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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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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黄里正来易家待了半日,看着女儿在夫家的日子,心中是彻底放心且得意起来。
其实,女儿做不做夫人,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夫家殷实能度日,且能好好待她,那便足够了。
今日,虽说易嶟当差不在家中,看女儿操持里外,说话做主的样子,他便知道她一定过得很好。
总算,亡妻留下的这个独苗,他没有亏待她。
眨眼功夫,一月过去了,秦春娇出了月子,而易晗的满月酒也到了。
十二月初四这日,易家正堂和偏厅里摆了十来桌的酒席,除却亲朋好友,四邻街坊,易峋与易嶟的同僚,也来了不少。
甚而,还有一些朝里的文臣武将、世家子弟不请自来。
易家兄弟两个算是朝中新贵,不说易峋同陈长青的关系,便是他的救驾之功,那便是旁人不能及的。
虽说眼下皇帝并未封他什么大官,但拿膝盖想也知道,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的。陈长青那当年,不就是因为替皇帝办了几件要紧的差事,才有了今日这地位么?
这份差事,的确凶险,却也能立大功。
故而一时里,易家宅邸门前,车水马龙,宾客云集。
令人意外的是,宁王与宁王妃夫妇竟也到了,一同来的却还有太子妃苏婉然。
这些皇亲贵胄,平日里只同世家往来。因着他们的到来,易家在众人眼里,更有几分不同了。
易家兄弟两个,尤其是易峋心中也颇为疑惑,他们谁也不曾去请这些人。
但贵客登门,总要好生招待的。宁王留在外堂上,宁王妃和太子妃自然迎进了花厅。
苏婉然跟宁王妃本是姑侄,自然就在一处,而旁的女眷众星拱月一般的围拢着她们。
这些女人,满嘴的阿谀奉承,一时说宁王妃保养得当,风韵不减,一时说苏婉然闺阁风度,贵气出众。
跟她们在一起的,却还有一名青年女子,生的眉清目秀,虽也是小姐装扮,但衣着饰品却简单了许多,众人也不知她是何人,便只同王妃与太子妃说笑。
堂上群雌粥粥,热闹非凡。
片刻功夫,胡娘子便过来说道:“我们家夫人带小少爷来见诸位夫人了。”
众妇人顿时一静,齐齐望向门口。
约莫片时,就见一艳丽少妇抱着一个大红绸缎襁褓,缓步走来。
今日是易家小少爷的满月酒,众人当然是要见见孩子的。秦春娇出了月子,便抱着孩子出来见客了。
她今日打扮的十分娇艳,穿着一件玫瑰缂丝赤金纽子对襟夹袄,下头穿着一条掐金丝的鹅黄色盖地棉裙。腰肢已然收了回去,依旧是窄窄的只盈一握,挂着一条芍药流云如意流苏,随着她走动,摇摇晃晃。
头上的发髻高高盘起,乌油亮泽,发髻上戴着一串金镶玉凤衔牡丹步摇,衬的头发愈加黑亮起来。
苏婉然冷眼看着,秦春娇经过这一场生产,似乎没有丝毫的磨损,甚而比当初在相府里时更添几分的风韵。她怀里抱着个孩子,面容白皙红润,笑得明艳动人,这一幕却分外的扎起了苏婉然的心口来。
连这个婢子都有孩子了,她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苏婉然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灼烧着,偏偏一旁几个妇人的叽喳传进了她耳中。
“这易家的大夫人,可生的真好。瞧这花朵一样的小脸,柳条一般的身段,真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这难怪,易家老大那么疼她,什么都听她的。我听说啊,这易家上下差不离都是她说了算。”
“这个啊,我估摸着,都是那玉容膏抹出来的。那个养颜玉容膏,就是易家铺子里售卖的,轻易可不好买了。我打发人来问了七八次,总是没货,好容易才得了一盒子。也就涂了半个月,这脸上的皮肤还真就白嫩了不少。你想,她必定有些独到的秘方,这么天天保养着,那能不好看么?”
“话是这么说,人家能琢磨出这些东西来,还把自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是本事呀。这整个京城里,千金小姐是不少,这么能干的,你还真挑不出几个来。”
苏婉然听着这些话,更觉得刺耳难忍。
正巧此时,秦春娇抱着孩子走到了宁王妃跟前,含笑说道:“多谢王妃、太子妃娘娘,屈尊降贵,赴小犬的满月宴。”
宁王妃寒暄了几句,便看向那襁褓之中。
易晗已满一月,脱去了刚出娘胎时的样子,生的白白胖胖,两颊粉嫩嫩,肥嘟嘟的,一张小嘴水润殷红,小胳膊小腿都像藕节一样的白净滚圆。
看见这样一个可爱的婴孩儿,纵然是宁王妃这样的人,心里也觉得喜欢,口里便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一看就是个有大出息的胚芽。将来啊,必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她说着,想到这孩子就是她将来的孙子,是她将来的倚靠,心中就更高兴了。
第149章
秦春娇哪里知道她这段心思,只当是个吉利的客套话,笑着虚应了几声。
家人宋青进来,低声报道:“太太,外头客人也想见见小少爷。大爷让我过来,抱了小少爷过去。”
外头都是男客,秦春娇出去便有些不大方便了。
她将襁褓交给了宋青,把棉被仔细掖好,细细叮嘱了许多事情,才放了宋青过去,却还兀自不放心的张望着。
后面,刘氏同宁王妃说了几句日常闲话,无过是孩子几时出生的,落地的时候多重之类。
刘氏一一作答,也有几个青年贵妇,嫁人几年不见消息的,悄悄的问秦春娇要些没用完的私人物事。这是本朝风俗,算作讨个吉利。
苏婉然冷眼看着,将胸前的一串玫瑰挂珠几乎捏碎。
这时候,偏有个没眼色的小妇人,想着两边卖好,便向苏婉然道:“太子妃娘娘,您也跟易夫人要个什么,讨个吉利,说不准来年就有好消息了呢?”
苏婉然眉毛微微一抽,这话简直是狠打了她一记耳光,这不是在说她生不出来孩子么?
她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如芒在背,羞耻不堪。
秦春娇倒也没料到这妇人忽然会这么说,她深知苏婉然的脾气性格,便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了。
果然,苏婉然漫步上前,向她一笑,淡淡说道:“易夫人才过门一年,就喜得贵子,果然可喜可贺。”
秦春娇晓得她不会只说些泛泛的吉利话,没有言语,静等她的下文。
果不其然,苏婉然浅笑道:“然而,咱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视的便是开枝散叶。易夫人有了小少爷固然是好,但到底还是单了些。不知易夫人,有何打算?”说着,她忽然垂首一笑:“看易大人的后宅,是连个年轻一些的婢女都没有。易夫人这驭夫的本事,想必是不小。你出身原本不高,有些小家子脾气是难免的,但到底今非昔比。你做了官家夫人,总要撑得起这局面才好。不然,人会说我们苏家管教无方,出去的人竟然只会拈酸吃醋,不顾大局呢。”
这番话里的意思,便是问着秦春娇,打不打算给易峋纳妾了。
按理说,时下的风俗,当家的主母确实可以做主为丈夫纳妾,但大多妇人若非无可奈何,实在没有子嗣后继,不会行此下策。偶尔,也会有妇人为标榜自己贤惠,为丈夫纳妾的,但也是罕见至极。
再说了,纳不纳妾,这是人家自家门里的事情,关苏婉然何事?
即便是太子妃,这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难道说,太子还能强迫臣下纳妾不成?
这一言,已然激起了在场一众贵妇们的不满。
另外,这位易夫人的出身来历,众人也隐约听过些许,乡下出身的婢女,如今做了武官夫人,凭着手艺撑起了偌大一间红火店铺,还得了皇帝的青睐,堪称传奇。
她出身是低微,但能有今日,也是人家的本事。再说,她已经是朝廷敕封的诰命夫人了,今日又是人家小少爷的满月酒,你当着这么多人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蓄意生事么?
苏婉然说她小家子脾气,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小家子脾气。
众人对苏婉然这番言行做派,心中颇有几分微词,但碍着她的身份,都没说什么。
秦春娇却觉得有些可笑,这苏婉然竟还以主人身份自居,在她面前颐指气使。
她这个性格,真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经过这些日子,她也早已想通了,自己已不再是苏家的婢女,而苏婉然也好,苏家的谁也好,都没有权力再对着她吆五喝六。
正想说些什么,易峋却自己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了,伴随着娃娃的啼哭声。
他迈步进堂,一面说道:“春娇,晗儿在堂上哭闹不休,想是要你哄?”
秦春娇听见儿子哭了,心顿时揪了起来,也不及去理财什么苏婉然,当即迎了上去。
两口子哄逗着孩子,其余的女客有七嘴八舌出主意的,亦有三五成群闲话家常的,竟而就将苏婉然丢在了一边。
苏婉然的脸色有几分难看,自从重生以来,没人不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她还从没有落到过这种尴尬的境地里。
宁王妃轻轻瞥了她一眼,暗道这个侄女儿真是年轻,沉不住气。
等孩子渐渐安静,她忽然迈前一步,微笑道:“易夫人,本宫这个远房外甥女,你还从未见过吧?你们年纪相仿,正该好生亲近亲近才是。”
秦春娇听闻,便望了过去。
她一早就看见了宁王妃和苏婉然身侧这个衣衫素淡的女子,起初只觉得面目熟悉,也没有仔细去看。此刻听宁王妃提起,便又将那女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这女子眉目清秀,鼻子秀挺,只是一张唇过于单薄了些,擦了一点胭脂,倒更显得寡淡起来。
秦春娇越看,便越觉得这女子眼熟。
只听宁王妃笑道:“这是我的远房外甥女,名叫孟玉如,今年五月左右才进京。”
秦春娇这才恍然想起,这女子就是当日刘氏官司之时,在客栈里仗着家族威势,逼迫她出让客房之人!
这孟玉如果然进了京,投奔了苏家。
宁王妃亦是苏家人,今日携她前来,倒也不足为奇。
但秦春娇总觉得,这底下似乎有些什么蹊跷。
宁王妃又笑道:“我这外甥女是个可怜人,父母早亡。当年她母亲在世时,指腹为婚,在京里为她定下了一门好亲事。谁知世事无常,当年定亲的孩子竟然不见了,以至于玉如的婚事拖延至如今。到了最近,倒是有了些消息,只是那男子竟然已经成婚生子,我这外甥女真不知如何是好。”
话到此处,她笑了笑,又问道:“易夫人,你觉着,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呢?”
她嘴里问着秦春娇,目光却落在了易峋身上。
秦春娇心里奇怪,不明白宁王妃为什么会问她这个。
她对这个孟玉如全无好感,只是敷衍道:“这自然,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
易峋对这些妇人间的往来,更是全无兴趣。他跟秦春娇叮嘱了几句话,便要回外堂,对那孟玉如连瞧也不曾瞧上一眼。
就在此时,老胡忽然进来,一脸又惊又喜的神色道:“大爷、太太,皇、皇上驾到了!”
第150章
这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臣子的满月酒,龙驾亲自降临的,在本朝可前所未有。
即便是皇室子弟,往往也不过是派人送个贺礼也就罢了。
易峋虽说护驾有功,但到底不过是一届侍卫,他孩子的满月,皇帝竟然亲来庆贺,可见对其的重视。
易峋鱼秦春娇也是吃惊莫名,连忙出门迎驾。
门口,果然皇帝的御辇停靠,前呼后拥,伞盖如云,一众御前卫士,手持明晃晃的金瓜护卫在侧。
这一条街上的百姓人家,听见了消息,全都跑出来看皇帝,跪在家门口上。
从前那翰林在这儿时,皇帝可几十年都没来过,换了这户人家,生了儿子摆个满月酒,皇帝竟然亲自来给他们庆贺,可见这户人家比当初那位翰林老爷还要厉害些。
这些百姓,几乎大半辈子也见不着皇帝,今日见了这样的排场,都是既新鲜又好奇,趴在地下,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往上瞅。
陈长青领着女婿、儿子出外跪迎,前来道贺的官员乌压压跪了一院子。
皇帝下了辇,令众人平身,他自己满面春风的走到了易峋跟前。
今日,皇帝的心情极好,那件事已查访的差不多了,这孩子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侄子。
一想到,他是多年知交好友的儿子,自己的侄子,还救了自己的性命,皇帝心中便洋溢着唏嘘感慨,舐犊之情竟而不亚于他的亲生父亲宁王。
皇帝随意寒暄了几句,陈长青与易峋翁婿两个,便将他请到了内堂。
龙驾降临,那自然是坐了首席主位。一众臣子还不敢坐,直至皇帝莞尔道:“今日朕来,便是为易校尉庆贺孩子满月,若是搅扰了大伙兴致,反而不美。大家,还是自便为好。”
这话落下,有如圣旨,众人方才谢恩落座。
趁着尚未开席,皇帝便要见见那新生的小少爷,易峋只得再去将才哄好的易晗给抱了来。
孩子到了皇帝跟前,皇帝看着一个白净可爱的婴孩儿,想到这也是皇家血脉,算是他的孙辈了,心中便格外喜欢起来,说道:“真是个好孩子。”便将手腕上的一串枷罗木雕刻梵文手串撸了下来,又说道:“这是南安寺主持开光过的手串,朕一向戴着。今儿过来,宫里虽然预备了些见面礼,朕倒是素手前来。没什么好送的,便拿这个给孩子添福吧。”
陈长青和易峋当然谢恩不迭,而这一幕看在一众官员眼里,心里自然有些格外的想法了。
皇帝佩戴多年的贴身物事,赏给臣子的孩子做添福,那是多高的荣耀?
原本看着易峋护驾有功,却没得晋封,有些人还在心里做文章,想着内里是不是另有隐情,皇帝实则已不待见陈家,以至于牵连了易峋。今日见了这一幕,这念头便全都烟消云散。
不待见,会亲自来庆贺满月酒,还把自己的贴身物件赠给那孩子?
皇帝又向宁王意有所指道:“五弟,你看这孩子,喜欢么?”
宁王望着易晗,早已陷进眼里拔不出来了。
他不止有了儿子,甚而还有了孙儿,今日于他而言,真是双喜临门。
宁王说不出话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克制住兴奋带来的颤抖。
他幻想着,与易峋认亲之后,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易家压根不曾想到,今日皇帝会来,后厨慌里慌张,雇来的厨子手忙脚乱,竟不知上什么菜为好。
最终还是秦春娇去了厨房,指点着他们烹饪调味。
今日恰有才来的野蒜,这东西在乡下生的贱,地头田野随处挖一挖就是一大捧。赵三旺领人在地里起菜时,收了几大筐,来送钱粮交账时,便也捎带着送了一大筐来。
秦春娇想起昔日在乡下摆摊时,这皇帝便衣私服到民间走访,恰对那时候的槐花蒸糕和包子大为赞赏,甚而还令陈长青来买了许多次,便打算拿这野蒜做些文章。
她将围裙一裹,卷了袖子,便要亲自下厨。
一旁帮厨的宋青一脸迟疑道:“太太,给皇上吃这乡下的糙玩意儿,皇上会不会发脾气啊?”
秦春娇将唇一抿,浅浅笑道:“放心,我有把握。”
那从京城得月楼雇来的厨子同他的一班徒弟,是早已看傻了眼。他们可还从未见过,达官贵人的太太,竟然能亲自操持锅铲的。这京里的太太小姐,哪个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家的太太,倒是稀奇。然而,看着红红的灶火,映着她白皙的脸庞,倒更显得妩媚且近人。
秦春娇站在灶台前,操持着锅碗菜刀,看着红旺的灶火舔舐着锅底,锅中油滋滋的响着,心中倒欢快起来。比起养尊处优,待在房中当太太,她还是更喜欢劳作。
皇帝驾临,令她意外,但这却是个绝好的机会。她只是个居家的妇人,能做的有限,然而即便是这有限的事情里,她也想扶持丈夫一把。
秦春娇把腊肉和野蒜都切片,下重油,猛火快炒了一道菜,使人送到了外头。
皇帝今日过来,一则是为了易峋,二来则是藏着几分私心。
他晓得当日那个小摊子的女主人,便是易峋的妻子,总想再尝尝她的手艺,只是一直没个由头。
他在宴席上坐着,看着满桌菜肴,无不是精心烹制出来的,但一瞧就知道出自名厨之手,他在宫里可真是吃腻了。
这道野蒜炒腊肉一送上桌,皇帝眼睛顿时一亮,这浓重的烟火气味儿,略带着几分野性的烹调方式,显然不是那些名厨们的手笔。
皇帝下筷,夹了些腊肉和野蒜一道入口,腊肉浓烈的烟熏味和油脂与野蒜强烈的蒜香味儿调和在一处,形成了一股山野的味道。
皇帝大为倾倒,连吃了几筷子,便要大伙都尝尝。
众人尝了,都纷纷赞好。
且不说秦春娇的手艺本就上乘,这是皇帝说好吃的东西,谁敢说不好吃?
皇帝来了兴致,向易峋莞尔道:“你这小娘子,真是很有几分意思。朕听说了她的事情,真可谓是一位奇女子了。朕吃了她这么多顿的饭,倒想给她个封号。”
陈长青与易峋闻听此言,一齐起身。
一个说小女难当,一个说拙荆不敢。
皇帝却朗声一笑:“二位也别替她自谦了,她的手艺,朕颇为赞赏。而观她行迹,也确实当的起。朕打算,给她一个慧心夫人的封号。慧心兰性,当是如此。”
易家人,自然谢恩不绝。
陈长青便要易峋将秦春娇唤来,当面叩谢隆恩。皇帝却说,此事不急,还是让她在厨房多烧几道菜吧。待宴席散了,再谢恩不迟。这方作罢。
众人听着,越发咂摸不透了。
这消息传到花厅,一众女眷听见,各自艳羡不已。
诰命夫人不稀罕,朝廷封的,汉子当了官,作媳妇的也就跟着封了。但皇帝亲口敕封封号的夫人,本朝打从建国以来,也没有几个。就是仅有的那么几位,也是当年建国之时,丈夫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不离不弃的。
这个易家夫人,真真是命好的叫人羡慕。有了皇帝亲口封的封号,谁还管她什么出身?
苏婉然看着盘中婢子替自己夹来的那一点菜,腊肉合着些看上去像蒜却又不是的东西,气味儿微微有些刺激。
就凭着这么个粗野的菜肴,秦春娇就在皇帝那儿骗了个夫人的封号?!
苏婉然心底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忍不住的掠过一阵寒意。
这一年多来,她挖空了心思在皇帝跟前尽孝,想了那么多法子,皇帝却从未夸过她一句半句,至多不过是一声:“太子妃颇有孝心。”就打发了她。
这是凭什么,老天真的公平么?
重生以来她做了这么多事,却倒是让秦春娇平步青云了!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苏婉然想着,竟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孟玉如在旁,瞧见她面容狰狞,有些害怕,轻轻碰了碰宁王妃:“姨妈,您瞧婉表姐是怎么了?”
宁王妃看见,低低咳嗽了一声:“婉然,别乱了阵脚。”
她有几分奇怪,这个侄女怎么会如此痛恨那个丫鬟?就说当初她和苏梅词有些不清不楚,到底也都过去了。她如今嫁了人又生了孩子,是再不会有什么了。苏婉然却似乎总是不能释怀,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婉然回过神来了,稳住了心神,勉强一笑,没有言语。
这宴席,因有皇帝在,变得格外热闹,却令人吃不出滋味儿来了。
直至掌灯时分,宴席方才撤了,宾客逐渐散去。
皇帝与宁王一家子今日是有事前来,自然是不肯去的,换到了易家平日里待客的厅堂上,喝茶说话。
宁王看着易家人口稀少,下人不过五个,甚而连丫鬟满共也就一个,便觉得日子清苦,越发可怜起他这个儿子来。
宁王妃和苏婉然面色淡淡,各自打一盘算盘。
孟玉如在边坐着,这个场面上,是没她说话的余地的。
秦春娇重新理了理衣装,过来磕头谢恩。
皇帝封她做夫人的事,她已经知晓了,心里纵然高兴,却也是模糊的。
皇帝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容颜秀美,生的甜美可人,低眉垂首,恭谨自持,言行举止,不失端庄,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
原本,他还当这么个天天舞弄锅勺的女子,又出身乡野,只怕言行粗糙,但今日一瞧这个做派,竟不失闺阁风度,不由眯眼一笑,心中十分满意。
他颔首莞尔:“吃了你那么多饭菜,今儿倒还是头一次见你,果然人物出众,又是这么个聪慧的性格,难怪易校尉那么喜欢你。”
易峋爱妻,这在神武卫里是出了名的。
他同僚有时叫他去堂子里吃花酒,他从来不去,下了差就早早回家,一日也不曾误过。众同僚便笑话他畏惧内人,在宫里传开,易峋却从不将这风言风语放在心上。
秦春娇垂首一笑,回道:“皇上过奖了,臣妇与拙夫自幼相识,所以情分上更厚些。”
皇帝闻言,拊掌大笑:“旁人听这话,哪个不是羞手畏脚,你竟全不谦虚,果真是个有趣的小娘子!朕没有看走你,你当得起慧心二字。易校尉得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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