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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伴你,不醉不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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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王爷生死未卜,甚至可能死大于生,苏瑾寒心急他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好好修养调理。
腾策和青芽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青芽顿时哭了,扑在苏瑾寒的身上哭得伤心,“小姐,您怎么这么傻啊,您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小姐,你快些醒过来吧,您不好好照顾自己,等找到王爷,王爷看到您这幅模样,该有多伤心啊。”
听着青芽的哭声,腾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苏瑾寒的聪慧,考虑周到,他都看在眼里。
而她对庄靖铖的真心,痴心,矢志不渝,也深深的感动了他,他打心眼里认定了苏瑾寒就是未来的靖王妃了。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自叹息,只希望庄靖铖能快些回来,不要叫她继续这么担惊受怕下去才是。
张大夫也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开药给苏小姐调理身子,身子骨硬朗一些,总是好事。”
至少更能扛得住。
“我跟你去抓药。”夏禾和腾策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夏禾淡淡道:“我随张大夫去抓药,你去找王爷。”
腾策点头:“好,那苏小姐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两人双双离开,只留下青芽坐在床边抽噎着照顾苏瑾寒。
苏瑾寒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不断的,来回的,重复着她上一世的惨痛经历。
上一世瞎眼的,被砍头的痛楚不断的折腾着她。
但最痛的,还是因为心里的歉疚。
外公一家的死远比她自己的死要更加让她痛心。
那股歉疚折磨得她心死神伤,疼得叫她几乎无法自持。
但是后来,场景却在骤然间变化,她出现在了一个鲜花盛开的谷地。
满山遍野的鲜花绽放,蝴蝶在花丛间飞舞,满鼻都是清甜的花香弥漫,苏瑾寒有些醉了。
就在这个时候,庄靖铖出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一双妖冶美丽的桃花眼,灼灼风华之下,他满脸醉人的温柔笑意。
“小寒寒,过来。”他朝着她伸手,笑容浅淡而醉人。
苏瑾寒忍不住扑上前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腰,哽咽道:“你这个坏人,这个坏人,不是说好让我乖乖在驿馆等你,你忙完就回来吗?”
“为什么食言?为什么要出事?你个骗子,大骗子。”
她伤心的恸哭着,他温柔的安抚着,后来,他吻了她,她热烈的回应,再后来,他们……他们还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
她在极致的愉悦中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庄靖铖。
心里一慌,苏瑾寒焦急的站起身来,喊他:“庄靖铖,庄靖铖,你在哪里?你别闹,快出来。”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入目已经不是那片花海,四处都是断枝残壁,就像是被洪水席卷过一样,满目疮痍。
苏瑾寒迈步想要去找庄靖铖,脚却被一只青白得已经开始腐烂的手给抓住了。
低头看去,庄靖铖的脸出现在眼前,只是他再也不是风华绝代的他,美丽的脸上一片青白交替的死灰,枯涩的唇瓣蠕动着发出了声音,“我就在你身边,小寒寒,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了?”
“啊……”苏瑾寒发出一声尖叫,猛然开始挣扎起来。
“不,你不是庄靖铖,你不是。”
她的庄靖铖,容貌倾城,她的庄靖铖,美貌如花,她的庄靖铖,温柔以待。
她的庄靖铖,绝对不会是面前这古古怪怪的,明明已经开始腐烂,却能说话的东西。
哪怕他顶着庄靖铖的容貌,也不会是他。
在苏瑾寒的尖叫声中,猛然被压在身下。
那一双惨青惨青的手死死的箍着她的脖子,叫她喘不上气来。
“小寒寒,既然你这么爱我,那就下来陪我吧,只要你死了,就能来陪我了,哈哈哈……”
刺耳张狂的笑声让苏瑾寒沉沦在绝望之中。
……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快松开啊,您要把自己掐死了。”现实中,青芽拼命掰着苏瑾寒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眼中全是绝望的泪。
小姐的力气好大,大得她完全抓不住,小姐这样,会把自己给掐死的。
“来人,快来人啊。”青芽不由得尖叫着。
驿馆这边原本都是庄靖铖从京城带来的人,但是后来庄靖铖出了是,南栀他们也都被控制了起来,苏瑾寒就让腾策带他们,都去找庄靖铖去了。
平日里,除了苏瑾寒和青芽主仆俩,就只有夏禾在了。
如今夏禾去抓药了,青芽满心都是绝望。
苏瑾寒的力道大得让青芽完全扯不住,一双手死死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怎么都扯不开,一张脸也被掐得青白交替。
就在青芽无计可施的无助时,从旁伸出一只手来,猛然点在了苏瑾寒的睡穴上。
青芽猛然松了口气,满脸泪痕的看向夏禾:“多亏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禾蹙眉替苏瑾寒把了脉,见脉象趋于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夏禾问青芽。
青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小姐忽然就掐自己的脖子,力气大得很,我怎么都扯不开。”
夏禾将手中的药包递给青芽:“我在这里守着,你去给小姐煎药。”
驿馆里的人她们也不敢用,都是亲力亲为,尤其这种要入口的东西,更是如此。
青芽接过药包,应声去了。
苏瑾寒反反复复的昏迷清醒,病了五日,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整个人看着既憔悴又虚弱,苍白得让人心疼。
青芽哭得眼睛红肿,就没有消过,看到苏瑾寒清醒,兴奋得险些没有厥过去,被苏瑾寒让夏禾逼着去睡觉了。
腾策他们还在找庄靖铖,而苏瑾寒大病未愈,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在驿馆等着。
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苏瑾寒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苏恒,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喃了一声:“哥哥……”
嗓音又轻又浅,几乎是刚出口就散了。
苏恒看着不过分开了一个多月,就瘦得不成人影的苏瑾寒,心痛无比。
上前坐在床边,都不敢伸手碰她,怕一伸手触碰,她就碎了。
“傻丫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不是答应过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吗?”苏恒疼惜的说。
直到此刻,苏瑾寒才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
“哥哥,你怎么来了?”苏瑾寒轻声问道。
沆州的水患上报了朝廷,京城自然收到了消息,苏恒是苏记的掌权者,消息自然灵通。
苏瑾寒怕他担心,还特地修书一封,快马加鞭传回去,让苏恒不要担心,免得他赶过来找她,来回奔波。
可是她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这么的猝不及防。
“哥哥担心你,所以就来了。你看看你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搞的?庄靖铖不见了,就派人去找啊,找到他就好了,折腾自己做什么。”苏恒恨铁不成钢的说。
苏瑾寒闻言,眼圈顿时红了,咬着唇固执的看着他,不肯落泪。
自从庄靖铖失踪开始,她就一直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能哭,所以在外人面前,她便是再痛再苦,也不曾哭过,唯剩的,就是压抑,死死的压抑。
可是压抑久了,是会爆发的,所以她病了,病得一发不可收拾。
生病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苏瑾寒也是如此。
在外人面前还能抑制,但是在苏恒面前,最亲近的哥哥面前,却根本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绪。
忍耐半晌,眼泪还是忍不住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哽咽着,喃喃着轻唤着苏恒。
苏恒心疼不已,猛的将她锁在怀里,骂道:“早知道你如今这样,上次离开,我就该带着你走。还有庄靖铖,他不是说了要好好照顾你吗?他连自己都护不住,将你给折腾成了这样,他凭什么娶你?我又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
苏瑾寒哽咽道:“哥哥,你别怪他,是他救了整个沆州,如果不是他,沆州如今或许早就已经尸横遍野了,他很棒的,哥哥你别怪他。”
苏恒见苏瑾寒这个时候还不住的为庄靖铖辩解,心里更酸。
傻丫头,喜欢上一个人,就觉得他什么都好,可是他好不好关哥哥什么事?哥哥只在乎你好不好啊?你现在这样,知道哥哥有多伤心吗?
“哥,我一直坚信他没有死,可是我前两天昏迷的时候做梦,梦到他死了,死得特别惨,还问我为什么不救他?要我陪着他一起去死。哥哥,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真的想陪着他一起死了算了,可是不可以,我还要好多的事情没有做,我还要陪着我的亲人,守护我的亲人,我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去死呢?”
“而且他现在只是失踪而已,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就有可能还活着,你说对不对?”
苏瑾寒仿佛落水的人抓到浮萍一般,抱着苏恒痛哭着,喃喃的哭诉着自己心里的委屈和伤痛。
苏恒抱着她,心痛不已,开口却全是柔和,“傻瑾寒,你都说了,你相信他没有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日没有找到,就一日都不要放弃希望。你再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那么虚弱,那么丑,他就是站在门口,你都走不到他面前,你觉得他会喜欢这样的你吗?赶紧把身体养好,哥哥陪你一起找他。”
什么样的话都治愈不了如今的苏瑾寒。
所以苏瑾寒依旧在哭,抱着苏恒,哭得可怜兮兮的,柔弱温顺得像只猫咪蜷缩在主人的怀里。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终于没有了动静。
苏恒低头,就见苏瑾寒脸上尤带着泪珠,竟然已经睡着了。
轻叹一声,苏恒小心翼翼的将苏瑾寒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示意夏禾跟着他出门。
“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说说,事无巨细。”苏恒道。
他虽然知道了些大概,但到底人不在沆州,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夏禾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苏恒闻言沉默了许久。
“你好好照顾瑾寒,我出门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苏恒说了一声,这才离开。
妹妹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人,他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不管。
或许是和苏恒的那一场哭诉让苏瑾寒纾解了心里的郁闷之气,第二日早起,苏瑾寒的脸色竟然好上了许多。
苏恒本来还想,要是苏瑾寒还是昨天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就把她骂醒,打醒,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苏瑾寒的表现特别的好。
苏瑾寒吃东西的时候,苏恒就坐在一旁,用一种打量怪物的目光看着她。
吃东西的时候,被人目光灼灼的这样看着,还能吃下东西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偏偏苏瑾寒做到了,而且特别的闲适。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苏瑾寒这才抬头看苏恒,微微一笑,道:“哥哥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能饱?还是我是怪物,你不认识我了?”
苏恒这才悠悠道:“我只是在奇怪,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人,今天就忽然活了。”
“哈哈。”苏瑾寒哈哈一笑,对着苏恒道:“哥哥都说了要死要活了,不活难道哥哥希望我死了?”
苏恒虽然自己不忌讳这些,但是却不喜欢从苏瑾寒的嘴里听到这个,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少说那些不吉利的。”
苏瑾寒道:“哥哥不是最不相信这些吗?”
“不相信这些,不代表喜欢听到。”苏恒淡淡道。
苏瑾寒撇了撇嘴,淡淡道:“好吧,我吃饱了,出去溜一圈,霉了两个多月了,要好好晒晒太阳。”
苏恒看着苏瑾寒走出房门,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苏瑾寒站在院子里,抬头迎视着阳光照下来的方向。
阳光太过耀眼,闪得她都睁不开眼睛了,不由得伸手挡在眼睛上。
阳光洒落,为苏瑾寒渡上一层金色,显得无比的耀眼。
一场哭诉一个拥抱,让苏瑾寒彻底的醒悟过来。
她重活一世不容易,怎么能够这样颓丧呢?她还没有报仇,也没有看着上一世的仇人一个个得到应有的报应,怎么能就这样颓废?
再说了,庄靖铖如今虽然失去了踪迹,但是她愿意相信奇迹,愿意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就算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他肯定也在某个角落里养伤,或许等伤好了,他自己就回来了。
如果他回来看到这样颓废的她,会该多嫌弃?她才不要被他嫌弃呢!
再者,就算他真的不在了,他也会……永远活在她的心里。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之后,虽然痛的依旧在痛,却不会再郁结于心,精神状态自然也就跟着好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苏瑾寒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就再也在驿馆呆不住了,再次随着官兵四处找寻庄靖铖的踪迹,只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直到这一日,苏瑾寒刚刚去过一个地方,满心失望的时候,苏恒找到了她。
“跟我走。”苏恒拉着苏瑾寒就走。
苏瑾寒有些懵懵的跟上苏恒,“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苏恒语速略急,隐约带着兴奋。
苏瑾寒不明所以,追问他又不说,只能无奈的随他上了马车,朝着城外而去。
苏恒此行其实是带苏瑾寒去找庄靖铖的。
苏记的生意遍布天下,也做批发的生意,许多的贩夫走卒都会去苏记批发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挑着东西走街串巷,甚至在个个村落间游走。
而苏恒则是画了庄靖铖的画像,让每个铺子都请那些商贩记住他的样子,在走货的时候,若是看到了他,就通知一声,必有重谢。
果然,今日有人告诉他,在离沆州城约莫一日脚程的地方,一个叫小溪村的村落,见过一个和庄靖铖很像的人。
那里三面环山,几乎与世隔绝,只有一条山路连通外界,除了知道的走货商贩,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去那里。
正巧有个走货的货郎去了那里一趟,发现了庄靖铖。
可惜的是,那个货郎只是觉得像,却不敢确定,所以苏恒此刻不敢告诉苏瑾寒实话。
他怕到时候不是,苏瑾寒会伤心。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想她再伤心。
不告诉她,即便到了之后,发现不是庄靖铖,苏恒也能想到千万个理由搪塞过去。
苏瑾寒自然不知道苏恒的用心良苦,见他不说,也就不再问了,她相信,苏恒不会害她的。
“哥,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苏瑾寒道。
“好。”苏恒应了一声。
苏瑾寒毕竟大病初愈,身体其实还很虚弱,只是她故意让自己看着很精神而已,所以不过片刻,苏瑾寒就睡了过去。
怜惜的看着苏瑾寒憔悴的面容,苏恒小心翼翼的将苏瑾寒放好,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而他自己则是坐在角落里,只占了一点点的空间。
走货郎一日的路程,马车也要近两个时辰才能到。
加上最后一段山路难走,几乎走了三个时辰才到。
苏瑾寒被颠得浑身几乎都快散架了。
“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咱们这都快走了一天了。”苏瑾寒早就被颠簸醒了,此刻正不住的抱怨。
苏恒心疼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缓缓,却依旧不肯透露半点消息,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他们到达小溪村的时候,日色迟暮。
黄昏的余晖洒在山谷之中,为所有的一切都度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
苏瑾寒掀开窗帘的时候看到了,不由得赞叹。
小溪村三面环山,却有一条约莫四米的小溪流过,故而因此命名。
小溪两边都是梯田,层层落落的遍布着,因为地势高,并没有受到洪水的波及和影响,地里种的庄稼看着也很青翠茂盛。
苏瑾寒不由得赞叹,“好美。”
目光四下打量够了之后,苏瑾寒才看向苏恒,不解的问:“难道哥哥就是带我来看风景的吗?若是要看景色,哪里都能看的。”
根本不用跑这么远的!
苏瑾寒心想。
苏恒依旧没有回答,反倒命车夫,“你去向村民打听一下,问问白子信家在何处。”
车夫应了,跳下马车朝着村民而去,问路。
许是村里许久不见马车来了,那村民很是好奇的往马车这边看了一眼,这才指了指一个方向。
车夫道了谢,重新驾着马车朝着白子信家而去。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苏恒都命人去打听人家了,就说明快到了,苏瑾寒也不着急了。
到了地方,车夫当先跳下马车上前敲门。
没过一会儿,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谁了?就来了,等等啊。”
跟着,木门被打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
她虽看着稚嫩,身上的衣服也不过是普通的棉麻衣服,但是整个人看着收拾得很干净,梳着双丫髻,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困惑的看着车夫。
“你是?”困惑的问着,目光却扫过马车,看着苏氏兄妹下车。
“这位姑娘,请问这是白子信家么?”苏恒带着苏瑾寒上前,行了一礼,客气的问道。
“是。白子信是我爹,二位是要找我爹吗?”小姑娘声音清脆的问。
“秋落,是谁找我?”里头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苏恒道:“听闻一个多月以前,白子信救了一个人回来,不知可有其事?”苏恒依旧问道。
苏瑾寒听到这里,瞳孔骤然紧缩。
一个多月以前,那是……
白秋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哦。你们是来找庄大哥的,快进来吧。”
苏瑾寒心跳骤然急促了起来,庄大哥……她说庄大哥……是不是他真的在这里。
苏恒抓着苏瑾寒的手,止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半带着她跟在白秋落的身后进到屋里。
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有一个汉子正在劈柴,见他们进门,直起身子摸了摸汗珠,眼神困惑的看着白秋落,似乎在问他们是谁。
而院中摆着一张圆木桌,有两人正在对弈。
两人都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苏瑾寒他们坐着的人看不清容貌,而另一人,面容清隽英朗,正手执白子,似在考虑要在哪里落子。
苏瑾寒看着他,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可是,庄靖铖呢?难道是背对着他们的这个吗?
苏瑾寒想着,屏息看着那人的背影,还真看出了几分熟悉来。
正在这时,白秋落开口了:“庄大哥,你朋友来找你了。”
轮椅上那人闻言回过头来,那一眼的回眸几乎在瞬间灿烂的苏瑾寒的整个世界,让她屏息,是他……是庄靖铖,真的是他。
苏瑾寒几乎喜极而泣。
哽咽着疯狂的扑过去抱住他。
眼泪啪嗒啪嗒疯狂落下,手也紧紧的握着拳,拼命的捶他的背,“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捎个信回来,让我们安心,你怎么做得出来,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让我们担惊受怕这么久,你……庄靖铖你真是坏透了……”
苏瑾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字字句句都在控诉。
苏恒看到庄靖铖的那一瞬间,终于松了口气。
他真怕这次还不是,那苏瑾寒该有多担心啊。
好在是他,没有找错。
苏恒嘴角释然的笑意还没有完全绽放,就看到了庄靖铖完全陌生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顿时一紧。
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
然而老天总是爱开玩笑。
苏瑾寒还没有哭完,庄靖铖忽然伸手推开了她。
没错,就是推开。
苏瑾寒站立不稳的跌坐在地上,满脸是泪的看着他。
庄靖铖一脸嫌弃的皱眉,“这位姑娘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苏瑾寒双手被地上的泥沙磨破了皮,渗出血来,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庄靖铖,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一旁的苏恒快步上前抓住苏瑾寒的手,将她拉起来,怒视着庄靖铖,“庄靖铖你干什么?”
若说方才他还有些理智,那么这会儿理智都已经见了鬼。
自己的妹妹对他心心念念这么久,找到他却被推倒在地,若不是怕苏瑾寒伤心,他真想打死庄靖铖算了。
“你也认识我?”庄靖铖挑眉问道。
这话问得苏恒和苏瑾寒都是一愣。
“庄靖铖,你……你不记得我是谁了?”苏瑾寒小心翼翼的开口,眼中又是祈求,又是紧张,死死的盯着庄靖铖的眼睛,想看出些什么不同来。
然而,庄靖铖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问了。
眼中没有半点的弄虚作假,完全是一片陌生。
苏瑾寒承受不住的晃了晃身子,若不是苏恒扶着她,她几乎都要栽倒在地了。
傻傻的看着庄靖铖,苏瑾寒回不过神来。
她找了他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却被遗忘了,是这样吗?庄靖铖,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这时,一旁另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淡淡的开口了,“二位远道而来,到屋里坐着谈吧。秋落,烧些开水,泡壶茶上来。”
“哎,好。”白秋落应了一声,担忧的看了一眼苏瑾寒还在渗血的手,转身朝着厨房而去。
没过一会儿,苏恒和苏瑾寒兄妹,庄靖铖,白秋落,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另一名男子,邵南初一起坐在了他的房间里。
邵南初和庄靖铖各自端着一杯茶在喝,而苏瑾寒和苏恒却看着庄靖铖,沉默不语。
一旁的白秋落在这个时候打破了沉默:“这位姐姐,你的手受伤了,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包扎一下可好?”
苏瑾寒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庄靖铖那一推用尽了力道,她跌坐在地上的时候,用手撑着地板,手心被地上粗粝的沙子和小石头给磨破了,有些深的伤口上,还嵌着沙子。
直到这个时候,苏瑾寒才感觉道火辣辣的疼痛在掌心爆炸开来。
她抬头看向庄靖铖,却发现他依旧神色平静的喝着茶,没有半点关注和心疼的意思,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心口一抽,跟着便是细细的密密麻麻渗透开来的痛楚,疼得她心脏都要爆裂开来了。
一旁的苏恒见状,倒是心疼的蹙眉,伸手抓着苏瑾寒的手,脸色很是难看的剜了庄靖铖一眼。
“有劳白姑娘了。”苏恒对着白秋落道。
白秋落对着他落落大方的一笑,道:“不麻烦,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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