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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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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我更不敢开口了。
    当初我跟轻寒在吉祥村谈起渤海敖氏的事,他就说过会给皇上传信,裴元灏说的,当然也就是他传来的信。
    我没有问过这件事,毕竟,该说我已经对他说过了,他要如何跟裴元灏商议,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也不会傻到当着裴元灏的面去提他。
    可是,那一纸奏疏,却把这件事毫无遮掩的摆上了台面。
    那,是一封来自渤海的密折。

  ☆、1274。第1273章 如果朕要你呢?

我以前做集贤殿正字,而轻寒又经常往他的御书房跑的时候,也在这里看到过不少折子,包括这样的密折,但密折要怎么看,又是从哪儿来的,只有皇帝最清楚,所以刚刚我虽然看了一眼,但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完全没看懂。
    可是,没看懂是一回事,看到了,却是另一回事。
    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似乎隐隐的,在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怒意。
    难道,那边的情况不好?
    我抬头看了看他,小声的问道:“是不是,渤海那边——风浪不太平啊?”
    “……”
    裴元灏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我,不知过了多久,他说道:“除了这些事,你跟朕,是不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的呼吸一窒,立刻闭紧了嘴。
    我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西川和朝廷一旦交好,双方就暂时达成了合作的协议,这样一来,我就摇身一变,变成了西川派出在朝廷中的“使者”,不管是出于双方的平衡也好,还是裴元灏的控制欲来说,这一方的事我都不应该知道得太多,他也不可能让我知道得太多。
    可是,除了这些呢?
    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跟他好说的。
    裴元灏又倾身望着我:“你跟朕,真的没有话说?”
    “陛下有什么话,请尽管说。民女能答的就答,能应的就应。”
    他望着我:“如果朕要你呢?”
    “……”
    我慢慢的闭上了嘴。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却并没有生气,只说道:“朕就知道,会是这样。”
    “……”
    “不过你放心,朕不会伤害你的,不信你看——”他抬起那只受了伤,缠着厚厚绷带的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朕都伤成了这样了,不是也没有动你一根汗毛吗?”
    我轻声道:“谢陛下垂怜。”
    这句话,大概他进一趟后宫能收一箩筐,不知为什么,听见我说,他的眉毛都拧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的感觉。
    然后,两个人就又沉默了下来。
    好像真的应了他那句话,我跟他真的是没有什么话好说,如果他不开口,不用我回答,面对他,我可以一天都闭紧嘴巴。
    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他终于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过那份密折。
    “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民女只依稀看到——渤海两个字。”
    “嗯,不错,的确是渤海那边传过来的密折。”
    我的呼吸立刻紧促了起来,抬眼望着他:“那是——”
    “渤海湾那边,近期已经打了几次仗了。”
    “什么?!”
    我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愕然的看着他:“打仗?”
    “不错,”他低垂着眼睑看着那份密折:“很多人都知道东南沿海会面临一些海寇的劫掠,但却不知道,渤海湾这边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
    我的心猛地一跳:“因为,离京师太近了?”
    他的眼睛微微的弯了一下,看向我,声音也比之刚刚的冷硬而柔和了许多:“不错。高皇帝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极力的拉拢敖氏。那个时候,还是敖平的祖父在执掌渤海湾,他积极向朝廷靠拢,表现忠诚,也在后来的几次战役中,作战勇猛,解除了京畿的危机,深得高皇帝的信任,所以,除了分封渤海,还给了他们很大一部分权力,煮盐和铸币,仅是这两项,就让他们富得流油了。也因为他们是临海,所以对外作战,不需要事先向朝廷呈奏。”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铸币?这不是朝廷的事吗?也没有听说,有什么藩王和地方豪强能单独铸币的啊!”
    “不是让他们单独铸币,而是协助朝廷铸币。他那边,有几座铜山。”
    我咬了咬牙。
    要说高皇帝的时代离我已经太远了,我不知道他入关之后到底面临着什么局面,但想来一定是内忧外患,这样的分封对稳定当时的局面有很大的助力,但遗留到现在的问题,就是尾大不掉,地方虽然没有完全强过中央,但这样的情形下,一旦裴元灏有什么举措,我就能活生生的看一出“蚁多咬死象”。
    也难怪,这些年来,他的新政施行得那么难了。
    想了一会儿,我说道:“那,他们打了几次仗,是打谁?”
    裴元灏冷笑了一声:“自然是——‘海寇’。”
    海寇?
    若真的有海寇,他们理应去东南沿海才是,渤海湾遍布礁石,风涌浪急,停船都不好停,那边有什么好打劫的!?
    那些海寇,只怕不是普通的海寇,而是——
    铁面王!
    他之前和我分开的时候,就表示出了对洛什的做法的愤怒,渡海飞云消失在海上之后,就没有再在舟山附近出现过,我就算不用脑子也能想到,他应该是想要在渤海湾登岸,然后一路往北直接向草原进发。
    可是现在,他的路被敖平堵了!
    我急忙问道:“陛下给敖氏下过旨吗?”
    裴元灏寒着脸,冷冷说道:“朕当然不能明着下这个旨,可朕也有手谕传过去,让他们把心思多放一些在新政上,对于海上的防务,朕会派人过去接手,但没想到——”
    没想到,天高皇帝远。
    况且,海上的事,一波一浪过去,就连影子都不会剩下,大概,若没有这个传密折的人,连那边是否打了仗,朝廷都不会知道。
    我问道:“那,现在那边的情况呢?”
    “密折上没有说太多,只说,‘海寇’无法靠岸,退了。”
    退了?!
    就是说,铁面王暂时不能往草原上去了?
    我顿时气得脸都苍白了起来,下意识的捏紧了桌案的边沿,指骨挣得格格作响。
    该死!
    我忍不住咬牙在心里怒骂了起来,且不论铁面王如果能从渤海湾登陆,会对草原,乃至整个中原造成什么影响,这些都不提,但黄天霸,这几乎是他千载难逢的,可以逃离草原,离开洛什的机会,却——
    我咬牙狠狠道:“混账东西!”
    裴元灏看了我一眼。
    似乎,这也是我和他相识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到我用这种腔调骂人,一时还有些怔忪,而我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望着他:“那陛下,要想什么办法?”
    他还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仗已经打完了,那这件事,就要从长计议了。”
    “……?”
    我蹙起了眉头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一点奇怪。
    虽说对于自己的江山,对政事,他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就像现在,手伤成了这样,他还是会躲在御书房里看奏折,要说他别的,有千万的不好,但勤勉这一点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奇怪。
    他如此勤勉,对局势从来都把控得很精准,但这几年,中原的局面却并没有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甚至,渤海湾那边,我不信一场仗两三天就打完了,这封密折不过是来说一个结果,但之前呢?之前不可能没有报告,告诉他敖平在跟铁面王激战,他应该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关系着之后中原局面的发展,可为什么,他却毫无举动?
    却只是给了敖平一个手谕,让他多放点心思在新政上。
    这,到让我想起了之前魏宁远对他的评价——本末倒置。
    真的是这样吗?
    我心绪有些复杂,抬头看着他:“陛下,陛下对——”
    我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欢快的脚步声,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妙言来了,她蹦跶着跑进了御书房:“爹爹,药煎好了!”
    我和裴元灏都顿了一下,裴元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快?”
    “嗯,皇后娘娘吩咐的,他们就马上端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扣儿,又和之前一样捧着托盘走了进来,将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放到桌上:“请皇上用药。”
    裴元灏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
    扣儿答应着,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有转身出去,而是对着妙言小声的道:“公主殿下,您不是要跟奴婢一起回景仁宫的吗?”
    妙言原本要亲亲热热的过来扒着我们俩,一听这话,又有些恋恋不舍的。
    我急忙说道:“为什么又要回去?”
    扣儿回答:“回颜小姐的话,是皇后娘娘那边找出了一些太子殿下小时候喜欢玩的玩意儿,公主殿下很喜欢,皇后娘娘就说,让公主殿下得空再过去看看。”
    “……”
    裴元灏眉开眼笑的:“是啊,朕也记得,念深小时候玩的许多东西,都是他们从各地找来的稀罕玩意儿,有一些,连朕小时候都没玩过。妙言去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有朕给你做主。”
    妙言一听,眼睛都亮了:“谢谢爹!”
    说完,又跟来的时候一样,蹦跶着牵着扣儿的手出去了。
    一来一去,倒是快,我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她已经跟着扣儿跑出去,连个影子都没了。
    就留下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摆在我和裴元灏的面前。

  ☆、1275。第1274章 我要你,让我对你好

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
    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却分明成了一场拉锯战,他好整以暇,我思虑万千,就看着那碗药散发出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我伸出手去,端起了那只碗,而几乎是立刻,他的脸上浮起了笑容来,映着阳光,简直有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甚至伸手拖着椅子直接就往我面前挪了一下。
    我蹙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着他。
    “陛下这一次,不会再咬勺子了吧?”
    “不会!那是小孩子的把戏。”
    “……”
    我抿了抿嘴,舀起一勺汤药便往他嘴边送他,他被我突然这一下给唬住了,却不张嘴,而是往后退了一点:“你不吹一下?”
    “都放凉了一些了。”
    “……”
    他看看我,又低头看了看已经没怎么冒热气的药汤,没说什么,张开了嘴。
    他喝得很慢,明明是闻一下都觉得苦涩难当的药水,他倒像是品香茗一般,一口一口慢慢的回味着,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催他,他要喝,我就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总算,两个人就算没话说,也有点事情做了。
    但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没一会儿药也要喝光了,他也越喝越慢,不像是在品茶,更像是在回味了。只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种沉默也一点一点的突兀了起来。
    我想起了妙言的病情,便一边舀起汤药,一边低着头,轻轻的说道:“陛下,有一件事民女想说一下,之前民女提过,关于护国法师。”
    他含了一口药看着我,然后咽了下去,说道:“朕也想跟你说一下,护国法师来找朕,跟朕谈了一下妙言的病。”
    我心里一动,抬头看着他:“怎么?”
    “法师说了,她还需要行最后一次招魂之法,才能痊愈。”
    “那——”
    我的心跳也比之前更剧烈了一些。
    “那陛下,就请那位护国法师来,再为她行一次招魂之法吧。”
    裴元灏又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我:“你觉得,妙言现在的样子,还需要吗?”
    “……”
    这一回,我也不做声了。
    其实在我看来,现在的妙言,除了她过去的许多记忆都有些模糊,甚至完全记不起来,可其他的行为能力跟寻常同龄人已经相差无几,这个时候看着她,谁也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身染失魂之症的孩子。
    这样看来,这最后一次招魂之法,行不行,影响似乎都不大。
    但,这也只是从浅了来说,说到底,只要病症还没有痊愈,那就像是埋了一条祸根,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对妙言,我还是希望她一切能顺顺利利的。
    所以,裴元灏这话,问得让我有点犹豫。
    我舀了一勺汤药,小心的送进他嘴里,然后说道:“那,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裴元灏喝了那一口,然后说道:“其实朕也知道你的意思,看妙言现在的模样,跟寻常的孩子已经无异,似乎行不行招魂之法都无关紧要,只是,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这病,留下这一点病根,怕的就是后患无穷。”
    “那,就请法师来?”
    “请她来,也没有问题,但法师也跟我说了,妙言最后一次行招魂之法,是有危险的。”
    “什么?!”
    我的心一跳,差点连手里的碗都要端不住了,惊恐的看着他:“有什么危险?!”
    他一看见我这样,急忙伸手抓住我端着碗的那只手,帮我稳住,然后说道:“你先不要怕,不是什么大事,你慌了,朕就不跟你说了。”
    “……”
    我咬了咬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的包裹着,好半天才终于又稳住,我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把碗放到一边,再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然后转头看着他:“请陛下告诉我。”
    他看着这样的我,眼神有些复杂,停了一下才说道:“法师跟朕说的那些话,太玄妙了,朕也知道他们这些人说话,十句里有九句都是虚的,但有一点是真的,就是她做的,是在为妙言找回为人的知觉,做人的常识,更是,找回她的喜怒哀乐。”
    “……”
    这一点,我倒是想到了。
    自从开始行招魂之法后,妙言每一次回来,感知都比之前更多,慢慢开始有了喜怒哀乐,情绪也越来越复杂,到现在,已经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裴元灏道:“但是有一样,她始终没有找回来,也就是这最后一次行招魂之法,要为她找回来的东西。”
    我的声音微微的有些艰涩:“是什么?”
    “就是那一夜发生的事。”
    “……”
    “那一夜的记忆。”
    “……”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一夜,在红船上,洞房中,她亲眼目睹的一切……鲜血、新房、染血的裴元珍,还有怀抱着裴元珍,一直木然无语的轻寒。
    这些,都是她忘记了的,而如果要治愈她,就必须让她全部想起。
    裴元灏说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我们可以审出来,但谁都没有她这样,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得那么清楚,那是让她致病的原因,而最后一次的招魂之法,就是要让她想起,也就相当于,她需要再一次经历那样的记忆。”
    “……”
    “那是曾经让她失魂的一夜,如果,她再想起……”
    “……”
    “如果,她的心志不够坚定……”
    我难得听到裴元灏的声音也会出现滞涩和退却,慢慢的抬起头来,也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那种情绪也立刻染到了我的心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一次经历致妙言失魂发病的记忆,如果她心志不坚定,可能又会和之前一样,尤其,她现在本身病痛还未痊愈,可能最后的结果,会比之前更糟。
    裴元灏道:“她可能,会昏迷不醒……一辈子。”
    我的呼吸窒住了。
    手放在膝盖上,抓紧了衣襟,冷汗慢慢的浸透了,裴元灏沉默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过来,一点一点的掰开我的指头,将我的手展开,然后握进了他的掌心:“你先不要怕,朕在这里。朕会想办法。”
    “怎么想办法?”我望着他,气息时断时续:“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要再——”
    “但如果不行这最后一次,不把她的病根拔除,那这个病根留下来,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度发作。那个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们两还在不在她的身边?谁在她的身边?又有谁,会善待她?如你,如朕?”
    这最后一句话,隐隐让我觉得有点不对。
    但这一刻,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觉得全身脱力,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痛得我直哆嗦:“那我该怎么办?真的让她去再经历一次?”
    他握紧了我的手:“朕刚刚说了,她的心志不坚,才会致病,如果,我们让她的心志坚定呢?”
    “……”
    “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我的心里一动,抬头望着他。
    回想起那天晚上,大概是她从小到大,最无助,也最伤心的一晚。不管她懂事与否,但看到一直疼爱自己,而自己又一直倾心喜欢的三叔成亲,娶的是她的姑姑,我完全可以感同身受,那一夜她的内心有多煎熬,而之后,又亲眼目睹自己从小当成哥哥一样的顾平杀人,血染新房。
    我若是她,只怕也熬不下来。
    裴元灏抓紧了我的手:“现在,她的依靠就是我们,我们要让她觉得一切都很好,她的生活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平和幸福,只要有我们的支持,那么这一关,她就一定能过去!”
    “……”
    他深深的看着我:“只有把她的病根除掉,朕才能放得下心,去做一些事。”
    “……”
    我的心跳如雷。
    我没有问他要放下心去做什么事,因为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回答,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那只手被他捏在掌心,好像要碎裂了,已经无力抽出来,过了许久,才说道:“所以,皇上是要民女——”
    “我要你,让我对你好。”
    我有些仓惶的看着他。
    他抓着我的手,柔声道:“朕对你好,你就受着;朕对你不好,你就来跟朕闹……”
    “……”
    “我们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把过去那么多年亏欠她的疼爱呵护都给她,让她也做一个真正的,快乐的小公主。”
    “……”
    “好吗?”
    我的喉咙一滚一滚的,挣扎了许久,却说不出话来。
    让他对我好?
    他对我好,我要受着?
    我要这样做吗?
    也许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先考虑我自己,而是应该想一想我的孩子,想起她装睡的样子,想起她在我面前戴的那张假面具——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让她过早的成熟,早慧,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享受该有的天伦之乐,却反倒要为爹娘的事情而弄虚作假?
    可是,我不能考虑我自己吗?
    他给我的好,我要受着……那我的心呢?
    我抬眼看着他,仿佛要落泪,但眼睛却干涩得,连视线都模糊了。
    看不见他,也看不见去路。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他以为我要说什么,盯着我干涸的唇瓣,却感觉到我一用力,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他的眼神一黯:“轻盈。”
    而下一刻,我端起了桌上那碗已经放凉了的汤药,舀起一勺,轻轻的送到他的唇边。
    他的眼睛里仿佛炸开了什么东西,一时间喜悦明媚几乎将整张脸都照亮了,欢欣的望着我:“轻盈!”
    我不看他,只眼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汤药,映着有些模糊的,我的眼神。
    也映着他的,狂喜的眼神。
    “轻盈。”
    “你不喝的话,我就收了。”
    “哎,别!”
    他急忙伸手又抓住了我的手,却是用的缠着绷带的那只受了伤的手,刚一碰到我,就痛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嘴里嘶嘶的直吸冷气。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那一勺药汁又送到他的嘴边。
    他痛得脑门上都是汗,这个时候却又立刻露出了笑容,张开嘴,含住了勺子。
    黑乎乎的药汁,如同蜜汁一般被他喝了下去。
    这一回,我跟他谁都没说话,汤药被一点一点的喂进他嘴里,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我将碗里还剩下的最后一点浓稠的药汁倒进勺子里,继续往他嘴里送,他大概也是实在苦得咽不下去了,皱了一下眉头:“这一点,还是算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便将勺子丢回碗里。
    “当啷”一声,倒像是敲打了他一样,他猛地一个激灵,又说道:“罢了,还是给朕喝吧,良药苦口。”
    我也没说什么,不嫌麻烦的又拿起碗勺,将那最后一点汤汁倒进勺子里,还刮了两下碗壁,然后喂进他的嘴里,那滋味,也是可想而知了。
    他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露出几乎要呕吐的表情。
    我也不看他,收了碗和勺就要往外走,可还没来得急转身,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一脸苦哇哇的表情向着我:“好苦,可有什么甜的东西吃没有?”
    “……”
    我有些语塞,他自己都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哪还有人给他喝药之后还准备甜的?
    我说道:“这,他们也没备着啊。”
    他笑道:“你身上没带着吗?”
    “没有。”
    “真没有?”
    我只觉得心痛如刀割,看着他这样笑着望着我,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咬着牙,眉头也皱紧了:“没有!”
    他的嘴角荡起了一丝笑意来:“可是,朕找得到。”
    我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可手腕却被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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