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蜜爱春娇(种田)-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桐生想说些什么,脸却阴沉了下来,只对着赵有余说了一句:“今年打春的事儿定了,这次你当打春的人,叫宋家姑娘来系春绳!”
  赵有余应了一声,却一脸平静,仿佛全不放在心上。
  赵太太看着男人的脸色,想到了什么,便对一双儿女说道:“厨房的碗泡了多久了,我叫你去洗,你就是躲懒!外头怕有人来打水,老大瞧瞧去。”
  赵有余没说什么,提脚就出去了。
  赵秀茹虽有些不情愿,却不敢违抗母亲的吩咐,一咕噜下了炕,踏着鞋也出去了。
  支走了这兄妹两个,赵太太才问道:“在易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桐生便将在易家的情形讲了一遍,又阴沉着脸说道:“我本想着借着打春,把他和秀茹的事儿挑明了,也是给他个脸面。谁知道易嶟竟然不识抬举,既然这样,那咱就别抬举了!到时候叫老大打春,长咱自家的脸面!”
  赵太太骂女儿时虽骂的凶,心里到底是疼自家姑娘的,不由愁道:“可这样一来,咱家秀茹可咋办?除了易嶟,她可谁都不要。”说着,忽然发起了急,又骂起来:“我早叫你管教女儿,你偏不听!弄成现在这样,谁敢要她?!”
  赵桐生这半辈子倒也惯了,任着老婆骂了一通,挠了挠耳朵,说道:“你别慌,我明儿就进城打探消息去。这老秦家的丫头若当真是逃回来的,我这里正可不能坐视不理。秀茹说的没错,那是给下河村招祸呢。”
  赵有余出了屋子,在院中转了一圈。
  并没有什么人来打水,他就在院中慢慢踱步,家中养的几只鸡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地下刨食。
  冬季天短,到了这会儿,太阳已渐西斜,余晖洒满了这农家小院。
  他站在篱笆边,望着易家的方向出神,清秀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落寞,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道:“春娇妹子……”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秦春娇。
  秦春娇是这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但他喜欢她,却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秦家很穷,秦老二是村里出名的混子,吃酒赌钱,不务正业。每次输了钱醉酒回来,就是拿家里妻女出气。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秦老二揪着年幼的秦春娇的头发,发了疯一样的打骂,仿佛那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个供他出气的东西。然而即便如此,秦春娇在人前也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阴郁怨怼,甚至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她总是极尽所能的做所有能做的事,让自己的处境好过一些。她就像一株春草,碧翠可人,又生气盎然,仿佛什么都压不倒她。
  她总是和易家兄弟走得近,和他倒没有什么往来。有时在村中见着,也只是简单的招呼一声:“有余哥。”脆嫩的声音,像春酿一般甜美醉人,令他微醺。
  这心事,他一直压在心底。他知道家里不会同意他娶秦春娇的,他也只想着能远远看她一眼就是好的。直到,秦老二竟然将她卖到了京城。
  原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家里给他说的亲,是他姑姑家的女儿。那姑娘没什么不好,老实诚朴,是个当农家媳妇的女人。但他心里,却如死水一般,波澜不起。
  然而她竟然回来了,赵有余这心里,也如即将入春一般,骚动不安起来。
  隔日,村子正中的老槐树上贴着一张粗纸布告,放出了消息说今年下河村打春人是里正家的赵有余。


第15章 
  又隔了两日,天气转暖,秦春娇打叠了一家子的衣裳,打算拿到河边去洗。
  她抱着洗衣盆,顺着村路走到了村口。一路上也遇见了好些村人,她回到下河村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传遍了村子。这些人有好奇的,有不怀好意的,但大多都没说什么,见面打个招呼,笑笑也就过去了。
  走到南村口,一条河正从村口流过。
  这河名叫七柳河,概因最初河边生有七株柳树而得名。柳树这东西,插地就生,到如今河边已是绿树成荫,但附近的人依旧叫它七柳河。
  这河自东往西,下河村在河的下游,所以叫这个名字,往东向上游走上十里路就是上河村。
  两个村落都靠着这条河吃水灌溉,每逢旱年时候,两个村子没少为了争水打斗。
  秦春娇走到河滩边时,早有几个村里的妇人聚在一起,一面洗衣一面说笑。
  见她过来,这些妇人顿时都噤了声,相互瞧了一眼,嘴角泛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秦春娇找了个水流缓慢的地方,将木盆搁在河滩上,她将衣裳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河里捶打着。
  天气虽已有转暖,但河水还是有些冰手的,只须臾的功夫,她的手已被冻的通红了,透着疼痛。
  她咬了咬牙,手下的动作倒是丝毫不见缓慢。她也是乡下的出身,没有那么娇气。
  那些村妇落在她身上的暧昧目光,她有所察觉,却并不打算理会。
  那些妇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好事的,就扬声笑道:“这不是老秦家的丫头吗?啥时候回村的?来嫂子这边洗,咱们说说话热闹。”
  秦春娇这才抬了下头,看着那妇人,圆脸盘,一张厚唇抹的血红,唇边一颗痣。她认出来,这是村里的媒婆王氏,常爱说人的是非。
  她笑了笑,擦了一下额头,说道:“就是前几天,我这衣裳多,都洗起来水就不干净了。我就在这边罢,不去给嫂子们裹乱了。”
  那王氏嘴一咧,哪肯这样轻易放过她,扫了一眼她盆子里,多半都是男人的衣裳,就说道:“春娇妹子,嫂子问你个事,你可别恼!”
  秦春娇不知她要问什么,还是说道:“嫂子问吧。”
  王氏就捂着嘴笑道:“你这回来了住在易家,算他们哥俩谁的女人?还是他们俩都跟你沾过身儿?那这哥俩谁更厉害些?”
  她这话一出,那些妇人便哄然大笑起来。
  秦春娇低着头,白净的皮肤上泛出一抹红晕,直到了耳边,心底也生出了一丝怒意。
  然而乡下就是这样,民风粗犷,男男女女凑在一起,也常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你若当真羞了恼了,他们更要起哄,各种粗话能把你羞回家去再出不了门。真要论理,人反而说你经不起玩笑,落个好大的没趣儿。
  那起妇人笑闹着,就有一个大声道:“王嫂子你也真是的,啥玩笑话都说。人家春娇妹子弄不好还是黄花闺女哪!”
  王氏大笑道:“啥黄花闺女,春娇妹子当初进城是给城里的大老爷当通房的。这都几年了,啥不知道啊?是不是,春娇妹子?那老爷本事咋样,比得上咱村的小伙子吗?”
  一旁的妇人听着,笑得更欢了。
  秦春娇听着,菱唇微微一勾,抬头向着王氏露出了一抹媚到了极处的笑意,但听她开口说道:“嫂子真要这么好奇,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这话落地,瞧热闹的妇人更是笑得几乎仰倒,有一个嘴快的就说道:“春娇妹子,你可真是的!你王嫂这个岁数,这个嘴脸,糙皮糙肉的,谁要她啊!她也就和你王叔,破锅烂盖儿的对付过吧!”
  这一下,轮到王氏下不来台了。
  其实她在村里人缘也不大好,因为嘴碎爱说人的是非,嘴上又不肯吃亏,村里人还指望着她帮忙说媒拉纤,轻易不肯得罪她,所以没谁跟她撕破脸皮。然而一旦有了机会,便不肯放过,落井下石的看她的笑话。
  王氏脸上的肉一抽抽的,她是没想到,这秦春娇看着娇嫩嫩的,嘴巴倒这等厉害,一点儿也不肯让。她本是想戏弄她几句,能把她羞跑了就是笑话,谁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反倒成了笑柄。
  她又没法去指摘秦春娇的不是,毕竟是她先去撩骚人家的。恼羞成怒之下,她将火撒到了适才说话的妇人身上:“牛三家的,你说谁糙皮糙肉,啥就破锅对烂盖?!”
  那妇人也不肯示弱,张嘴斥道:“咋了,就许你说人家春娇妹子,不许人说你?玩闹呢,你慌啥?再说了,你瞅瞅你那老脸,说你一句糙皮糙肉咋的了?你还想跟人家小姑娘比脸嫩?!”
  王氏是一辈子没吃过亏的性格,听了这话更恼了,丢下棒槌,上去就撕扯那妇人。
  那群妇人,有拉偏架的,有起哄架秧子的,闹哄哄乱成一团。
  秦春娇冷眼瞧着,抿着嘴没有说话,一下一下的捶着衣裳,仿佛这场热闹与她毫不相干。
  其实她并不很生气,在最初的怒气平复之后,她的心境是无谓的。比起相府里那些拐弯抹角的心机手段,这样的明刀明枪的言语戏弄,委实不算什么。
  她埋头洗衣,全没留意周遭。
  赵秀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同行的还有赵有余和林香莲。
  原来今儿赵秀茹听说隔壁村子来了个耍把戏的,便央求了哥哥带了自己和林香莲去看,到了这会儿才回来。
  走到村口,林香莲眼尖,一眼就望到了在河边洗衣的秦春娇,三人就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
  赵秀茹脸黑的如同灶上的锅底,那些嫂子们的话她全听见了。秦春娇是易家的女人?谁说的?还有,听听她方才说的那些话,那是没出嫁的姑娘说得出口的吗?也就是说,她真的不是闺女了?
  王氏问她,易家哥俩是不是都跟她沾了身。赵秀茹虽羞,却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秦春娇没有正面回答,这让她十分的在意。易峋跟她怎么样,她不在乎,但是易嶟呢?易嶟是不是跟她也、也……
  偏巧,林香莲还在一旁轻轻说道:“三年不见,春娇姐性子真利索多了,这样的话都敢说。”
  赵秀茹脸色更黑了,她快步走到秦春娇身侧,大声道:“秦春娇,你真不要脸!”
  赵有余脸色一变,将赵秀茹拉了一把,低声斥道:“妹子,你说什么那!”说着,又向秦春娇道:“春娇妹子,你莫往心里去。”
  秦春娇有些诧异的抬了头,看着眼前这一行男女,目光落在了气哼哼的赵秀茹脸上。
  她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那边吵闹的妇人见有了新热闹,也都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秦春娇眼里满是疑惑,红嫩的唇瓣微开,轻轻吐出一句:“你又不是我娘,我要不要脸,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这一句话,就把赵秀茹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原也是的,她是秦春娇的什么人,人家要不要脸,和她有什么相干?
  论起唇枪舌剑,秦春娇可是在相府里磨砺出来的。赵秀茹这点子微末道行,还真放不到眼里。
  她虽然奇怪,这赵秀茹怎么就忽然跑来骂,但这眼前的亏,她是不吃的。秦春娇从来就不信什么吃亏是福,她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也没见有什么福报。人的命,总要靠自己去挣。
  那厢的村妇们,见里正家的小姐被撅了,都拍手大笑起来。
  秦春娇洗好了衣裳,一一拧干放进盆里,站了起来。
  赵有余的目光迷离的落在她身上,三年不见,她比以前出落的更加好了,高挑娇艳,亭亭玉立。顾盼之间,尽是妩媚。
  她和村里其他那些姑娘是那样的不同,她不像林香莲那样总是悲悲戚戚,也不像自家妹子那么娇蛮刁泼。她柔婉但又不懦弱没有主见,和她在一处像和风拂面,让人发自内心的舒坦。
  赵秀茹气急败坏,又想不出词儿来,跺着脚吼道:“秦春娇,你别得意,我叫你在这村里待不下去!”她一定是从城里逃回来的,一定是!等她爹从城里打探了确实的消息,就叫官差把她抓去!
  她是认定了,秦春娇来路不正。不然,易家兄弟怎么含含糊糊,不说清楚?
  秦春娇听着这没意思的话,不由冷冷一笑,她在村里待不待的下去,还真不由赵秀茹说了算。除非易峋再把她卖了,没人能把她撵走。
  她淡淡开口:“桐生叔只是个里正罢,秀茹妹子的官威倒比城里的相爷还大呢。”说着,也不想再理这莫名来发疯的赵秀茹,抱了木盆就要回去。
  赵有余却狠狠瞪了自己妹子一眼,快步追了上去,说道:“春娇妹子,我妹妹就是这等坏脾气,你别放心上。”
  秦春娇停下步子,回身看着赵有余。
  她以往和赵家是没什么往来的,但她现下是易家的人,赵桐生是里正,她不想和赵家闹僵了,让易峋和易嶟在村里为难。
  她笑了笑,说道:“有余哥,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这久违的一声,让赵有余周身说不出的舒服,甚而有点轻飘飘起来。
  他上前一步,鞋踏进了河水里也全不在意。他笑着,有些语无伦次道:“春娇妹子,你以后要洗衣服或者用水,可以来我家……”
  正说着话,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落下:“来洗衣裳?”
  秦春娇微微一怔,循声望去,果然见易峋踩着河滩上的鹅卵石,一步一步的走来。


第16章 
  易峋走到河边,河边众人顿时都静了下来。那起正闹事的妇人,就像哑了的鹌鹑,忽然一起不做声了。
  一则易峋生的极俊,即便嫁了人有了些年纪,也没有哪个妇人愿意在这样的俊俏小伙子面前落下个泼妇的印象,二来村里的人其实都有点怕易峋。
  易峋生的高大魁伟,身材挺拔,又有一身好武艺,年少气盛的时候,在村中和别的少年打架就从没输过。有一次,南山上跑下一头野猪,蹿到了村中,恰好那日村中猎户老丁不在。村人被那野猪撵的四处乱跑,是易峋提了一把钢刀过去,当头一刀就把那野猪剁成了两截。
  这兽患固然是除了,但那野猪惨叫倒地,鲜血淋漓的场景,却深深的刻在了下河村所有人的心板上。易峋手提单刀,钢刀上不住的往下滴着血,那一脸冷峻的样子,宛如杀神。
  之后,易家兄弟两个把野猪拖回家去卸开,将猪肉在村中分了。
  下河村的人,对易峋是敬畏有加。
  是以,这些妇人敢开秦春娇的玩笑,却不敢去闹易峋。
  一旁的赵秀茹也有些惴惴不安,她一溜烟儿的躲到了哥哥赵有余身后,探出半个脸来,看着这边的动静。她一直都挺怕易峋的,他人虽生的俊,却天天冷着个脸,让人不敢亲近。何况,她是铁了心要嫁易嶟的,等将来过了门,这易峋就是她大伯哥了。她也不想易峋对她有成见,也不知道方才她骂秦春娇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易峋于众人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了秦春娇跟前,问道:“来洗衣裳?”
  秦春娇点了点头,方才的伶俐和辣劲儿在易峋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垂首的温婉与柔顺。
  那一众妇人见了这情景,心中都猜到了怎么回事,各自暧昧笑着不言语。
  易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春葱也似的十指被河水冻的通红。
  他上前,替她揉搓暖手,一面说道:“天气还冷,再洗衣裳就在家烧热水吧,也不用来河边了。”
  秦春娇颊边浮起了一抹红晕,掠了一下鬓边垂下的发丝。易峋这样完全不避人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应,但也并不厌恶,心底里甚而还有一丝甜意。
  一旁瞧热闹的妇人们听见,不由自主的对秦春娇生出了几分羡妒。这老秦家的丫头还当真好命,给人当了通房回来,都不是闺女了,还能被男人捧在心尖儿上!
  烧热水洗衣裳?乡下地方,谁家女人敢这样娇气!
  易峋拉着秦春娇正要离开,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向那些妇人扫视了一圈,淡淡说道:“春娇如今是我易家的人,诸位嫂子和她玩笑之时,还请言语上放尊重些。”他虽没说什么重话,但却让在场的妇人背上冒出了一股子寒意。
  易峋没再多说什么,拉着秦春娇离开了。
  赵秀茹见易峋走远,才心有余悸的从赵有余身后出来。
  她实在是很怕易峋,那张冰冷的面孔让人打从心底里的畏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河边起了些风,吹在身上着实有那么几分寒意。
  赵秀茹挽住赵有余的胳臂,磨蹭着说道:“哥,咱们回家吧。”
  赵有余没有说话,目光满是迷离和茫然的望着秦春娇离去的方向。赵秀茹又催了他几遍,他才回过神来。
  林香莲站在河滩上,河水浸湿了她的棉鞋,冻得她双脚冰冷不已,她却恍然不觉。比起身子,心更冷的像在冰窖里一般。她红着眼圈,两手紧紧的捏着裙摆。
  易峋眼里甚至没有她,有秦春娇在,压根就连看都看不到她。
  赵秀茹和她哥哥已经走远了,那些洗衣服的妇人们也收拾了家伙,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去。只剩下她一个,立在河畔的夕阳之中。
  易峋拉着秦春娇快步向家走去,他走的飞快,秦春娇踉踉跄跄,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
  她忍不住开口道:“峋哥,你走慢些。”
  易峋听到这一声,猛然回神,顿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秦春娇只觉的心里有些慌,易峋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想起了狼。
  小时候,有一次她上南山去挖野菜,撞见了一头野狼。那头狼盯着她的目光,也像现下的易峋一样,充满着兽性。在那样的目光之下,她只觉得腿肚子发软,几乎一步也挪不动。幸好,猎户老丁头也正好在山中打猎,及时赶来,那匹狼才逃窜而去。
  易峋现下的眼神,就如同狼一般,却又有些不同,炽热又满含着侵占,让她口干舌燥,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不得不说,秦春娇心底里对易峋是有些怕的,她不知道易峋到底打算拿她怎样,也不敢去问。三年前临走的那天夜里,她为了不把易峋拖进自家的泥坑,出言羞辱了他。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落到易峋手里。她不敢问自己在易峋这儿到底算什么,生怕自取其辱,只是每天埋头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她也有想过,如果易峋真的存着报复的心思,她也认了,任凭他拿自己怎样。然而,每逢和易峋独处,她心中依旧会发慌。
  易峋和记忆里那个邻家哥哥是那样的不同,那时候的他虽然罕言寡语,又不惯说笑,但对她却总是温柔的,也总是默默的照顾着她。如今,易峋待她虽也好,但她总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侵略感。那感觉一再提醒着她,眼前的男子,是个成熟的男人。而她自己,身上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的苏醒着。
  易峋盯着这个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女人,只觉得胸口发闷。她怎么管谁都叫哥哥?
  实际上,乡下地方,男女之间避忌远不如城里来的重。同龄的男女,大多是从小一起长大,习俗上都是依着年龄哥哥姐姐的乱叫。秦春娇跟赵有余喊哥,原没什么不对,但听在易峋的耳朵里就是刺耳,让他不舒服。
  她的哥哥,就只能是他一个!
  想到方才赵有余的眼神,易峋胸口那股憋闷感越发厉害了。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厮原来还肖想着春娇!
  家中的弟弟,里正家的儿子……
  这些人和事,让易峋的脑子里混乱不堪。他丢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来河边。”说着,方要迈步,又添了一句:“也别再乱喊别人哥哥。”言罢,这才向家走去。
  秦春娇抱着木盆,看着易峋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低着头,一步步跟了上去。
  易峋心底里,显然还是在意的,大概是嫌自己出来抛头露面还跟人争执,给他丢脸了?易峋骨子里是很有些傲脾气的,而自己终究也只是他买回来的人。
  又过了两天,赵桐生因些事宜进了一趟城,回来时脸上挂着些喜气。
  赵太太正在炕上坐着纳鞋底子,赵秀茹从旁递针递线。
  一见赵桐生进门,赵太太抬起眼皮子扫了一眼,说道:“回来了?东西可买齐了?怎么到这时候才回来!敢是城里碰见什么人,凑齐了去灌马尿了?”
  赵桐生于他婆娘这样子是早已习惯了,说道:“你要的料子,王记布铺里没有,又跑了两条街才买到。”说着,将肩上的褡裢放在了炕桌上。
  赵太太这才放下手里的活计,伸手解开桌上的褡裢绊扣,里面果然是一卷印着碎花的蓝色细棉布。料子摸着极软和,花也印的细巧,瞧着就和乡下集市上卖的糙货不一样。她心里满意,嘴上却还数落:“瞧着也就那么回事,若不是开春了要给秀茹做件新衣裳,谁上城里花这个冤枉钱去!”
  赵秀茹虽也喜欢这料子,但她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
  她拉着赵桐生在炕边坐了,又是倒水又是捶肩,撒娇卖痴的问她爹:“爹,秦春娇的事打听的咋样了?”
  赵桐生的脸色略黯了一下,却还是说道:“打听了,秦家的丫头是被相府打发出来卖的,买她的人恰好就是易家的峋哥儿。她这才又回来。”
  赵秀茹听了这话,心里颇有些不痛快,这秦春娇竟然不是逃回来的,那她当然没有理由把她撵出村去了。
  但听赵桐生又说道:“这倒也好,买她回来的人是易峋,和嶟哥儿倒没什么关系。”
  赵秀茹听了,又高兴起来,心里甚至还琢磨着,以后如果嫁给了易嶟,秦春娇和她该是个什么关系。易峋既买她回来,想必就是要她的。那自己是要和秦春娇做妯娌吗?她才不要这个嫂子呢!易峋买了她,那她就是贱籍了,以后就要她做丫头!
  赵秀茹想着以后过了门,把秦春娇当做使唤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