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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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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恪非
文案:
初次见面,他是老太爷领回来的外室子,掣襟露肘,一个骷髅头,一张哭丧脸。
她腆着脸,揪住他的衣领声音细细道:“小叔叔”。
他眸色沉沉,想说什么却是忍住了。
后来,任霁月拉着她从森森的紫禁城出来,她掰着他的手,语气生硬道:“你只不过是我小叔叔,难道还能管我一辈子?”
他喉头哽塞,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这一路上走来,身边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任霁月唯紧紧攥住石榴的手。暮霭沉沉中,石榴凝着他的眼:“任霁月,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向巧思善辩的他站在她面前却像个呆头鹅,石榴却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垫起脚吻过他眉角的朱砂痣:“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反正盖了印儿就是我的了。”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主角:石榴、李霁月、朱今白 ┃ 配角:路人甲乙丙丁 ┃ 其它:真小人与伪君子
第一卷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第1章 风月错
入了冬的顺天府整片天空都是灰扑扑的颜色,像是随便抖一抖便能落下好大的灰似得。小顺子紧了紧自己的袖口,仔细着别让风灌了进去。
御前当差可不是件马虎事,要是染了风寒告了假惹了主子厌弃还是小事,若是让主子爷当心染了病那才真是会抹了脖子掉脑袋的大事。
一说起抹脖子,小顺子可真真是佩服屋里的那位姑娘。
打谁的面脸不好,偏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咱万岁爷的脸。
咱万岁爷也是好脾气,当真是爱这位姑娘看到骨子眼里去,落了那么大的面子,也仅仅是将那姑娘掳到背上摔倒在奉天殿里。。。。。。。
唉,也不知万岁爷如此浓密深厚的爱在这深宫中对这位姑娘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只可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罚既是恩,恩又是罪。
小顺子思及此默默离殿门远了,生怕自己凑得近了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事。
紫禁城回荡着日暮里敲响的沉闷的古钟声,将栖在树桠里头的寒鸦惊着了,呼啦啦横飞了一片,盖过本就昏暗的日头,又生了几分阴涩可怖的感觉。
奉天殿内,数不清的蜡烛点在地上,明晃晃的不知迷了谁的眼。窗扇半开半掩,风从外头灌了进来,将垂在地上明黄的纱幔绞成一根细长的条儿。
蜡泪落在光洁的地上,顺着蔓延开,而在地上蜡泪的尽头的石板上跪着一个少女,着着翠色衣衫,面色苍白却难掩丽色,凑得近了还可以看见她跪在地上隐约发着抖,大概是怕极了,连唇色也是白的,看上去真真是可怜的紧。
若是换个人大概是会被她如今这幅姿态给骗了吧。
朱今白缚手站在案桌边,越过桌子上摞的厚厚一叠的折子冷冷的看着她。
真是翻了天了。原以为怜她忍她纵容她不过是让她多朝自己笑笑,哪知她整颗心都是歪着扭着长,长到别人心坎里去了。
让他如何能忍,如何可以忍?
约莫是气到了顶点,朱今白看着她这幅恍惚害怕的样子越觉得悲凉,他那么爱她,可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没有神志不知何时便会发怒的杀人狂。
思及此,他长腿一迈大步跨了过来,从地上半提起她:“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他眼皮子地下郎情妾意,偷偷摸摸做着那些令人恶心的事?
哈!多么可笑,他堂堂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却在情爱上输给了一个臣子。
多么可笑,可笑到可恨。
石榴任凭他将自己提起,惶恐占据了所有的头脑,甚至忘了该如何在皇上面前讨巧——往日这都是她轻车熟路的,可如今那些谎话都是说不出了,小嘴紧紧闭着,眼泪婆娑的看着他,不辩解也不否认。
那双秋水眸好像在说:“你杀了我吧,就算杀了我,也不会爱你。”
爱到极致便像一团炽热的炭落在了寒夜的冰水里,炽热被寒冷分崩瓦解掉,悠悠的只剩下可怜的一撮烟,那灰色的烟里,你无论怎么认真的去看,都认不出是爱是恨,好像爱恨本就为一体似得。
朱今白觉得出离的愤怒,他一把提起石榴将她拖到那四合严实的明黄色床榻上,脊背陷在绵软的绸缎里,双腕被举到头侧,令人窒息的龙涎香铺天盖地把整个人淹没,石榴忽然怕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一直摇头:“皇上,不要。。。。。。”
朱今白根本不理会她,紧紧扭着她的胳膊说道:“早该这样,我本应该早就要了你,若是早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儿,起码还得了你的人,等着你有了朕的骨肉,朕再跟你耗个十年二十年,还怕你不收敛心思?”
眼见他要动真,石榴真的怕了,她不停的朝后退朝后避开,长而洁白的脖子是一段上好的骨瓷,完美的弧度轻轻弓起,仿佛在邀请着人亲吻,折断。
朱今白一直忍着不动她,也不近任何女色,因为他觉得男欢女爱本是双方探索的过程,他希望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石榴完整的信任,于是纵着她,可没想着这个人压根儿从来不把他当成事,你说可悲不可悲。
忍了二十几年还没开过昏的和尚最是见不得如此绮丽的景,朱今白喉咙一动,只觉得腹部一团火热,像是一团燃起来的火球不知安放在何处才好。
那一团如同有生命似得,炽热而跳动抵在石榴的腿上,她一吓脸色更白了,想躲却无处可藏,双手无意识的在床榻上摩挲。
忽然,摸到一块冰凉的玉,也不细看那是什么东西,径直砸到了朱今白脸上。朱今白一愣,玉珏撞在他的眉骨,撞出了血,这才哐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玉珏上的石榴花碎了一地,好像一个人破碎了的心,每一片都折射着绝望痛苦的烛光。
朱今白放开石榴,石榴拥着自己半褪的衣衫泫然欲泣,伸出手抹开眼泪,却看见朱今白呆呆地捏着破碎的玉珏,喃喃的问她:“你竟把它摔碎了,你可还记得,这是你送给我第一件礼物,这些年来我日日伴着它入眠,不敢轻易磕碎了它。。。。。。而你却就这样将它摔碎了,任石榴,你就这样将孤的一片真心践踏如此么?”
石榴抱着自己的衣服略微整理了,一边哭一边摇头:“我没有践踏。。。。。。皇上,我没有。。。。。。。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才让你误会我对你有意,这些年来我一直心悦李霁月,根本。。。。。。。”
“别说了。。。。。。别说了,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他!”
朱今白紧紧的捏着她的胳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后槽牙碾着说出来的。
石榴被吓的闭了眼,朱今白慢慢凑近前去,伸出舌条慢慢舔舐尽她脸颊的泪水,潮湿恶心的触感在脸上挥之不去,那舌风头一转,径直往下折去。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小顺子惶恐的尖叫声:“李太傅,你不能进去,陛下,陛下正在批阅奏折!”
李霁月步履一顿,双手握的紧紧地,强忍着要掀开那朱红的门扉,抱拳朗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相奏。”
听到他的声音,朱今白通红的眼如饿狼一般凶狠,他捏着石榴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过去:“瞧瞧,他真是疼你疼的紧惜,朕都把他调出去了,他还能跑回来护着你!石榴,朕告诉你,有朕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做你们的双飞梦!”
石榴闭着眼睛摇头,眼泪落了满面,可朱今白作恶的手还没听:“叫啊,你继续叫,让他听听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他如此迂腐的人怕是什么都没给你吧。没关系,这些朕都可以给你,叫出来,让他听着!”
话罢,大掌拉着布帛往下一扯,刺啦啦的声音响在空气中,到处都是飞散的线头,稚嫩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男人贪婪的目光中泛起了微红,石榴害怕的推开他:“不要,皇上真的不要。”
可他黏了过来,一双鹰爪紧紧的箍住她,紧紧的捏着她,薄唇在她身体上流连。
如蛇一般阴森,缠绕着自己。
石榴怕的断了最后一根弦,不顾一切的叫到:“李霁月,救救我,救救我。”
李霁月再也不顾君臣之礼,在小顺子极力的阻拦下一脚踹开门扇,待看到石榴衣衫不整的被朱今白压在身下,目呲尽裂。
朱今白却抬起赤红眼:“看到了?”
李霁月已是忍不住,抽出腰间的软剑一步向前却被扑面而来的暗卫牢牢锁在地上。
朱今白起身,拢起衣衫,随手捏起柄长剑挑起他的下巴:“恨吗?不要恨,因为朕比你们更恨,惦记了朕的东西还想如何?”
他丢开剑,随手拉开石榴胸前的肚兜,捏着那两团白软:“看到没?恩?朕问你话!”
李霁月牙齿都被咬的出了血:“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朱今白冷笑摇头:“你以为你坐到太傅之位就可以同朕唱反调了?朕告诉你,你即使权倾朝野,狗依旧是狗。朕今日不仅将你的腿打断了,还赏你好好看着,让你好好看着朕是如何让石榴成为一个女人的。”
“拖下去!给我好好打。”
石榴半抱着他的胳膊:“不要,皇上不要。我错了别打他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朱今白闭上眼,拉上帷帐,冷声道:“晚了。”
他拉开石榴最后的屏障,红的像血的唇贴在她的耳郭处,轻轻说道:“石榴你最初便不该招惹我的,既招惹了我就不该把心放到别人身上去。我这一生什么东西都靠抢来的,可我不在乎,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我总觉得扭了就是扭了,只有扭下来了才是自己的。”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干净,石榴闭上眼忽然听见李霁月一声闷哼,眼泪簌簌又出来了,这一日仿佛永远流不干似得。
朱今白慢慢附上去,一边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侧脸,身下却又狠又厉的劈开她:“石榴,你好好看着,如今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
灯盏猛然炸了一声,祠堂内昏黄的灯影跳了一下,石榴跪在蒲团上从梦中惊醒,身后尽是一身冷汗。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令人生怖的梦,而梦的人她看的很是清楚却又不怎么认识,好像从未见过那人。
而另一人朱今白,乃是当今圣上异母兄弟,为人风雅甚是清高不爱玩弄朝权。
所以,石榴觉得奇怪,不知自己为何做了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正想着,小丫头红药掩着帕子走了过来,弯下腰肢说道:“小姐,夫人让你先回去呢,老爷那由她说去,跪的时间久了莫伤了身体。”
石榴呆呆地起身,任由她将自己扶起,行动间,忽然半掀开腕间的袖子,只见一大圈乌黑的掌印,急匆匆跑回闺房里一看,石榴只差哭了。
身上全是梦里留下来的印子,红的像是被掐了似得,倒是不疼,可怎么用水都洗不掉。
石榴忽然想,那梦莫非不仅仅只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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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室子
晓来风弄,昨夜跪在那上了寒,又不知身上从哪弄的一些淤青,第二天早晨起来石榴的鼻子就像塞住了,可想躺在床上多睡会儿,却又听到红药说,老太爷今日又让把大家都拘过去。
石榴撇撇嘴,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位老太爷,因为他膝下唯有父亲一个儿子,而父亲为人清正端廉,尤恶纳妾亵妓之事,唯有崔贞亲一个夫人,奈何崔贞自诞下石榴后便大伤身体这么多年也未让任家再多添一个麟儿。
老太爷整日急的团团转,同崔贞商议抬几个家室差干净人家的女儿给任老爷做妾,等生了儿子便过到崔贞名下,于此也能保住任府的香火不断歇。可任老爷梗了脖子说什么都不肯,可怕任老爷气的够呛,如此对崔贞母女更是没一个好脸色。
于是,今日这么早把他们叫过去指不定没什么好事。
过了霜降,顺天府的温度便降下来了,起的早时可看见重重回廊旁的花盘里攒了一夜的霜。石榴体虚格外怕冷今日穿了件银色双绣牡丹夹袄,下着绯红色罗裙,颈边垂着两颗狐狸小球,越发衬的人娇媚可爱,可她前脚刚踏进正堂,任老爷便紧紧皱起眉头:“你看看这顺天府里的小姐有谁像你这般,让长辈们等着这么久的?传了出去别人倒说我们任府不懂得规矩,哪户人家敢同我们结亲?”
石榴心里悱恻,可还是不敢顶一句嘴,开玩笑,老太爷的积威可不是谁都能忤逆的,若是真烦了她给自己冠个不孝的名儿,就是请了家法石榴都不能说个委屈。
她微微撇了撇嘴,行了个礼,眼观鼻鼻观心看上去安分极了:“回太爷的话,孙女错了,以后孙女一定得早来。”
父亲终究是护着女儿的,听女儿这般说话,任施章赶忙打圆场:“父亲早上不易动怒,为了这么个丫头伤了自个儿身子怕是不好,石榴等吃过早饭自己去将女德抄个几遍再交给我看,听见没?”
说罢,故作凶狠的瞪了瞪眼。
石榴连声答应,父亲故意做出个凶恶的样子让老太爷撤气呢,至于抄写女德,父亲只怕也不会多过问。
刚上了桌子,崔贞便添了碗碧梗粥给她,恰好瞧见她眼底青黑一片,问道:“昨晚可是没怎么睡好?为何脸色疲色如此之甚?”
石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打昨晚回去睡了,一个个梦像走马灯似得在脑袋来过了一遍,石榴虽在梦里却感觉如同置身处地,等天亮了累得像是被人五马分尸了似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可也记不大清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唯一记的清的就是跪在祠堂里做的梦。
可那个梦太诡异可怖,石榴自己也不敢深想,可道了句阿弥陀佛便乖乖吃粥了。
老太爷看着石榴这个样子就气不一处来,又看见任崔氏如此娇宠独女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当下没好气道:“累?咋们任家的小姐可是不得了,同工部侍郎家的二女儿都打的起来架,多跪几个祠堂又如何?”
又来了,又来了。
石榴无声蓄泪,端着碗怎么也吃不进粥。
任施章不知这爷孙两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忽然朝老太爷问道:“爹,昨日听阿福说你领了个少年郎回来?是何身份?”
最近顺天府人口户籍查的极严,仿佛在找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任施章生怕自己爹一个不留神招惹了什么祸患便将心里的疑虑问了出来。
这可拔了老太爷下巴的胡子,只见他愤怒的将筷子往桌子一掷,吓得石榴和任崔氏碗差点都没端稳,才疾声厉色道:“你自做上了大理寺少卿后,便把官威耍到家里头来了?是不是也想拘了我去大理寺好好审问才满足你?”
任施章惶恐,站起来躬身抱拳:“父亲,儿子只是多问了句嘴,若是父亲不说也是不用紧的。这次是儿子糊涂。”
如此老太爷的火气才顺了顺,而后一双如炬的眼瞟到崔贞处,忽然问道:“你当真不替你丈夫纳妾为我们任家传个香火下去?”
试问世间哪里会有女人当真愿意将自己的丈夫分担出去,可自己膝下无子,就算是被休弃回了娘家也是没有个怪头。今日来看公爹的样子怕是要动真格了,崔贞就是心腔里再滴着血也只能咬碎牙齿自个儿替丈夫抬回几房小妾了。
崔贞还没说话,任施章却急眼了:“父亲何苦一而再,再而三苦苦相逼,贞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曾发誓,此生却不负她。这任家香火传不传的下去是命,是我任施章造的孽受的过错,父亲莫再逼迫贞娘了。”
人老太爷冷哼一声忽道:“你不负任崔氏,便负我们任家?不错,真是我们老任家出的痴情种,好,如此我便罢了。”
任施章同贞娘刚松口气,石榴也汗蹭蹭仿佛从鬼门关走了趟回来。她可不喜欢家里多几个其他的女人,娘本来身体就不好,等那些人进了门便是更郁郁寡欢了。
任老太爷突然说道:“你们情我不拆开也不屑拆,可我们任家的香火还是要传下去了的。”他偏头,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去将李霁月带过来。”
李霁月?
好熟悉的名字。
石榴皱着眉头,这不是她在梦中听到的名字么?
任施章握住崔贞的手,也不知任老爷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片刻不到,便见那小厮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他身上虽然穿着华丽,可脸颊瘦的皮包骨头,手指上都是红创,看见大堂里站着这么多人微微有些拘谨,更敛了眉紧抿着嘴。
“霁月过来。”
任老太爷声音变得是石榴不曾听过的柔和,他招招手,少年迟疑的走过去低着脑袋。
任老太爷的大掌落在他的头顶,轻轻拍了下,对他说:“好孩子,别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任家其他三个人炸的外焦里嫩,什么叫一家人?
任老太爷转头,对着任施章道:“不瞒你们也瞒不下去了,十四年前我调任江南,邂逅一温婉女子,奈何你母亲是个倔脾气说什么都不愿让我将她接回去,于是我便把她养在江南,这是她给我生的孩子,取名为霁月,怕是多怨我,这些年来也未给他冠以任姓。今年江南遭了旱,霁月他娘便去了,可怜他年纪小一路乞讨到顺天府寻亲,恰好我昨日出去遛弯看见他身上带的玉珏方才认出来。”
还不待任施章说一句,又自个儿补充道:“我也不会认错,他同她母亲长得七分像,他母亲临终前特意交代他来顺天府寻梅林的任家。不会错的。”
石榴呆了,她有点消化不了。
这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居然,是。。。。。。。
老太爷的外室子?
爹的兄弟?
任施章也觉得荒唐,他自小便看父母恩爱、举案齐眉,父亲也未曾纳妾亵妓,真真正人君子一个。
可没想到,母亲去后这么多年,忽然从空蹦出一个这么大的庶子,让他如何不恍然、苦痛?
还是崔贞率先反应过来,皱着眉说:“父亲即使这样,这么多年你也捂得太紧了。”忽然蹦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让她如何能够相信?
任老太爷不喜他人反驳,听到她这么说,只凉凉道:“本来也没动将他带回来的心思,可你同任施章不争气给任家连个香火都没有留下来,如今我把他接过来延续任家的香火,你还敢有意见?”
崔贞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里外不是人,紧紧闭着嘴不再说话了。
石榴瞪着好奇的眼看着他。
奇怪,梦中的李霁月长得可好看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得,怎么站在他跟前的瘦的像个骷髅一样?
见有人打量他,李霁月抬眼,月他眼睛尤亮越发显得眸子漆黑深沉,看的石榴心里一骇,忙的移开了眼。
最终老太爷敲定下来,李霁月改姓为任,等挑了好日子让他入任家的族谱,养在他自己房里,读几年书上几年学,等到了年纪便送他去科考,要是考上了便踏入仕途,要是没考上便让他回来娶几房妻妾替老人家开枝散叶。
这厢,任家三口子都觉得荒谬。
任施章觉得自己心中父亲的形象怦然轰塌了,他为自己母亲不值,操劳一生,最终却败给外面一个不入流的女人。
崔贞抱着任施章小声抽泣:“施章,要不你便答应老爷子纳妾吧,也好过任家送给外面的人。”
任施章何尝没有动摇过?他动摇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可他最终还是没下定决心。贞娘生石榴这胎不易,加上那年当今圣上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拥兵北上,整个顺天府里兵荒马乱,贞娘受惊差点连命都没了,任施章要是因此纳妾不是在她心口上撒盐吗?
任家就任家,给旁人便罢了。
何况他们只有一个女儿,等嫁了出去自己便辞官归野,不看不见便痛快了。
第3章 邯郸梦
石榴一边啃着脆柿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何、忽然会多了个。。。。。。看上去比她还小的叔叔。
小叔叔。
呸。
石榴吐了口柿子皮。她喊都觉得害臊了。
吃罢了早饭眼瞧着老太爷领着那少年去了回春堂。石榴悄悄跟在后面,任谁对这样身份的人都好看不了脸色,尤其是这人长得还略微寒碜。
等老太爷有事托故出门,石榴一溜烟的窜到了回春堂的书房。不得不说,老太爷实在偏心,往日这年份从未点过松香炭,见这人来了便忙不迭的燃上了。
石榴溜进屋,东瞅瞅西看看,轻声的屏住呼吸,顿时听到翻动书页的声音,她捻起帘子还未掀开,那骷髅头便自己掀开了,眼皮子一抬没什么好气的剜了她一眼。
那一眼石榴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有不屑还有厌恶。
石榴,她又没惹着他。
可总是瞧着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自己一般。
石榴站好,玩弄着脖子边垂下的狐狸球,杏眸眼盯着他:“喂,你是不是叫李霁月啊,我叫石榴。”
那人侧身避开她,径直坐在猩猩红绣塌上,眼皮子都不屑于掀。
得了个无视,石榴也不想在这多留。
可她得把话给他说明白,任府是他爹爹,还不是他的,让他一个外室子明溜的待在这,别整出啥幺蛾子。
想罢,石榴叉着腰对他道:“你听明白了,要想在这过得顺心就得安分些,你一个外室子别要肖想那些有的没的,听见没?”
外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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