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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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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片刻,董香儿和赵三旺也过来了。
  这两人原本是拉着手的,看见众人,远远的就散开了。
  等他们走上前来,赵三旺没说话,董香儿虚张声势的拉着秦春娇寒暄。
  众人心照不宣都没说什么,一笑了之,便雇了马车回村。
  车上,秦春娇不时瞧着易峋,然而易峋却始终和她说话,甚而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心中惴惴不安,且酸涩难忍。
  回到家中,已是黄昏时候,易峋与易嶟兄弟两个去地头看了看庄稼和菜地,麦子的穗已经饱满起来,而油菜却快要落籽儿了。
  兄弟二人商议着,这两日就要尽快来地里收菜籽儿,不然散落在地下那就没处找了。
  家里,秦春娇母女两个做了晚饭。
  回来的太晚了,匆忙间做不了什么复杂的吃食,便只烧了黄面糊糊,烙了葱花饼,另外炒了一大盆的木耳鸡蛋。
  仓房里腊月中熏挂的腊肉已经所剩不多,秦春娇烧饭时,已经要仔细算着用了。
  饭菜较往日是简单些,但这母女二人的手艺,好过那两个大男人实在太多。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是滋味儿十足。
  吃过了晚饭,易嶟便回了房,洗浴安歇。
  这些日子,在京里看护赵三旺,他们都累坏了。
  刘氏在屋中就着烛火做针线,她把之前买来的料子裁了,要给女儿和自己做小衣。
  秦春娇坐在床沿上,双膝合拢,望着墙壁上的影子发怔,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刘氏瞧了一眼女儿,淡淡说道:“想去就去,把话说开了,省的你牵肠挂肚。”
  秦春娇没有说话,却起身低头出去了。
  她走到易峋的门前,门紧闭着,便轻轻敲了敲,问道:“峋哥,我能进来么?”
  里面没有回音,秦春娇咬着嘴,进退两难。
  其实,她还是很怕易峋生气。他每一次发怒,都会让她战栗。
  就在她打算再问一声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易峋站在门里,伸臂将她拉了进去。
  秦春娇站在他房中,屋里灯火昏黄。
  易峋似乎才洗过澡,只穿着短袖褂子,敞着怀,露出里面蜜色的宽阔胸膛和结实的腹肌。
  她看着,忽然觉得脸上一烫,便低下了头。
  易峋看着她,淡淡说道:“瞧过多少回了,还害羞?”说着,他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秦春娇看着那粗大的喉结随着水流下咽而抽动着,一滴水珠自他的唇边滑过下巴又顺着脖颈一路滑到了胸膛上,她只觉得燥热,脑子里乱乱的,想起了许多这时候不该想的事情。
  易峋见她不说话,又问道:“有什么事?”
  这话音平静甚而带着几分冷漠,让秦春娇莫名的鼻酸。
  她走上前去,抬头轻轻问道:“峋哥……峋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易峋放下了杯子,转过身来望着她,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高出她整整一头,几乎是俯视着她。
  秦春娇嗫嚅着:“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好像生气了……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和相府里的人再有往来?”
  易峋眼眸微黯,似有无数的浓云在其中密布。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妩媚的眼中波光闪闪,红润的双唇无意的翕动着,她似乎觉得干渴,便舔了一下,妖艳的小舌一闪即逝,挑动的他心头一颤。
  她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却觉得她是在勾引着他。即便是,又怎么样,她是他的女人。怎么样,都不算过分。
  易峋想着,忽然将她抱起,在床畔坐下,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膝上。
  秦春娇涨红了脸,她大概能猜到易峋想干什么,但她是来跟他说话的。
  易峋扯掉了她外头的衣衫,已是初夏的天气,衣裳轻薄,她外头只套着一件葛布褂子。
  褂子落地,里面便只余一件桃红色的绸缎肚兜。
  他看着那肚兜包裹着的妖娆曲线,眸子里越来越浓黑,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细嫩的肌肤,他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些人?”
  今天的事,足足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秦春娇在相府里的那三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装作不在意,又或逼着自己不去想,但却始终拔不掉心头的这根刺。
  虽然早就知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少爷对她心存惦记,但知道归知道,有人把这件事摆在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知道他很在意么?她能问出这些话来,那就说明她心里其实清楚,她是明知故犯。在外头他没有发作,是不想在人前落她的面子。回到家里,他时刻都想着将她关在房里质问,但又碍着她娘在。然而,她却自己找来了,这倒也好。
  “我已经到了,要靠你来帮忙拉生意的地步了?春娇,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没用的男人?”
  低哑的嗓音敲着秦春娇的耳膜,易峋的话语、粗糙而灵活的大手、他的气味儿和身上的温度,都让她头晕目眩,她几乎要化在他的怀里。
  “苏梅词想纳你当妾?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相府,是不是就答应了?”
  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肚兜底下,描摹着玲珑的曲线。
  秦春娇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睁大了眼眸,不知道易峋为什么会知道苏梅词的名字。
  她微微喘息着,在间隙中说道:“没有……那都是府里人编排出来的……没有这回事……”
  嘴上虽然说着,她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了那时的情景。
  冬日午后,日光稀薄,老夫人午睡起来,她端茶汤过去。老夫人漱过口,忽然问她:“丫头,叫你去跟大爷,愿不愿意?”
  她只当那是在问她要不要去苏梅词房中服侍,虽然晓得苏梅词对自己似乎有些意思,但她也没自负到了以为大少爷会讨她当妾。她不喜欢苏梅词,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跟别的男人,所以就回绝了老太太。
  之后,府里忽然风传起她要去给大爷当妾了。再之后,就发了那件祸事。
  难道说,老太太的意思,其实是在问她要不要给苏梅词做妾?
  易峋并不信她的说辞,兴许只是为了哄他高兴。
  看着苏梅词的行径,显然对她是有情意,白日李氏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儿。苏梅词想纳她当妾,应该是确有其事。
  两人在一起已经有日子了,耳鬓厮磨亲热之时,尽管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易峋也发现,她似乎对于男女情事一无所知。怀里的这幅身躯,青涩而笨拙。
  他相信还没有人碰过她,但这并没有让他有多高兴。
  易峋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他只是想让她和相府断个干净。
  他心底里一直有个疑问,毕竟秦春娇和他分开了三年,苏梅词以少爷之尊,又生的一表人物,对她青睐有加,她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心么?
  也许这在旁人看来,压根不算什么。但在于易峋,这比**上的事情更加让他不能接受。
  他不仅仅只是想要这幅软媚的身子,他还想拥有她全部的感情。她的心,要完全的属于他易峋。
  他分明已经找好了茶油的销路,她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去找相府的人,真的只是为卖货?
  还是说,她还是藕断丝连?
  依着她的聪明才智,这样的法子的确想得出来。
  “你喜欢他,是不是?”
  话才出口,易峋便被自己的言语给激怒了,他激烈而粗鲁的抚弄着她,甚至不给她辩解的余地。
  秦春娇对这个男人,是毫无办法的,她所有的心智到了他面前都会化简为零。她娇喘、呻吟,伸出了藕节也似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方才松开了纠缠的肢体。
  秦春娇轻轻抚摸着男人汗湿的脸,有些疲惫的浅笑着:“还生气不?”
  易峋看着那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他揉搓过的痕迹,生出了几分愧疚:“我把你弄疼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将自己偎在了他怀里,说道:“没有提前跟你说,是我不好。苏大少爷是相府的长子长孙,相府对他看重的很,也不会容他胡来。我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也从来没喜欢过他。”
  易峋眸色暗淡:“他生的俊俏,身份也高,你真的没有动过心?”
  秦春娇甜甜一笑,柔声道:“那些男人再怎么好,跟我都没有干系,我心里只有峋哥哥你啊。我早就说过,长大了给你当媳妇,怎么还能去喜欢别的男人呢?”
  “那你……”
  “我去找相府的人,只是想着他们识货,茶油卖给他们能卖个好价钱,强胜过当寻常油贱卖给货行。我只想跟他们做生意,他们宅子里的破事,我是懒得理会的。”
  易峋深深的内疚起来,比起她的用心,他的揣测和怀疑简直是无聊。
  他沙哑着嗓音道:“抱歉,我不该这样疑心你,我只是……”话没说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别的事情不至于让他轻易就丧失了判断。唯独只有她,只想想到或许她心中有别人,或许会失去她,他就再也无法冷静了。
  秦春娇,几乎左右着他的喜怒哀乐。
  秦春娇柔媚的笑着,将自己的唇主动贴了上去:“吃醋的峋哥,我也很喜欢。”
  易峋对她的强烈渴望,让她战栗却也让她深深的满足着。


第85章 
  李氏回到了相府后院,借故将云雀喊了出来。
  云雀今年大约十七,是她的小姑子,在老夫人房里服侍也有三四年了。她生着一张鹅蛋脸,脸颊上微微有几点麻子,一双眼睛倒是水灵灵的,虽不及秦春娇那般娇媚艳丽,倒也生的俏丽可爱。
  她心情似是有些烦闷,对着自己嫂子,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嫂子急急叫我出来什么事?老太太眼瞅着就要醒了,我得紧赶着去服侍。”
  李氏先不说那事,倒是问道:“这是怎么了,虎着个脸?”
  云雀咬牙道:“还不是今儿午饭之前,大夫人过来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左来右去想找我的麻烦,她真当这府邸以后就是她当家了!芸香姐姐被她作弄出去了,稀罕我有几斤分量!”
  李氏耳里听着,便猜到大夫人不知又说了什么,点头叹道:“自打大小姐入了宫,大夫人就越发跋扈了。”
  云雀冷笑道:“天塌下来自有人撑着,娘娘在宫里再如何得宠,也看不着我这个小丫头!”
  这话似是有些无礼了,李氏不敢接下去,只将那瓶子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先前儿芸香说的茶油,叫我给你。这一瓶,是她送你的头油,说是拿茶油做的,比外头卖的好使。”
  云雀听见是秦春娇捎来的东西,连忙接了过去。秦春娇还在相府里时,她们两个交情极好。她几次犯错,险些闹出大祸,都是秦春娇替她想法子遮掩了过去。秦春娇遭难被逐出相府时,她还在私下哭了好几场。
  之前李氏来跟她说着这件事时,她一口便揽在了自己身上。除却和秦春娇的私交,也是为了自己哥嫂在府里谋个地位。
  云雀先开了那一瓶样品,倒了些出来擦了擦,闻了一下,又尝了尝,便笃定道:“没错儿了,这就是老夫人见天儿吃的茶油。这味儿倒还更清爽些。”
  李氏大喜过望,说道:“那你瞧着,怎么跟老太太说。这也不独是咱们赚钱使,也是为着老太太着想。你和芸香要好,她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她男人榨的油,自是不用说的。这也比跋山涉水往南方去贩来的便宜又近便。”
  云雀看了她嫂子一眼,笑道:“我当然晓得,嫂子放心,这事儿就在我身上了。”
  李氏喜孜孜道:“你答应了,那就准没错了。”
  姑嫂两个说了几句闲话,便就散了。
  云雀回到寿延堂时,小丫头迎上来说道:“姐姐去哪里了?老太太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云雀应了一声,问道:“老太太醒了多久了?”
  那小丫头说道:“大约两三刻钟。”
  云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服侍了一场,看看堂上无事,便回了自己房里,把秦春娇给她的发油倒了些出来,擦在了发上。
  她心中有个计较,如果直眉瞪眼的去跟老太太讲这件事,这事儿必定成不了,传到大夫人耳朵里说不准还要给秦春娇惹祸。横竖这府中四处是大夫人的耳目,她不如将计就计。这,是芸香当初教过她的。
  云雀将发油瓶子放在自己的妆奁里,便出了门,将小丫头叫来交代了两句:“我去跟大少爷房里的红缨说几句话,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我待会儿就来。”
  那小丫头答应了,云雀便出门而去。
  走到苏梅词的疏影苑,云雀便和红缨聊起了闲话。
  红缨看着她的头发,不由问道:“姐姐今儿这头发乌亮的很,就跟三姑娘四姑娘擦了茶油一个样儿呢。”
  话才落,秋菊便走了过来,听见这声儿,含笑说道:“姐姐得老太太的喜欢,所以连茶油也肯赏。”说着,便意有所指道:“当初芸香在的时候,老太太那么疼她,都没怎么赏过她茶油呢。”
  云雀笑道:“不是老太太赏的呢。”
  红缨睁大了眼睛,问道:“不是老太太赏的?那是打哪儿来的?好姐姐,你快告诉我,我也好去买。”
  云雀笑着不说话,又坐了一会儿,便借口老太太屋里叫,走了。
  秋菊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当此时,一清丽女子摇曳走来,浅笑问道:“梅哥哥在不在?”
  秋菊和红缨连忙起身,赔笑回道:“大爷在卷棚底下坐,表姑娘只管进去,不碍事。”
  这女子笑了笑,便移步过去。
  红缨瞧着她的背影,说道:“大夫人的外甥女儿,家道败落成这样,还好意思充小姐架子呢。听说今儿上午,她奶母还去厨房,嚷嚷给她们姑娘的点心不中吃。”说着,又对秋菊说道:“姐姐,你也真是个好脾气,对这外人也客客气气的。”
  秋菊笑着:“好歹也是姑娘主子,少说几句吧。”
  红缨却撇了撇嘴:“听说这表姑娘的娘以前还在京里时,同咱们家大小姐是指腹为婚的。谁知道大小姐早早过了身,小世子也没了。她如今见天粘着大爷,不知心里打什么算盘。”
  秋菊没有言语,若有所思。
  若是秦春娇在这里,她必定能认出来,这女子便是之前在河间县强要她让出客房的孟家小姐,孟玉茹。
  云雀回到寿延堂,在老夫人跟前服侍着,也没提茶油的事儿。
  到了傍晚时候,堂中正要摆饭,忽然见大夫人领着一群管家婆娘气势汹汹的进来。
  老夫人正在堂上坐着,一见此状,顿时眉毛倒竖,喝道:“老大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如今我这老婆子的屋子,已经成了菜市场,什么人都能大张旗鼓的进来?!”
  大夫人不到四旬的年纪,一副水蛇腰身板,两条柳叶掉梢眉,上来向老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老太太,不是儿媳不敬。只是家中若出了家贼,那是不能姑息的。何况,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今儿能偷针摸线,明儿就能偷盗老太太的头面出去当了。”
  老夫人浑身颤抖,气的发笑:“我这屋里又出贼了,之前你们硬说芸香勾搭梅词,把她作弄出去。如今,你们又是看谁不顺眼了?!”
  大夫人笑道:“老夫人别生气,这事儿也是有凭有据的。若当真是捕风捉影,儿媳自当给老夫人赔罪。”说着,便使了个眼色。
  她身边出来一个婆子,也是相府内宅的二等管家,便是那个和李氏不和的王松家的。
  这婆子上前,抓着云雀的胳膊,将她揪到堂下,向上朗声说道:“老太太,这婢子今日下午四处招摇,说她得了什么新鲜头油。经人指正,那头油竟与几个姑娘主子擦抹的茶油一致。这事儿,让人不得不起疑。”
  老夫人冷笑道:“就是在头上抹了一下,你们就看出来了?!一个个,都长了狗鼻子不成!”
  王松家的被训斥,瑟缩着不敢言语。
  大夫人上前一步,说道:“老太太莫恼,这里面有个缘故。这茶油和寻常头油不同,没有那股子压不住的油腥味儿,且润发格外黑亮,故此大伙能认得出来。若是老太太赏赐了这丫头,那也罢了。偏偏她自己说了,老太太并没赏她。”
  王松家的也连忙说道:“正是正是,也有人亲眼所见这丫头下午在自己个儿屋里,偷偷擦什么。”
  这下老夫人倒说不出话来了,她有心庇护云雀,但偏偏云雀已先说了并没收到赏赐。
  她看着云雀,沉声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云雀倒是一脸常态,说道:“老太太,清者自清,我没有偷东西,任凭他们查。”
  大夫人得了这一句,急不可待道:“云雀姑娘好志气!”说着,便喝令跟手的人进去搜。
  那伙人如狼似虎,进了丫头的房,便翻箱倒柜起来。
  老夫人看在眼中,眼角微微抽着,将手中的玫瑰念珠死死的攥紧。
  大夫人在底下站着,老夫人始终不让她坐,她也不放在心上,面上挂着一抹浅笑。
  片刻功夫,王松家的大步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嘴里说道:“老太太,大夫人,搜到了此物!”
  这瓶子,就是秦春娇给云雀的那瓶头油。
  大夫人一脸得意,说道:“果然人赃俱获。”
  这话音一落,就有人上来将云雀按住,迫使她跪在地下。
  只听大夫人说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老太太,不是儿媳无礼,这样的内鬼不能留在身边。”
  云雀却忽然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大太太,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您不细瞧瞧?”
  大夫人笑了笑,当即拔了瓶塞,自里面倒了些油出来,说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话未说完,她脸色一变,皱了眉头,狠厉的瞪了王松家的一眼。
  王松家的脸上一白,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老夫人看在眼里,沉声说道:“把东西拿来,我瞧瞧。”
  大夫人迟疑着不动,老夫人又说道:“是与不是,难道你们还比我这个吃了半辈子的人清楚明白?!”
  大夫人无法可施,只好双手送上前去。
  老夫人接了过去,只在手心里抹了一下,闻了闻,便冷笑道:“这里面分明一股子茉莉花香味儿,怎么就和茶油一样了?!”
  大夫人不甘心,兀自说道:“这丫头鬼鬼祟祟的躲着擦东西,人问也不说,一看便是有鬼。何况,这油上了头,果然和茶油一样,难怪大伙疑心。”
  老夫人不去理她,又问云雀道:“丫头,这瓶子油你是打哪儿来的?”她也看出来了,这是浸过茉莉花的茶油。府里的茶油都在她屋中,不会炮制。这炮制过的,当然就是外来的。
  云雀说道:“这是芸香姐姐,托我嫂子送来的,说是送给我擦的。”
  众人都是一怔,大夫人当即斥道:“胡说,那妖……她一个乡下妇人,哪儿来这样好的油?!”
  云雀便说道:“是真的,芸香姐姐的相公,在乡下开了间油坊,自己榨的油。芸香姐姐炮制的头油,特特送给我的。”
  老夫人听在耳里,眼眸微眯,说道:“那丫头,竟然有这份出息了?”
  云雀含笑说道:“是,听说芸香姐姐的相公很是能干。”
  老夫人唇角微弯,说道:“那孩子,也真是有福了。”说着,又看着手里的瓶子,喃喃道:“既然北地能产,又是想熟人做的,何必再劳师动众的往湖南运去。”
  大夫人听出不好来,连忙说道:“老太太,这事儿还得谨慎为好。这来路不明的,只怕惹出祸来。”
  老夫人眉头一拧,厉声呵斥道:“惹出祸来?!没你三天两头在府里折腾,也就没那么多祸了!我晓得你,嫌我管着你,又看我老了,所以想法子来摆布我。当初看我待芸香好,她又机灵,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头里去,你们就生出那个法子来,硬把她弄出去。如今我身边就剩了云雀一个,又想摆布她!等把我身边的人都弄的差不多了,就要来摆布我了!我告诉你,我一天没死,这府里还轮不到你来当家!”
  大夫人连忙说道:“老太太说哪里话,儿媳也就是照章办事,听闻老太太房里有人偷盗,生恐出了家贼,这才慌忙来查。只是不曾想,原来是一场误会。”
  老夫人冷笑着,忽然啐了她个满脸,指着她斥道:“你还嘴硬!不是你倒着耳朵四处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来的什么误会?!你一个正三品诰命夫人,一天到晚的打听什么丫鬟的肚兜子、头上擦的油,不嫌寒掺的慌?!还不下去!”
  大夫人被骂的脸红耳赤,又无话可说,只得告退,带着人手,铩羽而归。
  她出门之际,被门槛拌了一下,险些连绣鞋都掉了。
  王松家的慌忙去扶,却被她甩开。
  出得门外,大夫人只觉得日头刺的眼花,心口绞疼的厉害。想起芸香那张狐媚脸,她便恨得咬牙切齿。
  王姨娘弄进家门来的好人,把一家子老少都迷的五迷三道。老夫人倒着耳朵听她的,连她的梅词也跟中邪似的迷上了她!这都出去了,还能把手伸到相府里来!
  陶婆子竟然敢骗她,什么乡下的糙汉,三天就把她打死。她这不仅没有死,反而好像还活得十分滋润!
  大夫人将两手交叠握在胸口,深吸了两口气,方才迈步向前走去。
  在她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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