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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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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倒是不怕被她看穿,摇了摇头讲:“其实姑娘怎么不想想,殷师兄已经成为新任阁主,现在天蝉阁上下,谁不得听从他的命令,阁主若是无心,完全可以遵从老阁主的遗愿,直接强娶姑娘为妻,但正因为阁主待姑娘真情实意,顾及姑娘的想法,才会这般处处讨好,花费心思地想博取姑娘欢心啊。”
阿萝一番话,让糖心仿佛醍醐灌顶,她一心拒绝,是打算让殷边瓷知难而退,却忘记如今他贵为一阁之主,连大师兄都得听从他的吩咐,万一她适得其反,把殷边瓷逼急了,强行娶她,再对她做出一些粗暴野蛮的举动该怎么办?那次的强吻,糖心认为已经十分粗暴难以接受了。
糖心觉得老天爷真是跟她作对,如果父亲当初传位给葛青逸,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大师兄,该有多好。可现在……如果她真的嫁给殷边瓷,恐怕她这辈子也无法跟大师兄在一起了,眼下,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糖心决定孤注一掷,向葛青逸表明心意,说不定葛青逸心里也有她?他们是两情相悦呢?到时候,她就让大师兄带她远走高飞,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糖心打定主意后,第二日,趁着葛青逸有暇时,将他约至后山的一片小树林中相见。
当糖心看着葛青逸一袭青衫,长发飘飘地走来时,觉得对方简直就像是天幕的星辰一般,朗朗夺目,俊逸非凡,令她砰然心跳。
“小师妹。”葛青逸颇为奇怪地问,“有什么事,在阁中说不就好,为何非要约我在此处相见?”
“我……”面对心上人,糖心忸怩地捏着袖角,一来二去一番,方启开樱唇,“大师兄,我今日、我今日有话要对你说……”
————
她正含羞带怯地想着如何开口,葛青逸却突然道:“我知道了。”
糖心暗讶,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讲什么了?
葛一本正经地开口:“小师妹你别担心,陷害师父的兇手,阁主一直在派人调查,一旦查到真凶,我们一定会替师父报仇的。”
“嗯……”父亲的太令人匪夷所思,尽管糖心也十分疑惑父亲为何要只身一人前往迆雾岭,在迆雾岭又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葛所说与她所想完全不是一码事,微微有些失望。
葛青逸安慰她:“你别乱想了,阁主现在是抽不开身,可能无暇照顾到小师妹,至于亲事,肯定还是会寻个良辰吉日筹办的。”
糖心脸色一变,方知他是误会了:“大师兄,我、我才不担心能不能嫁给他呢……”
“怎么?”葛青逸不解。
糖心轻咬嘴唇,印出一抹深粉痕迹,踌躇片刻,跟他实话实说:“大师兄,我不愿意跟阁主成亲。”
葛青逸有一丝惊讶,随后劝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师父临终前的遗愿,小师妹自该遵从才是。”
糖心不料他居然赞同自己嫁殷边瓷为妻,心里瞬间跟天翻地覆一般,既难过又是悲伤,既气愤又是哀怨,急得一跺脚:“可是我根本不喜欢他啊!”
葛青逸喟然一叹,耐心开导:“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阁主年轻有为,天资过人,为人处事正直坦荡,可谓难得一觅的夫婿,与小师妹更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糖心真不晓得他从哪里看出殷边瓷正直、坦荡来了,分明是一肚子坏水,卑…鄙又下…流,她启唇反驳:“那如果换做大师兄呢?如果我爹指了一位女子给你为妻,你也会娶她吗?”
葛青逸对她的提问有些意外,微愕一下道:“师父之命,等同于父母之命,若是师父的命令,我会娶她。”
糖心双瞳紧缩成一点,昭示出内心的激动与伤心:“即使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
葛青逸沉默,最后坚定吐出一个字:“是。”
糖心失望至极,心里仿佛有什么“轰隆”坍塌了下来,泪珠子悬于眼角,大声说道:“大师兄,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葛青逸不明所以,见她转身就跑:“小师妹……”
糖心不顾他的呼唤,径自往丛林深处跑去,只觉心慌意痛,跑得漫无目的,原本她以为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多多少少能明白,哪料大师兄根本就是个木头脑袋,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意!
她气得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把葛青逸狠狠埋怨一顿,正当此时,草丛中冒出一条四尺来长的大蛇,金纹缠身,颜色鲜艳,似乎是受到惊动,竖起蛇身,张开血口就冲糖心扑去。
事情变生肘腋,糖心“啊”地大叫一声,本能地用胳膊挡住脸,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看到葛青逸正挡在身前,刚要松口气,却见那条大蛇死死咬在葛青逸的右臂上,悬在半空,不曾松口,葛青逸忍住疼痛,拔剑将大蛇截成两段,将蛇头揪去,就瞧衣袖上露出两个血窟窿。
“大师兄!”糖心花容失色。
葛青逸脸上透出失去血色的苍白,迅速点中全身几处要穴,用剑戳向地面,勉强支撑着自己站立。
糖心一瞧这般光景,便知这大蛇是含有剧毒的,伸手扶住他:“大师兄你怎么样?”
葛脸色白中透青,嘴唇已渐呈紫色,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断断续续的讲:“扶、扶我回去……”
糖心心知自己的任性害了他,哪儿敢再耽搁,立即搀扶着他返回天蝉阁。
刚踏入天蝉阁大门的时候,葛就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糖心显得又惊又怕,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喊人,很快就惊动了夏如英和荀子帆,将昏迷的葛青逸带回他的竹涛院,不久殷边瓷也快速赶来。
糖心一直守在外间,担心的不知所措,夏如英与荀子帆在殷边瓷的吩咐下,陆续走出来,糖心上来就抓住夏如英的手臂问:“夏师姐,大师兄他怎么样?”
夏如英也说不太好,只能拍着她的肩膀道:“小师妹你别担心,阁主的医术在我们几人中是最出众的,有阁主在,应该不会有事。”
糖心听这话音,就知道安慰的成分居多,焦急地问:“夏师姐,大师兄到底是被什么蛇咬伤的?为何毒性会如何厉害?”
这就是糖心平日里不学习不用功的结果,如果多读药学书籍,就会知道那条金纹缠身的大蛇叫做金鹏蛇,属于最毒毒蛇中的一种,一旦被它咬伤,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毙命。
听完夏如英的解释,糖心觉得自己似乎犯下了弥天大错,由于自己的一时任性,害得大师兄现在命悬一线。
两个时辰后,殷边瓷从内室出来。
几人围上前,糖心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夏如英抢先问:“阁主,大师兄他怎么样了?”
殷边瓷道:“幸亏青逸及时护住心脉,以防毒液蔓延,否则再迟半刻功夫,他便该性命不保了。现在我已经用碧血浣露丸遏制住他体内的蛇毒,至少生命无忧,但余毒未清,一年后只怕将武功尽失,不死也残。”
要知碧血浣露丸可是解毒圣品,连碧血浣露丸都只能解一年的毒,可见金鹏蛇的蛇毒太过凶猛霸道。
“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糖心实在听不下去了。
殷边瓷淡淡瞥了她一眼,表情严肃,完全不见昔日嬉皮笑脸的模样,答出两个字:“没有。”
糖心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他态度冷冷淡淡,好像故意不给自己好脸色瞧似的,难道真是之前拒绝他太多次,最终惹得他恼羞成怒了?
糖心正欲再问些什么,殷边瓷却说要休息,领着两名贴身小童先行离开,要说糖心与他之间,总归有那么些暧昧的存在吧?但他居然连个正眼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糖心跑进屋内,看到昏迷不醒的葛青逸,心头便感到一阵自责与愧疚,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大师兄找到可以彻底解除蛇毒的办法。
晚上,糖心决定再去找殷边瓷一趟。
第19章 '卖关子'
殷边瓷成为阁主后,就搬进了绛珍居,莲生莲池是他的两名贴身小童,想以前慕容阁主在世时,糖心想去哪里谁敢阻拦得了啊?可现在她要见殷边瓷一面,也不得不站在门口,等待莲生去通传。
糖心感觉自己的地位真是一落千丈,如今还得求着那个讨厌鬼给自己好脸色瞧。她等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莲生也没有出现,糖心站得腿都有些发麻了,怀疑殷边瓷是不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又过去片刻功夫,莲生总算推门而出,朝她讲:“阁主适才正在沐浴,让小姐久等了,阁主请小姐进去。”
糖心暗忖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居然赶上对方在洗澡,而且一个大男人的,洗澡也要花费那么长时间。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莲生解释:“阁主沐浴时不喜欢有人伺候。”
糖心认为这主子讨厌,连带下人也没眼力见,谁想知道他是怎么洗澡的啊!
糖心推门而入,来至东次间,看到殷边瓷正坐在炕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茶白色软袍,长发也没梳,松松散散地披垂下来,被白袍映衬着,黑得像是上等进贡的墨色缎子,上面湿漉漉的水珠,就是闪闪发亮的宝石,平时看惯他穿紫衣,说多妖孽有多妖孽,现在看来,却是多了几份仙气,好似雪鹤化成人形的儒雅公子,美在圣洁中。
幸亏糖心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骚包,纵是仙也是假仙,这副样子顶多骗骗那帮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她才不会被迷惑呢。
此际殷边瓷手上执着一本棕皮书卷,正好遮住一张脸,糖心见书上也没有文题,也不晓得他看的是什么书。
“听说你找本阁主有事?”他撂下书卷,玄玉般的黑眸清清冷冷地凝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般态度,跟上回强吻她的时候可是大相径庭,冷漠得跟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糖心心想,我不就是拒绝你的求亲了么,至于摆出这么一张臭脸来给我瞧。
不过有求于人时,态度不得不放低几分,一向趾高气昂的糖心,眼下也只能低着头,抿了抿樱唇道:“我是来问关于大师兄的事。”
“我不是说了,现在只能遏制他一年内的毒性。”殷边瓷冷冷道。
糖心不肯放弃:“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天下之大,总该能找到其他解毒的办法吧?”
“那你现在是在怀疑本阁主了?”他注意她的眼睛。
糖心被他的话堵得一噎,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确不太相信他,话音一变,笑着拍起对方的马屁:“我的意思是,阁主神通广大,就算天下只有一种解法,也能让阁主想出第二种解法来。”
不得不说,糖心这话还真算拍到点子上,殷边瓷似乎听得颇为受用,呷了一口茶,慢慢道:“要说办法么,倒是的确还有一种,可以彻底清除金鹏蛇的蛇毒,只不过……”最后一个字他故意拖得极慢,害得糖心脖子都伸长了,就怕下一句没听清楚。
偏偏殷边瓷嘴巴一闭,再不吭声了,急得糖心脸直上火,这人也太会卖关子了吧,非得讲到关键处就不说了。
殷边瓷又举起茶盏,却发现盏内已经空了,糖心如同得到信号一般,十分积极地上前:“我来吧!我来吧!”拎起茶壶,替他斟满一盏茶,亲自递到他跟前。
殷边瓷不紧不慢地喝着,糖心看到他半段秀颈雪白如脂,喉咙微微流动着,让她莫名就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等殷边瓷饮完茶,糖心忍不住问:“究竟是什么法子?”
殷边瓷终启金口:“具体办法我不能告诉你,而且其中一点,需要耗费我大量的内力修为,一旦不成,反而两败俱伤。”
怪不得他之前闭口不提,让一个人冒着半条命的危险去救另一个人的性命,一旦失败,就是两残两伤的局面,换成糖心,恐怕也得仔细考虑一番了。
可眼下,这又是唯一能救大师兄的机会……
她问:“你要怎么样才肯救大师兄?”
殷边瓷继续执起书卷,慢条斯理地看起来,似乎是有让她自己考虑的意思。
糖心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有所明悟,说难听点,现在她的身份不比从前,她根本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如果换一种身份,其实就有让他答应的余地了?
糖心磨磨唧唧地吐字:“如果……我嫁给你呢?”
殷边瓷眸底仿佛有一闪即逝的流星,微微亮了亮,像是没听清楚地问:“你说什么?”
糖心只好又重复一遍:“我是说,如果咱俩成亲,你会不会救大师兄。”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么。”殷边瓷又补充一句,“我是不会逼迫你的。”
装腔作势大概就是指他这种人了,糖心明明气急败坏,嘴上却道:“没有,我是心甘情愿的。”
殷边瓷意外地挑了挑眉,脸上却无过多欣喜:“既然是心甘情愿,不该只限于口头上。”
那就是总得有些表示了?
糖心磨了磨牙,最后凑上前,冲他面庞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殷边瓷摇头:“这样还不够。”
糖心一愣,下刻被他搦住柔荑,整个人朝他身上偎了过去,殷边瓷捧起她的脸,不容抗拒地深深缠…吻,那探…入的舌尖分外火热,仿佛要把她烧着了一般,就瞧糖心被他拥着身子,满面涨红,嘴里呜呜着,显然快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
糖心开始用手拍他的肩膀,殷边瓷方松开,笑了笑:“这样才算够。”
糖心都快恨死他了,这不是活活要她的命吗,差点就快被他吻得窒息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举办亲事?”殷边瓷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宠溺地把她搂在怀里,顺势从后亲了下她的耳垂。
糖心缩缩脖子,可不习惯跟他这般亲密,挣扎着站起身,没好气道:“随你的便吧。”接着反应道,“那你是同意救大师兄了?”
殷边瓷微笑颔首:“娘子的恳求,为夫自然要竭尽全力完成。”
之前还“本阁主”呢,这会儿就变成“为夫”了,糖心觉得这家伙怎么变脸跟变天似的。
“娘子可是还有其他吩咐吗?”殷边瓷眸子里盈着她,柔得都快滴出蜜汁来了。
糖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他们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
“没有了!”既然他同意救大师兄,糖心赶紧跟逃难一样,摆了摆手就跑出房间。
殷边瓷行动倒快,三日后,就派了莲生过来。
“什么事?”糖心见他捧着一个描红漆盘,上面搁着几张帖子。
莲生回答:“是阁主拟的几个日子,都是黄道吉日,让小姐从中挑选一个。”
糖心是没料到殷边瓷这般心切如焚,这会儿就开始给他俩的亲事选日子了,如今反悔也不行,只好拿起帖子逐一阅览。
看来殷边瓷是把八…九月份的黄历翻了一个遍,吉日基本上都是这两个月份的,最晚也是十月份。
糖心一瞧就不乐意了,她可没想着这么早就跟对方成亲,把帖子丢回盘内。
莲生问:“小姐可是选好了?”
糖心想好措辞,甩甩手:“我觉得这些个日子都不好。”
莲生一愕,不过马上又讲:“阁主也说了,小姐心里若有喜欢的日子,也可以说出来。”
糖心眼珠子转了两圈,思忖片刻讲:“嗯……那就定在来年七月吧,不,九月也行,啊,腊月里也不错!”
她越想越觉得不错,两手一拍:“你回去说吧,就让他在来年腊月选一天好了。”
“这……”莲生面露为难。这可得等上足足一年多啊。
糖心不以为意,反正她都同意嫁人了,让他等上一年多又如何,要是能等上个三年五载才好呢。
糖心美滋滋地看着莲生离去,突然有些好奇殷边瓷知道后会是怎么一副表情,心里莫名就觉得有点解气。
莲生回去后,殷边瓷那厢没有任何回应,估计是默许了。
一连过去两日,糖心白天都会前往竹涛院探望葛青逸,可惜葛青逸依旧昏迷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糖心就盼着殷边瓷赶紧用他所说的那个办法,替大师兄彻底清楚体内的蛇毒才好。
当夜,糖心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就寝,阿萝替她往瑞炉里填了香料,就端着蜡烛去外间歇着了。
糖心躺在床上没有立即睡着,翻来覆去一会儿,再睁眼,发现床边正立着一条黑乎乎的人影,她刚要大叫,就被殷边瓷捂住嘴:“是我。”
第20章 '追上门'
糖心借着月色,总算看清那张绝色美丽的脸庞,攒着玉簪,余发披散,一身紫袍在暗中更近黑色,肌肤却是白皙得透亮,伴着他嘴角似翘非翘,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妖物出没的味道?
糖心深深松了一口气,大半夜出现,这是打算吓死她吗?不过他三更半夜闯入她的闺房,糖心不由自主就想到“采、花、贼”三个字。
当然,殷边瓷也很快以实际行动验证了她的想法,褪掉鞋子,钻入她的被中,动作快到让糖心几乎反应不过来。
“你说若是被阿萝看到咱俩这般情景,她会如何作想?”殷边瓷一句话,就阻止了糖心想要暴跳而起的冲动。
糖心脸皮一向薄得很,如果叫阿萝看见她跟个男人半夜同处在一个被窝里,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今后她还把脸往哪儿放?
为此糖心只能干瞪着眼珠子:“你来干嘛?”
殷边瓷答得干脆:“想吻你了。”然后亲了一口她的脸蛋。
噢,世上怎么能有这样无耻的人!糖心捂住脸,偏偏敢怒不敢言。
“你亲完可以走了吧?”糖心使劲把他往床外推,可惜某人跟嵌在床上似的,比石头还沉。
“不想知道你大师兄的情况了?”他点点自己的嘴唇。
虽说不情不愿,但这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糖心自觉地朝他唇瓣上轻轻一触,比蝴蝶落在花上还轻。
殷边瓷笑道:“其实一年内他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等咱俩完成亲事后,我自会替他解毒。”
糖心一听这话就傻了眼,亏之前她还把日子定在来年腊月,那岂不是来不及救大师兄了?
“所以我认为,咱们还是将日子提前一些定下来好了。”殷边瓷说着捏了捏她的蜜颊,只觉像糯米团子一样柔软有弹性,而且嫩得很,一捏就会染开一片粉晕,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
糖心不说话,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殷边瓷用指缠着她的一绺小头发把玩,开口道:“依我瞧,不如就定在今年六月二十五吧?正好是宜婚娶的吉日。”
“六月份?”那不就是下个月吗?
糖心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这也太早了吧?”
“早么?”殷边瓷不以为然,那语气似乎还嫌太慢了,“我还要再等一个多月的时间,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怕到时我就该为伊消得人憔悴了,而且……比如今夜这般,我若是想你了,想要亲你,该怎么办?”
糖心认为“厚颜无耻”四个字也无法来形容眼前这个人了,简直叫她无从作答。
下一刻,她的后脑被殷边瓷猛地按住,含住了嘴巴。
等殷边瓷离开时,就瞧气喘吁…吁的糖心面若桃花,双眸含露,被啃过的嘴唇绯红嫣嫣,好似新涂的胭脂一般,整个人就像夜色迷离间的海棠,若是手上有笔墨,殷边瓷定会将这醉人风情的一幕给画下来。
“你……”两个小馒头也顺便吃了亏,糖心气得都快哭了出来。
“好宝贝,你瞧,我这不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殷边瓷赶紧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后背哄劝,继而为难地叹气,“所以说,再让我这样等个一年半载的,我可能又会控制不住,半夜找来寻你了。”
什么叫强词夺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所以最后,反而还变成她的不是了?
糖心是嘴上吃亏,身上也吃亏,偏偏对方武功又高逾自己太多,从这里随意出入相当容易,糖心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憋在肚子里的份儿了。
“怎么样?”小馒头又被捏了下,糖心急得脱口而出,“好吧好吧!”
“这才乖。”殷边瓷满意一笑,亲了亲他的额头。
糖心一个劲儿把他往外推,这回殷边瓷倒是乖乖下了床,糖心赶紧用被子蒙住头,等过去半晌,偷偷探出个脑袋,发现殷边瓷已经不见了。
亲事及日子定下后,殷边瓷消失了三四天,糖心不知道他又飞到哪儿去了,因为花仙子也跟着消失不见,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总觉得这家伙命比石头还硬。
等得到殷边瓷回来的消息,糖心第一时间就找上门:“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殷边瓷正倚在炕上看着那本棕皮书卷,闻言抬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糖心没回答,直觉他这次的离开是与蛇毒有关:“大师兄的毒是不是能解了?”
殷边瓷轻轻一笑,嘴巴却是严得很:“与其担心这件事,小师妹不如先筹备一下咱们的亲事如何?”
糖心立马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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