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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药世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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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特意跑去了别家的药堂抓药。白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一丝愧疚涌上心头,“若不是因为我,你的伤也不会复发——”
“今天随我出去吧。”慕天华打断了她的话音,也为了分散自己对疼痛的感知,他加快了脚步。白苏顿了一下,她有点放心不下药铺里一个人忙着的青之。但转念一想,自己正是心事重重,抓药搞不好也会出现纰漏,倒不如就随慕天华出去散散心,于是她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个人路过正堂的时候,白苏绕过去向白璟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出去一日。白璟正忙着给病人诊断,也就没有叮嘱白苏什么,就放她走了。然而,大概是做父亲的习惯了关注孩子,在白苏走出府门的时候,他还是抬眉看了一眼。目光越过院子里等待的病人们,视线所及,是白苏和慕天华并肩的背影。白璟先是吃了一惊,稍加琢磨,心里不免起了一阵惶恐。
戊庸所处边关,虽是小城,商贸往来却十分频繁。两个人出了白家药堂往北走,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戊庸最热闹的中心地段。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白苏走在慕天华的身边,两个人并未接触,只是时而说说话,时而看看热闹,白苏的心情闲适了许多。
白苏瞧见路的左侧有一个做手艺活儿的老人,身前摆着各式各样、造型奇特的泥人,她来了兴致,想上前一观。身后的慕天华拽住了她,止住她的脚步。白苏疑惑地回头望去,听得慕天华道,“苏儿,先随我去见一个人罢。”
白苏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询问是谁,可她转念一想,既然慕天华也没明说,还是不问的好。她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在他们的前方,伫立着整条街上最气派的酒楼,共有四层,每一层的木窗内都挽着金纱帐,偶有一些被风卷得飞扬出来,飘忽若梦。若不是酒楼大门上方处悬挂着刻有“品川阁”三个大字的牌匾,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什么烟柳之地、温柔之乡。从前白璟也会带着家人来这里吃饭,所以白苏对这家酒楼还算熟悉。
两个人走进去后,慕天华先沿着木梯上了楼,白苏跟着他。店里的小二来招呼,慕天华低声向他问了句,小二就指着楼上道,“那位客官已经来了,就等在三楼的东雅间里头。”慕天华点头谢过,白苏心里琢磨,听小二的话,看样子慕天华要她见的只有一个人。怀揣着一丝好奇,她跟在慕天华身后来到了小二所指的东雅间门前。
门敞开着,却因着一方半卷起来的席帘,所以还看不见里面。慕天华主动挑起帘子,示意白苏先进去。白苏还未挪开步子,就瞧见金纱窗帐的旁边,一袭墨色的身影临窗而坐,正漫不经心地挹着酒。
这人也听到了门口的响动,他抬眉望去,不期然与白苏四目相撞。
白苏大吃一惊,险些低呼出来,她认出了这双眸子,这双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吸纳一切的眸子。
慕天华撂下帘子,牵着白苏走上前去,一只手把玩起桌上的酒樽,搁到鼻下嗅了嗅,而后笑道,“弟弟,就这么等不得,偏要自己先尝了鲜?”
是了,他果然是他的弟弟,慕家二公子,居然不偏不倚就是慕天华的弟弟……白苏还陷在震惊中,而出乎她意料的,对面的男子神情淡然的很,他已不再看她,而是十分自然地去和慕天华攀谈起来,就仿佛他们过去并不曾见过面一般。
“这大概是酒楼从漠北新进的酒,入口清冽,回味甘甜,较以往漠北烈酒的口味清淡许多。”慕云华已经起身,他向慕天华解释着,也舀了一勺,新添上了一杯,推到了慕天华的跟前。
“这是白苏,这是内弟慕云华。”慕天华介绍了起来,白苏礼貌地点头作礼,慕云华也回了礼。
“你——”白苏想开口询问,犹豫了一下,还是终止了话音。慕天华其实注意到了白苏进屋后稍有异常的神色,加上这个迟疑的“你”字,他好奇了起来,“怎么?你们见过?”
白苏摇了摇头,她也敛了心思,淡定自若地盯着慕云华,一笑置之,“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慕天华扶着她坐了下来,“眼熟便好,云华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男人的感情相对深沉,表达出来的东西也不过是众人皆看得到的东西,但白苏一听,便从这简单的介绍中听出了慕天华和他弟弟之间的手足情深。
慕云华淡笑了笑,从一边拿过新的酒樽,抬起手腕,“白姑娘可饮得酒?”
白苏根本没想到慕云华会问她是否饮酒,她犹豫了一下,刚想接过酒樽,慕天华就伸手为她挡下,“苏儿就算了。”说完,慕天华从弟弟手中拿走了酒樽,自己一口气闷了干净。他并不是嗜酒,只是脊背上的伤口正隐隐作痛,他想借着酒劲在胸腔中辣辣升温的感觉,冲散那些疼痛。白苏看得出慕天华颇有一副借酒消愁的姿态,思及白芷的事情,她的愁绪也不由得漫延了开来。
☆、第29章 暴毙事故
很快,酒楼小二就把他们点好的菜端了上来。白苏粗略打量了一下,这些菜各个色泽鲜美,香味诱人,光是菜样就足够让人垂涎,更难得的是每盘菜都装饰着形态各异的食物雕刻。平时她跟家人来品川阁,最多也就是在一楼或二楼的散台吃饭,点的菜样也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就算这样,品川阁也不是他们家能时常消受的。在美味珍馐面前,她突然感觉到了她与慕天华的距离,这种距离从前是隐形的,现在却被这一桌菜硬生生端在了眼前。
白苏挪了挪身子,放下了本来提起的竹筷,她心中不甚舒服。慕天华见她不去夹菜,便主动为她夹了一块香糯滑软的马蹄糕,“身体不舒服么?”
白苏摇了摇头,勉强勾起嘴角,对着慕天华笑了出来。为了不让他担心,白苏还是伸出手指捏起竹筷,向碗中的马蹄糕夹去。慕云华看了一眼白苏,而后淡笑着开口道,“今天大哥点的菜式十分精致,不止白姑娘不忍下手,连我也要犹豫三分。”
这句话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白苏听了之后却莫名安定了许多。慕云华边说着边拿起竹筷,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这些美味,继续道,“不管怎样,这是大哥的心意,咱们也不能客气。”话音刚落,他就挑了自己爱吃的菜兀自吃了起来。在这个动作的带动下,东雅间里的气氛这才活络了。慕天华听过弟弟的话后,才发现症结大致是出现在哪了,他一面暗暗佩服弟弟的洞察力,一面举杯赔笑道,“是我疏忽,平日里家常菜吃惯了,就想着今天点些带花样的新鲜一下。”
又一杯酒滚入喉中,慕天华正想伸手去拿酒壶,却被白苏按了住,“酒非善类,适可而止。况且你肩口有伤,还是不要喝太多的好。”
“嗯?”慕天华轻应一声,而后晕开笑容,“是,苏儿说的是。”
慕云华自顾自地吃着菜,听着方桌对面两个人互相关心的话语,从心底为慕天华感到欣慰。从小到大,关心他们的就只有彼此,而手足之情远不如男女之情来的细腻,慕天华总算找到了中意的人,他这个弟弟终于可以偷偷闲了。思及这里,他又不由得想起今晨张娥姨妈来给他说亲的事儿,深感滑稽之余,他独自浅笑了出来,又为自己添了一杯清冽的酒。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天说地,半个时辰过后,慕云华已经喝了三壶酒,但他却面色依旧。白苏多打量了一下一直不多话的他,心下思忖,面瘫的人真是连喝酒都能面不改色。
“云华,这次可解了你的酒瘾?”慕天华晃了晃空空的酒壶,想着再为弟弟叫来一壶。
“该开心的本是你们,酒却被我喝了。”慕云华站了起来,不成想衣襟前衽刮到了桌上的竹筷,竹筷掉在了地上。
“我去叫小二。”慕天华起身按住了慕云华,不忘玩笑道,“千杯不醉的你,今天怎么醉了?”
“大哥你知道我没醉,只是不留神之故。”慕云华摆摆手,却还是抵不过慕天华的动作快,眨眼间慕天华已经掀帘走了出去。
于是,东雅间里只余白苏和慕云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白苏垂睫,慕云华则一直盯着窗外的热闹。清明将至,空气多了许多凉薄,尽管如此,阳光依旧乐此不疲的微茫着。安静,总是让时光显得格外绵长。白苏觉得这样尴尬下去不妥,便想着办法寻找打破两个人僵局的话题。到底是慕云华先开了口,“冯家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他的目光正了过来,望向白苏。
又是目光的接触,白苏有些莫名的紧张,说实话她有些惧怕眼前这个男子的眼神。他的瞳仁虽然澄澈,却十分幽深,加上言语不多,更显得十分深沉,让人难以揣度他的喜怒哀乐。连他现在问她的问题,她都无从判断他是真的关心,还是客套的询问。按理说他是慕天华的弟弟,她不应该有这么多顾虑,可这些想法就是这么从心底生长了出来。
“还算顺利,多谢关心。”白苏的回答十分客气,她在刻意拉开她跟慕云华的距离。
“没事就好,大哥很关心这件事。”慕云华没有展开说下去,他是个很少会主动说话的人。能这样跟白苏聊上两句,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
白苏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正当她为难的时候,慕天华回到了东雅间。白苏正觉得慕天华的出现十分及时,举目望去,却见进来的慕天华一脸慌张,“苏儿,快!快跟我来!”
“发生什么了?”白苏万分不解,还是即刻站了起来。
“酒楼大堂里有个客人突然病倒了,现在所有人正急着找郎中!”
白苏听闻这个消息,也忘了自己其实是个根本没给人看过病的冒牌“郎中”,立刻就随着慕天华冲出了雅间。慕云华也并未置身事外,他站起身来,飞快地跟上了前面的两个人。
病倒的这个人是个约莫四十余岁的男人,身型偏大,有些虚胖。此刻这个病人正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嘴上挂着一片唾沫和呕吐物,脑袋边也滩了一大片秽物。在场的人将病人团团围住,却都瞪着眼睛看,有人觉得害怕,有人嫌弃恶心,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白苏拨开重重人群,终于挤到了最前面,在她看到这个病人如此痛苦的惨状时,她已顾不得什么,撩开长袖就靠了上去。
她抓住病人的手腕,摊平了放在地上,三指覆了上去。然而,她越想静下心来切脉,脑子里就越是混乱。上次为慕天华诊脉,她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现在她是真的在为一个病人诊脉了,她若是什么都诊不出,那该怎么办啊。白苏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指尖正在逐渐放凉,她的手开始抖动,不论怎么暗示自己,她都无法冷静下来。白苏猛然抽回手,起身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不,不可以,我还不可以给人诊脉……”
“苏儿。”慕天华从身后环住了她,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苏儿,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慕天华的声音那么让人安定,白苏眼中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但她还是渐渐安定了下来,“天华,我害怕,我担心会误了他……”
“这人怎么回事啊……”
“会不会看病啊,不会是装郎中呢吧,真是的。”
“小丫头可别耽误事啊。”
人群中指指点点的声音开始传来,白苏听到这些议论,整颗心更加慌乱了起来。是啊,她是不会看病,她也怕会耽误这个病人,她连脉都切不出,更别提给病人施以援救的方法了。白苏不断摇着头,不敢上前半步。
“在场就只有你一个懂医术了,你要想办法让他的状态稳定下来,已经有人去请郎中了。苏儿,就坚持一会儿,好么?”慕天华耐心地劝慰着她,传递给她信心和力量。白苏忍着泪水,她看着眼前全身都已经蜷缩起来的病人,一阵恻隐涌上心间,她努力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没人懂医术的情况下,所有的希望就都在自己身上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畏缩。
白苏听进了慕天华的意见,她重新回到了患者身边,蹲下身来,开始观望他的状态。这个病人正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呼吸困难,面部憋的通红,口中不断涌出唾液和呕吐物,浑身更是虚汗不止。白苏长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三指重新覆上病人的手腕。她的指肚间根本感受不到病人的脉搏了,因为这个病人整个身子都在抽搐,没有平静的诊脉环境,一个新手是很难诊出正确的脉来的。
白苏闭紧了眼睛,她凝神,再凝神,强迫自己去思索。然而这时候,出其不意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拽了起来。她吃惊地睁眼望去,只看到慕云华一脸沉静,“白姑娘,你先退后。”
白苏大为不解,她十分焦急,难得沉着的状态被破坏,她挣扎着就要回到病人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断我?我正在给他诊脉!”
慕云华手上不减力道,他紧紧握着白苏的手腕,五指的骨节都因为发力而根根分明起来,“我知道。”
白苏此刻恨极了慕二公子的冷淡态度,人命关天,他居然要拉开一个“郎中”,还不给她任何的理由!一阵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她差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慕云华扭断了。
“云华,你做什么?”慕天华也没看明白眼前的场景,白苏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为这个徘徊在鬼门关前的病人诊脉,慕云华为什么要上前阻拦。
慕云华什么都没解释,他上前一步,取代了白苏的位置,蹲了下来。白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听见他说了一句,“大家不要慌,我懂医术。”
伴随着慕云华开始诊脉的动作,在场的人又开始了一阵窃窃私语。
“哎呀,这个看着才像郎中啊。”
“刚才那个小姑娘简直就是黄毛丫头啊。”
“估计有救了啊。”
白苏万万没想到慕云华懂医术,别说白苏了,连慕天华这个亲生哥哥都不知道慕云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本事!
然而,就在他们俩惊诧的当口,悲剧突然发生。就在慕云华把手指搁上病人手腕上之后,不出片刻,这个病人就两腿一蹬,翻着白眼一命呜呼了,死时一张脸憋的紫红紫红,甚是怵人。
“不!”白苏失声尖叫了出来,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刷刷地顺着双靥流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跟前,而她作为一个医者却手足无措!十余年的挑灯夜读,十余年的医药积累,难道都被狗吃了去吗!白苏痛恨着自己的没用,痛恨着这份手足无措的感觉!
病人死的这样快,围观热闹的人群之间立刻就炸了开。所有的责备和辱骂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全部涌向了还蹲在死者旁边的慕云华。
“庸医啊!害死人的庸医!”
“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你这个郎中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大家记住他啊!这种庸医日后千万不要找啊!”
人性大约就是这样,当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之后,附和之声就会不绝的响起,且愈演愈烈。很多人并不是存有恶意,只是太过愚昧,太过缺乏主见。落井下石,是再常见不过的桥段。
慕云华没有起身,他默默承受着众人的非议。甚至有一个十分彪悍的中年男人,直接将口水吐到了慕云华的脚边。
看到这一幕的白苏,脑中不禁劈过一道滚雷。
☆、第30章 严厉父亲
品川阁里的悲剧发生后,三个人也无心再久留,慕云华先告了辞,留下了白苏和天华两个人。在他走之前,白苏很想向他道谢,却又担心是她自己想太多,踟蹰不决之间,男子的背影已经走出去很远。
“我送你回去吧。”慕天华牵起她的手,微微加了力,试图让她安下心来。正是这个细微又贴心的动作戳到了白苏的心坎上,她再也按捺不住,扶在慕天华的肩头不住啜泣,“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所知道这一点半点根本不够,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害死了那个人——”
慕天华一阵心疼,眉间微蹙了起来,将她揉在怀里,“谁都有无力的时候,就算是妙手圣医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苏儿,我陪着你,任何困难我都陪你走过。”他扶正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伸出拇指轻轻抚掉了她的泪痕,“好不好?”
白苏猛地点头,不自觉环上了男子的后背,慕天华紧咬着牙关,忍着背部的疼痛,心里只有无限的温暖。如果说第一次见到白苏让他对这个机灵聪颖的女孩有了些许好感,那么那次白苏被白老爷惩戒后却依旧坚持学医的态度,才是让他完全倾心于她的原因。她是坚强的,也是脆弱的,他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陪着她走下去,支持她走下去,在他心里已经成了必须履行的责任,和他自己的前途同等重要。
这边,慕云华一个人缓缓走在长街上,他就像是一个百毒不侵的人,周遭的热闹和嘈杂完全被他屏蔽在耳外。墨色的长衣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却也恰到好处地突出了他的孑然。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人缓缓走在路上,从不留意周围的人事。家里的长辈们都不喜欢他,因为他话不多,长辈们就认定他是个阴沉不好相处的孩子。只有慕天华愿意和他分享一切事,愿意和他并肩散步,和他交心深聊。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家人里面第一个见到白苏的人。因为他的兄长就是这样,有了任何喜事他都会第一时刻毫不保留地和他分享。
慕云华懒散地舒了舒手臂,半眯起眼睛望向远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想着,总算有人去照顾他那个心思纯简的大哥了。
白苏回到家中的时候,白璟还在正堂给人看病。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白苏,他立刻下意识的去寻找另一个人,却没看到慕天华的身影。
“爹,我回来了。”白苏勉强挂着笑容,心思却还沉浸在刚才的痛苦中。
白璟并没有笑迎,他只是平淡地应道,“好,你先进屋去吧,晚些时候我去找你,有些话要说。”
白苏没有察觉出白璟的不对,她反而眼前一亮地答道,“我也正想和爹说一件事。”
白璟的心咯噔就沉了下来,白苏刚和慕天华从外面逛完回来,若是有事也一定是跟慕天华有关了。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白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不想反对慕天华这个人,他也算和他接触过几次,知道慕天华是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只是,这个小伙子,毕竟姓慕啊。如果戊庸城的这个慕家和皇室没什么关系也就罢了,或是远亲关系也没什么不可,无非就是受受非议罢了。但若是什么不为人知的近亲关系……白老爷就是担心这一点,他觉得必须要早做确定才好。
白苏回到房间的时候,半夏出来迎她,俏丫鬟的脸上还挂着好奇的笑意,“小姐回来啦?”
白苏点了点头,沿着床铺坐了下来,又仰面躺了下去。
半夏见主子十分疲惫,忙蹲了下来给她捶腿,边捶边玩笑道,“小姐,慕公子跟我谁比较体贴?”
白苏立刻蹬了一下小腿,对着半夏嗔道,“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嘴巴这么讨人嫌了,再胡说我撵你。”不过,她还是被半夏的这么一句玩笑给逗笑了。
见主子一进门后阴沉的脸色不见了,半夏开心起来,也来了劲儿,“小姐,慕公子人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给你买你最爱吃的那家桂花糕?”
“还桂花糕呢,连白糖糕都没有。”白苏也就着这个话题,故作嫌弃地嗔怪起了慕天华。其实在吃东西这方面,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了,喜欢甜口的,喜欢路边各种摊上的小味道。今天在品川阁,虽然三个人聊得不错,但多少还是压抑。她觉得以后再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跟慕天华在大街小巷逛一逛。
“小姐晚饭想吃什么,可馋什么了?半夏这就去准备。”
白苏看着半夏单纯热情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暖,“你还是歇着吧,晚上我就和大家一起吃好了,不用为我准备特别的。”
“那半夏先退下了。”半夏作了揖,正要提脚出去,白苏才想起来还有事没问。她叫回了半夏,“今天姐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半夏的神色不那么愉快了,她的语气有些沉重,“听木香说,今天下人送进去的饭菜都是几乎原样不动地被送了出来。木香跟大小姐说话,屋子里面也没有动静,老爷有吩咐,木香也不敢进去,只在外头守着,这两天她也瘦了一大圈,别说大小姐了。”
“去给木香带个话,就说我晚些时候会过去。”白苏吩咐着,目光黯淡许多。
半夏领了命,重新作了揖,而后就退了出去。半夏前脚刚走没多久,白璟就后脚跨进了白苏的闺房。
“爹?”白苏吃了一惊,按理说才这么一会儿,父亲应该还在给人瞧病才是,怎么这么快就跟着她过来了。
白璟坐到茶案跟前,白苏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温茶,“爹,你有话要跟我说?这么急吗?”
白璟没有喝茶,他觉得还是先了解一下白苏的想法比较好,便问道,“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你说吧。”
“爹——”白苏见父亲神色凝重,心里没了底。她觉得眼下还是白芷的事情比较重要,便挑了白芷的事情先说,“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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