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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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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恭矣真正要的,是裴冀醒来之后,复位为帝,想来,他既然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宫中自然也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找一个跟裴冀容貌相似的人,或者索性借口他龙体抱恙,继续身居深宫养病,由太傅监国,这并不是不可能,到时候申恭矣就可以完全将朝政把持在自己的手里,等时机成熟,退位诏书,就可以改成禅位诏书了!
    这样的安排,比起直接逼裴元灏让位给一个众所周知是痴儿的二皇子,自然更加稳妥,而且天衣无缝!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咬了一下牙,这个时候常晴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神色显得有些焦虑,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很轻很轻的摇了一下头。
    她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难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
    她立刻会意过来,柳眉微蹙,转过头去看着申恭矣,眼中透出了几分怒意。
    搞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的思绪不由的又投向了那份八百里加急。
    那是放在火漆筒里送来的,传送的人也不敢打开,也就是说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要怎么说,都是他的事。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又看向了他手里的卷轴——
    如果,这个八百里加急说的,不是裴冀醒来的事,那又是什么?
    刚刚申恭矣拆开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大变,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否则常言柏在京城监国,一些普通的事务他完全可以自行处理,却偏偏送来这样的加急讯息到拒马河谷,这就意味着,这份八百里加急上面所写的消息,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到底,是什么事?
    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余地去想那八百里加急到底是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申恭矣刚刚拿出的那份退位诏书上,如今裴冀的“清醒”,让事态变得更加不可控了。
    申恭矣环视了周围一圈,冷笑道:“诸位,可还有话说?”
    这一回,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了。
    皇帝病重,太上皇苏醒,这就已经是朝政的一个大洗牌,所有人都还在掂量着,加上申恭矣现在将拒马河谷完全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下,更加没有人敢贸然的开口。
    可是——
    我只觉得心里好像被火烧一样煎熬,握紧的拳头还在不断的用力,指尖都微微痉挛。
    不能让他就这样得逞。
    否则,局面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向了太后。
    初时听说太上皇苏醒时的惊愕之后,她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仍然淡淡的站在那里,不管这里的人如何惊慌失措,又如何的老谋深算,她始终像是一个槛外人,冷漠的看着世间的碌碌庸人。
    也许,这一次动乱,所有的变数,都在于她一身。
    可是,她到底会怎么做?
    常晴这个时候也已经感觉到无计可施,轻轻的后退一步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道:“青婴。”
    “……”
    “你,还有办法。”
    “……”
    她不是询问,而是一种肯定的口气。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甚至也清楚这里面每一个环节的紧要,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尤其当我一点也看不出太后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和涟漪。
    这,是一次最大胆的冒险。
    赌的,是眼前的万里河山。
    想到这里,我又一次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直到指甲扎进掌心带来的痛楚倏地传到了胸口,一阵悸动之后,我慢慢的上前一步:“太傅大人。”
    “……!”
    申恭矣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看着我。
    周围所有的大臣这个时候也都有些惊愕的看着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会开口说话。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太傅大人刚刚所颁的退位诏书,下官还想看一看。”
    他看着我,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我的身后不远处。
    我知道,他在看刘轻寒。
    而我还是固执的没有回头,只是恭恭敬敬的拱着手:“既然是皇上的诏书,下官可否一观?”
    “……”
    周围的大臣们都在窃窃私语,有几个年轻官员一见我这样,都立刻往这边聚拢了些,申恭矣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一伸手:“拿去吧。”
    我双手接过诏书,慢慢的展开,上面的一切都和之前所看到的一样,甚至——
    加盖玺印的地方,也一样。
    空空如也。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朗声道:“太傅大人,既然这是皇上所颁的传位诏书,为何上面没有加盖皇上的玉玺?”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
    大家像是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一条,听我这么一说,都急忙走了过来,那几个年轻官员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看,立刻大声道:“没错,诏书上没有皇上的玉玺!”
    “这根本就不是皇上所下的诏书!”
    “没有玉玺?”
    “既然没有加盖玉玺,那诏书自然不能做数!”
    听着周围那些人纷纷大声的说着,申恭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目中透着狠厉的看了我一眼,我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原本这件事已经快要十拿九稳,偏偏我出面把这个娄子捅了出来,我看他气得脸色铁青,好像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这个时候,自然还不是处置我的时候。
    他也只是一时的怒气,但立刻就平静了下来,淡淡道:“皇上那天遇到饿虎袭击,那是突然发生的状况,还没来得及加盖玺印,又有何奇怪的?”
    我也淡淡道:“话虽如此,但皇上的传位退位,事关天下苍生,朝廷安危,岂能儿戏?诏书上没有加盖玺印,试问如何能做得数?”
    申恭矣阴狠的看了我一眼:“岳大人,倒是妥帖。”
    “不敢。只是下官身为集贤殿正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哼,”他冷哼了一声,不再接口,想来已经不想跟我做口舌之辩,但其他的文武大臣们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纷纷大声说道:“申太傅,你拿这样一份没有玉玺的诏书出来,分明就是假传圣旨!”
    “这可是欺君之罪!”
    “没错!”
    申恭矣回头去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只是身上那种煞气腾起,身后的御营亲兵随即上前几步,听着那些人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还有出鞘的刀刃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一些大臣被吓得噎住了声音。
    孙靖飞冷眼看到现在,似也明白过来,暗暗的往我身边走了两步。
    申恭矣环视了周围一眼,道:“这么说来,各位的意思是,只要诏书上加盖了玺印,那就可以了?”
    众人一时也有些语塞。
    我想了想,道:“至少,下官等不能接受一份没有玺印的诏书。”
    申恭矣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自然也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一直静默的坐在人群之外的太后,然后回过头来说道:“诸位,其实这份诏书,皇上已经准备要加盖玺印了。”
    “哦?”众人一惊,纷纷愕然的睁大眼睛。
    “只是,皇上病重,无法用玺。”
    “……”
    “但皇上已经将玺印交给了一个人,在此期间,任何大小事务,只要请示过后,就可以请出玉玺。”
    “是谁?”
    申恭矣说到这里,慢慢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点,然后双手一拱,朝着太后附身拜下:“臣请太后用玺!”

  ☆、588。第588章 叛乱 拒马河谷的血影

“臣请太后用玺!”
    申恭矣的声音并不算大,但这个时候听在耳朵里,却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我被震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经无暇在去想其他的,只一直看着不远处那个清瘦苍老的身影。
    这个时候,太后慢慢的抬起了眼睛。
    那双青灰色的眼中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更多的情绪,比起周围的群情激奋,她总是那么的淡然冷漠,仿佛始终处在尘世之外。
    可这一刻,谁都知道,她已经被申恭矣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只觉得掌心冷汗涔涔,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紧张的看着她。
    半晌,太后慢慢的开口:“你让哀家用玺?”
    申恭矣抬起头来对着她一笑:“太后,这,可是大事啊。”
    “……”
    太后没有说话,还是静静的站着,而旁边的一些文武大臣们已经按捺不住,急忙上前纷纷道:“太后,太后不能用玺啊!”
    “太后,皇上退位是大事,不能如此草率决定!”
    “太后,臣请太后三思!”
    顷刻间,已经有许多大臣跪在了太后的脚下,有几位老臣连连磕头,颤巍巍的说道:“太后,皇上退位事关社稷安危,万不可如此轻率行事,还望太后三思而后行!”
    看着这些人苦苦哀求,太后也并未动容,只是一直平静的看着申恭矣,道:“申太傅,哀家有一事要问你。”
    申恭矣忙道:“太后请说。”
    “若皇上当真退位,该当如何?”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大惊失色,纷纷跪下不停的哀恳太后,我的心也像是被自己紧紧攥成拳头的手捏紧了,呼吸都有些困难,而申恭矣一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喜色,却并未太过外露,只是俯首道:“以皇上退位诏书所示,皇上退位后,自当逊于别宫。”
    “哦。那么国之君主——”
    “既然太上皇病愈苏醒,自然当复位为帝。”
    我在旁边听得冷笑——他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倒真的没猜错。
    “那,万一太上皇并未苏醒呢?”
    申恭矣的眼珠转了转:“八百里加急来报,岂能有假?”
    “哀家只是要问清楚,这个江山不是哀家的,是哀家的儿子的。”
    我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
    太后在宫中几十年,所见所识胜我十倍,连我都能猜出申恭矣的阴谋,自然也瞒不过她,申恭矣的眉头锁紧了,也隐隐感觉到了太后身上的一股凛然之气,像是让他踢到了铁板。此刻,所有的人也都感觉到了什么,纷纷停下哀呼,屏息望着太后。
    这个时候,申恭矣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太后,嘴角淡淡的一勾——
    “的确,太后——的确要关心自己的——儿子!”
    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而太后的脸色也在这一刻,僵住了。
    申恭矣脸上带着一丝冷笑,道:“老臣明白太后的意思,为人父母,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遭****,这些事若是被别人知道,就更不好了。太后担心皇上退位之后会有不妥,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又岂会容不下皇上?”
    周围的人听到,都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管皇帝退位或者禅位,都说不到受委屈,遭****这样的话上来,申恭矣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甚至大逆不道,但却听得我身上冷汗直冒。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黄天霸!
    他是在用黄天霸的境遇,威胁太后!
    想到这里,我也只觉得胸中一股苦涩涌了上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太后,她脸上的平静一下子被击碎了,原本灰暗的眼睛也微微的发红,低头看着那份诏书,又看着申恭矣,一时间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她的样子,申恭矣眼中的冷笑更深了几分,上前一步,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太后请放心。”
    “……”
    “太后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委屈,老臣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走到那一步。”
    太后的目光一闪,抬起头来看着他。
    申恭矣又一次大声道:“臣请太后用玺!”
    这一刻,我掌心的汗水已经浸透了指缝,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太后。
    太后慢慢的直起身子,凛冽的风将她身上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更加衬得她身形消瘦,可这样消瘦的人,却一直站在风暴的最中央,稳如磐石,她的手握成了拳头,用力的攥紧。
    她的眼神,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点了一下头:“不错。”
    “……”
    “你说得对,哀家不舍自己的孩子委屈。”
    “……”
    申恭矣脸上的表情一喜。
    太后慢慢道:“既然如此,哀家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在病重的时候,被逼退位呢?”
    “……!”
    申恭矣脸上的喜色还来不及褪去,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么?”
    太后握紧了拳头:“哀家,不会让皇上退位的!”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太后!
    这句话如同一阵惊雷在头顶猛的炸响,整个拒马河谷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风似乎都停下了,所有人都看着那消瘦虚弱的太后站在申恭矣面前,而那眼神,却坚定得一丝一毫都不曾动摇!
    她,没有受申恭矣的威胁!
    我的心中说不出的什么滋味,却有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可还没来得及上前开口,就看见申恭矣的脸色铁青,带着几分狰狞的神情,一咬牙:“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猛的后退一步,一挥手!
    就在这时,整个营地中的御营亲兵全都拔刀出鞘,只听苍苍的龙吟声,周围一片寒芒慑人,那些人已经围了上来。
    糟了!
    申恭矣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无异于造反叛乱,他之所以一直粉饰太平,就是想通过太后这条捷径来和平夺权,但太后断了他的路,这个时候他也就索性捅破这一层灯笼纸了!
    我下意识的就要往太后那边跑过去,可刚刚一动手,御营亲兵的士兵已经冲进了大营,将我们这一群文武大臣团团围住,而太后站在远处纹丝不动,却已经有好几个士兵围住了她,锋利的刀环伺在她周围!
    这些大臣们都吓坏了,有几个年轻大怒道:“申恭矣,你是要造反吗?”
    “你这个逆臣贼子!”
    申恭矣冷哼了一声,一句话也不说,只一挥手,立刻有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只见他们手中的尖刀带着铁和血的腥气朝着他们刺了过来,眼看着离得最近的霍联诚和高天章就要被立劈刀下,我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要——!”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
    只听一声刺耳的声音,是刀锋与刀锋摩擦发出的,定睛一看,御营亲兵的刀被一把弯刀架住,就在离人的颈项不过寸余的地方,若是慢一步,只怕那颗人头就要落地了。
    霍联诚吓得脸色惨白,而站在他面前手持弯刀的,正是孙靖飞,他咬着牙厉声道:“退下!”
    霍联诚几乎吓得脚都软了,踉跄着往后退去,孙靖飞猛的一发力,只听苍的一声,那把大刀被他硬生生挑起,飞出了四五丈远,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幸好,幸好有他!
    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让孙靖飞守在谷口,今天又恰好有八百里加急送进来,只怕这里的人都要成为御营亲兵屠戮的对象!
    孙靖飞手持弯刀站在这些人面前,他带来的几个人也急忙涌了上来,护在他周围,孙靖飞对着申恭矣怒道:“申太傅,你这是要造反吗?!”
    “哼。”
    申恭矣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上来,他身边的御营亲兵立刻紧紧的跟着,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尖插入谷中,这里的人都慢慢的往后退去,可身后,却是另一边的山壁。
    已经,没有退路了。
    申恭矣冷冷的看着我们:“老夫劝你们,都最好乖乖的,就算是春猎,老夫也不想大开杀戒。”
    说完,他慢慢的回过头去,看向了太后。
    太后还是站在那里没动过,虽然周围的御营亲兵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刀剑加身,可她却丝毫没有动容,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但我却分明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抵抗不了刀剑的寒气一般。
    她的身体!
    我的心都揪紧了——出宫之前她重病数日,身体就已经很差,坚持要参加这一次的春猎,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多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却想不到,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经历这样的变故和叛乱。
    万一申恭矣要对她不敬,那——
    想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急忙上前冲了过去:“太后!”
    申恭矣一听到我的声音,脸上也透出了几分阴沉之色,恶狠狠的看着我,冷冷道:“老夫倒忘了你。来人——!”
    他的话刚出口,一个人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惊了一下,睁大眼睛,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挡在我的面前。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炙热的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微微刺眼,可他的背影却如山一般挡在我的面前,洒下了浓浓的荫翳将我整个人都覆住。
    是……刘轻寒!
    我微微睁大眼睛,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
    这一刻,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从那宽阔的肩膀上依稀感觉到一种悍然慑人之意,只听他的声音沉沉的道:“太傅大人,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申恭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终究没说什么,只一拂袖,转过身去。
    而他,慢慢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平静得好像周围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冷静的看着我:“不要乱动。”
    “轻寒——”
    “我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又严厉了几分,几乎能听到他咬着牙:“不要乱动!”
    说完,他伸出手来推了我一把,他的手上力道很沉,毫不留情的将我推的踉跄了两步,差一点跌倒,幸好常晴站在我的身后,一下子接住了我。
    她的眉头紧锁,瞪着刘轻寒,而后者已经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似得,转身走到了申恭矣的身边。
    这个时候,太后已经被人带到了他们面前。
    申恭矣冷笑着走了上去,带着几分倨傲和不羁,道:“太后。”
    “……”
    “您,这又是何必?”
    “……”
    “在临水佛塔修了这么多年,难道太后还勘不破?世事皆身外,何必动禅心?”
    太后却也是平静的,只是那张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她轻咳了两声,道:“哀家修了这么多年,到底修不出禅心。”
    “难道,连慈悲心也修不出来?”申恭矣用眼角看了看周围,又看向了另一头的王帐,道:“落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又是何必?”
    太后冷笑了一声:“正是因为慈悲,才看不得妖佞横行,败坏朝纲!”
    她这话,用的却是之前申恭矣的话,可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申恭矣纵然老练,也被说得有些结舌,他怔了一下,然后便大笑了起来。拒马河谷中只剩下他的笑声,震得人心惊,他笑过之后慢慢道:“太后果然是慈悲。”
    “……”
    “那太后的慈悲,就不管自己的孩子了?”
    太后听到这句话,神情又是一凝。
    我的心顿时也提到了嗓子眼,可还不等反应过来,就看见太后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哀家的孩子,就这么一个,在王帐中重病未愈,哀家岂能不管!”
    申恭矣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神情,恶狠狠的道:“少废话,把玉玺交出来!”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得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太后原本苍白的脸上却透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好像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也透着一丝红光,道:“玉玺,不在哀家身上。”
    “什么?!”
    申恭矣一惊,但立刻说道:“胡说!整个拒马河谷老夫已经都查过了,玉玺根本不在王帐,也没有别的地方找到,一定是皇帝交给你了。”
    “……”
    “说!在哪里!”
    太后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而周围锋利的刀剑已经离她越来越近,几乎逼近咽喉,我惊恐的睁大眼睛,只怕下一刻,就会看到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玉玺,的确不在太后身上。”

  ☆、589。第589章 诱虎 太后之死

“玉玺,的确不在太后身上。”
    一听到这个冰冷的,熟悉的声音,好像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吹过这片被阳光炙烤得滚烫的草原,也吹过每个人的心里,几个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声音传来的地方,是王帐,那明黄色的,在阳光下几乎有些耀眼的帐子被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还穿着养病的时候所着的白色内衫,微微散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蜜合色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岩石一般,还能依稀看到从肩膀延伸下来的伤口,有些狰狞的意味;而他的眼睛,漆黑深邃中,仿佛无底的寒潭,却在走到阳光下的一瞬间,闪过了一丝精光。
    裴元灏!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他醒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撩开帐子走了出来,当他一出现,周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瞪大双眼,好几个傻傻的看着,扑通一声跪拜下去,纷纷道:“皇上!”
    申恭矣一时间也惊呆了,像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睁大眼睛看着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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