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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归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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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玉就看着琉夏逗弄那孩子; 并没有娇贵的不让琉夏碰的意思。
当然琉夏也有分寸; 除了一开始轻轻捏了孩子的耳朵,就没有再触碰小孩娇柔的皮肤,而是拿了踏上的布老虎在孩子眼前晃动; 引得他来左顾右盼。
琉夏没有去捏小孩的脸,因为她知道那对小孩来说,娇嫩的皮肤根本经不起成人的搓弄。她之所以有着样的想法,也全是经验之谈,因为琉夏曾亲眼讲过一个孩子的死亡,只因有人掐了他的脸。
是李家的一个丫鬟彩霞产下的孩子。
那个彩霞比琉夏年纪大五岁,也同在二太太的跟前伺候。那时二太太还在世,看彩霞年纪渐长,将她配给一个小厮。
彩霞曾经对年纪比她小的琉夏有点照顾之情,所以琉夏在彩霞生了孩子之后几天,就抽空去看她。
跟琉夏一起去看她的还有另一个丫鬟叫彩蝶,彩蝶跟彩霞关系并不好,只是同在二太太生边伺候,平常也算有几分见面情。
琉夏清楚的记得,那个彩蝶笑着逗弄彩霞的儿子,突然就伸手去掐那小孩的脸,由于不经心,手上没有分寸,那孩子当时就哭了起来,脸上也泛出两根淡红色的手印来。
当时孩子的母亲彩霞虽然心里责怪彩蝶手上没轻没重,但是毕竟只是小事,虽然脸上不好看,但是没有当场发作。
当时谁也没有当回事,可是三天后,那孩子就死了。
孩子死后,彩霞气的发疯,不顾自己还在做月子,就跑来揪住彩蝶便打,说是她害死了孩子。
过后因为打架的事情,彩霞和彩霞的男人,都被赶出李家,发配到庄子上做劳役去了。
彩霞打彩蝶的时候,是抱了死去的孩子一起来的,所以琉夏也将那孩子的惨状看在眼里。
那孩子用一块蓝布巾子裹住,露出一张肿胀的透亮的半边脸颊,一层薄薄的皮肤之下,似乎还有脓水在流动。而肿胀的皮肤只是,就是两个明显的指头印子。
彩霞打累了,就抱着小小的尸骸,坐在地上边哭边述说,那孩子在彩蝶走后,是怎样的哭闹不止,怎样的开始发烧,脸上的印记涨大,肿胀,最后化脓。
琉夏从此以后,就得了教训,不敢用大力气去触碰小孩的皮肤。
琉夏的心里虽然有些顾虑,但也不是因噎废食的人,她自己也是要生孩子的人了,知道小孩不可能一点也不触碰人,只有动作轻柔一些,因该就不会出现意外情况了。
此时琉夏也是用很轻松的语气询问茹玉道,“这孩子有名字吗。他真可爱,一点也不怕生。”
茹玉说,“他还没有大名,你姐夫说要等他一岁了,立住了,才给他正式取大名。小名是我给取的,□□生。现在他精神好,你逗他玩儿,他就不哭不闹。等他睡意来了,你要是再逗他,他就要跟你大哭大闹。”
琉夏笑着听茹玉说完,看的出她对着孩子是极度喜爱的。话说自己的孩子,谁又能不喜爱呢。
想起茹玉曾经说过,要生下孩子丢给周大人自己走掉的话,琉夏暗自思索,要是周大人没有娶茹玉,茹玉真能做到将孩子扔下的事情吗,就算真能做到,之后又会不会后悔呢。
当然现在说那些如果的话,已经非常不切实际了。
琉夏又不是那种故意去揭开人家伤疤的人,就将闪过脑子里的念头拋开,去想别的事情。
既然要跟燕如闲谈,谈过孩子的事情,又说了一番琉夏怀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她们就自然而然的将话题扯到茶叶生意的事情上来。
茹玉说,“那茶叶生意的账本每个月都送到我这里来,我看了,利润不浅,只要把剩下的那些存货卖光,保守估计能净赚个三千五百两银子。”
琉夏已经走回凳子边坐下来,她说,“家里的茶山上,每年养活制茶师傅,还临时雇佣采茶的人,也要去掉千把两银子能,可能赚不了那么多吧。”
茹玉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叫我帮你看着生意,还真就成了甩手掌柜,你自己连账簿都不看的吗。我说的三千五百两,说的就除去成本之后的纯利润啊。”
这句话说的琉夏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的说,“我倒是看了上个月的账本,帐目上的确是说,有将近两千两的利润,可是我并不知道还有多少存货,所以预估上肯能出来差错。”
茹玉笑骂她两声粗线大意,因为好好看看账本,因为账本的第一页就写着茶叶的总量。
茹玉说,“你看看总量,再减去所卖出的数量,应该就能得出所剩的存货数量。你就是偷懒不去自己计算,就意味图方便,去看别人给你写好的数目。你这个样子,将来被人知道,是要钻你的空子的。”
琉夏自知理亏,心里发虚。也只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虚心受教的表情。茹玉看她这个样子,又觉得怪可怜的,也就不再说她了。
琉夏见茹玉不再说了,方才发言道,“不是我故意不去看总量,实在是我先入为主了,觉得能赚到两千两银子,茶叶就应该要买完了,所以便没有核对数量。现在经你一提醒,我才发觉自己想差了。”
茹玉说,“你是怎么先入为主,为什么觉得茶叶只能有两千两银子的利润。”
琉夏苦笑着说,“表姐知道我以前是李家的丫鬟,因为我以前听李家的一个负责采买的管家说过,那些顶级好茶所能获得的利润,当时那管家就显露出非常羡慕的表情。”
茹玉说,“你是用你知道的利润换算过自己的茶叶,所以觉得只能卖两千两银子。那到底是你所知的利润有误,还是你之前算错了,怎么平白多出一千五百两银子来。”
琉夏说,“是我先前想差了,经姐姐一说,我又明白其中的缘由了。我之前所知的茶叶利润的事情,并非错误,我的计算也没有错。
我是错估了运输成本。
别人家的那些好茶,都长在深山老林里,运输不便,光是雇佣人力畜力运送到大道上,都不知要花去多少钱。再运道大城市里,又是一番波折。
而我们家的茶,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好条件。从山上运下来有路,可以用马车运送,到了县城就有运河,只需一天就能抵达洲城。这样对比下来,所用的运输成本,就能省下一大笔钱。”
茹玉点点头,对琉夏的解释表示满意。
虽然有一番争辩,可是总体来说,琉夏和茹玉这边所说的事情,是让感到高兴,有关赚钱的话题。
而与此同时,穆滨城和刺史大人那边,也在进行着谈话,只是他们所交谈的类容,就不是那么的令人愉快了。
甚至可以说,十分沉重。
第102章 一百零二章
穆滨城受邀跟周大人一起到书房里谈事; 周大人身边跟随的人; 在上好茶水之后; 就全部离开了书房; 并且尽职尽责的帮穆滨城和周大人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此时书房里就剩下穆滨城和周宁庆两个人,周宁庆也就不再摆出封疆大吏的架子。
周宁庆知道穆滨城的真实身份; 原本就对他多有敬佩; 如今也算是姻亲关系,对他说起话来就更加的随意了。
在互相询问过近况之后; 谈话很快就转入了正题。
周宁庆面露愁苦之色的对穆滨城说,“京城里传来的消息,五天前的大朝会上,皇帝当众吐血。”
穆滨城听到这话; 也同样是变了脸色。
穆滨城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帝,因该说,自从跟随征西大军离开京城之后,穆滨城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帝。
穆滨城幼年时经常见到皇帝,因为那时候他还只是称王,那王府简陋异常,在休战状态的时候,对他们这些手下大将的小孩都是随时敞开的。
少年时皇帝在北方称王; 穆滨城还是能经常见到他; 因为皇帝逢年过节都会举行宴会,邀请手下和他们的家人参加。
再后来穆滨城也上了战场,就算是以臣子的身份; 也见过几次皇帝。
可是在穆滨城的影响中,就算是四年前,征西军开拔的誓师大会上看的皇帝,也还是一副身体精健的模样,目光炯炯有神,声音雄浑,不论从那个方面看去,都看不出他有半分的病态。
那知道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皇帝的身体状况,竟然就糟糕到如此地步。而且穆滨城知道,如果不是实在无法忍受,皇帝绝不会在早朝的时候当众吐血。
如果能把血咽下去,穆滨城相信,皇帝一定会将喉咙里涌出的血重新咽回去。
因为皇帝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统帅,他有责任不扰乱军心。
但是,……
猛然间想到另外两个以谋反的名义除去的国公,还有穆老爹在世时再三个穆滨城说过,皇帝的性格。
穆荣说,“皇上打仗的时候,就是一招鲜,吃遍天。老是用溃散诱敌这一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溃散的样子太逼真,为此他真的会牺牲掉那一部分兵马。可是他的对手却老是中招,每次他最终都能大获全胜。
这其中就能看出他心狠的地方,要是跟了我的人,我可舍不得把他们当成棋子来用,那都是人命啊。
所以他这执棋的人,和我这做马前卒的人,天生就是注定的命运。”
穆滨城也不拿周宁庆当外人,就将自己的想法对他说,“我觉得这是他老人家在打草惊蛇,我觉得姐夫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千万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公开站队,就算是站在太子那边也不行。
要知道皇上的心思可不好猜度,现在皇太孙也两岁了。虽然那种可能性很小,可是他老人家要是一时想不开,做臣子的也是毫无办法。”
周宁庆说,“当初南方没有安定的时候,我是先夔太子府的宾客,是皇帝钦选的太子幕僚。后来夔太子薨逝,我就被外派到青州来做刺史,我一直以思念先主的名义,宣布不站队。”
穆滨城对他的觉悟表示赞同,又问道,“朝廷里各路人马,如今分别作何反应,有没有人上窜下跳,只怕就是上了当的。”
周宁庆说,“按照表弟你的说法,那宁王可能要遭殃。”
周宁庆提到宁王,穆滨城略微一想,就不禁露出嘲讽的表情对周宁庆说,“看来他对做皇太弟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死心。”
周宁庆说,“当初太后也是思虑不周,夔太子薨逝之后,就执意要让皇帝立宁王做皇太帝,皇帝明明有儿子,怎么肯传位给弟弟,最后闹得母子反目。”
穆滨城叹口气说,“皇帝的三个弟弟,没有一个好东西。宁王跋扈,秦王阴沉,晋王是个笑面虎。其实宁王在其中算是最容易看穿的一个,他窥视皇位的样子,简直是明目张胆了。”
周宁庆说,“不过宁王是幺儿,最的太后宠爱,自然有优势,何况跟随他的那些人,看中的不就是他心思易懂,最易掌控吗。”
穆滨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看来姐夫对朝堂里的局势看得还是很清楚的嘛。”
周宁庆说,“我要是有表弟的豁达,直接甩手不干,畅游江湖之间,逍遥快活,就无需时刻提心吊胆的关注朝堂里的那些微妙变化了。”
穆滨城说,“姐夫能者多劳。”
周宁庆哑笑一声,在没有接触之前,他猜想穆滨城的性格一定是少年老成。见面之后,首先是被他跟茹玉太过相似的面容惊住,如今又被他言辞中,偶尔流露出的幽默所震惊。
抛开心中的想法,周宁庆对穆滨城说,“我现在忧心忡忡,表弟不要玩笑。”
穆滨城说,“我只是说一个事实。”
周宁庆不再跟穆滨城胡说,直接回到正题,“宁王昨天秘密派人到清州城,去了徐家。徐家有个名士的名头,在江南文坛上有些号召力,宁王礼贤下士,想要招募到自己麾下。”
穆滨城说,“姐夫可知结果如何。”
周宁庆说,“宁王的人一到青州地界,我就知道了消息。可是徐家是几代的世家大族,在青州城根基深厚,我打探不到他们府里的具体情况。可是宁王的人,既然能够进得他家的门,一连天都没有出来。徐家的态度如何,不必知道详细,我也能猜出几分了。”
穆滨城说,“这些自负贵族,又端着架子的人家,只怕内里烂透了,连事情的形势都没有看清楚,就敢盲目站队。”
周宁庆说,“就因为朝里没人做官,他这才看不清形势。他盲目站队,也就是想摆脱现在的处境。”
穆滨城说,“那些投降的军阀,蛰伏在各地的贵族世家,此番要是有沉不住气的,肯定是要遭到清洗。”
“不过皇帝的身体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底细,这也要做好准备。”想了许久,周宁庆才对穆滨城说出这么一句话。
穆滨城听他这样说,立即压低了声音说,“看来姐夫是有什么打算。”
周宁庆不再隐瞒,说出自己的打算,“我跟青州府领驻兵的总镇都是一个意思,青州我们自己要守住,不能乱。谁要是敢乱动,不问青红皂白,直接铲除。我们已经准备了兵马,徐家要是有异,才好及时扑灭。”
穆滨城说,“这是因当。”
周宁庆却走到穆滨城的椅子边,对他拱手作揖道,“我们还有一件事要请求表弟。”
穆滨城疑惑,“你们想让我掌兵。”
周宁庆道,“表弟你少年挂帅,平定西南战乱,这些往事先不必谈。就是最近的事,你带领二十人,就能杀灭对方五百人,如此才能,谁人能比。
要是青州乱起来了,乃至这个天下要是乱起来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的百姓,又要流离失所,所以恳请慕将军,要在关键时候出来主持大局。”
穆滨城对周宁庆吹捧他的话当作没有听到,只是拜拜手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周宁庆作势要给穆滨城下跪,被穆滨城一只手抓住衣领,几乎是把整个人提起了。
如此对视了几瞬,双方都有些尴尬。最后穆滨城放开了手,周宁庆也悻悻的回到书案后方的座位上去了。
于是这番为民请命的表演,就没有完成。
但是等周宁庆的情绪平复一下之后,穆滨城还是对他说,“光是主帅,是不能打赢战争的。我亲自训练了二十个人,等我回去了,就让他们到军中去做教官,训练士兵的武艺,体能,和队形。只要训练好了,我相信只要不是笨蛋,不是懦夫,任谁都能指挥好这支军队。”
第103章 一百零三章
等到穆滨城和琉夏分别结束与周家男女主人的谈话; 夜色已经很深了。
穆滨城在周宁庆这里只是喝了一肚子茶水; 谈话得出的结论是情况不容乐观。
因为无论皇帝是否故意当众吐血; 既然他都已经吐血了; 那么他的身体状态,肯定已经糟糕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穆滨城和周宁庆做出的决定就是; 要在随时可能发生的动荡时局中; 保持青洲的安定,如果有余力; 还可以从运河延伸出去,尽量保住更广阔的领域。
并且两人都彼此确信,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这一切的初衷只是为了守护百姓; 让这些饱经数十年战乱的人,能够不要再度陷入悲惨的境地。至于最终谁会当皇帝的问题,两人都默契的选择闭口不谈。
不同于穆滨城他们那边的沉郁气氛,琉夏和茹玉之间的谈话,充斥着欢声笑语。
首先就是逗弄小孩,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之后又谈到茶叶生意,其中所获得的利益,又超出了琉夏的预料; 从而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琉夏在茹玉那里坐了小半个时辰; 茹玉这边就摆出了晚饭,因为琉夏的到来,厨房还特地做了一道酸辣鱼; 因为琉夏现在既喜欢吃酸又喜欢吃辣,之前与茹玉的通信中曾经对茹玉提起过。当时茹玉还曾经取笑说,“人都说酸儿辣女,看来弟妹怀的是龙凤胎。”
所以这天的晚饭送上来的时候,茹玉就特意让琉夏品尝这道菜。
琉夏闻着味道,就觉得自己会喜欢,吃过一口之后,果然非常喜欢,鱼并不特别,就是运河里常有的乌鱼,只是调味绝佳。
琉夏这边高高兴兴的吃了晚饭,穆滨城他们才从书房走出来,出来之后周宁庆就陪着穆滨城到茹玉这边来找琉夏她们。
穆滨城虽然是男人,但是自己夫人的亲戚,所以周宁庆也没有特意讲究。
穆滨城在看到茹玉的儿子春生之后,就拿出一个光润精巧的白玉小坠子,给孩子套在脖颈上,说是舅舅给的见面礼。
对此周宁庆和茹玉都没有拒绝,而是很真诚的表达感谢。同时想到的就是,在琉夏肚中的孩子出世之后,也要送品质相当的礼物才行啊。
看过外甥之后,穆滨城他们这才单独到外间的大厅里吃饭,这次是周宁庆陪同穆滨城吃饭,由于事先对穆滨城的饭量有所了解,所以这一次穆滨城终于不用担心吃不饱的问题。
穆滨城和琉夏被安排住在东厢的客房,当夜无事。
此日,琉夏依旧在穆滨城的臂弯中醒来,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因为周边的气息都很熟悉,让她忘记这是在别人的家里。
就在琉夏闭着眼睛,享受着早晨慵懒的时光时候,突然闻见有一股清新的,薄雾一般的香气飘汤在自己的鼻尖。
这突兀出现的味道,猛然间让琉夏意识到,这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
她和穆滨城正在茹玉的家中做客,当这个想法滑过她的脑海时,她所有的睡意,便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她睁开自己的眼睛,甚至从床上坐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对穆滨城说,“你闻见什么味道了吗,是一种很淡的香气。”
穆滨城不像琉夏那茫然无措的样子,他从容的爬起来,坐在床沿上,散开一头浓黑的头发随着穆滨城的移动缓慢的垂下来。
琉夏透过窗户发出的晨光,看着穆滨城足以迷惑任何人的背影,但是迟迟听不到穆滨城的回答,就伸手去推了穆滨城一下,于是足以产生旖旎气氛的画面,就被琉夏的一只手推散了。
她继续问道,“你一向鼻子很灵,闻出是什么味道了吗。”
穆滨城没有气恼,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他用清晨起来含混的声音说道,“是梨花。”
第104章 一百零四章
当穆滨城和琉夏; 在这个客居的春日早晨醒来的时候; 迎接他们的就是梨花清冷的香气。
昨晚从门口进到东厢的客房时; 并没有看到任何树木的痕迹; 门前只用花盆摆着几株未开的兰草罢了。
正在琉夏略微的疑惑还没有升腾起来的时候,她转头向四面环顾; 当目光扫过后墙上露出微光的窗户时;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而此时穆滨城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他说; “香气是从后院传来的的。”
于是琉夏就迫不及待的爬起来,像一个发现了某种新鲜事物的小女孩一样,抓起一件衣服,披散在身上; 便带着欢快的心情,跑到窗户边,然后就后边的窗户推开了。
穆滨城是跟随在琉夏身后来到窗边的,跟琉夏散乱的个人形象不同,他已经是穿戴整齐的样子了。
琉夏目不转睛的看着后面开满梨花庭院,沉浸在一片由清白二色组成的春日盛景当中。
由于看的太出神,所以只顾用手去撑住随时会闭合的推窗,而忘记用窗沿边上放置的那支撑杆的来撑住它。
穆滨城远远的看到; 衣袖从琉夏玉色的手臂上滑落下来。
就来到她的身边; 先用手帮她撑住窗户,然后用另一只手握住琉夏的手,将琉夏的手从窗户上移下来; 这才用撑杆将窗户撑起来。
琉夏任由他摆弄,兀自享受着,在微醺的阳光照耀之下,那被清风吹来的阵阵香气。
在两人的相处之中,由于一种温情的慢慢滋生,相处也越加的散漫自在。所以彼此之间就像是抛除了一切矫饰的纯白天真。
琉夏就像一个受人宠爱的孩子一样,像一切生活在幸福环境中的人一样,变得性格烂漫。
就在昨天之前,穆滨城的心境也如同琉夏,是一样的快乐无忧。
甚至因为沉浸在即将迎接心生命的极度喜悦当中,有时候竟然偶然想起,就露出笑容,一如这尘世上所有初为人父的年轻人。
穆滨城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忘记曾经的生活了,不管那样的峥嵘岁月,曾经给他带来过多少的荣耀,权势和富贵。
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光环,对于穆滨城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
可是就在昨天,当听到有关这个国家即将发生动荡的消息时,犹如一根刺猝不及防的扎入了穆滨城的心头。
那一刻,穆滨城知道,自己亲手营造出来的,关于平静美好的梦境要醒来了。
他知道,此后的生活,也许还会有新的幸福和美好,但是跟平静,已经毫无关系。
一切对未来的忧虑,都这是穆滨城心中的感叹,他看着自己怀孕的妻子琉夏,并不想让她的心里蒙上丝毫的阴霾。
他将那是那扇雕花窗户撑好之后,就从背后搂住琉夏,用手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抚摸,这是他近来很喜欢做的动作。
感觉到穆滨城的动作,琉夏才终于回过神来,她转头看了穆滨城一眼,对他说,“我们也种几颗梨树在屋后的山坡上,以后每年春天都能看到梨花盛开,每年秋天都能吃到梨子。”
穆滨城也随着琉夏的目光,将眼睛转向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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