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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完结)-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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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护庄队是不被官方承认地武装。李孟也不想承认这是武装,地盘增大,李孟正好是借着这个由头。扩充自己手中的军队。
淮杨军准备扩充到两万,登州军和莱州军准备各自扩充到两万五千人,老营和兖州军的兵马加起来一共是扩展到四万。
如果真能扩展到这个规模,加上归德府的杂牌武装,李孟手中的兵马差不多能有十二万多。
十几万的大军,听起来惊人骇目,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大军,北直隶朝廷设置了八名总兵。杂七杂八的军队也凑了将近十几万出来。
至于在河南的李自成和罗汝才联军,号称是有百万之众,至于平贼将军左良玉现下则是号称大军三十万……
这么一比较,好像李孟的这十几万人并不怎么稀罕,而且朝廷也不担心,反正京师户部兵部只承认山东总兵李孟有两万五千兵,而且已经是五年一分银子也没有下拨下来。有钱你就自己养着。
对李孟来讲。扩军将近三万多人,问题有两个。一是合适的兵源不多,再从屯田田庄中征兵,就要影响耕田地青壮了。二是军费,田庄中出兵的比例越来越少,要是从平民招兵,兵饷兵器的耗费就要激增。
对胶州营来说,目前地财政运行是走在钢丝上,归德府和徐州的屯田田庄都是初创,都只是投入还没有产出。
而在崇祯十四年在河南和闯军,还有后来的李、罗联军的大战,都是消耗了大量的军费,现在李孟的钱袋子,又是变得瘪了。
得找个章程来赚钱,私盐的利润实际上是个变化不大的数目,而海贸也是局促在船只上面,郑家一直是在控制着属于山东地海船数目,胶州营这样的发展,让郑家难免没有提防,生怕胶州营独立经营海贸抢占了市场。
灵山商行从事商贸的利润,相比私盐和海贸,实在是不值一提,他更多的时候还要花钱,灵山商行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胶州营明面的眼线存在。
屯田田庄基本上没有什么银钱的收入,田庄除了自给自足之外,提供给胶州营军队地大多数是粮秣,在金银货币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贡献。
发军饷还有对外地大宗购买,都是需要这些金银货币的,特别是硝石这一类,胶州营地大量火器对于火药需求很大,而这些火药,则是需要通过郑家向外洋购买,那可是需要真金白银才能做的生意。
缺钱啊!!这是李孟每日间发愁的原因
崇祯十五年的新春佳节,山东各处依稀有太平盛世的模样,屯田田庄的屯田户们,在这个春节,庄头们得到了上面的指令,手指缝松开了些,屯田户的这些人家都能过个相对舒服的新年。
至于那些有子弟亲眷在军中服役的人家,这次的新年则是有酒有肉,对很多本就是穷苦人家来说,这个年,过得甚至要比他们在太平年景过得最好的春节还要好。
胶州营系统内的军属和匠户们,已经和这个系统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是过了一个富足愉快的新年。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属于李孟这个系统和不属于这个系统地人,差距在方方面面的显现出来,在内的要比在外的过得好很多。
对于李孟来说。这个春节过的依旧是闲不下来,腊月二十九那天,他还在接待来自徐州大族地使者,这些人几乎是奴颜婢膝,谦卑到了极点。对于胶州营开办田庄,正调青壮,获取质子的需求都是全部的接受。
这些徐州的豪族没有什么要求,或者说他们的要求大家心知肚明,不必明言,那就是庇护大族的安全,向对待你的臣民一样对待这些徐州地豪族。
同样的。归德府的贾大山和河南其他几府受封的那些地主士绅们也是派人送礼贺岁,扬州方家方应仁这次直接就没有走,他们在济宁州的商号也是备齐了厚礼,直接送到这边来,倒也是方便。那孔三德虽然已经闲居在家,不过也是送来了一份大礼。
孔三德送来大礼,不光是那些钱财珠宝,还有个消息,说是在兖州府城滋阳鲁王朱以派给京师写了一封信,说是盐价飞涨。地方上苦不堪言,恳请朝廷清理山东盐务,还黎民百姓朗朗乾坤。
胶州营对鲁王和孔府的态度差不多。都是宽容些,那鲁王也是山东境内数得着的大地主,这王庄的田地多,佃农也就多,吃盐也不少,盐价飞涨,当真是感觉到肉疼。
大明的亲藩被圈在城中,好像是养猪一样的传宗接代。这人地思想都是狭隘异常,有人琢磨着造反,更多的人琢磨着如何敛财,尽管身为藩王,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是吃用不尽,可还是不停地捞钱。
福王在洛阳城就要被打破的危急情况下,也不愿意拿出一点银子来发饷就是这种心态的侧面证明。
这鲁王朱以派更是如此。听到王府总管禀报。说是因为盐价飞涨,这个月收入要减少两成。立刻是勃然大怒。
李孟在山东行种种不合朝廷礼制的事情,鲁王即便是知道也不会管,李孟积蓄兵马,无视朝廷在地方上文官,嚣张跋扈,鲁王也是不予理会,但要是触碰了银钱上面的事情,那可就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在没有李孟参与的历史之中,这位鲁王殿下在兖州府城将要被打破的时候,兖州知府曾经劝他散尽家财募集丁壮守城,但这鲁王朱以派丝毫不理会知府的建议。
他地举动和洛阳城被李闯围攻之前,福王和河南府知府之间的举动很是相似,兖州府城被打破比洛阳城破晚了两年,想必这鲁王朱以派肯定听过这个典故,但他依旧是一毛不拔,到最后只能是自缢身亡。
眼下李孟把这山东经营的有如铁桶一般,想必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但这鲁王朱以派爱钱不要命,委实是愚蠢之极。
孔三德的文如商行在山东各地都有分号,鲁王府更是老关系户,经常有些大大小小的消息传到他手中来,眼下虽然不是主事人,可打听消息的这些人还是能够动用的。
特别是孔三德赋闲在家,更是着意地和李孟搞好关系,让这些在各处地人,如果有关山东总兵李孟消息,一定要及时的报上来。
据说当时鲁王喊来书吏,在这奏折上就要写这山东总兵李孟身为朝廷大将,却贩卖私盐,扰乱民生,身为大将却私蓄钱财,触犯朝廷盐法大政,必然有不轨之心。
还是鲁王地弟弟朱以海死命的恳求,说是王兄千万不能莽撞,山东总兵不管做过什么,大军就是屯驻在身边,就算是朝廷要惩处李孟,对方要是动手,鲁王府可是没有抵抗的能力。
朱以海百般的请求,鲁王总算是没有直接提李孟的名头,而是要求朝廷整饬山东盐政。
在春节的时候,济南城喜气洋洋,李孟却有些发愁,扩军势在必行,但却没有新的财源,实在是发愁从哪里弄钱……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万事不如钱 拿人
济南和济宁之间,一个山东的首府中枢之地,一个山东漕运的枢纽,最富庶的城市,经济中心,为了便于联系。胶州营不惜花费重金,在两个城市间建立了三十里换马的驿站系统。
所谓的几百里加急,就是这个系统了,让消息以这个时代最快的速度在两个城市间传送,信鸽也是一种手段,不过太不可靠,而且需要很专业的人才能豢养。
方家老二方应仁在济南城请罪之后,还没有过当天,消息立刻被传递了出去,第二天晚上到达的济宁城。
济宁城中除却知州衙门之外,还有盐运和漕运的衙门,而且南北的大商贾都在此处设置了分店之类的,为了保持山东有这么一个繁荣的窗口,类似于自由贸易城市之类的角色,胶州营在城内除却山东盐帮和灵山商行的力量比较强之外,军队和武装盐丁都没有驻扎,所谓的特区是也。
得到消息之后,山东盐帮在济宁分舵的主事人真是羞臊无比,眼皮底下让外省的人大摇大摆的贩卖私盐,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侦缉不力。
这加急的消息过来的第二天,在码头上的常驻的手下就来回报,说是查完得到消息,被怀疑夹带私盐的漕运船只,应该是在明天就会到码头,时间紧急,这位负责济宁州的主事人也不含糊。直接是带领着整个山东盐帮在这个济宁城内的人手,加上去灵山商行济宁分号借了些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码头。
这些人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一百多号人,以这位主事人的想法,对付私盐贩子应该是足够了。
漕运的粮船可不是十几二十几条船的规模,而是上百条漕船的大船队,来到济宁州之后,总要靠岸休整一下,因为在这里朝着北直隶走,只能是到了通州才有正式的停靠码头。
山东盐帮在各处虽然是半公开的存在。但这主事人事先也在盐丁手中借来了印信,就是巡检司查禁私盐的印信。搜查是否有私盐夹带,也就名正言顺了。
万万没想到地是,船只靠岸,领着人上去亮明自己的身份,刚要上船搜查,漕船上地这些船工和押运的人都是发作了起来。
聚拢在码头边大声的吵嚷,不让他们下去检查。这济宁州地方,胶州营的管理要比其他地方松懈一点,加上济宁城因为山东的太平无事,这些年愈发的富庶。济宁州的百姓们说话办事往往自觉高山东地方一等。
而且文人士子和平民百姓,牢骚怪话比起别处来也是要多不少,经常有人说若没有那李总兵地严管,没准济宁城比现在还要繁华十倍。
这等无稽的言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来的,不过却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搞得济宁州地知州整天的战战兢兢,生怕济宁州的这些言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事。
所以在山东盐帮和灵山商行的人,在码头边和那些押运漕船的船工伙计争吵起来的时候。要是山东别处的百姓,看见这局面。唯恐是避之不及,可济宁州的闲人等等,却是越围越多。
起哄地,看热闹的,说怪话地样样不缺,什么“济宁城的繁华,靠的就是大家自在做生意,你们这么查,不是要砸了我们济宁的招牌吗”。还有什么“这世道本来是个好的。全是你们这些没有官身的巡检爪牙,祸害百姓。那会有那么多的乱子”,什么样的话都是有的。
还有那码头上装卸地苦力,看着自己地货主在那里被阻拦,有钱没得赚,也都是着急,在旁边鼓噪叫骂,局势更加的不堪。
山东盐帮在济宁地主事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事情居然会混乱到这样的地步,跟着他办事的众人,也都是被周围的鼓噪讥刺,弄得心浮气躁,而那些漕船上的船工则气势更盛,步步的紧逼,
好在是一名灵山商行的伙计脑筋灵活,趁着混乱,偷偷摸摸的跑到停在码头边的漕船上,拿着刀子划开了堆在外面的麻袋,里面是米,他换了个方向,搬开麻袋,在里面划了一刀,运气不错,这包就是盐了。
这也说明,贩运私盐的这批人胆子已经是越来越大,或许是不怕查缉等事,简单的在外面放着一层粮包,这等简单的隐蔽,就是夹带了,丝毫不怕什么私盐的查缉。
既然是搜查出来的盐,那山东盐帮这些人的胆气骤然壮了起来,对方和他们推搡叫骂的那些漕船人等,有部分人脸上露出糊涂的神色,可也有部分人顿时是紧张了起来,外面那些看热闹的闲人,一时间也都是安静下来。
李孟再怎么放松着济宁城池,这些人也知道山东的盐法严酷,更知道现在的济宁城盐价可是高了不少,这贩运私盐的罪过当真是了不得。
不过山东盐帮还没有动手捉拿,先发难的却是那些私盐贩子,一帮人在身上都是藏着短兵器,骤然暴起,山东盐帮这些人措手不及,居然被对方这么冲了出去,连带着还被砍翻了几个。
一看到见血,外面那些看热闹的闲人才知道害怕了,但这么多人围着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笑话,拥挤拥堵,想要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着这些私盐贩子拿着短兵利刃,凶神恶煞的冲出来,顿时是大乱。
先不说挡住这些私盐贩子路被杀的,也不说互相拥挤踩踏受伤的,但因为这些人的混乱,却导致了一个问题,私盐贩子们冲出去了,山东盐帮的这队人却被挡住,进退不得。
这局面当真是让人尴尬,捉拿盐枭不成,反倒是被盐枭们杀死几个,杀伤十几个,末了,居然还被私盐贩子跑了。
想想胶州营起家的时候,就是依靠着堵别人家的盐路,卖自己的私盐起家,这可是看家的本事。谁想到今日却被别人做了同样的事情,真是让人脸上无光。
事已至此。丢脸归丢脸,可也要按部就班的做,山东盐帮这些人动用了在城内的江湖关系,而灵山商行的济宁分号直接是通过人知会了城外的盐丁和军队,自有人拿着帖子上门,去找济宁州各处衙门。
不过那些私盐贩子地行动又一次出乎了他们的预料,这些私盐贩子在济宁城外居然还有据点。到了那个据点之后,立刻是乘马跑了出去。
事情看着倒是越发地大起来,这伙盐贩子有武力,有组织。而且在山东内部,还有接应的人手。
以胶州营目前境况来看,有这么一只诡异的盐枭队伍,实在是让人感觉到不对劲,一边是严加的查访,一边是把这次让人垂头丧气的结果尽快的报到上面去。
这次到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李孟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发雷霆。山东盐帮在济宁州地主事人立刻被撤职,副手和一干的头目被责令待罪立功。山东盐帮的大头目黄平亲自主持这次私盐的查缉。
事情地确是有些蹊跷,虽然胶州营为了维持济宁州的经济枢纽地位,管理相对的松懈一些,但绝不会一点蛛丝马迹也察觉不到,可黄平到了济宁州之后,发现这事情真就是这么诡异,那些盐贩子在城外的那个据点的时候,还有人说看到过,然后。就好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在什么地方。
人肯定不会真的消失,而是藏到了哪里。但的确是找不到。不过审问那些济宁漕运码头那边,和那些私盐贩子一起的船工和伙计,却知道了究竟,漕运船队北上运粮,一般都是结伴前行。
几百条船在一起行走,彼此有个照应不说,也有很多地方便,那些并非是私盐贩子的漕船船工,是徽州一带启程北上,而那些私盐贩子在徐州那边和他们汇合,说是船队出了些问题,在徐州修缮船只,耽误了些时间,所以相约一同前往。
这也是正常之极地事情,大家行船在外,南下北上,谁也还不遇见些事故,徽州的那些漕船自然没有疑心,而其这些在徐州府停留的漕船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很是正常,又有衙门的作保,也就汇合一处了。
一路上表现的都是中规中矩,谁也没有什么疑心,谁想到到了济宁,山东盐帮的人却突然要来查船,说是有夹带。
用“夹带”的这个罪名用在漕船身上,的确是是可笑,运送漕粮的利润,可不像是松江府柳家卖给山东粮食有那么多利润可赚,漕船要是一路上一点闪失不出,这才有些小利,可行船河上,谁还不出问题呢。
漕船之所以很多人承接,也有许多人愿意进来做,就是他实际上起到了南北中枢物流地作用,漕船地利润,就是在南下北上的过程中夹带货物,南货贩运到北边,利润可比就地地贩卖要贵得多,同样北方的特产运到南面,也是大利。
何况现在许多外洋的货物,也是通过江南的口岸进来,然后贩卖到北方,这夹带货物的事情,已经是半合法,官方也是默认,要不然谁还愿意承接这漕运的活计。
而且漕工本就有半官方的身份在,一被山东盐帮截住船,那伙私盐贩子就鼓动说,这是济宁的地痞无赖,想要来敲诈咱们钱财,只要是大伙奋力不退,那些查缉的人肯定也不敢犯了众怒。
这才是闹将起来,把山东盐帮这些人搞了个灰头土脸。
审问出来的结果,依旧是不知道那些私盐贩子到底是去往哪里,但却知道了几个信息,那些盐贩子是在官府拿到的保文,私盐贩子想和官府有什么交道一般式很难,更不要说去拿到担保的文书,漕运的船只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而且山东的盐法这么严酷,寻常的草莽江湖人,哪里敢来冒这样的风险,这件事情后面除了方家老大方应忠之外,还应该有官府的参与,去漕船上搜查,搜出来的担保文书,却是徐州知州那边的担保文书,一个文官有这么大的胆子,真是让人想不到。
让黄平他们取得进展的却是文如商行地大掌柜孔三德。在码头上那件事情闹出来的第四天,一名商行伙计打扮地小伙子来到了灵山商行。说是有封信要交给孟老掌柜,但灵山商行不管是在济宁州的分号,还是在济南、胶州的总号,都没有这个孟老掌柜。
这是一个约定的暗语,这封信随即就被交到了目前济宁州负责情报工作的黄平手中,信是孔三德写的,里面的内容。恰好是把方应仁没有讲地,和山东盐帮迷惑的东西给补全了。
信的一开始,说的并不是有关私盐地事情,而是孔三德说。他现在已经是闲人一个,文如商行大掌柜的职位在两日前已经是被衍圣公剥夺,交给了衍圣公的二儿子来掌管。
这对胶州营来说,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文如商行在鲁南和南直隶一带,可以说是豪商,这其中自然也有胶州营和灵山商行的功劳,很多不方便自己去做的事情。往往是交给孔三德和文如商行去做。
而且屯田田庄的设立,流民的收留赈济。在前期,粮草这一块也是大问题,胶州营地田庄积储可以满足,但需要的运输成本,还有耗费地时间未免太高,在鲁南和归德府这两地,采用的方法是直接向孔三德购买,孔府是山东排名前三的大地主,模仿李孟办田庄。也是积储大量的粮草。孔三德直接就是把这些粮草拿来贩卖,给了胶州营许多的方便。
这样的人。一方面因为他,李孟系统对孔府还算是友善,另一方面,孔三德买卖粮草和那些替胶州营出面的生意,也的确是捞取了大笔的钱财,功劳当真是不小,在这个位置上做地相当稳定。
这次被免职地原因,就和这私盐有关,别看孔府在李孟系统中,得到了许多好处,但这盐价一涨,孔府这等拥有庞大人口的大家族,立刻是有了怨言,特别是知道相邻地济南府和青州府都是盐价平稳,只有自己这边涨价之后,怨气更重。
从古至今,孔府是历朝历代的宠儿,为了证明自己的政权是众望所归,特别是被那些有话语权的文人士子支持,朝廷都是孔府优渥有加,官职、土地都是大量的赐予,孔府子弟也是愈发的忘乎所以。
连天子都要优待我们家,一个山东总兵凭什么要耍弄这些手段对我们孔府这么刻薄,真是忍无可忍。
徐州那边的私盐贩子,并不是在盐价涨起来之后才和孔府有的联系,在那之前,几个眼红文如商行的族中长房子弟,就开始利用自家的田庄产业距离运河较近的优势,和徐州那边的盐枭勾结,私下贩卖。
等到盐价涨起来之后,他们就开始大宗的购进,要说是为了孔家自己用,却也是未必,因为文如商行本身可以通过胶州营允许的途径购入平价盐,孔府受到的影响相对不大,而且孔三德想得明白,李孟掌握齐鲁,又给了自家这么多的好处,白拿对方好处太多,总归是心里不安,不如在其他方面给予回馈,例如买些高价盐。
孔三德这么想,他的那些堂兄弟却未必这么想,他们购进的那些盐货,明显就不是为了给孔府自用,而是要借着盐价高的机会,捞上一笔。
买盐自用尚可原谅,买盐贩卖,这可是大大的触犯了胶州营的忌讳,孔三德知道对方的厉害,立刻去找自己那几个堂兄弟理论。
谁想到这么一去,那几个堂兄弟不敢和他争辩,背后指使的那人才站了出来,衍圣公的二儿子,这将来也有爵位和官职承袭的,在孔府中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孔三德的地位自然远逊于他。
但在兖州内贩卖淮盐,多少人因为这个身死,孔三德心中可比自己这些每日寻欢作乐的世家子兄弟们要明白的多,还是要据理力争。
几个在衍圣公的面前争辩,孔三德的理由说的实在,镇东将军李孟兵马近十万,掌控山东,近来又有如此的大胜,那武装盐丁在下面各个州县的排查清查,士绅们的窘迫和苦不堪言,大家又不是没有看到,咱们孔府何必去触碰这个霉头。这些年在田庄和商行上已经是赚的不少,何必去争这些小钱。
那衍圣公地二儿子心中暗骂“你执掌文如商行。也不知道贪墨了族中多少金银,自然看不上这些银子。”不过口中却争辩说道:
“咱们孔府是天下士子的体面,此时那李孟想着法子折辱山东地士绅,孔府更应该做个样子来。”
体面之类的事情,不过是虚言,要是说什么体面,那就不必敛财到这种地步。成为大地主了,不过衍圣公的二儿子接着说道:
“眼下盐价高涨,鲁王的王庄那边还有其他的大户人家都是想要买盐,只要咱们和徐州那边做起来。一年十万两银子并不难……“
听到这“十万两银子不难”,下面一直是小心观察的孔三德注意到衍圣公的眼中闪烁了一下,心中顿时是暗叫不好。
这孔府到底是什么样子地人家,他身为其中一员,心中当然是有数的很,嘴上的仁义道德是讲的天花乱坠,私下里捞钱卖地,比起寻常地地主士绅还要凶狠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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