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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娇花少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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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宣这才记起自己方才太过投入,竟没有顾虑到闻音,当即歉然颔首,旋即对楚云徽介绍了闻音的身份。
闻音自然早知道这个人就是楚云徽,不过她更在意的却另有其事,她欲言又止看着谢容宣与楚云徽道:“你们不是定亲……”
“那是做戏的。”谢容宣摇头无奈道。
楚云徽也是忍不住觉得好笑,摊手道:“阿宣的事情我早知道,我还想找个娇娘子,可不想娶这个人,那不过是小霖不清楚内情瞎说而已。”
这般说着,谢容宣与楚云徽才终于解释清了其中缘由。
谢楚两家本是世家,楚云徽幼时也经常随父亲拜访谢家,所以楚云徽与谢容宣自小便是朋友,谢容宣虽然很少接触别的男子,但与楚云徽却能够结成很好的朋友,这其中的原因除了两人是从小玩到大之外,还因为两个人都有着共同的喜好。
楚家开设布庄珠宝阁,这天底下大名鼎鼎的茗秋阁与叙香阁便是楚家的家业,而也因此楚云徽对此道十分精通,每次来谢家总要带上一堆宝贝,谢容宣如今家中那些衣服首饰几乎都是楚家来的,而对于楚云徽来说,谢容宣也远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阿宣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楚云徽说到这里,不禁笑到,“我们叙香阁与茗秋阁里面的饰物和衣裙,有许多可都是阿宣所亲手设计的,叙香阁与茗秋阁有现在的名气,阿宣可是功不可没。”
闻音:“……”
这一瞬间,她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反应来回答这句话。
闻音本以为谢容宣对于穿着打扮不过是爱好,如今才发觉谢容宣竟早已经把这种爱好变成了一种挣钱手段,就在昨日她还说谢容宣想得太少了,如今看来,自己似乎也想得似乎也不算多。
闻音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所以铃儿送回来的那根簪子……”
“那本就是我所设计,云徽请来工匠打造的。”谢容宣应道。
一瞬之间谢家大小姐谢容宣变成了叙香阁的珠宝名家,闻音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他们现在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与楚云徽交谈叙旧之后,谢容宣问楚云徽道:“你可能弄来一身婚袍?”
“婚袍?”楚云徽听得这话不由有些惊讶,“你跟谁成亲?对方男的女的?”
谢容宣摇头:“不是我。”
见他神情十分认真,楚云徽便也跟着认真起来,随之道:“我这趟来哪里会带什么婚袍,不过倒是有几件裙子改改可以试试。”
谢容宣笑了笑,让楚云徽带他看过了那些带来的衣物和珠宝,随即回头对闻音道:“闻音姑娘,不知可否帮我一个忙?”
闻音本就想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谢容宣提出,她立即便也答应了下来。
接着一整天的时间里,闻音亲眼见到谢容宣与楚云徽将一条红裙改成了华丽漂亮的喜服,这般功力几乎让从小只会舞刀弄剑的闻音看得目瞪口呆,一直到谢容宣站起身来,将那喜服小心叠起收好,闻音都还未曾回过神来。
·
三日后,铃儿与面铺老板的儿子陈旭举行了婚礼。
说是婚礼其实却十分简陋,一个瘸子娶了一个又黑又瘦的穷姑娘,对于旁人来说也并非多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大婚当日连宾客也未曾宴请多少,前来迎亲的队伍加上新郎也不过寥寥数人。
新郎由人扶着在门外等待,闻音先是与他们说了几句,这才赶紧回到新娘子屋中,朝着里面忙碌的人道:“怎么样了,外面迎亲的人都来了。”
“好了。”谢容宣正坐在新娘子身前,他将手中木梳放下,对身前的人柔声笑到:“转过去看看。”
穿着一身喜袍的铃儿动作微微僵硬,似是不习惯将这般华贵的衣袍穿在身上,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身上低垂的珠链流苏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声响,铃儿就这般转过了身来。
闻音险些没能够认出眼前的这名少女。
原本黝黑瘦小的姑娘被谢容宣打扮成了新娘的模样,脱去了原来那身不合身的灰布衫子,洗干净了脸上的泥灰,铃儿其实生了一双漂亮的杏眼,一眼看来明亮而清澈有若长夜星辰。她似乎还有些局促,又有些羞涩,迎着谢容宣与闻音的视线显得不知所措。
闻音盯着她看了片刻,眉头微挑笑了起来,由衷赞道:“好漂亮的新娘子。”
铃儿被这般夸赞,面上红晕更浓,娇俏有若三月桃花。
“好了,该出去了,新郎都等了好久了。”闻音还没忘记在外面等待的人们。
“等一下。”谢容宣微微俯身,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桃花琉璃簪替铃儿别在发间,这才轻声笑到:“可以了。”
铃儿眼圈有些泛红,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难说出口,谢容宣替她又理了一番裙子,这才将盖头盖上,声音轻快而温柔:“去吧。”
闻音牵着铃儿来到屋前,正欲推门而出,铃儿却又回过头来,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道:“谢谢……谢谢萱小姐,谢谢闻音姐姐。”
谢容宣与闻音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到了对方眼底深深的笑意,闻音收回视线,领着铃儿踏出了房门。
房门外面,新郎与铃儿爹已经等了许久,铃儿由闻音牵着走出房门,新郎当即便迎了上前。新郎看起来年轻憨厚,却如旁人所说是个瘸子,走路不甚方便,一手还拄着拐杖,他几步来到铃儿面前,面上堆满了笑意,牵起铃儿的手边舍不得放下。
铃儿似乎是羞了,盖头遮着看不见神情,只是回握住陈旭的手,小声道:“阿旭,大家都等急了。”
新郎这才回过神来,领着新娘子往屋外走去,这场婚宴如今终于正式开始。
婚宴原本冷清,但楚云徽却是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群迎亲的人来,等在了铃儿家门外,引来其他人也跟着看起热闹来,这小街巷中还从未这般热闹过,新娘子身着华服由人扶着上轿,四处皆是锣鼓之声,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这日谢容宣与闻音一直到喜宴结束夜**下才终于往回走去。
平日清冷的街巷如今张灯结彩,都是谢容宣与闻音精心布置的痕迹,这场喜宴从原来的寥寥数人变作了后来的声势,许多人还在喜宴里喝着酒,还有些人也在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走着,或带着醉意便要回家。
这夜的月色清澈明亮,与灯火交相辉映,走在街巷石板路上的人影子便被分成了几道浅浅的痕迹,闻音一路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被灯火拉长的影子,心情难得的愉悦轻松。这世上有些事纵然内心清明却也依然难解,比如为何有时候看见旁人的笑容,自己也禁不住染上笑意。比如为何此时她与谢容宣走在这段普普通通的小巷之间,她心中却能觉出几分春花秋月的诗画之意。或许人世最美好的事情,总能将四周的情境也一并点染。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婚宴。”闻音一步步踩着身下的影子,低笑着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很热闹。”纵然是这样的时候,谢容宣依然保持着端然的模样,他跟在闻音身后,看着闻音的背影,目色温柔湛然,“很开心。”
“是啊,很开心。”闻音抬起眸子,回身望向谢容宣道:“若我是铃儿,我肯定会将这天记上一辈子。”
谢容宣浅笑不语。
闻音忽而停住了动作,望着月下含笑的谢容宣,忽而道:“你今晚……”
谢容宣低声问道:“闻音姑娘?”
闻音不知自己心中那番异样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她沉吟道:“好像有些不同。”
谢容宣自是不解,闻音却是渐渐明白了过来。
她才发觉,她所以为的男女界限,在谢容宣的身上其实并不那般明显,也并不那般重要。
闻音唇角微翘,摇头没有再对谢容宣解释下去,只改口问道:“那位楚云徽少爷呢,他好像来过又走了。”
“云徽不习惯这种场合,先回去等我们了。”提及楚云徽,谢容宣又想起一事,继而道:“再过几日,我要与云徽一起离开烟州一趟,姑娘应该暂时便不用来谢家了。”
这句话,让闻音不由一怔。
第二二章
回到城外住处, 这日却与以往有了些不同。
因为平日里无所事事只能每天等待着闻音回来,然后便开始问东问西出馊主意的阿哲, 今日竟没有立即迎上来。
见到的时候觉得那小子成日里歪点子多, 总是在自己身边烦, 没见到的时候闻音却又不禁觉得有些不习惯。她推开房门,压低了声音唤道:“阿哲?”
天色本就已晚,屋中昏暗一片竟未点灯, 看来竟像是没有人在家。
闻音自己上前将桌上的油灯点亮,在屋中四处环顾, 却也并未发觉什么古怪之处。
阿哲跟在她身边已有两年之久,从不会无故离开, 就连这次她要去谢家,阿哲本也打算跟来, 不过因为谢容宣不愿太过接近男子,带阿哲来并不方便,所以才只得作罢,将阿哲一人留在这里看家。
而如今这人竟主动离开此地,这让闻音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往四处看去, 提高了声音又唤道:“阿哲?”
仍是没有回应,然而闻音却听到了一阵响动声自房间内中传来,闻音当即转身推门进了里屋, 这才看见里屋中竟亮着一道微弱的灯光, 而阿哲如今就站在屋中那张矮桌之前。他似乎是被闻音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连忙扭头看向闻音道:“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声音,吓我一跳!”
闻音倚在门口,若有所思看着阿哲,随口应道:“我可是在外面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么?”
阿哲挠了挠头笑到:“我睡着了没听见。”
“累了就多休息,每天在家里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闻音视线在阿哲身上停留片刻,终于回身便要走出房间,阿哲连忙跟在她身后,喃喃着道:“就是因为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才会累啊,我每天钓鱼都得钓好长时间,否则就没别的事做了。”
闻音截口道:“你觉得是这里好还是山上好?”
阿哲苦着脸:“我们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吗,就像几年前师姐做的事情那样。”
“不能。”闻音毫不犹豫的否定了阿哲的提议,阿哲无话可说,只得又如往常一般问起了谢家的事情:“师姐师姐,那位谢公子如今怎么样了,我听说前阵子你们还一起出了谢家,难道他听完故事真的想通了?”
说起谢容宣,闻音这才停下脚步,摇头道:“没有,我不用给他讲故事了,也不用教剑法了。”
“啊?”阿哲自是不解,不知究竟是如何回事。
闻音回头解释道:“谢容宣有事要离开烟州,这些天我都不用去谢家了。”
阿哲万万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常年待在家中的谢容宣竟然也有要远行的时候,这让阿哲久久没能够反应过来,等闻音再要回屋,阿哲才连忙又上前问道:“他要去哪里?”
闻音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师姐你不担心吗?”
“担心?”闻音重复着阿哲的话反问一句,摇头又道:“担心他做什么,谢家和楚家那么多人,还怕保护不了一个谢容宣么?”
阿哲顿时无话可说,愕然目送着闻音回房。
闻音一路走进自己房间当中,却是没有如平日那样直接合上房门,而是在门前静了半晌,骤然又回过身来,往阿哲看了过去。
阿哲原本还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见闻音突然回头,竟又被吓了一跳,旋即后退两步道:“师姐你做什么?”
“好奇。”闻音道,“好奇你今天居然没有拉着我说到十句话以上,要知道平日这时候你肯定还不肯让我回屋休息。”
阿哲瞪着闻音,但见闻音与之对视,顿时又像是认了怂,慢吞吞挪开了视线。
闻音抿唇笑道:“那信是哪位师伯送来的?”
“三师伯……”
阿哲话音至此,顿时停住。
闻音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只是眼底却多了几许复杂,她沉声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阿哲面色顿时白了下来,无措的摆手道:“没……没什么信,师姐你弄错了!”
闻音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番话,“刚才你在房间里面藏信没藏好,信封都露出来了,你若是不肯说,我倒不如直接去将它翻出来自己看好了。”
这番话让阿哲终于慌了神,他想要阻止闻音,但才上前两步就又想起了自己完全不是闻音的对手,闻音作势便要自己去看信,阿哲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声,随后终于咬牙拧着眉头道:“三师伯有事要我去帮忙,我想出去走一趟。”
闻音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不管是哪位师伯都好,但这位三师伯所管的事情却是出了名的麻烦。
闻音不愿让阿哲去淌这一趟麻烦,当即摇头道:“不行。”
“师姐!”阿哲不禁唤了一声,神情有几分不满:“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了,清阳河的鱼都要被我钓光了!”
“就算把鱼钓光了你也不能去帮三师伯。”闻音丝毫不肯松口。
阿哲自是不满,然而却实在不敢与闻音相争,他这般瞪着闻音,闻音便毫不避讳的与之对视,不消片刻,就将阿哲给瞪了回去。阿哲最后认怂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摇头退回到自己房间,垂头丧气的合上了房门。
眼见对方不再与自己争执,闻音才终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这日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闻音也的确早有疲累,她最后看了一眼阿哲房间紧闭的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
夜色尽去,朝阳初生,闻音如往常般起身梳洗,便要等待谢家的人前来接她。
然而动作至一半才突然想起来,今日自己已经不用去谢家了,昨日听谢容宣说的那番话,他们将要面对的事情似乎有些急迫,应当是昨日的婚宴一过立即就动身启程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去,他们究竟要多久才回来,而自己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再去谢家。
习惯一旦被打破,难免让人觉得空落,闻音不再去想谢容宣的事情,梳洗完毕之后,便敲响了阿哲的房门,“阿哲,该出来准备一下了,今天我不用去谢家,我们一起去钓鱼好了。”
这烟州城外面实在是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闻音在这里住下之后,先是花了些时间跑遍了烟州城外的山,后来又跑遍了烟州城里的店,却都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办法,想来想去到底也只有钓鱼这种事情能够一直做下去。
所以无事的时候,闻音和阿哲就会在清阳河边垂钓。
然而闻音在遇到谢家老爷之前几乎就没有有事的时候,所以她几乎一整天都对着那条河发呆,而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接连将那些河里的人给捞起来。
“阿哲!”眼见房中人久久未曾回应,闻音随之又叫了一声。
屋中始终没人回答,闻音等待之中,终于想起了昨夜里的那件事情,随即她立即撞开房门往里走去。
阿哲的房间有些凌乱,但这本就是这房间的常态,却也并没有值得让闻音惊奇的地方,真正让闻音在意的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而原本一直挂在房中墙壁上的那柄铁剑,如今早已不知所踪。
根本不用细想,闻音就知道阿哲那个混小子已经带着他的剑不辞而别了。
阿哲年纪虽小却也已经不算孩子了,早有自己的主见,剑法也过得去,若在平日里闻音也不必管他,等他自己在外面玩累了就回来了,但这次却不一样,他要去帮的人,是三师伯。
一个无时不刻不在给人找麻烦的家伙。
闻音沉默不过半晌,随之便转身到了昨日找到阿哲的那间屋中,她在桌上寻找一番,果然从一堆书中找到了夹在里面的信,昨日阿哲藏得匆忙,后来又走得匆忙,果然没能够顾得上这封信。
闻音将书信打开看过,很快便知晓了阿哲可能的去向。
明舒山庄。
·
明舒山庄的名字,闻音是第一次听说,但打听之下,她才发觉那个地方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没有名气。
那里是南方富商们每年举办盛会的地方,各人带着自家的宝贝前往山庄当中展示观赏,相互品评,而闻音之所以不知道这个地方,便是因为穷困潦倒在清阳河畔钓了两年鱼的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地方。
不过因缘巧合之下,闻音仍是到了这个与自己丝毫无缘的所在。
因为阿哲就在这里,她自是要想办法将这人给带回去。
闻言赶到山庄的时候,山庄内中已经热闹非凡,能够来明舒山庄的自是有钱人家,山庄外面停着的马车早已经排到了外面的道路两侧,下人们在外面忙碌着,山庄内的公子老爷们也没有闲着,纷纷相互叙旧寒暄,自是一番繁华景象。
因为没有请柬,闻音无法自正门进入,便随意找了处高墙翻入,躲开众人的视线往里走去。
闻音来此之前只知道阿哲到了这里,但要在偌大的山庄之内找一个人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进入山庄之后,看着四处走动的人们,闻音便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翻身自高墙跃下,打算要去角落处画下暗号期望阿哲能主动找她。
但她还未来得及动作,几道身影便自旁边走了出来。闻音连忙侧身躲进一处角落之中,这才隔着庭院中的几片花叶看清了那带着几名婢女从旁经过的人。
那人闻音竟是认识的。
第二三章
那带着丫鬟们匆忙往前而行的人, 正是不久之前出现在烟州的楚家少爷楚云徽。
不久之前谢容宣与楚云徽离开烟州,闻音也正巧因为阿哲的事情匆忙离开烟州来到这座明舒山庄, 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遇上对方。
但若楚云徽就在这里, 那么与他一道同行的谢容宣, 是不是也在这里?
然而闻音却并没有找到谢容宣的身影,那边楚云徽脚步有些匆忙,一面走一面对身后的几名丫鬟道:“药别洒了, 你们快些。”
几名丫鬟连声应下,随着楚云徽一道穿过回廊到了另一处院落, 随之不见了身影。
闻音站在原地看着那几道身影走远,神情却慢慢复杂起来。
药?
楚云徽找人煎药做什么?
纵然心中好奇, 闻音却也没有机会打听了,她回过神来开始在山庄各处留下暗号, 最后才找到一处相对之下比较安静的地方等待起来。
闻音在此等了半日的时间,其间甚至还有几名丫鬟路过,当她是这次来山庄里参加盛会的客人,顺手还给她沏了一壶茶来,就这样半日之后,阿哲终于出现在了闻音的面前。
“师姐!你终于想通了打算出手了么!”阿哲目中泛光, 满脸兴奋。
闻音有些嫌弃的看着阿哲身上那身黑色的夜行衣,还有别在腰间的面具,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大白天的你穿什么夜行衣?”
“大家都是这么穿的, 师姐我来的时候还特地跟你准备了一件呢!”阿哲连忙自身后掏出一个布包来递给闻音, 对着满面笑意道:“我就知道师姐你会来, 这种热闹的事情师姐你怎么会错过。”
闻音没有接下阿哲递来的布包,只是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挑眉道:“我看你应该是想错了。”
阿哲不解看着闻音,闻音盯着这个让人操碎了心的家伙,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是来把你拎回去的。”
阿哲面色顿时一变,还没等闻音出手,他便已经后退一大步,躲到了廊柱的后方,皱眉道:“不行!这次我不能回去!”
“不管这里要发生什么,你都没有掺和的必要。”
“可是当初不是师姐你自己说的吗?”阿哲依然不肯妥协,他迎着闻音的视线,大声道:“天下无道,手中之剑便是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替天下正道。”
闻音听着这话不禁凛眸,她反驳道:“乱世早都结束了,如今天下的浑水不是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能淌的,这话也是我说的,你怎么就没记住?”
阿哲皱眉想要反驳,然而闻音却已经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闻音出手极快,几乎没有给阿哲任何反应的余地,阿哲挣扎无果,眼见闻音就要动手将他给拖出山庄,阿哲挣扎着匆忙叫道:“如果我说我们就这样走掉的话,这山庄里有很多人会死,师姐你也不打算管吗?!”
阿哲说这话的时候,闻音正打算再次出手钳制住这个挣扎闹腾的家伙,但听得这话,她却是不禁停下了动作。
感觉到了闻音的犹豫,阿哲顿时一喜,连忙回头问道:“师姐你不打算抓我走了?”
闻音没有与他废话,只将人扔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在他对面坐下简短道:“解释。”
阿哲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闻音这副神色了,自从在烟州城外住下之后,闻音每日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吃饭睡觉欺负他,这两年来所做最正经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帮谢容宣变成男人了。
所以这时候见到闻音久违的认真起来,阿哲也不由得神色跟着紧张起来,随后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是三师伯告诉我的,有人想借这次机会对这些世家下手,三师伯因为还要兼顾别的地方,所以没办法亲自赶来,只好托我过来帮忙,他手底下的人也会听从我的调用,我都已经将他们带来了,如今全在山庄内潜伏着呢。”
“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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