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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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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婉然清丽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意,唇角虽是弯的,那眼睛里却是冷的,仿佛有一张精致的陶瓷面具扣在她的脸上,令人不适。
陈长青请她入花厅,那是女眷所在之处。
这苏婉然却道:“妾身可否,看看新娘子?”
陈长青心中不悦,本想拒绝,但听苏婉然又道:“大人已经拒了太子同妾身的贺礼,不至连这点点面子都不肯赏?”
本朝习俗,新娘在洞房之中,新郎未来之时,前来道贺的女眷是可以前往探视的,说些吉祥话,沾些喜气。若是有孕的妇人,又或者生养了几个孩子的,甚而还会被请进去,叫新娘子也沾沾这福气。
通常来说,主家都不会拒绝。就如人来贺喜你打出去一般,都是得罪人的事。
陈长青若是拒绝,一个大不敬就在后面。苏婉然是太子妃,还打着太子的旗子。
她没有强令陈长青收贺礼,这伏笔原来在这儿。
陈长青面色微沉,沉吟了一下,便吩咐下人引苏婉然过去。
横竖是在自己府上,又有这么多宾客,她一个女子,也做不出来什么。
刘氏在新房的床畔坐着,为着规矩,盖头始终顶着,目不能视,只能看着自己的双足。
大红的鞋面,绣着喜鹊登枝,枝头还拿珠子嵌了,端的是好看。
她看着,心里便想,春娇十一月也要跟峋子成亲了,那时候也一定要给她做一双同样好看的鞋。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
刘氏心中还在疑惑,这会儿不该是新郎进来的时候,便听一女子声音:“你们且在外头等候。”
这话音清冷,还带着几分威严,听来就是一贯的上位者口中出来的。
那女子进得房中,在刘氏三步之遥处站定。
刘氏瞧见了一幅香妃色水波纹的裙摆,上好的杭州绸缎做的,水纹处还掐了银丝,随着主人走动,有波光粼粼之感,真是巧手妙思。
她不知这女子是何人,为什么要进新房。喜娘本是陪着她的,这会儿似也被人撵了出去。
苏婉然看着眼前这妇人,虽然蒙着盖头看不到容貌,但那一副成熟妖娆的身段,却足以引人遐思。
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同样有着勾人的身段和妖艳的脸庞,是她在这世上最憎恶的人。
就算是太子的其他几个侧妃,都没有这样令她厌恶憎恨。
她眸色微冷,声音不由自主的陡然高了几分,淡淡说道:“陈夫人,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妾身特来道贺。”
刘氏不知她是何人,但想到能进新房,必定是陈长青那边的什么要紧女客。
正想回应,但听那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妾身如今是太子妃,娘家是京城苏氏,相国府邸。令爱,曾在府中为婢。”
第112章
刘氏听着这话音,心口突突一跳。
直到了此刻,她才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的女儿曾在京城相府里为婢,这些淑媛贵妇怕是不少人都见过她,知道她女儿的身份。
自己如今嫁进了京城,还成为了官家夫人,往后的尴尬,怕是不少。
就如眼下,这个自称是太子妃的女人,便是春娇昔日的旧主。
即便隔着盖头,她依然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不善和敌意,甚至于那冰冷的口吻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难道,女儿在相府当差时,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姐?
然而,她的春娇乖巧且懂事,凡事知道分寸,怎会寄人屋檐之下,还去顶撞主子?
这事,有古怪。
刘氏虽是个性格柔和,平易近人的人,也知道鸡蛋碰石头的道理,但事关她女儿,她是不会忍气吞声退缩向后的。何况,如今她和女儿,都不再是一碰就碎的鸡蛋了。
她定了定心神,淡淡开口:“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娘娘能来道贺,小妇人倍感荣幸。春娇是我女儿,之前她确实在相府当差,然而今年年初,相府将她送了出来。如今,她和相府已没什么瓜葛了。”
这言下之意,我女儿虽然曾是你家的丫鬟。但她既然已经被你们卖了出来,那便和你们再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充什么主子。
苏婉然的眸子陡然一厉,她盯着眼前这妇人,半晌忽而又缓和了下来,嘴角边那抹冷笑,却始终不曾变过。
她笑着,淡淡说道:“是呢,令爱是因为妖媚惑主,迷惑主子不成,被打发出府去的。这件事,本宫自然记得。”
这话音淡淡,但听在刘氏的耳朵里,却仿佛有荆棘在刺挠。
饶是再柔和的性子,也忍不住的怒火上涌。
若不是还记着今儿是自己成亲的日子,还记着新嫁娘的忌讳,她早一把掀了盖头,和这女子当面对峙。
苏婉然看着眼前这妇人,双肩不住的轻轻颤抖,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
她浅笑,心中洋溢着说不出的得意。
是了,这就是了。
如她们这样出身低微的人,就该是这幅样子。没有教养,轻易的动怒,就算生着一副美丽的脸孔,也会因生气而狰狞扭曲。蝇营狗苟,不知廉耻,靠着姿色勾引不该属于她们的男人,好让自己爬出原来的阶层。
然而,这也就是她们这种出身的女子该有的样子,她们也必须是这样。
苏婉然笑着,等着刘氏掀了盖头,向她歇斯底里的发怒。而后,这以下犯上的罪名也就坐实了。其实此行,她是为太子而来,有这个把柄在手,这陈长青在太子面前也就再也傲不起来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这位夫人。
谁让他一定要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人呢?
然而眼前这妇人却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狂躁发怒,那微微颤抖的身躯竟然逐渐平静了下来,她双肩微垂,仿佛波澜不起。
刘氏迅速平静了下来,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来自己面前说这些话意图如何,但她心里明白,若是此刻和她当面起了争执,必定要给陈长青带来麻烦。
这个女人,似乎是蓄意想要激怒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经历过秦老二,刘氏十分明白一个道理,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来弄伤自己。
刘氏说道:“我只知道我女儿被府上送了出来,究竟因为什么,我还真不清楚。娘娘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女儿的人品,我比谁都清楚。这等下作的事,她决然做不出来。这事情,必定另有隐情。如是以往,我们或许也就认了。但如今她是陈大人的女儿了,不该蒙受这等不白之冤。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关系着陈大人的名声。改明儿,我还要请陈大人仔细查查这件事。”
言罢,她竟然起身,向着苏婉然微欠身,说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告知此事。”
苏婉然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她没有想到,一个乡下女人,竟然如此难缠!
刘氏这话里的意思,是将她和她女儿都捆在了陈长青身上。人玷污她们的名声,便是玷污了陈长青的女眷。
拿捏不成,反倒被她将了一军。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苏婉然,懊恼不已。
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蝼蚁一样的人,竟然敢在她面前玩花样。
当然,苏婉然是名门闺秀,如今又是太子妃。
她是端庄温婉的,斯文且有礼的,不会自降身份的去和一个乡下女人吵闹。何况,这女人的女儿,还曾经服侍过自己。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把戏而已,也合该是这样的人使出来的。
苏婉然笑了,唇角一侧轻轻扬起,带着轻蔑和不屑。
正当此时,外头有人轻轻说道:“娘娘,时候差不多了,新郎要进来了。”
苏婉然敛下了眼眸,淡淡应了一声。
她此行的目的,其实也已达到。这么多宾客,瞧着她亲来道贺,心中难免要猜太子和这陈长青的关系。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她笑了笑,向刘氏道:“本宫便祝陈夫人和陈大人恩爱百年,早生贵子了。”
这话,带着几分讥讽的意思。陈长青已经四旬,而刘氏也三十多岁了,都不是生育的好年纪了。
刘氏听在耳中,不为所动。
苏婉然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刘氏坐在床畔,将这件恼人的事情,按了下去。
苏婉然昂头走出了新房,一路向外,穿庭过院。
跟着她的亲信丫鬟,低声说道:“娘娘,花厅摆了酒席,陈大人打发人来请您过去。”
苏婉然口吻冷淡:“不必了,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娶一个乡下寡妇,这等荒谬绝伦的喜酒,本宫还怕污了自己的嘴。”说着,竟谁也不曾告知,出门登车而去。
这场风波,众人看在眼中,却都闷烂在肚里。
今上早立太子,却正当年富力强,面上父慈子孝,但水下的乱流,不是明眼人看不出来。
陈长青在堂上胡乱应付了几个要紧宾客,便将余下的事都丢给了自己的养子和易峋,他便进房去了。
这是世间成亲的常理,也没人敢开他的玩笑。
易峋在堂上应付客人直至三更,人才渐渐散去。
府里,早已为他预备下了客房。
指挥使府邸的客房,自然是窗明几净,床铺柔软舒适,但易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很想念秦春娇,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又或者一样的念着自己?
刘氏与陈长青成了亲,在京中住了两日,便是三日回门了。
这回门本是看望娘家父母的,她是秦春娇的母亲,原本是省了这一茬的。但陈长青有意要为她挣脸面,还是照着世间的礼俗,预备了丰厚礼物,陪她回下河村。
同去的,除了易峋,还有他的养子陈德修。
第113章 番外
自从苏婉然离去,刘氏便将心平了下来。今日是她和陈长青大喜之日,没必要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坏了心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声声仿佛踏在了她的心口上。
是他来了,她知道。
刘氏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分明自己不是头婚的姑娘了,可这份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却远超过了当初第一次嫁人的时候。
毕竟,这次她要嫁的,可是自己心爱的、情投意合的男人,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那步履声近,一双登云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刘氏心里一紧,双手竟然搅紧了手里的喜帕。
陈长青看着眼前这新娘,大红的嫁衣,灼烧着自己的眼眸,剧烈的狂喜仿佛一双手捏紧了自己的喉咙。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红盖头底下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翠云?
这想法无稽,却将他的心提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动静。刘氏正在七上八下,一杆喜秤挑了进来,揭掉了她的盖头。
双目得见天日,立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可不正是陈长青么?
一袭大红衣袍,绣着吉祥云纹,衬着他挺拔俊阔的身姿。
并不像世间别的新郎官一样戴着许多吉祥饰物,干净且利落。
那双鹰一样的眼眸,牢牢盯在自己身上,仿佛是看着跌入自己掌握之中的猎物。
刘氏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却又有一种近乎于晕眩的甜蜜。若说这是陷阱,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自己要跳下去的。
陈长青性子冷冽,没人敢来闹他的洞房,甚至于要在一旁张罗的喜娘,也没有进来。
房中,只有他们两个。
陈长青看着眼前的女人,大红绸缎包裹着成熟妖娆的身段,浑圆饱满的胸脯,白腻如雪一般的肌肤,腰身不似少女那般纤细,却是分外的柔软。
那张秀美的脸,或许不再如少女那般娇嫩,却带着一份岁月积淀下来的沉静与美丽。
直到了此时此刻,陈长青方才觉得,上天待自己是当真不薄的。
早年丧父丧母,刀口卖命,戎马半生,人人都以为他孤僻冷硬,但他心底里其实也早已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他也想有个知心的女人能陪着自己。
但对于他这性子的人来说,这大概是一种奢求。本以为这一世就要这样孑然一身的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找回自己当年心爱的女人。
刘氏望着他,柔柔一笑:“看啥呢?咋不说话?”
那双安静且明澈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这让陈长青忽然有一份激动。
经历过拜堂,这个女人属于他了。
想到这一点,他只觉得热血上涌,身体亢奋到了不能自已。
他想立刻就拥抱住她,用她柔软的身躯抚慰自己的渴望,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
这样的感觉,他并不陌生,但却是头一次因一个女人而起。
他喉咙有些干哑,停了停说道:“翠云,我要和你睡。”
这话,猛地戳进了刘氏的心坎。
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当然明白他想要什么。这种事,她其实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作为妻子也该服侍丈夫。何况,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但是,他是陈长青啊。
一想到他即将成为自己的男人,这幅身子要归属于他,刘氏只觉得身躯都软了半边,心里酥麻麻的。
她垂首笑了一下,说道:“急啥!”嘴里说着,却起身伸手替他宽衣解带,尽着一个妻子的职责。
陈长青看着面前低头为自己解着衣带的女人,这低眉顺眼的样子,搔着他心里的痒处。
身居高位,年近中旬的男人,竟然没有过女人,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
但陈长青就是如此,眼下的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急不可耐。
衣带才解了一半,他将刘氏拦腰抱住,按在了床上,自己也欺身压了上去。
刘氏目光迷离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手指忍不住轻轻触碰着那冷硬的眉眼,锋利的目光仿佛一把钢刃,将她身上的衣裳切了个粉碎。
而男人,也是这么干的。
陈长青根本不耐烦跟女人的衣裳带子纠缠,三下五除二,便将这身华贵考究的嫁衣变成了一堆破布丢在地下。
丰满且雪白的身躯逐渐在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眸子也越发的深沉,仿佛一匹兽苏醒了过来。
刘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好像是一头狼,急切强制又粗鲁。他似乎全然不懂这些事情,只是靠着原始的冲动,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她的身躯被他摇晃着,他喉咙里发出了些近乎于兽的嘶吼声。她呻吟着,喘息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男人揉成了一团泥。
他粗鲁,却并不粗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求。
自己正被他强烈的需要着,这种认知让她几乎抽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方才停歇下来。
刘氏软在陈长青的怀中,白皙的面颊带着两抹晕红,香汗满身。
她看着陈长青宽阔的胸膛,细密的汗滴顺着往下滑去。她笑了笑,虚软且满足,喉咙沙哑的说道:“我给你倒杯水喝?”
陈长青侧卧在她身后,啄吻着光洁香软的背脊,含糊说道:“不用。”
刘氏起初没有觉得什么,渐渐便察觉到不对来。
她有些慌了:“你、你怎么还……一晚上,不就只能来一次么?”
这是谁说的?
陈长青有些疑惑不解,转而明白过来,这是她从她第一个男人那儿得来的经验。
他冷笑了一下,那厮压根是个废物。翠云跟了他那么多年,似乎根本就没有快乐过。
这念头,既让他光火,又生起了浓烈的醋意,几发凑在一起,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
刘氏伏在枕上,鬓发汗湿的黏在两颊,晕眩一阵阵的泛了上来,忍不住的呢喃求饶起来:“不,饶了我啊……”
柔软甜腻的声音,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
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翠云,你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样都行!”
夜晚的热烈,当然属于新人。不管他们的年岁过往,这都将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第114章
刘氏成亲的这天夜晚,秦春娇却并不自在。
经历过白天的热闹喧嚣之后,夜晚的易家显得尤为落寞寂静。
秦春娇坐在窗边,窗屉支着,夜风自外头不时的进来。
已是八月底了,白天的日头晒在身上虽还有些炎热,但夜晚却已很有了几分凉意。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纱绸单衫,底下是一条绸裤,长发已经放了下来,就垂散在脑后。
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桌上盛放膏脂的瓷盒子,她心里想要构思些什么新鲜花样出来,却又懒得去想。
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乡村的夜晚宁静的仿佛凝固,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却更添了几分静谧。
娘嫁了出去,跟继父到城里去了,峋哥今天夜里也不在,秦春娇只觉得寂寞到难以忍受。
以往夜里,家中总是热闹的。
吃过了饭,娘会跟她说些女人间的悄悄话,易峋会抱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和她商量着铺子里的生计买卖,夹着些不安分的亲昵。
想起易峋那温热且有力的怀抱,想起他身上的气味儿,秦春娇竟然情不自禁的轻轻呢喃了一声,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两颊热了起来。
几乎不用易峋挑逗,仅仅只是回想,就让她情动如斯。
尽管还没有成亲,但她已经被易峋调教成了,属于他的女人。
无论是这幅身子,还是她的情感,都深深的渴望着他,打上了他的烙印。
夜风吹拂着滚烫的脸颊,秦春娇轻轻叹息了一声。
母亲嫁了人,终归是离开了这个家。大概也唯有易峋,才是和她一世牵手相伴的人了。
过了两天,便是刘氏回门的日子了。
依旧是陈长青骑着马,一辆马车载着刘氏,一道进了村子。
一同回来的,还有送嫁的易峋,和陈长青的养子陈德修。
车马进了村子,下河村人纷纷避让,都啧啧称奇:“这寡妇改嫁还回门的,真是头一回见!”
一行人回到家中,尚未进院,易峋便已扬声道:“春娇,我们回来了!”
秦春娇听见动静,慌忙从屋里迎了出来,果然见众人在门前下马下车。
她满心欢喜,上前拉住了刘氏的手,问长问短,和她一道进了屋。
到了堂上,众人落座,她到厨房端了茶点上来,倒没先跟易峋说话,却端了一盏茶给陈长青,甜甜一笑:“陈大人,往后我娘就托付你照顾了。”
陈长青瞧着眼前这女孩儿,笑容甜美,乖巧伶俐,心底里腾起了一阵暖意。他接过茶碗,却没有喝,开口莞尔道:“春娇,我和你娘都成亲了,你也该跟我喊爹了?”
这女孩儿怎么也不肯改口,总让陈长青有些不痛快。世间当人继父母的,大约都有这样的心情。
秦春娇微微有些忸怩,她知道到了这时候,自己该叫他父亲了,不然母亲那边也会为难。
但她心里总还是别扭,由于秦老二的缘故,父亲这个词儿在她心底里几乎等于梦魇。
刘氏起初面上挂着微笑,但看秦春娇迟迟没有动静,她眸色不由渐渐暗了下来。
难道,自己改嫁这件事,春娇她其实心里是有疙瘩的?
打从陈长青找来,女儿一直在撮合他们俩,以至于她以为,对于这桩亲事,女儿心里是绝对赞同的。
但,春娇她始终没有管陈长青喊一声爹,是不是她只是一心的为自己好,而她却并不太情愿?
这孩子,对自己看重的人,总是体贴过头,却会委屈了自己。
想到这儿,刘氏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她忍不住轻轻开口:“春娇,你咋还叫大人?你……”
话未说完,秦春娇已经小声的叫了一声:“爹……”
这一声轻的,仿佛小猫的叫声,却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陈长青只觉得心中一片熨帖,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他们,是一家人了。
他这才抿了一口茶,转而看向易峋,颔首说道:“你既要娶我女儿,也该喊我一声岳父了?”
易峋神色不改,心底却有几分憋闷。
放在女人们的眼里,这或许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他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较劲儿。
陈长青,摆明就是想压他一头。他的眼光里,带着一丝丝的得意。
刘氏作了他的妻子,春娇也成了他的女儿,那自己理所当然就是他的晚辈。这本没有什么,但易峋却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平白挤了进来,把人都占了去。
然而,再怎么不甘心,他也不会让秦春娇难堪。
敛下了眸子,他道了一声:“岳父大人。”
听听这声音,不情不愿的,但他总是低头了。
陈长青唇边微微一扯,扬起了一抹那母女俩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总算是服软听话了。他就是要叫这小子知道,春娇从今往后是他的女儿了,别以为她没有娘家,娶了她就可以胡作非为。
正当此时,刘氏想和女儿私下说几句话,便说道:“春娇,咱们到屋里去,我有些话跟你说。”
秦春娇答应了一声,这娘俩便起来往屋里去了,留下几个男人在堂上说话。
刘氏拉着秦春娇进了屋,关上门板,娘俩就在床边坐了。
刘氏先开口问道:“春娇,你刚才为啥不肯喊他爹?你是不是,是不是不高兴娘改嫁?”
秦春娇摇了摇头,呆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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