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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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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晴拍了拍念深苹果一样的脸蛋,站起身来牵着他的小手,念深直觉的要过来牵我的手,却一下子想起我还有伤,仰着小脸轻轻的道:“青姨,你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大殿下关心。”
我微笑着说,抬头看了看常晴,她点头道:“走吧,别去晚了。”
“是。”
。
到了大殿上,玉公公远远的迎上来,向常晴行了礼,便在大殿门口大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大殿上这时百官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一听这话急忙都走过来,齐齐拜倒:“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常晴缓步埋进去,一挥手:“平身吧。”
她着一身金色的锦袍,曳地长裙上以金线绣着凤凰牡丹,显得仪态万千,慢慢的从大殿中央走过去,我带着念深走在他身后,看见两旁百官中一些熟悉的面孔,也小心的点头致意。
等走到大殿前方,终于看到了集贤殿的人。
傅八岱还是拄着念深送他的那根拐杖站在那儿,身边几个年轻人,看着有些面生,想来应该是这一次开春后新晋的一些官员,那些人都没见过我,但也还和善,都纷纷朝着我点头微笑。
我也笑着点头,但目光却已经移到了别处。
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在离傅八岱他们有些远的地方,和集贤殿其他人的书生气装扮不同,他着一身藏蓝色长身锦袍,腰束白色玉带,越发显得身形消瘦颀长,默默的站在那里,虽然有些官员过去打了招呼,他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两句,像是没什么心情跟人攀谈。
他的肤色黝黑,原本是山水里养出来的健康颜色,但现在穿着这样的锦袍,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不是肤色黝黑,而是心情不悦一般,我走过他的面前,他抬起那双清寒的眸子看了我一眼,也没点头,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睑。
他的心情,似乎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进入官场,经历了那么多尔虞我诈,我想任何一个像他那样性情的人,心情都不会好,可是他的心情不好似乎跟这些还没有关系,尽管看见他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似乎申太傅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我心里应该轻松,可却反而有些不安了起来。
一直跟着常晴上了大殿前方,回头看着他时,我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我的心情会不安。
他,一直没有陪在傅八岱的身边。
从傅八岱离开西川入京以来,他一直是傅八岱的眼睛,不管任何时候都形影不离,可刚刚从进入大殿开始,他就一直站得离傅八岱有些距离的地方,虽然从站法上还能看出他是集贤殿的人,但那身装扮,那生冷的气息,似乎和这一边的人的距离,比他站的距离要远得多的多!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
不仅是我,似乎连常晴也感觉到了什么,静静的看了那边一会儿,然后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的一边额角微微有些发青,虽然有一缕额发散落下来挡住了,但那块淤青似乎还有些大,怎么看都是若隐若现的。
难道,傅八岱真的回去又打他了?
我的心绪顿时有些紊乱,对上常晴的目光,只生硬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前方大门口,玉公公的声音又一次高声响起——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丽妃娘娘驾到!”
☆、555。第555章 明争暗斗 申家的破绽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丽妃娘娘驾到!”
一听玉公公的声音,在场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停下了说话,纷纷走到堂前,只见大殿宽大的正门前,阳光下三个身影出现在了前方,皇帝携后宫两位宠妃慢慢的走了进来。
今天是国宴,裴元灏自然一身龙袍,明黄色的袍子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如同他那样的一个人,高高在上权势倾天,让人只能仰望,不敢逼视。
而那两位宠妃也是明**人,申柔是一袭桃红色的长裙,配着满头珠翠,金步摇被阳光照得一闪一闪的,光芒盛人有些刺目;而南宫离珠则是一袭浅蓝色的锦袍,满头乌云挽了个别致的发髻,只简单的着一根凤钗,别无太多妆饰,依旧是艳冠群芳。
看到这样的两个美人,倒让我不由的想起了当年玩月之夜的晚宴上,殷皇后曾经说裴元灏会挑人,现在看来这句话是真的没说错。且不论后宫的那些姹紫嫣红,单是这两个宠妃,就可谓将世间最极致的风华集于一身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常晴。
和那两个宠妃不同,她是皇后,几乎从不着那种艳丽的妆容,即使装束和那些宠妃相近,她也总会透出一种独有的威仪和端庄。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性,或许男人会觉得好,却总也不会像怜惜南宫离珠,申柔那样的女人来怜惜她。
可是,真正会把她捧在手心的人,又是谁呢?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常晴已经起身走过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疑惑的看着我,像是在问我发什么愣,我醒过来便急忙跟了上去。这个时候百官已经跪下向皇帝行礼,常晴走到他面前,也轻轻的俯身拜倒:“臣妾拜见皇上。”
“皇后平身。”
裴元灏急忙伸手将她扶起来,他身边的两个宠妃也上前来行了礼。
等他们礼都行完了,念深才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朝着裴元灏拜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贵妃娘娘,拜见丽妃娘娘。”
裴元灏低头看着他,眼角里全都是笑意,道:“念深今天也跟你母后来了。”
常晴伸手抚着他的肩膀,笑道:“这孩子一直闹着想要看弟弟,听说二皇子要来,高兴得一个晚上都不肯好好睡觉。”
“哦?”
这样兄友弟恭的情形倒是让裴元灏更开心了一些,回头对申柔道:“把念匀抱上来,给他的哥哥看看。”
申柔听到“哥哥”两个字,眼中透出了一丝不屑,但皇帝的话她还是不能不听,招了招手,就看见明珠带着一个奶妈从后面走了上来。
那个奶妈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大场面来,人都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抱着孩子不说话,明珠上前来,先看了我一眼,她的脸色还是和之前一样,总是带着一点惶恐不定,裴元灏已经招招手让念深过去,笑道:“来,看看你的弟弟。”
那奶妈稍微弯下些身子,把襁褓里的孩子露出来。
我探过头去看了看襁褓中的二皇子裴念匀,已经半岁多的孩子了,长得倒是很好,脑袋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乌溜溜的看着人,只是他的眼睛——似乎还是和我之前的感觉一样,太黑了,有一种深沉凝结的黑。
念深扒着明珠的手臂踮着脚尖去看那孩子,还用手小心的拨开襁褓,笑嘻嘻的道:“念匀,念匀,我是哥哥呀。”
“……”
“念匀……”
他叫了半天,那孩子却没反应,念深又嘟起小嘴凑过去,要亲他的脸,常晴还在叮嘱:“轻一点。”
念深还是很听话,只用柔嫩的小嘴轻轻碰了一下那孩子的小脸儿,看着这样可爱的场景,周围那些老臣都忍不住露出淡淡的微笑,南宫离珠也在旁边笑道:“大皇子真是个友爱的好哥哥。”
可是,即使这个哥哥如此友爱,弟弟念匀却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被亲了一会儿之后,才伸出小手揉了一下脸。
申柔上前笑道:“大殿下,弟弟刚刚才吃了奶,有些犯困呢。等过一会儿再和你玩吧。”
“哦……”
念深又踮起脚尖看了一眼那孩子,这才垂着头走回来,有些扫兴的样子,裴元灏看着他,却伸出大手抚了一下他的后脖颈,微笑着面露悦色,常晴便笑道:“皇上还是先入座吧,别让大家都站着了。”
“嗯,众卿家都入座吧。”
裴元灏一挥手,众位大臣急忙俯首谢恩,他携皇后走到了上面安坐下,南宫离珠和申柔分别坐在了两边,也给小念深和念匀的奶妈安了侧座。
而我站在常晴的身后,往下面看去,大殿上早已经是文武重臣云集,每张长桌前站着两位大臣,左手下方全是武将,右手下方是文臣,桌上珍馐佳肴,琼浆玉液应有尽有,等玉公公一挥手,大殿两边的乐师们立刻鼓瑟吹笙,乐声悠扬而起。
等到帝后和几位嫔妃坐下,文武百官这才齐齐落座。
傅八岱坐在右手下方第四座,和他的同座的却是新科榜眼吴彦秋。
我心里一怔,目光落在了旁边——刘轻寒已经没有侍奉在他的身后,甚至也没有跟他同座,大殿上是单独设了一座给他,同座的是另一位朝廷官员。
怎么回事?
就算现在裴元灏很重视他,让他单独入座,他也应该是跟傅八岱同座才对,怎么会——
回想起刚刚进入大殿,他单独站在一旁,脸色冷清的样子,还有额头上那一处淤青,我的心里越发觉得不安了。
连常晴都看出了一些端倪,看看下面,又看了看我。
大殿上的人多少也感觉到了什么,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不过让他们惊愕的不仅仅是刘轻寒没有跟傅八岱坐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左手下方第三座,单独坐着兵部侍郎申啸昆,桌子还有一半的座位却是空出来了的。
可数数大殿上的官员,并没有缺席的。
这个位置,是给谁留的?
我皱了下眉头,却发现大殿上的人都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纷纷看向那个空位,只有傅八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拿着酒杯直接喝了起来。
时间一长,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玉公公的声音——
“兵部尚书南宫锦宏到!”
大殿上一时间哑然死寂,然后立刻爆发出一阵轰然惊呼。
南宫锦宏!
称病休官多年的兵部尚书,南宫锦宏!
下面的朝臣一个个大惊失色,全都说不出话来,坐在首座的几位脸色也纷纷大变,申恭矣第一时间脸色泛铁青,转眼看向申啸昆,这位年轻的兵部侍郎也愕然大惊,完全反应不过来。
连常晴和常太师,也有了一时的惊讶,但太师到底是太师,立刻平静下来,伸手捋了一下胡须,那双眼睛精光一闪,很快敛没在花白的眉毛下了。
而这时,我也蓦地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坐在皇帝身边的南宫离珠。
她娇艳的脸上浮起了一点淡淡的笑容,虽冷,却依旧倾国倾城。
原来是这样……
难怪之前,她一直对裴元灏都是淡淡的疏离,可那天却一反常态的出宫相迎,而且对皇帝也和颜悦色,温婉柔媚起来。
她这样一个绝了育的妃子,在后宫原是没有了指望,但事情关系到她的父亲——堂堂兵部尚书,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家族里不只是她这一个女儿,还有别的年轻人可以等着提拔,就算她不能有孩子,只要南宫家不倒,和皇家的关系一直保持密切,将来的荣宠富贵也可以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
这时,大殿上几百双眼睛都看着阳光下,南宫锦宏慢慢的走了进来。他身着锦袍,体态矫健,虽然也上了年纪,脸上有了些皱纹,可眉目清朗,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美男子,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绝色的女儿。
南宫锦宏走到大殿前,跪拜下来,大声道:“老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
裴元灏急忙一抬手,南宫锦宏站了起来,裴元灏看着他精神烁烁,笑道:“这两年来爱卿一直抱病在身,朕忙于国务,也未曾去看望过爱卿,不知现在——”
南宫锦宏抱拳道:“蒙皇上隆恩庇护,老臣的伤病已痊愈。”
“哦,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一君一臣还在说着,下面的朝臣们眉毛官司已经打得火热,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心思都只有一个——申啸昆的兵部侍郎是白上了!
原本之前的军机议政阁,就已经把兵部的权利分出了一半有余,又被户部以复审的名义监察,而现在南宫锦宏又消病还朝,那么尚书还是尚书,侍郎还是侍郎,只是比起过去的侍郎,品级降了一半还有余。
申啸昆坐在那里,他到底还年轻,有气恼也绷不住,浓眉紧皱,一张娃娃脸气得脸颊都微微的鼓了起来,捏着酒杯的手指不断痉挛,若是再不控制,只怕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坐在他另一面的申恭矣也并不好过,只是老臣到底沉得住气,他盯着南宫锦宏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着大殿上的申柔。
即使有胭脂水粉的妆点,也掩盖不住申柔这个时候难看的脸色,她沉不住气,恶狠狠的转头看了南宫离珠一眼,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就听她低低的骂了一句:“贱人!”
而南宫离珠,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感觉到了,转过头去也看了她一眼,眼角中漫漫是得意的笑容,带着一抹轻蔑看着她,然后低头喝了一口酒。
申柔的脸色顿时气得发白。
在他们申家看来,这就是南宫离珠狐媚子诱惑君王得来的好处了。
只是——
我挑了挑眉毛,看向了依旧老神在在的傅八岱。
朝堂上还能神色如常的,也就只有他和始终淡漠清冷的轻寒,但轻寒是因为不在意,而他——主意是他出的,他又怎么会吃惊?
再在钉子上加一块,真是加得好。
这一块,若是别的人,也许未必敢接,但南宫锦宏——他的女儿原本是裴元灏最爱的女人,与后宫专宠多年,却被申柔害的从此绝育,只是这个仇,也会让他毫不犹豫的回来。
更何况,他称病这几年并不是真的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仕途,只从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同样是诛心之殇,我会跟皇帝决裂,要跟他互相伤害这种话都胆敢说得出口,但南宫离珠却始终没有跟裴元灏走上绝路,她再是痛苦再是痛恨,跟皇帝的关系还始终留有一丝余地,也是有这个原因制衡。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怎么的,觉得有趣,也觉得心酸。
这时,裴元灏已经一抬手道:“尚书大人入座吧。”
“谢皇上赐座。”
南宫锦宏又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到申啸昆身边坐下,周围的几个大臣在权衡了一番之后,都立刻举杯朝着他贺喜:“恭喜南宫大人伤病痊愈。”
“南宫大人回朝,可是皇上之福,吾等之幸啊!”
“今后,还望南宫大人多多照拂。”
南宫锦宏也笑着举起酒杯,对周围的大臣们道:“多谢诸公。”
说完,他转过头去看着申啸昆,微笑着道:“这一位一定是太傅大人的贤侄,新晋武状元,侍郎申大人吧。”
申啸昆忍着一口气,站起身来:“尚书大人,下官拜见了。”
“哈哈哈哈,侍郎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南宫锦宏起身,又转头看向申恭矣,带着深意的一笑,道:“申大人,久违了。”
申恭矣也笑着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面前:“没想到南宫大人伤病都痊愈了,怎么不告诉老夫一声,也好去看看南宫大人啊。”
“哈哈,这倒不必,现在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了么?”
申恭矣的脸色沉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点近乎狰狞的笑容,道:“不错,咱们是要天天见面了。南宫大人,何幸,何幸啊!”
南宫锦宏也朝着他一举杯,两个人的目光闪着几股狠意,脸上却还是笑容满满,同饮下了一杯酒。
。
南宫锦宏的出现,让这场国宴彻底变了味道,鼓乐齐鸣还是和之前一样热闹非凡,但这之下的暗流涌动,却已经早就超过了乐声的轰鸣,申恭矣和他喝了这一杯之后,其他的几位老臣也纷纷与南宫锦宏共饮。
几杯酒下肚,觥筹交错,气氛倒是好了一些。
然后,我看见南宫锦宏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傅八岱的面前。
傅八岱还坐在那儿摸索着吃东西,倒是旁边的吴彦秋起身:“尚书大人。”
南宫锦宏只笑着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傅八岱,笑道:“这一位,就是蜀地的贤者,集贤殿大学士,傅八岱傅先生吧?”
傅八岱听了,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对不清焦点的看着:“唔?”
南宫锦宏道:“在下久闻贤名。”
“哦,呵呵,不敢,不敢。”
傅八岱站起身来,跟他共饮了一杯,南宫锦宏又道:“听说,傅先生还有一位高足,怎么不见?”
傅八岱听说,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冷笑:“高足说不上,只是个不听话的学生罢了。”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怎么的又是一沉。轻寒原本神情淡然的一直端坐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慢慢的转过脸来,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寒,跟这大殿上的气氛格格不入,总还算礼仪周到的起身走过来,朝着南宫锦宏行了一礼:“下官刘轻寒,见过尚书大人。”
“嗯。”南宫锦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本官养病期间,也听说你是英雄出少年,勇闯贡院力擒文贼,京城百姓无不交口称颂,好啊。”
这话一出口,周围又有些人变了脸色。
申恭矣坐在一旁喝着酒,听到这句话,眼神顿时带着刺的看向了那一边,我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袖子,但轻寒似乎毫不知情,很客气的一笑:“谢尚书大人夸奖。”
南宫锦宏举杯来:“来。”
轻寒抬头看了他一眼,仍旧是客气而疏离的笑了笑:“大人恕罪,下官这几天旧疾发作,大夫交代不可饮酒,望大人见谅。”
他这句话一出口,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僵了一些。
南宫锦宏的脸色,也僵了。
在国宴上,敬酒不喝这就已经是十分的不妥,哪怕是敌对派系阵营的人,表面上也必须要做给皇帝给众人看的,尤其南宫锦宏这样品级比他高的官员向他敬酒,他还不喝,这就已经是失仪之罪了!
他到底怎么回事?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到这个时候简直不是不对劲,而是有问题了,加上傅八岱是他的老师,就站在旁边,这样一来连傅八岱都有不是之处!
这在朝堂上,大概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常晴坐在上面,也微微一蹙秀眉,回头看着我,低声道:“他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我喃喃的说着,带着几分焦虑的看着下面,大殿上的人这个时候也都停下了谈笑和敬酒,都看向了他们,顿时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大殿上座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就听见二皇子的奶妈一下子叫了起来。
☆、556。第556章 稚子何辜 逼虎跳墙
听到那个奶妈的声音,所有人全都看了过来,我也转过头去,就看见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抱着念匀,那孩子身上糊了许多白乎乎的东西,当我们看着的时候,又张嘴吐出一口来。
是孩子在吐奶。
这么大的孩子吐奶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我生了离儿之后,刚开始因为不太会带孩子,有的时候她也会吐奶,不过时间长了也知道怎么照顾孩子会好一些,但看这个奶妈手忙脚乱的样子——她也不是生手了,也许是在这样的场合,给吓着了吧。
果然,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申柔立刻皱着眉头走过去:“怎么回事?”
“娘……娘娘……”
她吓得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明珠毕竟见惯了这些大场面,还算稍微平静一些,急忙走过去说道:“娘娘,是殿下又吐奶了。”
说完,拿着手帕给念匀擦干净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神情中,也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惶恐。
奶妈急忙把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念匀倒是安静,这样折腾了一番都不哭,只是这么木讷的趴在奶妈的肩膀上,动也不动。
裴元灏皱着眉头,起身道:“怎么回事?”
明珠和那奶妈一见皇帝过来问了,都唬得急忙跪下:“皇上,是二皇子又吐奶了。”
“吐奶?”
“是,是啊。”那个奶妈跪在地上,有些发抖的说道:“小孩子吃了奶之后,有的时候脾胃不好,是会吐些奶的。”
裴元灏听完了,转过头来看了看念深,若有所思,问道:“二皇子经常吐奶吗?”
这话一出口,奶妈和明珠两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好像被吓坏了似得,尤其是明珠,脸色苍白如纸,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二皇子,他——他脾胃不怎么好。”
裴元灏听了,没有再说话,倒是旁边的申柔脸色怒气难掩,说道:“殿下脾胃不好,你们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本宫?!”
明珠吓得冷汗直出,半晌才颤颤的道:“娘娘……上次,上次奴婢说了一下,说二皇子经常吐奶,娘娘说是奶妈带得不好,所以换了这个新的。奴婢原以为——换了奶妈会好些,只是没想到还是——”
我心中一动,恍然悟过来了什么,转头看着她。
上次她来景仁宫找我,似乎不是莫名其妙而来,申柔只是换了一个奶妈,但她却好像已经看出了什么,那天她提起念深的“大事”,似乎也并不是顺口恭维的一句,而是别有深意。
我又看向了奶妈怀里的那个孩子,周围的气氛变得越发紧绷,连下面大殿上的朝臣也全都看了过来,尤其是申太傅,一听说孩子的问题顿时整个人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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