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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盈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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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不该听的话,她们还会有好么?

    叶建彰似乎已经没了耐心,隔着门嘶吼起来,“你们今日若不给爷开门,我就用石头把你们这院门给砸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冲突

    守门的几个婆子听了这话,皆抬头看向雪兰,雪兰抿着的唇终于开启,“把门打开,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婆子见雪兰面沉似水,应了一声打开了园门。

    随着园门缓缓打开,雪兰看到园门口立着满面泪痕的叶建彰。叶建彰手上提着一把长剑,他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长剑只比他短一截。叶建彰提着剑时,剑尖拖在地上,看着只像不谙世事的孩子在胡闹。

    当看见雪兰的一刹那,叶建彰瞪圆了眼睛,脸上的五官狰狞得如撕裂开。

    “叶雪兰!你来给孙妈妈抵命罢!”

    叶建彰吼着,双手举起剑就朝雪兰冲了过来。

    刘嬷嬷唬得先把雪兰挡在身后,指挥着一旁的婆子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三爷手上的剑夺下来!”

    叶建彰双手提着剑,横扫向围过来的仆妇们,他高声喝道,“你们哪一个敢过来,我就先杀了她!”

    婆子们望着红了眼睛的叶建彰,不敢轻举妄动,兰园院内叶建彰就这样和兰园的众人对峙起来。

    雪兰拔开面前的刘嬷嬷,向前走了两步,对叶建彰冷声道,“叶建彰,你闹够了没有?!”

    叶建彰咬牙切齿的双手提剑指着雪兰,“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我的乳娘怎么会死?!你去父亲那里告状,要把我乳娘赶走,你就是嫌她碍了你的眼!……我乳娘不过是想留在我身边,你就是见不得我身边有亲近之人,你就是要赶尽杀绝!……”

    叶建彰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我乳娘即已死了,我这条命也不要了,非要取了你叶雪兰的命才肯罢休!”

    叶建彰吼着,朝雪兰冲过来。

    因剑长人小,叶建彰的身子有些踉跄。

    雪兰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眼前红了眼的弟弟。

    刘嬷嬷高喝着,“快把三爷拦了下来!”

    几个婆子这才敢上前来按住叶建彰,叶建彰手上的剑也被夺了下来。

    几个婆子不敢硬按住叶建彰,叶建彰丢了剑却并不肯服,他扬着脖子瞪着雪兰,一声比一声骂得难听,句句都是把人往死路上逼的话。

    “够了!”

    雪兰还不及上前,园子里已经响起了一声断喝,雪兰抬眼见得叶世涵和林氏疾步而来。

    叶世涵铁青着脸,上前一掌掴在叶建彰的脸颊上,直打得叶建彰脸上红成一片。

    叶建彰被叶世涵打得一个激灵,眼泪落得更凶,却不敢说什么。

    叶世涵抬起颤抖着的手,点指着叶建彰,“你居然敢这么骂你姐姐?!她是你姐姐啊!就凭着这一点,我就该打死你!”

    叶世涵犹不解气,继续骂道,“你乳母再亲,难道能亲过你的姐姐么?我从没见过这么糊涂的东西!”

    叶世涵的一句话,让站在后面的雪兰潸然泪下。

    薄情寡意的父亲都懂的道理,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不懂……

    林氏在一旁拦住了叶世涵,痛心疾首的对叶建彰说,“彰哥儿,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叶建彰不敢和叶世涵顶嘴,倒敢扬起眉来对林氏吼了声,“是她逼死了我乳娘的!”

    叶世涵一听叶建彰还如此冥顽不灵,就要上前打叶建彰,却被林氏死拦活挡了住。林氏说道,“侯爷气恼妾身明白,可是今日已经闹了这么一出,传出去可叫彰哥儿怎么做人?侯爷但看在妾身的情面上,要打要罚都把彰哥儿叫到别处去罢。”

    叶世涵急喘着气,却思量着林氏的话。

    今日叶建彰这么一闹腾,府中上下都知晓自不必说。若是自己再没完没了的在当院中处罚叶建彰,只怕有心之人会把此事宣扬出去,那么叶建彰就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了。

    “把这个逆子给我带到小书房去!”叶世涵挥手吩咐着下人们。

    几个婆子惯常会做此事,先把叶建彰的嘴堵上,恐其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随后连拉带抬的把叶建彰带离了兰园。

    叶世涵阴沉着脸走出了兰园。

    林氏回头看向雪兰,携住她的手低声劝道,“好孩子,你快别伤心,侯爷定然会替你做主,彰哥儿也是一时糊涂,你快别往心里去。”

    雪兰低头吸了吸鼻子,“夫人放心,我这里没什么的。”

    林氏轻叹一声,留下陈嬷嬷处置几个不得力的婆子,这才离开了兰园。

    一时间,兰园又安静下来。可是,叶建彰那一声声的骂声,还响在雪兰的耳旁。

    雪兰坐在小炕上拿起花绷子来,持针要做女红。但是,拿着针的手却不住的抖着。雪兰放下花绷子,低头拿起一盏茶来,猛猛的灌了下去。

    但愿浓茶可以冲洗掉自己心中的伤痕……

    越是不想传出去,消息越如长了翅膀一般,叶建彰大闹兰园为乳娘出气的事到底在沐恩侯府里传了个遍。

    先是叶老太太气得不行,她把叶世涵叫去了南松园。

    叶老太太不住的埋怨着立在面前的叶世涵,“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这烂泥就是扶不上墙去!海氏是什么样的贱人,你心里比我清楚,她所出的孩子一个没规矩,一个没教养,活活的丢了我们叶家的脸!”

    叶世涵垂着头,语气低沉又有些无奈,“母亲,我已经打了他板子了。”

    叶老太太更为生气,“打有什么用处?前儿你刚刚打了他手板子,他有记性么?还不是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么?”

    叶世涵答不出话来,只能沉默。

    叶老太太一摆长袖,冷冷着道,“彰哥儿的事你就依我的主意罢。”

    叶世涵抬起头来,望着叶老太太,“母亲是什么主意?”

    “我听闻得说南江的书院很是著名,管教出的子弟也是极出色的。又是不用入院考试,只须足够的银两便是了。这份银子,由我来出,把这个孽障早早打发了罢!”

    叶世涵惊诧的望着沉着脸的叶老太太。

    书院有很多种,如叶建舒所去的书院,就是要考试才能入学。还有一些书院不必考试入学,只要交够了银子便可。但是通常这样的书院去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其中商人、纨绔子弟不乏其中。一般来说,家人并不指望他们的学业,只图一个名声。所以被送去的人最后往往书没念好,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南江的书院就是这样一所形色混集的书院。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求情

    叶建彰本就是庶子,书念得又不好,他若是被送了去,就等于被沐恩侯府遗弃了。

    “怎么?你还狠不下这个心来?”叶老太太对叶世涵的反应很是不满。

    “母亲,”叶世涵软下了口气,“您容我再想想,毕竟路这么远,彰哥儿并不大,若是真送了去,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哼,”叶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不过是妇仁之仁罢了!我倒也不逼你,你且回去仔细想想罢,若是不送他,我们叶府的名声只会被他所累了。你还有几个儿女呢,你兄弟那里亦是有儿有女。到时候儿子们娶亲,女儿们要出嫁,哪个不要个好名声?有叶雪兰这么一个粗野的小姐我们还好说,毕竟她长在祖宅那边。可是彰哥儿有错你要如何来讲?难道要说叶府的家教不堪至此么?”

    叶世涵紧索着眉头,亦不作声。

    “那你就回去想想罢。”叶老太太懒得再看叶世涵,摆手遣出了他。

    叶世涵走出南松园的园门,慢慢的向小书房走去。

    一路上到处是枯枝黄叶,再没有盛夏时分的浓绿嫣红了。那份凄凉,正映了叶世涵落寞寂寥的内心。叶世涵立在一片榆树下,负手观看着枝间飘然欲落的树叶,久久不动。

    “侯爷。”

    叶世涵听到呼唤,转回身去,看到雪兰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小径上。雪兰的双眼映有泪光,双唇紧抿着如一条丝线。

    雪兰长得真像海氏……

    叶世涵别过脸去,悠声道,“你寻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雪兰缓缓走到叶世涵面前,对着叶世涵福了福身,“雪兰有一事相求,求侯爷能对三弟网开一面。”

    叶世涵很是意外,他转过身来,紧索着眉头望着雪兰。

    雪兰其实并非外面传得那般不堪,她虽不及大女儿叶雪珊眉目精致,却也是清秀脱俗。她眉眼间的风采,每每叫叶世涵看到了就会心痛。

    也是因为这心结,叶世涵并不愿意多见雪兰。而雪兰似乎也对他这个父亲充满了敌意。两个人统共说过几遭话,却总是话没好话,冷眼相对。

    今日,雪兰能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还是为了刚刚要杀了她的弟弟而来,这是叶世涵始料未及的。

    叶世涵定定的望着雪兰的头顶,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她还在襁褓里,头顶的头发只有稀松的几根,还有些枯黄。而现在,雪兰头上青丝盘绕,浓密又光滑。叶世涵禁不住在想,雪兰是怎么长成大姑娘的呢?他这个做父亲的,又错过了女儿的什么经历呢?

    “你三弟那样对你,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许久,叶世涵才问向雪兰。

    雪兰似挑了挑唇,原本含着一抹笑意随着开启朱唇而淡化了。雪兰轻声回道,“三弟年纪虽不敢说极幼,却也不大。他纵是今日因糊涂对我做出些错事,我也不会怪他。因为他还有机会,有许多可塑的机会。可是,若是老太太和侯爷现在就弃三弟于不顾,三弟这一生就再没有任何的机会,一生尽毁还是洗心革面,也就在老太太和侯爷的一念之间了。”

    叶世涵半晌不语。

    能料及老太太的反应,且能守在这里,这应该都是雪兰料及的事。

    叶世涵深感欣慰,又心里痛楚不已。

    叶建彰若是有雪兰这份胸襟与持重,他不知道要少操多少心去。

    “你且回去罢,彰儿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不管他的。”

    叶世涵转过身去走向小书房,只是他的脚步比刚刚轻快了许多。

    雪兰望着叶世涵的背影,跪下身去给叶世涵磕了一个头,“雪兰谢过侯爷不弃之恩。”

    叶世涵的脊背一僵,一声细微的轻叹后,他走出了雪兰的视野。

    翌日一早,在一家人向叶老太太晨起请安时,叶世涵宣布了对叶建彰的惩罚。

    送其去三宝寺里带发修行一个月,每日里随寺中僧人晨钟暮敲,一起上殿诵经,为家中长辈们祈福。

    三宝寺是京城豪门贵胄所供养的一所寺院,寻常人是进不了三宝寺里的。带发修行,已经是很重的处罚了,却好在由为长辈祈福的名义在,叶建彰的名声到底好听了许多。

    垂头的众人噤若寒蝉,这是沐恩侯府自受封以来第一个被送去修行的子弟呢。

    雪兰却悄悄松了口气,能让叶建彰去寺院里以祈福的形式修养秉性,又能弃之荣华,抛之娇习,这倒不失是个好主意。

    叶世涵说完了话,扫了一眼跟前的叶建晟,继续说道,“若是我见哪个去无故引逗他去,别怪我把那人也锁在三宝寺的寮房里!”

    这样的苦,叶建晟可不想受,于是他把头低到了胸口,他随着众人答了声是。

    雪兰从南松园里出来后,心情好了许多,一路上也和楚锦有了笑意。

    才回到兰园,刘嬷嬷就把一封信呈了上来,原来是盛兰溪约她后日一起去买书。

    雪兰得了信,又去了紫园里禀告给了林氏。

    林氏自盛兰溪与雪兰落水之后,一直觉得亏欠了雪兰,更觉在盛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听了雪兰要和盛兰溪出去,林氏极力的帮雪兰安排好出行,并拿了体己银子给雪兰。

    雪兰不只是为了买书,还是为了和盛兰溪一起说说体己话,所以她并不肯收林氏的银子。林氏无法,只得拿出些散银子给了楚锦,叫她出去后给雪兰和盛兰溪买些福宝斋的点心。

    第二日,叶建彰被送去三宝寺,随行有叶世涵亲挑的一名管事和一名小厮。

    之前叶世涵说得明白,不许人送叶建彰。在叶建彰离开府时走的角门,又没有人相送,显得冷冷清清。

    雪兰站在角门的门后,隔着门缝定睛望着颓然登上马车的叶建彰。

    从上了马车,到离开,叶建彰脸上始终无一丝表情,整张脸都木讷极了。

    弟弟还是记恨着她!

    雪兰咬紧了唇。

    只要弟弟不被叶家遗弃,他若是想恨,就让他恨自己罢。

    她眼望着叶建彰的马车驶离,才向内院走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相约

    六小姐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望着拭着眼角的雪兰,举起帕子遮着嘴笑道,“二姐姐若真是舍不得三哥,当初又何必害得三哥那么苦呢?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三哥至少一个月里不能看不到二姐姐为他独自神伤呢。”

    雪兰斜睨了六小姐一眼,似笑非笑着道,“六妹妹即是知晓我本狠毒,难道就不怕下一个被送去庵院的是你么?六妹妹别忘了,我可是睚眦必报。”

    六小姐不由得倒退一步,握着帕子的手指向雪兰,“你……你敢?!”

    雪兰走向六小姐,吓得六小姐又连连倒退几步。雪兰侧目微微一笑,“六妹妹若是想看我敢不敢的话,尽管可以试试。不瞒六妹妹说,我是会游水的,旁人想在水里害我是害不成的,只是……”雪兰的笑意更深,“不知道六妹妹会不会水呢?落入水里,有没有我那本事再游上岸呢?”

    六小姐想起雪兰那一日从水中爬上岸的情形,她身子打了一个激灵。

    雪兰面带笑容,从六小姐面前悠然走过,直气得六小姐瞪着眼睛干看着。

    待雪兰走远了,六小姐才朝着她的背影骂了声“疯婆子”。骂过后,六小姐又觉自己刚刚实在太丢面子,竟然被雪兰威胁的话给吓住了。她咬着唇,扭身狠命的捶打着身边的丫头丹梦,“叫你不知道护主,我叫你不知道护主!”

    丹梦不敢哭更不敢躲,只得求饶。六小姐这才如泄了恨一般跺脚回了自己的菊园。

    到了和盛兰溪约定的日子,雪兰早起收拾妥当,坐着马车去了相约的一井书局。

    雪兰到了一井书局,伙计一听是沐恩侯府的小姐,忙引着雪兰往里走,嘴上还道,“盛小姐早在里面等您呢。”

    雪兰跟着伙计往里走,还未走到二楼,盛兰溪已经从楼梯上下来迎雪兰来了。

    “雪兰!”盛兰溪携住了雪兰的手,“许久不见,我瞧着你又长高了些呢。”

    雪兰也握紧了盛兰溪的手,上下打量着盛兰溪,笑道,“你近来可好?我瞧着你似比从前丰润了许多。”

    盛兰溪嗔怪的瞪了雪兰一眼,小声笑着说,“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胃口好了许多,许是大哥请来的大夫好罢,开的方子不苦,倒调养了精神,我也不似从前那般夜里常做噩梦了。”

    提到了盛兰溪的大哥,雪兰想到了盛信庭和六仙居被封一事,于是她回转过头去,见服侍的丫头们都在身后很远处,雪兰这才低声问道,“兰溪,你落水一事你大哥可是说了什么么?”

    盛兰溪困惑的摇摇头,“我大哥没说什么了,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么问了?”

    雪兰尴尬一笑,“倒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家人有没有着恼。”

    “那倒没有,”盛兰溪神色一黯,“母亲虽有些不快,倒也没说什么。家里面除了大哥看了我几次,二哥着人来问了一次,旁人也没人来瞧我。”

    盛兰溪是卫国公府并不受宠的庶女,盛夫人对她只是面上的情分罢了。可是盛信廷却能想到盛兰溪,看来盛信廷和盛兰溪的关系是不错的。这也更加确定雪兰的猜想——邵虎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盛信廷操纵的。

    “没有便好,”雪兰拉着盛兰溪的手,走到书架子旁,“我们今日挑些好书来看。对了,兰溪,你怎么喜欢上一井书局的,从前你也常来么?”

    一提到书,盛兰溪笑得开心了许多,她看着一本本书的名字,一边走一边对雪兰讲,“我只是随着大哥来过两次,往常我也不常出门,有时候大哥会给我带些书回来。大哥常来一井书局,于是我也就走顺了路,常来这里寻书了。”

    盛兰溪说着,扭头看向雪兰,“雪兰,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雪兰微微一笑,“有什么话是你我不能说的呢?”

    盛兰溪憨憨一笑,未语脸先红了起来,“我听说……你弟弟去寺里修行去了?”

    雪兰被盛兰溪娇憨率真的性子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正措着辞,盛兰溪连忙摆手,“雪兰你千万别恼,我不该提及此事的,你不必答我了。”

    雪兰被盛兰溪逗得笑着叹气,“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似的?倒也没什么,其实是我三弟做错了事,父亲罚他而已。”

    平白狡辩,倒不如坦白承认得好。更何况,盛兰溪为人耿直,雪兰是信任她的。

    盛兰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外面传得很是厉害呢,说你弟弟无礼又极纨绔,你父亲差点要将他逐出家门呢……”盛兰溪说着,捂上了自己的嘴,她斜着眼睛盯着雪兰道,“雪兰,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雪兰淡淡一笑,拉住了盛兰溪的手,“兰溪,你不必多心,外面传什么,我并不会在意,就是你今日说出来,也是为我好。不说旁的,若是把我真当成外人,你又岂会和我说这些话呢?这几日里府中也是忙乱,又要收拾三弟的东西,又要安排妥当跟着的人,我也是借着和你出来散散心。”

    雪兰说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来,细啜一口,才又道,“还好夫人倒是通情理的,对外不提三弟被罚一事,只提三弟孝顺,为家中长辈祈福。夫人尽力描补,我也看得出来,心里也感激夫人。”

    盛兰溪点点头,很是感叹,“你这位嫡母虽是个填房,到底对你们姐弟还算好的,这就是你的福份呢。雪兰你且放心,你弟弟还小,养养性子就好了。”

    雪兰不想再提此事,于是转移了话题,“我还没告诉你呢,前段时间苏四小姐去拜访了我。”

    “哦?”盛兰溪放下拿着的一本书,问雪兰,“她可是有什么事么?”

    雪兰便把苏四小姐的话全部告诉给了盛兰溪,盛兰溪听完后良久不语。

    雪兰又道,“我原本也疑苏四小姐的用心,心里怪她怕出了事才向我坦言。可是后来,我想寻我从前的乳娘,打听出是被卖到苏家庄子里了,于是我求到苏四小姐那里。苏四小姐并不曾托大,帮我找起人来,奔走的人情全然不提,倒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后来苏四小姐回信说,我乳娘死在庄子上了。人虽是没找到,我倒是挺感激苏四小姐的。”


第一百二十章 心思

    盛兰溪莞尔一笑,把书重新放回到架子上,“罢了,即是如此就算了,想想她也是可怜之人。”

    雪兰对于盛兰溪的大度很是感慨,盛兰溪虽是庶女,却没有被养歪,这便是她最大的幸运了。

    盛兰溪又举起一本书,指着封皮对雪兰笑道,“你快看这本书,《圣帝传》呢。”

    雪兰凑了过来,和盛兰溪一起讨论起书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晃过了半个时辰。书选得差不多,雪兰和盛兰溪一同下了楼去结帐。

    楚锦笑着上前道,“小姐,盛大小姐,夫人已经叫奴婢把小姐们的书帐结了。”楚锦说着,又从一旁的婆子手上接过一个点心匣子,送至盛兰溪面前,“这也是我家夫人吩咐奴婢买回来送与盛大小姐的,盛大小姐一盒,我们家小姐一盒,夫人还有话呢,这是防止两位小姐因为点心打架。”

    盛兰溪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起来,雪兰把点心匣子接过来塞到盛兰溪的大丫头芳儿的手中。

    雪兰只笑着打趣芳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只管帮你家主子好生捧着。”

    芳儿看了看盛兰溪,欣然的捧住了点心匣子。

    眼见着要分手了,盛兰溪不舍的拉住雪兰的手,“没事你就往我家里面去坐坐。”

    盛兰溪虽未说,雪兰也听得明白,盛兰溪在家里很是孤单。

    “那是自然,”雪兰噙着笑,道,“我若是有空了就去找你,只是你要备好的点心香茶等我呢。”

    盛兰溪嘴上答好,这才松开雪兰的手,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雪兰眼望着载着盛兰溪的马车离去,才扶着楚锦的手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而去。

    忽然,一只脏兮兮的手伸到雪兰的面前,“贵人开恩,赏个饭钱罢。”

    那声音沙哑极了,似含着多年的沧桑。

    雪兰转目看去,油泥糊着的一张脸上挂动着讨好的笑容,那个乞丐头发粘在一起,像极了一片纠缠着的玉米须子,周身酸臭味直呛人喉咙。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衣角破裂之处还是露出一截暗黄的皮肤来。也不看出来人多大年纪,隐隐觉得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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