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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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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家里有待嫁女儿的,心思就更活络了。
  入夜,董大成两口子进了房关了门,杨氏烫了一壶高粱,从壁橱里端了一盘卤猪头肉,一盘拍黄瓜,放在炕几上,陪董大成喝酒。
  董大成说道:“这是干啥,不是已经吃过了。”
  杨氏笑呵呵的说道:“你去给人家当伙计,累了一整天,也该犒劳犒劳。吃了饭,喝点酒,解解乏。”
  董大成也没怎么拒绝,就上炕盘膝坐了,咂了一口酒,眯着眼睛叹息着,似是十分惬意,说道:“真没想到,春娇姑娘开的这食肆,生意竟能这么好。我起初还担心,没有客人,生意没两天黄了,挣不了长久的工钱。今儿瞅这情形,是个长远的买卖。”
  杨氏将铜板一枚枚的数了五遍,才拿条绳子穿了,放了起来,笑眯眯说道:“这是个好差事,你在铺子里吃饭,还省了咱们自己家的口粮。就是,你给一个丫头当伙计,难免委屈些。”
  董大成夹了一块黄瓜扔进口中,说道:“是赚钱的好差事,没啥委屈的。我也想明白了,这年头就看谁有本事。人家春娇姑娘能支撑的起这么大一间铺子,就是个能人。这样的人,我佩服。跟着她,能挣钱,就没啥委屈不委屈。”
  秦春娇如今成了他的东家,而且这样的东家,他也心服,口里的称呼便也尊敬起来了。
  杨氏点了点头,又笑道:“人家是峋子的媳妇,你还叫姑娘。”
  董大成不以为然:“那有啥,他们俩横竖还没办事儿,她还是姑娘打扮呢。”
  杨氏不由问道:“咋的,他们俩这样,还要办事儿?虽然谁也不提了,但咱都清楚,春娇那是峋子买回去,压根不用办啥亲事。”
  董大成点头道:“今儿忙着,我听见那小两口说悄悄话,说什么过了正月就办亲事啥的。”
  杨氏不觉叹息道:“峋子可真是个好汉子,光是春娇的身价银子就花了一百两,这还要花钱办亲事。人都到身边了,这肉挂在嘴边生生不吃,也真能熬得住。”
  两人说着话,就听隔壁吱呀一声的关门声。
  隔壁的房子里,如今住着董香儿,两人静了静,杨氏笑了一声,低低说道:“这现下,两口子说话也得悄悄的了。”
  董大成却皱了眉,说道:“我今儿白天在铺子里,瞧见三妹子和那个赵三旺眉来眼去的,三妹子还悄悄拿东西给他吃。他们俩,真好上了?”
  杨氏愣了愣,说道:“这我哪儿知道?”说着,又道:“哎,这峋子有了春娇,那不说啥了。他家老二,不是还没说亲吗?咱三妹子这也单着,不如说和说和?以往咱都只瞧着峋子,这易嶟也是个大好的小伙子啊,生的仪表堂堂,为人正派,待人也好,这家底也厚实。姑娘嫁给他,那就是等着享福的。三妹子如果嫁了他,也不算离了下河村啊。”
  董大成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她嫂子,这事儿你们女人好说,你去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她真看上了赵三旺那臭小子,就劝劝她。”
  杨氏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妹子那个辣脾气,她哪儿肯听我这个嫂子的。春娇给了她三成分子,那腰杆就更硬实了。”说着,又问道:“李家那头,还没断干净呢。要给三妹子说亲,得早点把这事儿给了了。”
  董大成仰脖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明儿就去宋家庄。”
  易家食肆的兴旺,赵桐生是没有看见,他今儿一大早就乘了车去上河村他岳丈家了。
  赵桐生的浑家赵太太,是上河村里正的女儿。她娘家姓章,也是上河村有头有脸的人家。
  自打出了林婶儿那事儿之后,赵太太一气之下带着女儿赵秀茹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去。哪怕是收麦子打场,她也没回家瞅一眼。
  赵桐生原本是想早点来看看,但是赶着收租子收麦子,也就拖到了这会儿。
  因他理亏,这次又是有求于人,特特先在集子上买了不少东西,提到了他岳丈家。
  赵太太缩在屋里不出来,赵桐生的岳父岳母,章里正和章老太在正堂上坐着,横眉竖眼,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赵桐生。
  赵桐生自知偷人被抓没脸,蹲在堂屋地下,任凭两个老人斥责。
  好一会儿,章里正说道:“行了,二丫头在里屋,你去看看她吧。到底是两口子,说开了,以后还要继续过日子。”
  赵桐生晓得岳丈这已经是松了口,满嘴答应着,自地下起来,快步往里屋走去。
  到了屋中,赵太太正侧身躺在炕上,背对着门,听见了声响,也不动弹。
  赵桐生走到炕边,单膝爬到炕上,扳着赵太太的身子,低声说道:“还生我气呐?”
  赵太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找你的老相好去,我才晓得,原来这么多年了,她才是你心坎上的人。”
  赵桐生满脸堆笑,柔声说道:“我就是跟她闹着玩,谁晓得你竟然当真了!再说了,她都死了,你还气个啥!”
  赵太太不由翻了个身,盯着他问道:“死了?!她是咋死的?!”
  林香莲下毒害人,被官府砍头的事儿,她是知道的,毕竟她爹也是里正。但是这里面可没说林婶儿的事儿,她还纳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听见林婶儿的消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死了。
  赵桐生陪着笑道:“对,她自己嫌丢脸,一条绳吊死了。其实,她就是没死,我也打算把她给侵猪笼了。”
  赵太太突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身子竟有些微微发颤,她问道:“你说啥?”
  赵桐生不知道她怎么了,兀自说道:“这寡妇偷人,按照乡里的规矩,本来就是要侵猪笼的。”说着,瞧着赵太太脸色不对,不由又道:“咋了,你不高兴?”
  赵太太瞧着这个跟自己当了半辈子夫妻,近二十年的枕边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背脊直蹿上来。
  她点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赵桐生,你可真够狠的啊。这林寡妇的确不要个脸,但她好歹也是你姘头,跟你好了那些年,你一掉头就要杀了她?!”
  她是恨林婶儿不要脸,也恨赵桐生背着她勾搭寡妇,然而她原先想着的也就是让林婶儿丢个大脸,把她撵离下河村就算了,可从来没动过杀人的心思。没想到,赵桐生这个跟林婶儿私通这些年的男人,竟然打算杀了她。
  这个男人的心肠,真是冷硬狠毒的可怕。
  赵桐生压根没想过这些事情,林婶儿死了就死了,他原本想着把这事儿告诉了赵太太,她能消气。没想到,她竟然好像还不太高兴。
  他索性就说道:“那啥,你回娘家也这些天了,消消气差不多就带着秀茹回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怪没意思的。”
  赵太太瞧着这张黝黑的脸,满脸谄媚也似的笑,头一次让她泛起了恶心。
  她忽然咬牙说道:“赵桐生,我不可能跟你过了,你滚蛋!”
  赵桐生哪里肯答应,说道:“那林婶儿都死了,你还跟我生啥气。咱俩这都半辈子了,儿女都大了,我还滚啥蛋。”
  两口子正拉扯着,外头章老太就叫赵桐生去吃饭。
  赵桐生答应了一声,回头说了一句:“你下午可得跟我回去。”便抬脚出去了。
  赵太太照旧倒在炕上,这次却是发起了愣。
  天气热,饭桌就摆在了院子里大槐树底下,借着树荫有点凉风。
  章老太给做了两碗番茄鸡蛋卤子面,晓得这翁婿俩必定有事情商量,自个儿回厨房吃饭去了。
  这翁婿两个喝了两杯酒,章里正问了几句今年的麦子收成,便问道:“你今儿来,八成又是为了放水的事儿来的吧?”
  赵桐生啃了一瓣蒜,说道:“可不是,今年雨水少,这事儿又得跟您老商议了。”
  章里正说道:“前儿我还说,估摸这两天你就要来了。今年,你们村子凑多少,又打算叫我们放多少水?”
  这上河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就是因为坐落在七柳河上游。
  每逢旱年水枯,上河村就要设闸拦河存水,下河村难免就要吃亏。往年两村子为了争水,没少械斗,还出过人命。这几年,赵桐生娶了章里正的女儿,两村子姻亲往来也不少,这关系缓和的多。赵桐生就从中调停着,到了这该要水的时候,一村子人凑些钱粮出来,跟上河村商量着让他们放水。
  面上这事儿让他办好了,其实私底下这翁婿两个里外做扣,吃拿卡要,没少从中捞好处。
  村子里有人咂摸出来怎么回事,但也没法说,换成别人,章里正他不认啊。所以下河村人还认赵桐生,就是因为他能办成这件事。
  赵桐生咬着牙说道:“今年,我想给爹送份大礼。”
  章里正一听这话,立马就猜到他什么意思,斜着眼睛看他,说道:“我说桐生啊,你也别太过了。都是庄户人,身上能有多少油水。逼急了,容易出事。”
  赵桐生说道:“话不是这样讲,爹您是不知道,你女婿在下河村都快叫几个后生给挤兑的活不下去了!”说着,就添油加醋的将这事儿讲了一遍。
  章里正吃完了面,拿出烟袋锅子抽着,说道:“我晓得你这意思了,反正这事儿也不是没出过。但你不是说她男人厉害,你干完了,不怕人报复?那小子动不动报官,捅到官府跟前,你咋交代?”
  赵桐生嘿嘿一笑:“爹,您女婿办事儿,您还不知道?我早打听清楚了,那丫头如今还是奴籍,弄死了她真见了官,顶多也就赔他们家一匹骡子钱。再说了,他们家出了妖怪,村里哪儿还能容得下他们。”
  章里正是不把这事儿当回事的,他亲手操办过的,也多了。
  翁婿商量了几句,就把一条人命给算计好了。
  赵桐生离开上河村时,还是把赵太太和赵秀茹都带走了。
  毕竟当了近二十年的夫妻,赵太太又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章家也不会由她任性,硬劝着女儿回去了。
  一路上,赵太太没和赵桐生说一句话。
  直到了家里,赵太太下车时,才突然问了他一句:“赵桐生,你干这些缺德事,就不怕报应到儿女头上?”说着,她抬腿迈进了门槛,扔下了赵桐生。
  连着收麦子到开铺子,刘氏也跟着忙的团团转,也就把陈长青那事儿放下了。
  这之间,陈长青又来了几趟,都是来买点心的。那位主儿吃了上次的槐花蒸糕十分满意,一趟趟的叫他来。他在口腹之欲上,颇有几分孩童心性。
  然而,刘氏却忙着,没有功夫理睬他。
  陈长青本就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刘氏不理会他,他心中发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块腰牌,刘氏早就硬塞给了他。他现下的借口,只剩下来铺子里买点心。
  陈长青是朝廷里第一条大光棍,年近四十想起来追求女人,竟然是束手无策。
  而刘氏,忙着店铺和照料儿女,对陈长青的这段纠结心思,浑然无知。
  秦春娇看在眼中,也私底下问过母亲几句,刘氏嘴上虽说不会,但偶然还是有发呆的时候。每逢陈长青来,她脸上也会格外的多几分笑意。
  秦春娇没有想太多,她娘已经苦了半辈子,她只想娘能再幸福一些。


第93章 
  天气渐渐煊热起来,食肆的生意并没如秦春娇所想的清淡下来,反倒因路上的行人要躲阴凉进来歇脚,客人更多了几成。
  易家地头有几株老梅树,四月结了满树的梅子,秦春娇去摘了几箩筐的青梅,又托人买了百斤的高粱酒回来,合着冰糖一起泡了梅酒。到了这会儿,正好是开坛的时候。
  早先铺子修缮时,秦春娇和易峋商量了,请了匠人在院子里试着打井。
  秦春娇可不信之前赵家的说辞,整个下河村只有赵桐生的院子里才有水源。请了师傅来,试着挖了一下,果然还真的打出了井。
  如今下河村里,除了里正赵桐生家,也就是易家食肆里还有一口水井。
  赵桐生爱勒掯人,秦春娇就好说话的多,相熟的村人有时来讨个一担两担水去做饭,她也都答应。
  这天气热了,秦春娇就把青梅酒使小坛子装了,吊在井里。
  井水冰凉,青梅酒在井里冰过,斟在杯中冒着森森凉气,酸甜柔和又带着梅子的果香,极适合暑天。不止妇人喜欢,就连男人也都爱喝。
  有进京赶秋闱又或游学的文人,走到这里歇脚,饮了梅香浓郁的梅酒,吃了野趣儿十足的炖野鱼和蚬子,瞧着那穿着蓝布白碎花裙衫的秦春娇,或者是淡青色葛布衣衫的董香儿,诗兴大发,在墙壁上写些类似于田园杂兴的诗词。
  秦春娇看不大明白他们写什么,找了易峋来看,除了吟咏村野风光的句子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便也不去管他们,由着他们写去了。
  有人题诗便有人和诗,甚而还有人斗诗,竟而成了当地一景。
  这日,天气燥热,天上一丝云也没有,铺子里坐满了进来躲阴凉的行人。
  时近晌午,吃饭的人也多。
  有客人到柜台前结账,瞧见一旁小货架上摆着的数十个小陶瓷瓶子,瓶身上还绘着花卉、仕女的图样,不由问道:“店家,那些是什么?”
  秦春娇正写着账目,抬头瞧了一眼,便笑道:“客官,那是头油。”
  那客人是名青年秀才,此次进京也是为了秋闱,要借住在一位亲戚家中。
  他想到亲戚家的姨母和尚在闺中的表妹,便想买些礼物带去,头油恰是女子爱用的东西,看瓶子也是精致可爱,便问道:“这头油,要怎么买?”
  秦春娇望着他,浅浅一笑:“一瓶头油,三百文。”
  那客人吓了一跳:“店家,你莫不是开玩笑?!就这么一小瓶子油,就要三百文钱?!你这儿最贵的菜,也没有这个价!”
  秦春娇放下笔,脸上泛起了一抹极甜的笑意,说道:“客官,这就是你不懂了。头油须得炮制,有手艺在里面,所以要贵些。再说,这市面上的头油,就是差的也要一百文钱,通常都是二百文一瓶。我们家的头油,又比那些都好,是拿茶油炮制的,味道既清淡,润发的效果也好,要个三百文,不为过。”说着,她抬手抚了一下发髻,又说道:“我用的,就是自家做的头油呢。”
  秦春娇本就生的一头好头发,乌黑润亮,齐齐整整的盘在头上,一根杂发也没有。
  如果真如她所说,这都是用了那头油的功效,三百文一瓶似乎也物有所值,拿去送给那些亲戚,也拿得出手。
  那客人还犹豫着,秦春娇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只小瓷盒子,盒盖上画着一支腊梅,画工虽粗,却也有些意思。她将盖子打开,里面是晶莹玉润的半透明膏体,拈了些擦在手背上,甚是润泽,还散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秦春娇向那客人说道:“客官,这是茉莉花面膏,擦在面上,能润泽皮肤,白净养颜。我瞧着,您这是要给哪位姑娘带的?我这面膏和头油都是我自家做的,我自己也用。您带一瓶回去,保准没错。”
  那客人瞧着秦春娇,乌发红唇,面如白玉,细腻光润,柜上摆着一盆茶花,开的正艳,秦春娇立在一边,真是人美花娇。
  她的话,原本只有五分的可信,但在这花样容颜下,就变成了十分。
  这面膏和面油,若当真如此好用,姨母和表妹也一定会高兴。
  这客人便问道:“那这面膏,又是怎么卖?”
  秦春娇浅笑着说道:“这一盒,五百文。”
  这客人更是如生吞了鹅蛋一样,瞪眼张嘴,说不出话来。
  秦春娇笑而不语,这价钱是高的有些吓人,但胭脂水粉原本就不是便宜的东西,她也没打算挣没钱人家的银子。
  这面膏,是那天早起,她拿着玫瑰花膏匀脸时忽然想到的。村子里总有放蜂人来收蜜,除了蜜还会一道收下蜂蜡。她曾见黄大夫拿蜂蜡做过药膏,无非就是把药油用蜂蜡定住,那个质地和面膏极其相似。
  为了这件事,她还特地去向黄大夫讨教过,蜂蜡不止能定型,对皮肤还有润泽镇定的效果。她自己炮制的茉莉花茶油,润发很好,大着胆子上脸擦过,也和那个波斯来的蔷薇花油不相上下,还更清爽些。于是,她就向放蜂人买了些蜂蜡,调制了许久,做了这茉莉花膏出来,和头油一起,摆在店里卖着看看。
  因为价高,一直乏人问津,但她也没想过要降价,这价钱降下去容易,长起来就难了。
  茶油耐放,也不怕坏。
  卖这样子的东西,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是最好的招牌。果然,那客人听了她的说辞,动了心。
  那客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买了两瓶头油,两盒面膏。虽说价钱高昂,但他也是小有身家的人,这些余钱还不算伤着。
  秦春娇笑着将东西递了出去,这一单买卖就赚了一两多。
  她将账目记好,转而看向后头的高大男子,浅笑着问道:“陈大人,您今儿又来了,还是买糕么?”
  陈长青一早来了,就站在那客人后面,冷眼旁观。
  看了这一整出,他心中颇为佩服这女子的心智,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十分明白自己手里的筹码,也很清楚该如何运用。
  比起她母亲刘氏,她更多了一分慧黠狡诈。
  陈长青看着她,微微颔首,说道:“还是买糕。”说着,那眼睛就不住的往后厨瞟去。
  秦春娇唇角微翘,直言道:“然而不巧了,槐花已经过季了,山里就还有,也都是开败老了的。这样的东西,我不能用。槐花蒸糕,今年就不做了。”
  陈长青听着,微一沉吟,便问道:“那可有别的时令点心?”
  秦春娇答道:“有玫瑰饼,还有蜂蜜豆花。”说着,她忽然一笑:“豆花您可带不走,是井里冰着的,带出去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槐花下去了,南山上开着一种野玫瑰,虽说朵儿小些,但花香浓郁,晒干了泡水,浓香四溢,比那些大朵的玫瑰更加芬芳,且天然自带一股酸味,十分适宜做点心的内馅儿。她之前问放蜂人买了许多蜂蜜,取鲜嫩的玫瑰花瓣合着蜂蜜捣成馅儿,裹在饼里。饼皮是白面合了些鸡蛋揉的,放了些猪油和牛乳,在炉里烘烤起酥。饼皮酥香,内馅儿花香浓郁,微带酸味,又是蜂蜜做的,甘甜不腻。
  如今秦春娇是没空再上山了,铺子里赚钱,也不用省这些个了,她让董栓柱在村子里找了些踏实勤快的妇人,请她们帮忙上山摘花,按斤两卖给她。
  眼下不是农忙,女人伺候完了全家一天的茶饭,也没什么事做,有了这样的好差事,自然都乐得答应。这卖花出来的钱,不用交公,留着自己买些日常杂碎,不必再跟男人要钱。这些妇人,一个个都高兴的很。就是之前眼红嫉妒秦春娇买卖的,如今也都满口说她的好话了。
  那蜂蜜豆花,是秦春娇琢磨出来的暑天的甜食。嫩豆花在井水里冰着,有客人要吃,就盛一碗出来,浇上蜂蜜玫瑰酱,撒些花生碎,来这儿的客人都会点上一碗。
  陈长青略思忖了一下,便说道:“那玫瑰饼,给我二十个。”
  那位主儿最近正在兴头上,槐花糕没了,有别的也成,只要是她做出来的。如果他空手回去,还不知要被那位怎么数落。这儿的点心,他也尝过不少,味道确实上佳,也难怪那位这般上瘾。
  秦春娇答应着,便去给他装饼。
  今儿董大成告了一天假,和董老汉一道,带着董香儿,去河对面的宋家庄跟李家谈和离的事儿。因为是董香儿的婚事,秦春娇便答应了。铺子里,只有她和董栓柱在。
  秦春娇手脚麻利的包好了饼,也像城里那些点心铺子一样,油纸包上放了一张红纸,拿细麻绳捆好,交给陈长青。
  陈长青买了饼,却不肯走,只是在堂上磨蹭。
  秦春娇看在眼中,暗暗一笑,问道:“陈大人,您还有事?”
  陈长青微微有些窘迫,顿了顿说道:“我还没吃午饭,给我一碗面。”
  秦春娇笑了笑,转去厨房煮了碗面出来,端给他。
  陈长青吃着面,见这铺子里里外招呼的就是秦春娇和那个伙计董栓柱,总是不见刘氏的身影,心里竟然有些急了,他已经连着四五天没有见过她了。
  以前虽然也想,但毕竟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念想。现下知道她在这里,又守了寡,心思一起便再也按不住了,每一天都迫切想要见她。
  等一碗面见底,他脖子已经伸了几回,那双眼睛恨不得穿过墙进到厨房里去。
  秦春娇过来收碗,陈长青终于按捺不住了,问道:“翠云……令堂今日不在?”
  秦春娇微笑着答道:“今儿天气太热了,我让娘在家歇着,没叫她来铺子里。”
  陈长青听说,有些失落,不觉说道:“是,这天太热,她是该好好歇一歇。”
  秦春娇听他这样说,便笑的更甜了,说道:“陈大人,您这样一趟趟来我们铺子里,照顾生意,我们自然是欢迎之至。但您到底是为什么来的,您心里清楚。村子里头,已经有人开始说我娘的闲话了,我娘不太高兴。”
  陈长青的脸色一沉,眸子顿时锋利起来,侧目看着她,低低问道:“什么人搬弄口舌?”
  秦春娇被他这样一个常年审问犯人的人盯着,却无丝毫惧色,依然微笑说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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