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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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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替长乐侯夫人与两位太太端了凳子上来。”
  白氏瞪了眼要翻脸,她便道:“有话平静了再说。”白氏的哭嚎声又响又大,吵得人头晕脑涨的。
  傅明华这话一说出口,白氏也不敢再闹了,只能忍了心中的慌乱,先由下人扶着起身坐到凳子上了,傅明华又让人拧了帕子来给几人擦脸,等到几人收拾妥当了,傅明华才看了白氏一眼:“事情详细经过,你与我说说。”
  白氏听到这儿,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张了张嘴,还未说话,眼泪便流了下来:“你祖父被奸人所害,他是冤枉的!”
  傅侯爷怎么敢给容妃送的柚子里下毒?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一张嘴便喊冤,又要哭喊的模样,傅明华皱了皱眉:“不要再说这些。”
  光是喊冤有什么用?是不是冤曲,还得看嘉安帝怎么判。
  昨夜燕追与她说了那些话,傅明华隐隐感觉燕追可能已经替自己收拾善后了。
  “昨日里容妃的承香殿中,打死的宫人内侍拉出去的尸体还未掩埋,当着皇上的面喊冤有什么用?”
  她冷冷斥责,白氏哭声便渐渐小了,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祖父既然有壮志,如今东窗事发,又如何要来寻我?”
  白氏便嗫嗫道:“好歹是一家人……”
  傅明华望着她看,白氏余下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祖父是遭奸人所害,他是冤枉的。”白氏又擦了一下眼睛,嘴里只说这句。
  傅明华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事到如今,好在祖母还并不糊涂,知道是中了算计。”
  白氏听到此处,眼睛便一亮,正要说话,傅明华已经揉了揉眉心:“王爷昨夜已经进宫,至今未曾回来,现在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皇上要如何发落,静心等待便是。”
  可白氏哪儿又等得下去?她张了张嘴,“好歹长乐侯府也是王爷岳家……”
  她话里透出几分埋怨,傅明华便停了揉眉心的动作,将手拿开。
  也不朝白氏看,目光只落到自己手指之上。
  她养了半寸长短的指甲,修成椭圆,越发显得长指纤纤。
  上面染了淡淡的丹蔻,泛着粉红的光泽。
  之前揉眉心的动作,使她指甲边沿沾了些许染眉的青黛,她以拇指甲弹了开,又拿帕子擦手。
  屋里安静异常,她指尖弹着青黛眉粉时,发出的清脆声音让屋里坐着的白氏几人身体都颤了颤。
  “那您何必来求我?”
  白氏将头低垂了下去,听到这话不敢反驳。
  “您先回去,等王爷回来之后,明日我去一趟长乐侯府。”
  傅明华话音一落,白氏有些着急,但傅明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将她打发了。
  好在她答应还要再回去一趟,白氏也就不再纠缠了。
  已经过了午时,燕追仍未回来。
  江嬷嬷便有些沉不住气,忧心忡忡的服侍着傅明华躺下,一面就道:“要不,奴婢使人问问宫里静姑。”
  崔贵妃就在宫中,总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事到如今,傅侯爷与容涂英仍未从宫里出来,燕追昨夜去了之后到如今也未归,连消息也没有。
  傅明华摇了摇头,一面躺了下去,牵了被子盖好,一面就翻了个身,望着江嬷嬷:“不用。”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着。
  容涂英收受傅侯爷的东西,难免沾上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声。
  这个时候傅侯爷出事之时,她就越发不能进宫里向崔贵妃打探消息的。
  江嬷嬷咬了咬唇,应了下来。
  她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午时倒是入了眠,醒来时宫中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傅侯爷跪在了宣徽殿廊沿之下,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傅明华听到这个消息时,便让江嬷嬷替她备了纸笔。
  这个时候帝王的心思是最难琢磨的,一切谋事在人,成事便在天了。
  她抄了两卷经书,逐渐便平静了下来,傍晚就听说嘉安帝放了傅侯爷出宫,可想而知傅侯爷的命是保住了。
  只是燕追仍旧没有回来。
  早晨傅明华早早收拾回了长乐侯府,白氏等人已经在府中翘首以盼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弃官
  
  这会儿便不再做什么长辈的样,除了庶出妾室子女外,府中一干人等都已经候在了白氏屋中,一脸病容的傅侯爷也在。
  看到傅明华回来时,众人先向她行了礼,傅明华才向傅侯爷问了安。
  他脸色十分不好看,眼窝都陷了下去,眼中惊惶未定,布满了血丝,显然容三娘之死,将他吓成了一个惊弓之鸟,背都弯了。
  今晨下了小雪,天气也冷,可屋里烧了地龙,傅明华一回来便取了貂皮大氅,傅侯爷却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实,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牙齿碰撞间发出‘咯咯咯’的响声来。
  “你祖父昨日跪在外头,受了些寒。”白氏勉强说道,紧接着不等人搬了椅子来,便问道:“此事怎么解决?”
  “容三娘子之死,确实与我们侯爷无关哪。”
  白氏擦了擦眼泪,傅明华却不理她,反倒看着傅侯爷:“如今祖父心中也该有个心理准备才是,容三娘子命丧黄泉,云阳郡主昏迷不醒。”
  无论如何,此事都该要有所交待。
  白氏一听便要发怒,拍了大腿喊:“我们是冤枉的!”
  傅明华转头望着她,神情淡漠,白氏哭喊的声音便渐渐小起来了。
  “咳……咳咳……”傅侯爷咳了两声,脸上也露出恨色来:“容上明害我!”
  上明是容涂英的字,他此时说起容涂英时,再也没有以往的恭敬向往之色了。
  想也知道,昨日宣徽殿御书房中,当着嘉安帝的面,容涂英必定是将罪名都推到傅侯爷身上,才使他此时提起容涂英,便咬牙切齿了。
  傅明华低头捏了帕子掩住了唇边的讥讽,先坐了下来,白氏才向钟氏使眼色,让她将人带出去。
  毕竟这事儿并不光彩,越少人知道是越好的。
  等人一走,府中下人也驱了大半,屋里只剩傅侯爷夫妇,以及一个傅其弦时,傅侯爷才问:“事情结果王爷如何看法?”
  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提什么容妃、容涂英等了,反倒提起了燕追。
  傅明华垂了眼眸地,掩住了目光里的神色,才问道:“皇上既然放您回来,此事便有回旋余地。”她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傅侯爷听到此处,神色一松。傅明华接着却道:“我要您向皇上辞呈一封,自认德才欠缺,难以胜任太傅一职,”
  “你住口……”傅侯爷一听这话,急怒攻心,冲动之下开口。
  傅明华却不理睬他,自然也不会住口,甚至没有因为他大声说话而停顿的意思,仍旧道:“傅家何德何能,不配享先帝恩泽,而请皇上收回长乐侯之位。”
  “咳咳咳咳咳!”
  傅侯爷咳得又急又重,显然此时心中并不平静。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下巴之上胡须都立了起来。
  咳得太凶太急,嘴里喷出的唾沫沾了他一胡须都是。
  白氏慌忙替他揉胸推背,他恶狠狠的将白氏推开,瞪大一双通红充血的眼望着傅明华看。
  “你说什么?”
  他咬牙切齿的问,神态阴狠。
  时至今日,他受了这样些委屈,吃了那样大的苦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像傅明华所说的一般,他受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吗?
  如果是要落得这样的结果,那他当时压根不用讨好容涂英,还能保住傅府一门富贵。
  自己太傅一职虽是虚闲,但好歹也是一品的官儿。
  傅侯爷神情凶狠的望着傅明华看,傅明华也表情平静的与他对望。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傅明华该惧怕的。
  但让傅侯爷有些意外的,是这个他向来认为只是空有美貌与母亲曾出身江洲虚名的嫡长孙女,此时在他的目光下不避不闪,反倒使他挨不过,本能将头别开了。
  傅侯爷一旦别开了头,自然便相当于在两人气势对撞之下认了输。
  他心中骇然,紧咬了牙,脸颊肌肉抽搐了几下,才有些狼狈的道:“你什么意思?”
  傅明华望着傅侯爷:“祖父觉得我哪里没有说清楚?”
  “你让我……”
  “我让祖父向皇上辞呈一封,自认德才疏学浅,不足以胜任太傅一职,傅家无德无能,不配享先帝恩泽,”她又重复了一次,这一回白氏等人也回过神来,傅其弦大怒,高声便道:“你住嘴!”
  “请皇上收回长乐侯爵位。”
  傅明华仍将话说完,傅家几人冲她怒目而视,她突然便叹了口气。
  这群蠢货!
  “祖母派人前往王府时,我曾让人带的话,可带到了?”
  她捏了帕子,抚了抚发髻,偏头问了一句。
  白氏此时记恨她先前说的那两句话,听她问话,就十分不快:“你如今问来,可是想要耀武扬威的?”
  傅明华听她这样一说,就不由失笑:
  “我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只是想与长辈说,祸福自来便相依,急流直上固然是勇气可嘉,但勇退也不算差。”
  如今傅家的情况,嘉安帝都摆明只要收爵而不要命,傅侯爷若一意孤行,抱着这高官厚位不放,下场便可想而知了。
  这傅府上下数百人,怕是都要葬在傅侯爷手上。
  “你什么意思?”
  傅侯爷又问了一声,下眼睑不住抽动。
  傅明华便又叹了口气。
  话都已经说得如此清楚,他却仍是要问。
  她牵了牵裙摆,漫不经心抬起头,看着傅侯爷道:“若我今天不将话说清楚,祖父怕是不肯甘休的。”
  “就从当初我母亲自尽,而使傅家被降爵说起吧。”她又提起了这事儿,白氏的嘴角便抽了又抽。
  “当初祖父与容妃相谋,为的是权势地位吧?”
  她温和的问,语气并不锐利,傅侯爷却感到说不出的狼狈。
  傅家已经位于世袭罔替的爵位之上,富贵代代绵延,若他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又何必投靠容妃?傅明华明知而故问,分明就是有意难为他的。
  想到此处,傅侯爷脸色有些难看,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态度却是默认了。
  “您想必是认为,当日父亲与谢家联姻,江洲谢家乃是四姓之一,明面之上,您是贵妃娘娘及王爷一党。”傅明华目光渐渐明亮,傅侯爷却是眼神根本不敢落在她身上。
  
  第二百九十八章 保命
  
  她看向傅侯爷时,傅侯爷的眼珠本能的便转到了其他方向。
  傅明华也不以为意,接着又道:“但是您却有些担忧。那时容妃娘娘盛宠不衰,王爷年纪幼小,皇上对容妃母子宠爱有加,从当初三公主封号便能瞧得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傅侯爷自然不甘心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中。
  他想要有从龙之功!将来位极权臣,手掌重权。
  这个野心他虽然没有说过,但却一直藏在他心中。
  表面他是三皇子、崔贵妃一党,与谢氏的联姻使他拥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背地里他则并不满足,而暗中投靠容妃。
  如此一来,他日若崔贵妃得势,他便弃容妃而投靠崔贵妃。
  与之相反,他则可以背地里靠向容妃,而弃崔贵妃。
  “您原本想得也没错,唯独错就错在……”傅明华说到这儿,顿了片刻,一旁白氏后背沁出冷汗,只觉得傅侯爷看她的目光凶猛,心里不由将傅明华恨了个半死。
  白氏越是如此,傅明华便故意停顿的时间越长,直到白氏冷汗涔涔,才道:“您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把别人想得太不聪明。”
  换句话说,也就是傅侯爷太自以为是。
  从一开始容妃便只拿他当个乐子,顺手利用的。
  “当初父亲能娶江洲谢家的娘子,所以容妃娘娘在言语拉拢时,您便深信不疑。”
  傅侯爷听到此处,忍不住就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傅明华微微一笑:“太祖在世时,便曾对世家门阀毫不留情,四姓之所以存在的原因,是因为根基太深,不能妄动而已。”
  阴氏有盔甲武器,钱银丰足,太祖打天下时,阴、祝两家都曾出银子出马匹、盔甲等。
  崔家出粮草,太祖定国后,还送后来的崔贵妃到当初仍是太子的嘉安帝府中。
  不论如今还是太祖在世时,两位皇帝任用的大臣、谋士之中,大半与谢家关系匪浅。
  燕氏皇姓不是不想动世族,只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傅侯爷显然不明白这事儿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也露出一副并不如何想听的不耐烦神情。
  数次想要出口打断,但傅明华都没有给他机会。
  “这与长乐侯府,与傅家降爵有什么关系?”
  傅侯爷忍了半天,听她说起世族,终于难以忍耐,打断了她的话。
  傅明华就以一种隐忍的神情望着他看,仿佛是他十分愚蠢。
  “傅家世袭罔替,若傅氏的领头人聪明,懂得韬光养晦,百年之后,傅家又是另一个世族!”她冷冷望着傅侯爷看,就是这样的人,至今吃了亏仍没明白输在哪点儿的,还妄图成为权臣!
  从傅侯爷身上,便可以看出世族教养孩子的重要性。
  当年的傅老侯爷出身微末,傅家发达时,傅侯爷年纪已经不小了,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养,以致于养成这样的德性。
  怕是当初养废傅其孟、傅其弦,都应该是出自当初老太爷的意思。
  老侯爷虽说也未读孔孟之道,但他能一路走到如今,经历过血雨腥风,还能成为太祖所封唯二的世袭罔替的权贵,手掌大权,也是有些见识。
  可惜就是老子英雄,儿子太废!
  傅明华说完,傅侯爷先是一愣,登时吃了一惊,紧接着额头冷汗淋漓。
  她的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傅侯爷就是再傻,也回过了味来。
  从始至终,什么与容妃合作,而透了风声,最后导致谢氏自尽,皇上喝斥,只是托词。
  追根究底,不过是皇上并不希望再出另一个世家大族而已。
  这个原由使傅侯爷口中发苦,喃喃语不成调:“那,那……”
  “容妃娘娘心中有数,只是想借您之手,除去贵妃娘娘一臂。”傅侯爷自作聪明,可笑的是连被容妃算计了,后来竟然再次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
  傅明华将话与他说透,看着他道:“不瞒您说,此次容三娘子之死,容大人心里怕是如明镜一般,但他为何死咬着您不放?”
  便是因为容涂英明了帝心。
  此次他与傅侯爷都被容妃算计,但容涂英知道,容妃就是动了手脚,但嘉安帝说她没罪,她便没罪。
  他咬不死容妃,就是咬得死,对他自己也并无好处,所以他当时选择的是一口咬死傅侯爷。
  因为傅家世袭五代的爵位。
  光凭这一点,容涂英就能步步高升,而傅家则是在走下坡路。
  “容妃娘娘可非菩萨心肠一般的人儿,容三娘子一尸两命,云阳郡主生死不知。”傅侯爷与虎谋皮,可笑还自以为高明。
  傅明华说得口干舌燥,偏偏回来之时,白氏等人只急于问事,却连让丫环奉杯茶都忘了。
  “长乐侯府至今能被算计的,除了这满府爵位,不过就是使您能牵连到我身上而已。”傅明华看着脸色惨白,鼻翼微微颤抖的傅侯爷:“想借此牵连王爷,可是成与不成我先不说,哪怕就是成了,容妃娘娘如此手段,祖父觉得这长乐侯府满门上下数百余口,有几人能活得性命?”
  与其让傅侯爷将来昏头昏脑之下,干出什么糊涂的事儿,傅明华干脆将话挑明。
  傅侯爷被她一说,只觉得脑海里血脉一跳一弹的,喘息都有些困难。
  他捂了胸口便要朝后倒,白氏惊慌失措,也忘了扶他,他撞到椅子扶手之上,发出一声闷响,堪堪稳住了身体,顾不得疼痛,又咳了好几声,才颤巍巍取了帕子捂住了嘴。
  “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陷入被动,不如辞官丢爵。”以退为进,“不止能保得满门性命,从这漩涡脱身,皇上看在曾祖父仍供在太庙,会留些情份。”
  傅明华抿了抿唇,望着傅侯爷看。
  时至今日,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得很,傅明华说的是对的,她的方法是最好的,可以使长乐侯府脱身,可以使自己脱罪,可以使长乐侯府满门保命。
  傅侯爷握紧了拳头,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第二百九十九章 冥顽
  
  他被容妃算计了。
  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当初还做着权倾朝野的梦,比父亲当年时更威风几分。
  可现在却如大梦初醒,傅侯爷泪洒满襟。
  “如此,便依你所言。”他一下便像老了十岁不止,想想又觉得心痛难忍,还要再开口,傅明华已经点了点头:“这样是最好的。”
  她一开始算计时,便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傅家被排除出权势名流之外,只做个田舍翁,既能保傅家人性命,又可以给傅侯爷一个教训。
  而自此之后,傅家无权无势,便再难做什么小动作。
  不再是侯府世子之后,傅其弦怕是也难以再像以前一般行事无状了。
  “那怎么行?”
  傅侯爷正失魂落魄,白氏却异常着急:“那怎么行?”
  她拍着腿,忍耐不住:
  “如此一来,将来你三叔差事怎么办?你几个妹妹都订了亲事,如今邓州侯府等,都纷纷上门退亲……”
  白氏急得快要哭出声来,长乐侯府风光之时,这些人便如闻了腥的猫,个个恨不能与傅家结亲。
  想借燕追的势。
  可现在长乐侯府一旦倒了大霉,便都一个个的恨不能躲得远些,邓州侯府的人恰好在洛阳,府中三郎君与傅明雅定下了亲事,昨日却派了人上门,退回了傅明雅的生辰八字,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长乐侯府一倒,将来事事都不如意,府里几位小娘子的亲事也要受到影响。
  最重要的是,白氏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但傅侯爷要是辞去了官职,长乐侯府不复存在,将来如此在洛阳立足?
  甚至曾经讨好她的人,看到她时还会像躲瘟疫似的。
  “绝对不行的!”白氏摇了摇头,“王爷呢?王爷对此事怎么说?”
  傅侯爷也双眼一亮,望着傅明华。
  “你三叔不日便会回来。”傅侯爷脸上带着希冀之色,向傅明华小声央求:“使王爷顶一段时间,待你三叔回来之后再说?”
  一旁傅其弦听了这话,便愣了一愣。
  他就是再蠢,此时也听得出来傅侯爷话里对他的鄙夷。
  甚至在这样的大事儿上,压根儿就没有要考虑他意见的意思。
  傅其弦眼皮抽了抽,握紧了拳头。
  “顶一段时间?”
  傅明华已经将话说得清楚了,傅侯爷却仍是不肯死心。
  “昨日您进宫里,可顶住了几个时辰?”
  傅侯爷哑口无言,傅明华也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便站起了身来:“我话已说完,祖父要如何做,就好好考虑一番。”
  她说完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未转身,却侧了头回来,目光落在身后华丽灿烂的地衣上:“若知机,遇急流而退,尚可保全侯府几分,否则悔之晚矣。”
  傅侯爷等人没有说话,她出了房门,就听到里面白氏压低了嗓子说话的声音。
  听不清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想也知道怕是没有什么好话的。
  钟氏等人就坐在另一边暖阁的碧纱橱里,正焦急的等着事情的发展,傅明华出来时,钟氏便得知了动静,连忙也跟了出来,此时看到傅明华,就忍不住问:“您说完话了?”
  傅明华便点了点头。
  钟氏拧了帕子,几个女儿忧心忡忡的跟在她身侧。
  她最小的女儿傅明娜还未定亲,长乐侯府一出事,亲事是肯定会受影响的。
  白氏之前还说,傅明雅的未来婆家退回了生辰八字。
  傅明月那边没有动静,但钟氏这心中依旧是提心吊胆的。
  她上前一步,握了傅明华的手就道:“不瞒您说,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我倒是没什么,但还请王妃怜惜这底下几个弟妹。”
  钟氏说到这儿,就问道:“您可曾得到什么消息了?”问完,又补充道:“贵妃娘娘在宫中,可曾打听到些许情况?”
  “我也没有进宫里。”傅明华摇了摇头,看了傅明娜一眼,她有些怯生生的,不由便朝她微微一笑,小娘子有些羞臊的低下头来,像朵娇嫩的迎春花。
  “不过叔母心中也该有数。”容三娘一尸两命,云阳郡主昏迷未醒,容涂英一口咬死长乐侯府,这事儿不是那样轻易便能揭过的。
  钟氏听她这样一说,便瞧出了些端倪,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她伸手摸了摸傅明娜头顶,又有些不死心:“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就看祖父如何做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傅侯爷若照自己所说,及时丢官弃爵而保命,嘉安帝便也会留其几分脸面。
  傅其彬任满回洛阳,他在江南任六品的通判已经好些年了,一直没挪过位置。
  到时嘉安帝会破格提用他,若傅其彬本人不是太蠢,能力不是太差,兴许长乐侯府也不是全无机会。
  若长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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