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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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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惚了一会儿,眼前的烛火似乎也随着我的心思不定而摇摆着,好像今天看到的河中的点点粼光,也让我回想起来,我在河边那一来一回,仿佛没有尽头的徘徊,才终于做下的那个决定。
    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但我要做的,不会为别人而改变。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道:“你可不可以,放弃扬州?”
    他的目光随着烛火一闪。
    他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许是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这一刻的寂静,我又开口了,一字一字的道:“然后,我跟你过江。”
    “……!”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隔着那忽闪的烛火看着他眼中的惊愕,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吗?”
    ……
    这一回,寂静了很久。
    听不到他的呼吸,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只有风声在耳边吹过,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恍惚的明白,那也不是风声,而是我听到的自己的血液奔流的声音。
    原来我的心跳,也已经剧烈得好像要迸出心口了。
    那种痛楚,和压抑,让我有些难受,可不管怎么难受,我都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的紊乱,只是这么看着他。
    这个赌注,我已经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他微微颤抖着苍白的嘴唇,开口了,却半晌都没有声音,直到他轻咳了一声,才发现他的嗓子都有些破了。
    “你说,你愿意——”
    “……”
    “你不是——后——?”
    我淡淡的一笑:“是不是药老告诉你,我后悔了?”
    他一时无言,只看着我,目光中却充满了小心翼翼,似乎担心眼神沉重一些,都会把这一刻碾得粉碎。
    “我的确是后悔了,但后悔,并不代表我就会食言。”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就算我是个女人,也懂得人无信不立的道理。一诺千金,说出口的承诺,我不会轻易收回。”
    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无措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满怀期待的望着我,轻轻道:“你,真的肯跟我走?”
    “嗯。”
    当听到这一个字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双眼睛里全是漫漫不禁的喜悦。
    一时间,仿佛冬夜也变成了春暖花开。
    看到这个样子的他,我也笑了,只是笑容中,却有一丝不知为何的酸涩,不知是为我自己,还是为他。
    笑过之后,我轻轻的说道:“元修,你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后悔了,你会怎么做?”
    “……”
    “你会让我后悔吗?”
    “……”
    他平静的看着我,看了很久,目光温柔,却一个字都不说。
    在他温柔目光的注视下,我心里也有了一点淡淡的清明。
    其实,就算不问,我也明白——如同之前他对我说过,只要我说“不”,他就不会对我做什么,可那一夜,他始终没有让我开口说出那个“不”字。
    而现在,就算我真的后悔了,他也不会让我的路有任何改变。
    因为对我,他从来没有打算回头。
    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了一点不知为谁的凄凉,我淡淡的笑笑,他也笑笑。
    然后,我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件想跟你商量。”
    “你说。”
    “我希望,你能放弃扬州。”
    “……这,是条件?”
    “不,这是希望。”
    他的眼角还带着未褪的喜色,神情却分明凝重了起来,沉思了一番,轻轻道:“为什么?”
    我说道:“其实,我更希望的,是你能放弃江南,放弃那些刀兵,放弃那些权势,放弃——你曾经身为太子的一切牵绊。”
    “……”
    我看到他的眸子冷了下来,心里苦笑了一声,又开口道:“但易地而处,我知道这不可能。你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我一直看得很清楚,让你放弃江南,无异是让皇帝收你的命。”
    说到这里,我淡淡的一笑:“既然不能后悔,那么我当然不想当寡妇。”
    他的目光忽闪,似要笑出,却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一般,只这么看着我。
    “可是——”我看着他微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有扬州在手,就注定跟皇帝还有一仗要打。”
    更有可能的是,不止一仗。
    当初刚刚听说江南六省叛乱,而扬州府的态度暧昧不明时,我们就已经看穿了这个布局,他之所以没有让扬州公开脱离朝廷的统治,就是让扬州像一根打进天朝身体里的钉子,进可依仗扬州攻中原,退可凭借长江守南方。
    扬州,就是为了进攻存在的。
    听着我的话,他一直沉默着,直到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望着我,目光灼灼:“青婴,你的这个——希望,是为了谁?”
    为了谁?
    看到他眼中闪烁的不安的光,我立刻就明白了。
    他虽然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但人的心,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云淡风轻,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即使如他,也会有担忧,也会有不安,更何况我在今天,得到了扬州的消息,就突然提出要跟他渡江,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想法?
    我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这个希望,是为了某一个人?”
    “……”
    “因为他到扬州了,所以我要你放弃扬州;因为他来了,所以我要跟你渡江。”
    “……”他沉默着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青婴,我知道我不应该问,因为——你的心还不在我身上。但,正因为如此,我没办法不在乎。”
    没办法不在乎。
    听到这几个字,明明只是很轻的口气,却让我莫名一颤。
    恍惚间,我想起南宫离珠曾经说过的话,她说,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裴元修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像是隔着一层纱在眼前,永远看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当他们新婚之夜,当她听到酩酊大醉的裴元修口中喊出我的名字,说着想要给我幸福的时候,她才恍然感觉,原来这个人是如此的真实。
    那一刻,她的感觉,似乎我也能在此时,感同身受。
    他说,他没办法不在乎。
    就算,他可以平静的说我不爱他,就算他可以在生死关头仍然坦然的希望我给他一个机会,让那颗种子有机会成长,但其实,他并不如他表面上那样的淡然以对。他也会有迫切的期望,他也会有担忧,会有放不下的东西。
    他没办法不去在乎,我现在对他提出的希望,到底是为了谁。
    我反倒笑了。
    看着我淡淡的笑容,他有些怔忪,似是无措,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离开江南的时候,跟你说过的那句话?”
    “……十步之内若只有你,要我再行十步?”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战火一起,百姓流离,尸横遍野,苍生何其无辜。”
    “……”
    “我不是为哪一个人来求你。”
    “……”
    “我是替所有可能遭受战火蹂躏的人来求你。”
    “……”
    “元修,免除一场战争,相当于救万千人于水火,比你造亿万级浮屠,是更大的功德。”
    他静默着没说话,从他漆黑无光的眼睛里,我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用更温柔的声音对他说:“你说,希望我能养大你的那颗种子,但这颗种子能不能长,能怎么长,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想,若你能修这些功德,老天不会负你,也许这颗种子长大了,还能相守更久一些。”
    他沉默了许久,又重复道:“你希望我放弃扬州,退回江南?”
    “对。”
    我点点头,也有些急切的望着他:“你已占据长江天堑,皇帝之前不敢随便动你,正是因为这个最好的天然屏障,况且你的水军营寨,朝廷一直避忌三分。你退回江南,他不好打,也不敢轻易打;你也不要再北进了,好吗?”
    从古至今,也有不少的例子,一江之隔,便是两个完全独立的政权,虽然这样,也许会有分裂天朝之嫌,但比起战争,比起他们兄弟相残,比起千万人沦陷于战火,我还是更希望保留眼前的平静。
    若将来,能有和缓一些的方法统一南北,缔造裴元灏,裴元丰所期望的盛世,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可眼下,我只希望不要雪上加霜。
    裴元修沉默了下来。
    刚刚他也一直在沉默,是听我说,而现在的沉默,则是他在想。
    我甚至能透过摇曳的烛火,看到他眼中激烈碰撞的光芒。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着,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深沉,寒气袭人,我的手指尖都已经冰凉了,下意识的抬起来拢上了烛火,感觉到一点暖意的时候,裴元修抬起头来看着我。
    “青婴。”
    “……!”我也紧张的看着他。
    “我答应退回金陵。”
    “真的?!”我大喜过望,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袖子:“你真的答应我?!”
    “嗯。”他点点头,相比起我的狂喜,他虽然微笑着,却还带着一份冷静:“不过,他南下,在扬州要做什么,谁能保证?”
    “……”
    我一愣,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开了。
    是啊,谁能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杀了裴元修在扬州府所有的人,颁布的新的条令,这是他的开始,他接下来呢?
    闻凤析也跟着南下了,一个武将的南下,难道只是为了开城门吗?
    就在我心中涌起的不安越来越甚时,裴元修道:“其实,你也想见他,不是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突然又觉得这句话不对,愕然的望着他:“什么?”
    “我刚刚说,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是什么事?”
    “就在今天,我已经派人去给他下了帖子。”
    “……”
    “三日后,望江亭。”
    “……”
    “我要与他一晤。”

  ☆、767。第767章 你要嫁人了?

第二天,裴元修仍然在吉祥村修养了一天。
    当他一大清早慢慢的走出房门的时候,院子里那些护卫、侍从全都吓了一跳。倒不是被他出现吓着了,而是这些人都还算是“戴罪之身”,一看到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裴元修也没说什么,只站在屋檐下,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手臂,我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便上前扶着他的手:“怎么?伤口碰着了?”
    “没事。”他微笑着,捂着胸口:“只是有点喘。”
    “你不该这么急于求成。”
    我说着,便拉他回屋,他竟也乖乖的跟着我走,好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被我拉到桌边坐下,给他端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他一看,立刻大皱眉头,苦着脸抬头看着我:“这么大一碗啊。”
    我心里不由的好笑。
    看来,不管男人长多大,又或者有多大的本事,怕吃药似乎都是共同的毛病。不过我心里虽然好笑,却也没有露出来,只将碗往他面前推了一下:“快喝了。”
    “哎……”
    他端起来,送到嘴边又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举起碗扣在脸上大口大口的就喝了下去,喝完了之后,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苦得他说不出话来,我一边笑着,一边将手帕丢给他擦嘴,便拿着碗出去洗。
    刚拿出去,立刻就有侍女走过来接过空碗,小心翼翼的道:“夫人,这些让奴婢来做就好。”
    我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轻轻的放开了手。
    什么都交给下人去做了,我是轻松了,但一回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一整天,就这么无所事事的。
    到了下午,实在闲来无事,索性打开库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绷子,几团绣线,坐在屋檐下开始绣花。天气正好,阳光正好,江南微凉的冬天也让针没那么涩,一阵穿花引蝶,细细的绣线就幻化成了一番别致的风景。
    “你绣的什么?”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是裴元修倚门站着,我笑了笑,举起绷子对着阳光:“好看吗?”
    他看了看,立刻点头:“嗯,很漂亮!不过这块手帕——是粗布啊?”
    我笑着把绷子放下来,觉得眼睛有些涩,便轻轻的揉了揉眼睛,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他看着我这样,立刻道:“怎么?不舒服?”
    “没有,只是眼睛有点涩,手有点酸罢了。”
    我说着,轻轻的揉着手腕,裴元修看着我放在膝上的绷子,说道:“平时看到有人绣花,觉得不过就是捻一根针罢了,原来也这么不容易。”
    我笑了起来:“这世上哪有容易的事。你试试几个时辰都只盯着一根针看看,眼睛涩得,有的时候看东西都会变模糊;还有,经常一不留神就扎手上了。上次有个绣娘在绣花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指头,血弄污了绣品,幸好她机灵,在血迹上面绣了一只彩蝶,才遮掩过去。”
    “……”
    “对了,你知道的吧,我开了个绣坊——虽然,是不成样子,但也算个绣坊吧。”
    “嗯。”
    一提起绣坊的事,我的话也多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告诉他,我们是如何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摆下将近二十个绣架;在时间紧迫的时候,大家如何彻夜赶工;我还要大半夜的给大家沏茶倒水,烧艾草驱蚊,有时还讲笑话给他们听,逗乐大家不要打瞌睡,继续赶工。
    回想起那些事,的确是辛苦,我被那些老板催促,绣娘又不肯努力的时候,也受过不少夹缝气,可现在想起来,更多却是辛苦后收获时的甜蜜,我甚至还记得有一天晚上赶工,怕大家看不清,我特地买了好多蜡烛在院子四周钉着,大家绣到大半夜,抬头一看,模模糊糊的好像数不清的萤火虫在身边围绕,那种美景,让我一直难忘。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低下头擦了擦手,继续绣。
    裴元修一直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他说道:“将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嗯。嗯?”
    “过江之后,你就不用做了。也不要再这样辛苦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可这个绣坊——”
    “不要再管了。”他看着我有些懵懂的眼睛,说道:“我要你今后,都幸福快乐,而不要这么辛苦的做事。”
    “……”
    我愣了一会儿,只是看着他注视着我的温柔的目光,原本有什么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只淡淡的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继续绣我的花。
    裴元修道:“这是你绣的最后一件了。”
    我没有抬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
    傍晚的时候,药老来了。
    不仅他来了,还带来了一队人,我一看到乌泱泱一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也给吓着了,急忙问:“怎么回事?”
    药老对着我笑了笑:“帮你搬东西。”
    “啊?”
    我还有些发蒙,他们已经走了进去,才知道裴元修已经下令,明天就要渡江,让人过来把我这个家搬过去。
    “你要带走什么,只管告诉他们就好。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带过去。”
    “……”
    “内院还留着,要怎么布置,等你过去再看?”
    我站在屋檐下,手里还拿着那个绷子,看着一大群人站在院子里望着,只等我一声令下,似乎就要将这个地方搬迁一空似得。
    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屋子。
    回到吉祥村快一年了,院子扩了,加了库房,许多地方也整修了,但房子里面没有改,尤其是里屋,甚至还是当初刘大妈在的时候的老样子,外面那间小屋虽然被素素清理了一番,大致也没有动,和过去还是一样的。
    甚至,有的时候午夜梦回,会感觉这些年其实都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刘大妈还病恹恹的躺在床头,慈爱的微笑着看着我;殷皇后还疯疯癫癫的跟着人不松手;而那个人,推门进来,黝黑的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笑容仍然温暖灿烂。
    阳光正好。
    ……
    “青婴?”
    我还在出神,一个声音将我唤了回来,我回过头,看到裴元修正站在我身边,温柔的道:“哪些你要带走的,告诉我。”
    带走?
    我能带走什么呢?
    就算我可以把这个房子带走,但有一些东西,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淡淡的哽咽了一下:“算了。”
    他看着我:“嗯?”
    “这个房子,不要动。”
    “……”
    “我没什么要带走的。”
    听到我这么说,裴元修眼中的笑容深了几分,便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药老又走上来帮他看了看,说他脉象平和,体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只等外伤痊愈。
    药老收拾着自己的药箱,说道:“到底是年轻,恢复得也快。若到了老头子这把年纪,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趁着他低头装药箱的时候,裴元修凑到我耳畔,轻轻道:“我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被他说得淡淡的笑了一下,正好药老收拾完,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我急忙掉过头走了。
    刚走到里面撩开那道蓝布帘子,就看到里面的一只箱子,顿时又停了下来。
    裴元修一直看着我,这个时候也慢慢的走过来,看到我看着那只箱子出神,便轻轻道:“怎么了?”
    “……”
    我没说话,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这个箱子搬走吧。”
    他看着我,也没问,只点了点头,便回过头吩咐道:“把这个箱子搬回去。”
    外面的人听命,立刻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抬着那只并不贵重的箱子搬了出去。
    那些人倒是浩浩荡荡的来,原本以为是要把这个家都搬走的,谁料想只搬走了一只小箱子,我走到村口,看到那艘船慢慢的离岸驶远了,船影悠悠,荡入了前方一片粼粼波光中,慢慢的消失了踪影。
    我在河边站了好一会儿,等我回过身的时候,就看到芸香站在我身后,夕阳微红的光照在她的身上,连她的脸也有些发红,那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的,正忧心忡忡的望着我。
    我微笑着道:“你来了。”
    “嗯。”她点点头。
    刚刚,是我让一个侍女过去请她到河边来见面,她也依约来了,但似乎她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看着我脸上淡淡的笑容,她的眉心蹙得越发紧了,走到我面前,轻轻道:“轻盈,你是有什么事?”
    我笑了笑,捧着手里的一个小木盒递给她:“这是给你的。”
    “给我?”
    她疑惑的接过来,锁扣我并没有锁上,所以她轻轻的一拉便打开了箱子,一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大吃一惊:“这——你这是干什么?!”
    那里面是一摞银票。
    我平静的说道:“做生意要本钱的。况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天有不测风云,绣坊的生意不可能一直那么顺利,你做老板的,总要有些钱来应应急。”
    她脸色都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是我做老板?什么绣坊的生意?轻盈,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还是很平静,甚至连一丝动容都没有。
    “我是说,绣坊,我就交给你了。”
    “……!”
    芸香已经惊呆了。
    她捧着那个盒子,半天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但口气中微微有些怒意的:“你说什么?交给我?这个绣坊你不要了?!”
    “不是我不要,而是——我没办法再做下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看着我,急急的说道:“什么是没办法再做下去?谁逼你不让你做的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
    “芸香。”看到她越来越急,我打断了她的话,平静的说道:“我要走了。”
    “走?!”她又大吃一惊,这一回更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要走?去哪里?”
    “我——要嫁人了。”
    哐啷!
    那木盒从她手里落下来,差一点砸到我的脚上,幸好盖子摔得合上了,里面的银票没有散出来。我弯下腰去将盒子捡起来,打开来理了理里面的银票,慢条斯理的说道:“这里一共三百两,我留给你的不多,可大凡小事应应急是够了。你现在对绣坊的操持其实也很熟悉了,不用我再交代。那些跟绣坊来往的老板,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你回去仔细看看,跟他们谈生意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我都录下来了。有不认识的字,去岐山村找那个算命的帮你看看,但我想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扬州那边有个祥和绸缎庄定了今年有一笔生意,你过了正月去找他们就好,可以直接写契约的。至于王老板他们,你也都见过,知道他们的秉性。我不能帮你的,你自己要努力,想办法。我家的钥匙,我也放在这个盒子里,你要用那个场院,随时都可以,所有的东西都在库房,全都交给你了。”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她充满焦虑的眼神,轻轻的说道:“你一定——你最好——你,还是好好经营这个绣坊吧。”
    说完,我将盒子又送到了她手上。
    芸香的手直发软,要不是我在下面托着她的手,几乎又要把盒子摔了。
    她没说话,只是眉头紧拧着,脸上满是茫然无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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