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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药世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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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苏已经不想与岳长阳多说下去,她推开岳长阳,赶到吉祥身边,蹲下来为他诊了脉。
还好确实如岳长阳所说,吉祥只是昏迷过去了。此地不宜久留,白苏不动声色地将吉祥撑了起来,并吩咐半夏,“进屋去拿行囊,我们离开这里。”
半夏知道白苏撑着吉祥一定很费力,她也想帮帮忙,却被白苏低声训道,“快去,我现在是男儿身,不能被这点事情难倒。”
半夏只得听从白苏的安排,迅速进屋提起了行囊,又回到了白苏身边。
“半夏,把里面的郡官印结拿出来。”
郡官印结,算是一种医者身份的证明,在参加太医院甄选前,必须将其递交给太医院医官保结。岳长阳看到印结后,越发觉得是自己冤枉了白苏,愧对白璟。他连忙拦下意欲离开的白苏,“白公子,可能是我误会了。我只是想着,白府就在朱雀大街上,白公子远道来京不回自家,却投奔我们岳家,所以才多心了。”
“现今白府早已不复当年,如果我以白府后人的身份进入太医院,势必会受到排挤。我不想我的路太过艰难。岳兄,你可以当我是自私的,自私到不认家族。”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她本不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可是岳长阳的怀疑确有道理,她也应该坦然。
听了白苏的话,岳长阳才明白过来。他也知道白璟当年被贬,白家甚至没人出手相救,白璟是被家族牺牲的人。或许,白璟和白家的关心不太好吧。岳长阳叹了一口气,道歉道,“白公子,是我的错,还请你留下。”
白苏拒绝道,“岳兄,你已经伤害了我的人,我不可能再毫无嫌隙地住在这里了。白某感激你的款待,却必须要离开。”
一番僵持过后,岳长阳拦不住白苏,只得放她走了。唉,他长叹一声,这算什么事啊,报恩不成反倒让白家人记恨。
离开岳家后,半夏也帮忙撑住了吉祥,两个女子缓缓沿着长街走着。夜风凛冽,白苏只觉得面上如刀割一般难受。半夏也觉得冷,她低声抱怨道,“想不到岳家少爷面上亲切热情,却是个能做出如此事情的人。”
白苏接道,“爹说,京城繁华,越是人多的地方,人心越加叵测,咱们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岳长阳也并非就是坏人,他只是太谨慎,用错了办法。”
半夏听着白苏的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白苏,玩笑道,“或许时间久了,半夏会真把你当做公子看待。公子如此果决,恐怕将来看上你的姑娘不在少数。”
“胡说。”白苏被她逗笑了,也打趣起她,“在吉祥身边久了,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药力还在,吉祥迷迷糊糊的,但恍惚中,他却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了。天啊,不会是慕云华又有事情要吩咐他了吧。不行,得尽快醒过来,他可不想被冷漠主子冷眼相加。
“吉祥,别磨蹭。”前方慕云华的背影迟疑了一下,继而又变得模糊了。
这句话那么真实的徘徊在耳畔,吉祥想赶紧拔腿奔上去,然而,两腿却沉沉的使不上力气。
“油嘴滑舌有什么不好?一路上,我和吉祥跟着公子,一左一右热热闹闹的,多乐呵。”半夏笑着接过话茬,却不想触到了白苏心中敏感的地方。
白苏沉默下来。
没有任何人陪伴的他,一定很孤单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迟绯色的雷~~~爱你~
☆、第102章 胜负已分
戊庸白家药堂,白璟结束了一天的诊治,十分疲惫。这半年来;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衰老。曾经连续几天给病人望诊都不是问题;现在熬个大半天都够让他腰酸背痛了。
其实相比身体的操劳来说,心累更加让人疲惫。白璟要牵挂的实在太多了。
白敛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他也对他这个儿子下了警告,不管白敛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再碰私盐的生意,否则他就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白芷在赵府,有赵子懿的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这条路毕竟是她自己选的,她既然追随赵子懿;就算有再多的苦,也只能自己承受了。作为父亲;白璟只有每日祈祷上天能好好对待他的女儿。
然而,最让他担心和牵挂的还是白苏。
白璟并非偏心白苏;他只是对白苏有愧。白苏离开戊庸前;他将当年血药之祸的细节全数坦白,也包括太子慕安将怀着孕的如玉托付给他一事。他明明白白的告诉白苏,当年的太子爷慕安就是已经继位的新帝,而她,就是大慕国的公主。他没有想到,听到真相后的白苏出奇的镇定。
白璟劝她,如果她真想入太医院,那便与皇帝相认,以公主的身份名正言顺入太医院内教习。她完全没有必要冒着风险,男扮女装混进外教习。更何况,太医院的内教习所用医官要远比外教习的医官医术高超。白苏当时沉思了许久,之后,只给了他坚定的拒绝。她还是执意按照自己原来的打算行事,而公主一事,她就好像从未知道一般,再未向白璟提起过。
唉,这孩子,也不知她是不是在拗着劲儿,是不是记恨起他这个假父亲了。白璟长叹一口气,望着清冷的月色出神许久。
白苏寻了一处客栈暂住了下来,吉祥还昏迷不醒,半夏便主动留下看顾他。支撑着吉祥走了很久,白苏实在累了,她独自回到房间,却睡意全无。她坐在床榻边,脑中止不住的混乱。这段日子,她一直很害怕黑夜,因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胡思乱想。那些零碎的想法就像是恼人的蚊虫一般,不眠不休地折磨着她,让她难以入睡。
白璟并不知道,在白苏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当晚,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得有多惨。她突然明白了孙夫人那么多次的责骂的含义。她不是白家人,在她出生前,她就开始拖累白家人,她是灾难,是克星。她想到了自己那小心翼翼、寄人篱下的母亲,原来这么多年,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温情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假象……她想象不到母亲是如何一个人支撑下来的。而她那严厉又慈爱的父亲,他对她的关心,究竟是因为真心疼她?还是因为忌惮她是大慕国的公主?
她一直信任又深爱的亲人们,转眼间就成了她所辜负的人们,这样没有归宿的痛苦,谁能懂?
她并不想要显赫身世,也不想要荣华富贵。父亲的一席话,吸引她的,只有以公主身份名正言顺入内教习而已。她的目的不就是入宫吗,她想进太医院也不过是想靠近白芷,保护白芷罢了。如果成为公主,她昔日认作的姐姐,就将是母妃,那她就可以日夜陪着她了。
那一刻,白苏的确心动了。
然而,她又猛然记起,她的母亲在弥留之际,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吐出的话。她说,苏儿,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是父亲的好女儿,是白家的好女儿。母亲从头至尾都了解真相,她也深知自己迟早要面临选择。那么这句话无异于是告诉她,他日真相大白,她不能忘记白家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慕安……这个名字对白苏来说如此陌生。
皇帝……这个远在天边的人,她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就算母亲没有那句遗言,白苏也清楚自己的选择。
小时候将她举过头顶逛庙会的人是白璟,长大后拿着戒尺抽打她手掌的人是白璟,教她医术给她信心甘愿为她做一切的人,是白璟。不管她敬重爱戴的父亲如何看待她这个外来的女儿,她都确定,白璟,才是她的父亲。
窗外乌云蔽月,白苏探身吹熄了烛火,霎时间,眼前的世界漆黑如墨。
巧合的是,就在这一刻,京城里的另一扇窗也暗了下去。窗内的人同样心思沉重着吹熄了烛火。他的双眸,隐没在夜色之中,同这世界一般,漆黑如墨。
次日辰时,早朝已毕。慕安回到嘉和殿,他寝殿的书案上已经堆满了高如山丘的奏折。
早朝上,以赵策为首,数十位大臣联名上奏,指责慕封的数桩罪行,要求皇帝下旨惩处。现在摆在他手边的奏折,大部分都是弹劾慕封的。什么时候办慕封,怎么办慕封,是让慕安十分头疼的一件事,所以他继位的这一个多月里,迟迟没有提起这件事。不过,再拖下去并非良策,他清楚自己迟早要面对。
他与这个弟弟相争了多年,如今胜负已分,他反倒觉得更加棘手了。如果他办的轻了,难解心头只恨,也难报丧母之仇。如果他办的重了,他日史书工笔,谁晓得会不会给自己留下残害手足的罪名。轻重把持,实在是件十分讲究的事情。
这时候,孙福连猫着腰进来了,“陛下,慕封已经被押到宣明殿了,陛下是否即刻摆驾过去?”
慕安站起身来,示意孙福连吩咐摆驾。上一次他见到慕封,他还只是太子,这一次的见面,已是天差地壤。
宣明殿并非主殿,离嘉和殿有一定的距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慕安的皇驾才稳稳落在了宣明殿跟前。
前方打头的两个太监为慕安推开了殿门,慕安跨过高至半膝的门槛,只比划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人们就没再跟着。
殿门重重地合上,慕安缓缓走到了慕封的身后。坚硬的枷锁扣住了慕封的双手,他跪在地上,双目紧闭。
殿内寂静无比,慕封没有请安,慕安也没有开口。
凝重的气氛如此持续了好久,最终还是慕安开了口,“三弟。从小到大,你都比我沉得住气。这次竟然也不例外,还是我先开了口。”
听到慕安并没有以朕自称,慕封苦笑了一下,“慕安,你是来试探我们的手足之情么?”
“身为罪臣还敢直呼皇帝名讳,慕封,你真的活腻了。”慕安冷冷地望着慕封跪在地上的背影。
“慕安,早在你成为太子的那一刻,我就将你看作了毕生最大的敌人。而你,却一直对我们的兄弟之情抱有幻想,即便到现在,你也要见我一番,再下定论。你的心肠如此之软,该如何成就帝业,父皇真是看走了眼。”慕封直视前方,言语中尽是挖苦。
慕安笑了,他走到一旁的圈椅前,挥袍坐下,“你知道,朕为什么选了宣明殿来见你么?”慕安傲慢地瞥了一眼慕封,继续道,“不知三弟是否记得,启辉五年正月,也是这么冷的一天,先帝将我们三兄弟叫来宣明殿。那次在宣明殿上,先帝赐题试探,你因为奸臣泄题大放异彩,先帝甚至说你是我们兄弟三人中最为可塑的人才。他会两度废立我,都是因为你的陷害!时隔十五年,你落魄至此,不知先帝在天上会如何感怀。慕封,你当真以为我会在乎与你的兄弟之情么?当日宣明殿上,我就已立下誓言,迟早有一天,我要在这里宣布你的死期!”
慕安停顿了一下,倏然放缓了语气,“不过朕冷静的很,不管你如何出言不逊,朕都不会杀你。就算那么多臣子联名上表,要朕赐你死罪,朕都会一一驳回。你放心,你死不了。”
“慕安!”慕封一心求死,却想不到慕安连死都舍不得给他,等待他的一定是求死不得的痛苦,“是我低看了你!你心肠歹毒,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忍心加害,真是我低看了你!”
慕安拍案而起,慕封说的任何大不敬的话他都能忍住不发作,唯独这句话不可以。
他指着慕封,震怒道,“母后被你毒害而殒,因为这件事,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慕封大笑了一声,既然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折磨,那就让他也给慕安留下折磨好了。
“事到如今,你还是糊涂,你的母后是自杀而死,她是自杀而死的!哈哈哈,堂堂天子之位,竟是自己的母亲用血奉上的!我虽输了,却也输的心安。慕安,你午夜梦回,就没有看到自戕的母亲满身鲜血吗?”慕封狡黠地望向慕安,又道,“你以为坐上皇帝就可以心安了吗?你以为那些联名上书的臣子对你就是忠心耿耿的吗?赵策那种见风使舵的老臣数不胜数,慕安,你也不会有好日子可过了。”
“住口!”慕安早已承受不住,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母后是自杀而死。一定是慕封想要逃脱罪名,一定是慕封!
“不敢相信了吗?还是你惧怕了?明日处决我的圣旨降下的时候,记得顺道传口谕给我,说说梦里你母后的凄惨,哈哈哈!”
心乱如麻的慕安猛地推开殿门,孙福连立刻迎了上去,一应的下人也都屈膝行礼。御驾就准备在殿外,慕安却没有上去,他极力平复着呼吸,匆匆向嘉和殿走去。
当日午后,关于惩罚慕封的一纸圣状倏然降下,速度之快,着实令朝中百官惊讶。
罪臣慕封,褫夺皇亲身份,降为庶人,终生监禁,任何人不得探视。
与慕封一并受到惩罚的,还有一些曾经追随过慕封的朝臣。吴家,邹家,郑家这三个在京城稍稍有势的家族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降罪。
肃远侯赵策在听闻宫内下达的圣旨后,手心不自觉攥出了一层冷汗。他曾经与慕封走的很近,这次皇上却对他只字未提,究竟是前嫌并弃,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恐怕八成是因为皇帝刚刚继位,根基未稳,暂且还不能将他怎样。
赵策明白,纵然他家大业大,他也必须要未雨绸缪了。他举手扶额,一阵深思过后,传唤下人道,“来人,去将陈先生和陆先生叫来。”
☆、第103章 与君同梦
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被降为庶人、终生监|禁的消息,很快便沸沸扬扬地传遍了京师平阳的大街小巷。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慕封被降罪的同时;慕闻却被皇帝加封为弈亲王。曾经一直默默无闻的二皇子,反倒以其不争换来安宁和尊贵。再加上慕安登基之初的大赦天下之举,一时间;天下人皆称道皇帝秉公无私,对待手足亦张弛有道;是个不喜杀戮的贤能明君。
虽然已经到了正月的尾巴,年味儿淡了许多,朱雀长街上各家各户依旧张灯结彩。然而;白府却因为白实文刚刚过世,尚在丧期,铜门前便暗淡一片。
入夜不久,载着弈亲王侧妃白珎的马车就停在了白府跟前。白珎匆匆跳下马车;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白府。
白瑄和白決父子俩正在对棋,听闻白珎来了,两人立刻搁下棋子;一同迎了上去。白珎还不甚习惯亲人对着她躬身请安,她连忙扶住白瑄,招呼道,“二哥不要多礼,这是自家。”
“礼数不能废。”白瑄示意白珎上座,白珎不肯,只坐在了侧席。
三人坐定后,有小厮前来上茶,白珎见孟清不在,便问道,“二嫂可还好?”
白瑄微微叹气,道,“你嫂嫂方听说孟洁被流放,恐怕现在还在内屋伤心垂泪。”继而,白瑄话音一转,“还未恭喜妹妹,弈亲王实至名归,妹妹有福气了。”
白珎笑了,却并不开怀,她扫见一旁的棋盘,上面的棋子还未撤下,幽幽道,“弈者,虽有显赫高大之意,却也是棋子之意。皇帝并非因为贬废慕封而提拔慕闻,皇帝是想用慕闻的亲王地位来制约一方独大的肃远侯赵策。二哥你也知道,夫君他向来不喜参与朝中琐事,这亲王之名,对他来说恐怕只是枷锁。”
白瑄点了点头,其实早在白珎到来之前,他跟白決开始对棋之时,两人就聊过弈亲王加封一事。他们的看法与白珎基本一致,当今皇帝绝非等闲之辈,提举弈亲王这个行为,是在悄然间改变朝廷格局。
这个慕安,这个在太子位上跌宕坎坷的慕安,或许不善勾心斗角,却极善安邦定国。白瑄十分感叹,他愈加庆幸自己听从了大哥白璟的计划,早早从太医院抽身出来。否则,那罪书上,除了郑邹吴三家外,势必也有他白家了。
白珎又道,“不过,夫君成为亲王,对我们白家却是好事。任何时候,有一个后台,总是心安的。这样,小決入了教习之后,或许会顺利些。”
听闻姑妈提起自己,白決拱手谢道,“多谢姑妈关心。”
白珎望着眼前年轻英俊的男子,慈颜道,“小決是白家的希望,教习中要好好表现。”
“姑妈放心。”
白珎轻锁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沉声道,“二哥,我听说,薛达似乎回到太医院任职了。”
“薛达?”白瑄一怔,上次见到这个残废,他还躺在驾上不能动弹,怎么会回到太医院?
白珎迟疑了一下,又道,“当然,我只是听说罢了,是否真实,还未可知。不过二哥走后,薛显继任提点,副提点位就空了一个下来,薛显会推荐自家兄长,也是情理之中。他们薛家只有趁此机会安插人手,才能坐稳太医院。”
白珎说的不错,白瑄不免担心起来。之前白实文的灵堂前,薛达前来闹事,是白決出言将其赶出灵堂。薛达此人心胸狭隘,极善记仇,恐怕这次他想回太医院,也是为了找白決的麻烦。
白決也想通了这些,他却并无慌张,只淡笑道,“但凡心术不正,必食其果。爹,姑妈,你们不必为我担忧。这太医院里,薛家虽在地位上占尽优势,却也不能横行霸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只要我不留下把柄,薛达不能将我怎样。况且主事的是薛显,薛显此人,行事谨慎,也并非薛达那般无赖。”
白瑄点点头,接道,“你能有这番想法就够了。不过为父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如今你身上担负着整个白家的希望,有时候进退两难之间,你要懂得明哲保身。”
白瑄十分了解他这个儿子,白決热心善良,是爱憎分明的人。他入教习之后,一定会结交朋友,白瑄担心,白決会因为别人的事情波及自身。
“独善其身和兼济天下的分寸,我会把握,爹放心。”
日后的事实证明,白瑄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白決确实卷入了别人的事情中。一而再,再而三,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在半夏的照顾下,吉祥昏睡了一天后,渐渐清醒了过来。白苏见吉祥醒了,便靠近了过来,伸手就要为他把脉。吉祥赶紧缩回手腕,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个下人,不好让公子把脉……”其实他也是顾及白苏毕竟是女儿身,男女有别,他又身份低微,不得不注意。
白苏玩笑道,“怕什么,你昏迷的这一整天,我都不知给你诊脉多少次了。一个大男人,我还没介意,你倒先羞了。”
半夏听着,再看吉祥已经微有变红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吉祥只好乖乖伸出手腕,让白苏诊了诊脉。脉象平稳有力,白苏放下心,只叮嘱了几句,叫他多吃些东西。吉祥也卧的久了,实在没趣,虽是晚上,还是折腾着下了床榻。
半夏见外面天刚黑下,主仆三人也闲着无事,便提议道,“我听说京城里有一处叫做曲池的地方,正月里前去放河灯的人络绎不绝。我打听过了,离咱们客栈不远,不若咱们也去看看?”
“上巳节还未到,就有人去放河灯了?”
“京城嘛,热闹之事想必是常有的。”半夏眨眨眼睛,用一副渴求的样子面向白苏,“顺便为公子求个平安。”
白苏也觉得求平安这主意不错,便答应了下来,主仆三人一道去了曲池。
说是不远,走起来也要很久。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人潮才渐渐规律了起来,大家似乎都是朝着曲池的方向走去。
“好气派啊!”人流涌动间,吉祥感慨了一句,他指着街边的一处宅邸,示意白苏和半夏。白苏望去,只见一处大宅门庭高耸,灯笼串似是从天而降,并排挂着,映得铜门前的两尊石狮如沐火光。京城果然非同一般,连夜晚都如白昼一般,热闹非凡。
突然,白苏的目光凝滞住,她看到这红光漫天的铜门上方,牌匾正中规规矩矩地刻着“赵府”二字。
赵府!
白苏愕然,这里难道就是肃远侯赵策的府邸?如此气派,又坐落在如此地段,财力至此的赵姓家族,京城里能有几个?白苏暗暗肯定,这里十有八|九是赵策的府邸。
“公子?”半夏走开几步后才发现白苏并没有跟上来,她连忙跑回来,“怎么发起呆了?”
白苏如梦初醒,她轻应一声,跟在了半夏身后。
她时而还会回头望去,赵府的金色门庭落在她眼中,久久挥之不去。父亲当年所惹上的,竟然是如此显赫尊贵的家族……从前白苏不能想象赵家的实力,如今她亲眼见到赵家之后,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的家族,谁能撼动?任何有此想法的人,简直如蚍蜉撼树。
曲池,实则是一泊大湖。伫立湖边,远远望去,对岸灯火寥落,如星辰点缀。白苏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湖面上飘着的河灯,有些出神。
半夏不知从哪搞来了纸笔和三枚河灯,她将河灯分别塞给了白苏和吉祥,自己则躲到一边,偷偷写了起来。吉祥自然好奇,他凑上前去,却被半夏灵活地躲开了。
吉祥问道,“你会写字?”
半夏不屑地答道,“身在药堂,偶尔会帮忙抓药,怎么可能不识字。”说完,她打量了一下吉祥,坏笑起来,“难不成,你不识字?”
吉祥恼了,“谁不识字?我刚跟二公子的那会儿,二公子就叫我读书识字。不要看不起人。”
“就是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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