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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归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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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夏一直坐在客栈的窗前,她在等着穆滨城回来。
  下午的时候,穆滨城让琉夏画李家的地形图,并且将他要实行的计划告述了琉夏。
  琉夏当时有些怀疑的打量着穆滨城精瘦的身材,她很难相信,穆滨城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剪掉李家当家人头发。
  做为一个刚刚从李家出来的丫鬟,琉夏跟据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对穆滨城说,“李家全部的家丁就有一百多人。夜间巡视的人,加上一些仆妇婆子就超过三十人,还有李老爷身边,也有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
  不过李老爷有个习惯,他不跟夫人一起睡觉,更不会跟那个姨娘入睡,他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睡觉。”
  对穆滨城说了那番对李老爷分析的话,琉夏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李老爷保持这样的习惯,会不会就是因为害怕有人会在睡梦中对他不利。
  于是不等穆滨城接话,她就接着说,“从很多方面看来,李老爷都是一个谨慎的人,你这个计划听起来虽然很好,但是我觉得可行性并不是很高。
  依我看,我们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历城,李家的势力大多就集中这里,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是海阔凭鱼跃了。”
  穆滨城听琉夏说完话后,没有开口反驳,而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计划可行性真的很高。
  这时琉夏因为说话到激动处,所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穆滨城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神态看起来非常的悠闲。
  他站起来,对琉夏的眼睛凝视了一眼,嘴角还带着笑容。就在琉夏还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然后她就感觉穆滨城像一只划过水面的鸟儿,轻盈的飞上了云天。
  穆滨城脚下用力,手臂触碰到房梁,再向上一拉,他整个人就上到了房梁之上。可是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除了风声。
  琉夏是见证这一切发生的人,她只感觉到自己面前一阵清风拂过,然后就看到穆滨城站在高高的房梁上俯视着她,嘴角还依然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琉夏不知如何表达,只感到自己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口钟在撞击,发出让人短暂失聪的噗通声响。
  还没到她的思绪继续发散,穆滨城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他平稳的落在琉夏的面前,依旧的悄无声息。
  穆滨城从小,就被他爹在腿上绑上沙包,让他从坑里跳到平地上。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坑只到他的小腿,沙包里装的也只是普通沙子。到最后,那个坑就比成年男人还要高出一个头,沙包也换成了分量更重的铁砂。锻炼臂力和体能的训练,还有其他的项目。
  也许是因为天赋高,穆滨城训练的成果,比跟他做相同训练的童年伙伴要好得多,而且他的身上也不像其他人那样长出结块的肌肉。
  有人还因为穆滨城的身材嘲笑过他,可是当时身形瘦弱的穆滨城上前,一拳就将那个笑他的人打倒在地,那是一个比穆滨城年纪大的少年,他的面孔虽然还很稚嫩,可是身材比普通成年男子,都要高大壮硕的多。
  那个嘲笑穆滨城的少年,疼的爬都爬不起来,而穆滨城白皙的手上,一个红印子也没有。后来这个人就变成了穆滨城的忠实拥趸,可惜这人的父亲就是那个因为谋反被抄家的靖国公,他作为家中的成年男丁被斩头。
  琉夏当时看到穆滨城示范后,就很爽快的去画李家的地图了。
  可是现在,夜深人静,她一个人独坐窗前,等着穆滨城回来,就逐渐的感到后悔。
  这已经是琉夏今晚点燃的第二根蜡烛了,她望着火光摇曳,墙上映照出的影子,突然一个人的影子旁边,多出了另一个影子。
  她抬起头,一颗高悬的心,缓缓落地,她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第8章 字条
  琉夏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可是很快,思想回笼,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个疯狂的梦境灌入她的脑中。
  她早上从李家出来,中午跟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晚上这个男人就去剪掉了李家主人的头发。
  昨晚琉夏等到穆滨城回来,就跟他在同一个床上睡觉,时间已经很晚,白天的热气已经消散,两人和衣躺在床上,琉夏以为自己会因为穆滨城的存在而警觉的不敢睡着。
  可是当她早晨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昨晚似乎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琉夏从床上坐起来,此时穆滨城已经不在房间里,琉夏在床头柜的位置发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东市买车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李家的当家人李岱,也发现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也是放在他的床头,纸上只写着两个字:琉夏。
  李岱看到这两个气韵十足的字,怒气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喷涌出来,他将那张纸紧紧的捏在手心里,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他呆站了足有半刻钟,最后用低哑的,克制到极限的声音,对身边伺候的人吩咐道,“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你们几个谁也别想逃过。”
  俩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还有早晨来未李岱洗漱更衣的下人,各个吓得瑟瑟发抖。因为李岱的整个发髻都被人剪掉了,头上只剩下极不规则的乱发。
  李岱早上醒来,朦朦胧胧,所以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他摇响床边的铃铛,下人们也照列鱼贯而入要伺候他起床。
  先是一个负责穿衣服的小丫鬟惊叫一声,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她的目光依旧盯着坐在床沿的李岱的头顶,顺理成章,李岱很快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吩咐在场的人不许将自己头发被人剪掉的事情外传后,他又让人找了一顶严实的帽子出来遮丑。
  这一次是头发,下一次或许就是人头,没想到他李岱这辈子会受到如此威胁。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一个低贱至极的丫鬟琉夏。
  现在李岱感到非常后悔,后悔没有在前天晚上,在抓住琉夏的时候,就当场将她打死。管他什么名声,自己这是活脱脱的为名所累了啊。
  他感到自己的脑中像跑马场一样,许许多多的念头掀起一阵阵奔腾的烟尘。惊恐和愤怒,胆怯与狠戾,在他的脑海中交替出现。
  最后,大局为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就此找到一个妥协的台阶,他决定不再跟这个琉夏发生任何交集。
  他的心里发出一身叹息,似乎表示自己为了家族利益,再次作出天大的牺牲。不过真相也许只是因为他感到死亡的威胁,不过这样的真相,是他本人都不愿意相信的。
  李岱戴着帽子,让人叫李灰儿来。
  李岱说,“把手头的事情全都放放,带人去庄子上看着。我听说最近到处都有庄户出逃,我可不希望我们李家出这样的事情,别把规矩搞坏了。”
  李岱既然被人剪了头发,就知道李灰儿必然办事不力,可是他又不想自己的丑事被声张出去,就只能把李灰儿远远的轰走,眼不见心不烦。他已经决定了,再也不会让李灰儿踏入李家大宅的门。
  李灰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还在为另一件事着急,于是眼睛时不时的的看着李岱,似乎欲言又止。
  李岱看他这副表情,最后还是询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李灰儿说,“夫人让我今天去办一件事情。”
  “说。”李岱本来心情就很差,看到李灰儿这样吞吞吐吐,他马上快要忍不住心头火起了。
  “夫人让我去给延少爷带个姑娘回来。”李灰儿说话的时候,将头压的很低。
  他不敢告述李老爷,夫人是让他抢人,而且抢的人就是琉夏。
  因为李老爷昨天吩咐他的是,去衙门疏通一下,给琉夏找个长相最丑,品行最差的男人。
  李灰儿虽然已经提前疏通好,并且选定了一个蔫损坏样样俱全的脓包,可是琉夏还没走进衙门里,就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
  因为没有完成老爷交给他的任务,他也不敢回去,只能悄悄的去跟着琉夏。后来就看到李家的三公子打算找琉夏的麻烦,李灰儿连忙跑出去阻止,因为李老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能让琉夏的事情张扬出去,有伤李家的脸面。
  但是李灰儿亲自出去叫住李延,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在李家下人里的名声,他就是想吓吓琉夏,让她赶紧跑。只要琉夏跑出历城,那么他办事不力的事情,也就能遮掩过去了。
  他对李延说,“老爷让我来叫您回去。”
  李延平生最怕自己的爹,听到李灰儿这样说,就马上乖乖跟他走了。
  可是最后李灰儿却把李延带到了李夫人那里。面对李延的怒目而视,李灰儿向他讲明了事情的原委,可是李延却不依。
  李延低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圈都有些发红,“要是早让琉夏到我房里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李延跟琉夏同岁,今年也是十八,李家已经给他安排了婚事,就在今年腊月。对自己的婚事,李延是全没有放在心上的,他现在就是一心想要得到琉夏。
  他想要得到琉夏的心理,起先还是因为少年爱慕,可是到了现在,已经全变了味道,占有的成分早已超过了感情。
  李延是他母亲的独子,虽然头上还有一个庶兄,可是那庶子是个病秧子,生他的姨娘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老珠黄,早被李岱厌弃了。
  李延从小,除了父亲对他较为严厉,母亲和祖母都对他宠爱有加。以至于从没有受过挫折,想得到的任何东西,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即使出生在路有冻死骨的乱世,他却从未觉察到乱世的飘零之感。
  可是琉夏的一再拒绝,让他产生了挫败感,把琉夏弄到手,就成了他的执念。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人,有了什么执念,也许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里,可是李延不同,他还有一个爱护他的母亲。
  李夫人对李延的爱护程度,已经到了不理智的程度,因为他将李延视为人生在世唯一的依托,所以李延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李夫人拿不出来,也要让人生造一个月亮给他。
  现在李延要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低贱奴婢。看到自己出去晒黑了一圈的孩子,李夫人觉得这点小要求,就应该满足他。大不了就将那贱婢放在自己陪嫁的庄子里,等那天孩子心思不在了,再来处置那个该死的贱婢。
  有时候,李夫人都嫌弃李老爷太过优柔寡断,简直比她这个妇人还不如。说什么害怕被人抓住把柄,一个无亲无故的奴婢,谁会在意她的死活。
  看到默默站在边上的李灰儿,李夫人吩咐道,“你带几个机灵点的人去,把那个琉夏劫出来,送到我城外的庄子上去。”
  然后又让自己亲信的嬷嬷,给了李灰儿一百两银子。
  李灰儿收了夫人的钱,却还是没能将事情办好。
  当李灰儿再次跟监视琉夏的手下会合的时候,穆滨城已经带着琉夏住进了客栈。
  这是历城最大的私家客栈,住在里边的人,往往都是来往行商办事的富贵之人,即使李灰儿有李家撑腰,也不敢贸贸然冲进这种地方抢人。
  他们一直在客栈外等待,一直到天黑,城门都关了,琉夏他们都没有从客栈出来。李灰儿这些年过管了舒适的生活,就不愿意做这种连夜盯梢的事情了,在确定琉夏不可能出城后,他就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却不想天刚蒙蒙亮,李老爷就派人来找他。
  李老爷让他马上带人去城外的庄子,可是他手下的人都在外面,现在不解释一番,等下被老爷自己发现了,他的罪过只会更大。
  他想如果老爷知道夫人要抢的人是琉夏的话,老爷一定要大发雷霆,所以就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要将一个延少爷看中姑娘带回来。
  李灰儿原本以为李岱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可是今天李岱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听到李灰儿的话之后,就气的把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并且破口大骂道,“慈母多败儿。”
  李岱简直怒不可遏,他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庶子,还是个病秧子,从小就胆小怯懦,根本上不了台面,就李延从小生的粉雕玉镯,又不惧生人,李岱就很想将其培养成才,所以难免要对他严厉一些。
  可是到头来,李延都十八岁了,还是成不了气候。而李家下一辈中,唯一拿得出手的儿郎,只有他那死去兄弟的儿子,这叫他如何甘心。
  不甘心的李岱,将心中的一切不满,全推脱到自己妻子的身上。
  不管李家闹得如何,琉夏在看到穆滨城的字条后,就让客栈的伙计打水来梳洗了一番,等她梳洗完毕之后,穆滨城也正好回来了。
  这次穆滨城是从门口回来的,不像昨晚,直接从窗户翻上翻下。


第9章 买马车
  “吃吧,吃完我们就一起回家。”穆滨城将手里的包子放在琉夏面前的桌子上。
  现在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穆滨城跟着赵大去东市买了一辆能架在马上的车,跟赵大在东市随便吃了几屉包子,回来时给琉夏带了两个大肉包。
  穆滨城从京城一路到历城,是骑着一匹马的,也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就是一匹军中的普通枣红马,他可不想太过招摇。
  至于他当大将军时,一直跟随他的坐骑,是一匹全身乌黑的大宛良驹,穆滨城叫它作麒麟种,将军都已归田,马放南山才是它应得的命运。
  实际上那匹马的年纪已经老了,是穆滨城十三岁时他父亲送给他的,在穆滨城率军回京城的半路上,穆滨城就以送它去养老为由,让人送它去护国公受封的食邑之地去放养。
  那时穆滨城已经由其他渠道,得知父亲亡故的消息,也是那时他就已经生出来归隐山林的心思。
  穆滨城从京城到历城,一路上可谓马不停歇,所以昨天他找到客栈之后,就让马在客栈的马厩里休息,自己步行出去办理文书,反正客栈离府衙也不远。
  今天早上,赵大第一次看到穆滨城的马,就围着这马转了几圈,嘴里不住的称赞道,“神骏,威风…”
  赵大在军中就很羡慕那些骑兵,可惜他只是一个步卒,平常就是去摸摸那些骑兵的马都不容易。只有一次,设陷阱抓到一只兔子,他硬是忍住满包的口水,将那只兔子送给一个骑兵,才好不容易骑了一个时辰的马。
  他很早就觉得穆滨城不简单,经过这一天的接触,这个想法就更加确定了。现在让他再说,叫穆滨城跟他一起混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赵大带着穆滨城去了东城的集市,天还没亮,可是集市里已经有许多的人了,这是一个贩卖牲口为主的市场,因为天亮之后,官府觉得牲口集中的地方太脏太丑,历来都不允许他白天做生意。
  还有几个卖包子馒头的小贩,另外还有一些卖农具的,不过他们来的比较晚,走的也比较晚。
  穆滨城他们先后到是看到几个卖马车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单独卖车。
  要买的话,就得连同他们的马一起买。而且他们卖的大多是板车,最高级也不过是用竹条编一个车顶。
  穆滨城不太看得起他们的马车,不说车如何简陋,就算是马,也矮小的很,买来也不堪用。
  穆滨城没有买到马车,他牵着马走在市场上,到有人对他的马感兴趣。
  一个脸盘宽大,肚子微凸的中年男人拦住了穆滨城,他穿着暗红色薄绸衣服,青缎的裤子,手上两只金戒指体量巨大。
  看得出此人虽然品味堪忧,可是一定也是小有钱财。他对穆滨城说,“这马不错唉,三十两银子卖给我怎么样。”
  “不卖。”穆滨城说。
  他伸手似乎打算要摸这匹马的马鬃,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赵大挡住了,“都说了不卖,你瞎摸什么,快走开。”
  赵大很难得看到这样的好马,刚来的时候,穆滨城还大方的让他骑着慢慢的走了一段,他可把这马看的很重要,绝对不愿意让别人来摸。
  他先前看穆滨城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才敢开口就说要买马。可赵大一出来,那买马的人看他一张黢黑的脸,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材,就觉得赵大不像善茬儿。那人不敢招惹赵大,于是收回手讪讪的走了。
  穆滨城到没说什么,只是牵着马继续往前走,直到快要走到市场的末尾,这里几乎没有卖大型牲口的,甚至又两个卖小鸡仔的小贩。
  就在这时,他终于看到一个卖车的人,就是没有牲口牵着的一个单独的车架。
  卖车的人是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身衣服材质倒是细棉布,只是很旧了,倒也干净。
  他看到穆滨城在打量他的车,就睁开那双没睡醒的大眼睛,瓮声瓮气的说,“我这车是楠木的,只要五两银子,就便宜卖给你。”
  这架车身上雕刻着一株梅花树的花纹,做工还非常精细,车轮上还有细细的金漆,不过有些剥落了。穆滨城掀开车帘看了看,那车帘也旧了,可是干净,里间的座椅上有垫子,也很干净。
  “到还真是楠木,五两我买了。”穆滨城准备掏银子。
  那少年听到这话,脸上已经忍不住泛起笑容了。可是赵大劝穆滨城道,“刚才那边,连车带马统共才要三两银子。这光是一个木头盒子就要五两,实在太贵了。”
  那少年听了赵大的话,急得整张脸都皱紧了,可是因为实在不擅言辞,许久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一步步将车拖到这里来卖,就是想多卖一点钱,现在被赵大一顿贬斥,他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穆滨城将五两银子放到那少年的手里,少年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穆滨城,刚才他都快要急哭了,没想到这车还能卖出去。
  他迅速把钱收起来,同时小声的感叹道,“又有钱给娘买药了~”
  穆滨城听到了他的话,不免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于是询问道,“你娘生病了吗。”
  那个刚刚因为得到银子而有点高兴的少年,在听到穆滨城的讯问后,脸上又变得晦暗起来,他声音低低的说,“前年我爹生病,家里花了很多钱医治,去年人还是没了。今年我娘又病了,家里已经没钱了。”
  穆滨城又拿出十两银子给他,“其实楠木是很值钱的,就算拆了做家具,也值十五两。”
  他看着钱,很想收下,可是嘴里却说道,“可是这车已经很旧了。”
  等到穆滨城用命令式的口吻说,“拿着。”
  他才将钱收下了。赵大就站在旁边,这次看到穆滨城平白无故给这少年钱,他反而没有说什么。
  东西买贵了,他会说。可是仗义疏财,他却除了敬佩,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像他这样走南闯北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谢谢。”少年声音发哑。
  他接着说,“我叫葛斌,家住在南城麻缕街倒数第二家。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现在我娘病着,我不便离家,等我娘病好了,我愿意供您驱使,以报恩情。”
  穆滨城已经招呼赵大一起来将车套在马上,葛斌一直追问,穆滨城却说,“你不必知道,快回家去吧。”
  葛斌站在一旁,看到穆滨城将马车套好,还想上前讯问,
  穆滨城却严肃道,“回去。”
  那少年看穆滨城实在不愿意告知他姓名,便跪在穆滨城面前,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边本就人少刚才穆滨城给钱的过程,没人外人看到,到葛斌磕头的时候,才引来了几道目光,后来葛斌又起身走了,那些目光也跟着走了。
  买完车之后,穆滨城并没有马上回客栈,而是跟赵大两人架上马车,去取回琉夏分数会夹带出来,藏起来的财产。
  琉夏昨晚睡觉之前,悄声告述穆滨城,“你给我买衣服的时候,我就想,我也应该送你一点东西。”
  “你不是买了一匹布,打算要给我做衣服吗。”穆滨城说。
  其实给穆滨城买的那块布,是所有东西里边最贵的,要三两银子。
  “是我这些年存的钱。”琉夏说。
  穆滨城闭着眼睛说,“你的钱,你自己放着就行。”
  琉夏说,“在外面呢,你要去帮我取。”
  穆滨城说,“好。”
  琉夏把藏钱的地方详细告诉穆滨城,“李家院墙后面,有一座倒塌的房子,那房子西北面一百步,有一口被杂草盖住的枯井,井口上有一个三角形的标记,在那个标记下面的第三块石头是松动的,我的钱全放在里面。”
  穆滨城说,“好,我明天早上就去帮你取来。”
  琉夏看着闭着眼睛的穆滨城,看了许久,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以为他睡着了。
  “戏文里负心的男人,拿了女人的钱之后,就要把她抛弃了。”琉夏自言自语道。
  穆滨城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琉夏。黑暗里,琉夏也能看出他脸上的苦恼,还有纵容。
  她不知道,穆滨城现在已经是极度忍耐了。他不想跟自己妻子的第一次,发生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客栈里。
  可是琉夏睡在旁边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还凑近他的耳朵低声的说话。无论如何,穆滨城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美人在怀,还要坐怀不乱,这让他很难受。
  可是他又不能让琉夏离开这个房间,虽然刚才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把下午就一直跟着他们的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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