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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归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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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船夫游的越来越远,就听到岸边那个自称杨家人的公子哥,发出嘲笑声。
  沈宣面沉似水,刚刚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让他有些飘飘然的心绪回笼。犹如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被人用一盆冰水生生扑灭了。
  沈宣看看对面的人,再想想自己从选官以来的表现,同样的傲慢,同样的目中无人。他突然惊觉,自己的的所做所为,的确与自己一直以来的志向背道而驰。
  理智回笼的结果,让沈宣不再有任何得意忘形的情绪,但他毕竟是一个被评价为正直的人,也一直立志要做一个好官。
  所以他还是要过问那名女子的事情,只是不再会一开口,就断定杨家这一边是强抢民女。
  沈宣道,“就算给洺县县令的身份一个薄面,让这位姑娘也说说事情的缘由,如果真是你家中逃妾,我也确实无权过问。”
  沈宣的话比先前委婉了许多,但语调却不似先前那般轻浮,显得沉稳而坚定。
  岸上的公子哥,可没有沈宣这一瞬的感悟,他依旧傲慢的回答道,“我要是不愿意让他说话呢,你当如何。”
  沈宣说,“那你就等着衙门的传唤吧。”
  听到沈宣这样说的时候,赵大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沈宣命令他当场逮捕对方,看看岸上那八个健壮的护卫,还有一个少爷和管家也是成年男人,现在冲上去就是鸡蛋碰石头,文雅一点说,就是以卵击石。
  沈宣的话音刚落,还不等杨大少回应,竹林中就犹犹豫豫出来一个半老的男人,花白的头发,脸上遍布沧桑的皱纹,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就是附近的村民。
  他讪笑着走到杨大少的身边,大声询问道,“您真愿意让我家桃桃进门吗,先前不是说好的吗,否则我也不会同意昨晚的事情。怎么今天早上就反悔,只愿意给五十两银子。您要是真愿意收了桃桃,她也不至于寻死溺活。”
  他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希望沈宣能给他做个见证,沈宣是县太爷,刚才他在竹林中就已经听见了。
  原本还在挣扎哭嚎,那个小名叫桃桃的姑娘,听到自己父亲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呆滞了。
  昨天晚上,一个陌生男人,带着酒意闯入家中,强行占有了她,甚至在她挣扎的过程中将她打昏,今天早上醒来,她偷偷拿出剪刀,打算与这个男人同归于尽,没想到有一大群人冲进来将她制服。
  那男人悠悠转醒,定睛看了她几眼,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头牲口骡马。
  那男人的皱着眉头,似乎对桃桃非常嫌弃,犹如看到一只跛脚的母狗。然后他就示意手下将她放开。
  桃桃就那样匍匐在地上,她那双眼泪没有停歇过的眼睛,变得通红,脑海中只剩下浓烈的仇恨。
  可是剪刀被人收走了,那个可恨的男人在一群人的保护下,从从容容的穿着衣服。
  桃桃越来越恨,可是她别无办法,于是她吼出一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后她就夺门跑了出去,杨少爷也不想闹出人命,就让人去追,于是就撞见了沈宣一行人。
  而此时此刻,桃桃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奔溃了,所有的仇恨,对家人的愧疚,对无形礼教的恐惧,都化成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昨晚的事情,竟然出自父亲的默许,桃桃不只是挨了一巴掌,那巴掌打到她脸上的时候,就化成了一闷棍。她被打的头昏眼花,只想沉沉的睡去。
  桃桃觉得自己不是被打脸,沈宣却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打的啪啪响。
  虽然这姑娘依旧表现的不愿意,对父亲的出现表现出非常震惊的表情。
  可是他的父亲出面明确表示,是自己做主将她给杨少爷的。对此沈宣也无法反驳,因为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反对,一个父亲把女儿送给别人做妾。
  大安律令甚至规定,违抗父命,是为不孝,杖二十。
  前朝以孝立国,律令更加严格,如果被判不孝,杖八十,发配边疆为奴。
  当沈宣和桃桃都无话可说的时候,杨家大少爷,同样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要将这个低贱的农民的女儿娶回家,即使只是做妾。
  桃桃她爹,见杨家少爷久久没有回答,就急切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杨少爷的衣袖。
  由于在这件事情上,桃桃她爹也算是一个共谋,所以杨家的这些户卫对他的防备很低,让他抓住空子靠近了杨少爷的身边。
  从今天早上起来,杨少爷的心情就很不好,经过跟沈宣的一场争论,他就更加暴躁了。现在看到一只布满褶皱,黢黑枯瘦,指甲里满是污垢的手,抓住自己洁白的衣袖。他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于是杨少爷一把掀开那只让他感到心里厌恶的手,怒斥道,“滚开。”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用赵大的话来说,“我当时听到咔嚓一声,就像是西瓜炸裂的声音,红红白白的东西溅了一地,谁都能看出他死不不能在死了。”
  桃桃的爹死了,被杨少爷掀到在地的时候,脑袋碰到一颗尖锐的石头,死不瞑目。
  这不是指使手下杀人,那是杨少爷亲手杀了一个人。
  即使是意外,可是整个过程,被一个新上任的愣头青县令亲眼目击,就连杨家大少爷,杨老县令唯一的独子,一贯在洺县横行无忌的人,都变的神色失常,他感到了恐惧。
  沈宣也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快回县衙搬救兵。”
  那时沈宣没有选择以寡敌众,可是他万没有想到,到了县衙之后,他们不仅没有搬来救兵,而是自投罗网。
  沈宣虽然知道洺县有个卸任的老县令姓杨,也猜测那意外杀人的公子哥,就是这个杨家的后人。
  可是沈宣不过是一个没有家族依托,通过科举选□□的县令,而且年纪轻轻,那知道这种根深蒂固乡绅,在他经营已久的地盘上绝对能够一手遮天。
  赵大倒是明白地头蛇有多厉害,可是他却并了解洺县的势力分布,不知道杨家在洺县的具体地位,也就没有想到提醒沈宣。
  于是他们急匆匆走进县衙,门口无人值守,沈宣面露不满。赵大却心中一紧,想去在打仗时,闯空城是大忌。
  似乎在应和赵大心中所想,吱呀一声,县衙门就被重重关上了。
  瓮中捉鳖,这个词汇盘旋在沈宣的脑海中。
  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被县衙的差役持刀,围困在中间。
  一个慈眉善目,满脸堆笑的老人,从县衙里边向着沈宣走来,他说,“老朽杨文礼,想必沈大人听过老朽的名字吧。”
  扫视一眼将他们四个人围住的衙役,沈宣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沈宣用感叹的口吻道,“没想到杨大人对洺县的控制,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俨然是国中之国了。”
  对于沈宣的话,杨文礼并不在意,他说,“老朽命苦啊,一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一辈子奔波劳碌都是为了他,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替他求求情。”
  沈宣说,“意外致人死亡,不必偿命,只需流放即可。你儿子的命还在,你不必求情。”
  杨文礼说,“我这儿子从小没吃过苦,如果是流放的话我也于心不忍。更何况老朽年纪大了,不想百年之后,连一个灵前扶棺的人都没有。”
  “你想如何。”沈宣忍不住有些发怒道。
  杨文礼眯起眼睛说,“竹林村民女朱桃,与人通奸,被其父撞见,恼羞成怒,打杀亲父,斩立决。”
  沈宣说,“我要是不愿意呢。”
  “沈大人连夜赶路,风大浪急,不幸沉船江上。”
  不等沈宣说话,他身边的书童怒斥道,“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你们竟敢蔑视王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文礼身后的一个人,提刀走上前来,一刀斩下了书童的脑袋。
  鲜红的血溅在沈宣和赵大的身上,葛斌被他们挡在身后。那一刻,赵大都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说话。沈宣也吓的身上发抖。
  杨文礼说,“这就是奸夫。”
  杀鸡儆猴,这是最后的威胁。杨文礼用事实告诉沈宣,他并不在乎杀人。
  然后对围住他们的差役吩咐道,“将沈大人带下去好好想想,今天晚上之前,要是沈大人还没有想好的话,就按刚才的话做吧。”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被带到了那个废弃的宅院,因为杨文礼说,“新县令还在赶到洺县的路上,这县衙里还是不留闲人的好。至于县令大人能否到达咱们洺县,就只能看今晚的风向了。”
  听过赵大的讲述,穆滨城对整件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穆滨城对赵大说,“你和葛斌,先把后面的那五个人弄进来。”
  那些绑走葛斌舅舅的人,都是县衙官差中的能力出众者,他们长期对付各类罪犯,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经验丰富。所以一发现情况不好,就带着人质溜走了,并没有留在原地坐以待毙。
  穆滨城可不想看到,因为疏忽,让那五个人被对方救走,或是杀人灭口的结局。
  因为以他们将沈宣带着的行动力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不过穆滨城也是高看了这些人,因为他们在离开的时候,的确商议过,“我们要不要偷偷派人回去杀人灭口啊,不能让他们透露出我们的秘密。”
  另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我记得去年刘班头狠狠的打过你一次,你该不是到现在还怀恨在心,想要徇私报复不成。”
  提议被否定,衙役们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讨论这件事,沉默的赶着驴车,要将昏迷的沈宣运会县衙,再请杨文礼做主。
  此时沈宣被人装在麻袋里,身上堆了一点蔬菜做掩饰,驴车就大大咧咧的在闹市中穿行。
  不管杨文礼那边,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穆滨城他们这边,葛斌和赵大俨然已经以穆滨城马首是瞻。
  对于穆滨城让他们去抬五个昏迷不醒的人这种苦差事,没有一点不满的情绪。
  赵大之前就非常敬佩穆滨城,如今穆滨城又救了他的性命,赵大已经在心里默默发誓,穆滨城就是他的老大,他愿意听从穆滨城的一切吩咐。
  所以面对穆滨城的吩咐,赵大说,“好的穆哥。”
  赵大完全不顾自己比穆滨城年长十来岁的年纪,坚持要认穆滨城做大哥。
  至于葛斌,他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起先他是对穆滨城含有感恩之情,因为穆滨城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过他钱。可是进过刚才的事情,他的心里对穆滨城产生了无限的崇敬之情。
  他在心中暗想,如果自己能有穆滨城一半的本事,那他们被围困在县衙里的时候,也不至于束手就擒。
  如果不是因为葛斌担心自己下落不明的舅舅,他肯定会缠着穆滨城,让他教自己武功。
  当然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拜师求教的时机。
  在赵大和葛斌出去抬人的时候,穆滨城将琉夏扶到椅子上坐下,琉夏有些担心的看着穆滨城。
  听过赵大的讲述之后,琉夏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已经介入,就没有半点后退的余地。莫说将沈宣救出来的事,除非彻底打到杨家,否则他们在洺县再无立足之地。
  穆滨城看出琉夏的担心,他说,“运河口有一支千人的驻军,那是绝对受朝廷控制的军队,专门负责运河沿岸的安全。”
  琉夏说,“我们有何凭证,能够请动驻兵。”
  这时赵大跟葛斌正好抬着受伤最重的刘威进来,葛斌听到琉夏的话,他说,“有凭证。我们被押到这里来的路上,舅舅在我身上写字告述我逃跑的计划,然后又将他吏部下发的就任县令的文书交给了我。”
  的确,沈宣虽然年轻气盛,再加上经验不足,但是他作为一个能够通过科举考试的人,聪明才智却是一点都不曾缺乏的。
  他知道如果没有凭证,就算是让葛斌逃出去,也是无济于事。
  琉夏又说,“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要是去搬救兵的话,沈大人恐怕要遭难了。”
  穆滨城说,“不是我们,是他们。”他看着将刘威重重的摔在地上的赵大和葛斌。


第42章 释放俘虏
  “醒醒。”葛斌和赵大毫不客气的对五个昏迷的官差拳打脚踢。
  五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恢复意识之后; 并没有让他们觉得好过; 反而是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疼痛; 于是原本安静的房子里,响起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穆滨城看着这几个人; 开始实行他的计划; 穆滨城怒斥道,“安静。”
  屋内霎时间安静下来; 俘虏们静若寒蝉,葛斌和赵大也是满脸严肃。只有琉夏不动声色,因为她已经习惯穆滨城的温和,就算现在看他面露严峻; 也并不会感到惧怕。可是琉夏知道穆滨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回闹出不适宜的动静出来,拆穆滨城的台。
  尤其是那些俘虏,他们曾经用自己的肉身领略过穆滨城厉害的人,现在不敢有丝毫违拗他穆滨城的举动。虽然有人的脸上,显露出极度忍耐的痛苦神情,可是他依旧要紧牙关,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穆滨城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说; “我不想为难你们这些喽罗。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办; 要是能办好的话,我就绕你们一条狗命。”
  到了这种时候,就连先前最嚣张; 最不可一世的刘威,都屏住了呼吸,倾听穆滨城到底要他们去做什么。
  穆滨城只是停顿了一瞬间,没有留给俘虏们跟多的思考时间,他继续说,“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去给杨文礼报个信就可以了。”
  几个衙役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有刘威面露沉思,他不知道穆滨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穆滨城的变得极为低沉,可是那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俘虏们的脑海中,犹如是用重锤,一个个凿刻出来的一般。
  穆滨城说,“我要你们从这里走出去,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杨文礼,这事儿不是因他儿子而起的吗。那我就杀了他儿子,给那个无辜惨死的老人家,和被牵连的书童,偿命好了。我穆某人,纵横江湖十数载,一定说到做到。”
  “你…”刘威瞪大眼睛,可是等穆滨城的视线扫过来,他就犹如一只被吓破胆的丧家犬,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这时,俘虏们突然感觉,这个原本让他们感觉充满正义感的敌人,突然变得邪恶。那种纯粹的恶的气息,几乎能够凝结成固体,让人觉得他一定走过尸山血海,曾经杀人无算。
  虽然让俘虏们产生这样的想象,只是穆滨城故意放开气势吓唬他们的结果,但就杀人无算这一点来说,的确是如此。
  穆滨城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江湖人。他料定就算杨家能在洺县只手遮天,可是他到洺县的时间不长,又一直生活在乡下,杨家不可能摸清他的底细。
  五个人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他们要去给穆滨城传信。
  他们虽然都被穆滨城放了,却觉得自己还像是在梦中,因为他们的脑海中,依然萦绕着穆滨城最后所说的那句话。
  那句用邪恶的语调,“最后跟姓杨的老头说,如果想要保住他儿子的性命,今晚入夜时分,拿沈宣来交换,就在杨府门前,我以三声口哨为信。”
  看到五个差役走了,穆滨城对赵大和葛斌说,“你们俩快去搬救兵,按我刚才跟你们说好的,走旱路。我会吸引住杨文礼的注意力,将他们的力量牵制在县城里,他不会有精力散出人手去追查你们,但是你们也要尽快赶路。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会把沈宣救出来。”
  然后摸摸琉夏的头发说,“先去把马车取出来,让赵大他们送你回村子去,马就借给他们骑走,你安心在家等我。”
  琉夏还想再说什么,穆滨城双臂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乖。”
  “我在家里做好晚饭等你回来。”琉夏用来力挣开穆滨城的怀抱,转过身去不看他。
  泪水在琉夏的眼中打转,但是她忍住不让泪水掉落下来。她非常担心穆滨城,不希望他只身涉险,可是她更不希望让穆滨城看她软弱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要是落泪的的一定非常丑陋。
  琉夏克制住了,她没有回头看穆滨城一眼,她率先向前走去,虽然一瘸一拐。
  同样一瘸一拐的还有那五衙役,他们都伤的很严重,走路都需要互相搀扶,最严重的刘威,被穆滨城扔出的铜钱打断了膝盖,所以他们都走不快。
  将五个衙役放回去传话,就是为了扰乱敌人的心神。这跟战场上放出俘虏,或质子,所产生的是同一个结果。
  穆滨城其实也不知道杨文礼到底人在那里,此时还得让这五个人帮他带路。
  靠着远胜于常人的感知能力,穆滨城远远的跟着五人身后,就算他们拦住路边一个驴拉的板车代步加快了速度,穆滨城依旧能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疼痛能够磨损人的精力,那五个人果然直接去找自己的主子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中隐藏的危险。当然他们不仅仅是要去给杨文礼报信,也是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杨文礼的身边,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琉夏坐在马车里,跟赵大葛斌一起出城,琉夏给赶车的赵大指路,将车直接赶回了她们将房子的外面。
  车子穿过稻田,田里的村民迎着要将人烤焦的太阳,正在在弯腰收割稻谷。村中的景象显得忙碌而平和,一如今天早晨,琉夏他们出门时的样子。
  由于认出车子是琉夏他们家的,所以村中的人大多没有太注意去看,急速跑过的马车上是否坐的是琉夏和穆滨城两人。
  虽然才短短一个月的光景,村人们对这辆马车的态度,已经从好奇围观,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了。
  有人远远的看到车辕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也就自己将他们想象成穆滨城和琉夏,不再多加关注,要知道现在可是收稻谷的重要时机,那有闲情注意这些事情呢。
  可是当赵大他们将琉夏送回家之后,再骑着马出来的时候,没有马车棚的阻碍,别人就算想不注意到他们这两个陌生人都难。
  于是有关于琉夏和穆滨城的流言,又开始在村子传播。住在琉夏家小溪对面的人,还看到琉夏是跟着两个陌生人回家,而穆滨城没有回来。
  琉夏正在家中坐立不安的等待穆滨城,对村民的议论一无所知,可是就是知道,此时她也无暇理会。


第43章 等待
  今天早晨琉夏他们出门早; 她回家的时候; 才半晌午。
  琉夏一个人在家呆着; 仿佛度日如年; 时间就像拖着一个沉重包袱的人一样,步履维艰的在琉夏眼前移动; 并在走动的工程中; 发出巨大的声响和喘息声。
  琉夏觉得过来许久许久,在这许久的时间里; 她无数次的想要找点事情来做,比如刺绣,比如看一本传奇话本,然而她一想到这里; 脑袋就感到一阵精力不济的晕眩,她知道此时自己绝对无法集中精神。
  太阳逐渐移到正中间,琉夏好不容易熬到了正午时分。
  正午,琉夏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件事情可做了,那就是做饭,虽然她并不感到饥饿。但是她现在觉得,做饭就是那种不用思考,还能打发掉多余时间的事。
  她升起火来; 锅中有淘洗过的大米和大量的水; 她要先把水烧开,然后将半熟的米捞起来,放在蒸屉里; 再烧一锅新的水继续将米饭蒸熟。此时琉夏的脑海中,反复重复着煮饭的步骤,试图以此将其他的思虑挤走。
  琉夏正在煮饭,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以至于让她的外表看起来都有些呆滞。
  直到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近处响起,她才看到自己家里来了三个人。
  “琉夏妹子,我在门口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答应我呀。”周胜的老婆张大娘抱怨的说,一同来的还有周胜的女儿燕如,小女孩从母亲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琉夏家的厨房。一间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宽大,干净的厨房,地上还铺着青石板。
  另外一边站着王猛的老婆李巧儿,她跟张大娘不是一起来的,只是恰巧在门口碰见而已。
  她们此时来找琉夏,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就是来看看琉夏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今天琉夏跟两个陌生人回家,马又被人骑走的事情,已经在这不大的小村庄里传遍了。
  李巧儿的出现,是代表村长的关心。因为琉夏他们家既然住在村子里,那他们就是村中的一份子。
  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村长率先表明立场,不能让外人把他们大青山村的人欺负了。
  这也是穆滨城曾经帮助过村长他们家,所换取来的结果。
  可是据说琉夏家的男人没回来,所以村长先让自家的儿媳妇来看看究竟。
  至于张大娘,那就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了,反正周胜是坚决将穆滨城当成朋友的。
  由此看来,琉夏他们虽然到大青山村的时间不长,却仿佛正如琉夏刚来这里所想的一样,她不再是无根飘萍,他们已经在这片土地扎下了根,他们已经跟这里的人们产生了联系。
  琉夏虽然很高兴会有人来关心她,但是不可能将真相告诉他们,因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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