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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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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名叫孙盈儿,是滇南某小国的流亡公主。四年前,那小国不服大周,起兵反乱,被周朝镇压。国主与储君一并身死,独剩这么一个女儿,被几个死忠侍从保着逃到了中原藏匿。
  复国,已然无望,但对于周朝的痛恨却是深入骨髓。
  孙盈儿隐匿在中原,衣食都需要银钱,她便索性驱使自己的几个侍从,凭借着滇南人对于那迷幻菌子特性的熟知,兜售起了□□。
  起初,只是在乡下偏僻地方,诓骗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乡人村民。待势力渐起,人对于她的药物依赖越重,对她的追捧便是越盛。她便索性组建起了红莲教,在京畿一带活动。
  身为滇南人,那菌子对于人的害处,她心中一清二楚,但那又如何呢。她不是周朝人,对于周朝的痛恨可谓是深入骨髓。她冷眼看着那些人因菌子上瘾,他们越痛苦,她就越痛快。
  他们供她衣食,将她捧为圣神。孙盈儿将这一切当做了是对于周朝的报复。
  可惜,没有多久,红莲教便被朝廷剿灭。死了几个替罪羊,她自己同几个心腹还是逃脱升天。
  倒也没有走远,她依旧藏在京城之中。
  所谓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就是这个意思,朝廷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没有远去。
  就在孙盈儿思谋下一步如何行事之时,周朝的太子妃居然打发了心腹亲信找到了她。
  苏婉然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她不得而知,然而来人却明白告诉了苏婉然的意图。周朝的太子妃,想要借助她这个流亡公主、朝廷钦犯的本事,来赚取钱财,并且为她提供庇护。
  太子妃很缺银钱么?孙盈儿不清楚,但这对于她来说,却是个绝好的机会。
  原本,她只想报复,有了苏婉然这条线,她便生出了些别的念头。
  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如若能把持的好,将来周朝都是她囊中之物了。
  两个女子,一拍即合。
  在苏婉然的指点之下,她果然躲避了几次捕快的追查,便越发大胆起来。
  赵有余是苏婉然找来的人,他的一手文章写得极妙,善能蛊惑人心。
  在迷幻菌子和赵有余的文章左右之下,加之近来皇帝新建内阁制,引得一众权贵不满,他们还真在京中笼到了一批人。
  而数年前,后宫之中被处死的那位瑨妃正巧是孙盈儿的姑母。瑨妃虽然身死,但宫中依旧有残余旧部隐匿各处。
  有这两股势力,孙盈儿甚至认为,将来或许复国有望。
  如今她母国已另扶新君,苏婉然登上后位之后,掌控了前朝后宫,她大概也就可以回去了。
  与其说苏婉然借助她的本事,不如说是她利用了苏婉然的势力。有野心却没有能力的人,往往是最好拿捏的。
  至于同赵有余这一段,于她而言,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一件消遣而已。
  孙盈儿走到桌边,自果盘里拈了一个酸果干丢进口中,有味儿的嚼着。
  果干很酸,令她忍不住皱了眉,却很对她的胃口。
  赵有余看着那张艳丽的脸,既是痴迷,又感到恼怒,最多的却是无力。
  这种情绪,让他对于她越来越迷恋和不能自拔。孙盈儿是流亡公主,但即便如此她也是公主,是他以前做梦都碰不到的女人。
  秦春娇给他的挫败和遗憾,他似乎都从孙盈儿身上找了回来,并且还得到了更多的满足。
  原本,他还想着挑唆苏梅词去找易家的麻烦,但没想到苏梅词竟然是个没用的多情种子,一病倒了再也没能出来。
  眼下,还出了这样的事。
  苏婉然若是垮了,他的前程可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赵有余敛下了眸中的冷意,他起身也一一穿起了衣裤,嘴里说道:“既是如此,我去游说外头那些人。里面的,你便派人送信罢。”
  孙盈儿朝他妩媚一笑:“放心。”
  易峋几乎一夜未眠,直至长夜将尽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窗纸上已是一片莹亮。他翻了个身,身侧却是空空如也。
  他翻身起来,穿了衣裳,走到脸盆旁,木盆里已放好了热水。
  易峋洗了脸,拿青盐擦了牙又漱了口,推开窗子,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窗外地下,积着厚厚的一层雪,屋檐下挂着冰棱,松树的枝儿上也压了厚厚的一层雪,苍翠映着白雪,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秦春娇那窈窕的身影,从回廊尽头出现,手里提着一只篮子,一步一摇的走了回来。
  易峋不由莞尔一笑,开了门等她进来。
  秦春娇回了房,先嗔道:“一大早,外头才下了雪,你就把门窗大开,也不怕冻着孩子!”说着,她将篮子丢在桌上,先关了门窗,便转到内室去了。
  易晗果然醒了,躺在摇车里正咿咿吖吖着。
  秦春娇走过去,将娃儿从车里抱起。
  许是知道母亲来了,易晗哼唧了一声,大哭起来。
  秦春娇先摸了摸襁褓里面,看他没尿,便晓得他饿了,抱着他在床沿上坐了,解了衣襟。
  易晗闻着奶香,小嘴叼住,便用力的吸吮起来。
  秦春娇看着怀里白胖的娃儿,心中满是慈爱,温柔的笑着。
  易峋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有几分不是滋味儿。
  有了儿子之后,秦春娇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对他的照料大不如前。
  他在家中及在妻子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他走上前来,低声说道:“春娇,我也饿了。”
  秦春娇头也不抬的说道:“饭拿回来了,饿了自己拿着吃。”
  易峋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吃。”
  秦春娇听他这口吻怪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易峋又问她:“这小子要多久才能吃好?”
  秦春娇颇为无奈,她轻声说道:“峋哥,你这是怎么啦?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跟娃儿抢醋吃不成?”
  吃醋,吃这小东西的醋?
  易峋当然不这样认为,他不是不喜欢儿子,但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他上前,挨着她坐了下来,环着她的腰肢,看着她怀里的小家伙吃奶吃的欢快,却低哑着嗓音说道:“春娇,咱们好久没有亲热过了。”
  打从秦春娇怀胎六个月起,到如今已将近有半年的功夫,她生育月子,夜里又要照看孩子,易峋就也吃了半年的素。新婚燕尔不过一年,又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偏偏娇妻夜夜就睡在身边,这比成亲之前还要难熬。
  秦春娇忽然叹了口气,她觉得峋哥怎么就好像没有做父亲的醒悟呢?
  她抬起头,看着易峋,有几分无奈的笑着:“峋哥,这为人父母,怎么能任性?孩子还小,等着我们照料养育。”话到一半,她见易峋满脸失落,便改了主意:“成,我答应你,今儿晚上准你开斋。”
  易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秦春娇促狭一笑:“但是,从今儿起,以后晚上你都要起来给晗儿换尿布。你若不答应,那就没得商量了。”
  易峋想了想,这似乎是个划算的买卖,也就干脆答应下来。
  半年没有解馋,他早就急的快挠墙了,和这相比换尿布又算什么!
  两口子正在房里温存说话,青鸾从外头进来,报道:“大爷太太,太爷过来了,正在前堂上。”
  两个人微微一顿,秦春娇便说道:“你先去吧,想必还是宁王那件事,爹有什么话跟你说。”
  易峋微微颔首,起身又披了一件皮裘大氅,往前堂上去了。
  来到前堂上,果然见陈长青正在堂上坐着。
  翁婿两个见过,各自落座。
  陈长青从来直白,开门见山就道:“宁王那件事,你却是怎么打算的?”
  易峋也料到他必是来谈此事的,便将事前已打定的主意说出:“小婿并不想攀这门富贵。”


第156章 
  陈长青倒也料到如此,遂说道:“然则宁王那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易峋面色微冷,言道:“他不曾养过我一日,我也不愿认他做父亲。我的养父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成人。我今日去认了他,那将他二人又放在何处?”
  陈长青唇边微勾,说道:“峋子,你是古道心肠,固然无错。我今日过来,也并非是为宁王做说客的。然而你须得明白一件事,你终究是皇室的血脉,王府的后人。你不肯认他倒不打紧,但你的养父养母将你私带出王府,却是不争的事实。皇帝那日的说辞,你也听见了。你若是倔强下去,将顶上激怒,怕是要定他们的罪了。”
  易峋正想说些什么,但听陈长青又道:“再则,你的养父养母,当年为何将你带出宁王府,你的生母又遭遇了什么,你全不想知道么?”
  易峋脸色一冷,没有言语。
  这些事情,他昨天夜里辗转难眠之时,也曾想过。但这念头只在心里过了一下,便被他压了下去。他只觉得,去探寻亲生父母的事情,是辜负了养父养母的恩情。然而在心底里,他并非全无兴趣,甚至于他对于生身母亲的事情,是极渴望知道的。
  正在出神,肩头微有所触。
  易峋回头,只见秦春娇盈盈玉立,站在身后。
  她将一手放在易峋的肩上,温婉一笑:“峋哥,当初伯母把那枚蝴蝶扣玉带扣收了近二十余年,最后还叫你谨慎收藏,我想她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找回自己的身世。何况,如若不是前王妃遭遇了什么不测,她该是能亲自抚养你的。再说,伯母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她也不想自己的旧主永远含冤九泉。”
  易峋默然,将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半晌,他忽然说道:“春娇,替我拿衣裳。”
  秦春娇微微一怔,但听易峋又说道:“我去一趟宁王府。”
  秦春娇顿了顿,没有多言,转身便回房去了。
  陈长青说道:“你就这样找上门去,怕是无济于事。”
  易峋却道:“总要先探探口风。”
  秦春娇取了斗篷衣裳过来,替他仔细穿好,亲手把纽子一个个系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去得那边,小心应对。”
  易峋应下,出门吩咐家人牵了马匹过来,便踏雪而去。
  陈长青看着那马上磊落身影,渐渐没入巷子那头,转来便瞧见秦春娇依在门上,面含微笑。
  他不由问道:“女儿,你不怕他认了宁王,宁王府不准你们再做夫妻么?”
  秦春娇浅浅一笑:“不论如何,峋哥不会这样对我。”
  陈长青虽也信得过易峋的品性,但看她如此镇定,禁不住生出了几分好奇:“你便有十足把握?”
  秦春娇转来,向他笑道:“便有十足把握。”
  易峋到了宁王府,只通报了个名姓,门人便屁滚尿流的往里面通报,又慌不迭的将他请进了府中。
  易峋踏进王府,一路上见着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端的是气派十足,却是心如止水,踏步向里行去。
  途径一处园子,但见月洞门上刻着香雪海三个大字,园中有些青衣仆役正在干活,却是将满院子开的正好的梅花一株株撅了,撂在一旁。而园子一角,已堆积了许多才挖出来的梅树。残花败叶落了一地,看着好不凄凉。
  易峋微微有些奇怪,不知这是什么缘由,但这是宁王府家宅内事,他毫无兴趣。
  那在前头引路的家丁,却自顾自叨咕了一句:“王爷近来也不知发了什么邪风,好容易种活的梅树,说拔就拔了。拔了还不干休,还要丢去当劈柴,真是不当家花花,糟蹋东西的!”
  易峋心中越发怪了,却并没问什么。
  到了大堂上,一穿着绣花银红色比甲的丫鬟上来,请他落座,上了茶水点心。
  易峋一口没动,只将这堂上打量了一番,却见大堂正中的墙上悬着一块匾额,写着“中正光明”四个大字,却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中正光明,这府里怕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罢!
  片刻功夫,但听一阵脚步声响,宁王穿着一袭家常衣裳,自软壁后头绕了过来。
  他脸上又惊又喜,上前道:“峋儿,你来了。”
  易峋却起身一拱手:“见过宁王。”
  宁王一愣,又说道:“峋儿,你我父子,何必见外?”
  易峋面色淡淡:“王爷,我今日过来便是为了此事。或许,我当真是府上的骨血,但爹娘将我养育成人,恩情高于云天,我不能只为贪图富贵,就将他们弃之不顾。”
  宁王看他神色冷淡,心里本就一寒,又听了这话,顿时大怒,拂袖道:“这是混账话,他们将身为世子的你自王府偷盗而去,本就是罪该万死,你竟然还将他们视作双亲?!你却把我和你的生母,放在何处?!”
  原本,宁王对于这个儿子是怀着三分愧疚,七分怜惜的,怎样都不至于轻易动怒,但易峋的这话却恰恰戳中了他软肋。他不曾养育易峋一日,又凭什么以其父自居?
  宁王自知理亏,便索性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茹嬅与易琮身上,好让自己心安理得。
  若非当初这二人偷窃孩子,又怎会有如此局面?他又怎会二十余年对自己的亲生骨血,不闻不问?
  易峋眸色微闪,他便是蓄意激怒宁王的。
  人若动了怒,那口头的话就会松动许多。
  他问道:“王爷这话,真是怪异。我既是王府世子,身份不同寻常,而王妃产育,必定有众多侍从相伴。他们二人,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堂堂世子自守备森严的宁王府偷盗而去的?且一去二十余年,我在乡下自小长大,他们也不曾到王府勒索一文钱,这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言之此处,易峋忽而一笑,不无嘲讽道:“世子丢失二十余年,他们二人其实也未远去,不过就在京郊,王爷也从未派人寻找,怕不是也没放在心上。若非王爷这许多年来,膝下无子,也想不起要认我罢。王妃产育,孩子竟能被人偷走,王爷对于我生母,想必也就不过如此。”
  宁王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上涌,他想不也想,冲口便道:“你娘生你的时候,我不在府中。等我回来时,她已经死了。而你,也死了!”


第157章 
  这一声落地,屋中一片静谧。
  宁王粗声喘息着,半晌忽然跌坐在椅子上,两手扶膝,垂首不言。
  冬日里的日头有些稀薄,自窗棂外洒来,映照在他苍苍的两鬓上,使得宁王竟然现出了一丝老态。
  易峋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等着。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宁王便再度开口,嗓音略带着几分干哑:“那一年,你母亲生产前几日,我奉旨出巡京畿,不在府中。记得那日是七月初七,我在任上突然收到府里快马来信,言说你母亲难产,情形十分凶险。月婵身子一向羸弱,自从怀了你更是每况愈下。我原本就十分担忧,但那时是奉旨出巡,不能违抗。收到消息,我便策马疾驰,星夜回府。然而回到府中时,月婵已经离世了。”
  话至此处,宁王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哽咽。
  然而易峋依旧没有声言,默然听着。
  宁王略顿了顿,继而说道:“据太医所言,月婵生产时身子已过于虚弱,体弱难以支撑,胎儿过大又胎位不正,好容易正过来了,却又引发了大出血。月婵没能挺过去,扎挣了两个时辰,终于没了。而孩子……”说到此处,他微一迟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太医说孩子在母亲腹中卡了太久,出来时已经没了气息,几经救治,终究也是不中用了……”
  这一席话说完,宁王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在了椅上。
  易峋冷眼看着,淡淡问道:“只凭那些人的几句话,你便信了,不曾深究?”
  宁王双目无神,木然说道:“来接生救治的,都是太医院的女医。死胎,我也确实亲眼瞧见。”
  易峋没有接话,半晌才又问道:“我生母怀胎时便已身体虚弱,你便这么放心,将她独个儿放在府中生产?”
  宁王眸子一厉,转向易峋问道:“峋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峋说道:“只是不合情理。”
  宁王似是被噎了一下,片刻才又说道:“依着本朝宗府规制,宫中有派女官前来陪伴。正因有这伴产姑姑在,我才放心离去。”
  易峋一脸漠然,又说道:“然则女官到底是外人,王爷竟然如此放心托付?”
  宁王脸色微微一红,斥道:“峋儿,你左来右去无过只是想说,你生母难产过世,为父未能尽到看护职责。但那时候,为父是奉旨出巡,莫不是你要为父抗旨不成?!”
  易峋说道:“就我这段日子御前当差来看,当今皇帝性格宽和仁厚,待下极好,即便是我等,若家中有难事,告假也少有不准,何况王爷是皇帝的亲手足?当年,似也没有什么危及龙庭的紧要事,定要王爷亲自去办罢?”
  宁王脸色铁青,正想辩驳,却听易峋又道:“若非府中有什么值得托付之人,我想王爷是不会在我生母临盆之际,放心离去的。”
  宁王声色俱厉:“峋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峋问道:“如今这位王妃,我的姨母,那时可在府中?”
  宁王张口结舌,半晌才支吾道:“她是你母亲一母同胞的亲妹,自从你母亲怀孕初始,便入府伴产了。”说到此处,他赶忙添了一句:“她们是亲姊妹,感情极好,那时候你母亲每日的药食差不离都是她亲手伺候的。”
  他本不想提此事,毕竟他和苏月娥是在苏月婵怀孕时便黏糊上的,但即便隐瞒也并没几分意思,还是照实讲了。
  横竖,她们是亲姊妹,托付给苏月娥这个娘家人并无不妥。这里面若真有些什么蹊跷,他人在外面,统不与他相干。
  这二十年来,每逢子夜梦醒,想起这段旧事,宁王便都是这样同自己说的。
  易峋听罢,便晓得再也问不出旁的来,起身竟向外走去。
  宁王见状,情急问道:“峋儿,你去哪里?”
  易峋没有回头,只是冷淡说道:“王爷难道以为,将怀孕羸弱的妻子丢在家中,不闻不问,出了事便同自己没有干系了么?”丢下这一句,易峋便拂袖而去,再不想看这个卑劣的男人一眼。
  妻子怀胎生产在即,竟能放心外出。无故身亡,一尸两命,又草率了结。
  这是怎么样的冷血无情,卑鄙无耻?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他的生父?
  宁王,根本不配有他这个儿子!
  宁王看着易峋远去的背影,顿时便像戳破了的猪尿泡一般,萎靡不振。
  他有一种感觉,这一辈子他都别想认回这个儿子了。
  绝后,大概就是他这一世的收场。
  那时候,苏月婵难产而亡,他不是没有怀疑,可疑之处也颇多。然则看见那抱出来的鲜血淋漓的死胎,以及苏月娥梨花带雨一般的娇容,他的心便有了偏斜。
  横竖,她母子二人都死了不是,再追究下去,他们也不可能活转过来,他还不如护着活着的那个。
  所以,他便听信了苏月娥及那些家仆的说辞,苏月婵的贴身婢女同府中侍卫私逃,也没有过问。
  谁能想到,二十年后竟有今天!
  宫中,皇后在西窗之下坐着,端着茶碗轻轻抿着,耳里听着宁王妃的絮叨,心中微有几分不耐烦。
  “……峋儿始终不肯认他父亲,王爷焦躁的很,妾身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来寻娘娘了。”
  皇后吃了一口茶,方才抬手,一对杏眼在宁王妃身侧的孟玉如身上轻轻逗留了一下,却见她垂首站立,两手放于身前,面上申请颇有几分惶恐,倒像是个腼腆安分之人。
  皇后心里微微冷笑了一下,转而看向宁王妃:“那王妃今日进宫来寻本宫,却有什么打算?莫非,竟是叫本宫去游说皇上施压不成?”
  宁王妃连忙说道:“这却不敢,只是妾身寻思着,峋儿不肯认父,许是有人从中作祟。”
  皇后眉眼一抬:“哦?有人作祟?”
  宁王妃说道:“娘娘且想,这天下哪有儿子不认亲生老子的道理?不是有人挑唆,峋儿怎会不肯认父?妾身想着,怕不是他那个夫人,在里面捣鬼。”
  皇后面色不改,说:“他夫人?这话却从何说起,王妃莫不是听说了什么?”
  宁王妃便道:“娘娘怕是不知道,峋儿娶这妇人的前后罢?”
  皇后不语,但听宁王妃说道:“这妇人,原是个乡下女子,倒是和峋儿比邻为居。十五岁那年,被卖到我母家做了三年的奴婢,又因手脚不净,挑唆家宅不宁,被卖了出去,却被峋儿买了去。峋儿和她自小一起长大,很有几分情分,又爱她容貌,竟把她娶作妻子。这样一个乡下粗鄙的妇人,又当过奴仆,如何能做世子的正妻?想必她自己也心知肚明,方才挑唆着峋儿不认父。”
  皇后浅笑:“王妃这话有趣儿,她这般有什么好处?峋儿认了父亲便是世子,她是峋儿的正妻,又才生下一个儿子,便是现成的世子妃,何苦如此?”
  宁王妃忙道:“娘娘且想,她这等一个出身,哪里好做什么世子妃?不过是仗着峋儿懵懂无知,捞了个现成便宜。将来峋儿若进了宁王府,哪里还看得上她,门不当户不对,她这个正妻怕是做不长久了。这妇人性子奸诈,颇会谋划,想必是吹了什么枕头风了。”
  皇后听得心里有些发腻,她着实不喜如今这个宁王妃。
  苏月娥生性好强,易与人争端,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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