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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娇花少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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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陆枕奚挥手一笑,运起轻身功夫纵身离开了此处。
  然后当天谢容宣就将此事告知了谢老爷子。
  

第十五章
  知道此事以后,从设局到将闯进谢家的陆枕奚捉住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
  此番行动实在是太快,以至于陆枕奚被捉到的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茫然,只来得及将祁珠给送出去,最后祁珠再次逃走了,而他自己则被五花大绑送到了谢家与陆家两位老爷的面前。
  看清那被绑着的人以后,陆家老爷面色骤变,忍不住冷哼一声往陆枕奚瞪去。
  陆枕奚自知有错,当即低下头任由发落。
  谢晤原本还有些幸灾乐祸,道是陆华这家伙总喜欢跟自己比,这回丢脸丢大了,总不敢再比了。他于是清了清嗓子便要开口,然而他先是看了看垂头丧气的陆枕奚,随之又看了看气得面色铁青的陆华,突然之间又有些说不出嘲弄的话来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上前拍了拍陆华的肩膀道:“没事,年轻人嘛,难免有些喜欢冒险。”
  陆华原本正好好地生着气,这会儿听见谢晤开口劝慰自己,竟一下子连生气也忘了,只瞪大了眼看着他。
  谢晤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两个人斗了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他想了想,改了个比较委婉些的说辞道:“贤侄既然这么喜欢我家的古董玉器和珠宝首饰,要不然我改天送点过去给他?”
  陆华双眼瞪得更圆,看样子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谢晤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又转身朝那边陆枕奚道:“贤侄啊,好久不见了。”
  陆枕奚这时候还让人给捆着,听见谢晤的话不禁抬起头来,扯着唇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他视线所及,又见到了正站在谢晤身后的闻音。
  他面色微变,似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计划为何会被提前识破。
  为了将陆枕奚的计划通知给谢晤,闻音一早便来到了谢家,顺带也将谢容宣也带了回来,陆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家老爷应当也顾不上再看谢容宣是什么样子了。
  果然,陆华冷着脸盯着自家儿子,在一阵低沉的气氛过后,终于开了口:“你给我丢脸丢得还不够?”
  陆枕奚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是认打认罚。
  陆华冷哼一声,负手瞪了旁边的下人一眼。
  那下人原本正聚精会神看着场间的局势发展,突然被陆华这么恶狠狠的一瞪,当即下了一跳,满脸困惑的左右看了看。
  陆华沉着声音道:“新来的下人么,老爷的意思你都看不懂了么,我让你拿棍子来。”
  下人满脸委屈:“老爷,我是谢家的人……”
  陆华:“……”
  谢晤确实想不到他陆华跟下人们交流居然都是靠眼神的,他怔了片刻才摆手道:“老狐狸你要干嘛,打孩子可不好吧?”
  陆华没有应声,只从旁边一名护院的手里夺过了剑来,他拿着剑鞘,来到陆枕奚近前,眼见着就要打下去,谢晤还未来得及开口喊停,那边一名下人就突然冲了过来,急匆匆地大声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两个老爷几乎同时看了过去,才见那下人气喘吁吁地冲过来,大声道:“老爷不好了,那个女飞贼……那女飞贼逃跑的时候,把小姐给抓走了!”
  “小什么姐!”谢晤连忙纠正那人的称呼,但话到一半却又立即反应了过来,当即变了脸色道:“你说什么?宣儿怎么了!”
  下人很快将当时的情形给说了出来,谢容宣那时候正好打算过来看看,谁知祁珠被谢家的护院们追着也正往那处逃,两人正巧便撞到了一起,祁珠看着谢容宣身后跟着几名丫鬟下人,穿着又是考究,当即便判断出了她身份定不一般,所以一把就将谢容宣给劫持了过来。
  祁珠劫持了谢容宣,谢家下人们自然也不敢乱动,一番纠缠之下终于还是叫祁珠带着谢容宣跑了,他们这才赶紧来通知众人。
  听到那下人的话,谢晤面色一时间变得能够与陆华一较高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几乎同时将目光落在了陆枕奚的身上。
  “枕奚,那女贼将人带到哪里去了?”陆华当即皱眉问道。
  陆枕奚听到方才那消息也是神色微异,这会儿听陆华问起,他才终于摇头神情复杂的道:“我不知道。”
  “我与祁珠的计划本就是随手带些东西走,没有打算对任何人出手,她究竟将人带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祁珠将人带走究竟要做些什么,又有着什么样的计划,一时之间整个谢家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焦灼,谢晤立即安排了众人前去寻找,而在这番安排过后,方才一直站在后方一言未发的闻音突然转身走了出去。谢晤很快注意到了闻音的动静,连忙唤道:“闻音姑娘,你要去哪里?”他因为谢容宣的事情心中着急,实在是没有空去管更多的事情。
  闻音却回头应道:“我也去找人。”
  谢晤一愣:“闻音姑娘有线索?”
  闻音摇头,沉吟道:“没有,不过多一个人找总要好一点。”
  说完这话,闻音便转身往外走去,独身一路走出了烟州城。
  她的确没有线索,也不知道祁珠捉走谢容宣准备做什么,但她心中却有猜测。这烟州城很大,但是足以在谢家的眼皮底下藏身的地方,并没有几个。
  谢家的人们去找了他们能找的所有地方,那么她便去找他们所不能找的地方。  。
  就在谢家众人正四处寻找的时候,此时烟州城外的罗云山脚下,两个人正坐在河边静默无言。
  清阳河从烟州城中流出,在城外的柳树堤畔开阔,在这山脚下面却瘦成了浅浅地一弯小溪,正随着树声清脆地流淌着。
  谢容宣安静坐在一处石上,认真观察着眼前的这名女子。
  此人应当便是陆枕奚所提过的祁珠,祁珠看起来有些外族人的血统,双眸眼窝很深,一双眼比之旁人要大了许多也亮了许多,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英气。她的皮肤微黑,长发微卷,编成了一个大辫子垂在身后。
  就在谢容宣观察祁珠的时候,祁珠也不时在往谢容宣看。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相貌出众又端庄娴雅的女子,纵然是在劫持过来的路上已经看了许久,但视线只要一落到谢容宣的身上,却依然难免失神。
  比之穿了一身华贵衣裙施着粉黛戴着珠钗走起路来浑身叮叮当当的谢容宣,她觉得自己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祁珠不禁情绪有些低落,又多了些道不明的滋味。
  她看了谢容宣一会儿,皱眉道:“你就是那户人家的小姐吧,你跟着我在这待一会儿,我也不会对你出手,你们家捉走了阿奚,我也只有这个办法,只要他们将阿奚交出来,我就放你回去。”
  谢容宣一路安安静静,直至此时听了祁珠这话,才终于轻声唤道:“祁珠姑娘。”
  “嗯?”祁珠本欲开口询问,听得谢容宣这声唤,却是突然间警觉过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谢容宣应道:“是陆公子告诉我的。”
  “陆公子?”陆枕奚似乎是没有告诉过祁珠自己的本名,所以在听见这三个字后微微怔了一怔,旋即她才像是明白了什么,盯着谢容宣发间的一朵珠花道:“这是……昨日我们从谢家盗来的珠花,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谢容宣微垂着眼,如实应道:“是陆公子赠我的。”
  “你说什么?”祁珠面色当即大变,似是不肯相信,摇头道:“阿奚怎么会给你?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容宣含笑看着她,并不立即开口回应。
  谢容宣不笑的模样便已是绝色,笑起来更是叫四周一切都失了颜色,祁珠盯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纵然是再有底气也禁不住倒退两步,不敢相信地摇头道:“怎么可能,阿奚喜欢的人是我,你怎么可以夺人所爱?”
  “姑娘在伤心么?”静默片刻,谢容宣终于柔声问道。
  祁珠不解此人的言行,瞪眼向着他,目中升起了一层敌意。
  谢容宣似是没有注意到她身上传来的敌意,接着又道:“知道你们盗走我房中珠饰的时候,我也很难过。”
  祁珠倏然顿住动作,微微惊讶的看着谢容宣,不知是因为谢容宣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而怔住,还是因为谢容宣拿陆枕奚跟一堆珠饰对比而怔住。
  而就在祁珠怔住的同时,谢容宣再度开了口,他约莫是拿出了这辈子最凛冽的目光,轻咬下唇认真着神情道:“既然祁珠姑娘你知道被人夺去所爱是一件难过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他这般说着,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话道:“我……我有点生气。”
  “……”祁珠眨眼看着谢容宣,顿时静默了下来。
  她虽然听懂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但却实在是很难从他轻软而毫无气势的声音里听出生气的感觉来。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连生气都这么没脾气的人。
  

第十六章
  谢容宣失踪,闻音不知自己是否当真能找到人,但她知道她应该去何处找人。
  谢家人手众多,烟州城内必然皆有谢家的人,想要在城中找到一个人并不困难,所以并不需要闻音去相助。
  闻音所要去的,是谢家所不能找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在烟州城外,是一处叫做罗云山的地方。
  罗云山虽距烟州城不远,但烟州人们却极少去往那处,因为那座山上有一座山寨,叫做罗云寨。
  闻音几乎是用最快的地方赶到了罗云山的山脚之下,然后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见到了祁珠。
  虽然闻音并未真正见过祁珠,但在谢家也听过谢老爷子对此人衣装的描述,所以几乎是一眼,闻音就将此人认了出来。闻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独自一人蹲在河边,背影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还有几分单薄。
  然而在她的身旁,却没有谢容宣的身影。
  闻音不禁紧蹙起眉头,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难道谢容宣说了什么话激怒了祁珠,所以祁珠对他出了手?还是他们遇上了罗云寨的人,祁珠将谢容宣给丢下了?
  不论是哪种猜测,都让闻音担忧不已,她不禁想起这些天来与谢容宣相处的情景,对方虽然在男女的问题上有些说不清楚,但性子却是极为温柔,叫人忍不住亲近,若谢容宣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实在难以想象。
  想到此处,闻音沉下心来,暗自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然后她走上前去,皱眉问道:“谢容宣呢?”
  祁珠没有回头,依然盯着前方的河面,像是没有将身后的闻音放在眼内。
  闻音不禁跟随着祁珠的视线往前方望去。
  清阳河蜿蜒至罗云山脚下已经很窄了,但水流却比在烟州城要急上许多,如今水声正窸窣回荡。
  闻音前阵子从清阳河里捞起了不少人,但若是这样的水流,要将人扔进去,必然很快就会顺水而下消失无踪。
  想到此处,闻音心中突地一跳,当即上前扣住祁珠肩头,将人拉了过来,沉声问道:“祁珠姑娘,谢容宣在哪里?”
  然而刚刚将这话问出来,闻音便是一怔。
  因为祁珠此时满眼泪水,正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是被什么勾起了伤心往事,正暗自垂泪。
  闻音未料到会撞见这番情景,且此人不久之前还在谢家当中大闹,甚至劫走了谢家少爷谢容宣,如今却又在此地垂泪,又是怎么回事?
  闻音心中有一百个不解,尚来不及一一询问,祁珠便一手抹去了眼泪,声音沙哑的道:“你说的谢容宣,就是那位被我带出来的谢家小姐么?”
  虽然谢容宣不是小姐而是个公子,但闻音仍是点了头,欲言又止的看着祁珠,想知道这番情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珠神情虽是黯然,却依然将先前此处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在谢容宣用毫无威慑力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愤怒之后,祁珠并未动容,只觉得谢容宣的想法十分可笑,她冷哼一声道:“珠钗与阿奚如何能比?且那珠钗原来是你的么?还不是你们花钱买来的。你们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旁人手里赚的。”
  谢容宣摇了摇头,认真反驳道:“若如你这样说,陆公子也并非是你的,又何来夺人所爱一说?”
  祁珠一怔,谢容宣声音低柔,又道:“祁珠姑娘可知他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是否愿意陪你一起来做行窃之事?”
  “你三番几次让他与你共涉险境,害他被人擒捉,又当真是喜欢么?”
  谢容宣突然说出这番话来,祁珠面色难看,不悦道:“过去又有什么重要的?他喜欢我,他想为我做那些事,又有什么不对?”
  谢容宣垂眸道:“若他的真实身份是你最讨厌的富家公子呢,这对你来说这重要吗?”
  祁珠立即听出了谢容宣话中的意思,面色微变道:“他真的是……”
  “祁珠姑娘。”谢容宣打断了祁珠的话,无奈笑到:“你在意。”
  祁珠默然不语,自始至终,她所说的那些话,竟全部被谢容宣一一反驳,她面对着这个看似柔弱未经世事的大小姐,竟觉有几分不知所措。
  便在祁珠沉默之间,谢容宣再次笑了起来,用他平日里温雅柔和的声音道:“祁珠姑娘,你可以听我说说话么?”
  “你……你想说什么?”祁珠看着面含春风暖阳般笑意,步步往自己靠近的谢容宣,忍不住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在发光……”
  ·
  听到此处,闻音心中惊讶自是不小,她实在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祁珠神情复杂至极,长叹之下,终于道:“她对我说了很多事情,一些我曾经想过的,没有想过的事情,如果这天底下真的有活菩萨……”
  闻音眨了眨眼,不解祁珠所说是什么意思。
  祁珠接着道:“一定就生成她那种模样。”
  闻音:“……”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温柔的人,我本是想要替我娘报仇才总四处闹事,可是她说得对,我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找出真正的仇人,还连累了阿奚陪我受苦,其实我早都知道……”祁珠坐在河畔抱着双膝,将半张脸埋进膝间,低声道:“可是除了这样,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听着这话,闻音算是惊呆了。
  虽说当初她早已经见识过谢容宣三言两语将那爬树的顽劣孩童哄成温顺兔子的事迹,但这一刻听祁珠说起此事,仍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她来的时候还担心无比,道是不知谢容宣会被祁珠欺负成什么模样,却没想到谢容宣似乎……根本不需要她来救。
  就在闻音犹自惊讶之际,祁珠又道:“我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闻音一怔道:“谁?”
  “我娘。”祁珠语带哭腔,喃喃着又道:“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娘。”
  “……”闻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口中的“娘”其实是一名男子,没有空去安慰哭得伤心的祁珠,闻音更关心的事情是另外一件,她道:“所以谢容宣如今在哪里?”
  祁珠将眼泪拭去,声音犹自带着哭后的沙哑道:“我放了她,让她回去了。”
  “什么?”闻音站起身来,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祁珠没能理解闻音的反应,不甚明白的看着她,闻音回头往四下看去,眸光顿时凛然,低声道:“你不知道么,这个地方叫做罗云山,因为这山上有个罗云寨,烟州城的人们都不敢靠近这里,因为他们打家劫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回过头来,闻音若有所思地对祁珠道:“谢容宣极少离开谢家,在此处也不识路,你将他掳来这里又将他扔下,他很有可能会遇上那群山贼。”
  祁珠惊讶地睁大了眸子,顿时也止住眼泪,倏然站起身来。
  ·
  闻音的判断十分准确,她的担心也没有半点多余,因为此时对于这处罗云山完全不识路的谢容宣已经被捉进了山寨之中。
  罗云寨的山贼们常住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平日里所劫的也都是各处途经此地的人,此地凶名远扬,众人皆知道凶险,谁也不敢带家眷上路,所以大半月也难见得一个姑娘。山贼们早有许久未曾开荤,如今好不容易从山脚下捉了个姑娘上来,竟还是个他们见也未曾见过的大美人,自是让所有人都看得瞪直了眼睛。
  几名山贼守在关押谢容宣的屋子里,一边瞪眼一边不着痕迹的吞咽着口水,相互对视道:“这……这美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还是咱们从山脚下捡回来的,这丫头估计是哪家的大小姐,连咱们罗云寨都不知道,刚才还谢我们给他带路呢。”
  听得这话,众人不禁哄笑起来,不时又往谢容宣看去。
  谢容宣被这群人挤在墙角,终于也明白了自己究竟到了一处什么样的地方。身旁几名山贼不怀好意的拿手在他身上游走,他后背抵靠着墙,竭力闪躲着这群人的触碰,苍白着脸咬唇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其中一名为首的山贼像是听见了好笑的事情,回头朝众人道:“大伙听见了吗,她问我要做什么,哈哈哈哈。”
  众人顿时也跟着哄笑起来,看着谢容宣的目光越见火热,为首的那名山贼无视了谢容宣毫无力道的挣扎,一把将人给推到了另一方墙角,解了外袍往旁一扔道:“当然是要教你怎么样当个好姑娘。”
  他这般笑着,很快一手捉住谢容宣手腕,一手则缓慢的探到了他的脖颈处。
  “还是姑娘家身上的味道好闻呐。”那人忍不住在谢容宣颈间蹭了一下,一只手游走着往下探去,谢容宣下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但在旁人眼中那点朱红却是更显魅惑,他本能的挣扎着想要阻止此人的动作,然而习武之人的力道又哪里是谢容宣能够抵挡得住,不消片刻,谢容宣便被那人压在了墙上,再动弹不得。
  那人挑逗似地将粗糙的手在谢容宣颈间拂过一遍,这才终于大笑起来,手上一阵用力。
  然后“刺啦”一声,谢容宣的衣袍被撕裂开来。
  

第十七章
  山脚之下,清阳河畔。
  祁珠双眸微瞪,不大确定的再次问了闻音一句道:“她应该知道如何回去的,怎么会刚好碰上那群山贼,况且……”
  “她从来没有单独离开过家门,你认为你放她一人回去,他真的能够安全回到谢家么?”闻音瞥了祁珠一眼,神情比之平日要严肃许多,竟是显露出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静威严,她沉声道:“祁珠姑娘,你想得太少了,从头到尾,什么事情不是一句你以为?”
  祁珠被闻音说得有些语塞,与谢容宣不同,闻音的语气并不温柔,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竟让祁珠觉得难以招架。
  祁珠垂下手,盯着地上的枯枝落叶,终于忍不住担忧道:“若是……若是她真的被那些人给捉走了,会怎么样?”
  “你觉得呢?”闻音淡声道。
  祁珠不过回想起方才闻音所说那群罗云寨山贼做过的恶事,当即遍身一寒,颤声道:“她……她会被那群人侮辱?”
  闻音听见这话不禁一愣,旋即才收回了方才凝重的神色道:“那倒不会。”
  祁珠百般不解,那群山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谢容宣生得那般漂亮,为何闻音却笃定他们不会对他下手?
  ·
  此时,罗云寨中。
  房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怔怔瞪着某处,看得眼眶几乎都要脱出来。
  他们看的是谢容宣被撕扯开衣裳后袒露的胸口,那里皮肤光洁白皙有如美玉,然而——却是平的。
  一马平川,别说起伏的波澜,连半点女子该有的沟壑都没有。
  就在这诡异至极的安静中,其中一个山贼讷讷道:“这美人竟然没胸啊哈哈哈哈哈。”
  屋内众人顿时往他看去,直将他这尴尬的笑声给看熄了火。
  那边刚才慌张挣扎羞愤不已的谢容宣这时候终于回想起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从那被惊得动弹不得的山贼头子手里抽回了手,动作缓慢且细致的重新穿好胸口被撕碎了半截的衣袍,然后抬眸有几分尴尬的解释道:“我其实是男子。”
  这句解释出口,却让在场众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那山贼头子的一条腿还压在谢容宣的身上,一只手还搁在谢容宣颈边,上衣都已经脱到了地上,四周众人也纷纷摆好了凳子堆满了笑意等着看这一场好戏。
  然而到头来他们才发现对方竟是个男人。
  山贼头子觉得自己的脸丢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眼神几乎要将谢容宣给撕碎。
  谢容宣就在这片静默中低声道:“你们能听我说说话么?”
  山贼头子冷漠道:“不能。”
  “……”
  谢容宣的感化之路头一次遭遇到了挫折。
  从巨大无比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山贼头子眉头紧皱,当即冷下脸道:“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山贼头子的一句话似乎让满屋的其他人也跟着醒过神来,几名山贼当即从凳子上爬了起来,操起了放在一旁的刀,顿时横眉竖眼瞪向谢容宣。
  谢容宣微退半步,后背却是触到了冰冷的石墙,他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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