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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刀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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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立即向后院的四周望去,连方圆之内都不放过,但周遭只有冷冷清清的夜色,和一片迷迷蒙蒙的淡雾。尸体不见了。是起了“尸变”了吗?难道刚刚那阵吼声和怪异的光束,就是变成“吸血鬼”的过程?如果是,为什么看不见“吸血鬼”呢?如果是尸体变成了“吸血鬼”,那么为什么不来咬叶开?是它没看见他,还是他腰间的桃木吓走了它?这些问题就像“情丝”般的困扰叶开,他将剩下的另一壶酒打开,猛灌了一大口,等酒顺喉进入肚子,他才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跃起盘旋。一个纵身,人落下,就落在那翠绿的落叶旁,叶开凝注着落叶,再将视线缓缓地移向枯井,人也跟着走向枯井。借着月光,叶开很清楚地看见干涸的井底,干裂的土上光秃秃的,井壁上只有一点点暗绿色的青苔。这么样的一口枯井会发出那么令人不相信的光束和声音?叶开弓身拾起井旁的一块石头,朝井底扔了下去,“笃”的声音,这是石头碰到泥土的声音没有错,而且从声音的扎实感听来,这井底土很硬,并没有暗室之类的东西。叶开缓缓地站直身子,双手抱胸,眉头微微皱起,难道刚刚所看到的情景,是自己的幻觉和想象吗?就算光束和声音都是叶开的幻觉好了,可是尸体不见了却是事实呀!事情到了这里,换做别人一定是先回去睡个闷头大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但是叶开却不是这种人。他如果是这种个性的话,那么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悲悲喜喜哀哀怨怨的故事了。枯井看来是没什么异样,但叶开如果没有亲自下去看看,他一定会三天睡不着,所以就在他眉头刚皱起没多久,已掠身纵入枯井。井底的泥土坚硬如钢铁,叶开一落下,就知道这下面不可能有暗室之类的东西存在,所以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井壁上。青苔翠绿而茂盛,叶开就盯着井壁上的青苔看。终年干涸的井壁上怎么可能会长出这么茂盛的青苔呢?看了一会儿后,叶开的嘴角就浮出了笑意,他的手也抬起,缓缓地摸向井壁上的青苔。当手指接触到青苔时,叶开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他的手指轻轻一动,壁上的青苔就被撕下了一块。世上没有任何一种青苔能被撕下一整块的,握在叶开手上的青苔是假造的。是用一种像青苔的材料做成的,就算你在很近的距离下看,都很难看出是假的,除非你用手去摸。被撕下假青苔的井壁上,明显地露出四五个小圆洞,这些小圆洞是做什么用的?看来这些假青苔是为了遮掩这些小洞而设的。这干涸的井壁上为什么会有这些小圆洞呢?这些小圆洞有何作用呢?除去了井壁上的所有假青苔,就露出了更多的小圆洞。将手指头伸进洞里,碰不到洞底,看来这些小圆洞还很深。黑漆漆的,当然看不见洞里的情形,用耳朵去听,却啥也听不见。叶开不禁头又大了,虽然揭穿了假青苔的作用,却又多出了小圆洞的秘密。望着这些小圆洞,却又猜不透它的作用,你说叶开的头能不大吗?幸好就在叶开觉得头刚开始大时,他忽然发现这些壁上的石头与方块中的接缝有一处显得不太一样。石块有大有小,所以排列就不太整齐,但在离井底大约五尺高的井壁上,却出现一条很整齐的接缝。所有的石块到了这里都被削成了平行线,显然是刻意安排的。有了这个发现,叶开的头不但恢复了正常,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他盯着这条整齐的接缝一会儿,然后就伸手去推这扇井壁。才用了三分力,这井壁就向内陷了下去,一陷下去就立刻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而且还发出了“咻咻”的怪声。叶开当然知道这是里面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忽然连通才会产生的现象,所以他等怪声消失后,就踏步走入了这个暗门。通道漆黑看不见底,不知是直?或是有弯处?所以叶开只好扶着墙壁而行,大约过了七八个转弯后,他才看见远处有朦胧的灯光发出。朝着灯光走去,叶开的心反而不紧张了,因为灯光处一定是所有谜团的所在地,当然也是危险的源地,“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叶开一向比别人清楚得很,所以他就带着很愉快的心情走向灯光处。三灯光很柔,眼睛却是死灰色的。一走人灯光处,叶开就看见了一对死灰的眼睛。不但是死灰色的,而且还冷得像圣母峰上的千年寒冰,冷得足以令任何人的血都凝结。叶开避开了这个人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手。这个人的左手是断的,右手的颜色也是死灰色,就像是刚从棺材里伸出来的。他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头发长而离乱,两条眉毛却是浓而密,他的鼻子很挺,但长在他的脸上却更显出他的孤独。他的嘴唇很薄,但你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话出如山的人,只有杀人无数,用手比用嘴多的人才会给人这种感觉。他的左腰畔处有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剑是漆黑的,就像他的眉毛。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愕,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这柄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但叶开却知道这玩具一定危险得很,最好还是莫要去玩它的好。这个人虽然静静地坐在灯光下,但他的背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像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世上好像没有任何事能令他屈服。他的眉浓、眼大,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也一样。看到这个人,叶开的直觉就想到了阿飞,那个和他师父是生死之交的阿飞。这个人有大多的地方和阿飞很像,唯一不相同的是眼睛,阿飞的眼睛永远充满热情,而这个人的眼睛却只有死亡。叶开相信这个人的剑带来的也通常都是死亡。“剑下无活口,左右双杀剑”。这个人一定是和阿飞齐名的冷面杀手荆无命。荆无命!四一定是的,叶开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上官金虹的得力助手荆无命。也唯有荆无命才会给人一种死亡的感觉。叶开再次将目光移向这个人的眼睛,再次凝注着那死灰色的光芒。如果这个人是荆无命,那么叶开今天将面临有生以来最危险的一场决斗。他还记得师父曾对他说过:“上官金虹的武功虽然比荆无命高,可是他没有荆无命的可怕,因为他缺乏荆无命那股‘死的气息’。”“我宁可和上官金虹决战三天,也不愿和荆无命为敌一时。”这是“小李飞刀”对荆无命的评语,由此可见荆无命这个人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现在叶开终于面对着他了,面对着荆无命。昔日李寻欢未曾和荆无命交过手,今日叶开能“不战而退”吗?地道的尽头是一问空洞的房间,除了荆无命外,就只有七八盏孔明灯。灯虽多,光线却很柔,说话声是缓慢的,既无高低,也没有情感。只有荆无命说话才是这种声音。“世上的人有很多种,有些人容易杀,有些人不易。”他的神情看来很憔悴,但是他的声音却和他的眼睛一样冷得令人发寒:“手也有很多种,有的能杀人,有的不能杀人。”叶开在听,他只有听。“昔年我是以左手剑成名的,可是自从我左手断了以后,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个废人。”这个人果然是荆无命。“所以那些人就都死在你的右手剑下。”叶开替他说完这句话。荆无命将右手缓缓抬起,目光落在自己右手掌上:“我十一岁练剑,十五岁就已经使得一手快剑了,可是我却又花了七年的时间来练左手剑,你知道我为的是什么吗?”“请说。”“我一直相信‘强中自有强中手’,我苦练左手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遇到一个真正敌手时,我的左手剑就可以发挥作用了。”荆无命淡淡他说:“没想到这一天还没有到,我的左手却已断了。”——他的左手并不是被人砍断了,而是让自己给废的,虽然他的左肩肿先中了“小李飞刀”,但是他如果不自己用力再将飞刀拍入骨髓处,那么他的左手还不至于废掉。这件事叶开当然知道,就算李寻欢不告诉他,江湖中有关这件事的传闻也很多,叶开有耳朵,自己会听,也会评断,所以他很佩服荆无命那一次的作风。作风?英雄的作风?英雄?什么叫英雄?难道荆无命的作风就是英雄?英雄所代表的意思,往往就是冷酷、残忍、寂寞、无情。曾有人对英雄下过定义,那就是:杀人如草、好赌如狂、好酒如渴、好色如命!当然,这并不一定是绝对的,英雄也有另外一种。另外一种像李寻欢这样的。但像李寻欢这样的英雄世上有几人?不管是哪一种英雄,他们也许只有一点是相同的——无论要做哪种英雄,都绝不是一件好受的事。荆无命将目光从自己的右手移向门口的叶开,然后才慢慢地又说:“我叫荆无命。”“我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未能和李寻欢真正交过手。”荆无命停了一下,等声音消失在叶开耳畔时,才又开口:“你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口的开。”“你是李寻欢唯一的徒弟?”“恨未能习得师父的二三。”荆无命再次凝注着叶开:“你的飞刀呢?”“刀在。”“在哪里?”“在它应该在的地方。”叶开淡淡他说。——什么才是它应该在的地方?仇人的要害?叶开的这一句话回答得很妙,荆无命却听得懂,所以他那死灰色的眼睛里也忽然闪出了一丝丝微微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好,好,名师果然有高徒。”荆无命说:“昔年李寻欢若有你这样的洒脱,他也不至于有那么惨的命运。”叶开笑笑,有关这一类的问题,他从来不回答的,荆无命当然懂得叶开的意思,所以他很快地就转变话题。“今天是几号?”荆无命忽然问叶开。“八月十一。”叶开马上反问:“这个日子有什么意义吗?”“有。”荆无命的眼里突然露出茫然,连声音都有了回忆的意味:“十九年前的今天是上官金虹死在李寻欢刀下的日子。”他顿了顿,又说:“十九年前的今天,也正是我过十九岁的生日。”今天是荆无命的生日,也是上官金虹的忌日。叶开注视着荆无命,换句话说,今天也正是所有恩怨该结束的一天了。荆无命从茫然中收回目光,再次落在叶开脸上:“我今年才三十八岁,可是如果我不说,你能想到我才三十八岁吗?”叶开仔细地看着荆无命的脸,如果光从容貌去判断荆无命的岁数,任谁也猜想不到他才三十八岁。他的脸上虽然还有中年人的光泽,但是眼尾处却已有了老年人的憔悴,就连那凸出的脸颊都己被风霜刻满了皱纹,宽阔的额头,更是清清楚楚地让疲倦、苍老占满了。他的头发虽然还是漆黑的,但双鬓都已让忧痛和感伤染白了,他的身子是硬朗的,但任谁都看得出那是因为痛苦和仇恨在支撑着。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已不是憔悴、苍老可以形容的了,只有用“老”字才能形容的。“你实在不像三十八岁的人。”叶开照实他说:“你看来最少也有五十八岁了。”“是的,我的样子看来最少也该有五十八岁了。”荆无命点了点头:“那是因为这十九年来,我比别人都‘老了’十九年。”比别人都“老了”十九年?的确是,别人纵然痛苦,也只不过是十九年而已,他却比别人多了十九年的仇恨。世上最容易令人老的只有两样东西,那就是仇恨和情丝。情丝能令人黯然销魂,仇恨却能让人绞痛入骨,至死方休。五“十九年了。”荆无命居然叹了口气:“十九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和李寻欢一决胜负,可是直到今日我看你,我才发觉一件事,今生今世我休想胜过李寻欢,你可知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仇恨。”“仇恨?”“我为仇恨而活,却也为仇恨而败。”荆无命说:“我纵然再苦练十九年,还是无法胜过李寻欢,因为我心中有大多的仇恨,而李寻欢只有宽恕。”叶开不懂这些话的意思。荆无命当然也知道他不懂,所以马上又解释。“表面上看来,我一心一意在研究李寻欢的武功,在找寻他的武功破绽,十九年来我自认找出了他的破绽,但是我还是无法胜了他。”荆无命又解释:“因为这十九年我只顾研究他十九年前的武功破绽,自己的武功依然停留在十九年前,而李寻欢却因为心无旁骛,十九年来武功又进入了另一境界。”——武功不迸则退,水不流则浑,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然而大多数的人都无法了解这个道理,想不到荆无命居然领悟了,看样子他的武功已非十九年前的荆无命。——能领悟,就是进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我纵然明知道无法胜过李寻欢,但我还是要和他一战,这是原则的问题。”荆无命问叶开:“你懂吗?”“我懂。”叶开说:“就正如今日我明知不是你的敌手,可是我一样会和你决战,因为这也是我的原则。”明知道是死,也要战。因为这已不是生与死的问题。这是正与邪,善与恶,羞辱和尊严的战争了。  
第三章有了你的孩子 
一傅红雪的手是冷的,心也是冷的。一件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两个不知如何面对面的人,如果你是傅红雪,你会怎样做?如果你是风铃,你会怎么办,夜雾迎着晨曦而消失,骄阳透过松枝糊成的窗户留在风铃的脸上,她睁着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躺在身旁的傅红雪。傅红雪却不敢回视着她,他只希望昨夜的事是一场梦。昨夜真的是一场梦?就算是梦又如何?床上还飘着昨夜因漏*点而留下的甜香,一丝丝地钻进傅红雪的鼻孔,他呼吸着这阵阵的甜香,心里涌出种说不出的滋味。窗户是开着的,窗外天色更亮,宁静的天空、宁静的山谷、宁静的早晨,天地间是一片苍茫的宁静。傅红雪的心头却是一片杂乱。他本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现在竟然变得手足无措,竟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风铃。风铃却仿佛还是老样子,她轻轻地坐起,用手拢了拢长发,然后微笑地问傅红雪:“今天早上你想吃什么?”在此时此刻,在经过昨夜的漏*点缠绵之后,她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问他要吃什么?傅红雪傻住了,他实在不知怎么回答。风铃忽然瞪起眼睛瞪着他:“你几时变成了哑巴了?”“我……我没有。”风铃“噗哧”一笑:“原来你还没有变成哑巴,但却有点像是已变成了个呆子。”她对傅红雪完全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竟连一点都没有变,昨天晚上的事,她竟连一个字都不提。看她的样子,竟好像昨天晚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风铃。难道昨夜的温馨和漏*点,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春梦而已?傅红雪实在忍不住他说:“你……”风铃仿佛已猜出他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样?你难道想说我也是个呆子吗?你不怕我打破你的脑袋?”现在傅红雪总算明白风铃的意思了,她决心不提起昨夜的事,是因为不愿让彼此都增加烦恼和痛苦。傅红雪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种说不出的感激,就算他也能忘记昨夜的事,这份感激却是永远也忘不了的。“你还不想起床?”风铃又露出那种独特的笑容:“你难道想赖在床上不起来?”“我不想。”傅红雪也笑了:“我就算是个呆子,至少总不是只猪。”傅红雪这一生大概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一顿早饭。——这是他自己认为的。这一顿早饭是在心情很愉快、很兴奋之下吃完的。心情愉快是有的,但为何兴奋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觉得今天的炒蛋很香,笋子焖肉很甜,那盘野菜炒葱更棒,连稀饭他都觉得清爽可口。吃完早饭后,傅红雪泡上一壶茶坐在庭院里,享受晨阳的娇柔,风铃弄毕厨房后,微笑地走入庭院,用一种愉快的语调对傅红雪说:“今天我要下山去一趟。”“下山?”傅红雪一怔:“干什么?”“我想到镇上去买点东西。”“买东西?”傅红雪吓了一跳:“这里需要东西吗?”“不需要,我只不过突然想去买点东西而已。”风铃微笑他说:“买东西是种享受,也是女人的天性。”傅红雪点点头——花钱本身就是享受,这种道理他当然明白。“买东西实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不管你买的东西有没有用,但在买的时候,就已经是种享受了。”风铃说:“其实女人自己也知道她们买的东西说不定一点用都没有,可是她们看见了,还是忍不住要买,你知道为什么吗?”傅红雪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们喜欢那些伙计拍她们的马屁的样子。”风铃又笑了:“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那种滋味了,所以今天我准备去让人家拍拍马屁。”娇晨轻柔,连风都是可爱的,傅红雪静静地坐在这庭院中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天。风铃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了,临走前,她说一定会赶回来做中饭。现在距离中午还一个多时辰,傅红雪却已觉得开始有点饿了,迫不及待地希望中午快点到。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并不是饿了想吃东西,他只不过喜欢吃饭时那种“家”的气氛。风铃才离开半个时辰而已,他却已觉得仿佛过了半年,一颗心就像是初恋的情人似的又兴奋又犹豫。又像是小孩子偷着一根棒棒糖躲在被窝里吃,又高兴又怕被人发现。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居然还会有少年般的羞涩,傅红雪想了想,不禁苦笑了起来。这种事情如果让叶开知道,他一定会笑破肚皮的,一想到叶开,傅红雪不禁又替他担心,他究竟到哪里去了?是否已回到万马堂?是否还继续为马空群重活的事件在调查?他现在有没有遇到危险?想到了叶开,傅红雪就觉得自己很惭愧,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躲到这里十几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朋友,不顾朋友的生死。唉!这种事以前他打死都不会做的,现在却在糊里糊涂之下做了出来。不行,下半辈子如果想平平静静地过,就得赶回万马堂帮叶开,否则他的良心一定会不安。傅红雪已决定等风铃回来后就告诉她,明天他必须离开几天,他绝不能放弃朋友而不顾。他相信她一定会明白的,一定会体谅的。二在期盼中,时间仿佛总是过得很慢的。好不容易挨到快中午时,傅红雪的心反而更紧张,一双眼睛不时地望向门外的山路上。日头爬上了正中,酷热降临了大地,傅红雪的额头已沁出了汗珠,并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焦急风铃怎么还没回来。到了这种时候,时间仿佛变快了,傅红雪一直安慰自己她就快回来了,自己何必急呢?反正还没到正午。就在他这么想时,太阳己过正中,逐渐朝西方移了过去。风还是早上一样的风,云还是早上一样的云。但是在傅红雪的感觉中,这世界已变了,完全变了,变成了空的。他的人还是坐在庭院中,夕阳的余辉将他苍白的脸映成金黄色的。已近黄昏。风铃却一直未回来过。傅红雪焦虑的心已变成了担心,他担心风铃是不是出了问题,是不是在路上出了麻烦?是不是马空群又派人在半路拦截她?他真后悔早上为什么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呢?昨天马空群的人能来这里刺杀她,那么今天就有可能在半路在等着她,一想到这里,傅红雪就恨不能立刻赶到镇上去。可是就在他奔到门口时,他犹豫了,如果现在他赶到镇上,而风铃刚好回来,两人岂不错过吗?风铃回来看不到他,一定会以为他走了,一定会以为他在经过昨夜之事后对她已不屑一顾了。脚步虽已停住,他的心却是在左右为难,难下决定。走?或是不走?不走,他又担心她在镇上遇到了麻烦。走,他又怕和她错过,而造成误会。傅红雪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碰过这么难下决定的事。黄昏,已到黄昏。山中的野花香气从林间飘散了出来。木屋静寂。崎岖不平的山路,在夏日夕阳的余辉下,看来就像是一条金带,绵绵地伸向苍翠中。傅红雪真是烦燥急了,他不知何去何从?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了。星辰依然和昨夜一样地爬上了苍穹,伴着洁白的明白,晚风徐徐地刮来,带来远方的菜饭香,这时傅红雪才想到,今天已一天未进食了。山脚下人家的灯火已燃起,夜在傅红雪的焦虑中悄悄地降临。着急、恍忽、焦虑,现在又加上惶恐,傅红雪无力地走回屋内,不管怎么样,先将灯火燃起再说。擦亮了火折子,将油灯上的线蕊拉出些,点着,看着火苗逐渐扩大,屋内也光亮了起来,所以摆在桌上的那一封信,也就映人傅红雪的眼底。信?留言?这是风铃留的吗?傅红雪用颤抖的手将信拿起,拉出信纸,抖开,首先跳入他眼睛里的是“傅红雪”三个字。不错,这是风铃留的,原来她早已准备好了,自己还跟傻瓜蛋一样在替她着急。信很简短,却看得傅红雪的心都冷了。“傅红雪:今生我要杀你,我知道很难,但是你杀了我一个亲人,这个仇我势必要报,所以我带走你留在我肚内的孩子,至少我也毁掉你一个亲人。风铃”傅红雪不但心冷了,整个人都僵了,满眼睛里都是那句“我带走了你留在我肚内的孩子”。孩子?孩子?这是什么意思?孩子?难道昨夜……就有了孩子?。信已掉在地上,傅红雪咬紧了牙,他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刀,他的心仿佛也被别人捏在手里,捏得很紧。三灯昏。小酒铺里的昏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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