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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掌心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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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挨了一顿好打,两条腿都折了。要不是见自己男人被打得惨,外面那个凶婆娘也不会就此发起疯来,拎起菜刀就砍伤他两名捕快。
  倒不是丽娘有多厉害,归根到底是因为谁也没想到这娘们来狠的,说下手就下手,毫不犹豫。
  丽娘一刀一个,捕快们平日从不跟女人动手,更想不到她会真动手砍衙门口的人,这才着了她的道。
  依着这婆娘的性子,方才门口那一通喊,秦经毫无疑问已经铁信她能干得出来。
  本想安个袭击捕快的罪名把她一并收监的,可当时围观群众颇多,那婆娘声泪俱下,又是一张巧嘴,人又生得也娇艳动人,再拉出一副拼命告血状的样子,舆论一边倒偏向丽娘。
  收了一个宋朝晖已经棘手,再惹这样个疯婆娘,秦经头皮发麻,才摆摆手放了。
  顿时赢得呼声一片,群体赞扬这个新来的大老爷明事理,又大肚,不跟民妇斤斤计较。
  秦经当时脸上挂着笑,勉强推辞这些谬赞,其实心里那个苦阿……
  今夜里大牢里的宋朝晖不好过,衙门口丽娘娘仨不好过,大老爷秦经也不好过。
  秦经苦思冥想,冥想苦思屁都没想出一个来。
  别人为官都坦荡安稳;没想到自己区区大的芝麻官,上任不到三个月,就遇上个两头堵,可把秦经白头发都要急出来了。
  一面差人看着牢房里面的宋朝晖,怕他一个挺不住死在这里了。
  一面差人盯着外头的丽娘娘仨。
  秦经觉得他这个官做的这叫个什么呀。比着上个月拜访何知府,看人家那家眷满贯,满面春光的样子,那才叫做官。
  呦,秦经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什么。
  何知府……
  对呀,既然不能强出头,何苦不退一步承认自己力有不殆,初出上任没经验,办不好这个案子,求点知府指教。
  案子升级上报,顶多是判他个办事不力,能力不足的名目,总好过背黑锅当替罪羊。就算何知府知道他是有意甩锅给他,虽说名义上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一个管城,一个管乡镇,俗话说强龙拗不过地头蛇,整个眉山镇还不是他秦经最大。再说官员任命是朝堂统一规格,也轮不上一个小小知府说什么话。所以何知府日后倒也不见得能给他穿上什么小鞋。
  得,成了。
  秦经的川字眉头终于松开,高声喝道:“王师爷。”
  王师爷早百八年就去会周公了,梦得正香,压根没听见。县老爷没说让走,他就不能走。可是县老爷也没说要干什么,他只好会周公去了。
  秦经叫了半天不见人,走出来一眼看见呼呼沉睡的王师爷。这个师爷是上任大老爷那批的,他新上任后就留下继续跟着自己。虽说秦经对这个多半时间都花费在吃喝享受上的挂名师爷毫不满意,但也不好发作。毕竟,他在位时间久,人情地脉的还是比自己熟悉。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第11章 第十一章

  王师爷一巴掌被拍醒。
  “刚才你说外面除了宋朝晖的那婆娘,还有谁?”
  王师爷被那一巴掌拍得格外清醒,忙点头哈腰:“还有宋朝晖的一儿一女也来了。”
  “宋朝晖怎么样?”
  “伤的不轻,如果一直在牢里恐怕……”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把宋朝晖提出来,将他儿子换过来收进牢房,办好之后再回来给我拟一份文书递交何知府。”
  王师爷一个脑子转得比两个快,立刻会意:“大人高阿,英明英明。”
  秦经没心思听王师爷吹胡马屁,勒令他速速办好差事。王师爷深知其中深浅,当即不敢怠慢,立刻动身去大监提人。
  牢房里面阴暗潮湿,宋朝晖疼得苦不堪言,因着青年时候一股傲气,忍着不出声。
  看到王师爷来提他,宋朝晖知道是上头派人来结果他了。窝窝囊囊一辈子,宋朝晖也不怕死,就是觉得死在这些人手里,死都死得窝囊。奈何,那人整了他又怕抹上干系,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此刻看见王师爷惯日里阿谀奉承的嘴脸,宋朝晖憋了一口气,啐了一口。
  “呦,死贱骨头,赶吐大爷吐沫。”
  王师爷抬脚踩在宋朝晖断腿上。
  宋朝晖顿时背过气去。
  “切,不经打。”
  王师爷收了脚,弹弹裤腿上的灰。
  “抬走。”
  丽娘等人本是各自死气沉沉地在门外守着,抵着清寒,守着伤心。
  蓦地,衙门口大门打开,抬出来一个人来。
  可不正是宋朝晖。
  那个人动也不动,宋贵贵姐弟颤颤地不敢去认。
  倒是丽娘一把扑了上去,拨开衙役的手,搂住了自己的丈夫。
  “你个死鬼!”
  丽娘一看丈夫昏迷不醒,没有生气,立刻哭天抢地起来。
  王师爷可不想继续听她闹,不耐烦地摆摆手:“再哭,再哭全押进大牢里去。”
  丽娘不傻,咯噔一下止住声音。
  既然放了人,多半是顾忌了方才自己那番话,且听他还想打什么主意。
  王师爷清了清嗓子,眼睛高过三人头顶,幽森森地道:“大人念及夕犯,有伤在身,且人已中年,体亏不力,故而特宽赦之回家休养。”
  这是要放人的意思?
  丽娘没听出头绪,心道贼人怎么肯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宋重却没有那么多心眼,一听要放了爹,立刻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连连答谢。
  王师爷斜睨着眼睛瞧了瞧宋重,唇边挤出一丝嘲弄:“你可是宋朝晖儿子?”
  宋重感到紧张,唯诺回应:“正是,正是。”
  “是个读书人?”
  宋重心里出汗,再次点头。
  王师爷起了咋弄这白面书生的意思:“书中可说到孝义廉耻。”
  “提及,提及,小辈铭记于心,不敢怠望。”
  “不敢怠望算什么,眼下就有个你尽孝的地方。”
  宋重倍感不妙,然而还猜不透王师爷的意思。
  丽娘已经知道了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要一人换一人是吧,我去!关我,换我丈夫。”
  自打看见爹爹,虽然爹爹现在身体情况但多少见了人,宋贵贵本也认为这场波折总算过去了。
  这下子才明白,没这么简单。
  王师爷厌恶地瞪了眼丽娘:“大胆刁妇,当衙门是你家吗?还由得着你选谁替换?”
  王师爷指着宋重,恶声恶气道:“就他,带走!”
  “不行!”
  丽娘抓住宋重不放。
  那是他的命根子,从小宝贝到手心里,怎么忍心他去蹲大牢。
  有那么一瞬间,丽娘几乎想放弃丈夫了。
  宋重再不经世事也能听出其中门道,知道家里这场祸事是怎么也躲不掉了,当即燃起了男儿热血,脖子一扬:“娘,甭担心。我去替爹,你和姐姐先带爹回家!”
  丽娘泪珠断线般留下,说什么不肯松手。
  “干啥呢,本师爷没工夫看你们演骨肉情深的戏,带走!”
  两个衙役听了指令,立刻上前,反手钳住宋重的胳膊。
  骨节发出咯吱的一声,宋重脸色顿时更白了。
  丽娘终于忍不住,正要上前……
  忽听一个怯生生地声音:“别押我弟弟,押我吧。我弟弟将来要去考取功名的,不能去蹲牢底。”
  因着暮沉天黑,加上王师爷本就睡得晕晕沉沉地被秦轻拍得还没醒透,宋贵贵又一直站在弟弟身后,身材娇小,被一直挡着。
  这会儿,宋贵贵鼓着勇气,踏步上前,就站在王师爷面前。
  王师爷才看清了她。
  这一看,王师爷彻底困意全无。
  醒了。
  醒得透透的!
  王师爷是个拈花惹柳的货色,家里头四个姨太太不够,街巷子里还专门置办了一个院子来藏娇。
  王师爷自以为自己已经享尽人间美福,自诩跟皇帝老子的艳福查不了多少。
  啥样女人他没玩过,环肥燕瘦,沉鱼落雁,各个跟他干过那说不得的勾当。
  可当他看见宋贵贵,顿觉这辈子他娘的之前就不算见过女人。
  跟宋贵贵比起来,那些能叫女人吗?
  宋贵贵就像月里熟的红石榴,能掐出汁来。
  宋贵贵就像幽兰静轩之兰草,婆娑乎人间。
  宋贵贵就像丰盈之庄殊,貌润珠圆。
  宋贵贵就像涓水之细流,性沉详而不烦。
  王师爷那个心被挠得呀,痒瘙了。
  宋贵贵不知名王师爷这些龌龊心思。当然,宋贵贵更不知道,梁孺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也有王师爷此时此刻的感觉。
  只不过,王师爷爱的只是皮相。
  梁孺,为皮相所吸引,更在乎的是皮相下那颗他捉摸不透的心。
  宋贵贵不懂,丽娘可不会不懂。
  丽娘眼珠转两下,就看出王师爷的意思,心下松口道儿子得救了。
  宋重见王师爷贼眉鼠眼瞄着姐姐,胸口顿时憋出一股正气。
  “别打我姐姐注意!”
  王师爷咯噔一下被噎住,心思被拆穿总是不好的。
  王师爷一面尴尬地拨须掩饰,一面琢磨着心里小算盘。
  大人让宋贵贵儿子替牢,左右只是一说,横竖都要押送上县城送知府判决的。换谁不是替,押送个白面小子,哪里有押送这水滴滴地娇美人来劲。
  路上,稍微动动手脚,美人还不服服帖帖送上嘴里……
  王师爷心里笑开花,面上却为难之色:“大人挑的是儿子,你一个姑娘家……”
  丽娘忙接口:“无妨,无妨,左右都是替父收监不是。再说我家女儿巾帼之才,有胆有识,不像我家儿子没见过世面,怕是会给大人们惹麻烦。”
  宋贵贵虽然知道丽娘不疼她。再怎么也巴巴地叫了她几年的娘,却未想到到头来竟是急哄哄地把她往火坑里推。
  宋贵贵外柔内刚,被这样逼了逼,原本怯生生地声音顿时捋直了:“就我去替爹坐牢,望大人成全。”
  倒真有几分巾帼之范。
  王师爷几下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人的关系,顺水推舟:“成,卖个人情,押走。”
  宋重还想拉着姐姐,丽娘狠劲地掐了下儿子,耳语:“回去再想法子救你姐姐。”
  宋重大惊,松了手。
  宋贵贵倍感被抛弃,心绞痛。
  看着姐姐瘦小孤单地身影进了衙门口,宋重心里不是滋味,拳头攥得紧紧地。
  丽娘叹了口气:“先把你爹送回家吧。”
  翌日。
  梁孺晨起刻意提早了半个时辰,又特别梳洗一番,将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昂首挺胸阔步出门。
  然而刚出了门边,脖子里钻进一阵冷风,梁孺不禁抖了抖。
  变天了呢。
  今日,梁孺特意挑了一件透肉色丝绸缎衫,意欲再现宋贵贵那日偷窥他背颜之景色。
  然而这件绸缎里外丝滑,最是凉快,今日穿来倍感寒意。
  梁孺在门外踌躇良久,内心挣扎,终于横下心,转头关了大门,继续雄赳赳而去。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一路冻到西街口,梁孺凭得全是一股念力。
  冷风下抱着黑布缠着的木匾,饿着的肚子咕咕叫。梁孺乐呵呵地干吹了半个时辰。
  心中勾勒着宋贵贵的模样。
  今天她还会不会再偷看自己呢。
  也不知道小姑娘今日会不会穿得艳丽些,整天灰布麻衣地倒是比他还暗沉。
  自己每天这样等他,她不会厌烦吧。
  今日得上学堂了,她那么好学,整日里抽空就看医经,自己索性也不能给她留个不学无术的印象。
  思绪万千纷纷飞,西口冷风凉凉吹。
  一个时辰后,梁孺放下匾,动了动腿。
  手酸了,脚也麻了,路上人渐渐多起来,眼睛被绕花了也没有见到希冀的身影。
  梁孺没了神采,肚子又叫了声。
  街边此刻都是卖包子馒头的早点。可是他一个都不想吃,他只能吃的下小姑娘白藕小手擀出来的面饼。
  路上没少有人奇奇怪怪地看向梁孺。
  清早地,穿着单衣,举着黑牌,哆哆嗦嗦,满脸苦相。
  若不是看样貌穿着不像,梁孺这一清早说不定还能赚些收入。
  约摸着书院到了开课时辰,梁孺不甘心地单手提起木匾,朝着琼倨书院大步跑去。
  琼琚书院制度完善,先生严厉。这个时辰,学子们早就自己完成了早课,哪里还有人敢迟到这个时候才登上书院门槛。
  栗先生先是看了看最后一排空着的座位,眉头川字皱,摇头叹气。
  头没摇好,气未叹完。
  课堂木门被一大手猛力推开,奔进来个大个子。
  大个子也有礼数,奔到栗先生面前,先是鞠礼作歉,后又站了良久。
  见先生不作反应,梁孺大步走向座位,心中郁郁寡欢不能言。
  逃翘早课,加之迟到,哪个学子都会挨板子。
  只有梁孺是个例外,先生从不会打他。
  这点优待在别人看来羡慕不已,梁孺却鄙视本该月朗风清的先生亦如市井俗人般趋炎附势。因着家中年年对书院的捐赠,就对他特别对待。
  男儿七尺一股气,梁孺瞧不起这样的先生。
  跟着这样的先生能学的到什么。
  既然给他打,他不打,梁孺索性理所当然接受这份“厚待”。
  一堂而后,云云知乎,半句不懂。
  然则若叫梁孺全文背诵方才先生教的课业,此时他早已胸有成竹。
  梁孺的心思飘飘荡荡,荡不开心中那个小姑娘。
  晨课结束,中间有一刻三中休息时间。往日里这个时辰,其他学子彼此间会互相讨教课业,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比对诗句。每至此刻,梁孺唯有埋头苦睡。
  可今日,他打算快去快回,去看看宋贵贵来了没有。
  身子刚起,栗先生破天荒叫了句:“跟我过来。”
  左右无他,梁孺硬着头皮去找这烦人老儿。
  规规矩矩站着好,周身气质却充满桀骜,满身的毛孔都在替梁孺说:“老儿快说,小爷急着有事。”
  “有事要走?”
  在心里咬咬牙,梁孺道:“无事。”
  ……
  沉默后的沉默,梁孺心里头急:“这老头到底要干嘛?”
  “很急吗?”
  压下冒到舌头根的一句话,梁孺道:“不急,请先生指教。”
  ……
  沉默后的沉默。
  梁孺不忍了:“栗先生无事,弟子先退下了。”
  “要去找那个卖胡饼的小丫头吗?”
  梁孺周身如雷劈中,毛发直立,不可置信。
  为何原先从未察觉栗先生消息如此敏捷。
  “她今日不会来了。”
  “先生,怎知?”
  “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老夫就告诉你。”
  梁孺戒备心四起。
  老儿定是未安好心。
  究竟是何处出了纰漏,让老儿知道自己结识宋贵贵。
  定是要只会家父,做一个棒打鸳鸯。
  无奈敌明我暗,梁孺决定退攻防守,老老实实做谦卑状:“先生问弟子,岂有不实回答之理。”
  栗先生歪了歪嘴:“这句就不实。里里外外,学堂上下,哪个没有受过你捉弄。包括……老夫……”
  梁孺佩服栗先生能够气定如山地说明他受过捉弄。梁孺对栗先生生出平生第一丝敬佩,先生不愧为先生,这份定力旁人就比不得。
  “老夫自觉混到今日,受各路英豪敬重敬仰,但在你这好像绊了跟头。”
  梁孺点点头。
  栗先生咬咬牙:“好,有勇气。”
  “老夫自省为人刚正不阿,表里合一,你因何事不尊重于我。”
  “你不打我啊。”
  “什么?”栗先生摸了摸耳朵,自诩老当益壮,不至于耳聋眼花。
  “先生与旁人一同,因着家父年年的那些捐赠,对我特别照顾,有失公平。”
  这……从何谈起。
  从不责罚与他,一则是早就看出梁孺的一股子倔强劲,再看那一身腱子肉,区区几下戒尺能有什么用。
  二则此人行事作风随性自如,不受任何礼数束缚,加之貌若潘安,倒有自己年轻时候的风骨。
  不打你是心疼你好不好。
  栗先生终日苦思,何处不得此少年心意,不想原因高深若此。
  啼笑皆非,年轻人的世界真不懂。
  “课业上从不上心,何故月测摘得第一?”
  又是这个问题,梁孺心中嘲弄。
  换谁得了第一都免不得一番鼓励嘉奖,到他这里却是:为什么是你得了第一?
  你,凭什么能得第一?
  栗先生察言观色:这小子为何又是眉头紧锁,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老夫只是奇怪他日常课业混沌,月测时候何故对答如流。
  难道是大隐隐于市?
  梁孺心里给出的答案:为什么我得第一,还不是因你那群弟子蠢钝如猪,月测试题平时里均有依样提及,他们还不会,能怪我吗?
  因想着不能惹事,无端被棒打了鸳鸯可不值得,梁孺转了口风,决定牺牲自己一贯作风,坦白从宽:“因先生试题日有提及,所以我记得答案。”
  栗先生震惊不已:“莫非你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梁孺轻描淡写嗯了一句,心急老夫子不知还有多少疑问。
  得到答复,栗先生胡子翘起,兴奋不已,摩拳擦掌:“老夫幼时以神童子闻名,三岁诵文,七岁作诗,没想到古稀之年竟得一弟子亦有此本领,不如你我现场比试一二?”
  “不不不,弟子不敢。敢问先生,可能告知夕姑娘为何今日未出生意?”
  “这……”栗先生被拉回了现实,川字眉头复又爬上眉心。
  “老夫家中眷属,今晨登门而至,本是远亲,然顾礼数,故而多言一二,未想……”
  梁孺简直蒙了。
  “先生,先生,可否直言告知?正常说话,文辞用句,我听不懂。”
  栗先生也蒙了。
  他哪里有文辞用句了?分明就是正常说话,琼琚书院的学子水平低到听不懂先生说话。
  栗先生脸色黑沉如铁:“就是有个远方亲戚,今天早晨到我家借钱,多寒暄了两句,不料聊到那常卖胡饼的小丫头家里头出了事。大概是她爹亏欠赌坊钱财,被镇上衙门收押了,约摸今日未出摊是因为这个。能听懂了吧!”
  栗先生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璞玉竟是被浪费到此等程度。这寒父是心有多大?
  这么大的事情,老先生憋到现在才说,梁孺气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怪不得那么重视生意的诺诺缺了一天的摊,原来是家里出事了。
  想到诺诺那日簌簌而下的眼泪,那娇滴滴的模样如今肯定是吓坏了。
  “先生,弟子必须向您再告个假。我得去看看她家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如何了?”
  栗先生:“孤男寡女,非亲非故。”
  梁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栗先生:“莫欺老夫未少年。”
  梁孺:“我喜欢她。”
  “两情相悦?”
  “正是。”
  “莫欺老夫未风流。”
  “我猜大概是的。”
  “你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你不告诉我实话,我就不告诉你家在哪里。”
  梁孺认输:“我猜大概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第13章 第十三章

  宋贵贵家中一片孤儿寡母之惨状。寻了郎中,换了药,好在腿伤没有伤及根本,不会落下残疾,只是毕竟年岁大了,多年来生活得也不好,夕朝晖昏昏沉沉只是醒过来两次。
  中间并未见宋贵贵,丽娘只道她若往日般去镇上出摊做生意。宋朝晖问到为啥轻易放了他,丽娘一个马虎眼也糊弄了过去。
  全家记挂着宋贵贵的只有宋重。可他左等右等不见丽娘有半分商量法子救姐姐的意思。眼见已经日上三竿,时辰一点点过着,宋重开始急了。
  乘着爹休息,宋重将丽娘拉了出来:“娘,可有想到有什么方法救姐姐?”
  丽娘奇怪地看了眼宋重:“儿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姐姐是被衙门口押进去替换你爹坐牢的,官字两个口,怎么救?”
  “可娘说了先回家再想想怎么救姐姐的。”
  “娘还说想住大宅院,穿丝裙绸缎呢,娘说了的都能算数?”
  “可我们不能见姐姐收在大牢里面什么也不做吧。”
  累了一宿没睡,此刻丽娘打了大大的哈欠:“娘没说不救,先看衙门下一本要做什么。兴许关两天无趣,就把她放了呢。娘太累了,晚上还要照顾你爹,先睡回了。”
  宋重忿忿不平:“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我替爹坐牢。”
  “瞎说什么鬼话,你也早早歇歇。这一日一夜,真累坏了。”
  丽娘捶着后肩膀进了屋,掩了门。
  宋重一人在前院,如没头苍蝇般急得团团转。
  末了,宋重决定怎么也不能放着姐姐不管。他到后院拿了把犁地的锄头,鼓着勇气上了路。
  宋重一个人没有出过远门,昨日去衙门是第一次走那么远。如今路径已经模糊,仅凭着印象而走,三两下,宋重越走越摸不清方位。
  正巧,对过走过一精壮公子,宋重大喜,忙上前拦住。
  那公子似乎有急事在身,并未打算停留,宋重哪肯放过这个活方向盘。公子朝右,他朝右,公子朝左,他朝左。
  公子急了,高声燥道:“小弟弟,你干嘛挡路,哥哥我急着救命去呢。”
  宋重斯文书生,受不惯这粗声气的嚷嚷,退了一步,委屈道:“我只是想问问,衙门怎么走,我也是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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