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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药世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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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野心。
“殿下不必太过忧虑。且不说别的,就单单是肃远侯赵策一直站在咱们这边,就足以让慕安的太子|党头疼了。以父皇的身子,少说也能再挺个三五年,等到太子过了不惑之年,作为储君已然不合适,所以咱们还大有机会。”
这句话正中慕封的心思,他点了点头,嘴角斜勾,意味深长地抿了一口茶,道,“这么说来,还真得好好伺候老家伙多活几年,这重担就交给你姐夫了。”
孟洁也笑了,两个人互相对视,眸底深藏着见不得光的意图。
两个人用毕早点之后,慕封知道孟清要来看望孟洁,便先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孟清如约而至,被两个丫鬟引进了孟洁的住处。孟洁没向外迎,只站在房间的正堂里头,说笑声率先传了出来,“姐姐,你可叫妹妹好想。”
绕过了绢着仕女图的屏风,孟清才看到自己的妹妹,一个深揖做了下去,“孟清见过三殿下侧福晋,问侧福晋安。”
孟洁这才起身,笑容如沐春风,她象征性地扶了扶孟清,道,“好好的姐妹,要这些礼数做什么。”她边说着,边示意孟清坐下,自己则回到了主位上坐着。
孟清再了解她的妹妹不过了,她一眼就看出了孟洁皮笑肉不笑的本质,但她藏得住情绪,端正地笑道,“妹妹不嫌弃姐姐来叨扰就是了。”
“瞧瞧,愈发客气了不是。”孟洁挥了挥手上的帕子,示意一旁的丫鬟给孟清添上茶水,“这宫里头新赐的洞庭碧螺春,清芬鲜灵,醇和含香,是上等的极品,姐姐尝尝。”
每次来王府看孟洁,孟清都要先听孟洁好一顿炫富,她琢磨着请茶过后,孟洁大概还有其他的话题等着炫耀。果不其然,只听得孟洁又道,“待会子正好有一批蝉翼纱进府,夏天快来了,给窗户换上这等纱,可凉快着呢。一会儿姐姐随我去看看,若是相中了什么颜色,我叫人送到白府去。”
孟清搁下茶杯,婉拒道,“蝉翼纱便罢了,我们府上也刚进了新窗纱,正等着清明一过换上。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就不铺张了。”
孟洁笑意更浓,她哪是想真心给她蝉翼纱呢。“听闻姐夫的大哥就要回京城来了?真是可喜呢,听闻他贬去戊庸许多年了,如今总算是守的云开月明了。等到回了京,若是想在太医院谋个一官半职的,就跟我说,三殿下愿意帮忙。”
“不敢不敢,我们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三殿下。”孟清心道,慕封的胃口还真是大,太医院他控制了白瑄不说,就要回来的白璟他也想着当同党插进太医院里。
“咱们姐妹同心,这点忙算什么呢。”
孟清恰到好处的笑着,点头相和。其实两个女人怎么会体会不到,这份姐妹之情早已貌合神离了。孟清当初刚嫁给白瑄的时候,白家情势不错,孟洁还好生羡慕过自家姐姐。后来,偶然的机会下,孟洁被三皇子给相了上,一时间黄金绸缎堆满了孟家,如此阔绰,那是慕封给的聘礼。自那以后,孟洁再未羡慕过她姐姐。
两人之间少顷无声过后,孟清率先唠起了闲话,当然也是有意说出的闲话,“最近太医院里真是不太平,听说副提点薛达不知怎的断了腿,现在整个人都瘫在床上动不得,要养好些时日。”
孟洁私心里知道,薛达会断腿,是慕封派人打的,但这事不能说出口,于是她巧妙地回答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薛达必是之前走运的事儿太多,一时间才麻烦了。”说完她用帕子掩在口前,轻轻笑了出来。
“副提点的位置空了出来,正等着人补缺,薛家有好几个够格就任的,想来副提点的位置,还是薛家人坐了。”孟清故意叹了口气。
“姐姐你大可放心,薛家一蹴而就,怎比得上白家根基深厚呢。”孟洁安抚着自家姐姐的情绪,语气也放缓了些。
“根基深厚也耗不过后继无人。”
“姐姐胡说了,我外甥白決成了什么了,他不正是白家的未来么。”
孟清自己给自己添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说到这儿,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老爷能纳个三妻四妾,孩子多些,我们白決也不必过早的背负起家族的重担。”
孟洁心想,孟清这话是话中有话么,言外之意是在炫耀自己以正妻身份独宠于自己老爷么。孟洁有点不悦,但还是笑着,“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我倒是觉得家中独子是件好事。多少家族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咱们做母亲的就是不想看到孩子受伤害,不是么。”
半个时辰过后,两个姐妹笑意依旧,却都深感自己就快精疲力尽。皮笑肉不笑这种假面,装的了一时,装的久了,那真是十二分累人的事儿。孟清又想探探孟洁的口风,又不想让她的目的太明显;孟洁又要替慕封隐瞒很多事,又不能显得姐妹生疏。
告辞之后,孟清一个人走出王府,孟洁只派了两个丫鬟送她,自己并未走动。
孟清多少有些伤感,她站在王府门前,回身望了望头顶上空鎏金的牌匾。曾几何时,她们姐妹同寝一床、无话不说,究竟是什么让她们浑然不觉地走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孟清有时候甚至希望,她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同胞姐妹该有多好,她们这种人之间,只有利益上的往来,那倒更轻松许多。
姐妹、手足,是多少人的幸福,又是多少人的桎梏?
☆、第38章 放走白芷
白苏端坐在自己的床边,晌午的阳光非常明媚,照得一室光亮。她褪去了晨间的浅色裙裾,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她平时很少穿的朱红长裙。不止她,白芷也很少穿红色,今天的事情能否顺利,就全靠这件衣裳了。
白苏站起身来,缓缓踱到窗边,掐指算来应该快到未时了,父亲这时候应该开始了午后的诊治。
她先去了白芷的住处,吩咐木香去药厨帮忙。木香一直守在白芷的门外也没什么要忙事,便利索答应了下来,即刻动身前去药厨了。
白苏拖着及地的长裙,走到了正堂里,一如昨日地坐在了白璟的身后,拿起小册子记录病人的脉象和病症。白璟注意到了她这身红色,开口问道,“怎么,今儿图了新鲜?”
“换个心情。”白苏笑回着父亲,又垂眉认真记录起来。
大概是这抹红色触动了白璟对过去的回忆,他不禁多聊了一句,“你跟白芷小的时候,兰芝总是给你们穿红色的小袄,喜庆。后来你们长大了,反倒不喜欢这个颜色了。”
白苏听闻父亲如此提起往事,心中终究一酸,体恤父亲的心情异常强烈,她问道,“爹,小时候你比较喜欢姐姐还是我?”
白璟愣了愣,他正将腕枕垫到病人的手腕下,动作些微凝滞,“你什么时候还在乎起这些了?”
“我知道,姐姐比我乖巧比我听话,爹心疼她多过我也是正常的。爹,姐姐一直是个温婉平和的人,为什么不能让她倔强一次呢?就这一次。”
白璟这下明白白苏一句句的圈套是什么了,他突然凛了额,生硬道,“原则上的东西,改不得。”
白苏见父亲还是不为所动,十分清楚,接下来只能违背父亲的意思行事了。她故意放低了声音,道,“这两天夜间风大了,正是春寒料峭,我担心姐姐的薄被不够暖,可不可以给她送床被子去?”
白璟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也罢,你看看她如何了,顺便劝劝她。”
白苏没有立刻离开,她又十分正常地在正堂前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未时三刻,她跟白璟打了招呼,离开正堂去抱被子给白芷了。
守在白芷房前的两个小厮拦住了她,白苏浅声道,“爹准我进去送床被子,我只待一会儿。”
两个小厮相视了一下,点了点头,便放白苏进去了。白苏规规矩矩地推开房门,又掩上房门,甫一进屋就对白芷说道,“姐姐,近来晚上起风了,爹担心你。”这话她更是给门外的两个小厮听的。
白芷看见白苏进来,两只眼睛顿时涌上了薄泪,“苏儿——”
白苏将被子扔在一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姐妹走到房间深处,才开始说话。
白芷已经迫不及待,她死死握住白苏的手,充满期待地问道,“苏儿,你做好决定了么?你要帮我么?”
白苏没有回答,她直视着白芷的双眸,沉重道,“姐姐,爹的脾气硬你我都知道。可你的脾气也要如此之硬了吗,赵子懿这件事上,我已经完全认不出你了。从前的你性子乖顺,为什么就不能在这件事上也让步呢——”
“苏儿,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吗?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吗?”白芷有些失望,她的目光黯淡下来,直言问道,“你是不是爹派来的说客。”
白苏也觉得自己的心被伤到了,她反问道,“姐姐,如果我真的站在爹那边,我还会出现在这儿么。”她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你这是做什么?”白芷不解,她按住了白苏的手。
“你不是一心想离开白家吗,我来成全你。”白苏轻轻挣脱开她的手,片刻间就将朱红长裙褪到了脚踝处,只剩中衣。
白芷终于明白了白苏的安排,她蹲下身去,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捧起了裙子,眼泪夺眶而出,“妹妹,我走之后,你如何向爹交代,如何向我娘交代……”
“既然决定远走,就不要再顾虑这些了。我好歹是爹的亲生女儿,最多不过挨顿手板,从小到大我挨的也挺多了,不差这几下。”白苏勉强咧起嘴角,这时候她真的笑不出,对着就要离开的白芷,她笑不出。
白芷已经无声地啜泣起来,她一把将白苏搂在怀里。“妹妹,是姐姐对不起你,如果姐姐能有别的选择,是一定不会如此对你的。妹妹,我真的真的舍不得你——”
白苏强忍着泪水,她哽咽着,“ 姐姐,你要回来——你一定要回来看看苏儿——”
白芷已然泪如泉涌,却还要控制自己,不能发出声音。白苏将她扶正,拿出帕子拭干了她的泪,“不能哭,一会儿你还要装作我离开,千万不能出岔子。昨天我已经见过赵将军,他知道你会在今天傍晚出现。还有,赵将军军务缠身脱不开身,我又要顶替你在这里,思前想后,我只能去找青之帮忙。”
“青之?”白芷愣住。
“姐姐放心,青之对你的感情那么深,他——”白苏绕过没有明说,她相信白芷会懂,“总之,你我能信任的,又能照顾你的,就只有青之了。我为你准备好了简单的行李,此刻就在青之手上,他会送你去赵将军身边,我觉得,你也会希望向青之告别的。”
白芷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白苏说的没错,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青之说句再见。片刻后,白芷穿好了一身红裙,白苏看着她纵然面色憔悴却依旧光鲜夺目的样子,最终还是未忍住眼中积蓄已久的泪。“一会儿你便装作和我发生了争执,跑出房间后不要回头,不要留恋,只想着赵将军在前方等你就好。”
“爹已经注意到我穿了红裙,你到正堂后,只要不与爹对视,正常向院外走去就好。出了院子左转,不出五十步,你就能看到青之了。其实——”白苏屏住了呼吸,捋了捋白芷耳边的碎发,她破涕笑出,“会给姐姐穿红裙,是因为我还私心着,能提前看到姐姐出嫁时候的样子——”
“苏儿——”白芷强忍的泪又涌了出来,这样伤感的时候,任谁都控制不住。
“好了,再耽搁,门外的小厮就要进来催了。”白苏狠下心来,伏在白芷的耳边,最后留了一句话,就将白芷推了开。
——姐姐,我们不会分开。
白芷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整个家中,她能认真说再见的,便只有白苏了罢。
门外的小厮正打着哈欠,房门就被人从里面猛拉了开,接着他们看到“白苏”快步跑了出来,看上去还是边跑边擦泪的样子。“白芷”将房门紧合上,瘫软无力地沿着墙面滑到了地上。一个小厮对另一个叹气道,“咱们药堂的两个小姐真是可怜。”另一个也附和道,“白老爷太严厉了,我瞧着都有些看不过去。”
屋内的白苏长长舒了一口气,白芷,我能为你做的都做到了,接下来就看你和赵将军的缘分了。
白芷依白苏的吩咐,微低着头,尽量学着白苏的步子,从正堂飞速穿了过去。其实路过白璟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想停留,她想最后再看看父亲,也想跟母亲告别。然而万般无奈,她必须要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璟注意到了这抹红色身影,他正忙着,便也没有多留心,只当是白苏了。其实,只要白璟多留意一点,他就会看出“白苏”的异常。毕竟为人父十七年有余,两个女儿虽然身形相差不多,但细微之处还是可以留神辨出的。
走出白家药堂的时候,白芷的整颗心终于放了下,但她并不舒坦,她尝到了欺骗和忤逆的滋味,这滋味让她万般愧疚。
就如白苏所安排的那样,青之已经等在了白家药堂的外头。当他远远看到红衣的她时,他有那么一瞬的晃神,仿佛她就是他的新妻了。然而,这些桥段只能存在于他的幻想中,当他清醒的认识到今日可能是他与她的永别时,他心如刀割。
青之准备了一匹马,他不敢牵走两匹,毕竟白家的马圈里只有四匹马,一下子被用了两匹会让旁人多疑。白芷走上前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话。现在,任何语句都不能表达他内心的复杂。他想让白芷就这么跟着他的情敌离开么?他绝对不想。可如果再问他,他想阻止她的幸福吗,他也绝对做不到。从十年前的那个冬夜到现在,他一直爱着她,这种爱之深,已经让他能够做到笑着为她和她爱的人祈福。
白芷被他扶上了马,他继而也跳到了马背之上,握紧缰绳的同时,她被圈在了他的怀里。青之没有多想,他只是想着,必须将她平安送到赵子懿的军营里。
“青之,谢谢你。”白芷的心也是同样复杂,她想表达的内容有很多,最终发现除了感谢,她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青之没有答话,他猛夹了马肚,骏马一跃而出,白芷回过头去,一直凝视着越来越小的“白家药堂”四个字。
在她回头的时候,青之才发觉此刻她离他的距离是那么的近。真的好讽刺,和她最近的距离,居然就发生在诀别的前刻。马背上的这一个时辰,或许就是青之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纵然他希望这条路可以延伸到无限远的地方,一个时辰过后,他还是不得不对她放手。
一整个路上,两个人都静默无语。到了军营跟前,青之将白芷抱下马来。白芷接过行李,垂眉沉重地作了一揖。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青之还是没能按捺住,他鼓起了全部的勇气,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白芷,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的失礼。
白芷,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
他松开了她,发乎情,止乎礼,他不是不懂。该轮到他割舍的时候了,他一直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风迷了眼睛,他才发现他已无声流下泪来。
未来,在那样一个不该的地方,她再度见到了他。
她的震惊和错愕全部被他收于眼底,他恭敬行礼,抬眉望去,那张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面庞,依旧如初……
☆、第39章 责备纷来
这日傍晚,天边的乌云层层叠叠,大有压城催城之势。檐下的紫燕都归了巢,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白璟结束了一天的望诊,适逢青之送走白芷后回到了药堂。白璟在正堂里看到青之从外面回来,有点吃惊,他一面收拾着桌上一应的诊脉什物,一面问道,“青之,你不是应该在药铺子里吗?”
青之闪避着白老爷的目光,不得不欺骗道,“一个熟人过来了,就在外面贪聊了一会儿。”
“铺子可有人看着?”白老爷有点不放心,因为他记得白苏也是在午后的时候出了药堂,这么说来药铺子是谁在看着。
“恩。老爷放心。”青之走之前就安排好了两个平时出入药厨,也略懂医药的小厮看着药铺。
白璟点了点头,没再多想,便放青之回房了。青之的额上已经不觉沁出一层细汗,他还没这样蓄意的对人撒过谎,方才和白老爷的对话,险些让他露了馅。他不禁担心起了白苏,这时候代替白芷被软禁在房里的应该是白苏了,不知道严厉的白老爷在知道这个弥天大谎之后,会怎么发落白苏,发落他。
这边,白璟还未离开正堂,孙兰芝就从后屋绕了过来。她的眼周青黑了许多,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好梦过。白璟有些心疼,他上前一步揽住了自己的夫人,关心起来。
“老爷,听说苏儿昨天跟你去出诊了?”孙兰芝毫不避讳,她开门见山。
白璟点了点头,扶着孙兰芝就要往后院的住处走。孙兰芝虽然没有挣脱,但从她的面目上,白璟还是看得出孙兰芝上了脾气。
“你对白苏都不再强求了,什么时候能放了我们的亲生孩子白芷?”孙兰芝语气僵硬,尤其在亲生孩子那四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夫人——你不能在这个屋檐下说出这件事。”白璟也有些不悦,他心中的孙兰芝一直是个温婉体贴的好夫人,今天如此计较起来,实属罕见。
“有什么不能说的?”孙兰芝反问着,“还是说你看重白苏,要多过我们白芷?不,她真正的名字应该是慕苏才对。”
“兰芝!”
“兰芝一辈子尽心服侍老爷,求老爷看在往日我们夫妻的情分上,放过白芷。”几天下来,她这个做娘的不能与亲生女儿相见,她几次去女儿的住处嘘寒问暖,白芷的回话都不多。孙兰芝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纵然家中事事以白璟的决定为尊,这次她也要违背一次了。
“老爷,我是白芷的亲娘啊!她过得不好我比谁都心痛——”孙兰芝激动了起来,她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扶住一旁圈椅的把手,“再不能这样软禁她了,她要跟赵子懿走,那就让她走!我不能再看着她受折磨了。”
白璟见孙兰芝的面色瞬间苍白无血,立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为她抚背顺气。
“夫人——”白璟的心也是肉做的,他心疼这对母女,但他还是理性居多,“长痛不如短痛,你让芷儿随赵子懿走,那就是害了她一生啊。”
孙兰芝也没有办法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管老爷怎么说,从现在开始,再不能禁足芷儿了,不能。”
白璟无奈,他的这个夫人从未恳求过他什么,他没有理由不满足她。也罢,这几天的禁足下,白芷也该学了教训,白璟这么想着,答应道,“我这就随夫人一同去看看孩子,别担心了,当心熬坏了身子。”
夫妻两人一道来到白芷的房门跟前,两个小厮被请退了下去。白苏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立刻紧张起来,仔细辨别后,她知道是父亲和孙夫人来了。一时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向两个长辈请罪。
房门被拉开,斜阳的余晖霎时灌满了整间屋子,白苏本能而又恐惧地后退了一步,迎上了孙兰芝惊愕的目光。
“白苏——”孙兰芝目瞪口呆,她一时根本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只绕开白苏向卧房内走去,寻找白芷,“芷儿!芷儿!”
白苏慌乱极了,她哆嗦着上下唇,一个字都说不出。白璟看穿了白苏的不安,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苏儿你说,你姐姐去哪了?”
白苏说不出,她充满乞求地看向父亲。白璟发觉白苏身上穿着的已是一件青白色的长裙,脑中嗡地一声,他刹那间全部明白了过来。一时间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白璟高声厉问道,“白苏!白芷去哪了?!”
“爹——”白苏已经幽幽地泣了出来,“爹,求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姐姐——”
孙兰芝已经傻在了当场,她强忍着眼前片片金花的昏暗,一步一踉跄地走到白苏的跟前,“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
白苏扑通一声对着孙兰芝跪了下来,“孙夫人,对不起,是我放走了姐姐,都是我的错——”
孙兰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白苏的鼻尖,“你——你——”她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夫人别急,别急,我这就派人去寻芷儿回来。白苏!还不快说,你姐姐去哪了!”白璟也气坏了,他下颌的胡须也跟着一起一伏的,眼神更充满了苛责。
“爹——您就成全姐姐吧——求您成全姐姐和赵将军。姐姐她有苦衷的,我不能不顺着她的心意,我是她的妹妹啊——爹,求你——”白苏蹭着膝盖向前拽住了白璟的衣襟,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了这么多勇气,从她斗胆放走白芷开始,她就必须要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了。
“你什么都不懂啊,孩子!”爱之深,责之切,白璟想不明白,他这个一直聪颖的闺女怎么就在白芷的事上如此拎不清了,“你这是害了你姐姐啊!”
“我知道赵家试图对我们下毒手,可这件事情毕竟和赵将军无关。”白苏也满面泪痕,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明白,此时此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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