毒,卖给过往的行人吃,这不是流毒无穷么?
  江子美一听此讯,额上青筋暴起,当即下令来下河村抓人。
  易峋听王贵生讲了这些事,也感意外。这林香莲只是个乡村少女,往常并不见她外出,这种罕见的毒物,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把这念头告诉了王贵生,王贵生也是大感意外,上次他来下河村办差,还险些吃了这林家面摊上的面。幸而他嫌贵,不曾入口。没想到,那么个娇怯怯的小姑娘,竟然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然而按照易峋的说法,是不是她背后另有黑手?
  赵桐生听了王贵生的述说,简直从后背到屁股都是凉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林香莲手中的药,是从哪儿来的。
  这老家伙是怎么也想不到,那让他们日进斗金的宝贝,竟然是这么凶险的东西!
  如果林香莲把他们爷俩供出来,只怕他们父子两个都要掉脑袋了!
  然而,他怎么能保证,林香莲不把他们俩给交代出来?
  赵桐生也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情急之下,他脑袋中灵光一闪,上前跟王贵生等人周旋,点头哈腰的喊着老爷们,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去吃茶水,一面就悄悄给那个报信的人递了个眼色。
  那人也是他多年心腹,为人很是机灵,顿时明白过来,趁着赵桐生和众人周旋,悄默声的溜了。
  王贵生一摆手,不耐烦道:“还是先把差事办了,再说这底下的事儿!你这个老小子,你们村出了这样害人的女子,你可脱不了干系!”
  易峋看着赵桐生,眉心微挑,说道:“林家就在前面不远处,王官差,我领你们去。”
  赵桐生这幅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王贵生点头,撇开赵桐生的纠缠,跟着易峋大步朝林家走去。
  赵桐生跟在后面,心焦如焚。
  众人来到林家,都吃了一惊。
  易峋面色不改,心底却也是一震。
  林家堂上,香烛袅袅,灵幡憧憧,一口棺材停在正中,屋里却是空无一人。
  王贵生自言自语道:“这家,是在办丧事?”说着,便吩咐人进屋去搜。
  易峋看着那牌位上写着林黄氏之位几个大字,紧皱了眉头,暗暗忖道:怎么一日夜没回来,这林婶儿竟然死了?
  他看了赵桐生一眼,只见那老东西咳嗽了一声,在门前拿脚逡着地,似是心虚不安的样子。
  林家没几间房屋,只片刻功夫,进屋搜罗的官差便出来报道:“捕头,屋里搜遍了,没有人。但找到了一包**菇!”说着,便将一大包纸包递上前去。
  王贵生看了,里面果然是切片晒干的**菇,切齿道:“好一个毒妇!”当即下令将在下河村左近搜捕此女。
  这底下的事,就不是易峋能管的了。
  王贵生也去办差了,他一日夜没有回家,惦记着家中那娘俩,想先回去看看。
  才出了林家屋门,迎头撞见赵桐生。
  赵桐生晓得是他报的官,阴阳怪气道:“峋子,成啊,长本事了,都跟官府搭上话了。村里出了啥事,不先跟我这个里正商量,就先报了官。”
  易峋听了他这两句不咸不淡的话,面色如常,只斜睨了他一眼。
  赵桐生不知为何,碰到他目光之时,背上忽然一凉,后退了一步。
  易峋淡淡说道:“里正这话有意思,林香莲在村口害人,还意图威胁三旺,让他给我们全家下毒。这样的事,我不报官,跟里正能商量出来些什么?”说着,他向前一步:“咱们村子里闹出这样的事来,里正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官府交代吧。”
  言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桐生站在原地,四月底的艳阳天里,他竟然打了个寒噤。
  易峋回到家中,还没进院门,便急切的呼喊道:“春娇!”
  然而这一声落地,却并没有见到那纤细俏丽的身影,如期盼一样的朝他飞奔而来。
  倒是刘氏,正在猪圈里喂猪,听见了这一声,直起腰笑道:“峋子回来了?春娇不在家,到南山上去了。”
  易峋停步,看了一圈院子,见一切都和走时没啥分别,心里略安宁了一些,才问道:“娘,这两天我们不在家,家里没啥事吧?春娇去南山干啥?”
  刘氏含笑说道:“没啥事,就是你不在家,春娇没出门做生意。她在家呆腻烦了,说昨儿晚上落了雨,山里必定长了许多菇子,她到山里去看看。说等你们回来了,炖小鸡蘑菇汤给你们吃。”
  易峋如今一听见菇子两个字,就觉得太阳穴跳疼不已。
  秦春娇去南山了,不知为何,让他心口突突跳着,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瞥了一眼院门上,大黄在家拴着,没有跟去。
  近来,这狗子正发情,闹腾的厉害,出门也不好好跟着,所以秦春娇没带它去。
  南山是下河村人常去的地方,打猎采药挖菌子笋子,秦春娇也是打小在山上跑惯了的。所以,当她说想去南山时,刘氏也没放在心上。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易峋只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跟刘氏说了一声,再度出门,也往南山去了。
  刘氏瞧着他的背影,含笑摇头,真是小两口,分开一天也受不了。
  易峋疼她女儿,她当然是打从心底暗里的开心呢。
  秦春娇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小耙子,哼着之前在相府里学来的京城小调,在山间小路上走着。
  已是暮春了,天气微微有些热,但山里依旧是凉爽的,昨夜才下了一场雨,微风带着湿凉的空气迎面而来,让她身心愉悦。
  只不过是一天一夜没见着,她就已经想易峋想的厉害了。
  男人不在家,她也没出门做生意,闷在家里也是胡思乱想,找董香儿说话,难免被她笑话想男人,她便索性到山上来了。
  自从张罗起那个小摊子,她便几乎再也没有来过。
  南山物产丰富,经了昨儿一场雨,兴许冒出来不少的菌子木耳,采些回去,也是加菜。
  走到了一处杂树林子里,果然几株大槐树树干上生着一丛丛的木耳,黑油油的,迎着光闪着光泽。
  秦春娇满心欢喜,上前采摘。
  正忙碌着,只听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一道轻盈又扭曲的声线响起:“春娇姐姐,你真是好自在呢。”
  秦春娇停下,顺声望去,说话的人果然是林香莲。
  林香莲披麻戴孝,一身白衣,一脸的惨白,薄薄的唇上挂着一抹狞笑。这诡异的笑,让她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变得扭曲狰狞。
  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一步步走上前来。
  秦春娇晓得她娘死了,但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变故,她看林香莲这样子不对,心中暗暗戒备,向后退了两步,朗声说道:“香莲,你要干啥?”
  林香莲笑着,轻轻说道:“你别叫了,这儿没别人。峋哥哥在京城呢,回不来。”
  赵桐生的亲信报了信儿,她就晓得完了。官府派人来拿,那是绝无侥幸的。
  那人叫她逃跑,可她一个没出过门的少女,能跑到哪儿去?
  万念俱灰之下,她心底里竟然只惦记着一个人,秦春娇。
  凭什么自己要吃官司丧命,她却能好好的活着?自己这一被官府抓去,就要死了吧?自己死了之后,秦春娇会怎样?会跟峋哥成亲,给他生儿育女,峋哥那么能干又那么会疼人,她的小日子一定过的有滋有味儿吧?
  这一切,凭啥都要落在她秦春娇头上?
  到了这种关头上,林香莲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只想拖着秦春娇一起去死。
  自己活不成了,她也别想活!自己过不上的日子,她也别想过!自己得不到峋哥,她也别想!
  想着,她脸上一阵扭曲,从怀里掏出一把剔骨尖刀,朝着秦春娇扑了过去。
  然而秦春娇早有防备,看着雪亮的光芒一闪,林香莲像疯狗一样的朝自己扑来,她连忙向旁一让,躲了过去,抬腿一脚踢在林香莲的肚子上,将她踢的弯腰抱着肚子喊疼,手也不自禁软了下来。
  秦春娇将她手里的刀夺了下来,远远的扔了开去,斥道:“你疯了不成!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几次三番害我不成,还想要我的命?!”
  她从小劳作,养了一把的力气,对上刘二牛那样的大男人也许要吃亏,但是林香莲这种弱不禁风的少女,哪儿是她的对手?


第78章 
  林香莲抱着肚子喘着气,好容易缓过来。她抬起头,头上披着的麻布已经掉了下去,前额上几绺碎发垂了下来,因为汗湿而变得黏黏答答的。
  她的脸涨得通红,两眼狠厉的瞪着秦春娇,面目狰狞扭曲,咬牙切齿道:“你哪里得罪过我?你活着就是得罪了我,打小我就看你不顺眼!大伙跟前装好人,哄得所有人都把你当宝贝。你以为谁都会吃你那套?!呸!!横竖我是活不了了,我要拖着你一起死。黄泉路上,咱们一起做伴儿吧!咯咯咯……”
  秦春娇看着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心底既是疑惑又是惊骇,她不明白这林香莲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香莲又是笑又是哭,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原本还算清丽的面容变得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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