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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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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玲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经历种种后,段竹心以为自己再不会流泪,可看到玲儿时,那双干涸许久的双眼,顿时凝满了泪水。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被虞长君制止了,他冲玲儿招招手:“你过来。”
生离死别后,两主仆有许多话要说,见虞长君站在一旁,段竹心不客气地赶人:“劳驾王爷出去一下。”
“小姐,别……”
玲儿想要制止段竹心,二小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不希望再横生波折,惹虞长君不快。
哪知虞长君顿了一秒,轻声说:“好,我等下再来。”
玲儿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她看着虞长君提步朝门外走出,还亲自合上门时,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小姐,王爷怎么了?怎么……”怎么变得如此好说话。
段竹心不想说这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或许又有什么阴谋。”
“小姐,或许王爷真的……喜欢上你了。”
玲儿想起虞长君对程琳琅说的那句话,彼时,她嗤之以鼻,可现在亲眼所见,虞长君眉目间的深情毫不作伪。
或许真如他所说,他是爱上二小姐了。
听了玲儿的话,段竹心冷笑道:“如若他真的爱上我,我就不会失去腹中孩子,也不会变成如今模样。”
段竹心纤细的手指,缓缓摸上被白纱包裹的半张脸。就算那道疤,能恢复如初,她的右眼能重新视物又怎样,那些横亘在心底的疤痕永远都愈合不了了。
空旷的院落,寒风飒飒,枯枝承受不了积雪,”咔嚓“一声脆响后,雪团簌簌而落。
虞长君幽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
“王爷,别冻着了,去屋里等吧。”赵喜小声劝着虞长君。
虞长君没有作声,许久后,才冷冷地说:“赵喜,将那夜守在东阁的侍卫统统招来,本王要知道到底是哪个奴才那么胆大包天,竟然划花了王妃的脸。”
赵喜两股战战,积压在心底的恐惧,被虞长君这句话逼迫得无处遁形,虽然段竹心脸上的上与他无关,可他当时踹了她一脚啊……
没听到回应,虞长君疑惑地回头,看着一脸惧色的赵喜,皱眉道:“没听到本王说的话吗?”
“奴……奴才马上去。”
赵喜屁滚尿流跑了,虞长君心中有事,所以没有注意到赵喜的异状。
虞长君又再雪地里站了许久,黄昏渐渐降临,他才朝房门走去。
刚想敲门,伸到半空的手蓦地僵住了。
“二小姐,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王爷也太绝情了吧,亏我差点还信了他。“
这个问题玲儿已经问了许多次,段竹心一直未曾告诉她。那个女人的名字,她提都不想提起。
可她瞥到窗花上映出的一个修长身影时,蓦地改了主意。
这个不是说喜欢她吗?她定要拆穿他的谎言。
“不是他。”段竹心勾了勾唇,一字一句地说:“是程琳琅。”
正文 第27章。报仇
第27章。报仇
“我就猜到是那个女人。”
玲儿猛地站了起来,一副想要去同程琳琅拼命的架势。
段竹心拉住了她,眸光一直凝在窗上人影上,“你不是都说了,明知是程琳琅栽赃嫁祸于我,虞长君也未曾拿她怎么样,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最后吃苦的还是我们。”
虞长君收回手,满面阴寒,转身朝西阁走去。
他顾念着过去情面,放了程琳琅一马,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毒许多。
这一次,他定要让她后悔,过去对心儿所做的种种。
看着那个人影渐渐离开,段竹心勾了勾唇,满是讥诮。果然这个男人的誓言,不过只是过眼烟云,当不得真。
她至始至终,都比不上那个女人一根手指头。
隔日清晨,太医来府里问过诊后,一顶软轿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王妃,王爷请你去翠园赏雪,说要给王妃赔罪。”赵喜恭恭敬敬地说。
赔罪?
虽然不想见虞长君,段竹心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要怎么同她赔罪。
她站了起来,刚想朝门外走去,赵喜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了。
“王妃,当初是奴才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事,求王妃饶命。”
段竹心看了匍匐在地的赵喜一眼,她自然知道,赵喜所说是指何事。
狗仗人势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她并不想和赵喜多纠缠,冷声说:“赵公公放心就是没有你那一脚,我身中剧毒,孩子也保不住的,我不会为难你的。”
赵喜长吁了一口气,重重磕头,由衷地说:“奴才多谢王妃今日恩德,来日必定为王妃赴汤蹈火。”
到了翠园,看到跪在雪地里的程琳琅,段竹心大吃一惊,昨日虞长君不是走了吗,她以为虞长君会就当做没听到,没想到他真的要为她,处置程琳琅。
段竹心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一时心绪难明。
“心儿;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虞长君忙接下披风给段竹心披上,段竹心退了一步躲开了。
众目睽睽下,段竹心丝毫没有给虞长君面子,虞长君也不恼,面上反而带上纵容的浅笑,温声细语地说:“好,不批,那你到屋子里来坐坐。”
段竹心拧着眉:“虞长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虞长君面色沉凝了一些,“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也知道你心里有怨,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说完,虞长君转身面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此时已神智昏聩的程琳琅,冷声命令道:“将她给我弄醒。”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程琳琅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到段竹心时,终于明白为何虞长君昨夜无缘无故让人架着她在雪地里罚跪。
“段竹心,你怎么还没死呐。”程琳琅歇斯底里地大喊,恨不得冲上去撕碎段竹心。
虞长君怒火猛地燃到极点,狠狠地说:“胆敢辱骂当朝王妃,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侍卫抓住程琳琅的手,左右开弓扇起了耳光,不一会儿程琳琅的脸就又红又肿了。
虞长君小心翼翼地观察段竹心的表情,见她一脸漠然,半张脸被白纱包裹,痛意又汹涌如潮。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被程琳琅蛊惑。
“给本王将她的脸给毁了。”
听了这话,不仅程琳琅猛地抬起了头,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段竹心都侧目望向了虞长君。
正文 第28章。心愿
第28章。心愿
“虞长君,我是将军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程琳琅看着在炭盆里烧得发红的烙铁,瑟瑟发抖,嘶声大喊。
虞长君厌恶地看着那个似癫若狂的女人,刚想说什么,段竹心往前了一步,大声说:“闭嘴,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有脸说你是将军夫人。”
世间还有比段竹心更无耻的人吗。
段竹心浑身力气都像被抽空了,手抑制不住地发抖,虞长君见状,忙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拖入怀中拥紧。
段竹心奋力挣扎,奈何身体虚弱,挣不开虞长君的禁锢。
虞长君旁若无人地抱了段竹心很久,周遭的风声,喊声,雪落声,在这一刻,都归于寂静。
在他心里,再也没有人比怀中人重要了。
许久后,虞长君终于松开了段竹心,将她抱坐在一旁软塌上,用披风将她裹紧,然后半蹲在她身边,在她耳畔落下一个亲吻。
“从今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达成。你讨厌程琳琅,我就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
语毕,他起身,面上温柔敛去,又成了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罗刹。
他对侍卫做了一个手势,侍卫拿起烧红的烙铁朝程琳琅走去。
“别,别碰我,不要……”程琳琅害怕得大喊大叫,恐惧让她面目扭曲,“求你,阿君,不要毁了我的脸。”
虞长君置若未闻,冷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段竹心微微一愣,没想到虞长君真的会为她报仇。曾经的夙愿,如今一一达成,可段竹心只觉得疲累。
眼前的程琳琅,让她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挣扎求饶,哭嚎嘶喊,却仿若置于暗无天日的深渊里,只得看着自己的血肉化成白骨,一点点腐烂衰败。
侍卫拿着烙铁,即将落在程琳琅脸上一刻,段竹心闭上了眼,“够了,虞长君够了。”
她不想报仇了。
为了男人,何必呢。
这个男人心思难测,他曾经为了程琳琅无情地伤害她,现今只不过是她暂时得到了他的宠爱。她不能保证是否以后有一天,会有新的女人出现,那她的下场……
段竹心不愿想下去了。
今日一事,更让她打定了离开的念头。
虞长君是恶魔。
入夜。
玲儿仔细地为段竹心梳理着长发,嘴里兴奋地说着今日听来的传闻。
“二小姐,虽然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今日也算为你出了一口气了。”
段竹心看着镜中的自己,才上了药的脸上,布着一条长长的疤,和美沾不上半点边。
她拿出手帕,遮住了铜镜。
“二小姐,你别难过,你脸上的伤肯定会好的。”玲儿心酸地说。
段竹心笑了笑,她不伤心,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惧怕死亡。
她从玲儿手中接过木梳,轻轻说道:”傻丫头,别多想,去打点热水来给我梳洗一下吧。“
段竹心拿着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如瀑的青丝,脑中又回想起程琳琅狼狈的模样,以及她对毁容的万般恐惧。
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推门声,想是玲儿打好水回来了。
她叹息着说:“玲儿,你们都觉得程琳琅可恨,我却觉得她可怜,世间男子薄情寡性,她也不过是爱错了人。“
“自古女子以色侍人,要美丽要年轻,不然就如旧衣一般被人扔掉。我不想陷在这样的生活里了,我只盼早日离开这里,逍遥地过完一生。“
她不想报仇,不想怨恨,也不想爱了,自此红尘万丈与她都了无关系,她只想脱离现在的生活。
语毕,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竹心听出了不是玲儿,刚想回头,就被人从背后牢牢抱住了。
那力道很大,甚至让段竹心感到疼痛。
正文 第29章。藏毒
第29章。藏毒
段竹心没有挣扎,她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
“心儿,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虞长君一阵慌乱,润湿的唇,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耳朵,像是要这样,才能确认段竹心还在他怀里,没有离开。
“虞长君,我求你,我再求你最后一次,你放了我吧。”她闭上眼,面上透出决绝的死灰,“在这里,我只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好好好,你想离开这里,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虞长君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留下怀中人。
她不仅是他的王妃,还是他的命。
段竹心感到心累,推开虞长君,站了起来:“我要睡了,王爷请回吧。”
这个男人,真的还是什么都不懂,无论他的爱说得多冠冕堂皇,其实他最爱的还是自己。
她缓缓朝床边走去,躺了下去。虞长君立马跟了过来,脱了鞋上床,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你走开。”他热得像个火炉的身体,让段竹心不舒服。
虞长君不但没放手,反而搂得更紧,近乎孩子气地说:“我不走,我就想抱着你。”
这么理所当然耍无赖的虞长君,段竹心从未见过,微怔后,闭上眼索性不管他了。
虞长君看着段竹心白嫩的耳朵,漆黑的发丝,心底涌起一阵渴望,但他却不敢再僭越分毫,就那么忍受着煎熬和苦楚抱着段竹心。
这一段时日,虞长君就没有睡踏实过,夜半,怀中一股沁人寒意将他冷醒了。
睁眼一看,只见段竹心脸上毫无血色,连浅浅的呼吸似乎都带着寒气。
“心儿,醒醒!”
虞长君焦急地唤着段竹心的名字,可她却毫无反应。
顿时虞长君想起了太医当时的话,不由拳头紧握。
这些日子,段竹心看起来已经完好如初,让他忘记了去追问,本无药可救的毒药,心儿是怎么活过来的。
一盏香后。
太医为昏睡中的段竹心把脉,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目光掠过段竹心细白颈项时,透过微敞领口,似乎看到一枚灰黑色的珍珠。
不过张太医并未多想,满脑子想的都是,王妃中的鸠毒,为何如此怪异。
“张太医,王妃到底怎么了?”虞长君坐立不安,语中尽是暴躁。
太医收回手,摇头道:”王爷,王妃这毒委实怪异,赎臣无能看不出因由。“
虞长君无力地摆了摆手让张太医退下了。
一旁赵喜见状也是焦急,不由对虞长君建议道:“王爷,奴才幼时在宫外,听说民间有许多活死人肉白骨的能人。”
“王爷,何不发一纸悬赏令,广纳天下奇人异事为王妃看病。”
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虞长君犹豫了一瞬,点头同意了,“赵喜,你现在就下去办。”
这夜,无星无月。
虞长君就着混浊的灯光,望着段竹心沉入梦中而显得平静的脸,许久许久后,坚定地说:“心儿,本王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正文 第30章。凯旋
第30章。凯旋
虞长君越来越觉得这个毒来得蹊跷。
那夜凌晨时,段竹心的身体又恢复如常,像是什么也未发生一般。
可这次虞长君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日王府都有各种奇奇怪怪自称神医的人上门,最终也无功而返。
虞长君忧心日重,时常愁眉紧锁,唯有面对段竹心时,能露出一两分笑颜。
一日,在民间游医为她看诊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后,虞长君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多日来积压在心中困惑。
“心儿,你在王府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
虞长君没再说下去,段竹心知道他在顾忌什么,讥诮一笑:“你是想问我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的吧?”
虞长君面色难看,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与亏欠,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段竹心勾了勾唇,“或许是命大吧。”
一瞬间,虞长君面如死灰。心儿现在对他每一分的防备,都可以刺伤他。
此时,赵喜急匆匆通传,说是皇帝召见他有事商议。
“心儿,我晚上再来看你。”扔下这句话,虞长君落荒而逃。
直到虞长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段竹心才伸手摸上脖子上那刻颜色越来越深的珠子。
其实,她并未完全说谎。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死而复生的。自从她醒来,脖子上就有这枚珠子挂链。
彼时,段景还嘱咐她不要将之取下。
之后她身子弱,经不得舟车劳顿,段景不便带她一起走,她还未搞懂其中因由,段景就匆忙先离开了,留下来的晏臻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还是隐约可知,她活过来,似乎与这枚珠子有莫大的关系。
那日傍晚,虞长君并未如约而来。随后几日,也不见她踪影。段竹心反倒觉得轻松。
直到第五日,她在府中走动时,听到城外传来的鞭炮锣鼓声,抓住一个扫地小厮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城中如此热闹。”
小厮没见过段竹心,笑嘻嘻地说:“你消息真是不灵通,镇远将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从此边城再无匈奴骚扰,再无战乱,百姓当然开心。”
段竹心怔愣了许久,忽然提起裙摆朝着虞长君的书房冲去。
大哥打了胜仗,马上就要回京了。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段竹心觉得最欢喜的事了。
书房内。
虞长君看着手上文书,眉心紧紧拧成一个结。
“王爷,王妃求见。”赵喜匆匆进来,禀报道。
虞长君愣了一瞬,沉郁的表情,瞬息被无法掩饰的惊喜替代,“快,快让心儿进来。”
这些日子,段竹心从来对他是冷漠以待的,如今主动找他,怎么叫他不欢喜。
焦急等待时,他整了整几日不眠不休看公文而略显凌乱的衣着,那样子,不像堂堂一国王爷,而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等待心上人的傻小子。
正文 第31章。毒发
第31章。毒发
〃王妃,亲近。“
赵喜恭敬地为段竹心推开书房门。
虞长君看着一身淡绿衣衫的段竹心快步走了进来,额上还有着点点细汗,白皙脸庞透着粉,一时又心痛又心动。
他忙迎了上去:”心儿,走慢些。“
“虞长君,我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段竹心满心都是段景,全然没注意到,她说出这句话时,虞长君面色蓦地一僵,伸出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虞长君暗自苦笑,原来只是他自作多情,如今心儿心里转着玲儿,段景,那个字见过一面的晏臻,甚至是其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就是没有他。
“你说话啊,我大哥现在在哪里?”段竹心还在追问不止,手抓上了虞长君的衣袖。
虞长君长袖下的拳头攥紧,等那一阵痛意过去,他才望上段竹心饱含期待的纯澈双眸。
这份纯真,他多想好好守护。可却一次次被他亲手打碎。如今,他真的不舍得再将这最后一片期待,击碎。
看着虞长君复杂又幽深的眼睛,段竹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蓦地松开,颤抖着问:“我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虞长君不忍再看她的表情,蓦地转身,背对着她,才一字一句地说:“镇远将军段景率领三万将匈奴八万大军击退,在追击匈奴王时,不幸……身亡。”
段竹心后退一步,“你胡说,你一定是骗我的,大哥那么厉害,不会死的,不会的……”
“心儿……”
虞长君如今一点都见不得段竹心难过,可他知道段景之死,根本瞒不住,早晚段竹心都会知道,可他还是妄图能多拖一时便是一时。
这也是这几日来,他不敢面对段竹心的原因。
“不可能,肯定是你骗我的。”段竹心泪流满脸,期盼地望着虞长君,“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虞长君心痛得揪成一团,他想伸手为段竹心抹去泪痕,一口温热的鲜血喷在了他手上。
虞长君一把揽住了气急攻心,晕过去的段竹心。
东阁。
“王爷,王妃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毒素攻心。〃医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水,战战兢兢地说:〃先前不知被什么克制住了,此刻来势汹汹,如果找不到解决之法,长此以往,卑职怕也……回天乏术。“
虞长君额上根根青筋暴突,“给本王滚出去。”
段竹心无声无息,静静地躺在虞长君怀里,乖巧得像是睡着了。虞长君收紧手臂,冰冷的唇兀自映在她额上。
“心儿,你别吓我,我错了,你只要醒来,你想去哪里,我都让你去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段竹心觉得像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在她脸上。
她眼珠微微动了动,小声从口中吐出一声哥哥。
听到这声呼喊,顿时虞长君觉得一颗心都像被泡在了醋缸里,酸得发苦。
段竹心这一倒,好几日都未醒来,医生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半点查不出病因。
虞长君不许任何人碰段竹心,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照顾她。几日下来,嘴边长满了燎泡,眼底青黑一片,比病重的段竹心还憔悴上许多。
正文 第32章。珠子
第32章。珠子
段竹心昏迷不醒的第七日。
虞长君正用湿巾为她擦脸时,赵喜急行进了房间,低声禀报道:“王爷,府外一个人自称可以医治王妃,王爷要不要见。”
赵喜说得小心翼翼,这些时日,太多人冲着不菲的赏金而来,却没一个能对王妃的病情说出一二。
他亲眼见证了虞长君如何一次次满怀希望,最后又绝望。他跟了虞长君多年,何曾见过这个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男人,如此落魄失意。
纵使是他这个局外人,也心生不忍。
“带他进来。”虞长君继续给段竹心搽脸,目光冰冷麻木。
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纵然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很快,赵喜就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见了宛如煞神的虞长君亦不卑不亢,不如其他人那样诚惶诚恐,他平静地行了一个礼后,便对虞长君说:“烦请王爷让一让,我要为王妃诊断一下。”
虞长君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一旁,防备地盯着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年轻人仿若未察觉到虞长君的目光,自若地将手搭在了段竹心的手腕上号脉,然后又伸手掀开了段竹心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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