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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归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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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归隐》
作者:小蛮无细腰
文案:
得益于国朝伊始的政策,琉夏从丫鬟变成平民。代价是服从官媒的指派,嫁给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士兵。
琉夏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嫁一个,身体强壮,憨厚老实的男人,从此过上男耕女织的快乐生活。现在岂不是正合她意。
新朝的统治已经稳固,大将军穆滨城深知一个道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决定归隐山林,但是一个人的生活太寂寞,何不找个温婉娇妻相伴。
于是琉夏遇见穆滨城。
然而归隐的生活没过两年,开国皇帝死了,纷乱四起,外敌来袭……
注:先婚后爱,(爱得)死去活来。互宠,he,1vs1。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主角:孟琉夏,穆滨城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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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孟琉夏
两个面脸横肉的婆子,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避开大宅院中主人们的眼睛,却又专挑拣下人多的道路走。
那少女被拖拽着的身躯瘦弱,她穿着一件葱绿色的衣裙,跟那些‘偶然’匆忙路过的丫鬟们是相同的样式。
她的衣裙上布满脏污的痕迹,露出的皮肤泛着病入膏肓的腊黄/色。丫鬟们的皮肤各个细腻红润,衣裙也干净整洁,还带着头花手镯之类。
主人们高贵的眼睛,虽然不想看到她这个低贱的丫鬟,可是心里却是恨透了她。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的时候,也不能随意打杀她的性命。
可是非得让她遭罪,让她凄惨,还要让所有的下人都看到,也好给那些同样野性子的下人心里敲一记警钟。
有人来看过这场相当于游街示众的场景之后,躲在花园的游廊了压低了声音,议论这件让阖府上下震惊的事情。
“琉夏胆子真大,我以前总觉得她闷头闷脑的。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啊。”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丫鬟,一张薄薄的嘴唇,说起话来有点刻薄的感觉。
另一个年纪大些,做妇人打扮,是府中的管家娘子。那丫鬟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意想要讨好手握实权的管家娘子。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琉夏跟福喜管家一家有怨。
福喜的妹妹如如,是三少爷的通房丫鬟,将来是要做姨奶奶的。
前些日子,三少爷突然看上了琉夏,三少爷看琉夏的那眼神儿,恨不能将她吞了,如如一直跟在三少爷身边,哪能看不出来。
如如他们一家都在李府当差,虽是下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下人。三少爷又没有娶亲,通房丫鬟也只有她一个,她还是老夫人生前亲自送给三少爷的房里人,自然有几分娇宠出来的脾气。
现在三少爷突然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起来,她当然很不高兴。
她哭到父母哥嫂面前,眼睛气的通红,楚楚可怜,难怪当初三少爷很是宠爱了她一段时间。
如如可是全家老少的希望,福喜他娘在家里供了菩萨,希望如如快点趁着少奶奶没进门之前生个孙少爷出来,这样她的位置才能彻底稳固。
当时福喜就出了损招,想要让个外面庄子里的管事来,先将琉夏侮辱了,再让太太指婚,没了青白琉夏只怕上赶着就会同意,一个小丫头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一家人讨论过后,将计划完善的很周密。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始实行,二小姐就哭诉到了老爷跟前。
二小姐是去世的二老爷的女儿,琉夏就是她身边的丫鬟。
“三哥太过分了,那有哥哥占妹妹丫鬟的道理,我的丫鬟是要跟着我出嫁的。我也是命苦,爹娘都不在了,连个丫鬟都守不住。”二小姐干嚎的成分居多,实际没有流出多少眼泪来。
说起来二小姐也不是真的有多稀罕一个丫鬟,事实上只是她向来不愿意吃半点亏。
老爷皱着眉用训斥的口吻说,“你一个姑娘家家,休要胡言乱语。”
二小姐抬头凝望着他,在等一个答案。老爷终于说出来二小姐想要听到的话,“你三哥最近就是太悠闲了,既然他书也看不下去,就让他到外间去收地租吧。”
二小姐再一次获得战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李府上下。
这消息也传回到李老爷耳朵里,可是李老爷也别无办法。李家是前朝的大族,李老爷的祖父甚至做过前朝的太师,位列文臣之首。他父亲也做到了尚书的位置,只是在天下大乱时,他早早就赋闲在家了。
李家说起来贵不可言,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是改朝换代。
新朝建立五年,现在李家在外当官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二小姐的亲哥哥,李家大少爷。
李家大少爷在京城当了一个四品礼部郎中,是整个李家硕果仅存的实权人物。所以二小姐虽然无父无母,可是就连李老爷都不敢太过得罪她。
李家人心里,一直都还留存在恢复往日荣光的念想,这也是出现了琉夏这种背主的逃奴,却没有将她打杀的原因。
这可是当今皇帝的命令,私人不得蓄养奴仆。意思是要让这些战时投效到贵族名下的寻求庇护的奴仆,从新获得身份,让他们去开垦田地。
皇帝出此政策,是为了修养生息。为了的到更多有户籍的人口,从而得到更多的税收。同时还能够打击像李家这种贵族,和一些拥有大量土地的大地主。
尤其是李家这些前朝官员的后代,简直是新帝重点打压对象。
但新朝却又不得不用旧臣,因为想要维持一个朝廷的正常运转,需要许多有经验的官员,所以让李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他们处世也算是谨小慎微,对于朝廷的种种禁令都是积极响应。
前些日子李家就收到知府的公函,要李家交出一批奴仆给知府衙门处置。李老爷也没当回事,就将三百户庄子上的奴仆给了知府衙门。
至于家里伺候的下人,李家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遣散这些人。没人伺候,难道要让太太小姐们,亲自洗衣做饭吗。
反正这个问题李家的主人们从来没有想过。
甚至皇帝本人想要的,也只是那些给贵族种地的农民。
虽然贵人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李府的一个丫鬟琉夏,却是将这一点深深的看进了眼睛里。
也许是她天生有种反叛的精神,又或是小时候挨打挨的太多,反正她就是不喜欢李家,也不喜欢自己这个奴仆的身份。
她在这点上,就跟许多奴仆不同。她显得很傻,很少有人真的愿意去跟命运搏斗,多数人都会选择顺从它。
奴仆们的普遍愿望是,成为有权利的奴仆,这样就可以管理别人,让自己也尝尝做主人的风光。或者变成主子,捷径就是成为少爷或老爷的姨太太。
所以福喜的媳妇向人说起琉夏,也是一副嗤笑的表情,“这贱坯子有福都不会享,她还以为外头有什么好的,有她哭的时候。”
她明明在笑,上午的阳光从天上斜照下来,她对面那个薄嘴唇的丫鬟,却觉得四周阴森森的。
因为二小姐一通哭闹,三少爷就被发配到外面收地租去了,现在都没回来。连如如也被太太叫去训斥了好一顿。
福喜一家不敢怨恨老爷太太,也不敢怨恨二小姐,就被所有仇恨的根源对准了琉夏。
薄嘴唇丫鬟既然打定主意讨好福喜的媳妇,就不去在意这阴翳鬼祟的气氛,因为她也是这个气氛中的参与者,她恰如其分的对福喜媳妇讲述,她所知道的,有关琉夏的消息,“听说,她是从前几天来府里做衣服的那几个绣娘嘴巴里知道的那个消息。”
福喜媳妇一副了然的神情,表示她说自己都知道。然后她炫耀似的向那丫鬟说,“昨晚太太查点各房,发现少了一个人,大发雷霆的样子你是没见到,我就在旁边,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怎地大张旗鼓的将她捉回来,今天又要将她轰出去,要我看将她卖的窑子里还差不多。”丫鬟亲切的问道,想要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
福喜媳妇笑骂道,“你这鬼灵精,那里听来的下流话。”
丫鬟再次投来询问的眼神,她便说道,“昨晚二少爷到衙门里要人的时候,我家的是跟着一块儿去的。衙门里的差人客气的很,马上就把人带出来了。
人押回来,太太亲自打了她两耳光。老爷也气的不轻,在房里走来走去,但也只是下令将她关进柴房,老爷昨晚一晚上没睡着,我们家的也是今天早晨才回来。
老爷说,人家已经在官方入了籍,是良民了,不是谁家的丫鬟,叫人将她轰出去。”
“老爷心肠好。”丫鬟露出了然的神情望着福喜媳妇,嘴里却是说的这番话。
“是啊。听说二小姐也难过的很,这贱坯子一点儿也不顾及主仆情分。”
她们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就各自分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时,两个婆子已经压着琉夏来到李府的后门口。守门的小子连忙将们打开,免得在被这瘟疫似的人给牵连了。
昨天守门的小子就是被她牵连,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琉夏低着头,顺着力道,跟着拖拽她的人脚步走。
她的心情很急切,恨不得自己拖着那两个婆子走,可是她必须的按奈下自己的情绪,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多生事端。
跨出李府的房门,琉夏觉得外面的空气都要干净几分。
噗通一声,她被重重的仍在地上。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嘎吱~碰~关门的声音,这声音听在琉夏耳朵里,犹如九天宫阙中的仙乐。
只见她忽的从地上爬起来,明晃晃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肤色还是一种病重的腊黄,可看她这幅神情,哪有一分病弱的样子。
其实她皮肤上的黄色,是用老姜抹的。
昨晚官媒的钱婆婆,急匆匆的跑进零时住着十几个刚入了良籍女子的班房,找到琉夏对她说,“有人来捉你了,我有个保命的方法你要不要学。”
琉夏就把自己全部的财产给了她。她给了琉夏一颗老姜,“自己藏好,找没人的时候涂在身上,躺在地上装病。”
琉夏将这颗老姜藏在自己的肚兜里。
其实这些钱也花得值,至少让她避免了挨打。
今天早上,太太身边的婆子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人,感觉自己丢了脸的二小姐,也派了人在队伍中。
她们叫嚷着踹开柴房的门,就看到琉夏躺在地上,脸色蜡黄,发出气若悬丝的呻/吟。
这样个样子,谁都不敢打她,害怕打死了,老爷要怪罪。
第2章 穆滨城
距离京城十里,有一座零时军营,这里驻扎着一千军士。
朝廷刚刚战胜蜀中的叛军,那是安国境内最后的一支反叛军。
盘旋在蜀中的这支反叛军,是前朝天下大乱的时候当地贵族建立的。叛军的头领习惯了自立为王的逍遥日子,怎么肯轻易交出权利,将新朝皇帝封他蜀中候的招降诏书一把撕了,一刀把使臣也给砍了。
皇帝大发雷霆,召集士兵,势要踏平蜀中。
可是由于地形复杂,气候不适应等等原因,战争的进程非常不顺利。十万大军,整整历时三年,期间还死了一位主帅,才艰难的打赢了这场战争。
十万大军也只回来了三万,皇帝在征西大将军带兵返回之前,就赏下大笔钱粮,下令就地遣返普通士兵,让他们回乡种地。
事实上五年的时间,除了蜀中这种局部地区还在打仗,国内早就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太平景象了。
所以三万大军出现在京城外,对于朝廷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征西大将军穆滨城,带领自己的一干亲兵副将,奉命驻扎在离京城十里的郊外。
明天早晨,穆滨城只能带领十几个副将参军上金殿面圣。
吃过晚饭之后,这位年轻的大将军穆滨城,脱去甲胄,穿着一件宽松的棉袍。他坐在书桌前,迎着温柔的烛光,在看一本书。
如果这里不是军营,如果忽略他太过锋利的目光,一定会将他看做满腹经论的书生。
穆滨城从就小生得面如冠玉,一直是被他父亲的那些兄弟们喜爱的对象,也是同龄伙伴嘲笑的对象。
长辈们都说他长得像母亲,那位似乎是被父亲抢来的贵族女子。可是穆滨城知道,自己的父母感情深厚,并不如外人想象那般勉强。
每当他父亲出征的时候,母亲都会在家里苦苦的等待。
而且母亲回忆起往昔岁月时,并无怀恋之意。并且告诉幼年的穆滨城,“是你爹将我救出了牢笼。他让我不用嫁给一个猥琐的病秧子,他可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父亲也很喜爱自己似乎过于娇柔的妻子,处处向人炫耀妻子教他读书识字。所以他在教导穆滨城的时候,也很注重他的文化修养。
从二十几年前,当今皇帝起兵以来,穆滨城的父亲穆荣就跟随着他。可是穆荣私下对穆滨城说,“当初跟着今上出来的人,能活到现在,位置坐的最高的人,也就是你老子我。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能力也越来越强,如果不是你娘教我读书识字,那有我的今天。”
五年前皇帝打败了盘踞江南的夙敌,终于一统天下。大封功臣,穆荣获封护国公。
到了享受胜利成果的时候,可是就在那年,穆滨城的母亲却生病去世了。
穆滨城当时十六岁。
护国公丧妻之后,意志消沉,除了将自己的儿子丢到军队中历练,就一直称病在家。
可是这短短五年的时间,一共四位国公,除了护国公称病躲过一劫。其余三位,一位以造反的名义满门抄斩,一位跟造反的这位有大量书信往来,被连累发配边疆。还有一位,就是死在蜀中的第一位征西大将军。
起初穆滨城在他的手底下做一个偏将,可是到蜀中后的第三个月,在一场双方正面冲突的大战中,主帅被流矢刺中,有加之瘴气入体,五天后死于中军帐中。
敌军还在持续的进攻,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十万人的军队,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敌军轻而易举的就收获了大量的头颅。
就在战局如此不利的情况下,是穆滨城出手力挽狂澜。
首先他没有乱,其次也是敌人犯了穷寇莫追的兵家大忌。穆滨城带领自己手下的五千人,埋伏在两座相对的山丘上,伏击了一股追击己方士兵的三千名敌军。
一场胜利的刺激,穆滨城开始收拢人马,终于将只剩下五万人的军队聚集起来。
明明还很年轻的小将军,却已经具备了主帅的气质,他非常的沉稳,也能够适时的找准时机。
消息传到京城,皇帝力排众议,封当时只有十八岁的穆滨城为新的征西大将军。
穆滨城没有辜负皇帝的赏识,一步一步将敌人逼向了末路。
最后,穆滨城攻破蓉城,号称蜀王的叛军首领率众而逃,被围困在容城西边百里外的一座山丘之上。
穆滨城毅然下令,放火烧山,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方才熄灭。
战争却是在山火绵延的一刻钟之后,就结束了。
有十数人慌忙逃下山来,向穆滨城献上蜀王的头颅,乞求穆滨城饶他们一命。
在撩人的火光照耀中,三年来一直冷着脸的穆滨城露出久违的笑容,一把从亲兵的手里,抓过那颗血淋淋头颅的发髻,跳上一块裸/露的岩石,将那颗头颅举起来,对着底下所有的士兵高呼道,“敌酋授首,此战告捷。”
“敌酋授首,此战告捷。”
“此战告捷。”
“此战告捷,………”
狂喜的笑容,最先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山呼海啸的声音直上云霄。
所有的士兵都仰望着穆滨城,就算离得太远,也许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士兵们都仰望着他,这一刻穆滨城就仿佛是他们的神,穆滨城身后有熊熊烈火发出的光芒,那就是他的神光。
从此之后穆滨城战神/的名号就开始流传出去。
但是到后来,士兵们呼喊心中复杂的情绪。话语在此时此刻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战胜的喜悦,思乡的情绪,劫后余生的惘然……
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无法述说,只剩下嘶吼,一场集体的情感宣泄。
穆滨城跟他们一起嘶喊,喊哑了自己的声音。
统帅千军万马,振臂高呼,少年意气,如此种种,仿佛是一场不可追忆的梦境。
而现在,穆滨城借着一盏烛灯看书,穿着细棉布的衣衫,洗过的乌黑的头发,湿润的垂在背后。
短短一个月的时光,那些由他亲手创造的战绩,好像已经染上了斑驳的痕迹,变成了昔日荣光。
京城的消息虽然滞后,但还是会一直传到穆滨城的耳朵里。听到那些功臣们的下场,却实让穆滨城感到一丝兔死狐悲。
但当时,战胜敌人胜利才是第一要务,其他事情都被他压在了心底。
直到战胜之后,皇帝的圣旨快马加鞭送到他手里,允许他带一千护卫返京。
剩下的三万大军,移交给前来传旨的官员,他们会按士兵户籍所在地,有次序的解散他们。
踢踏,踢踏,……
一对士兵刚刚从穆滨城的营帐旁边走过。
穆滨城的亲兵军纪严明,理论上在京城外,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夜里还是会安排人士兵巡逻。
他放下手中的书,那是一本《汉书》,在灯光的映照下,翻开的那一页,题目是《张良传》。
他拿出父亲最后留给他的家信,信上只有一行字,“治理天下,无需武将。”
第二天清晨,宦官带着圣旨笑盈盈的来到军营,等了许久,穆滨城都没有出来迎接,那宦官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焦急的副将打开他的营房,却看到甲胄整整齐齐的挂在木架子上,像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大将军。
但真正的大将军穆滨城,却是踪影全无。
书桌上摆着那本翻开的《汉书》,还有一本奏折。
传旨的宦官,战战兢兢的将穆滨城的奏折呈交给皇帝。
那奏折上只写了五个字,“臣寻仙去了。”
皇帝将奏折放在桌案上,终究没有说什么话,算是默许了穆滨城的行为。
皇帝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让那些一路跟随自己的人伤心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也是草莽出生,小小的一个百户,带领着手下的百十人造反,争斗了二十几年,才终于有今天。
皇帝要防备着那些功臣,那些知道他的底细的人,有些原先的地位还比他高,那些功臣会不会也在窥视他的皇位呢。
也是他这两年,太过着急,用的手段也比较激烈。
主要是皇帝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好,恐怕活不了几年,征战的岁月太久了,对身体终究有妨害。
但不幸的是,皇帝有十个女儿,却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年前被敌军抓住,在阵前杀死。大儿子也只留下两个女儿。
现在能够继承皇位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当今的皇太子。可是皇太子刚刚年满十六岁,虽然很争气的生了来皇孙,可是他本身的年纪还是太小了。
皇帝害怕自己死后,年轻的太子,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功臣面前,保不住自己的江山。
所以皇帝决定提前为他铲除祸端。
但是对于穆滨城,皇帝原本是不打算动的,他也想要留下几个给新帝保驾护航的人。穆滨城年纪轻轻,皇帝还想着嫁一个公主给他,将他笼络起来。
看到穆滨城的奏折,皇帝本能的反应就是愤怒。可是想到穆荣听到捷报之后,久病缠身的枯稿躯体终于才咽气,皇帝就又生出几分体谅的情绪。
为了不让领兵在外的穆滨城分心,于是封锁了消息,就将护国公草草下葬在皇陵旁边,专门留给功臣的墓地里。
一定是穆滨城回到京城,有人告知了他护国公病逝的消息。皇帝自觉有些理亏,也就不去追究穆滨城私自罢官而去的罪过了。
第3章 相遇
明晃晃的太阳底下,琉夏的额头上挂满汗水。
盛夏时节,就算是上午,太阳也烤的人皮肤生疼。
直走到快半晌午,她才再次走到府衙门口。
在一个角门边,琉夏找到那个拿走她许多钱财的官媒钱婆婆。
“钱婆婆”琉夏干哑的声音响起,猛然惊醒了正在阴影里坐着打盹的钱婆婆。
不知道她具体多大的年纪,一头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用一根银簪绾在脑后,油黄的面皮紧绷绷的挂在脸上,肢体还很灵便。
昨天下午琉夏刚刚在书吏那里填写完自己的户籍,就是她接管了琉夏。她撇了琉夏一眼说,“你叫我钱婆婆吧。”
琉夏就乖顺的叫了她一声。
她点点头满意的说道,“在贵人面前呆过的,就是不一样。不像那些庄户人家的姑娘,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琉夏淡淡的说,“奴婢终究是贱籍,还不是让人随便打杀。”
钱婆婆没接她的话,将琉夏带到一间临时住人的班房,对她说,“规矩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琉夏肯定道。
“那就好。”
钱婆婆指着其中一块木板床,“你先暂时在这里住下。”
这间原本给衙役们呆的地方,现在或躺或坐着十几个女人,空气非常的浑浊。
钱婆婆转身就走,琉夏跟了出去,拉住钱婆婆的手,塞给她一对金耳钉,钱婆婆打开手心,微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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