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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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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眯着眼睛养神,等着回音。
  片刻功夫,只听外头吵起来,一人大声道:“我们娘娘来了,你们家主人竟然不亲自出来迎接,倒叫我们娘娘进去见她?!真是乡巴佬,一点礼数都不懂。”
  苏婉然没有睁眼,淡淡吩咐:“去问问,怎么回事。”
  她身旁的奶嬷嬷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片刻功夫,这奶嬷嬷又回来,低声说道:“娘娘,这户人家真不懂事,主人不亲自出来迎接,竟然打发了一个乡下粗汉出来,叫娘娘进去。”
  苏婉然听着,面上神色不改,理了理衣裳,说道:“这些乡下人,可不就是如此。也罢,本宫既然来了,也不在乎这些,就自己去见见她又何妨?”嘴里说着,便要下车。
  那奶嬷嬷无可奈何,只得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苏婉然才下了车,迎面一阵冷风夹着雪粒子便要往脖子里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抬眼望去,果然见一个乡下打扮的青年男子站在马车边上,眉眼之间还有几分恼怒。
  苏婉然连正眼也不看他,径自挪步向屋里走去。
  易嶟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气,他并不知道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是谁,好端端请她进门,还白挨了她手下人一顿嘲笑讽刺。
  但他也怕是哥嫂的什么贵客,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后面也进了门。
  苏婉然踏进正堂大门,果然见秦春娇一身家常装束,站在堂上。一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姑娘,不知是什么人。
  她目不斜视,直直落在秦春娇脸上。
  秦春娇也瞧着她,打量她今日这一身穿戴,果然也是华贵非常。
  她淡淡一笑,说道:“不知太子妃娘娘光临寒舍,有何事见教?”
  苏婉然扫了一眼这堂屋,她是见惯了雕梁画栋的人,自然觉得简陋寒酸。
  秦春娇就蜗居在这样的地方,果然配她的身份。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微微快活了些,淡淡说道:“本宫来了,连茶也不端来一盏。你离了相府,竟然连这些规矩也都忘了。”
  秦春娇听着,脸上忽然绽放出了一抹灿若春花的笑意,她说道:“娘娘贵人,寒舍茶水简陋,想必娘娘也看不到眼里,就免了吧。”
  这倒是出乎苏婉然的意料,她重新打量着眼前这女子,见她面色自若,不卑不亢,竟敢直视着自己,和她当初在相府里做丫鬟时,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丫头,竟敢顶撞自己。
  苏婉然尚未开口,她身旁的奶嬷嬷却先说话了:“芸香,你就是离了相府,也还记得这是你的老主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苏婉然神色如常,这才说道:“罢了,这话倒也没错。本宫也怕茶水不净,吃坏了肚子。”
  黄玉竹睁大了眼睛,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到人家家里做客,这么蛮横无理的人。
  秦春娇依旧笑着,笑得释然,这两日她已然想开了,何必将这些与自己再不相干的人的事放在心上?
  他们怎么想她,怎么看待她,又有什么要紧?
  她该放在心上的,只有她的亲人,和她的爱人。
  她说道:“娘娘今儿一早冒着风雪特特从京里赶来,感情就是为了嫌弃我来着的?”
  苏婉然笑了笑,说道:“自然不是,本宫那不长进的弟弟前儿闯了祸。本宫今儿,是特地代他来致歉的。”
  这一来,秦春娇倒有些诧异。
  苏婉然一向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往日在相府里,分明是苏梅词先看上的自己,苏婉然也是斥责她居心不良,勾引主子。
  翰林府里那件事,苏梅词分明吃了个大亏,她不说算账报复,竟然以太子妃之尊,亲自登门致歉,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但听软壁后面易峋说道:“春娇,来的什么人?”
  话音才落,易峋便从后面走到了堂上。
  一看见眼前这个高大魁伟的英武男子,苏婉然只觉得心中一紧,双手不由用力握住了手炉。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发抖。
  上一辈子,就是这个男人葬送了他们全家!
  苏婉然双眸微微泛红,脸色煞白如雪,她垂下了眼眸,遮掩住其中的冷厉。
  不怕的,她是重生过来的人。
  以后的事,她心里明白,这些人却都还蒙在鼓里。
  秦春娇尚且没有死,还给他当了女人,他总不会再来找相府的麻烦了。
  甚至于,如果运筹得当,这个男人也会成为她这一世的垫脚石。
  苏婉然对自己的心智有着十足的信心,她相信自己做得到。
  秦春娇看他出来,便迎了上去,挽着他的胳臂,轻轻道了一声:“峋哥。”
  易峋在后面,本是在等秦春娇回去一起吃早饭,但左右等不来她,还当黄玉竹跟她有什么要紧话说不明白,这才过来。
  但才走到软壁后面,便听堂上说话声响不对。
  他握了握她的手,看向苏婉然,问道:“这位是?”
  秦春娇正想答话,苏婉然已率先开口:“本宫是京城苏氏府上长女,蒙太子青睐,忝居东宫正妃一位。”
  说着,她竟向易峋微微一笑。
  秦春娇更觉得惊诧莫名,这位苏大小姐可是从来对人不假辞色的,怎么偏偏对易峋就另眼相看?
  易峋听了她的来历,脸上不禁就冷了几分。
  他本就厌憎苏氏,并不因这女子是太子妃就会卑躬屈膝的屈从攀附,只是碍着她是个女子,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娘娘尊贵,怎么会到我们这乡下地方来?太子殿下也真是个有趣之人,能让自己的妻室随意出门乱走。”
  苏婉然的脸上掠过一阵寒意,太子当然允许她随意出门,那是因为要指使她做事。
  她在太子眼里,就只是个工具玩意儿,宋月芯才是他的心头宝。如今宋侧妃有了身孕,更是连路都不让她多走一步了。
  她强压下了心头不快,若不是她洞晓这男人将来的身份和能力,她怎么也不会委屈自己,冒着风雪亲自来到这乡下地方。
  但换言之,以她堂堂太子妃之尊,屈尊降驾的亲自前来和他谈事,他即便没有受宠若惊,也该感念在心。
  上一世,她对这个男人了解不多,但听人说起他的事例,也是个一心向上,野心勃勃的人。
  她浅浅一笑:“一来呢,之前舍弟冲撞了令夫人,本宫今儿特来替他致歉;二来,便是想和阁下谈谈生意上的事。”
  之前,她也曾和秦春娇提过这件事,却被秦春娇一口拒绝了。
  所以,她今日特地来找这个男人。她也打探过了,说到底,秦春娇的生意能做起来,也多半靠了这个男人。
  现下,他还只是一届村夫,应当会抓住一切能飞黄腾达的机会。
  能和东宫搭上关系,那是寻常生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家的茶油和面膏,在京里实在紧俏,他们家又把货源把持死了,实在没处弄去。
  若能谈成这件事,一来钱财滚滚是不消说的,二来也是她卖了人情给易峋。
  易峋耳里听着,倒觉得有些可笑。
  这女子,贵为太子妃,竟然能亲自跑到乡下谈生意。她身边,是没有可用之人了么?
  还是说,她以为借着太子妃的身份,能叫他屈从?
  之前的事情,秦春娇已经告诉他了,那家盛源货行多半就是这位太子妃的产业。
  他们自己本也打算进京开店了,这货再卖给别人,岂不是冲了自家的生意。再说,他厌恶苏家,更不会与他们做买卖。且,他爱妻都拒绝了的事情,他怎么会答应反叫她难堪?
  东宫又如何,难道牛不吃水强按头?
  易峋淡淡说道:“娘娘好意,在下心领。但之前内子已然拒绝了此事,生意上的事,内子尽能做主。此事,就罢了。”
  苏婉然不敢置信,他竟然会拒绝了自己?
  秦春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易峋按理不该如此。
  她脸色微沉,又说道:“易先生,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你别一时糊涂,为了个愚拙的妇人,白白错失了过去。”
  她心神微微一乱,先前的客气便一扫而光,再度换上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第132章 
  易峋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愚拙的妇人?她在说谁!
  于易峋而言,辱他爱妻,比辱他更甚。
  他开口,口吻冷淡:“娘娘只怕有所不知,我家中的生意,恰是内子一手经营起来的。娘娘既说她愚拙,显然也是瞧不上我们的生意。小本生意,不敢高攀。寒舍简陋,不是贵人该待的地方,也就不多留太子妃娘娘了。”
  苏婉然脸上掠过一阵阴云,这个男人竟然敢当面撵她走?
  她堂堂太子妃之尊,竟然会被一介村夫下了逐客令?!
  她冷冷说道:“易先生,机会难得,你不要糊涂。”说着,她轻扫了秦春娇一眼,看她依着易峋,心里忽然冒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只要碰上这个女子,她就诸事不顺!
  因为她母亲,她才会被太子训斥。也是因为她,自己亲弟落水高烧。如今又是为了她,连一个村夫都敢与她为难!
  她这个太子妃,怎么当得这么窝囊?!
  这个芸香,大概就是她命里的克星,碰到她,她就要倒霉!
  易峋听了她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二弟,送客。”
  易嶟在一旁早已听得不耐烦的,这个劳什子的太子妃,一大早跑到他们家里来,看不起他不说,还将嫂子贬损了一顿。
  他当即上前,向这一众人说道:“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请各位离开。”
  苏婉然眯着眼睛,也不理睬他,紧盯着易峋,一字一句问道:“易先生可是铁了心?不怕本宫回去,禀告太子,说尔等不敬于本宫?本宫是太子正妃,于本宫不敬,便是于太子不敬。”她虽未言明,但威胁之意已溢于言表。
  易峋看着苏婉然,忽然莞尔一笑:“娘娘这话,当真是有趣至极。太子固然尊贵,但娘娘登门,言辞无礼,辱及内人,莫非竟是东宫的行事作风么?在下不答应同东宫的生意往来,便是对太子不敬,这算是娘娘倚仗太子的势力,欺凌百姓么?”
  这话,倒是狠狠的戳了苏婉然的心坎。
  重生后的一帆顺遂,及至取代宋月芯,赶在前头成为了东宫正妃,这一切都在印证着她的手段行之有效。而太子,在她的襄助之下,顺利度过了几次难关,因而也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自此,她行事便更加激进大胆。有太子妃这个身份,她几乎无往不胜,直至碰到秦春娇母女两个。
  在陈长青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太子罕见的斥责了她,甚而勒令她往后言行谨慎,恭谨自持。
  “尔当贤德,莫要以东宫正妃之身,仗势凌人,使我面上无光。”
  太子劝她贤良,这已是十分的警告。为妃不贤,何能称后?
  故而,当听见易峋这句话时,她便想起了太子的告诫。
  但听易峋又说道:“布衣草民,自然不敢不敬于娘娘。但家父在世,自幼教导,世间凡事皆要讲个理字。这平民百姓都明白的事理,太子殿下,贵为国之储君,言行为天下人表率,必定更加明了。娘娘今日前来,这番所作所为,不知殿下知晓了,会作何感想?”
  苏婉然盯着他,目光冷厉:“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易峋轻轻敲击着桌面,淡然说道:“草民不过据实所言,谈何威胁?”
  苏婉然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会让你有见到太子的机会?”
  易峋浅笑:“仅以草民的身份,自然是见不到太子的。但草民的岳父,想要见到太子,想必不是什么难事。且,也并非娘娘能阻拦得住的。”
  他本不想借助于陈长青的威势,但不可否认,对于喜欢以势压人的人,这的确好用。
  言至此处,他又添了一句:“岳父一向看重内子,将内子视为掌上明珠。不知我岳父得知娘娘竟公然声称内子是愚妇,会作何感想?”
  苏婉然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陈长青的脾气,她是晓得的。
  出了名的腊月里的石头,又冷又硬,她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这一趟,显然是白来了。
  她强做镇定,理了理衣裳,淡淡说道:“既然易先生无心合作,那本宫也不强求。只是将来先生如若后悔,随时都可以来找本宫。”说着,她抬步想要离去,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了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上。
  陶瓷的罐子,绘着仕女采梅图,显然是为了符合当下的时令。
  这些罐子,与之前府里送来的茶油面膏,除却罐身上的彩绘,几乎一模一样。而那彩绘,瞧来也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苏婉然心中一跳,瞥了一眼屋中站着的另一个姑娘,瞧她面目生疏,一身乡村少女装束。她脸上不动神色,抬步出门去了。
  跟随她的护卫侍从,也都簇拥着她离开。
  终于打发走了这起人,易峋轻轻摸了摸秦春娇的头,说道:“要进城给岳父送个信儿么?”
  秦春娇摇了摇头,向他微微一笑:“不用了,你能护着我,我晓得。年底了,别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去麻烦爹娘。”
  苏婉然的性子,她是清楚的。空有气势,却不善应对,十足的大家闺秀,对于这世间琐事,并不能灵活处之。
  所以,她才会以为,凭借着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就能强迫他们和她做生意,还会对她感恩戴德。
  这样的人,使不出来什么像样的招数。至于去为难她父亲,那也没那么容易。
  易峋微微颔首,看着妻子那娇嫩的小脸,眸色一沉。
  他不能任凭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靠着岳父这株大树,当然是好乘凉的。
  但,躲避在他人树荫之下,这不是他易峋的性格。
  这个太子妃,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一定要跟他妻子过不去。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退缩的。
  他要了她,就会给她一世安稳。
  眼看着他们两个说话,眼里都冒着火花,黄玉竹也不急着算她那工钱,拉着易嶟,悄悄溜到后面他房里去了。
  易嶟嘴上轻轻呵斥着:“你做啥,动手动脚的。”却全没有挣扎,任凭她拉着。
  两个人走了,将堂上留给了易峋和秦春娇。
  秦春娇将头轻轻倚靠在易峋胸膛上,忽然说了一句:“峋哥,京里那宅子咱们买了吧。”
  易峋应了一声,疑惑问道:“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原来,因为之前的事情,秦春娇只想远离这些人,于是又托人问了几处,但不是地方偏僻,就是房舍老旧,再不就是地段不太平,鱼龙混杂的。买宅子的事,一直也没有定下来。
  秦春娇软声说道:“我想明白了,麻烦要上门,躲是躲不掉的。为了躲着他们,倒要委屈自己,那是何必?那宅子很合适,方便开铺子做生意。地方也宽敞,就是将来二弟娶了亲,一家子人也是够住的。”
  易峋淡淡一笑,环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抱了起来,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道:“对,就是多生几个娃儿,那地方也够他们满地跑的了。”
  秦春娇听他忽然说起这个,脸上一阵赧然,含笑嗔道:“一件正经事,说着说着就开始胡咧了。”
  易峋却说道:“这怎么不正经了?生儿育女,那可是天下头一件正经事。”
  苏婉然乘着马车,走到了村口,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她捧着怀中的香炉,一脸寒霜。
  身旁的奶嬷嬷看着她的脸色,说道:“这等乡下愚夫,不知好歹,不识抬举,娘娘很不必放在心上。”
  苏婉然听着,默然不语。
  马车就停靠在村口路边,似是在等什么人。
  少顷,一人顶着风雪,小跑过来,在马车跟前报道:“娘娘,打探清楚了。易家铺子里的面膏,果然不是易家自己做的。据村里人说起,是跟这村子的里正买的方子。那里正的女儿,也在铺子里帮忙,出了不少力。”
  苏婉然这方开口:“一个里正,怎么会做这些东西?”
  那人回道:“那里正之前是一位大夫,医术还颇为了得。”
  苏婉然唇边弯出了一抹极冷的笑意,吩咐道:“启程吧。”
  奶嬷嬷听着,连忙命车夫启程。
  车夫得了号令,吆喝了一声,一抖鞭子,马车便在风雪中前行。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面膏不是那丫头自己做的。以往在相府里,也没见她有这个本事。怎么离了相府,倒长能耐了?
  原来如此!
  她就知道,这丫头能有几斤几两,到头来还不都是靠了别人?
  不是碰到了易峋,她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座坑里。不是易峋给她本钱做生意,她哪能有今天!
  想起易峋,苏婉然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就是抱着暖炉,偎着炭盆也全不管用。
  这个男人,虽然现下还只是个布衣平民,但他所带来的压迫感,却已不容小觑了。
  上一世,她只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今生,这还是第一次与他正面交锋。
  上辈子,这男人的手段,让她恐惧。相府垮了之后,她在发配路上吃的那些苦楚,受的屈辱,直到现下想来都令她瑟瑟发抖。
  尽管这会儿的易峋还不能将她怎样,但只要看见他,她便觉得满身寒冷。
  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恶寒。
  她绝对不要再落入那样的境地里去!她是相府大小姐,如今还是太子妃,将来还会做皇后!
  她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永永远远的高高在上。
  苏婉然深吸了一口气,强行稳了稳心神。
  想起适才在易家的情形,她不由冷笑了一下。
  家父?他大概还不知道,他父亲到底是谁。
  至于那个丫头,就让她得意快活一时吧。将来,有她的好果子吃。
  苏婉然手里,还留着一张牌。


第133章 
  时日进了腊月,眼见就是过年,城里乡下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
  外出的游子,大半业已归乡,不去的便是要留在京中过年。
  因着生意清淡,易家的食肆已经收了起来。原本备年货时,豆腐与豆皮都还能再卖上一笔,但易峋说家中不缺这个银子,不用如此辛苦,也就罢了。
  年底备办年货的人多了,易家油坊的生意很是兴隆,城中几家大酒楼来了几趟,几乎就把存货给搬了个干净。
  趁着农闲,生意也停歇,易峋去了一趟对面的山里,到宋家庄谈了一笔生意。
  今年的茶油卖的很是不错,城里几家货行、酒楼与一些大户人家,都来预订明年的货。易峋已向那马师傅新订了一台榨油的机子,打算明年多多雇佣些人手,将油坊再扩大一倍的规模。
  赵三旺和丁虎,对于榨油相关事宜,已是熟门熟路,不用在眼前盯着,也没有关系。
  来年开春,易家人打算迁入京里去,乡下这些产业,便打算托付给这两人代为打理。
  赵三旺为人机灵,脑子活络,雇佣人手,买卖算账等事,都是不用教的。
  丁虎也是个老实可靠的人,干起活来是一把好手。
  既然明年要扩大油坊规模,便需要大量的茶子儿,再如今年这般自己进山去收,回来自己剥壳晾晒,过于耗费人力不说,也不现实。
  这几个山头上都生着许多老茶树,茶油果落的漫山沟都是,只是往年没人要这东西。
  易峋同宋家庄的宋大宝谈妥了买卖,由宋大宝出面组织人手,将几个山头的茶油果都包了,剥壳晾晒妥当,将净茶子儿按斤两卖给易家。
  这便算是,易峋将几个山头的茶油果都占了。
  在乡下,想做这路买卖,你光有银子不成,还得有人脉。
  宋大宝是宋家庄的首富,也是宋氏宗族里有脸面的人,在几个山村都颇有威望。这件事,他能办成,换成旁人就未必能成了。
  茶油生意红火,也有些别家的油坊眼热,想要上手。但如此一来,首先这茶子儿你就得另想法子。想到山里去收,这几个山头的茶油果都是人包下的,没人会卖。自己去山里摘,都是有正经差事的人,哪有那个空闲功夫。雇佣人手,人少了不顶事,人多了山民自己就不答应了。
  易峋找上宋大宝,也是看中了他在山村中的人脉和地位。
  而对于宋大宝,他原本就是个头脑活到之人,山里不好种地,就种果子卖钱,是个不拘泥小节的精明人。之前,易峋也来找过他。但因为易家和赵家交恶,碍着赵红姑,宋大宝只好忍痛推了这门生意。
  现在赵桐生倒台,赵有余丝毫不顾忌亲戚情分,把亲给退了。赵红姑也就哑了口,没法为她娘家说话了。
  这件事,也就成了。
  宋大宝本身十分欣赏易峋的手腕与干练,他能将茶油卖到京城里那些酒楼饭庄和大户人家里,就是本事。他们的油好卖,这收购茶子儿的生意便是个长久稳定的买卖,不用担心哪天突然就黄了。
  宋大宝打听到易峋还有个没成婚的弟弟,原本是想托人将宋小棉说给他,但听说易嶟和下河村里正家的姑娘好上了,这事儿也只好这么算了。
  宋小棉自从退了亲,倒是很安稳,她在家里帮着母亲赵红姑打理家务,算算家中的账务,人倒是逐渐开朗起来,也渐渐有了主见。她听过一些秦春娇的事情,心底里是十分佩服她的,也明白过来,这日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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