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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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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强做镇定,对孟玉如说道:“你放心,那个芸香横竖已经嫁了人了,再也进不得咱家的大门。有你姨妈在,相府大少奶奶的位子,总是你的。”
  孟玉如低着头,一声儿不吭,半晌忽然细声细气的说道:“姨妈,喜欢丫头也是世间的常事,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但既然那个芸香已经嫁人了,表哥还总是这样惦记着人家,也不好。别的不说,时候长了,怕还要坐下病来。我听说,表哥总是很听表姐的话,不如请表姐回来,好生劝劝。”
  这话点到为止,没有说透,但底下的意思,不明而喻。
  就是要让苏婉然倚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强压了这件事。
  大夫人顿时醒悟过来,拍手道:“你不提,我倒还忘了。不错,这事儿是该叫他姐姐好生管管。”说着,顿了顿,又道:“今儿天晚了,明儿我就亲自往太子府走一趟。”
  孟玉如看着床上烧的人事不知的苏梅词,眼底流过一阵冰冷。
  她对这个男人,其实并无几分实在的情意。但她已然家道中落,总要为后半生找个依靠着落。
  那个芸香,她是没有见过。但自打她进府,也曾听过几次那女子的名字,但凡提起来,众人总是讳莫如深,有不屑的有叹息的,却总是探听不到详细的缘故。最终,她还是在秋菊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本来,这个丫鬟已经离开,对她构不成威胁。但无论她怎样示好,苏梅词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相处下来只有亲戚间的客套敷衍。到了如今,他竟然还为了一个撵出府去的村妇,跟人争执口角,甚而还动手落水!
  这让孟玉如实在的不是滋味儿起来,她难道还争不过一个丫头么?


第129章 
  大夫人在苏梅词房中坐了一个时辰,见他总也不醒,便先回房了。
  孟玉如倒还守在苏梅词的床畔,寸步不离。
  又过了些许时候,苏梅词呻吟着醒了过来。
  迷糊朦胧之中,他看见床畔坐着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心里一阵糊涂,便握着了那人的手,轻轻说道:“芸香……”
  但话才出口,他便醒悟过来,将手放开,沉沉说道:“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孟玉如忍着心中不快,微笑说道:“表哥烧糊涂了。表哥落水,老太太和太太都很是担心,适才都在这里,才走了没多久。”
  苏梅词看着头顶的幔子,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孟玉如一时语塞,嗫嚅道:“我替太太留在这里,照顾表哥。”
  正当这个时候,秋菊端了汤药过来,说道:“药好了,我服侍少爷吃药吧。”
  孟玉如连忙起身去接,嘴里说着:“秋菊姐姐,我来吧。”
  秋菊捧着药碗,没有动弹。
  苏梅词却忽然出声:“把药放下,叫春晓进来,你们两个都出去。”
  秋菊没有说话,良久道了一声是,把药碗搁在床边的小桌上,退了出去。
  孟玉如有些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终也还是出去了。
  屋中一片寂静,苏梅词只觉得胸口发闷,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人给闷死了。他不想看见孟玉如,也不想看见秋菊,她们都是母亲给他准备好的人。
  那个男人对他的嘲讽,他竟然一句也反驳不了。
  或许,他没有说错,如果不是他的懦弱无能,芸香也不会被撵出府去。
  他将手抬起,遮住了眼睛,指缝里溢出了些许水渍。
  春晓才走进屋中,就听当啷一声,一物砸碎在脚边,汤水四溅。
  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见之前秋菊端进去的汤碗,碎裂在地。
  老夫人回到自己房中,在罗汉床前坐了。云雀上来,拿了手杖念珠,将靠枕替她垫好,便取了一支美人锤,替她轻轻捶着。
  老夫人一手撑着头,轻眯着眼眸,眼角边的细纹堆叠,像秋日的菊花一般。
  良久,她忽然叹息了一声,看着脚边跪着的云雀,她说道:“芸香在府里时,你和她倒是很好。”
  云雀不防老夫人突然问她,手颤了颤,还是继续锤了下去,垂首低低回道:“芸香姐姐待人很好,我们都是喜欢她的。”
  老夫人微微颔首,又不由叹息道:“这孩子,怎么到了这会儿才有了这层身份。若是再早些,她还在府里时,那该有多好!”
  云雀静默不言,一下下轻轻的替她捶着。
  但听老夫人说道:“若她是现在的身份,指挥使的千金小姐,配我家梅词也就配的过了。就是娶她为正,又有什么不可?”
  云雀将头埋的更低了,不敢接这话,半晌才小声说道:“近来,表小姐倒是和少爷走的很近呢。”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们大太太的心思,我还看不明白?她白日做梦吧!只要我活着一日,那个孟氏就别想进我苏家的门!”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长叹了一声:“这玉如也真是个可怜人,早早没了爹娘,家里又遭遇了这样的劫难。她原本该有个好姻缘,奈何月婵……月婵……”
  提到月婵这个名字时,她眼中不由泛起了无穷的惆怅,甚而隐隐有一丝水光闪过。
  云雀不敢声言,虽然从未见过,但她晓得,这个闺名为月婵的女子,是相府中的嫡长女,更是老夫人第一个女儿。
  她从入府到老夫人身侧服侍时,便听人说起过,这位大小姐当年本是皇上御赐的姻缘,嫁给了宁王做王妃的。只可惜红颜薄命,生产时难产而亡,连带着腹内的孩子也一并夭折。
  这件事,是老夫人心头的一块疤痕。这么多年了,每逢初一十五,老夫人必要念经为大小姐超度。后院的佛龛之下,总也放着一只烧纸用的铜盆,纸钱那是从未断过的。
  然而此事,府里从未有人敢提起。上一个不留神说走嘴的人,惹得老夫人勃然大怒,几乎生生笞死。落后,这个人便被撵出了相府,永不听用。
  此刻听老夫人自家提起这个名字,她只能低头做事,做一个聋子。
  过得片刻,内宅管家李氏进来,请了安,便说道:“老太太,宁王府打发了人来,说王妃听闻大少爷落水一事,心中很是记挂,特特派人过来探望,还送了些补品过来。”
  老夫人面色微冷,不言不语,半日才淡淡说道:“倒也难为她,一向不回娘家,娘家的事听得却这般分明。把人领到大少爷院子里去,就不必来见我了。”
  李氏答应了一声,正要走,却听老夫人又吩咐道:“大少爷正发着高热,不要叫他们停留太久。半柱香的功夫,就打发他们离开。”
  李氏连忙应命,提着裙子,快步离去。
  老夫人看着李氏离去,再度长叹了一声,终是不言语了。
  隔日,大夫人还是乘了轿子到太子府上去见她女儿。
  一见到苏婉然,她便急不可待的将事情讲了一番,要女儿为她儿子出头出气。
  苏婉然却正在心烦意乱,昨儿傍晚,侧院里出了喜事,大夫诊断出来,宋侧妃有喜了。
  太子那时正在她屋中,和她商议事情。这消息一传来,太子欢喜的坐也坐不住,连忙就去了她的院中。
  苏婉然作为正妃,也只得跟去。
  尽管不愿,也还是要看着太子和那个宋侧妃恩爱甜蜜,甚而还要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为那个宋侧妃打点安排养胎的种种事由。
  尽管她才是正妃,就算宋侧妃为太子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也动摇不了她分毫。
  但长子不是正出,多少有些麻烦。
  何况,她尚且没有生育,宋月芯竟然就抢在了她前头,这口气让她咽不下去。
  然而太子一个月也不进她院子一次,除了大婚那两日来敷衍过,几乎就再不曾碰过她了,这让她如何有孕?!
  她对太子,其实全无情意,但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让她心中难受。
  这些事情,搞得她虚火上升,浮躁不堪,偏偏这个时候,家中竟然又闹出来了这件事!
  苏婉然听母亲抱怨了些有的没的,心中十二分的不耐烦,说道:“近来府里事情多,这些小事,母亲就不要来烦我了。”
  大夫人满脸讶异,当即说道:“这怎能是小事?你弟弟竟然让一个村夫推进池塘,生了一场大病。你这做姐姐的,再不为你弟弟做些脸面,这话传扬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合着,堂堂相府公子少爷,就让一个乡下人欺负了,整儿个相府连个能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婉然说道:“这也是他自己不检点,为了一个驱逐出府的丫鬟,跟乡下匹夫争风吃醋,才会招来灾祸。出了这样的事,不说自家关起门来反省,还要往大里闹,不是笑话也成笑话了。再说,母亲想我怎样?难道要我亲自走到乡下去,跟那一对村夫村妇为难么?”话到此处,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默默盘算起来。
  大夫人对这个女儿,是自来有些惧怕的。苏婉然在相府时,便是她的主心骨,现如今她成了太子妃,大夫人更是言听计从。
  苏婉然不肯出头,大夫人也没了法子,只好又说道:“玉如来咱家也有日子了,这事儿我也跟老太太跟前试着提了提,老太太总不肯松口。我想着,你是太子妃,老太太又一向疼你,哪日你去说了这事,或许就成了?”
  苏婉然却正色道:“这件事,母亲往后再不要提起。玉如往年是有亲事的,她怎么能嫁到咱家来?”
  大夫人不依,说道:“你姑妈老早就没了,她那亲事,哪还能算数?她如今也没个倚靠着落,所以我想……”
  苏婉然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母亲的话,说道:“就是因为有当年这件事,老太太每每看见她,就会想起姑妈来,就会生出满身的不自在。母亲不知道避讳,还要把她往家里招,这是纯心和老太太过不去呢?我留她另有用处,母亲不要再说了。”
  大夫人无可奈何,又坐了一会儿,只好乘车离去。
  苏婉然坐在窗前,看着外头一院积雪,白涔涔的,冷的心里发凉。
  陈长青的事还没有了结,竟然弟弟又给她出了这么一件难题。
  她眉头一皱,心里倒有了一件主意,或许这能解了她如今的困境。
  清晨,落了一夜雪的下河村,蒙了厚厚的一层白,银装素裹,一派琉璃世界。
  秦春娇醒过来时,只看那窗纸上一片光亮,还当起晚了。
  她翻了个身,却见身边的男人依旧在熟睡。
  每日,都是易峋比她先起,没别的原因,只是每天夜里他都叫她分外的劳累。
  今儿,他竟然比她还晚起,这倒有些少见。
  床下是烧的滚热的炕,男人的身躯也像炉子一般的火热。
  看着易峋那熟睡的俊脸,宁静而祥和,甚而还有些孩子气的样子,秦春娇心里只觉得甜甜暖暖的。
  她笑了笑,低头拱进了他的怀里。
  香腻**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被男人的气味儿淹没,她眯细了眼睛,想再睡一会儿。
  正在这时,她的后脑上忽然被谁轻轻凿了一下。


第130章 
  秦春娇微微吃了一惊,回头一瞧,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易峋,果然见男人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才睡醒的惺忪之态。
  自己适才往他怀里拱的样子,被他瞧见了。
  秦春娇脸上有些红,忸怩嗔道:“你早早就醒了?那怎么不起来?”
  易峋瞧着她,嘴角噙了一抹笑,慵懒说道:“你不也醒了,怎么不起来?”
  秦春娇看着男人盯着她的戏谑眼神,将脸一扭,说道:“好啊,那就起来。”说着,她伸臂一撑,就想从他身上起来。
  她才微微抬起身子,一只粗糙且温热的手掌却按在了她背上。
  她一个不稳,便重新栽倒在易峋的胸膛上,而背后的那只手臂,更得寸进尺,横在了她的背上,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的肌肤紧密的贴在一起,男人火热的身子烫着她,秦春娇几乎能感受到易峋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也热了起来,心也越跳越快。
  秦春娇脸上红晕更甚,她不由轻轻问道:“干什么?”
  易峋看着她,双眸黑的深邃,她紧依在他身上,几绺乌油油的发丝滑落下,映衬着底下的肌肤雪腻香细,小脸红艳艳的,仿佛初晨的玫瑰,娇媚可人。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映着自己的身影。眼角那颗泪痣,撩拨着他的心。
  眼前这一幕,香艳撩人。经过了婚后这段日子,他眼瞧着,她是一日更比一日成熟甜美起来,周身充满了小妇人的韵味儿。
  一想到,她的这些变化都来源于他的悉心“教导”,易峋心里便满是满足和得意。
  这都是,他的功劳,是秦春娇是他的女人的证明。
  易峋嗓音有些暗哑,手指勾缠着她的发丝,嗓音暗哑着说道:“你说呢?”
  秦春娇只觉得他的目光,灼的皮肤烫疼起来,她扭了一下身子,却被易峋牢牢按住。
  虽说成婚没几日,她哪儿不知道易峋想干什么?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干坏事。
  她尚未开口,易峋便低声说道:“既然不想起来,那就陪我再躺会儿。”
  陪他再躺会儿?恐怕不会仅仅只是躺着吧!
  秦春娇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而男人的手也确实在她身上摩挲起来。
  她捉住了他的手,嗔道:“别闹了,昨儿晚上你弄得太凶了,我还不舒服呢。”说着,她小脸一拧,埋怨起来:“成婚前,你还晓得疼惜我。如今成了婚,尽欺负我。”
  易峋瞧着妻子那撒娇发嗔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边一扯:“谁叫你昨晚上咬我来着?”
  秦春娇不甘示弱,嘟嘴回道:“那谁让你使坏呢?”
  昨天夜里,两口子在书桌前算着账目,说着话不知怎么就动了性子。易峋竟然将她抱在书桌上,就跟她亲热起来。
  逗弄她,又偏偏不给她,哄着她说些羞死人的言语。
  她又气又羞,急躁起来,就在他肩膀上半重不重的咬了一口,结果就是换来了他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折腾。
  秦春娇知道,易峋这是在算他们俩婚前的账。落在他手里,她算是认栽了。
  易峋撩了一下她的秀发,在她颈子上轻轻搔了一下,低低笑着:“那怎么能叫使坏?我那分明是在卖力的耕种,你不说体谅丈夫辛苦,还埋怨牢骚?”说着,他翻身将她压了下去,在她耳边低语:“横竖今儿没事,为夫就多操劳一下。说不准,到了明年春天,你这块地就要长小芽儿了。”
  秦春娇羞臊的脸和颈子一起红了起来,甚而连胸前也红了一大片,她用力锤了易峋肩膀一下。男人是不是在床上都是这样的厚脸皮?明明是他想快活,却胡扯出这么个理由来。
  怕他真的再折腾她,秦春娇搂着他的颈子,软声求了起来:“峋哥,峋哥哥,别闹了,谁说今儿没事呀?虽说铺子收起来了,但咱们不说好了今儿办年货吗?咱们起来,好不好?”
  听着她娇声软语的央求,易峋只觉得更加兴奋起来,但瞧着她那小鹿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睛,晓得她也是真的怕了。
  不想真的欺负她,他强压了满腹燥热下去,放了她起来。
  两口子起来穿衣服梳头,秦春娇出门去厨房舀水。
  才走到院里,她不由轻轻呀了一声。
  原来昨儿夜里,下了半夜的雪,直到这时候还没放晴,天上仍旧搓绵扯絮一般的落着。
  那窗纸上的光亮,便是这积雪的反光。
  院中地下积着松糕厚的一层雪,竹篱笆上也盖着白白的一层。放眼望去,全村子的屋舍树木,都盖在了这一层白的下面。
  四下寂静无声,偶有村人过去,踩在那积雪上,发出些咯吱咯吱的声响,反倒更添了几分静谧。
  易嶟在院中,拿了一柄宽大扫帚,将院中的石子路给扫了出来。
  秦春娇倒有些不好意思,她和易峋在屋里赖床亲热的时候,易嶟已经出来干活了。
  她上前笑着招呼了一声,说道:“我和峋哥起晚了,劳烦你先出来做事了。”
  易嶟停了下来,握着扫帚的双手冻得有些发红,倒是满脸的热汗。他擦了一把额头,也莞尔道:“没啥,大哥和嫂子才成婚,正是热乎的时候。厨房里有热水和热饭,嫂子去拿吧。”
  这话说的,秦春娇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她低低应了一声,便绕道往厨房去了。
  正在这时候,屋外走来一窈窕身影,停在篱笆门外头,喊了一声:“嶟哥,你开门!”
  易嶟一瞧见她,原本就冻得发红的脸上,更热了几分。他顿了顿,说道:“你来干啥?”嘴里这样说着,却还是过去开了门。
  黄玉竹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老鸭黄的对襟棉袄,下头是一条桃红色的棉布裙子,裙摆上绣着蝶恋花,足上一双羊皮靴子,打扮的十分娇俏。
  她挎着个竹篮,笑嘻嘻说道:“我来给春娇姐送货。年底了,我爹也让我带些东西给你们。”
  易嶟说道:“嫂子才起来,去厨房了。你去大堂上等她,这儿冷。”
  黄玉竹不动弹,满眼瞧着易嶟,高大的身躯立在雪地里,像一尊雕塑。他干活干的身上发热,周身不断的冒着热气,前头衣襟也松开了几颗扣子,露着结实的胸膛。
  她眉眼含笑,低声说道:“你心疼我?”
  易嶟脸上一热,低低斥道:“大姑娘家,说的这是啥话!也不怕叫人听见了笑话。”
  黄玉竹那猫一样的眼睛微微吊起,她说道:“我才不怕呢,叫他们笑去!我说的都是实话,有啥可笑的?嶟哥,你说对不,你不心疼我吗?”
  易嶟真是叫她弄得没了法子,将扫把换了换手,半晌才说道:“你太野了,我就没见过性子像你这么野的姑娘。”
  黄玉竹上前了两步,轻轻拉着他的臂膀。易嶟下意识的挣了一下,没有挣出来,便就再不动了。
  她低声说道:“嶟哥,我不是不要脸的女人。礼义廉耻我都懂的,但我就是……就是中意你……”
  这最后一声,小的如同蚊子嗡嗡,但还是钻入了易嶟耳朵里。
  他站着,不说话,也不动弹,心里却像煮开了的锅,上下沸腾翻滚。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姑娘当面跟他说喜欢。
  秦春娇是只拿他当哥哥,赵秀茹粘着他那会儿也只晓得任性刁蛮的乱发小姐脾气。黄玉竹却像一只野猫子似的,时不时的伸爪子挠他一下,又时不时的来偎依着他,一时刁蛮一时温柔,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她又把心意摊开给他看了。
  而他呢?扪心自问,他并不讨厌黄玉竹,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想起她那双野性的眼睛,然后就会兴奋起来。
  然而也因此,每当见到她本人时,他也就更加尴尬起来。
  恰好这个时候,秦春娇从厨房端了水和饭出来,经过院子时,见到黄玉竹便将她叫了过去。
  院里的情形,她看在眼中,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过了年,就要替他到黄家说亲了?
  易嶟对黄玉竹显然是有些意思的,但他这个人实在是太闷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表示过。她也曾问过易峋,易峋含糊着,说易嶟以前是喜欢过谁的,但是没成也就罢了。
  易家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如今她是易嶟的嫂子了,也该好好照顾他。
  秦春娇将黄玉竹领到堂上,问她来做什么。
  黄玉竹便说是来交货的,原来近来天气寒冷,路上行人稀少,铺子生意清淡,又到了年底,索性就收了起来。但城里来买货的人还是很多,尤其冬季天气干燥,那些贵妇小姐们更加需要这些面膏了。
  她自己做了一些,又把一些单子给了黄玉竹,黄玉竹在家做好了,就给她拿了过来。另外,还带了些自家蒸的糕。
  她听着,将黄玉竹安顿在堂上,回房里梳洗了,又出来跟她说话,按瓶给她算工钱。
  正说着话,外头忽然一阵车马响声,易嶟从外头进来,大声说道:“大哥,嫂子,京里来人了。”
  秦春娇微微一怔,以为是娘那边打发的人来,心里忖着怎么没有先捎个信儿,便问道:“是不是我娘家来的人?”
  易嶟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大娘那边,说是,说是太子府里的人。”


第131章 
  秦春娇呆了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找到下河村来。
  翰林府里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陈长青夫妇两个,想着年关将近,不愿节外生枝,再则也是思虑父亲在朝为官,不想他为了这些事情去得罪人。
  但她真是没有料到,苏婉然竟然会找上门来。
  她定了定神,问道:“来的都是什么人?”
  易嶟摇头道:“不清楚,只来了一辆马车,和几个跟随的护卫。”
  秦春娇便说道:“请他们进来吧,听听他们说什么也好,免得被人拿住了把柄,倒先问我们一个不敬之罪。”说着,她正想出门,易嶟却抢先出门:“外头冷,嫂子在屋里等着吧,我去就好。”
  苏婉然坐在马车之中,怀里抱着一支黄铜镂雕五福捧寿手笼,她身上穿着一件银貂鼠皮裘,外头披着大红色昭君套,耳下挂着一幅琉璃耳珰,面上神色淡淡。
  她半眯着眼睛养神,等着回音。
  片刻功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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