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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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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席香从未放松过警惕,即便西戎军黑压压的一片围在雍州三十里处,她也不惊不慌,一面加强城门的布防,一边又安排士兵疏散城中百姓。
但这一次与两年前的不同,雍州已增至近二十万的人口,只有五万余人愿意迁往其他州府,余下十四万人,都选择留了下来。
这些留下来的人,与军队士兵一起开耕种地,在田间闲聊唠嗑,都唠出感情来了,他们都相信席香能守住雍州,并且也愿意投身军队,为守雍州献一份力量。
这样一来,西戎人数上的优势也没那么大了。守城有三万兵,在粮饷不缺的情况下,足以轻松守得住雍州。
何况还有因西戎围城而参军的百姓,一天之内,人数已逾万,且还在不断的增加中。
哈德派出探子探清雍州城内的情况后,思量再三,最终没有贸然出击,而是撤兵退到了桂州,只时不时派出数千兵,分成若干小股,分别向西南两边城门骚扰。
席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防守虽轻松,但西戎的骚扰并没有规律可言,有时候一天两次,有时候三五天一次,人数也时多时少,如此折腾下来,人一直处在紧绷精神的状态中,难免会疲惫的时候。
这一味的防守,对他们并不利,到最后只会让西戎有可趁之机。
此时,席香发出的军报送到边梁,朝臣得知西戎又进攻雍州后,皆哗然。
昌平十一年签下的十年停战协议,这才过了两年,西戎竟就毁约进攻雍州了?
文人书生皆痛骂西戎不守信,朝会上百官们分成两拨,一拨人卷着袖子对着皇帝陈词痛斥西戎小人行径阴险至极,另外一拨则只在皇帝开口时附和几句,其余时间都跟哑巴似闷声不吭。
皇帝坐着看群臣唾沫横飞,心中直叹气,这些人对着他骂又有什么用呢?
西戎既然决定出兵,这种骂名人家就不在乎。再说,如果是大梁实力够强,也会毁约率先出兵进攻西戎。桂州还没收复回来呢,那所谓的停战协议,谁会拿它当回事。
群臣骂得激动,但谁都没有主动提出什么对策来应对雍州的情况。他们的心理也很好猜,无非是先前席香封将的那口气憋着,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个机会可以看席香出了差错,他们又怎么会主动去想办法替席香解决困局。
至于雍州能不能守得住?这似乎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因为他们知道有庄鸿曦在,即便雍州没守住,汴梁也会很安全。
庄鸿曦冷眼看着吵的人吵吵嚷嚷几天,沉默的人始终不放一个屁,觉得这些人都没救了,心下既失望又无奈。
好在镇远侯父子俩最终还不算无药可救,主动找到他和皇帝一起商量起对策。这时,席香第二封急报又到了,她想汴梁调兵到雍州,反守为攻,夺回桂州。
这第二封急报,宛如一个惊天雷,炸得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群臣口诛笔伐的对象立即由西戎变成了席香。
众口一词,痛斥她不知所谓,雍州尚且难保,还妄想夺回桂州,简直是天方夜谭!
先前沉默不语的那些人,也有部分人开始发声,跟着一起贬斥席香。
就连镇远侯都觉得席香未免太过自负了,桂州三面环山,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十五万西戎军驻守桂州,要攻下桂州,至少得出动三倍的兵力。眼下大梁可调不出四十万的兵力给她。
陈瑜虽知桂州难攻,但席香不是那等夸下海口却无作为的时候,她既然开了口,那必定就是有把握的。因而他的意见,和庄鸿曦是一致的,都同意调兵至雍州。
庄鸿曦征战沙场多年,自然能看出席香打的什么算盘,他拍掌叫好,直夸席香有魄力,不愧是席一鸣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这父女俩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可光有他和陈瑜赞同不管用,那满堂的朝臣站在那儿可不是当摆设用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俩给淹没了。
师徒俩舌战群臣几日,嗓子都哑了,仍是不占半点优势,庄鸿曦满肚子气都撒向了镇远侯,骂他:“你一个当老子的,还不如儿子果断!我要是你,早羞得一根绳子吊死了。”
镇远侯缩着脖子喊他一声庄兄,苦口婆心地道:“事关江山社稷,不能轻率不能轻率,庄兄先冷静下来,与群臣商讨再定良策。”
庄鸿曦明白镇远侯的顾忌,席香想转守为攻夺回桂州的愿景很好,可这万一战败了呢?后果是雍州失守,幽州乐州都将从此不得安生,甚至有可能幽州乐州都被西戎一举攻破。
这样的后果以大梁的国力而言,实在承受不起,镇远侯从大局着想,不敢冒这个险,庄鸿曦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他认同,照样还是破口大骂道:“行军打仗的事,谁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赢!商讨商讨,等你们商讨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镇远侯由着他骂,老人家心里憋着气,不骂出来,那可容易憋出毛病来。横竖被骂那么几句,身上又不掉肉,骂吧,尽管骂,骂完了,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料庄鸿曦骂完镇远侯,又去骂皇帝,“你都十八岁了,还没点自己的主意?整天听这个听那个的,这皇帝是你当,还是别人当?”
皇帝不比镇远侯,庄鸿曦还没骂几句,他就受不了,抱着脑袋瓜,朝内侍使眼色,让内侍去搬救兵了。
搬来的救兵自然是赵歆。
赵歆年已十五了,眉眼长开,容貌愈发与太后相似,但因她这几年都跟着庄鸿曦习武,身形挺拔,性子干脆果断,整个人气势凛然,全无一丝女子的柔弱,别说是太后,就连皇帝都被她压了一截。
赵歆出现,庄鸿曦就收声不骂了。公主聪明,悟性高,不管什么事一点就透,加上她本身行事又冷厉果断,庄鸿曦极喜欢她,都快拿她当成自己的孙女了。
偶尔让赵歆和皇帝比试时,庄鸿曦在一旁看着,心中都很遗憾,为何公主是女儿身呢?若为男儿,这天下换个皇帝当也未尝不可。
赵歆既是来当救兵的,来的路上就已经将事情始末了解清楚,并想出对策了。她走入承天殿里,对皇帝行了礼后,便走到庄鸿曦跟前,笑盈盈地道:“您别气,我这有一计,您听听看成不成。”
庄鸿曦对她的期望还是很大,当即缓和了神情,点头道:“你说。”
“这兵,咱们不调。平邑守军七万,皇兄可以下道旨意,如有需要,让平邑的守将随时配合席姐姐。”赵歆说到“配合”两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她话音一落,庄鸿曦就明白了。让平邑守军配合,实际上和调遣平邑守军没有什么差别了。
庄鸿曦拍着脑袋朝赵歆笑道:“还是公主高见,我这脑子不管用了。”
赵歆笑容满面,娇声道:“那还是因为您教我教的好呀。”
这两人已经互夸起来,坐在上首抱着脑袋瓜的皇帝却满脸茫然,不知赵歆说的什么意思。但他不敢这时候问的,一问出口,准又要招来庄鸿曦恨铁不成钢的一阵训斥。
等赵歆把庄鸿曦哄得眉开眼笑,把人送走后,皇帝才探着身子,一边紧紧盯着庄鸿曦的背影生怕他去而复返,一边小声地问赵歆:“歆妹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眼下群臣闹成这样,调兵是不可能的,那便只能迂回行事,你下道旨命平邑守将随时配合席姐姐的调遣,实际上和调兵没有区别,但明面上大家都能接受的呀。”只有兄妹俩人,赵歆说话就随性多了。
皇帝像是明白了,又像不明白,喃喃道:“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赵歆笑得眼儿弯弯,“席姐姐请调增兵是假,实际上目的是想调遣平邑的守军。”
“啊?”皇帝愈发茫然。
“如果席姐姐直接上书请调平邑守军,那朝中的情况还是一样的,群臣依然会反对。”赵歆说起这个,笑容淡了下来。
“我明白了。”皇帝恍然大悟。
群臣对席香有意见,不管她提出什么,都会反对,所以干脆就声东击西,借着从汴梁调兵来掩盖她想调遣平邑守军的真正意图。
“这法子真好。”皇帝心头一松,眉头也随之舒展,他以为这是赵歆想出来的主意,便赞道:“歆妹妹你真聪明。”
赵歆抿嘴笑笑,没说这不是自己的主意。
这法子自然不是赵歆想出来的。她再聪明,也不精军事兵法,不曾上过战场,如何想得出法子对付西戎,这都是席香给她来了封密信,说是等请调增兵的急报遭到群臣反对时,就请她帮忙出个面在皇帝面前献策。
之所以不让庄鸿曦来提,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庄鸿曦与席香是一边的,由庄鸿曦提出让平邑守军配合席席香,群臣肯定会意识到席香真正的目的,进而又反对。
由赵歆这个公主提出来,最合适不过。
虽然不知道远在雍州的席香,怎么会这么了解朝中的情况,但既然收到席香的来信请求,赵歆便十分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第062章
平邑的守将,是原来庄鸿曦部下——辛副将。
收到皇帝的旨意时,辛副将正琢磨雍州那边能不能守得住,想去信给席香问情况,又拉不下脸。皇帝的旨意,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借着这道旨意,辛副将派亲兵带着信快马加鞭赶到了雍州,把信亲自交给了席香。
席香一目十行将辛副将的信看完,武将大都性子耿直,喜欢有话直说,辛副将也是如此,他在信中直接道,皇帝既下了旨意要他配合,他便遵旨,平邑守军任她调遣,除此之外,还提点了席香几句怎么对付西戎。
末了,辛副将道:“一码归一码,我愿为你调遣,可不代表你和我堂妹的账就算了。”
如此恩怨分明的性子,也算是少见了。
席香并没有给辛副将回信,只和那来送信的士兵道:“辛将军的心意我领了,若有需要他时,我定不会和他客气。”
那士兵在雍州休憩一个时辰,便又打马回去了,将席香的话带给了辛副将。
辛副将摸不着席香在打什么主意,唇亡齿寒,雍州受敌,他在平邑也不可能睡得安稳,也打起精神加强平邑布防。
此时雍州的士兵们已经初露疲态,西戎骚扰他们一个多月了,丧心病狂得有时候深更半夜就搞偷袭,睡觉都不敢睡熟,生怕睡梦中就被西戎端了窝。
这种情况,连穆瑛都意识到了不利,找到席香道:“阿姐,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席香又何尝不知道,西戎十五万大军在桂州虎视眈眈,不可能只是时不时派出几股兵过来骚扰,这不像哈德的作风。
西戎肯定是在密谋什么,或者说在等一个什么时机。
“再等等。”席香道,她心中已隐约猜到了西戎的目的,就等哈德露出马脚的时候。
穆瑛欲言又止,低下头道:“我怕再等下去,大家都斗志就没了。”
行军打仗,最怕的是士气一蹶不振,一旦士气不振军心涣散,即便有百万雄师也照样兵败如山。
席香明白穆瑛的担忧,西戎不断骚扰,她却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有和众人通过气,确实很引起众人的躁动不安,但这却不是她的疏漏,而是她故意为之。
“瑛子,你别急。”席香伸手按在穆瑛的肩膀,“你去将陈太守请来,我有事要说。”
守城不仅仅是军队的事,陈珞身为雍州太守,他身上的责任,不比席香轻。是以,他一听到穆瑛说席香请他过去,他便立即起身了。
待他到了军营里的议事堂,除了席香,军中的几个校尉、都尉都已到了,正围在议事堂正中的方桌边上。
桌上放着西南这一片州府的大地图,待陈珞和穆瑛都近身站定后,席香便指着平邑和桂州之间的山脉深林,道:“桂州以北,这儿是一片瘴林,穿过去,便是平邑。我的意思是,等时机一到,咱们反守为攻,攻桂州东门,同时调平邑一万守军,穿过这片瘴林,攻桂州北门。”
这听着不失为一个脱困的好方法,但却不可行。
首先瘴林深处,危险重重,想要穿过去谈何容易?
其次桂州易守难攻的地势,就算两面夹击,想攻下来也不容易。
何况,此时桂州足足有十五万守军,雍州撑死四万兵马,调平邑一万兵马,加起来也不过六万兵,以少敌多,想攻下桂州,简直是有些天方夜谭。
众人你看我我看他,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怀疑,碍于席香平日从来不说空大话的性子,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质疑,只问了一句:“席将军,你口中的时机是指什么?”
“等西戎从桂州撤兵,转而攻向平邑的时候。”席香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平邑那块拇指大的地方,眸色深了深,“我猜西戎真正的目的并非是雍州,而是平邑。”
她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一变。
平邑对西戎而言,就相当于大梁的雍州。一旦被敌国侵占,整个国家一半城池都会陷入险境。
两年前占领平邑后,庄鸿曦继续追兵深入,试图再攻西戎其他城池,却碍于大梁国贫民弱,财力物力都不足以支撑战事,最终只能遗憾停战。
若非如此,两年前,庄鸿曦早已攻下西戎一半城池。
所以停战不过才两年,西戎就出兵进攻,其目的除了夺回平邑,席香不做他想。
西戎王只要不蠢,都会赶在大梁没有富强起来前,把平邑夺回来。
“席将军,这只是你的猜测。”有人却不这么想,怀疑道:“万一西戎的目的真的就只是雍州呢?”
席香抿嘴,眼中闪过一抹笃定,轻声道:“若他们的目的是雍州,更好。”
陈珞神情微动,眯着眼睛看向席香:“席将军莫非已有对策?”
席香道:“西戎时不时出兵骚扰雍州,却一直没有真正进攻,便是想击溃我大梁士兵的士气,疲惫不堪时再假意进攻,逼我们从平邑调军防守雍州,西戎定会趁此时机转攻平邑。”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目扫四周,将众人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一旦西戎从桂州撤兵转攻平邑,便立即反守为攻,夺回桂州。”
“这都是你猜测之言!两国交战,岂能儿戏全凭你猜测行?”先前怀疑的人立即跳出来反对。
其他人也附和道:“万一桂州攻不下,平邑又因此失守,我们岂不是失了夫人又折兵?不妥不妥。”
陈珞却看出了席香有未尽之言,并不表态,只若有所思的等她下文。
席香等众人都各抒己见表了态,无非都是担心从平邑调兵到雍州,会让平邑失守,又攻不下桂州两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小心思,她心中便定了定,道:“我的意思是,只是明面上从平邑调兵到雍州。”
在场众人,年纪都比席香大,不是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征战经验比席香还要多,顿时就明白了席香的意思。
一开始就反对席香的那人,这时候也讪讪道了句:“那也要西戎上当才行。”
“可即便西戎不上当,于平邑那边也是没有风险的。”陈珞替席香说了一句。
“至于雍州……”他看了席香一眼,席香回他一个坚定无比的眼神,随后她接过他的话道:“如果西戎目的只是雍州,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我有十成把握守住雍州。”
好大的口气!
即便是镇国大将军庄鸿曦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能有十成守得住雍州,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娃子,竟敢口出狂言,简直是狂妄自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欲驳斥她狂妄,可对上席香的目光时,蓦然想起她曾以四千残兵守住雍州且生擒哈德的事,顿时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此时众人心理都有些憋屈,他们既想看席香被打脸,可又不想雍州不保,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不情不愿地开口:“席将军说的是,我愿听凭差遣,与军中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他这么说,就算是保证自己在这期间绝对不会起什么幺蛾子。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表了态,席香才算真正放了心,她就怕西戎压境,自己军中还不齐心,各打各的小算盘,阳奉阴违,拖她后腿。武将重诺,一言既出,就绝不会出尔反尔,如今他们都表了态那就可以放心了。
如此,席香才道:“到时候我会亲自率兵穿过瘴林。”
她这话一出,引得众人又是一拍桌嚷道:“不行!你是一军主将,你走了谁领头?”
“我曾进过那片瘴林,由我带兵,不会出现在瘴林迷路的情况。至于我走了谁领头……”席香目光巡视一周,眼中满是信任:“诸位都是征战沙场的老前辈,我相信即便没我在,也能稳得住。”
“自是稳得住。”有人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道:“难道我们还要靠你一个小女娃立威?”
说话这人姓杨,人称杨老大,在军中颇有威信,语气听着不好,说出来话却是替席香镇场的,其他人一听,便都不说话了。
席香朝他投去了感激一瞥。
杨老大生怕她还有后话没说,按着隐隐作跳的脑门,沉声道:“还有什么你都一并说了,别有话一句两句的漏,听得人烦躁。”
席香摇头,“这回是真的没了。”
接下来需要商讨的无非是何时向平邑调兵穿过瘴气等部署细节问题。
席香没有独断独行不听他人言,一番商讨下来,在场众人给出的有用建议她都态度谦逊地接受了。
待诸事都商定,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天隐隐透出一点薄暮,众人正要散去,几乎没怎么发言的陈珞忽然道:“到时候你带兵从雍州绕至平邑穿过瘴气,再从平邑调一万兵到雍州。”
席香没想太多,只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从平邑带兵走就好……”
那杨老大却听出了陈珞话里的门道,截断她的话道:“听陈太守的,你带咱们自己的兵去。”
军中多痞子,哪能甘心被她一个姑娘家压在上头,贸然去带平邑那一边的士兵,只怕会出现军队不服从她命令的情况出现。
不管是在瘴林中穿行,还是到时候配合雍州守军一起进攻桂州,都需要底下的人无条件服从指挥,带自己手底下的人更稳妥一点。
席香想了想,点头说好。
就此说定后,众人都散去。陈珞和杨老大关系不错,看着天色已暮,索性厚着脸皮到杨老大那儿讨两杯酒去了。
穆瑛磨磨蹭蹭,等众人走了以后,她才小声道:“阿姐,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席香想拒绝,可对上穆瑛的目光,出口的话却是:“好。”
穆瑛顿时眯眼笑起来,“阿姐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我这就去问穆康娘在瘴林里需要注意些什么。”她说着就脚步轻快地跑开了。
清风寨众人生活的地方叫穆家寨,就是靠在桂北一带,时常会进入瘴林猎物、挖草药,去换取钱财。
怎么在瘴林中生存,穆康他娘确实是很有经验的。
席香想了想,跟上穆瑛,一块去问了。
半个时间很快过去,席香收到了从平邑捎来的信。
是庄鸿曦写的。
信里只有四个字:已到平邑。
席香便知道,时机到了。
第063章
情势如席香所料,当她放出雍州守军不堪其扰,从平邑调兵到雍州的消息时,桂州守军那边顿时就有了异动。
哈德从探子口中确认平邑真的调兵赶往雍州后,他立即率兵悄悄撤离桂州,前往了平邑,欲攻其不备。
他并不知道,在平邑调兵赶往雍州时,席香也调了一万兵马,从平邑绕道,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平邑以南、桂州以北的那一片瘴林边缘。
除了穆瑛,穆康等人也都跟着一起进了瘴林。
她还把十一也带上了。
人在茂密丛盛的深林很容易迷失方向,狗的嗅觉灵敏,有十一带路,会省很多事。
一万人在瘴林穿行了十日,终于到达桂州北边山群。
桂州北门外的那条道虽直通平邑,但两边却都是密林群山,平常没什么人会走这条道,席香带着一万人在路边群山密林中蛰伏,只等雍州那边发起信号,他们就从密林而出,配合一起攻城。
蛰伏期间,即便身上都事先带了驱虫的草药荷包,也依旧难免蚊虫叮咬,让人不堪忍受,席香原本担心他们会因此躁动不安,暴露行迹,却没想到所有人都忍了下来。
连向来最没耐性的穆瑛都始终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那体质十分招蚊虫,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蚊虫叮咬得满是红疹,瘙痒无比,但她都忍下来了没发作。
穆康在她身旁,心疼得眼眶都急红了。
穆瑛见状,还有心情和他调笑:“我这脸以后要落了疤,成了丑八怪,你还娶不娶我?”
穆康猛地点头:“娶的,等你出了孝期,我们马上就成婚。”
穆瑛听到孝期两字,笑容就淡了。穆康却还没发觉她的情绪,低声安慰道:“你再忍忍,千万别伸手去抓,抓破了皮会更难受。”
“没事,我忍得住。”穆瑛轻声道,不过是蚊虫叮咬罢了,比起痛失至亲,又算得了什么。
“你要实在忍不住,就抓一下。”穆康说着,他自己先忍不住挠了下脖子处被蚊虫叮咬的地方,然后才道,“脸上留疤也没事,我不嫌弃你。”
旁人听见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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