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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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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后,三郎还是要注意一下你的语气。否则崔家的门楣……就凭你一个人,你撑得起来吗?”
“你两位兄长是如何战死的,崔家是怎么败落的,老崔国公一病不起,如今还在床榻上神志不清,靠药续命。”
“崔三郎,你离了东宫,还能走到哪儿去?”
郑氏的声音很冷,钻进崔进之耳朵里,将他的心脏都冻成了冰,“你没有退路,你唯一的路就是我们。”
郑氏长得温柔,但到了关键时候,她一双眼亦可以非常尖锐。郑仆射的嫡亲孙女,嫁入东宫来扶持太子的,都是顶尖的闺秀。
崔进之的身体明显颤了颤,仿佛肩上重担太重,他都要扛不住了似的。
郑氏看着崔进之,目光中不免露出怜悯。
与李述如出一辙,与青萝如出一辙的怜悯。
郑氏不想将崔进之逼得太狠,他是很有才干的一个人,能干实事,东宫离了他要伤筋动骨的。
更何况……世家还要用崔进之这把刀来对付皇上呢。
崔进之因家族败落,对正元帝扶持寒门的政策是恨透了,他从根上就是世家这头的,又因为家族故事,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厉,拼了命都要维持崔家、维持世家的尊严。
他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世家挥舞着他,可以和皇权对抗很久。
崔进之捏紧了拳,半晌,忽然笑了笑。“太子妃,您说得对,我没有退路。”
雀奴有退路,离了太子,她还是公主,还能得陛下的宠;可他没有退路,他有家族要振兴,他有仇要报。
正元帝想要打压世家,好啊,那就让他睁眼瞧着,他自己的儿子是怎么被世家裹挟的,他除非杀了自己的儿子,否则就不要想把世家打下去。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太子拱上帝位,让儿子将父亲在位时所作的一切努力全都摧毁,让正元帝在九泉之下都难以瞑目。
这才是复仇呵。
*
正元帝很利落,次日宫里就下了和离的诏书。
其实公主和离,若是两厢情愿,往常根本就不必皇上下什么诏书,只是知会一声,皇帝同意了便可。
今次这和离诏书,反而像是休书——公主要休了驸马,只是留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对外称是和离。
这消息骤然传出来,满城都叫惊着了,外室一事正元帝自然没有光明正大地在诏书里说,不然李述的脸也就丢尽了,诏书里只是打官腔,说了几句“感情不睦”就算了了。
可越是含混,满城风雨就越是谣传。
到最后甚至传出了崔进之身有隐疾的流言来——平阳公主成亲五年都不孕,自然不好说公主肚子有什么问题,于是流言就传到了崔进之的身上。崔进之昔年也有不少荒唐事,于是什么得了乱七八糟的病啦,再不能人道啦,荤的黄的传了满城。
他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重磅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陛下又下诏,说公主坠崖,乃是被歹人所害,因此要满城戒严地搜查歹人。
自然是查不到什么的,郑氏的手脚干脆,不会留把柄的。只是戒严的声势十分浩大,弄得满城不得安宁,人心惶惶。
就这么查了半个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正元帝爱女心切,一怒之下将兵部连带南衙十六卫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都是酒囊饭袋之徒,正事都干不了!
天子一怒,后果严重:兵部愣是被从里到外,来了次大换血。
从前正元帝信任太子,兵部有崔进之坐镇,那是铁打的太子地盘。如今兵部直接被陛下收回去了,崔进之因办事不利,被夺了兵部的官职,幸好太子与其他世家都保着他,最终结果则是将崔进之罚俸一年,平调去他部。
太子与世家这么多年在兵部苦心经营,一朝就被正元帝收了回去。
指东打西,杀鸡儆猴,正元帝以爱女之名行收权之实,手段不是一般的高。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结束。
终于补上了断更。
☆、第 56 章
李述坠崖再和离的消息传遍满城; 旁人怎么想先不论; 安乐公主反正是惊讶万分。
她怎么忽然就坠崖了!怎么又忽然跟崔进之和离了!
安乐一刻都坐不住,一定要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乐风风火火; 说做就要做,一早吃了朝食就让人备车马。
杨方忙劝,“平阳公主受了大惊; 伤得也不轻; 如今正是清净休养的时候。你若是担心她,待过几日她身体有所好转再去探望。”
安乐不听劝,做事随心所欲;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闻言摇头,“御医不是说她只是手伤得厉害么,又不是神智不清; 我怎么不能看她了?我又不会吵着她。”
杨方听得恨不得拍额头。
甭管平阳公主伤得重不重,人家好歹是受了伤,你跟平阳一向不对付; 谁知道你今日是去探病,还是去添堵啊。
平阳这都够可怜了; 咱就别落井下石了吧。
杨方心里如是想,只是嘴上不能这么说。
又劝; “天气阴沉沉的,一会儿可能要下雨,要不你还是不去了。正好我今日休沐; 你要实在担心,我替你去探望一下平阳公主吧。”
谁知安乐闻言,正在理钗环的手一顿,登时就板了脸,更加不高兴:“她是女眷,于情于理都是我去看她,你能怎么探望她,你还要去她内室看伤不成?”
自李述说了对杨方感兴趣之类的话后,安乐对此事就非常警惕,生怕李述真暗中动手脚,把杨方勾引过去。此时再听杨方主动说要去探望李述,安乐自然要生气。
他去看李述做什么!哼!
二人说话间下人已备好了马车,安乐就往府外走,杨方连忙跟上去,“我陪你一道。”
这要是真跟平阳公主吵起来了,他在旁边好劝架啊。
谁知安乐见杨方死皮赖脸跟来,却更是生气,一张俏脸拉得长长的,似是想发火,可偏偏找不到发火的点。
她总不能说怕平阳勾搭他吧。
于是安乐只能忍着,没好气道,“你想来就来吧。”
说着就登上了马车,留给杨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杨方见她如此,略略苦笑,跨上了马。
那是他的妻子,二人日夜相处,安乐又素来喜怒由心,城府很浅,他怎么看不出来安乐的目的是什么。
她根本不是去关心平阳公主,而是去……关心和离的事情,去探问崔进之的事吧。
杨方知道安乐喜欢崔进之,可他往日不在乎,那是他的妻,只要他天长日久地待她好,她总有一天能忘了崔进之的。
杨方从前笃定这一点,今日却不确定了。安乐会不会同自己和离,然后转而嫁给崔进之呢。
他脸上都是敛不去的苦涩笑意。
初见安乐公主,他还是少年,宫宴上她一身淡黄宫装,鬓边步摇晃啊晃啊,就晃进了他眼里。她虽长在宫里,可那样天真稚嫩,就像是春日雏鸟一般,让人看了就从心里生出笑意来。
他人品不算出众,家世更比不上崔家那等百年世家,只将安乐公主当成一个触不可及的痴念。谁知朝事变化太快,他接到赐婚圣旨时,一双手都微微地颤。
成亲四年,仿佛是一场大梦。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安乐,他比不得崔进之英俊,更比不得崔进之才干,安乐与他同食同饮,可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如今这场梦终于要醒了,他连陪伴她的资格都要没有了。
*
公主府邸都在十三王坊,平日从安乐府上到李述府上,也不过一刻钟。可今日却走得极慢,这都两刻钟过去了,路才走了三分之二。
没别的原因——平阳公主府前门庭若市,停满了世家命妇,大小官员的车架。各个都想进府探望公主一眼。
李述受了一遭难,圣宠更胜从前。
这几日宫里时不时地派人去李述府上,也不赏什么贵重东西,要么是陛下遣人问几句公主的身体如何,要么就是赏几盘子菜——皇上午膳晚膳但凡吃了什么合口的,都要吩咐一声,“这个不错,给平阳送一份去。”
赏金银财宝多疏离啊,最能体现天子宠爱的,不就是天子的手边物么。
由此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陛下如今心疼平阳公主,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陛下越心疼,平阳公主府外就越喧嚣,探望病情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各色大小礼物并贵重药品流水一般往公主府上送,十三王坊的道路最是宽阔,可近日车架却将道路几乎要堵死。
无论大小官员,心里想的都是,陛下这样宠公主,甭管往日跟公主关系怎么着吧,反正如今都得打好关系啊,再不济也给做个样子给陛下看。
安乐就是因此被堵在了路上。
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车马满满当当,都望不到头。她撅了撅嘴,恨恨地放下了帘子。
她府外都没有这么多人来拜访过!平阳总能压她一头。
最终还是杨方骑马去交涉了一番,叫前头的人腾路,安乐的车架终于进了平阳公主府。
侍女领着安乐往后院去,杨方则由府里大管家招待着——和离后崔进之搬回了崔家老宅,公主府如今没有男主人。
管家忙得脚不沾地,今日多少官都来探望,多少礼要收,入账入库,根本就怠慢不得。公主身上不利索,这等劳神的事做不了,都压在管家身上。
管家才陪着杨方往花厅方向走了几步,就有小厮小跑过来汇报,“大管事,门下省给事中沈大人寄了拜帖,说来探望公主,送了一盒子冬虫夏草。您看要让他进府么?”
还不待管家说什么,一旁杨方就有点好奇地问,“可是那位新科状元沈孝沈大人?”
小厮点头。
管家忙吩咐,”快把沈大人请进来。“
公主专门吩咐过,若是沈孝来见,千万不要阻拦,公主有事要见他。
只是这会儿公主在后院被各世家命妇缠住,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幸好杨方对沈孝非常感兴趣,”早听说沈大人之名,倒是一直无缘深谈。“
管家就忙道,”快把沈大人请进花厅。“
*
李述自早上起床开始,屋里就没一刻安静过。
每过一会儿,侍女就要带来几个世家命妇进屋,略坐一会儿,说几句关切的话。
虽然每个人坐的时间都不长,只是略说说话就走。可李述一上午却什么事都没干,就坐在罗汉塌上一刻不停地见人,没法子,谁让来拜访的人太多了。
这会儿侍女刚将门口竹帘落下,又送走了一批客人。
红螺端过药碗,给李述喂了一口药,劝道,“这一上午您累着了吧,御医还让您好好休息的。公主要不托病不见客罢了,不然这样吵闹,您可没法好好养病。”
李述却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药,“不用了,甭管大官小官,几品孺人,最近来探病的,我都要见一面。“
李述说着皱了皱眉,就将胳膊搁在桌子上悬空搭着。
如今正是伤口长肉的时候,手心又疼又痒,可偏偏还挠不得。如今是夏天,不敢缠太多纱布,不然伤口要化脓,若是她一不留心去挠手心,就要碰到伤口。
李述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忍疼一事上,其实根本就懒得见什么客人。
可没办法,最近一定得见客,而且还不能挑,甭管大官小官,都要抽空接见一下。
都是为了沈孝。
七皇子是她弟弟,又素有兄友弟恭之名,如今她伤了,七皇子一定会亲自来探望她的。这是绝好的商量正事的好机会。
可问题是沈孝不好处理。总不能正大光明地把沈孝叫过来吧,那司马昭之心也太明显了。
正巧近来探望她的人多,沈孝可以随大流来拜访她,不会有人怀疑。她大官小官都见一面,到时候再召沈孝说话,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跟太子对着干,一定要步步谨慎。
没法子,忍着疼继续见客吧。侍女又领了一波女眷进屋。
安乐进屋时,看到的就是满屋子都世家命妇,宫里头的金城公主也来了。
一屋子珠翠闪耀,李述坐在罗汉榻上,懒洋洋靠着垫子,穿着一件素色家常衣服,面色苍白,神色淡淡。
安乐没进来之前,屋里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讨好平阳公主,给她解解闷。安乐刚进来,屋里嗡嗡的声音立刻就停下了,众人端整着脸对她行礼,”见过安乐公主。“
祖宗诶,安乐公主怎么来探望平阳公主了?
怕不是探病,是来添堵的吧。平阳公主刚和离,安乐公主揣着什么念头,谁猜不到啊!
每个世家命妇心中所想,跟杨方是一模一样。
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周末会补上昨天断更的吼。
写到好晚,卡文卡的厉害,不好意思!!
困成狗,周末统一感谢这几天的地雷+营养液。
☆、第 57 章
#57
见安乐来了; 挨着李述坐在罗汉榻上的金城公主连忙站起来; 小心翼翼地,“见过安乐……公主。”
金城犹豫着; 没敢叫一声“姐姐”。
后宫里的庶出公主,就没人不怕安乐的。因她极为受宠,又喜怒由心; 稍有不快就给人没脸。上次三月中的太子妃生辰; 安乐就斥责了金城一通,至今金城都心有余悸。
安乐看都不看旁边鹌鹑似的金城,坐在罗汉榻上; 同李述隔矮桌相对。她看了李述一眼,见她双手松松缠着绷带,隐见伤口·交错,掩在宽袖下。
听御医说她一双手险些要废了。
安乐见状; 闷声闷气地问了今天第一句话,“你没事儿吧?”
语气虽有点勉强,但好歹算是关心之语; 因此李述听得挑了挑眉——她还以为安乐今日是来找茬的,道; “好多了。”
一句问,一句答; 二人就没话可说了,尴尬的沉默迅速在屋内蔓延开。
下首坐着的世家命妇们大眼瞪小眼,心想这莫非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其实安乐并不想掀起什么暴风雨; 她只是想问问李述和离的事情,偏屋子里都是人,这种话不好问。于是憋了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而李述本就话少,更兼手疼,更是不想开口。
金城见气氛如此冷淡,犹疑了片刻,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问李述,“姐姐手上的伤现在还疼么?”
李述,“比之前好多了。”
说着她的手就动了动,想要去挠伤口,又不慎碰到了伤口,疼得眉心蹙起。
金城见状,忙让随行侍女捧出一样礼来,”我做了个小玩意儿送姐姐。“
李述看着侍女捧过礼来,一脸疑惑,”手套?“
金城忙解释,“姐姐的伤在手上,我想着伤口恢复的时候,又痒又痛,人总是忍不住去挠,因此特做了这双手套,好保护伤口。”
这手套是用轻薄的绸子做的,就算套在手上也不会闷热,十个手指头可以露出来,并不影响正常活动。绸面上还细致地绣着几粒细细的梅花骨朵。
李述挺喜欢这个礼,正好解她所需。她让红螺帮忙套上,翻着手看了几下,笑道,“你倒是有心。”
送礼谁不会送,难得的是恰恰送到心坎里。
金城妹妹虽有些胆小怯懦,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前阵子刚及笄,近来频繁参加宴会,正是在贵族圈里露脸找驸马的时候。
以后哪位娶了她,家宅内想必会被打理得妥帖。
金城抿唇笑了笑,“姐姐喜欢就好。”
上次她得李述教导,后来按着“沉默谨慎”四个字去做,果然再没有得罪过人,甚至参加了几次宴会后,慢慢的也有人夸她贞静淑德。她非常感谢李述。
礼物打了个茬,氛围这才活跃了,几个世家命妇笑着凑热闹,夸金城“女红精湛”,就把安乐公主带来的冷淡氛围压过去了。
谁知:“不就一个手套子,有什么好夸来夸去的!”
安乐忽然冷哼了一声,氛围登时就静了下来。
金城刚还笑着,安乐的话就像浸了寒冰的鞭子,登时就把她抽了个透心凉。她一张脸红白交错,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又说错了什么话么?
安乐才不管金城怎么想,她转过头来,杏眼瞪着李述,显出几分不耐烦,“屋里头闷死了,我们出去走走!”
她今日是来问和离的事情的,结果那些人絮絮叨叨闲扯淡,她根本没时间开口,耐心早就耗光了。
金城没说错什么话,就是恰好碰上安乐不耐烦的时候,受了池鱼之殃。
还是红螺机灵,一旁笑着圆场,“安乐公主说的是,今儿虽然天气阴,但也没落雨,外头十分凉快,出去逛逛透透气也好。”
几个贵妇人忙符合,“正是正是,公主的园子修得好,一直想去逛逛呢。”
侍女给李述披上披风,李述对红螺吩咐道,“金城和永泰头一次来我府上,别怠慢了,带她们到处转转,多玩会儿再回宫。”
算是把金城的面子找补回来了。
她虽对金城没什么姐妹情谊,但到底这双手套还是挺有心的,更兼安乐是无故发火。
李述自认性子冷,不爱交际,但跟安乐相比,她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圆滑人物。
*
出了主屋,二人沿着回廊漫无目的地走,侍女遥遥缀在后面跟着。
脚步声响在回廊上,反而显得两个人之间更加安静。安乐不会什么寒暄委婉,开门见山就问,“你怎么和崔进之和离了?”
李述抬眼,瞟了一眼她,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听你这话,你竟还喜欢他?“
少女心思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人戳穿,安乐一愣。
她当然喜欢他啊,那可是崔进之。根本就不用挑词语去形容他,他天生就与众不同。
如林间风潇洒,如山上松挺拔,如天边月疏朗。笑起来的模样,说尽了世间风流事。
安乐怔怔地想起了崔进之,一时陷入了沉默。李述看她脸色,便知道她心思还没有死。
再这样下去,下一个要和离的公主就是安乐,下一个再嫁的公主也是安乐。
李述捻了捻指尖,不想看到安乐走上一条死路,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如果杨方养了外室,你怎么办?”
安乐闻言,心思立刻就从崔进之身上跳过来了,杏眼圆瞪,“他敢!”
杨方要是敢这么做,她……她……她进宫找父皇母后,让他们扒了他的皮!
别说是外室了,就是他敢跟哪个女人说说笑笑,安乐当场就能拉下脸来。
当然这么多年他也没有过。
”你怎么忽然问这句话?“
安乐心中警铃大作,”是不是你发现了他什么私事?是不是他真敢背着我找别人?“
这消息仿佛当头一棍,把安乐当场就打懵了。如果他真喜欢了别人……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他不是一直都喜欢她的么!
被喜欢,被追随,被照顾,被人捧在掌心,这样的感受是天经地义,她天生就该如此。可安乐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任何人,包括父母,兄长,以及杨方,都是有可能离她而去的。
这个念头让她心中惊慌,旋即这种惊慌就转为了愤怒。安乐心中气结,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她一甩袖,”我这就去找他!“
他敢养什么外室!
安乐风风火火就往前院跑。
李述简直就懵了。
她本是想引到崔进之外室一事上去,好让安乐彻底对崔进之死心,以后好好的和杨方过日子。
没成想安乐这个脑袋,除了簪钗环外就没有一点别的用处!
李述真是哭笑不得,连忙让侍女追上去,好歹在前院湖泊边上拦住了安乐,这才没生出一场乌龙来。
李述赶过来的时候,只见安乐一双眼竟都微微泛着红,也不知是因为气,还是因为伤心,正朝拦住她的侍女发脾气。
李述扬手让侍女退下,她赶的急,微微喘气,也不耐烦起来,“我又没说杨方养了外室,你急什么!再在我府上乱跑,我让侍卫把你叉出去!”
安乐比李述矮半个头,再加上李述相貌冷,生气训人的时候十分威严。
安乐被李述一骂,带了几分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刚你明明说他养外室了。”
李述不耐烦,“我刚是说‘如果’!下次听人说话的时候别漏字儿。”
李述恨不得翻个白眼,真是懒得跟蠢人打交道。
安乐不忿还嘴,“都怪你说话不说清楚!”
李述懒得跟她争,摆了摆手,进了凉亭,靠着阑干坐下。安乐跟了进来,挨着她也坐下了。
湖畔的风带着凉意,李述紧了紧披风,然后侧眼看着安乐,她一双眼有看透人心的力量,微微俯视着安乐那张不谙世事的脸庞。
“只是听到‘外室’这两个字,你都要气疯了,那你可知,崔进之养了三年的外室。“
安乐瞬间就愣住了,杏眼圆瞪。
怎么可能?
李述见她脸上表情冻结,勾唇露了个讽笑,“你喜欢崔进之这么多年,真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到底喜欢的是他那个人,还是只是你心中的一个幻象?你一直说杨方比不上崔进之,可在我看来,他至少在感情一事上,比崔进之要好一万倍。”
”安乐,你这么多年妒恨我,我始终都想不透,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妒恨的。“
连天风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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