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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晋升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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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包庇一说?谈政诧异,“您说那考核评定有问题?怎么可能,我明明给他打了差等。”
杨大人将那份评定原件给他,“如果您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您写的,那就只能抱歉了。”
其实来的时候,上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谈政这个内史怕是当不成了,他们来一趟,只不过是要走过场找找定罪的证据而已,待将何有志的罪名上报过后,正式的罢官文书就会下来。
至于这里头有甚隐情,那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不过杨大人看谈政这个反应,决定给他个挣扎的余地。
谈政翻看自己亲手写的文书,惊诧不已,字迹明明是他的,但内容完全不一样,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给何有志评了上等不说,评语全是溢美之词,什么为官清廉,办事得力,简直胡说八道。
此时谈让正好赶来,不明所以地问:“可是出了甚事?”
谈政看见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他的,但遂即,自己也觉此念头荒谬,他一个瞎子,写个字都费劲,怎么可能伪造。可经手的人就那么几个,不是他会是谁呢?
“这些文书,可有经过别人之手?”谈政问他。
谈让皱眉想想,“没有,我是直接交给了负责跑腿的小吏,之后便不知情了。”
旁边的两位大人一直盯着他们,谈政不敢细问,“那真是太奇怪了,这个根本不是我写的,谈让你可以作证,我平日因为何都尉办事不力,指责过他多少回,怎么可能给他评上等。”
督查官看向谈让,谈让平静道,“倒是听过一两次。”
但骂归骂,不代表不会包庇,毕竟是连着姻亲的,这个根本不足以作为翻案的证据。
杨大人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便叫何有志过来问罪,另外还请谈大人将今年的各项公务呈交给我们审查,尤其是有关何都尉的。”
谈政心里一沉,坏了,他前两天才给何有志放了水,这根本是撞枪口上了!
“谈让,你陪几个官差去叫何都尉。”
“诶谈大人,这样不太妥吧。”杨大人拦下谈让,“审问何有志有我们就够了,二位在此稍等便是。”
谈让只好规规矩矩站好,看了眼焦躁不已的谈政,嘴角掠过一丝嘲讽。
正文 119罢官
何有志被带走的时候,正在家里大鱼大肉,一听抓他的人是洛阳城的督查官,差点儿把骨头吞了。
“几位差爷有话好说,大过年的,我到底犯什么事了?”
然而没人理他。
何有志心里更忐忑了,琢磨着难道是谈让给他修改官评的事露馅了?还是贿赂谈内史的事让人知道了?
等到了府衙,他没见到谈让跟谈政,被单独带去审问。
杨大人坐在案前亲自问话,他先打量的何有志两眼,从感官上看,第一印象非常烂,“何都尉,何都尉?”
“啊?”何有志心里有鬼,高官面前不敢抬头,跟个见了猫的耗子似的瑟瑟发抖,“大,大人有何指示?”
杨大人抿着唇,脸色不太好,没见何有志的时候,他还觉得这里头可能有什么猫腻,见了之后才知道,官评上打差等都抬举他,能做官到现在,肯定少不了上官的维护。
也就是说,谈政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一个隐瞒包庇罪。
于是便不跟他浪费时间,“你家铺子今年可有缴纳税金?”
何有志的汗刷就下来了,问题来的猝不及防,他不知道怎么说,“自,自然是交了的,内史大人可是亲自查的,我哪敢不交。”
“你交了多少可有根底?”
“有,有。”
这个何有志不怕,他每年都不忘伪造一张。
杨大人翻查他往年所交税金的凭据,发现一个问题,“你眼下所有的药材铺子跟布料铺子可是你自己的?”
“当然是我家的,这个不能有假。”
“可为甚药材铺子今年交的比往年多了足足五成,您家药材铺子生意竟是这么好?”
啊?何有志懵了,他说的都是啥意思?
“这,这些都是我家婆娘在打理,我不是很清楚。”
药材铺子的收益没有布料铺子好,但今年交的税金却都差不多,比对以前的看,布料铺子倒还算正常,唯独药材铺子多的出格。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何有志不知道该交多少合适,布料铺子里有孙掌柜,交多少税他有数。但药材铺子里却没有了刘掌柜,何有志怕麻烦,索性就伪造了两张数额差不多的凭据。
“这两家铺子的商户主人是何秀秀,是你什么人?”
铺子要过户,得有何秀秀亲自来才行,沈令菡没这个权利,所以当时转让给于氏属于私下转让,只潦草写了一张转让书。只是这转让书没什么实际作用,双方相安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了什么纠纷,随时都能反悔。
比如,何都尉以势压人霸占外甥女家产之类的,只要稍微一查,全琅琊郡的人都能作证。
“是我家长姐。”
“她人可在此地?”
“不在,是我家外甥女做主转让给我的。”
杨大人皱起眉,人家铺子之前一直很好,为何会忽然转让,还是在铺主不在的情况下,这里头明显有事啊。
他脑子转了个弯,问何有志,“你如何看待你的上官谈内史?”
自然是小气吧啦又不通情达理,整天假正经。何有志一边腹诽一边歌功颂德,“我们谈大人清正廉明关爱下属,是我见过最好的上官。”
“……”杨大人扶额,“那你可知道,为何他会给你最差官评?”
什么玩意?何有志无法淡定了,那狗官到底给他评了最差等,而且谈让也没依照约定帮他改,他被耍了!
他现在处在极度愤怒与极度绝望的复杂情绪中,预感自己可能要完了,所以决定也让那俩父子不好过,于是话风忽然一转,“大人,谈大人他诬陷我,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欺上瞒下滥用职权,收了我的贿赂还骗我!职责内的事都推给下属去做,那官评根本不是他写的,是谈主簿的手笔,谈主簿他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记恨我婆娘占了他媳妇的铺子!”
杨大人:“……”
何有志说完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然后猛的捂住嘴,只想抽自己个嘴巴子。
遇上这么蠢的家伙,杨大人表示很欣慰,因为距离他回家过年尾巴的希望又近了一步。
事情基本已经有了眉目,不过那官评居然是出自谈让之手,倒是有些不好办,听上面的意思,是要提拔谈主簿的。
杨大人再次面见谈政,就何有志交代的事情跟他们对口供。
谈政听完了眼前一黑,他预料那蠢货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也不用这么找死吧,把大家都卖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对此无力辩驳,督查官已经派人去府上找贿赂证据了,如果那点土特产算是证据的话,那他就是人赃并获,至于代笔之事,那更反驳不得,因为给谈让当笔杆子的小吏业已招供。
谈让道:“内史大人公务繁忙,那官评虽为下官代述,但都是根据大人的意思来写的,有执笔小吏可以作证。”
谈政对三郎一点怀疑都没有,他只怀疑是上面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来陷害他。
杨大人在审问过执笔小吏后亦排除谈让的嫌疑,因为府衙里的人都知道谈主簿平日不动笔,他根本写不出跟谈政一模一样的笔迹。
至于是谁动了手脚,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反正肯定找不出来,也就是说,这罪名实打实得落在谈政头上。
杨大人颇为遗憾:“既如此,谈内史可要有心理准备,待我上报之后,不日便会有判决。”
谈政此时虽有后怕,但并没有十分悲观,有人借机整他,无非是降一降官职,回头及时走动走动,他还能去别的地方继续当官,过两年照样升。
故而倒也平静,“有劳杨大人了。”
督查官办完了差,匆忙回了洛阳城,不过谈政目前处于被监管状态,所以时时都有人盯着,行动受限。
而情况远比谈政想的严重的多,家里搜出了何有志给的金子不说,还质疑他的生活过于奢侈,生活排场远远高于他的身份地位。
他计划着去信向谈樾救助,谁知监管之吏太过尽责,竟是一点空子都钻不得。他在家里急的团团转,只能跟谈让商量,“你看如何才能私下给你大哥报个信呢?’”
谈让面色依旧平静,“不妥,如此必定会连累大哥。”
谈政更灰心了,因为三郎说的很对,如果有人要陷害他,肯定等着揪他的小辫子,他不能再连累老大。
“那要不找找琅琊王?”
谈让好险才忍住没刺激他,“恐怕躲不过监管之人。”
他想说的是,琅琊王如果有心帮他,根本用不着他操心,问题是,人家肯不肯管,或者说,琅琊王有可能管不了。
最近谈政把琅琊王得罪的差不多了,正对他有意见的时候,出面帮助他的可能本来就小,何况现在洛阳城是河间王的天下,琅琊王未见得能伸的进去手。
谈政坐在椅子上头疼,他现在被困在琅琊郡,跟外界联系不上,完全不知道是谁在整他,更是无从下手,万一错过了最佳的挽救机会,后果便不敢想。
“三郎,以你看,那官评是谁动的手脚,我到现在还不能相信,有人能将我的笔迹模仿的分毫不差,我几乎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谈让微微一笑,“说不定是亲近之人,如果外人单凭几个字就能模仿一个人的笔迹,未免过于难了。”
谈政猛地抬起头,眼神里似有惊恐,因为他方才忽然想到一个人,一个能模仿他笔迹,并且还有机会动手脚的人——谈樾。
不可能,他心里下意识地先否认了这个荒谬的念头,谈樾是他最钟爱器重的儿子,是这世上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再说他想不出来谈樾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但谈让这句提示却一直挥散不去,谈政像是中毒了一样,脑海里时不时就会冒出这句话来,弄的他心神不宁。
除了最亲近的人,还能有谁模仿他的笔迹呢?
一直到过了十五,谈政心心念念的谈樾没能回来一趟,他心里开始慌了,因为越发不确定谈樾到底安了什么心,便是再忙,过年过节的也能抽身回来看看,更不提家里还有事。
难道他也被限制行动了?
在谈政惴惴不安中,洛阳城里终于来人了,这次可不是处处都给留着面子的杨大人,而是一个严肃至极的宣判官,进了内史府后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直接命令谈政跪地听判。
“琅琊郡内史谈政,因收受贿赂包庇属下,容忍何有志这等官虫欺压良民败坏官场风气,特罢免其琅琊内史一职,所有非法家财尽数查没。”
谈政眼前一黑,居然罢官了?
这些所谓罪名,只要稍微走动走动,根本就不叫个事,真要较真起来,哪个当官的没干过,怎么会处置的这样严重。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下一任的琅琊内史,居然落在了他家三郎,谈让的头上。
这怎么可能呢?谈让无论如何都没这资格,是谁在抬举他?
难道说这次小题大做的罢官,就是为了把谈让捧上去?
谈政顿时恍然大悟,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脸平静的谈让,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正文 120戳心窝
谈政与何有志被罢官,却只任命了一个谈让为下任内史,都尉一职便空了出来,意味着在下任都尉上任之前,都尉之责亦由谈让兼任。
这若不是背后有人抬举,那便是活见了鬼。
谈政再傻也回过味来了,什么亲近之人模仿笔迹,根本就是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一手策划的!
他愤恨地盯着谈让,“你好啊老三!”
谈让将宣判官送走,回身看着他,脸上依旧恭敬,“大人何意?”
谈政却觉得眼前的三郎无比陌生,他看着熟悉而又卑微的这个儿子,心里涌上一个念头,他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从来也没有。
那眉眼像极了她母亲,正是因为这张脸,他才厌弃他,一见了他就会莫名烦躁,可就是这张熟悉而又让他厌烦的脸,眼下正用一种陌生到让他恐惧的神情对着他。
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儿子跟以前不一样呢,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能顺从恭敬呢?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府衙,三郎从来不肯正经叫一声父亲,就是用这种看似恭敬实际疏远,甚至于是嘲讽的态度敷衍他,他居然就能被蒙蔽了。
“你个狼子野心的不肖子!”谈政愤怒地抬起巴掌,对着这张脸就打了下去。
“诶,谈大人。”谈让抬手一挡,准确地捏住他的胳膊,对上他惊恐的表情,笑笑,“您年纪可不小了,遇事得心平气和,免得伤了肝火。”
谈政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着架在胳膊上的手,再看看谈让那双带着笑意的眼,如同见了鬼,“你居然不瞎?”
“谁说我不瞎,我瞎的好着呢。”谈让松开他,负手而立,俯视眼前这个比他矮半截的“父亲”,“您不都亲自找郎中给我瞧过了么,不信我,还不信您自己找的郎中吗?我不但瞎,脑子还不好,这辈子都读不成书,不会有什么出息,只配给你跟大哥打杂,只配捡你们不要的东西,我觉得我这个人设挺好的,没必要改,你可以继续这样看我,没准儿后半辈子能过的舒服点。”
谈政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怎么都吐不出去,他浑身哆嗦,老脸抽搐,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眼前的人一定是个妖怪,原先的三郎一定被他吃了,三郎是个瞎子,脑子也不好,怎么可能像他这样骇人。
“你究竟是谁?”
谈让嗤笑,“怎么,这就开始糊涂了,居然不认识自己的亲儿子,哦,不过也对,您从来也没明白过,自己生的几个儿女,你怕是一个都没认全,啧啧,说起来还真同情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谈政想起谈逊当初说的,惊的倒吸一口气,“你居然真的是东海王的走狗!我想起来了,眼下能在河间王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的,就只有东海王,你不可能是河间王的人,不是琅琊王的人,只有可能是东海王的人。你当初跟孟怀眉来眼去,跟绑匪串通一气,害了二娘的也是你,你何等黑心!”
谈让失笑,不知道怎么夸他好,“谈大人,知道你这辈子只能混到内史,还混不好的原因吗,太蠢。你与其有闲工夫猜我是谁的人,不如先猜猜您钟爱信任的长子是谁的人,怎么样,能猜到吗?”
“谈樾?”谈政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没法想象一家两父子怎么可能站不一样的立场。
“还没想明白呢,您就不想想他为什么到现在没回来吗,不想想凭他自己是如何升任刺史的吗,真以为安伯侯府的后门是专为你开的啊,没有河间王点头,谈樾升不了官,你也罢不了官,我也不可能顶替你。”
谈樾不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公务繁忙能解释的,谈政自己也不信,不细想无非是自我安慰的成分居多,更是信任长子的本能。但这事确实禁不住琢磨,谈樾不回来的最大可能就是回不来,为什么回不来?
如果不是有人要坑他们全家,连谈樾也一并监视了起来,那就是回琅琊郡有风险,风险何来,来自琅琊王府。
王府里有人提防谈樾,很可能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他。
但是,谈政依然有理由解释,示好河间王的策略,他是知道的,并不是谈樾私下里的谋划,琅琊王跟前有孟家人挑拨,对谈家人提防很正常,并不能因此说明谈樾背叛。
可是,他被罢官,谈让升官又怎么解释?
“你个竖子少来挑拨,分明就是东海王的奸计!”
说来说去,又绕回去了。
谈让同情地看着他,看的谈政心里一阵阵发慌。
“我要是东海王,就不会只罢了你的官,我会直接要了你跟谈樾的命。”谈让注视着谈政的眼睛,仿佛要将这些话逐字逐句戳进他耳朵里,“你当初因为跟琅琊王有几分私交,从而站他的队,但是谈樾跟安伯侯却从来不看好他,安伯侯中立围观,谈樾却是在一开始就只看好河间王,之所以配合你,就是为了在琅琊王身边当奸细,你可以想想琅琊王几次倒霉,都是因为什么?”
琅琊王离京并非完全出自自愿,而是因为他的一个亲信官犯了事,这名亲信一直被秘密安插在官家身边,所知者甚少,却忽然就因为犯上被处死。
此人身份极为保密,不知怎么的就被官家知道了,后来才知道就是河间王的人给背后捅了一刀。官家那时候对琅琊王意见相当大,若不是因为琅琊王牵扯的几个家族,险些就要废了他的王位。
琅琊王因此不得不主动退一步,选择离开洛阳城,到封地避锋芒,以示没有争权夺利的心,如此才算稍稍挽回败局。但他离开权利中心,失去的优势不是一星半点,在朝堂布局多年,一旦离开,必定难以掌控,琅琊王后来陆续失掉了好几颗安插在朝堂上的重要棋子。
便是上次佛寺停建一事也疑点重重,建佛寺导致龙体欠安,这理由根本是生拉硬扯,明眼人都知道琅琊王是被人坑了。而河间王每每算计琅琊王,消息未免都太灵通了些,如果不是在琅琊王身边安插了眼线,恐怕没有这么顺利。
琅琊郡总共这么大地方,就这么几个人,谁最有可能成为奸细?
如果非说是因为琅琊王私生活太乱,府里养了太多隐患,政敌有足够多的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眼睛,那倒也算是个理由。可谈政却知道琅琊王此人面憨心细,给自己设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形象,多半是做给人看,他玩归玩,却从来不在那些小宠面前谈及政事,更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抓到把柄。
哪怕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在给河间王传递消息的时候也做不到如此顺利,且琅琊王养小宠没长性,新鲜过了就会换一批,没有人有机会长久留在他身边,这也是他的谨慎之处。
谈政开始怀疑自己身边有河间王的奸细,毕竟在琅琊郡,眼线放在他身边是最稳妥的。
“谈大人可是在琢磨身边的人?”谈让挑了下嘴角,“您也不想想,就谈樾那么个谨慎的性子,谁有那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把二娘嫁给周荣的时候,他是不是说给谈家留一条路?”
谈政的思路完全被他牵着走,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一般。
“那您现在看看,这是留一条路还是留一条隐患?琅琊王因此对你心生怀疑,而河间王只看重安伯侯,可曾搭理过你,你得了什么好处?在河间王心里,你是琅琊王的忠实走狗,关键时候只会把你摆到一边,选择了我——一个谈樾一手培养起来的棋子,之所以不要你的命,完全是看在谈樾的面子上,这些是不是能让你多少清醒点?”
谈政怔怔地看着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不是清醒,而是恐慌。
谈让嗤笑,“您那位长子要是放在皇家,肯定是个弑君篡位的好手,他有且只有野心,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前程大业,什么家族亲情,能顾及的时候就顾,顾不得的时候,亲爹亲娘亲妹妹都能利用舍弃。”
谈政的手开始哆嗦,这一字一句像是一根根针,狠狠戳在他脑子里,导致他思维跟行动都不受控制,他潜意识里告知自己,谈让说的都是假的,却又不由自主顺着他的思路想,可怕的是,他完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知道谈樾原本想把我调去徐州,为的是什么吗?”谈让继续道,“河间王有意除掉琅琊王,徐州是他最重要的据点,谈樾需要我帮他在徐州部署,他觉得我比你有用,关键时候能出来当个替死鬼挡箭牌什么的,而你不行,你需要继续在琅琊王身边当他的眼线。至于真打起来的时候谈家人安危如何,你猜他能不能顾上?”
谈政的眼睛里已经有惊恐之色,他被罢官,谈樾都没能回来,别说真打仗的时候了,而且还在这种时候把周颜带走了,明摆着是激怒琅琊王的举动,谈樾怎么可能想不到。
想到却不得不带走,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这理由比留在琅琊郡的谈家人还重要,竟是宁愿拿家人冒险。
谈政被堵在心口的气压的眼前一黑,他捂着心口,脸憋成青紫色,腿脚一软,颓然地倒在地上。
正文 121中风
谈让盯着地上的谈政,一点要叫郎中的意思都没有。
谈政喘着粗气,手指着谈让的脸,“所以,所以那文书是你换的!”
总算还没糊涂到底,最后关头倒是想明白了。谈让没有否认的意思,蹲下来直视他,“你说是就是吧,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舒服点的话。”
舒服个屁,谈政就差吐血了,他怄了一口老血在心里,完全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究竟是谁!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他依旧不能相信三郎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件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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