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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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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找方知同,但军中一应事务皆由辛副将做主,方知同虽身为雍州太守却不能插手军务,最大限度能为做的,只能把她的话带给辛副将。
  辛副将因辛姑娘的事迁怒于她,又怎么会冷静细思她的话,连带方知同都吃了他一顿奚落:“姑娘家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方大人你身为一州太守,怎么也跟个女娃子一样没见识?”
  方知同讪讪闭了上嘴。
  陈令无官职在身,插手不了军务,只好写了封信加急送回汴梁,搬救兵去了。
  他搬的救兵——镇远侯世子陈瑜,在急信寄出后的第三天,带着皇帝给的虎符,快马加鞭而来。
  虎符在手,哪怕是庄鸿曦在场,也要听陈瑜调遣,何况一个区区的辛副将。
  陈瑜下了马,径直找到席香,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若依你之言,调乐州及周边兵马十万到幽州,反攻西戎平邑,你带兵守雍州,能守几日?”
  “半个月。”席香道,神情坚定,语气笃定:“至少半个月。”
  “那便以半个月为期。”陈瑜肃容,目光如炬,语气几近冰冷,“若是半个月内城破,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席香知道他必然也是扛了汴梁诸多压力才赶来的。
  但他肯来,就代表他是信了她。
  席香一字一句道:“人在城在。”
  “好。”陈瑜只说这一个字,便转身离开去军营,手持虎符亲口下了调令,辛副将率兵一万即刻出发前往幽州,支援在幽州的庄鸿曦,由守转攻。
  辛副将前脚离开,陈瑜后脚也走了,前往乐州及乐州周边州郡调兵,全力支援幽州反守为攻,拿下西戎平邑。
  而席香,擢升从四品参将,率六千八百五十九士兵镇守雍州。
  穆一贾得知她在陈瑜面前立了军令状,急得嘴上长了数个燎泡,在自家院里疯了一样的直转圈,骂道:“她脑子是不是进了水?雍州迟早都守不住,她立哪门子人在城外的军令状?”
  可骂归骂,却不敢大声,生怕被外头巡逻的士兵听了,影响士气,守不住城,那就真的害了席香。
  穆瑛年纪轻,不知畏惧,豪气万千地道:“爹,你要相信阿姐,她当初能带着我们守住清风寨,现在也一定能守得住雍州!”
  穆一贾拧着她的耳朵低声骂道:“那能一样吗?外头的西戎兵可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穆瑛吃痛,却依然要替席香说话:“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不会连家都守不住。”
  穆一贾听闻这话,神情不由一怔,手劲不觉一松,穆瑛从他手里挣脱,逃出家门他都未察觉,只顾自言自语道:“不会连家都守不住。”
  他抬头四顾,小院里种的青菜生机勃勃,篱笆拦起来那边墙角,几只母鸡正咯咯叫着,时不时轻啄地上,安适闲逸地在那方寸之间游走,没有一点战火纷飞的惊惶。
  这里是他的家。
  若是连家都守不住,要这命何用?
  穆一贾目光忽而坚定下来,进小厨房里端了一碗剩饭,放进了鸡栏里,又给鸡栏的水盆添满水,方离开这一方宅院,和前线那一万多的士兵一起扛起了守家卫国的重任。
  哈德得知辛副将带走五千精兵前往幽州,只留席香一介女流作为将领守城,几次大笑出声,“大梁的男人是死绝了吗?竟让一个女人来守城?”
  席香身手敏捷,这一点哈德承认,可身手好,并不代表能带好兵。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大梁的男人比西戎的男人还要轻看女人,让他们臣服于一个女人听从一个女人号令,只怕不用打,他们自己就反了。
  哈德志在必得,气势汹汹带兵进攻,哪知情况却不是他预想的那样,大梁士兵非但没有因被一个女人号令而内乱,反而因为大敌当前他们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席香下的命令,别说是普通的士兵,就连方知同都对她唯命是从。
  在哈德进攻前,席香下令命人连夜在城外悄悄挖了三条宽半丈深五尺的沟壑,沟壑里填满铁钉与干草,之后铺薄薄的一层土,看起来与实地无异。
  哈德不知道,率兵攻来,推着攻城车,走上沟壑时连人带车,全都翻进了沟壑里。
  被铁钉扎得满脚血,攻城车卡在沟壑里,光是把车推上去,就得费不少力气。
  席香趁着这时候,又下令放火箭。
  数以千计的火箭下雨似的落下来,点燃了沟壑里埋的干草,瞬间烧起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龙。
  西戎兵逃之不及,不过一瞬间,大火便烧上身,惨叫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哈德因骑马落后一点而幸免于难,他看着前方惨状,咬牙切齿地撤了兵。
  雍州不伤一兵一卒就守住这一次进攻,顿时士气大涨,每个人的脸上再也不是视死如归的悲戚,多了一些有希望活下去的期盼。守,只要守到镇国大将军攻下平邑那日,雍州就能脱困了,他们也安全了。
  方知同和席香站在城墙上,他被这轻而易举地胜利冲昏了头脑,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缝:“席姑娘,啊不,席将军,我们守住了。”
  席香却摇了摇头,沉声道:“就靠这三道沟壑,拦不了西戎太久,最多三天。”
  这无异于兜头泼了一盆水下来,浇得方知同透心凉。他僵着脸上笑容,唇角皮肉微抖,小心问道:“那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席香道:“让后勤处继续准备干草埋在沟壑里,能拦一天是一天。再多准备些火油,那三道沟壑拦不住西戎人时,就把火油浇在城墙下,火能攻城,亦能守城。”
  她握紧手中的戟刀,望着前方沟壑仍旧熊熊燃烧的大火,目光始终坚定不移。
  “即便弹尽粮绝,西戎攻到城下,亦要死守雍州绝不弃城而逃。”
  “是是是,人在城外,绝不作逃兵。”方知同嘴上连声附和,心中却道有张南前车之辙,为了一家老小性命,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逃啊。
  情况如席香所料不差,那三道沟壑拦了哈德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尸体填满了三道沟壑,西戎踏着同胞的尸体,终于越过了那三道沟壑,攻到了城墙下。
  火油浇墙,箭雨倾注而出,顷刻间城墙成了火墙。
  这一道火墙,不仅烧乱了西戎进攻阵型,连带自己这方在城墙上射箭的士兵也被波及,射箭时引了一身火上身,扑腾之余,掉下城墙的也有几十余人。
  哈德正要下令继续进攻,见了这阵势,不由呆了一呆,破口骂道:“这他娘的疯起来连自己都烧!火箭,射!他们用火守,我们用火攻!”
  但哈德到底是不愿冒着伤亡惨重的风险再进攻,僵持一个时辰后,下令撤了兵。
  席香要死守雍州,哈德却不必死攻,雍州注定是守不住的,他只需像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耗尽雍州那六千多士兵的士气,就能以最小的伤亡,攻下雍州。
  这般耗了十余日,雍州守城士兵的人数从六千八百五十九减到了不足四千余人。
  西戎损失惨重,折了近一万的人马,但依旧还有四万余士兵,是雍州守城士兵的十倍。
  而幽州那边,庄鸿曦与西戎王,却还在打着防守战。别说由守转攻拿下平邑,守着幽州都是勉强。
  方知同早已不复乐观,只剩绝望。
  而守城的士兵也终于耗光了所有士气,阵前御敌都带着股死气。
  此消彼长,哈德看出了他们意志消沉,心中大定,连带他的手底下的四万士兵,士气高涨起来。
  到了这一刻,双方都心中明白,雍州这城,守不住了。
  两军交战的第二十一天,哈德觉得是时候一举攻下雍州了,趁着天还未亮,他集兵正欲发起进攻时,却收到了从平邑传来的急报。
  西戎王受伤,庄鸿曦趁机率兵由守转攻,西戎王所率的二十万大军,折损近半,节节败退,不仅幽州没拿下,反而把平邑丢了。
  平邑,失守了。
  这个消息,传入雍州城,宛如初春最早的那一缕春风,所过之处,枯草重生,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士兵们才熄灭的希望,瞬间又燃起,整个雍州城,都陷入了狂欢中。
  穆瑛脸上眼里糊满了泪,抱着席香,又跳又叫,“赢了,庄爷爷赢了!”
  与此同时,哈德看完急报,却没有下令撤兵赶去支援西戎王,而是当着众将士的面,撕了那封军报,一字一句道:“此战势必一举攻下雍州,以慰我军将士们的在天英灵,出发!”

  第043章

  西戎又发起进攻的消息传到雍州城里,让众人瞬间从狂喜中冷静了下来。
  庄鸿曦率兵攻占平邑,仍在继续追击西戎王的大军。这个时候,庄鸿曦不可能带兵到雍州支援,即便现在赶过来支援,也来不及了。
  眼下形势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了。
  不必席香传令,所有人就已自发归位,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昂首挺胸,等着这最后一战。
  不管此战成败与否,守了这么多天,他们已经上不愧朝廷下不负百姓,对得起他们吃的这一口军粮了。
  哈德带兵直到雍州城下,才惊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雍州城,城门紧闭,城楼上无一人守城,静悄悄的,宛如一座荒城。
  但,雍州几千将士,不可能会弃城而逃,肯定是挖了什么陷阱等着他们往里跳。
  心中警铃大响的哈德,生怕有诈,忙下令停止进攻,还往后撤了五里。
  乌泱泱的四万大军,就这么站着原地等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仍旧未见雍州城有任何动静。
  这让哈德很是尴尬,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该继续这么原地等着,还是不管不顾地进攻。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莫黎,期望莫黎能给他一些建议。
  然而莫黎身为一军主将,这些日却被哈德压得连他身边的侍卫都不如,但凡他献策,都会被哈德驳回。
  这一次哈德又执意进攻雍州而不去支援西戎王大军的举动,更是让莫黎彻底心灰意冷。哈德投来询问的目光,他只当没看到。反正这一战,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都不会变,雍州肯定守不住了。
  莫黎很自信。四万对四千,足足十倍之差,雍州不可能会守得住。
  哈德拉不下脸问莫黎,好在他身后的莫里及时地递了个台阶给他下:“殿下,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咱们也不必怕他们。”
  此话一出,哈德醍醐灌醒,是啊,他四万之师,何必怕对面区区四千人?
  “攻城!”哈德振臂一呼,想挽回方才傻等一个时辰的颜面,打马与阵前的冲锋盾兵一同率先开路。
  盾兵冲至城下,架起了云梯,推着攻城车开始撞城门,而雍州依旧毫无动静。
  饶是莫黎这等老将也一时摸不着头脑,转头同哈德面面相觑。
  很快第一批士兵也已经攀上城墙,进城从里面打开了城门。
  “殿下,城内空无一人。”
  “没人?难道那娘们真弃城了?”哈德喃喃自语,“罢了,没人更好,进城!”
  说话间,他扬鞭策马与头一批士兵进了城。
  但他才进了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火箭落雨一般射向城门、城墙上。
  内城墙上席香命人早泼了油,墙根下也事先埋了火油桶,等的就是第一批西戎军进城。此时火箭一落,登时就点燃了墙根下的火油桶,连带着泼过油的墙也烧了起来。
  哈德回头一看,离他一丈远的城门与城墙,不过顷刻间便燃起了大火,烧成了一道火墙,将西戎四万大军分割成内外两股。
  在城外的大部队进不来,已经进了城的这一队,出不去。
  还在城墙上的西戎士兵,则在瞬间被烧成了火人。
  中计了。
  哈德这个念头才起,火箭忽然转向,径直朝他们射来了。
  “保护殿下!”哈德身边的侍卫顿时慌作一团,齐刷刷围着哈德。
  但哈德并不慌乱,恰恰相反,此时的他冷静无比。
  与他一道进城士兵约五千人,即便城外大军被火墙拦着一时进不来,也仍然占着人数上的优势。
  在哈德指挥下,城内这五千西戎军,被分成了三股,一股朝箭射方向攻去,一股则搜罗城内其他地方,查看是否还藏匿着雍州士兵,另外一股配合城外的西戎大军一起灭了这道火墙。
  雍州城很大,巷子深且长,要藏几千人,很容易。
  弓箭兵已经达到烧城墙的目的,在哈德发起攻势时,就停了手,再度藏匿起了踪迹。等哈德亲自带兵赶到他们藏身的地方时,人已经不知躲去哪儿了。
  “搜,就算挖地三尺,也给我搜出来。”哈德咬牙切齿。
  这时,一个人影忽然从他眼前不远的小巷子一闪而过。
  “人在前面,给我追!”
  小巷子里不适合骑马。哈德下了马,亲自追了过去。
  莫里想拦都来不及,只得与一干侍卫跟了上去。
  他才走,另外一条巷子里也闪现了几个人影。
  “人在那里!快追!”西戎士兵想也不想地追着那几个人影往相反方向去了。
  进了城的这五千西戎士兵,很快分散成很多个小队,每个小队都追着人进了雍州深巷里,然后再也没出来。
  城外,莫黎还在指挥手下的士兵们灭火,完全不知城里是什么情况。
  他举目四顾,十分敬服地叹了口气。
  知道雍州守不住,那就干脆趁着他们攻城时烧毁城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造成近千人的伤亡,还能阻拦他们攻城的速度,博一个逃生的机会。
  一个姑娘家,能如此果断干脆,实属罕见。很多男人,都未必有她这样的魄力。
  难怪能守雍州这么久,哈德殿下输在她手中,也不算冤枉。
  等莫黎命人扑灭城门的火,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进城吧。”莫黎率军宛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进了城。
  但进城后,却发现城内空空。
  哈德及先进来的士兵,皆不见影踪。
  莫黎笃定席香已经带人弃城逃了,以为此时哈德带兵正在搜城刮财,因此他并不着急找哈德,也不想同哈德争那点钱财,便下令让一部分士兵去找哈德,其余的则继续灭内城墙上的火,救治伤兵。
  此时,在城里追人,追着追着发现自己身后侍卫不足十人的哈德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但为时已晚,他在不知不觉进了一条深巷里,转身想退出去,却见席香带着七八名士兵,不知何时站在巷子口,正静静地望着他们。
  “又是你。”哈德咬牙切齿,他还记着山林一战的耻辱,此时看见席香,犹如猛虎遇上了猎物,想也不想扑过去。
  可他又哪是席香的对手,加上席香早有准备,未等他扑上来,她侧头一个眼神,站在她身边的几名士兵立即举起了手中弓箭,数道羽箭同时破空而来,与他擦身而过,射向了他的侍卫。
  不过须臾,侍卫们便纷纷倒下,只剩他一人。
  席香看着他,淡淡道:“束手就擒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她身侧那几个弓箭兵仍旧举着弓箭随时准备将他射成筛子。
  哈德握紧手中长刀,脸色铁青。
  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席香不守城墙,为的就是引诱他进城。
  等他进了城,才放火箭烧城墙,又将他的军队打散,都只有一个目的。
  她想活捉他。
  但他明白得太晚了。
  哈德最终还是扔下了手中长刀。
  “走过来。”在席香语气冷淡的吩咐下,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离席香一丈远时,席香又忽然道:“站住。”
  哈德不明所以,但在弓箭的威胁下,十分屈辱地停了下来。
  只见席香拿过离她最近的那名弓箭兵手里的弓箭,搭起箭矢,瞄准了哈德的右腿。
  拉弓,放箭。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箭头瞬间没入了哈德的右大腿。剧痛袭来,让他险些站不住。
  “我箭术不好。”席香将弓箭递回给弓箭兵,“离太远容易射偏,万一射到要害处,会要了你的命。”
  哈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怒视她。若是眼神能杀人,此时她已经死了。
  “带走。”席香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哈德腿受了伤,想逃跑就没那么容易了。
  让人带走哈德后,席香清理掉那几句尸体,便去找穆瑛汇合。
  找到穆瑛时,她与穆康、瘦子、胖子四人刚解决完一小队西戎兵。
  四人身上都挂了彩,伤口或深或浅,甚至胖子脸上脸上还划了几道血痕,可见战况激烈。
  “阿姐。”穆瑛仔细打量席香一眼,见她没受什么伤后,方松口气,道:“西戎大军已经进城了,一部分进了城区,大家还是依你的吩咐,将他们引进了深巷,各个击破。”
  说到这,穆瑛顿了顿,神情很复杂,“另外一部分,在他们主将的指挥下,正在城门口灭火和救治伤员。”
  “……”
  饶是席香做好了各种准备,也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
  灭火和救治伤员?这应该是笃定他们已经弃城逃了,并且还没发现先进城的西戎士兵们已经被他们解决了,才会有心去做这等善后的事情。
  席香一瞬间便有了决定,“那便不管他们,先去把已经进了城区深巷的那部分解决。城门口的那些,让他们接着灭火。”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进了城区的士兵没有一个回来,在城门处将火扑灭的莫黎终于察觉了不对劲。
  他正要派兵去查看什么情况时,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了一声:“莫里侍卫你怎么了?”
  莫黎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是血的莫里正跌跌撞撞地过来,对他道:“城里有埋伏。”
  有埋伏?
  莫黎神情一震,“那殿下呢?”
  哪知莫里也是一惊,“我与殿下走散了,殿下未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莫里面色刷的惨白,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们轻敌了,殿下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第044章

  哈德身份高贵,不仅是一军主将,还是西戎王与王后的长子,是未来的王,如今他人不见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莫黎都必须去把人找回来。
  莫黎将军队拆分每五十人一组,明令众人进了城区后,以找殿下为主,若遭埋伏,能避开则避,不可强攻。还特意强调了不许落单独走。
  这番布置,一是因为对雍州城里地形陌生,不知道城区之中会有什么陷阱等着他们,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只能谨慎行事,二是哈德殿下此时行踪不明,他怕若哈德殿下还未落入敌军手中,却因他行事张扬而陷入危险境地。
  相比莫黎瞻前顾后的小心翼翼,藏匿在城区深巷的四千大梁士兵简直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他们对雍州再熟悉不过,轻而易举就能将西戎军解决掉。
  即便不慎被西戎军所伤,也不必担心,西戎军不敢紧追,只要溜进深巷里基本都能脱身。
  如此这般,西戎军伤亡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加,大梁士兵却几乎没有伤亡。
  人还没有找到,又折损了上千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莫黎决定也放火,放火烧城,一定能逼出躲藏起来的大梁士兵。
  这火一放,首先逼出来的,却是陈令、方知同、穆一贾、庄词以及被五花大绑连嘴巴都被塞上布团的哈德,还有一条土黄的狗——十一。
  这四人一狗,穆一贾有腿疾行动不便,陈令、方知同、庄词都是斯文人,上阵杀敌是不可能的,席香便只好把看管哈德的任务交给了他们。怕他们四人看不住,席香还特意让凶神恶煞的十一也一起看着。
  他们藏匿的地方,与带兵搜寻的莫黎只有一条巷子之隔。
  莫黎下令放火,烧起来的第一把火就是他亲自放的。
  在他面前的那间一进的宅子,不过瞬间就冒起了浓烟滚滚。
  火势蔓延很快,只一盏茶的功夫,就烧到了隔壁巷子。
  躲在隔壁巷子民宅后院的陈令等人见了这情况,只能夺门而逃。
  隔着一条巷子,他们要逃走,原本是惊动不了莫黎的。
  但在逃出来的过程中,落在最后的庄词心想不能让西戎军闯入这民宅将里头值钱的物什都搬空,他慢了一步,便将那间宅子的大门锁上。
  掩门时,厚重的朱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正好莫黎带兵走过来,听到这声音,便知他放的那把火起作用了,有人被逼出来了。
  莫黎带兵循声追过来,庄词刚把那民宅的大门锁上,想逃已来不及,瞬间就被团团围住。
  庄词顿时就傻眼了。
  陈令等人押着哈德只顾朝前奔去,压根不知庄词落后被莫黎逮了个正着。
  等他们发觉不对时,身后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正紧追他们。
  这时候,席香不在,他们不能让哈德的行迹暴露。陈令与方知同几乎同时出声:“我们分开走。”
  穆一贾也赞同分开走,让陈令和十一带着哈德往侧边的深巷走,他与方知同则往前,故意发出声响,来吸引追兵的注意力。
  另一边,席香发觉浓烟升起的方向正是陈令等人藏身巷子,便知不好,干脆利落解决掉眼前落单的西戎兵,再不敢耽误时间,立即和穆瑛几人一同赶了过去。
  待她与穆瑛几人赶到时,所见的场景就是在她前方三丈处的巷子口,陈令手持匕首架在哈德脖子上,正与他对面的莫黎及近百西戎兵僵持着。
  十一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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