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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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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我们在平邑等了你们足足十天,都没你们消息。”穆瑛扁着嘴,想起过去这十天的担惊受怕,她眼眶都红了,“多亏有十一,它今日不知怎么的自己跑了,我一路追着它,才看到你一身是血躺着,要不然你被西戎士兵带走了我们都不知道。”
想起席香一身血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穆瑛眼泪就出来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在席香怀里,呜咽道:“阿姐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吓得路都不会走了,是连滚带爬爬到你身边的,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呜呜呜。”
席香伸手她背上轻拍,温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
穆瑛哭了一阵,才停下,抹着眼泪瓮声瓮气道,“阿姐,以后你到哪里,我都要跟着。”
席香被她这孩子气的话逗笑,穆瑛抹干眼泪,扭头朝门口方向喊了一声:“十一!”
蹲在门口甩着尾巴的十一听见穆瑛喊它,“汪”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跑进屋。看见席香已经醒来,它兴奋的狂摇尾巴,在床前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猛地跃上床,扑向席香,“汪!”
穆瑛眼疾手快拎着它的狗尾巴,往床下一拽,板着脸喝道:“阿姐的伤还没好,你不许闹!”
十一“嗷呜”一声,站在床前,可怜兮兮地看着席香。
席香伸出手,它立即上前在席香手心蹭了蹭。
“多谢你了。”席香低声道谢。
十一听懂了,昂着头,抖了抖身子,转身走出门口,继续蹲守着。
席香有些不解,穆瑛道:“我让它在门口看着呢,不许别人过来打扰你,谁来就咬谁。尤其是那个陈三公子和那什么公主。”
穆瑛提起陈三公子与小公主就来气,那俩人每日来三趟,吊丧着一张脸,活像阿姐活不久了一般,看着就晦气。
但席香既然醒了,穆瑛就不可能还拦着陈令和小公主。
这俩人听说席香醒来,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十一露着一口锋利的獠牙也唬不住他俩。
“席姐姐,你醒了?”小公主人虽小,跑得却比陈令快,挤到床前,还霸道拿手推了推穆瑛,自己挤到席香面前来。
席香面色苍白,但精神却还算不错,朝小公主点了点头。
穆瑛被挤到一旁有些生气,又伸手把小公主推开,伸手护着席香,朝小公主道:“我阿姐才醒来,你莫要吵着她。”
小公主被推开一旁也不恼,只朝席香道:“席姐姐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立即做给你吃。”
席香怕这两姑娘剑拔弩张的会闹起来,遂点点头,道:“想喝碗粥。”
“哎,那我马上告诉厨房。”小公主转身就走,还不忘把陈令也拖走。
可见陈令才堪堪见了席香一面,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这么被拖到屋外了。他还想闯进去,十一朝他龇牙咧嘴,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大有一副他敢闯进去就张口咬死他的趋势。
小公主板着脸道:“你刚才也看到席姐姐醒了,还想进去做什么?席姐姐刚醒过来,正需要静养,你别吵到她。”
陈令简直要冤枉死了,他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怎么就吵到人了?
他瞪着小公主,正欲反驳,这时,陈瑜也闻讯而来,“席姑娘醒了?”
“大表哥。”小公主道,“席姐姐刚醒,不宜太过吵闹。”
“如此,那我便不去打扰她了。”陈瑜点点头,转而看向陈令,面无表情道:“三弟,席姑娘醒了,想来你这三天吃斋拜佛还是有用的,为了席姑娘早日康复,我建议你再吃一阵子斋,拜一阵子佛。”
陈令:“……”
“行,我去。”
陈令回头看了一眼,认命地走了。
第021章
席香在平邑养了半个月的伤,方才慢慢好转,能下床行动。
她养了半个月,陈令就吃了半个月的斋抄了半个月的佛经,以致他面带菜色双手发抖。
席香醒后,一开始他还每天都去看望她一回,到后来,他每每想起自己是为了席香吃的斋饭,席香还不知道,心里憋屈就干脆都不出现了。
后边连着几天没见到他,席香还好奇问穆瑛等人是什么情况。
穆瑛可不想将陈令吃斋的事告诉她,免得提升陈令在她心中的好感,只道贵人事忙。
小公主在此事上,与穆瑛达成了一致。她也不愿意陈令在席香心里留下好印象,也说他忙得很哪里想得到来看席姐姐。
这两人莫名对席香有别样的占有欲,一致对外不许别人同席香关系太好,还经常内讧,为着席香与她俩其中一个多说了一句话而闹起来。
陈瑜则是乐见这混账弟弟讨不着好,悠悠然地看好戏。
十五倒是站在他那边,但因为他有心替陈令说好话,以致穆瑛和小公主也一并孤立了他,几乎隔绝了他见到席香的可能性。
席香养伤这期间,众人完全没有要急着回大梁的意思。席香知是想留下陪她养好伤再一起离开的缘故,心中过意不去,寻了个机会便劝小公主先回汴梁。
小公主一听就急眼了,问道:“席姐姐你不和我一起回汴梁?”
这一问,反倒叫席香愣了下,她何曾说过要与她一道去汴梁?
母亲与弟弟尚在西戎,她一定要去把他们接回来的,又怎么会去汴梁。
“席姐姐,你和我回汴梁,我到时候派很多人,一定把阿姆和杨钩接回来。”小公主语气坚定道。
杨钩,便是席香弟弟的名字。
在西戎,妾生子,通常都随母姓。只有正室或者丈夫同意的情况,妾生的孩子才有资格随父姓。
西戎王视杨钩为亲子,但杨钩终究不是他亲生,便只能随母姓杨。
母亲与弟弟的事暂且放一边不提,让席香不解的是:“您为何一定要我随您同去汴梁?”
小公主道:“你救了我,自然要随我回汴梁,受我皇兄的封赏。你的功劳,不能让别人领了。”
席香摇了摇头,她对这所谓的封赏并没什么兴趣。
小公主知道她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事,对旁的,都是可有可无。她道,“席姐姐,我前天听到陈令表兄在算账,一直在念叨着你还欠他不少钱呢。”
席香默然,清风寨那边的账算起来,她确实还欠着陈令一千四百两银子。
穆瑛端药走到门口,听到小公主背地里又开始抹黑陈令,便也插了一嘴,人未进屋声先扬:“是啊阿姐,我刚刚碰到他,他还问我什么时候能还上他的钱,他说你受伤了,他不好意思问你,便只能问我。”
穆瑛进了屋,小心翼翼地端药到床边,席香想接过去自己喝,她还不让,非得亲手一勺一勺地喂给席香。
她边喂还边道:“那陈三公子也忒小气了些,人还在这伤着呢,他却算起账来,还说什么咱们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吃喝穿用他还没算上呢,看在你救了他份上,就抹了去。阿姐,你听听,这都什么话,说得咱们好似那等挟恩赖账的无赖小人一样。”
小公主忙道:“是了,所以这功劳更不能让他领了。席姐姐,你随我一道回汴梁,到时候领了封赏,正好还清欠他的钱,省得他一天到晚拎着小算盘算计。”
穆瑛一听,顿时忘了陈令,将火力对准小公主:“什么?你要我阿姐陪你去汴梁?你还嫌我阿姐伤得不够重啊?我阿姐才陪你从桂北到平邑,就差点丧命,你还让她陪你回汴梁,从这里到汴梁,路这么远谁知道途中还会不会有更危险的事发生,你这安的什么心?”
小公主一脸不服气,却快不过穆瑛的嘴:
“你还拿封赏来做引诱,我阿姐是那等见钱眼开的人吗?再说了,你一堂堂的公主,真要有心封赏阿姐,何必等到汴梁,现在就可以了。”
“我现在拿什么来赏?”小公主气极,她倒是想赏,那也得手里有东西。
“你一个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呢,真要有心,你去同你那两位嫡亲的好表哥借点钱呗,我就不信你那两位表哥会不借。穆瑛啐道,“尤其你那三表哥,还时不时打着小算盘要找我阿姐还钱呢,要是有你开口,就是让他倒贴我们钱,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说来说去,你无非还想让我阿姐护你平安回汴梁罢了,什么为我阿姐讨封赏,都是你的借口。”
“你胡说八道。”伶牙利嘴的小公主难得在穆瑛这里吃了瘪,气得满脸通红,却找不到词来反驳她。
穆瑛占得上风还不饶人,对席香道:“阿姐你看清楚了,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下次你可为了她不顾自己性命了。”
“你闭嘴。”小公主气得眼睛都红了,转头焦急对席香解释道,“席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是真的想给你讨封赏的……”
“说不过我,就说我胡说八道,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门外的十五探了个脑袋进来,穆瑛与小公主邀宠般地趴在席香床前,眼巴巴看着席香,一副等她垂怜的模样,他立即转身跑去找陈令嘀嘀咕咕起来:“小公主与那位穆姑娘为了席姑娘争风吃醋闹起来了。”
陈令闻言,好半天都无语,“她俩这还委屈上了啊?我这还吃了半个月的斋饭呢,现在连人都见不上一面,到底谁最委屈?”
说到吃斋饭,十五面露不解道,“三公子,你向来不信神佛鬼怪这东西,怎么这回就信了?还学人吃起斋抄起佛经来了?”
陈令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不信是他的事,但若是真能为席香积德,那他愿意做。
在瘴林中时,是她坚持没把他撇下,他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救命之恩,他替人吃几天斋,拜几天佛又算得了什么。
而那厢,穆瑛和小公主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来,陈瑜得知后就亲自上门去劝说了。
陈瑜道:“倒不是我等不愿意替公主先行谢过席姑娘,席姑娘舍命救了公主,若被家父与圣上得知,我们如此轻慢公主的救命恩人,必将责罪问罚于我们。”
席香一时无话,她不要封赏可以,但因此牵连别人被问责,是她不愿看到的。
陈瑜见她似有动摇,续道:“席姑娘心系母亲,这乃人之常情,只是我觉得若是席姑娘随我们一道回京,由公主向圣上替席姑娘讨个封赏,派出使臣去西戎亲自将席夫人和令弟接回来,岂不是比席姑娘以一己之力寻回母亲与令弟更周全也更体面一些?”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小公主立即附和道,还不忘转头回踩穆瑛一句:“偏你要误会我的好意,席姐姐一人闯到西戎去才叫危险!”
穆瑛一噎,虽心中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瑜说得十分在情在理,她没理由不听。为了席香不只身涉险,也只好跟着一起劝道:“阿姐,那……你就一起去汴梁吧,我也同你一起去!”
有穆瑛倒戈相向,席香一人拗不过三个人,最终也答应下来了。
小公主目的达到,一脸得意地看向穆瑛。
穆瑛满肚子怨气便撒向了陈令,她向陈瑜告状道:“世子,非是我阿姐要惦记你口中的封赏,是实在被您那弟弟逼得紧了些。我阿姐伤还没好呢,他便同我算起账来,道我阿姐养伤这些日花了不少钱,拐着弯要我阿姐还钱。我们的情况,您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大家伙都在努力挣钱还钱,何曾有过赖账的想法。”
陈瑜一脸严肃的道:“舍弟心眼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席姑娘与穆姑娘切勿挂怀,我这便去训他一顿,叫他亲自来向你们赔不是。”
穆瑛忙道:“赔不是倒不用了。”叫他来赔不是,那她在阿姐面前凭空捏造事情,抹黑陈令的事还不败露了。
小公主也参与了一脚抹黑陈令的事,也忙阻止道:“席姐姐伤还没好,我看赔不是就算了,免得打扰了席姐姐静养。”
陈瑜见此情形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猫腻,他板着一张脸道:“那在下一定好生教训舍弟一顿。”
他拱手告辞,出了门,抿成直线的嘴角顿时就愉悦地翘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找陈令训话了。
可怜陈令什么都没干,莫名背了口黑锅,被陈瑜训了一顿,人都是懵的。
待他理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行人已经上路,离开了平邑进入京州地界,在回汴梁的路上了。
穆瑛与小公主都同席香一个马车里,陈令便是想去找那俩心焉坏的人算账,也不可能在这时冲过去,当席香的面前同她俩对质。
到时候在席香面前落个他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小姑娘计较的小气形象,反而得不偿失。
但他陈三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了。君子报仇十年尚且不晚,他不急。
十五看出他打的小九九,忍不住劝道:“虽然咱们背地里叫你三公主三小姐,但你别真跟个姑娘似的成天想着给人穿小鞋。你这样,总让我有个错觉,你在争宠。”
陈令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看着十五。
十五仔细掰给他听:“你、公主、穆姑娘、还有席姑娘养的那条叫十一的狗,就跟后宫里妃子似的,尽想着法子讨好席姑娘的同时还不忘贬低其他人,你说这不是争宠是什么?”
同车坐着正闭目眼神的陈瑜,“噗”的一声笑出来。
陈令无语凝噎,半晌,他发觉好像还真是……
第022章
汴梁,城门楼。
一位衣着朴素面容严肃的老者站在城门楼上看台处,时不时抬头张望。日头正烈,晒得他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城门校尉在一旁替他打着把遮阳伞,恭声劝道:“侯爷,您已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要不先到屋里歇会吧?”
老者淡淡暼了他一眼。
那校尉不敢再劝,只得陪着一块等。
这一等,直等到日头偏西,才远远看见两辆马车缓缓而来。
老者下了城楼,校尉一边跟着一边叫人收了伞,心里祈祷着这千万是护送公主归来的车架。
否则,这侯爷还得接着等下去。
他晒一日不要紧,侯爷晒了一日,晒伤了哪,回头少不了他的吃落。
好在老天垂怜,这两辆马车里坐着的真是小公主一行人。
陈瑜、陈令与十五三人从马车下来,见到老者,陈瑜与陈令同时喊了一声爹,十五略后,躬身道:“侯爷。”
这年约五十的老者便是传言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远侯。
镇远侯长相与陈瑜八分相似,连神态都是如出一辙的严肃不苟言笑。
“公主呢?”镇远侯专程为公主而来,压根都懒得给这两儿子多余一个眼神。
小公主和席香、穆瑛以及十一都坐在后头的马车里,马车停下来,她便撩起车帘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镇远侯正好看过去,见着她那与太后足有十分相似的眉眼,心绪顿乱,险些绷不住自己的神情。
纵使是两个儿子亲自送回来的人,镇远侯心中仍然还有些许忐忑,唯恐这公主有假。此时见了公主的脸,他疑虑顿消,心中只余失而复得的激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了十年的小公主,终是平安回来了。
他定了定心,几步上前,躬身行了个大礼,蔼声道:“公主,老臣无能,让公主受苦了。”
镇远侯与长子陈瑜实在太像了,小公主一见到他便知他的身份了,半个脑袋往外伸了伸,露出完整的一张笑脸来:“你便是我嫡亲舅舅镇远侯?”
她这一笑,愈发像极了太后年轻时模样。镇远侯思及她这些年流落在外所受的困难,眼眶瞬间便红了,忙低下头遮掩道:“是,老臣接您回宫,太后与圣上早已在宫里等您了。”
迎接公主的鸾车早已经在城门口里边侯着了,机灵行事的校尉在见到陈瑜下马车后,便转身去。
这两三句话的功夫,鸾车已经哒哒哒过来。
小公主不必镇远侯说便知那是专门来接她的鸾车,她扭头朝车里的席香道:“席姐姐,我们换辆车坐。”
但这鸾车乃是公主专用,又岂能让他人同乘。镇远侯正欲开口劝阻她,但席香不是那等不识分寸的人,摇头道:“公主,那是您的鸾车,我若坐上去,不合礼数。”
公主却道:“既然是我的鸾车,那我想让谁坐便让谁坐,谁敢说什么?”
穆瑛道,“公主,我阿姐随您坐上去,别人自然不敢说您什么,但转头就要说我阿姐粗莽失礼了,若是碰上心狠的,说不准还要扣一顶藐视皇权的帽子下来,这我阿姐可吃不消。”
“席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公主往车外看了看,“谁敢说她的不是?”
“知道您是想给我阿姐长威风撑面子了,你的心意我阿姐明白的。”穆瑛语气少见的温和,态度也很是耐心,“您快些去吧,别再耽搁了,大家都在等您呢。”
公主还欲再说什么,但见席香也朝她摇了摇头,只得作罢,一脸郁闷地跃下马车,上了鸾车。
刚坐定,她似又想到什么,揭了车帘对镇远侯道:“席姐姐要同我一起入宫。”
镇远侯却道,“公主,今日圣上与太后已侯您许久,不可再耽搁了。明日圣上与太后自会召见席姑娘,您且放心,席姑娘救了您,圣上与太后都不会轻慢她的。”
小公主一脸不高兴的放下车帘。她也知道让席香与她一起进宫面圣是不可能的,她说这话,不过是想让众人知道席姐姐的分量。
镇远侯原本打算将席香安置在驿站,见小公主这般郑重,他转身到席香所乘坐的马车前,对那驾车的车夫道:“驿站人来人往,两个姑娘家住进去,有诸多不方便,先将两位姑娘送到侯府去吧。”
说着,他又叫陈令,板着一张脸道:“你同两位姑娘一道回家,让你命人收拾个院落出来好生招待,且不可怠慢了。”
陈令一路舟车劳顿,正好不想进宫,忙点头应了下来。
待公主鸾车走后,镇远侯、陈瑜、十五三人方上马车,也跟着往前。
陈令则骑马回家,在前带路,席香乘坐的马车跟着他往侯府而去。
此时的侯府里,得知今日是陈令归期的老侯爷与老夫人早早便在前厅侯着了。侯夫人闻氏也思儿心切,和次子陈珞都陪着公婆一道等着。
待门房回禀说人已到门口了,四人顿时起身,急急走出去,但还未到大门,便见到陈令已经带着席香和穆瑛进府了。
他养的那条叫白饭的白狗,和十一跟在三人后头,由府中两个下人分别牵着。
“令儿回来了,让祖母好生瞧瞧,怎么瘦了这么多?”老夫人头一个冲上去,拉着陈令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遍,面露心疼道:“是不是外面的吃食不合意?”
陈令还未来得及回答,闻氏也跟着心疼道:“可怜见的,不仅瘦了,还黑了不少。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剿什么匪?叫你大哥去就成了,又苦又累还危险,再不济也还有你二哥呢,你非要跟着去做什么,咱们家里难道还需要你拿命来换口饭不成。”
一旁的陈珞闻言差点没被口水呛着。听听,他娘这都什么话,剿匪危险,舍不得三弟去,就舍得让他和大哥去?感情他和大哥不是亲生的?
老侯爷“咳”了一声,他不似家中女眷那般情绪露得太明显,但见陈令离家近两个月,不仅瘦了黑了,精神也不是很好,想起长孙回信提到他在桂州山林伤了腿脚的事,也不禁道:“好了好了,令儿才回来,路途遥远难免劳累,有什么话回屋再说。”
“哎,先回屋先回屋,祖母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老夫人拉着陈令,一边走一边念念叨叨:“你那屋也都收拾了一遍,被褥全换了新的。”
闻氏则让身边跟着的管事媳妇赶紧去厨房让上菜。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拥着陈令往回走,压根都没注意还有席香和穆瑛。
陈令走了几步,才想起她俩来,忙回头一看,两个姑娘站在原地,都有些尴尬。
“瞧我这记性。”陈令拍了拍脑袋,挣脱老夫人的手,折回到席香身边,有些心虚,一脸讨好的给她介绍自己家里人:“这是我祖父,我祖母,我娘,以及我二哥。”
转而,他又向家里人介绍席香和穆瑛:“这位便是我信上和你们提过的席姑娘,这是穆姑娘。”
他回头,又指着正殷勤朝白饭摇尾乞怜的十一道,“那是席姑娘养的狗,叫十一。”
众人这才注意到席香与穆瑛,闻氏一脸歉意道:“瞧我这眼神,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站在这儿,竟都没发现,实在太失礼了。还望两位姑娘切莫介怀。”
席香与几个长辈见了礼,方道:“夫人您客气了。”
“娘,爹说她们两个姑娘家住驿站不方便,便接到咱们府中来住一阵。”陈令将他爹的意思说了,怕他娘不够上心,他还特意补了句:“席姑娘不仅救了公主,还救了我,您可千万别叫府里下人慢待了我的救命恩人。”
“别说是你救命恩人,便是你那些个朋友,哪个上门受了慢待?”闻氏走上前,先半恼半怒地横了陈令一眼,方一手拉着席香,一手拉着穆瑛,亲亲热热地道:“席姑娘穆姑娘只管当这儿是自家里,不必太拘束,我们家里没有什么规矩。”
席香忙道了声谢,“给您添麻烦了。”
穆瑛也跟着道了谢。
这一高一低的两个年轻姑娘站在那儿,个高的那个,一身英气,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矮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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