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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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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分忧。当时世道太平,既未发生忠信郡王府凌少徐之死一事,也自然没有后来凌宪反叛之举了。”他说到此处,慢慢抬起头来:“又与我有何相干呢?”
李辅林早知他不会认错,便眯了眼睛道:
“哪怕没有凌宪谋反,容大人也该体恤百姓劳苦。”
陈敬玄也点头:
“如今正值六月,田里作物收成之时,修建禅寺,乃是苦了百姓,与皇上爱民之心,乃背道而驰的。”
他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容涂英渐渐有些不耐烦,一双英眉皱了起来:“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
第五百四十章 陷井
李辅林与陈敬玄交换了个狡黠的眼神,不再出声。
龙椅之上嘉安帝听闻此言,冷笑出声:
“上明此时是在教朕要如何治国?大胆容涂英!”
天子一怒,群臣惶恐。
容涂英当众受到喝斥,连忙跪下来时,脑海中还未反应过来。
半晌才回过神,自己似是被李辅林等人绕了圈子,掉入了坑中。
哪怕他野心勃勃,可要如何治国,终究是嘉安帝的事儿。
如何御使民众,亦是嘉安帝才能做主,不是他可以指手划脚!
可他一时不察,被李辅林等人揪着小事不放,说错了话,皇帝龙颜大怒,重重将放在手边的奏折劈头盖脸朝他掷来了!
龙椅之上,皇帝手撑漆了金的椅子扶手,目光中寒光闪烁。
“臣有罪,皇上息怒。”
容涂英伏倒在龙墀之上,此时吃了李辅林等人的亏,心中杀意翻滚。
好在他能忍善谋,当机立断低头便认错。
“皇上,求您看在臣以往办事尽心尽力份上,饶了臣一时狂妄之错。”他哀声祈求,心中杀意更浓。
嘉安帝怒而起身,借此时机,大声就道:
“暂停修建禅定寺,各地前往洛阳百姓暂留洛阳之中,盘查国库花费……”说到此处,嘉安帝森然看了王植岁一眼:“王卿,若此次盘查有误,容涂英若是清白,你欲如何?”
王植岁毫不犹豫就道:
“臣愿脱去这身官袍,摘下头顶梁冠,听凭发落!”
他竟如此破釜沉舟,苏颖等人有些意外的看他。
跪在地上的容涂英咬紧了牙关,握了手掌,狠声就道:“皇上,既如此,臣亦愿大开容府之门,以证臣清白!”
嘉安帝嘴角微微勾了勾,振臂一指:
“既如此,上明还不起来?”
容涂英脸一红,胸膛起伏,谢了罪之后起身,定定看了王植岁一眼,将今日这笔债记在了心中。
到了此时,容涂英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秦王一党计算呢。
嘉安帝说了这话,又责令御台大夫余忡及中书令杜玄臻共同办理此事。
因今日弹劾容涂英的乃是御史中丞王植岁,因此他也一并查探此案,务必要将修建禅定寺的账算个清楚。
商议完正事,嘉安帝脸上现出乏色。
皇帝起身时,黄一兴高喊:“退朝……”的声音响起,众臣恭送嘉安帝离去。
王植岁与李辅林几人交换了个眼色,笑眯眯的朝容涂英走了过来:“容大人,高风亮节啊!”
他之前才给容涂英挖了个坑,此时还有脸过来说话。
苏颖扶了跪在地上的容涂英缓缓起身,阴测测的看着他。
“容大人性情如松菊,为证清白,宁愿让皇上自行搜查容府,此等行为举止,臣等自愧不如,容大人实在乃我辈楷模呀。”
李辅林嘴角边含着笑意,捻了捻胡点头,一旁陈敬玄、王秋甫、汪宁等人亦是齐声拱手:“佩服佩服。”
高辅阳脸色阵青阵红,容涂英笑着望了几人半晌,最终才将目光落到了王植岁身上:“既然如此,王大人可要搜查仔细了,否则若是查不出好歹,数十年苦读怕是毁于一旦,功名路便要止在此时了。”
王植岁笑着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
“哼!”御史中丞郭世伦冷哼了一声,容涂英以舌尖顶了顶上颚,笑着伸手一弹衣袍:“我们走。”
一干人围了上来,跟在他的身后朝殿外走去,众人围在了李辅林身侧,李辅林含笑着看着容涂英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嘴唇动了动:“这老贼要狗急跳墙了。”
他声音仿佛含在唇边一般,旁人听不大清楚。
朝中众臣接二连三离开,杜玄臻笑了笑,也准备转身离开,嘉安帝身侧服侍的内侍省黄一兴的弟子程济却匆匆跑来,眼睛在殿中看了一眼,才欢喜道:“杜相公仍在,窦大人、许大人都在,皇上召您们三老前往宣徽殿议事呢。”
杜玄臻听了这话,自然便跟了程济上去,王植岁看了三省令背影一眼,问道:“李大人,王妃交待的事,已经办妥。”
上一回傅明华召见诸人,让几人弹劾容涂英,打乱其步骤,只是王植岁皱了皱眉:“下一步又该如何是好呢?”
李辅林将象笏塞入袖口,看了入了随程济入了内阁的三省令一眼,眼中露出野心勃勃。
“可曾见到姚释了?”
说到这个话,陈敬玄脸色阴沉,摇了摇头:
“没有。”
几人步出大殿,朝待漏院行去:
“不知容涂英使了什么方儿,将段正瑀哄得死心踏地,大理寺被他看得极严,在这样的时刻,容涂英更是有过交待,就连洪少添想方设法,见是见到了姚释,却没办法与他说话。”
洪少添乃是大理寺少卿,若是连他都想不到办法,怕是段正瑀当真是铁了心了。
李辅林眉心紧皱:
“如此一来,便唯有先依秦王妃之令,见机行事了。”
王秋甫看了王植岁一眼:
“只有先苦你了。”
容涂英今日敢说让人搜拿容府,就证明其必有退路。
今日朝堂之上,王植岁将话说得太满,怕是这身官袍,他要脱下来一段时间了。
门下左侍中王秋甫与王植岁乃出身同宗,都是出身琅琊王氏一族,只可惜世族遭打压多年,不成气候。
此时王植岁倒霉,王秋甫脸色严肃,有些担忧。
反倒是王植岁听了他这话,‘哈哈’大笑:
“无需替我担忧。”
他话虽是这样说着,但是眼中依旧露出焦虑之色,他早将容涂英一党得罪得很狠,容党恨他入骨,今日又煽风点火,给容涂英下了个套。
若他丢官,容涂英必不会饶他的。
众人叹了口气,朝里容氏实在是太嚣张了。
“秦王英明神武,圣心所属,如今诸位也是看在眼中。”王植岁眼里露出狠色,“既然早选择了此路,便由不得咱们再后悔。”
燕追若事成,将来在场众人必是居功至伟,就如傅明华所说,燕追必不会亏待众人。
第五百四十一章 城府
可若燕追事败,燕信上位,到时朝中清洗,又哪还有众人一席之地呢?
“暂时脱下这身官袍又如何,正如王妃所说,乌云再广阔,也总也遮不住日月之时,成败在此一举。”成王败寇,“容涂英不也正是因为知道后果,所以才拼死一博么?”
王植岁叹了口气。
容涂英到了此时,怕是也心中明了得很了,只是走到这样的地步,无论皇上算不算计,都终归要拼上一把的,否则让世族眼睁睁的去死,谁又乐意呢?
究竟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的人,局势未明,现在还不好说!
众人笑了一声,都齐声说道:
“王大人说得是。”
待漏院里,容涂英稍坐了片刻,出了建福门时,他的小轿已经候在了宫门前了。
苏颖等人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侧,亲自扶了他上轿。
“大人,王植岁咬得很紧……”
容涂英坐在轿中,似是闭目养神,没有回他的话,苏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究竟听到了没有。
事实上王植岁所告之事是真是假,大家心里都有数。
修禅定寺,必得有好处,容涂英才会当初将此事一力承担下来,国库中的银子他确实挪用了,而挪出来的银两如今正在容涂英的手中。
随行的容大爷一脸焦急,轿子跟在容涂英轿后,嫌轿走得太慢,却又不敢让人催走得太快了。
容府里容三爷早就得到消息了,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容府之富,从这雕梁画柱,琉璃瓦片便能看得出,亭台楼阁无一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府中奴仆成群,各行其事。
当日容府之主已去的容老太爷共有嫡子三人,分别行一、三、七,长子昔日入朝为官,三子接管府中庶物,七子声名在外,与文人雅事往来,行风雅之事。
三兄弟各行其事,相互配合。
在此之前,容涂英只是颇有美名罢了。
可直到他献妻女以换富贵,容家里他的地位一升再升,人人都以他为主,他一回来,容三爷及随后而来的容大爷都不由自主朝他靠来:“七郎,如今可如何是好呢?”
容涂英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下人随即奉来参茶,参是上好的参,去参须只留最好的地方切片备用。
他喝了一口茶水,才不慌不忙的笑:
“急什么?”
“那银子……”
容大爷到了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他却仿佛老神在在的。
“大哥,你的性情就是沉不住气。”容涂英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转身放了茶碗:“银子早就运出洛阳城了,不在容府之中。”
他取了袖口里的帕子压唇,这话让容大爷、容三爷都愣了愣,好半晌之后两兄弟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什么?”
“我办事,”容涂英微笑着,眼皮垂了下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又岂有不留手后着?”
他性情谨慎,行事又周密,凡事谋定而后动。
此次虽然一再料错了傅明华,而使自己陷入被动,但早在动手之初,决定斗胆伸手向国库,他又岂会是没有准备的人了?
容三爷想起容七郎性格,果然便又惊又喜,问道:“七郎,你的意思,是此次的事件,早在你掌控之中?”
容涂英将帕子放在嘴边,听了这话,眼中闪过阴戾之色。
此次事件,王植岁等人居然会听信傅明华之话,不惜冒着丢官的危险来指证他,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过也只到此为止了。
王植岁等人居然会听信一个妇人之话,果然没有了姚释,洛阳里秦王燕追的势力便成一盘散沙了。
只是傅明华对于李辅林等人的影响力,仍是令容涂英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
以往容涂英将王植岁看成苍蝇,可苍蝇‘嗡嗡’久了也是烦人。
他心里想着事,却被一声呼唤打断:
“七郎?”
容大爷唤了他一声,容涂英目光一闪,笑着就道:“大哥放心就是了,我既然敢让王植岁来搜,便不怕他搜出什么把柄来!事情我已处理善后,我这容府,不是那么好进的。”他眯着眼睛,意味深长。
早在行事之初,他便利用修建禅寺的机会,将银两运出洛阳,送往修建禅定寺的地方所在。
可笑王植岁受妇人指使,来容府里又搜得出个什么东西呢?
容涂英温和的笑道:
“恰好可以让皇上看看,我容家的清廉忠胆哪!”他说完,不由轻声的笑了出声来。
王植岁回了府邸,召来自己太太,叮嘱她寻了个借口,前往秦王府。
傅明华最近几日,几乎闭门不出,宫里前来回报崔贵妃病情的嬷嬷才将走,后脚便听说御史中丞王植岁的太太应自己所邀,前来王府赏花做客。
紫亘进来传话时,下人已经将王太太暂时引至紫兰轩,等候她的召见。
傅明华近来并没有给王太太放贴,但既然王太太来了,必是因为朝中有大事发生,受王植岁指引前来见她传话的。
“请王太太进来。”傅明华招了招手,一面小心的牵了榻上的薄衾,掩在了自己腿脚之上。
自前些日子下了暴雨,这天便再热不起来,今年秋天来得早,府里的荷花都败得很快。
她被薛嬷嬷几人扶着上了阁楼,王太太已经在下人的牵领下,站在了那里等她。
“王妃娘娘。”
王太太一见傅明华,便忙不迭的行了个礼。
王植岁已是不惑之年,长得其貌不扬,但他的太太却能看得出来年轻之时,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哪怕年纪又长,可是肤色白皙,体态丰腴高挑,穿了石榴色的长裙,披黄色帔帛,笑意盈盈的。
她父亲乃是太祖时期官至潞州太守的徐谓,早前颇有贤名。
傅明华含了笑意,伸手虚扶了王太太一把,腹中孩子便踹了肚皮一脚。
她伸手拍了拍肚子,王太太便有些关切的看她肚皮:“看着情景,怕要不了几日便要生了。”
傅明华点了点头,看着下人上了茶,开门见山就问:“王太太前来,可是王大人有话要对我说?”
第五百四十二章 极深
傅明华说话时抚了抚腿,一旁碧蓝见状,便向银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傅明华搭在腿上的丝帛,楼阁风大,傅明华出来见徐氏倒是忘了将那丝帛带上。
银疏转身下了楼阁,傅明华问了徐氏来意,偏头望着徐氏。
徐氏今日也是为了正事前来,此事关系到王植岁性命前程,她也顾不得说笑,忧心忡忡便将今日朝中王植岁弹劾容涂英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末了又说了王植岁的担忧:“娘娘,我家老爷说,容涂英提及愿搜寻自家府邸时,话冲口便出,容涂英老奸巨滑,我家老爷他怕……”
“此事有诈。”傅明华点了点头,替她将未说出口的话接下来说完了。
徐氏眉眼间便露出忧色,正要开口发问,傅明华喝了盏茶:“皇上当时神情如何?”
徐氏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丈夫说的话:“皇上当时似是龙心大悦。”
究竟是在欢喜什么,王植岁摸不准圣上心中的想法,不敢善自揣摩。
是因为搜寻了容府内部而欢喜,还是王植岁计谋成功,众人使了绊子将容涂英缠住而使皇上微笑,王植岁不得而知。
傅明华却想到了一个可能。
容涂英敢明目张胆让人搜容府,初时听来,似是落入了王植岁计谋之中。
可此人老奸而巨滑,又岂非那等义气用事之人呢?
他敢如此答应,必定就是有恃而无恐。
徐氏见她许久不说话,脸色发白:
“娘娘……”
傅明华比了个手势,止住了王植岁的太太要开口说的话。
他既是如此坦然,容家里就必定是没有银子的。
可是没有银子,却不一定能证明他就没贪。
如今正值容涂英大事将成之时,他正是需要用到大量银子的时候,否则他也不会打起国库的主意。
这样一块大饼放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他究竟吃不吃?容涂英不是傻子,他定是要吃的。
既然贪了银子,银子又不在容府,那么银子就必定被转移到了其他场所。
当初取国库所用时,银钱是一箱一箱抬出了洛阳,送到了为太后祈福所修建的禅定寺中……
傅明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怕是容涂英当时不止是将国库银两尽数运出城外,就连容府家底,可能也是一起随官银出库,此时放在禅定寺,再由他想方设法的运往山西河东道都乐侯府严家手中了。
再经由严家一转手,到时多绕了几趟弯,神不知鬼不觉,怕是难以追查的。
这大笔银子极有可能在禅定寺中!
傅明华一下坐直了身体,眯了眯一双杏眼,眼里闪过亮色。
只是她随即又想到了徐氏替王植岁转达的话,‘皇上当时似是龙心大悦。’,这句话值得人细细琢磨。
嘉安帝是个心有成算的君主,胸有沟壑,智计百出。
自己能透过蛛丝马迹猜出容涂英这笔银子下落,那么嘉安帝又知不知呢?
当时朝堂之上,他顺着王植岁的弹劾,逼容涂英说出‘搜寻容府以证自己并未贪赃枉法’的话时,笑意到底又是几个意思呢?
傅明华扶着肚子,又缓缓坐回榻中,皱眉深思。
她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借王植岁之口,弹劾容涂英,怕正是如嘉安帝之意。
只是这位帝皇的心思,极有可能不在难为容涂英之上,反倒是借此机会,逼算出银两真正的下落。
嘉安帝若猜出这批银两不在容府,而是被容涂英运出了城中,这集国库之力,容氏之财的巨额银两,不止容涂英看得很紧,自己有些心动,怕是连皇帝,都是有所安排的。
如此一来,自己就不能贸然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了。
“娘娘……”
王太太有些小心翼翼的唤她,傅明华则是处于犹豫不定的纠结中。
到底查不查探这批银子下落?
若走漏了风声,依容涂英性情,必是会再想他法,到时定会更加仔细紧张,下一次怕是没有这样容易得出银子下落。
动,或者是不动?
傅明华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娘娘……”
徐氏又唤了傅明华一声,傅明华没有睬她,反倒想起了燕追来。
她猜测燕追此时并不在幽州,上次与姚释曾提到过这个问题,当时她猜测容氏家产已经私下运往河东道并州了。
可是仔细一思索,容涂英忙于朝中政务,况且没有个合适的时机,容家产业,他又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天子眼皮下,运出洛阳呢?
那时姚释并没有说话,只是含笑不答。
极有可能自己当时是猜中了结局,却并没有猜中过程,容氏百年积蓄,恐怕此时才随国库银两出城。
当日她推测燕追不在幽州,原因有三。
其一,容涂英背后小动作不断,燕追性格虽然骄傲,但却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傅明华都能猜得到容涂英的打算,燕追不可能是猜不到的。
忠信郡王府早在当日凌世子死于燕追之手时,便在被燕追一步步逼入谋反境地,凌宪若是谋反,容涂英亦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定会联系。
燕追早前离开洛阳时,曾数夜与姚释等人商讨战局,沙盘推演亦是反复了无数次,如今凌宪攻入定州,欲将幽州逼入死境,依燕追性格,又怎么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做个困兽之斗?
其二就是,从当年燕追为了诱吐蕃与简叔玉上当,而与回纥葛逻禄合谋,假意被其追杀,领兵出嘉裕关,被困大屯城。
众人皆以为他必死无疑之时,他却联合葛逻禄反扑,扫荡吐蕃,追杀突厥其余八部势力,平简叔玉叛乱,使回纥称臣。
他用兵灵活,且极善谋略。
得知容涂英打算,他若没有安排部署,傅明华不相信。
而第三个怀疑,就是当日与姚释谈话,他曾提及,燕追曾许诺,尽量会在她生产之时赶回洛阳的一句承诺。
燕追傲气,不屑于撒谎的。
可是幽州离洛阳何止千里?战事一起,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得开幽州,而返回洛阳来陪她生产呢?
第五百四十三章 里应
燕追何时说的那话,傅明华并不清楚,但当时燕追对于忠信郡王凌宪及容涂英的话应该是了然于心,他却仍是这样说了。
虽说碍于某些缘由,他并没有说给傅明华听,而只是姚释含糊其词的转告,可是傅明华事后回想起来,却觉得疑点重重的。
姚释能说出那样的话,必不是随口胡编乱扯,燕追既然这样说了,也是有原因的。
自己已怀孕八个月,近来几日肚子里孩子动得厉害,薛、余两位嬷嬷说随时都有可能生产的。
燕追若提过他能在自己生产时赶回,那他就必定不是在幽州里。
她勾了勾嘴角。
什么地方能离她如此之近,她一发作他便能赶回的?
除了天子脚下,洛阳城外,又有哪里呢?
唯有燕追就在洛阳之外,并未远离,这样的推断才能说得通的。
可他乃是镇定幽州的州牧,幽州这样的军事重地,他若不得皇帝示意,又如何敢轻易悄悄离开呢?
他有皇帝示意,背地里定是与嘉安帝父子早有部署安排,隐藏在洛阳之外……
洛阳有什么呢?
在此之前傅明华并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敢肯定燕追就在洛阳之外这一事实。
可此时她敢万分笃定,燕追守在洛阳之外,为的就是那国库的银子!
这父子俩人合谋用计,容涂英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却不知帝王心术,中了这父子俩的诡计。
一个在明,吸引容涂英注意力,小心收入手中权势,一面布局撒网。
一个在暗,做那静候的猎人,等着收网捕鱼。
若她所猜测是真,皇帝稳坐钓鱼台,当日以为太后修建禅寺的借口,令容涂英欣喜若狂,以为时机将到,却不知这只是皇帝撒下的一个饵。
他用国库银子为饵,将容家百年积蓄当鱼,一举便钓到了手里!
傅明华想到此处,死死的咬紧了下唇,强忍住嘴角边的笑意。
猜出了燕追下落,知道丈夫此时与她相距不过百里,此时傅明华心情极好,眉眼间神情越发温柔细腻。
“王太太。”
她含着笑意看徐氏,语气柔和。
徐氏有些诧异,此时此刻,这位秦王妃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事,双颊生烟,眼里似蒙了一层雾气,那目光看得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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