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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6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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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早一点追上来,我不知道;如果他晚一点追上来,就已经到金陵了,但他不早不晚,偏偏在那个时候追上来,正好。”
“……”
“你的一切安排,都正好,正好让人怀疑,也正好让人释疑。”
“……”
“轻盈,的确是我看轻你了。”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都没有深一分浅一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微微一悸。
其实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意识到,被他看破了。
即使在那之前,我已经跟颜若愚说好,等到甘棠村的人发现我被“劫走”之后,要把我留下的书信交给颜轻尘和马老爷子,让他们一定要在路上打点清楚,不可以阻止韩子桐他们离川,但要派一点人马过来给他们捣乱,把这件事做得像是真的。
但这一切,骗不了裴元修。
毕竟,他跟韩子桐不一样,他在皇城里长了几十年,是作为太子长大的,他能把江南这么重要的地方从裴元灏的手里挖出来,心机城府当然不是一个韩子桐能比的。
只是,我和他之间,出现了一个变数,就是温如玉。
我虽然让颜若愚留下那封书信给颜轻尘,也就几乎控制了整个西川的人马,但我自己的人马,他们是控制不了的,而那个时候,温如玉应该刚刚回到璧山。
我没有给他传递消息过去。
一来,是因为已经空不出这个手来;二来,我也考虑到,之前在甘棠村的时候已经警告过这个年轻人,用兵之事必须得到我的首肯,我以为这一次他会乖乖听话,所以没有多此一举,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秉性难改,居然这么快就又带兵出来了。
但是,幸亏了这个百密一疏。
他这样一出现,才让裴元修相信,西川不是刻意放走他们,因此也才放松了对我的怀疑。
至少,我的心思没有完全被他看透。
不过,我也并不说破,只淡淡的笑道:“别的人,还没这个本事来看轻我呢。”
我这话其实只是掩饰自己的心思,但不知觉的,一旁的韩子桐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之前,她是一直将我当成傻瓜看待的,以为抓住了我就能完全操纵我,这个时候,裴元修说的那些话——幸好她站在门口没有太多烛光,不然也能看到她的脸红红的,连耳朵尖都红了。
裴元修没有看她,只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轻轻的叹道:“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怀疑你,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以为你的目标,只有江陵。”
“……”
“我以为你跟着我们上船,东行,是为了在江陵这一战,从我们这里窃取一些消息,帮助你的人获胜。”
“……”
“所以——”
“所以这一路,你都防着我。”
“……”
“只是,我还是没能防得住你。”
我微微一笑。
韩子桐也皱紧了眉头,上前一步说道:“这些天,除了我们让她出来——就算让她出来,也都有人看紧她,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传递的消息出去?那个舱房是我特地给她挑的,不可能藏得下其他的人。”
裴元修没有说话,也是眉心微蹙,带着一点疑问的看向我。
这时,韩子桐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沉沉的说道:“她是靠这个,传递消息出去。”
这个声音一响起,整个房间里的烛光都像是受到了什么震慑,全都往下压了一下,韩子桐急忙回头,就看见那位谢烽谢先生站在门槛外,她的身后,手里抓着一样东西。
定睛一看,是一摞诗稿。
韩子桐看了一眼,顿时皱紧了眉头:“这些,不是她问我要的纸,去写东西解闷吗?这能有什——”
话没说完,她突然顿住了。
那位谢先生抓着那一摞纸,看向我,沉沉的说道:“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奇怪这件事,她不停的问你要纸,却没有人从她的房里,拿出她写废的纸张出来。”
“……”
“那些纸去哪儿了呢?”
这个问题已出口,答案,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我回头看着他,淡淡的一笑。
难怪之前,他就特地问了我为什么写东西写得不多,而刚刚叫我过来的时候,又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桌上的稿子。
他也早就在怀疑了。
这个时候,仿佛是真相大白了,我听见韩子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但她满脑门都是冷汗,连谢烽,看着我的目光都非常的深沉,也非常的警惕。
但我只看了他们一眼,便淡淡的笑着,又回过头去,看向坐在对面的裴元修。
此刻,他的神情复杂得,好像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笑道:“行了,什么都清楚了,你们也问了不少问题,现在,我问你一个吧。”
他看着我:“你要问什么?”
我笑道:“你,还要带我去金陵吗?”
☆、1584。第1583章 即使有一天,你看透了我
“你,还要带我去金陵吗?”
当听到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元修的脸色明显的僵了一下。
韩子桐也愣在了那里。
我坐在裴元修的面前,两只手平平的摆在桌上,就像是摊手告诉他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任何防备,这个时候,要如何对待我都是可以的。
那么,还要带我去金陵吗?
我一句话都没说,可我知道,我心里所想,眼中所浮现的,都被他一一读懂了——
我们的关系走到现在,已经是彻底的敌对了。
如果我的能力足够强大,这一次江陵之战,我会毫不留情的让你们一败涂地。
只是,我身为女人,没有足以操控战事的能力。
但是,如果带我去金陵的话,那就跟江陵之战不一样了。
在金陵,除了你的水军营寨,除了你的兵马,除了那些可能一直隐瞒着我的能人异士,还有韩若诗,还有……南宫离珠。
……
我又重复了一句:“你还要带我去金陵吗?”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得好像他们两连呼吸都无法继续了。
我能感觉到门口的韩子桐喘息的困难,像是想要跟他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裴元修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子桐,你先出去。”
“……”
韩子桐犹豫了一下:“元修……”
“出去。”
“……”
她终究不能违抗他,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这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了。
明明门窗紧闭,屋子里一丝风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像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周围的那些烛火都微微的低着头,仿佛在颤抖一般。
他原本捂着胸口的两只手也慢慢的摆到了桌面上,和我一样,坦然,仿佛将自己的一切都摆在了对方的面前。
虽然我没有想到,我和他的“谈判”来得这么快,但事实上,不管我希望多慢,人生就如同脚下这条江流,总是会自顾自的往前走,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不忍而停留。
同样,不管我多快,也总有赶不及的时候。
而此刻,正好。
裴元修,你还要带我去金陵吗?
似乎是听到了我心里说的这句话,他静静的看着我,说道:“其实,从我把你劫走之后,你就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是吗?”
我淡淡一笑:“那里毕竟是西川,我毕竟姓颜。”
“你没有走,是因为留在我身边,你可以做更多的事。”
“算是吧。”
“那如果,我坚持带你去金陵,你还会做什么?”
“……”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他轻笑了一声:“这,应该是你去烦恼的事。”
“……”
“我从来,只是做我自己。”
“……”
这一回,是他沉默了下来,而且沉默了很久,我几乎能听到时间流淌的声音,也许那只是外面一刻不停的江水在潺潺的流动着,而有一些时间,有一些往事,也就是这样慢慢的一去不回头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说道:“轻盈,你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看着他:“……”
“我跟你说——即使有一天,你看透了我,我也未必能看透你。”
“……”
我一阵怔忪。
这句话,好像江流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将我一下子扯了进去。
有一些很久之前的人,有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明明已经尘封不启,却在这句话之后,慢慢的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我想起这句话了。
那是当年,我还在姚映雪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朝不保夕的侍女的时候,在那一次改变我命运的夜宴上,听到他短短数语就定下了贺家的未来,那个时候,即使他温润如玉,被誉为德行出众,对我也是温柔体贴,但听完那些话之后,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寒意。
而那种惧怕,在他之后来探望我的时候,被他一眼就看透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即使有一天,你看透了我,我也未必能看透你。
我看透了他,他也未必能看透我。
突然之间说起这句话,让两个人都有些茫然,恍惚间面对的还是彼此,甚至也还记得那些鲜明的,曾经彼此温柔相待的岁月,可是岁月流淌,迷雾散去,坐在面前的是他,却早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他了。
我笑了一下:“看透了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我还是那句话——”
“……”
“我从来,只是做我自己。”
“……”
他的眸子微微的一沉,然后说道:“那我,也做自己。”
“……”
“轻盈,你会跟着我回到金陵。”
“……”
“我还是会把你留在身边,不管你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
我平静的看着他,然后默默的笑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回答。
这就是他,那样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但我从来都知道,在这些面具的后面,有另一个他,那个他,有着春风化雨,也有着雷霆万钧的手段,就像阿蓝说的——他像是一个仙人,却渡人去地狱。
我笑道:“好。”
说完这句话,我便站起身来,他伸手扶着椅子,像是也要站起来,却见我没有立刻离开这个房间,而是转身走到了他的书桌旁。
这里,摆着他的笔墨纸砚。
我直接拿起笔来,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话,他远远的坐在那里没动,只是看着我写完,然后才站起身来,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那张纸便出了门。
一走出去,才发现,谢烽和韩子桐都在他门外不远的地方站着。
一看见我们出来,韩子桐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外走去,一直走到船头,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漆黑的夜幕中闪烁着一两点微弱的星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船头上的风却很大,因为连日的战争,江上甚至也没有任何的渔民敢出来,曾经点亮长江的点点渔火,都已经熄灭了。
我站在船头,慢慢的抬起手来,指尖一松。
那张纸忽的一下,被凛冽的江风吹走了。
☆、1585。第1584章 谢先生的立场?
身后的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这是要干什么。
只有那个谢烽谢先生,皱紧了眉头。
那张纸像是一只折翼的鸟儿,又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凛冽的江风中被撕扯着,悠悠的越飘越远,眼看着就在视线中慢慢的化为一个淡淡的白点,几乎要融入夜色当中了。
就在这时,那张纸突然凭空消失了。
我听见有人呼吸都顿了一下。
韩子桐更是诧异不已,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天色:“这,这是——”
裴元修的眉心一蹙,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还有些莫名其妙,而谢烽显然是完全看懂了,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着我转过身去,淡淡的望着他们,他沉声说道:“早就听闻西川地杰人灵,不少能人异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笑了笑:“我身边的人,的确不少,可也比不上金陵的能人异士多。”
“……”
他和裴元修对视了一眼,显然都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也都没有再说话,大家只是感觉到风越发凛冽了起来,吹得每个人身上都透着寒意,韩子桐虽然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很快走到裴元修身边,柔声道:“元修,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这里吹冷风了,小心着凉。”
裴元修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这个话,而是转身要走,韩子桐回头看了我一眼,又问道:“对了,要不要,另外给她准备一个舱房。”
就算刚刚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了谢烽的话,多少也感觉到了一点。我既然能从那个舱房里传递消息出去,那么换一个——恐怕是要给我换个连窗户都没有了,自然就能阻止我和外界的任何联系了。
裴元修的脚步一滞,回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船头,一言不发的任江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必。”
说完,转身走了。
也许是因为今夜他一直受到胸口旧伤的困惑,从船头到舱房的这一段路并不长,他却走得格外的艰难,好像身上压上了一个无形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压得他行走都困难了。
一直看着他离开,韩子桐才回过头来看着我。
实际上是瞪着我。
我也坦然,既然已经说出了一切就没有打算得到他们的善待的,但韩子桐终究也做不出什么,她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还跟自己身后的侍从交代了什么。
等到他们都走了,甲板上就只剩下了我和谢烽。
现在,他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对我掉以轻心了。
我对上他沉沉的眸子,只笑了一下,便也走了,他一言不发,一直跟着我回到那个房间,房门还是紧闭着,但我知道从今晚之后,可能就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宽松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向他:“谢先生。”
他也看着我。
我说:“谢先生之前说,先生所求者,本应与颜家相同,甚至,也应与长明宗、妙善门相同。”
他说道:“不错。”
“先生和颜家,和长明宗、妙善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
“既然本应所求相同,为什么先生此刻,是站在金陵这一方的?”
“……”
“难道,先生认为,颜家,长明宗和妙善门,都应该站在金陵这一方吗?”
“……”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说道:“我与颜家,与长明宗、妙善门所求者,本应相同,但的确,我们原本都未必一定要站在金陵这一方。”
我的心一动。
我急忙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他冷冷的说道:“不过,现在的事实是,我已经站在金陵这一方了。”
“……”
“颜小姐,你的立场,还可以改。”
“……”
我的眉头一皱。
这个人,是个武道高手,说话做事非常的沉稳,我几乎很少看到,或者感觉到他的情绪,但刚刚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口气温度骤降了许多,几乎是一种刻意的冷漠,这让我感觉到有一些怪异。
可是,根本不等我再开口询问,他已经点了点头,转身便走,那高大的身影立刻融入了夜色当中。
我站在门口,半晌都回不过神。
他刚刚那些话的意思——我的头脑有些乱,但再细细咀嚼一下,似乎又透露了一些讯息出来。
原本未必要站在金陵这一方。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金陵的利益共享者,和韩子桐、韩若诗那样死心塌地的跟随不同,他不是真正的支持金陵,支持裴元修的,而也是因为一些原因,才站在裴元修的阵营里的。
可是,他却不肯进一步再说了。
但刚刚他的那些话语,虽然冷漠,我却似乎从那种刻意的冷漠中,感觉到了他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情绪,仿佛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我隐隐的感觉到,他之所以站在此刻的立场上,是因为一些很特殊的原因的。
而这些原因,他显然不会轻易的显露出来。
到底是什么呢?
我站在门口,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转身打开门,走进那间舱房。
一打开门,就看到里面几乎和我之前离开时无二的模样,所有的摆设,甚至连烛光都没有改变。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桌上放了那些写满了佛经和诗词的纸张,明明都已经被谢烽拿走了,此刻应该是空荡荡的,但现在却放着一封信。
我愣了一下。
回头看看,门外周围没有任何人,我急忙反手关上门,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呼吸都顿了一下。
这封信,应该是刚刚才放上来的,没有任何人看到,信封大概已经经历了不辗转,边角都有些发毛了,也有些泥污沾染在上面,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信封上规规整整的写着几个熟悉的字——
母亲大人亲启。
☆、1586。第1585章 元修,你终于回来了!
母亲大人亲启。
这几个字,让我的心跳都失了节奏。
这是,妙言的字迹,这封信,是妙言写给我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妙言的字迹,也不是没有听到过她叫“母亲”,但这却是我们母女两相处,又分别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第一次收到来自女儿的书信!
明明只是一封信而已,却在一瞬间,觉得周围冰冷的空气都被暖了起来。
我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急忙走到窗边坐下,将烛光又挑亮了一些,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却是薄薄的一页信笺。
展开一看,依旧是妙言工整熟悉的字迹:
女妙言跪禀
母亲大人万福金安。自六月于京城拜别母亲,共收到五封家信。谨悉母亲已安然抵川,心中甚是欢喜。
近日女身体如常,无甚病痛,每日早眠,起亦渐早。近尝与皇后畅谈,均思及母亲大人的修身之训,心中感念甚多,故常冥心静思,亦勤于功课,《小戴》、《春秋》、《孟子》各已攻读半本,虽窗外风雨渐近,人心飘摇,女略感进功,不为物所系,不以时局为动。
女儿在京,有皇父庇佑,亦自知谨慎,望母亲大人自加珍重保养,切勿以女安危为念。
女妙言拜上。
看完这封信之后,我愣了许久,坐在桌前看着那不断摇曳扑朔的烛光,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是妙言给我写的第一封信。
作为母亲,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读书识字,也陪着她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喜乐哀愁,原本觉得那就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怎么长大,不管走多远,都是与我血脉相连的。
但这封信,却突然让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猛然间才惊醒过来——我的女儿,她不光是我的女儿。
她是裴妙言。
一个独立的灵魂和思想。
突然有这种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看着那封信,从千里之外传来,寥寥数句,让我看到了一个孝顺的,乐观的,同时也是有着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女儿的模样,不由得心里阵阵欢喜涌上来。
在最初的喜悦之后,我又低头重新看一遍那书信,等到我把信上的每一字每一句记下来之后,这封信——我舍不得毁掉,毕竟是女儿第一次给我写信,但总要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
可是,再低头一看的时候,刚刚的喜悦一旦褪去,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在字里行间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我的眉心,也微微的蹙起。
妙言的这封信,从头到尾其实只写了她自己的一些日常起居,包括对我的思念和嘱托,其他的并没有写得太多,但只是那几个字,就让我看到了她周围的环境。
风雨渐近,人心飘摇……
而且,在她的信中,竟然也提到了“时局”二字。
我的女儿,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一直以来都是天真无邪,甚至是莽撞娇憨的脾气,但这一回在京城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之后,我也能感觉到她比之前长大了很多,有了自己的心事,有了自己的打算,可不管她怎么成长,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心中提起“时局”。
她在心中还说,常与皇后畅谈。
如果她在心中只是短短的提起,那么在她的生活中,可能就已经是担忧了,而且,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担忧,甚至连皇后也会不自觉的担忧起时局来。
如果不到局势很明显的时候,是不会惊动作为皇后的常晴的。
我捏着信笺的指尖微微的用了点力。
我之前只是知道,山西、河南等地已经开始有一些豪强士绅被怂恿着开始起兵,之后陕西那一方也受到了战火的牵连,自从进入甘棠村之后,外面的消息传来得就很慢,除了赵云成占领江陵之外,西川之外的事基本上我已经很少得知了,只是薛芊在祠堂前曾经说了一句“各地义军群起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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