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我们俩,也不可能在这里逃避一辈子。”
“……”
“到底要不要跟我走,你给我一句话。”
他原本扬起的眉眼慢慢的低敛下来,目光沉凝的看着眼前扑腾的火焰,那样的眼睛说平静仿佛在燃烧,说燃烧却又是冷凝的,让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不断的追问:“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好吗?”
“……”
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轻盈,老师曾经在喝醉的时候,经常念两句话,你知不知道是哪两句?”
我一怔。
傅八岱喝醉之后,经常念的两句话——?
人可为情而死,不可为情而活。
为情而死,死而无憾;可活着,却不能只为了区区的男女之情。
人的一生,本来还有更多的事去做,更多的目标去追求,更多的梦想去完成。
他有些迟疑,却还是坚定的开了口——
“轻盈,能再在京城见到你,我的确非常的高兴。”
“……”
“可是——”
“……”
“可是,我并不是为了你,而进京的。”
☆、605。第605章 “你选我,好吗?”
“可是,我并不是为了你,而进京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并不觉得失望,甚至也没有一点生气不满的感觉,那种让胸口几乎要迸裂开的情感还如潮水一般不断的涌动着,我甚至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开口问了,就算痛,也要明明白白的痛;就算哭,也要痛痛快快的哭。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你是为什么而来?”
他也看着我,郑重的说道:“说起来,也许你不会相信,可是我——我——”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脸红:“我始终觉得,我对江南,好像有一份责任。”
“……”
“说起来,大概你也会觉得好笑。”他面带羞赧,轻声说道:“我,当初不过是个——泥腿子而已。”
我听得心里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长而粗糙,能感觉到指腹和掌心覆着厚厚的老茧,这就是一双“泥腿子”的手,干最累的活儿,得最低廉的报酬,被踩在最底层。我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些贪官污吏是如何鱼肉百姓,如何欺压他们这样的良民。
可这样的人,也并不会就如此毫无声息的过一世。
“不过,我庆幸我是个泥腿子,”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更黑了一些,声音也更低沉了一些:“因为,我真的可以比站在高处的人,看到更多阴暗的地方,也了解到更多阴暗的事。”
“轻寒……”
“轻盈,你没有在江南长大,你不知道那里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贱民’到底活得有多苦。贪官污吏,豪强权贵,这些人为了鱼肉百姓,到底在南方做了些什么,你也许听说过,也许看到过,但听说过、看到过,和经历过,绝对不是一样的。”
我的心微微的一沉。
他说得对,感同身受其实是一个多虚伪的词,别人的痛苦也许你能看在眼里,能理解,但不可能真的凭空去体会,如果看到一个人身陷寒潭,却不会明白那个寒潭有多深,那一潭水有多冷。我只知道苛政猛于虎,只知道贱民过得苦,但到底有多苦,那终究只是个虚幻的想象。
不痛的人不受煎熬。
现在,我好像真的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在渔村,他会那么迫切的去学,去想,甚至去和黄天霸讨论南方的出路。
因为,只有真正身陷那样的泥沼当中的人,才会为自己,和跟自己一样陷入绝境的人,寻找解救之路。
“所以,我总是有那种感觉,觉得自己对江南,有一份卸不掉的责任。甚至,在救起你之前,好像那种感觉就强烈了。”
“……”
在我从虎跃峡跳下之前,也就是——刘毅大人遇刺后,病中身亡。
这,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是血脉中斩不断的亲情和习性?他走上了和他父兄完全一样的道路,即使流落民间,即使这些年来过得那么艰难,却丝毫没有磨损他天性中的大义,和刘家人俯仰无愧于天地的傲骨。
这一切,真的是老天注定的吗?
可是——他的结局呢?
我不会忘记黄天霸告诉我的,刘世舟死得有多惨,也永远忘不掉,刘毅大人遇刺后的惨状,和临死前的坚持。
刘轻寒呢?他又会如何?
他走上了和刘世舟、刘毅同样的路,那这条路的尽头,也会是这样吗?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千万根钢针扎穿一般,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立刻变得通红而滚烫,轻寒以为我是因为他的话而委屈了,急忙吃力的伸手过来捧着我的脸:“轻盈,你——你不要哭,我——我不说了,我——”
我的脸颊被他捧在掌心,那种粗糙的质感和温热的体温,让我有一种微微战栗的恐惧。
我害怕这双手会消失,会变冷,会让我伸直了手也抓不到,会让我魂萦梦牵之后,醒来却只能面对一场空。到那一天,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寒,我懂你。”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三个字,一时间只看着我:“轻盈……”
“可是,申恭矣已经完了。”
他一愣。
“申恭矣,已经完了。”
我又重复了一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皇帝这一次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除掉他,不仅仅是因为申太傅权倾朝野,威胁到了皇权,还有一点就是——有他们这一批老臣在,南方的新政才无法顺利推行。南方不安,整个中原都会受到影响。”
轻寒点了点头:“我明白。”
“而现在,申恭矣已经倒了,跟着他的那一批老臣,之前科举的时候就下了许多,这一次——皇帝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回京之后,只怕就要开始大清洗。”
轻寒没说话,那双澄清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悍然的意味。
这些,他当然知道,他和傅八岱跟裴元灏谋划至今,就一直等着这一天的。
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经过这一次之后,皇帝要在南方推行新政,已经没有太大的障碍了,而你之前对南方税制的一些构想,我——我也早就上呈过皇帝。”
轻寒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立刻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得:“原来,原来是你跟他说过!”
我点了点头。
“难怪……”他喃喃道:“难怪那个时候,我们一拍即合。”
我并没有去问,他们是在什么时候谈过,又如何的一拍即合,既然裴元灏这样的信任和重用他们师徒,自然是因为他们所要走的路和要实现的目标是一致的。现在我只是一直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这样,你也要放弃我吗?”
“……”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着我。
“朝廷的事,大局已定;而你的构想,也很快就会在南方实现。裴元灏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过去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只怕知道得更清楚,他对于南方的构想,和你是如出一辙;没有了那些人的阻碍,南方的将来也一定会按照你们的设想慢慢的实现。”
“……”
“南方,也会好起来的,会变得,和你想的一样。”
“……”
“唯一的差别就是——是不是你亲手来做这些事。”
“……”
“即使这样,”我说着,抓紧了他的手:“你也不能选择我吗?”
轻寒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有些僵硬的坐在那里,粗糙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顺便变得冰凉。
你不能选择我吗?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软弱,这样退避到几乎退无可退,但我真的想试一次。
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指,我开口的时候已经有些结结巴巴的,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艰难的“谈判”,因为我赌上的,是我企盼了半生的东西,而审判的权利,只在他一个人的手上——
“你选我,好吗?”
☆、606。第606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选我,好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便闭紧了嘴,连呼吸都窒住了,只睁大眼睛看着他,握着他指尖的手几乎冰凉。
轻寒一直没有看我的眼睛,可从我的角度,却能清楚的看到那微微颤抖的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澄清的眼睛里像是有冰和火在纠缠交织着,不断的撕扯着他的灵魂,每一刻都是一分煎熬,比起我心中的煎熬,也丝毫不逊。
你选我,好吗?
我到底是有多大胆,才问出这句话,将我的生命,生活,都交到他的手里,他的一句话,可以让我的生命焕发光彩,也同样一句话,可以像一把尖刀,扎进我的胸口,让我的生命从此晦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的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可目光却和他的声音一样,不停的颤抖着——
“我……选你……”
……!
我的心顿时像要炸开一样,握着他手指的手近乎痉挛:“轻寒——!”
“我选你!”
“……”
“然后,我们去哪里?”
一瞬间,我高兴得几乎有些狂乱了,哆嗦着道:“我,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我们——去找——”
“找离儿,对不对?”
“对!”我用力的点头——我的离儿,我的女儿,不管再被关多久,再过去多久,要寻找她的目标我都不会放弃,而如果找到她之后,我的身边可以有他,那么——那么我这一生,亦复何求?!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黯。
然后,我慢慢的看向了他。
他也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透彻:“这些年,离儿不会一个人过来的。”
“……”
“我听人说,离公主,是被人劫走的。”
“……”
“但是,你没有太担心离儿受到伤害,或是——不在了,是因为你知道,劫走离儿的人,不会伤害她,会好好的对待她,对吗?”
“……”
“那,离儿的身边,是什么人呢?”
……
离儿的身边,是什么人呢?
听到这句话,我恍惚的觉得好像一扇尘封已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的身影站在那里,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
离儿身边的人,还能有谁呢?
裴元修,当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太子,在东州城为我挥刀对峙草原蛮兵的“袁公子”……也是,在内藏阁静谧的空气里淡淡微笑着,与我平静对话的那个人。
也是救走我的离儿,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
轻寒为什么要提起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他?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越发忐忑的看向他。轻寒平静的问道:“离儿身边的人,是当初的那位太子,对吗?”
“是,是他。”
一问一答后,轻寒就已经不再开口了,我不安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断闪烁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他?是谁告诉你的?”
“……”
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关于裴元修的事,已经成为了宫中的禁忌,哪怕申恭矣要跟他找谈资,也没有必要谈起这些往事,能在他面前说起这些事,让他这样犹豫顾忌,甚至萌生退意的,只有——
“是裴元珍告诉你的,对不对?”
他没说话,只是眉心慢慢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一次,我完全明白过来了。
难怪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都是那样的若即若离,即使在我和他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总是让人觉得无法完全的靠近,那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他在犹豫。
“其实,也不只是长公主,”轻寒曼声道说道:“我也早就听说过这位太子。听说他品貌卓绝,温文儒雅,有君子之风。当初在销香院讲学的那个学生,也赞他德行出众。”
“……”
“长公主告诉我,他曾经在大家都为难你的时候,当众为你仗义执言,顶撞他的母后;后来,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孑然一身,唯一带走的,只有你送给他的一册书。”
“……”
“她还说,其实五年前,东州的那一场仗,也是他为了你打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我当然没有忘记在东州发生的一切,只是那个时候,我记忆尽失,丝毫不知道那个人出现在身边意味着什么,却一心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好友,当他在城楼上浴血搏杀,用身体为我抵挡铁箭,我除了感激,除了对他的疑惑,还是一无所知。
直到,我恢复记忆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欠着一笔债。
一笔几乎无法偿还的债。
想到这里,眼睛也有些滚烫发红,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轻寒:“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
“你是想说,其实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对吗?”
“……”
“你是不是想说,我并不是非你刘轻寒不可,对不对?”
轻寒沉默着,眼中冰与火的交织几乎让我看着都能觉出痛楚,胸口也在阵阵的跳痛。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字的道:“轻盈,我,不是最好的。”
“什么?”
“我不是最好的。”
他又重复了一下,睫毛微微的垂下,眼睛变得漆黑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我的眉心一蹙,蓦地明白过来。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犹豫不决,对我的态度淡漠疏离的原因吗?
因为是自己所爱的人,所以,觉得一定要全天下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他。而他这一路进京,所见所识,无不是皇亲贵胄,龙子凤孙,对于他这样一个出身渔村的渔夫,这其中有多大的压力,我不可能知道,但申啸昆一句“泥腿子”就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多少,我也能明白。
想到这里,我反倒平静了下来,道:“所以,你觉得我应该选择谁?他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说要选择“他”的时候,眉心深深的沟壑里每一道几乎都是煎熬,在他苍白的,几乎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上,看起来愈发忧郁。
“轻寒,你告诉我,什么是最好?谁能是最好的?”
“……”
“我所识人千万,论容貌品性,未能及黄爷;若论学识渊博,未能及傅八岱;论权势倾天,未能及当朝至尊;论勇猛武功,未能及草原王子;论心机城府……”我顿了一下,隐隐的从心底涌起了一股寒意,这句话只说了一半,便咽下去了。
“有这么多最好的,难道我都应该选择?”
“……”
“你说得没错,你的确不是最好的,而他,也真的很好。为了我,他付出了很多,甚至连离儿……离儿也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才救走的。”
“……”
说到这里,我有些哽咽:“我欠他的,太多了。”
轻寒安静得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只是这么看着我,眼睛漆黑得如同永夜。
我坚定的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瞳,慢慢道:“有的人对我好,我会感激;我欠别人的,会回报,哪怕来生结草衔环,也一定要回报。可有一个人,他对我好,我觉得理所应得,我欠了他的,我不想还,还想问他要得更多,甚至——我想要他的下半辈子,都一并给我。”
“……”
“因为,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轻寒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轻盈。”
“轻寒,你就是这个,注定要吃亏的人。”
“……”
“再好的,我也不要。”
“……”
“我只要你。”
“……”
听到这句话,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长久的看着我,眼睛都有些发红了,终于慢慢的抬起手来伸向我,声音低沉而沙哑的:“过来。”
我咬着牙,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立刻便被紧紧的握住,只一拉,我整个人都跌入了他怀里,感觉到那坚实而温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我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衣襟:“轻寒。”
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只是用力的抱住了我,微微颤抖的嘴唇贴上我的额头时,那种滚烫的触感好像被打上了他的印记,这一辈子,都是他的。
让我有一种忍不住流泪的冲动,双手环着他劲瘦的腰身,用力的抱住了他,仿佛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承诺,只一刻,便永远。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永远。
可是,这个时候的我,却忘了给他打上我的烙印……
。
天气,慢慢的开始变炎热了。
即使头顶那么浓密的树荫,也遮不住阳光带来的炙热温度,星星点点洒下来的光斑倾泻在河面上,耀眼得几乎刺目。
幸好,一直奔流不息的河水还带着温润而清凉的气息,让我们这两个几乎茹毛饮血的“野人”也舒服了许多。
刚刚抓了两条鱼烤着吃了之后,我也还舍不得穿上鞋袜,坐在岸边,将赤足浸泡在河水里,清凉的河水绕过雪白的脚踝流淌过去,间或有小鱼儿嬉戏着游过来,擦着我的脚面,带来阵阵酥/痒的感觉。
我忍不住笑着,伸手去碰,那鱼儿也机灵,我的指尖刚刚入水,它便嗖的一声,打个水花游得不见踪影了。
轻寒在一旁看见了,也笑:“这么小,你也舍得抓?”
“我就玩会儿。”
“这些小鱼最灵了,有人在河里它都能感觉得到,不好抓的。”
我好奇的看着他:“我记得你以前就经常在河边抓小鱼回来熬汤的,你又是怎么抓住的?”
轻寒笑了笑:“这些小鱼虽然机灵,但只是对危险敏感,如果周围平平静静的,它们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所以,我们经常拿石头在浅水的地方围起一个小池子,比水面低一些,往里面洒小沙虫什么的,它们会游进来吃,等河水一退,这些小鱼就出不去了。”
“哦……”
我点点头,低头看着那些又游了回来,在我脚踝间嬉戏的小鱼,那一幅不识愁滋味,一心只求宁静安乐的画面,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原来,被困,就是这样被困住的。
轻寒坐到了我的身边,也脱了鞋袜,我立刻道:“小心着凉。”
他笑道:“我哪有那么弱。没事了。”
说完,便将一双光脚丫子也泡进了河水里,几条小鱼又游了过去,嘬着他的脚趾,玩得不亦乐乎。
我们两个人的脚挨得近,越发衬出他的肌肤黝黑,我的脚踝雪白,我忍不住笑着把光脚丫子踩在他的脚上:“看你,脚多黑。”
他忍不住呛我:“就你白。”
“是比你白啊。”我说着,又踩了一下:“多久没洗脚了你,这么脏。”
“胡说,我每天都洗的。”
“那还这么黑。”
“这是天生的啊。”
“所以说你黑嘛,还不承认。”
……
事实证明,哪怕两个最懂事的大人在一起,有的时候会比孩子还幼稚,两个人就这么你踩我一下,我踩你一下,弄得水花四溅。我的肌肤偏白,脚背没两下就被踩红了,我不服气,用力的踩他的脚背踩得啪啪作响,可他黝黑的肌肤怎么踩都不见红。
吃亏了……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他说道:“好了,打平了吧?轻盈我想吃点果子了。”
我用力的拍他的膝盖:“你还真的当大爷啊!”
他笑嘻嘻的坐在那里看着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等我去那边找找。”
在这个山谷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周围的果子大部分都被我摘得差不多了,体力好一些之后可以摘到树上的果实,可现在不是秋天,到底也是坐吃山空,我往旁边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终于看到了一丛低矮的树,结着一簇簇珊瑚红的小果子,急忙摘下来就往回走。
刚刚走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就听见水花潺潺的声音,绕过一片树林过去一看,就看到轻寒裸/露着上半身站在河中央,正慢慢的擦洗。
他是背对着我的,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后背。
他的身材略显消瘦,不及申啸昆那样习武者的魁梧壮硕,而是常年劳作锻炼出来的劲瘦而精壮的体格,线条紧实漂亮,黝黑的肌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映着阳光透出一种蜜合色的光泽,如同一大块蜜蜡一般。
只是,后背上那些狰狞的刀伤,横贯在黝黑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的伤恢复得不算差,到底是年轻人,也是从最艰难的地方活出来的,自然比一些身娇肉贵的更能承受这些伤害。
虽然现在,这些伤都已经不要紧了,就好像过去了的痛苦记忆,终有一天可以微笑着谈起,只是一想到当时的惨状,我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因为也许某一刀再深一点,再重一些,我就可能失去他。他也知道,所以这几天上药擦身都将我支开,自己来弄。
这个时候他已经擦洗完了,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抹干净身上的水,一转头就看见我走了过来,急忙披上了衣服,对着我一笑:“你倒快。”
我把果子递过去:“哪,吃吧。”
他笑着接过来,坐在地上吃了起来,递了一个给我,我摇摇头没要,只是坐到他的身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大口大口了吃了一会儿,回头看见我有些黯然的眼神,轻轻道:“你还在害怕啊?”
“……”
“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没事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