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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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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任霁月而言却是条死路。
  他慢慢捋了捋思维,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遗诏献给朱今白,于此才能保下他们任家一家。
  可正在这时,任霁月神色焦急的抱着石榴回到府里。
  院子里留有跟在宋仕廉身边的小厮,懂一点儿医术,替石榴诊了脉后只道无事,只是肚腹空空,精疲力竭饿晕了。
  任施章刚安顿好崔贞,也没讲此事告诉她免得她忧心。进了门,看见任霁月也是一身血污,坐在石榴床榻边,眼神专注还有些难以言明的情愫,他心头一跳,强忍着翻涌的思绪,走上前道:“石榴如何了?”
  那小厮说:“睡一觉便好了。”
  任施章微放下心来,焦急得打量了一番石榴脏的像猫一样的脸,有窥到她脖子包扎的伤口,骇道:“这是。。。。。。这是谁做的。”
  任霁月抿唇:“朱今白。”
  任施章几乎站不稳;喃喃道:“怎么会是他?他在朝中一向有君子之称。。。。。怎会对石榴这样一个弱女子下手?”
  恰时任老太爷进屋,杵着拐杖道:“怎么不能?”
  任施章扭头:“爹。”
  任老太爷走过来,看见石榴躺在床上呼吸顺畅,这才松了口气,说:“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对付石榴了。今年除夕,石榴遇害,我只跟你说是任家的仇家,其实这背后黑手就是朱今白。我怕你乱了心性打草惊蛇,故没将详情告知与你。”
  任施章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两巴掌!双脸红的发烫,他好像生了软骨病,要借力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的起来。他真的如同笑话一般,朱今白要杀他的女儿,是他的仇人,可他却把他当做忘年交,几次三番将他领回府邸中。
  任老太爷也沉默不语。他看着床榻上孙女脖颈上的伤口,只觉得谁在他的胸腔上打了一拳。
  昔日他的夫人身体不好,崔贞有孕,诞下女儿后,她高兴地像个小女孩一样,拉着他的手说,这是老天赐给他们任家的小丫头,得取个好名儿,就用石榴。
  任老太爷只觉得俗,可拗不过自家的夫人。她说石榴红的火烈、又多籽多福,当真是个好意向。可孙女的满月酒还没过,便撒手归西。徒留任老太爷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人世。
  是以,他看着石榴总会想到自家的夫人。早些年头,内心有些责怪,若不是石榴出生,夫人怎会心愿已了撒手人寰?他知道自己的责怪有些没有由头,可他就是钻了牛角尖。等到石榴长得大了,他又开始怜惜起来。若是他家夫人能看到那该多好?
  他喟叹一声,“好歹石榴福大命大,死中逃生。”说罢,他跺了跺自己的拐杖:“可是,我们任家也不是个软柿子任凭旁人拿捏!他欺人太甚再先,也莫怪我们任家不给他这个新帝一点台面。”
  他说完,对任施章道:“你以梅林任家家主之名,将天下读书人还有诸位门生联合起来,联名上书讨伐朱今白。他们武将在战场上饮血茹毛,怕是忘了我们文臣以笔杀人不见刀光。我倒要看看他得如何服众!”
  任施章忙的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任老太爷扭头,看着任霁月。见他如今连自己的感情也不藏着掖着了,全然放在明面任他们打量。他暗叹了口气,心想,罢了那锦帛无论给了谁也不能便宜了朱今白。而在这之前他得要问问任霁月,他可有登帝之心,若是有他还能帮他一程。
  他们任家历经这么多朝代,能久盛不衰,除了因为底下门生众多,还因为他们手里捏着一道兵符。
  一队隐在苗疆的一万私兵,若加上会施毒的苗女,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想明白了,他看着任霁月道:“霁月,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任霁月跟着他出去,在书房落座。任老太爷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如今你可还是喜欢石榴?”
  任霁月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当下愣了须臾,未答话脸却红了。
  这看的任老太爷心里微喜,可还是板着脸:“你得想明白了,我们任家从古自今不允许任家的女婿纳妾养外室、便是你如今名为我庶子,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任霁月有些紧张,像只呆头鹅,点点头:“我知道的。”
  任老太爷看着心情松了些,说:“可我也不能替你保下这段媒。如今石榴如何想的我也不知。只能跟你说个囫囵。若是她喜欢你,等过了年头你们便离开顺天府成婚罢了,若她不喜欢你,你这一生便要以小叔叔的辈分护着他一辈子。”
  任霁月心里微微绞痛,可还是应了。
  任老太爷又要说什么,却有起了私心。他活了这些年头,也从未看过任霁月这般才俊,文韬武略,私生活也十分检点,当真是良婿的最佳人选。可他若是有了称帝之心,不论输赢,对于石榴都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他将嘴里的话压下,让他先行告退。想了片刻后还是准备将任施章招过来,将任霁月的来龙去脉都道个明白。
  至于那遗诏便先放着便是吧,得了机会再把这事问个清楚。
  任老太爷明白,自己这事做的不光明,可为了石榴,他也要生了这私心,至于以后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石榴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小叔叔坐在床榻边,她垂下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洗干净了。她仔细的盯着任霁月看,也说不出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喜欢他么?是喜欢的。可这种喜欢是亲情多一些还是爱情多一些,她也不知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任霁月,任霁月垂眸,轻轻说:“你看着我作甚?饿了么?要不要吃粥?”
  石榴点点头,任霁月拿来软枕替她垫在背后。
  煮的黏稠喷香的粥被他端来,舀了一勺轻轻吹着。
  石榴眨眨眼,声音有些嘶哑:“小叔叔。”
  “恩?”
  粥被喂到了嘴里,从口腔一直暖到心底。
  石榴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说:“小叔叔,你摸摸我脑袋好不好?”
  任霁月有些惊愕,飞快回头,看到屋外的丫头都没瞧见,才咳了声:“作甚么?”
  石榴却不说,她只是想看看小叔叔摸她脑袋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心绪全乱,这到底是亲情多一些还是爱情多一些?若是爱情多一些,她可要怎么办?
  抵不过她湿漉漉的眼睛,任霁月在她的注视下僵硬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是不是这样?”
  石榴“噗”的一声笑开:“小叔叔,你这样像是在拍小狗!”


第59章 金错刀
  天已昏昏暗,任施章扶着门框从回春堂里走出来。夜风有些凉,扑在面上顺着鼻孔钻进去,心都是冷的。
  若不是任老太爷将这事告诉他,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任霁月竟是废太子的儿子。。。。。。。
  更何况,皇帝去世前还将欲将皇位传给他。先不说此间有朱今白登基,就说这任霁月在朝堂里没有半点根基光有一个遗诏在众人眼里不就是一个活靶子么
  进了屋,任施章连倒了几杯茶喝了,茶水进肚,好半晌才将自己整个身体暖了起来。崔贞躺在榻上,正穿着金线替石榴绣出嫁时的嫁衣,看着任施章神魂颠倒似得,问道:“你怎生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任施章回神,摇了摇头,坐在崔贞身边,抬起手又放下,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岔了。”
  崔贞放下针线:“是什么?能和我说说么?”
  任施章也是一个憋不住的性子,话在嘴里溜了几圈,才问道:“贞娘,你觉得任霁月同爹生的像么?”
  崔贞失笑:“小叔不是很像爹,也许像他的娘。”
  任施章接着问:“你,那你觉得他像不像废太子?”
  这话说到这,崔贞算是明白了,她下榻将门窗阖上,脸色有些白,唇也有些抖,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他:“这些话可是能随便说的?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我们家可怎生是好。”
  任施章愁眉苦脸,放在膝头的手紧了又握,才说道:“你以为我是瞎说么?这事可是爹告诉我的,不然我怎敢说出这般的话。”他将心里的郁气吐完,又说道:“爹怎么会这么糊涂,把废太子的儿子引到家里来了?先不说皇帝对废太子的子嗣颇为忌惮,如今襄阳王上位会给他留个好果子吃么?”
  更何况,更何况,皇帝居然留有遗诏要将帝位传给他,这不是挖了坑让他们跳么?先不说任霁月在这顺天府里没有半点根基,就算有他是能赢得了朱今白那样的人么?
  任施章越想越绝望。
  崔贞将手抚在他的手背上,说道:“混正事已然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打算将小叔赶出去不成?小叔入了我们的族谱便和废太子没有半点联系了。”
  任施章想了会儿,才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太吓唬自己了。”把这话说完,他的神色忽然有些别扭,崔贞问:“还有什么?”
  自任老太爷同他说了有些话的时候,他便觉得再观摩任霁月的时候便有些挑刺儿了。明明是那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人物,如今落在眼里了却觉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多大的胆子,身为石榴的小叔叔,却对她生了情?
  面对着崔贞温柔的眼神,任施章也瞒不过,于是说道:“我听老太爷说,任霁月喜欢石榴,若石榴也喜欢他的话,等过些年头便让他们去外地成亲。”这毕竟只是他爹的意思,可崔贞会怎么想他也不知,只能将话风先透给她。
  崔贞一听,心里慢慢寻思。若剔除任霁月是任家的庶子,任霁月这人当真是不错,文武双全、温柔斯文又没有顺天府其他管家子弟纨绔的性子,更何况,石榴没有妯娌,生活中不知要省多少心。
  她当下一合计,笑道:“这个主意不错,若是石榴喜欢他,他们结亲后我们还是一家。我这顺天府替石榴寻了这么久的亲事,总是左右有些不满,如今一看小叔,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任施章“咦”了一声,怪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他么?”
  崔贞坐在榻上,慢慢道:“以前他是爹的庶子,爹那般宠他,对我们总归不是一个好事,可如今他不是爹的儿子,便是个旁外人,我自得要公平的看待他了。”
  任施章点点头,却又像想到什么似得:“可不知石榴怎么想的。”
  崔贞问:“石榴可知任霁月不是她的小叔?”
  任施章摇头:“瞧她这个实心眼,怕还是不知道呢。要不你找个时间把这件事跟她挑明,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崔贞应了声好,坐在榻上抚摸着嫁衣上的金绣线:“一晃她就这么大了,这嫁衣我已用石榴花染好,如今绣一段时间后便把它交给绣娘们去完工。”说罢,看向窗外的石榴树,上面依稀结着小果,感慨一般说道:“施章,我们也老了,女儿以后也有自己的生活咯!”
  要查皇帝先前召见的御前侍卫并不难,更何况朱今白手里还有锦衣卫和东厂。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那人便被五花大绑的送到养心殿里。
  朱今白换了一声玄色长衫,袖口上绣着日月乾坤,衣襟处也是祥云纹路。如今皇宫里的龙袍都是皇帝原先的尺寸,他穿着先短,已下令让内务府抓紧时间置办了。
  御前侍卫姓林,单名一个朴字,是皇帝奶娘之子,颇得他的信任。自那日顺天府内乱后,他准备带着侍卫保护十二皇子,哪知十二皇子在逃亡的路途中便被朱今白缉拿,他立马反身回府,将家人安置出城后,还不待有其他动作,便被赶过来的锦衣卫抓个正着。
  脸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可他跪在凉沁的石板上还是铁骨铮铮,轻缪的瞧了朱今白一眼,唾道:“无耻小人,皇上待你不薄,你竟敢弑君,如此贱人,何德何能能成为君上。”
  朱今白不怒而笑,慢悠悠走过去,从侍卫手里拿过一柄刀,轻飘飘的刺入他的大腿上,林朴痛的全身抽搐,嘴里的涎水和脸上的汗混在一起。
  朱今白淡淡道:“说完了么?”
  林朴忍着痛,骂道:“你在小人有本事就杀了我,何苦这样折磨我?娼妇的儿子就是娼妇的儿子,上不了台面,哪怕皇帝的儿子都死光了,你登基后还是没个骨气的东西!你看着吧,会有无数的人将你拖下台。。。。。。等你落难后,掉落到勾栏里。。。。。。。”眼见着他越说越恶毒,沈云飞眉头一跳,将他的下颔卸了下来。
  朱今白不满的皱皱眉,偏头道:“云飞,你太暴力了,他不是说我上不台面么,我就让他看看君王的气度。你这样卸了他的下颔,他不认定我是那狭义之人么?”
  沈云飞抱拳:“属下知错。”
  朱今白摇摇头:“罢罢罢,这次便算了吧。他辱骂我,我并不会生气。”他声音一顿,语气比隆冬之冰还要恶寒:“可惜他不该骂我娘。”
  “云飞,把人带进来。”
  沈云飞领命,不一会儿屋内便牵进来一群妇孺,林府的青壮年早已在来紫禁城的额路上被斩杀了。
  林朴一看到那些惶恐无措的妇孺,原本死倔的脸上出现惶恐,盯着朱今白恶狠狠道:“朱今白,你不是人,我说的话我做的事都不应祸及家人!”
  朱今白反问道:“不是你说我是小人么?小人做事自有小人的行径。”说罢,他对云飞道:“想必林大人还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娼妇,如今我便做个善事。云飞。你去,让林大人好好看看。”
  沈云飞听罢,双腿僵硬了会儿,抬头:“是。”
  林家妇孺早已吓得两腿颤颤,拼命的放声尖叫。林朴放声嘶喊:“朱今白你个畜生,你要杀就杀我,别这么对我的家人。你不是想知道皇上最后召见了谁么,我都说说,求求你别为难我的家人。”
  朱今白挥手,侍卫放开林家妇孺,朱今白慢条斯理道:“早知道就应该先说了不是,装什么英雄好汉。今日我心情不错,你说后,我留你一个全尸,至于你的家人。”他看过去,冰冷的目光如蛇一般尾随着,林家妇孺被他看的直哆嗦。“发配边疆罢了。”
  林朴只能认命闭眼道:“那晚皇上召见了任大人。”
  朱今白问:“他见任大人做什么?”
  林朴想了许久,心思又恍惚起来,皇帝待他不薄,他就算死也不能将他们密谈之事吐露给朱今白。于是他半真半假道:“皇上给任老太爷赐了道圣旨。至于圣旨写的什么,当时皇上避开了我,所以我也不知。”
  朱今白站起来,幽幽道:“当真是老狐狸,十二他那留了道圣旨,想必任也温手里留的圣旨是传位给八皇子的吧。可惜啊可惜,他没算到我把他两个儿子都杀了。”
  林朴紧逼双唇,不再说一句话,任着他猜错。待众人稍稍松懈之时,林朴扑向一处的尖刀,直接了断自己的性命。
  林家人已经吓破了胆,家里的支柱死了,府里的男人也都没了,只剩下一些妇孺老幼,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
  朱今白缓缓回头,瞧了他们好一会儿,才道:“云飞,将他们发配边疆吧,我既答应了林大人,便不能食言。”
  “云飞领命。”
  还未走出去,朱今白负手看着蟠龙柱淡淡的说:“得安排仔细了,边疆的军营里是不是好差一些女人?便把他们打发了去吧。”


第60章 彩云散
  石榴坐在床上,看着小叔叔像小狗那样拍她的脑袋,只觉得好笑。
  任霁月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颇有些羞赫的抿唇,说:“不是这样么?”
  石榴心想怎么会是这样,但她也懒得说出来,免得小叔叔面子上过不去。二人正说笑,屋内的门开了,任施章走进来,见少男少女都笑嘻嘻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劲儿,走过去道:“石榴,你醒了。”
  石榴点点头:“爹。”
  任施章面对着任霁月,总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索性将他支了出去:“那个霁月,我有些话要同石榴说。。。。。。。”
  任霁月很有眼色,托故道:“好,正好我去看看带回来的案谍,过些时日还要交到大理寺去呢。”
  屋内一时只剩任家父女,任施章坐在床榻边的绣凳上,迟了半会儿才半掩着嘴轻咳一声:“石榴啊。”
  石榴抬头,任施章有些不敢看她的眼,问道:“你觉得你小叔如何?”
  石榴不知他为何这般问,只答:“小叔叔很好啊,我原来以为他不好,哪知接触久了他事事都顺着我。”
  任施章听她这么说,心里仿佛有了些底,道:“那,我要是说。”
  石榴瞪大眼。
  “你小叔叔不是你的亲小叔呢。”
  轰隆隆,石榴整个人差点从床上炸了起来。
  什么叫不是她的亲小叔?
  要是不是她的亲小叔。。。。。。。。那他就不是爷爷的庶子。。。。。。
  那么,石榴你就能正视自己的内心,扪心自问,你喜欢他么?
  任施章也是这个意思,他缓缓道:“先才你爷爷和我谈了话,若不是他说我倒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公务繁忙,你娘身子又不好,怕是许多事情都没有替你好好操劳。你爷爷说任霁月对你早已有意,可是不懂你是个什么意思,若是有意的话,不妨就先定下来。到时候去江南或是其他地方再成婚也不迟。”
  石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怎么好好的就又谈婚论嫁起来?再说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对任霁月是个什么意思。若说自己喜欢他,好像少了点儿感觉,没有话本子里面所说的看见他便心跳加速,不知天地是何年。有的只是心安,感觉待在他身边很是舒服。
  她低下头,疑了一会儿道:“爹这是说什么话,怎么又开始给我许人家了。小叔叔他,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像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但我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小叔叔,也不知这里头的情义是爱情多一点儿还是亲情多一点儿。”
  这样说,任施章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诫了。他思了片刻道:“罢,等你想通了也不迟。如今我听爹说霁月对你上了心,总想着若是撮合你们两个倒是不用担心将你嫁出去受欺负了,再说了这顺天府如今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我们待在这儿是对是错,若你们有意,搬到江南,便又是一段新生。”
  石榴不说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任施章见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得自个儿琢磨,于是又说了片刻的话便出去了。
  一日一日,石榴都在想这些事,她好像觉得自己喝醉了酒踩在云巅上。刚怀疑自己喜欢上了小叔叔还没来得及顾忌他们之间的伦理关系,却被父亲告知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小叔叔。
  一个人思来想去总容易钻牛角尖,石榴这日出门去谢府找谢婉,她怎么也比自己大一点儿年纪,又许了亲看看她能怎么指点她。
  入了谢府,谢婉正在试穿嫁衣,石榴站在门框上差点没认出里面的人是她。她抽了条又开了脸,凑近一看当真是比以前精致了不少。见石榴来找她,她高兴的拉着她的手道:“石榴,你可来了,看我穿的好看么?”
  兵部侍郎家底颇丰,凤冠霞帔都是选的最顶好的东西,只是盯着看就觉得晃眼睛,石榴走过去,颠了颠头上的金钗碧翠:“美是美,你脖子不痛么?”
  教引嬷嬷见她们细聊早就福身出去了,谢婉压了压脖子,吐舌道:“怎么会不重?可是娘说成亲是一个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怎么能马马虎虎。”
  说罢,她脸上有些潮红,细细道:“再说了,坦之他家也很看重我,巴不得早日迎我入门。”
  石榴心道,可不是他一个庶子能娶兵部侍郎的嫡女已是天大的福分,且不说兵部侍郎也是爱护短的,怎么也不会让她的女婿在朝野里碌碌无为。
  二人说着,谢婉又叹气:“可惜啊,如今皇上驾崩了,这亲事又得推到三个月之后。”说到这,谢婉有些好奇:“诶,石榴你说说看为何皇帝驾崩后会让襄阳王继任,按道理说不应该是皇子么?”
  诸位皇子已然身死的消息只在小范围流转,民间的说法只道皇子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够,理应禅位。再说了,这消息再假民众也愿意相信,朱今白虽然心思深沉、爱算计人,可他却极得民心,民心所向便为君,即使大臣心里有怨又能如何?再说了,几位皇子都已身死,他们还能借谁的名号清君侧。
  石榴不知如何将这些话说给谢婉听,于是岔开话题道:“不聊这些,我们都是女子,朝野之事与我们何干?”
  谢婉调皮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那你说说看,不聊这些,我们聊什么——难道聊你的亲事?”
  谢婉瞪大眼,摇着她的胳膊:“快讲讲看,你看上了谁?”
  石榴没搭话,倒是问:“你觉得我家小叔如何?”
  谢婉吃惊的捂住嘴:“天啊,你真的喜欢上你家小叔叔了?这是乱、伦,禁不禁忌、刺不刺激。”
  石榴瞪着她。
  谢婉自说自得:“真的,也不是怪你,你瞧瞧你小叔叔那般模样,只怕夏天了他身边的雌蚊子都比别人要多一些吧。那样妖孽般的人物,你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石榴只能叹气:“我没说喜欢他啊。”
  谢婉才不会信:“那你问这些作甚?”
  石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说:“爹说小叔叔不是我的亲小叔,和我家没关系,他喜欢我,问我什么意思,要是可以的话就把亲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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