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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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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如今已知她往日曾有过婚嫁,甚至还有过孩子,这样。。。你还要喜欢她?”
高湛仍望着那弯弦月,闻言是摇了摇头,而后却是笑了,“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阿木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不赞同,冷声喊他,“阿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高湛饮完这一樽酒,搁在桌案上。
他看着阿木,声很平,“你知道那日,我听她这样说来,是什么心情吗?”
阿木未说话,高湛便继续说道。
“是疼惜,是遗憾。。。疼惜她往日受下的苦楚,遗憾我为什么不早些遇见她。却还有几分庆幸,是庆幸。。。”
高湛的面上带着几许笑,“庆幸我终归还是遇见了她。”
阿木看着高湛。
他仍不明他所说的那种感觉,可是。。。他既然当真如此喜欢,那么就随他去吧。
阿木不再说话,只是提酒满两樽,一樽奉他,一樽自握。。。千言万语不过化为一句,“我陪你喝。”
高湛一笑,他接过酒樽,与人一碰也道一句,“好,不醉不归!”
夜色仍很深。
高家后院两个男人,却依旧你一杯我一杯接着喝酒。
———
西北城内,依旧热闹。
徐修近日过得甚是忙碌,先前那位史大人留下了不少公务来。他索性无事,便让人收拾了出来。。。在这衙门里看了个半个月,才终归是理了个通畅。
他这忙碌,一来是当真想在这西北做出个成绩。二来。。。他却是当真未想好,该如何面对现下的赵妧来。
有时候,他宁愿她是恨着她的。
那么她至少还是记着他的。
可如今。
徐修想起那日一见,赵妧平静而又冷淡的看着他,她唤他。。。“徐大人”。
徐大人。。。
他想起当年,当年他曾是她的夫,她平素多唤他的名字,可在床笫之间最难耐的时候,她也曾唤过他夫君。。。一声又一声,哭着笑着喊着他,喊进了他的心坎里,让他的心跟着她的声一颤颤的,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徐修袖下的手微微蜷了几分,他站于街道,负手看着行人走动,热闹非凡。
而他却停了步子。
徐修想起近几日来听到的几桩消息,是说那高小将军看上了一个外来姑娘,正在追求于她。。。
外来姑娘,高小将军。。。
是她吧。
他想起那日,那个高小将军手握金钗,眼中是遮不住的情意,一瞬不瞬的看着妧妧——
如果当真是这样,其实也好。
如果她愿意,她愿意的话。。。
徐修却未继续往下想去,他只是这般想着,已难受至极。若她当真接受了他,那。。。他会如何?
他不知道。
徐修继续迈步,往前走去。
街道另一头,有一个少年骑马而来,正是高湛。
他的眼滑过那个身穿青衣的男子,是握紧了缰绳,驱马停了下来。。。他看着徐修,见他停了步子,仍坐在马背上。
高湛是细细打量了人一回,才唤人一声,“徐大人。”
徐修负手在身后,闻言是轻轻嗯了一声,亦回人一句,“高小将军。”
高湛看着徐修,而后是与人一句,带着几许声调,“我要好生谢你一回,多亏有你,我才能够遇见阿妧。”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可那话里话外,带着十足的不客气。。。
高湛仍看着徐修,声很平,“徐大人,你不喜欢她,我喜欢。你不爱她,我爱。往后,我会护着她,敬着她,爱着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
他这话说完,是最后看了眼徐修,却什么话也未说。
马鞭一扬,继续往前去了。
周边行人仍在走动,远远瞧着这边悄声说着话。
而徐修看着高湛远去的身影,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面没心稳,“我也爱她啊。”
———
午后。
赵妧仍坐于那合欢树下。
她的手中握着一本书,讲的是志怪奇谈,荒诞不经的故事。。。却尤为引人入胜。
外头。
有人轻轻叩着门。
四惠搁下手中的花样,是先看向赵妧,唤人一声,“主子。。。”
赵妧也抬起头来,她的手搭在半开的书上,自那日高湛走后,这处却已许久不曾有人来了——如今猛然听见这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她的心中是滑过那个人的身影,却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低了头,仍就着方才看的往下看去,是与四惠一句,“你去看看。”
四惠拘礼应是,她把花样放进绣盒里,搁在一处。。。站起身,往那处走去。她打开了门梢,瞧见外头站着的高湛,是怔了片刻,才唤人一声,“小将军?”
高湛点头应是。
他的面上仍含着笑,迈步往院子里走去。
赵妧已抬起了头,往这处看来。。。她见高湛走来,面上无讶,只看着他,露了个笑,“你来了。”
高湛轻轻嗯了一声,他的眼里仍含着笑,而他的声亦带着往日的愉悦。
院子不大,他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人的跟前。
高湛看着坐在藤椅上的阿妧,没了在外头的气势,磨了许久才从身后捧出了一束花,递到了人的眼前,“这个,给你。”
赵妧看着眼前一大束鲜花,轻轻笑了下,她合了书搁在一处,是问着人,“你这是跟谁学来的?”
高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几个朋友教的,他们说女孩子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我就特地跑了一片山,找了这些来,你。。。你喜欢吗?”
赵妧抬头看着高湛的面色,却未说话。
院中一时很静。
屋外却有一角青衣,露在了那半开的门外。。。
却是徐修。
他走了一路,终归还是来到了赵妧的门前。
可他尚未走进去,却听见里头传来的声,是高湛的声。。。还有那久违而又熟悉的女声。
徐修负在身后的手蜷了几分。
君子不听隔墙言,可他这回却不愿再做君子。
他未走,仍站在门外,透过那半开的门往里看去——他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藤椅上。
而她的面前站着的是那个高小将军。
他手里捧着一束山间鲜花,面上含着笑,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人。
这一方庭院,遮不住他们的风光霁月。
徐修看见赵妧看着那一束鲜花,轻声说道,“是很美,我也很喜欢——”
她这话尚未说完,便听见门口有些许声响,她抬头往外看去,却只看见一角青衣从那门前滑过。。。高湛随着她的眼一道望去,却什么都未看见。
他拢了眉,是要迈步往外去看一回,却被赵妧喊住了。
高湛转头看去。
赵妧仍坐在藤椅上,她的眉眼仍很平和,而她的面色亦无什么波动,唯有在袖下无人瞧见的手微微蜷了几分。。。
她看着高湛,天色很好,“你的花很美,我也很喜欢。可是阿湛,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也没有当年闲来怡花弄草的兴致了——”
她这话说完,仍看着他,轻轻笑了下,“抱歉了,阿湛。”
第89章 西北生活记2
时至初夏。
西北城内; 众人都换上了夏衫。
赵妧亦换上了一身薄衫,来迎接这夏日的第一抹热意。
她仍坐在那合欢树下,手中握着一本新找来的书; 一页页往下看去。。。外头传来阵阵声响; 是喜庆带着欢愉的声音。
赵妧未抬脸,只问下四惠一句; “是有人娶亲?”
四惠搁下手中的络子,与人轻轻笑说了来; “倒不是娶亲; 奴方才在外头听了几嘴; 说今日是“开青节”,是西北这处独有的节日。是为庆贺丰收,祭祀天公赐福; 亦为祈祷来年农物再丰收才特有的节日。。。今日怕是热闹的很,主子,可要去外头热闹热闹?”
赵妧抬了眼,往无边无际的蓝天那处看去。
外头仍有说话声; 欢愉声,庆贺声。。。
她合了眼,手轻轻搭在那半开的书面上; 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既然来了,那便一道去外头热闹一回罢。”
四惠高兴应了是。
她一面是把院中的东西收拾干净,一面是去唤从斯。。。这几处声响; 惹得栖在树枝上的鸟儿扑扇着翅膀,在那空中颠簸了几回。
赵妧亦合了书,睁开眼,往院中看去。
院中站着两人。
男的双手抱剑,身穿黑色劲服。
他的面上依旧是素日的冷淡,而他的面前是一个是梳着双丫髻,身着天青色衣裙的姑娘。
四惠往日沉稳的面上,如今却眉眼绽开,化作几许笑。。。俏生生的站在从斯面前。
而从斯亦在四惠未注意时,看着她。
他的眼里带着几许暖意,有时候还会不经意的露出几许笑来,如这初夏清晨的一抹暖阳一般。
赵妧看着看着,便轻轻露了个笑——
这一路,变得又岂止是她?
待回了汴京,她也该好好把这两人的章程。。。定下来了。
———
连着赵妧屋子的一条民宅,都甚是热闹。
家家户户在门前摆起了桌案,上头放着新米饭,还有酒肉等物来酬祭农神。
而路上行人亦穿起了节日盛装。
尤是姑娘,一个个穿起了银带花,带起了以银制的项圈、手镯、耳环。。。一走一动间,百褶裙在半空中划出几许涟漪,甚是好看。
再往前,街道那处连着的空地上,有人吹起了芦笙,亦有人唱起了歌跳起了舞来。
赵妧一路走去,面上的笑也愈发深了。
她感受着这西北独特节日下,独有的欢快。。。她轻轻笑着,眼滑过前面适龄的青年男女们,他们正在互对着歌。
四惠没瞧过这样的景象,便问起赵妧来,“主子,他们这是在唱歌?”
赵妧笑着轻轻嗯了一声,而后是又添下一句,“这唤作游方,是为青年男女互对情歌。通过对歌,若是有中意的。。。便约定下次见面的日子。若是有爱慕的也好互相交换信物,是为定情。”
四惠一听,是怔了一回。
她往前看去,便见恰有男女交换起了围腰,手圈来。。。她有几分咂舌,轻轻说来,“这也太开放了,三书六礼未有,两家也未曾好好相看。只因此时这互一对歌,便私定下终身来?”
赵妧闻言,面上仍旧带着笑,“早年一本书里看见,我也疑了许久。如今当真看了见。。。倒也觉得这风俗甚是有趣。”
“便因这此时的歌,为此时的悸动,而互定终身——”
赵妧这话说完,是低头看着四惠,轻轻一笑,“这样,不也蛮好?”
四惠听见她话中打趣,垂了眼,脸仍红扑扑的,不再说话。
赵妧便也不再说话,她转过眼,是要继续往前迈步走去。。。却见前方不远处,正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赵妧脚步一滞,却也不过这一会,继续往前迈步走去。
再至人身边的时候,与人颌了颌首,而后是很平一句,“徐大人也在。”
徐修亦与人点了点头。
他看着赵妧,眼滑过她那一双带着微微笑意的眉眼后,开了口,“一年独有的一次节,徐某不想错过。”
赵妧轻轻嗯了一声,道下一句“确实不错”。。。便又与人点了点头,“那便不打扰徐大人雅兴了,慢看。”
她这话说完,是迈了步子,往前走去。
四惠与从斯亦未说些什么,跟上赵妧的步子一道往前去。
徐修转身看去,却只见赵妧依旧挺直的身影,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而后是再也看不见。
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蜷了几分,站了许久,才转身与人背道而去。
赵妧依旧往前走去。
街道热闹,她的步子未停,而她的面上却少了些许最开始的轻快。
四惠看了看她的面色,轻轻唤了人一声,“主子。。。”
赵妧停了步子,她轻轻嗯了一声,是先开了口,“我没事。”
而后,她看着那无际蓝天与那无尽的热闹,面上仍带着几许笑,“只是有些事,有些人,终归。。。不是说忘便忘的。”
赵妧这话说完,才又继续迈了步子。
街头巷尾依旧热闹,芦笙伴着那歌声与那欢愉声,在这半空徘徊婉转——
她走过街巷,亦路过民宅。
却在转弯之处,又遇见了那个身着青衣的男子。
赵妧抬眼看去。
徐修也有几分怔楞,站在那处未动。
赵妧亦未动,她袖下的手亦蜷了几分,这回。。。她未开口。
徐修迈步走来,他站在赵妧的面前,这回。。。却是他先开了口。
徐修垂眼看着赵妧。
他的声很平,眼下却有几分笑意,“真巧。”
赵妧亦抬头看着徐修,却只看到那下巴处,未往上看去。她轻轻笑了下,才又开了口,“是啊,真巧。”
小巷不大,这条巷子安静,唯有几只鸟儿扑闪着翅膀,不知疲倦的越过这头,越过那头。。。
徐修依旧看着她,良久才又说下一句,“你若不介意,我们便一道同游。”
赵妧介意。
她能好生与他说话,却也不过是这点头示意的几句话罢了。
同游,一路走去该说些什么?
他们这样的关系,又能说些什么。
赵妧开了口,尚未说下一句。。。便又听得徐修开了口,止了她的话,“不为旁的,只因在这他乡遇见一位故人。这样,你还是不愿吗?”
她确实不愿,可她却还是应了。
不为旁的,只因她不愿在他面前服输。
徐修与赵妧一道往前走去,身后是四惠与从斯二人,而他们的身前是无尽的热闹。
赵妧却想起往先与徐修,为数不多的几回□□——
初时花灯下猜的一个灯谜,那是陌人不识,却生下几许爱慕之心。
临安探亲后的一回游街,那是一场不知觉后的悸动之情。
汴京东街的一次夜游,那是情根深种后的彼此。
而今。。。
而今,算什么?
不算陌人,不是夫妻,是他乡遇故知后的故人一会?
赵妧心下有万千思绪,可她的面上却依旧平静,尚还带着几许笑——他们一路往外走去,越至外头越是热闹。
不少少男少女围着一道,有围坐着说话、唱歌的,亦有围着一道跳舞的。。。有个着盛装的姑娘见赵妧与徐修出来,又瞧他们甚是相配,还当他们是一对夫妻,便上前来笑着说道,“娘子、郎君是从外处来吗?今日正好是我们开青节,不若随我们一道唱歌跳舞。”
她这话说完,是唤来其他的姑娘,围着两人一道,一块儿说来,“娘子、郎君好生模样,不若随我们一道唱歌跳舞罢。”
赵、徐二人却连拒绝的话都未曾说出口,便被这些热情的西北姑娘们围了一圈,手拉着手跳起了舞来。
徐修平素不喜与人靠的太近,如今握着赵妧的手,侧头看着她的模样,心下才平静了不少。。。他握着赵妧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却在人看过来时,避开了人的眼神。
赵妧的眼滑过人的侧脸,滑过他那一双含笑的眼睛,而后是看向那一双紧紧交握着的手,终归是什么也未说。
她依旧往前看去,看着这些载歌载舞的姑娘小子们,他们的面上带着无尽的微笑,如她初来时见到的一般,心满意足,让人心生钦羡。
赵妧看着看着,面上也露出了笑来。
她与他们一道跳着舞,再听过那一遍歌谣后,也轻轻发出声唱了起来。
而徐修在听到那歌声后,也侧头看来,他的眼里仍含着笑,而他那张风光霁月的面上也终归是露了几许笑来。
周边的姑娘小子们看见这幅模样,面上的笑意也愈发深。
四惠与从斯也被人围进了另一个圈子里去,最先的时候,四惠还不时转头往赵妧那处看去,待瞧见主子面上的笑,便也宽了几分心。
而后便只剩下无尽的娇羞,她的手被从斯紧紧握着。。。她侧眼看去,人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人,手却带着热度,蕴的她手心带热,面上也愈发添了几分热度。
从斯却在人不经意的时候,低头看向她,那常年冰冷的面上,这会却也带着几许笑。
高歌跳舞,日尽不歇。。。
直到天边的蓝化作红,这处的歌舞才算歇了。
年轻的姑娘、小子们要回家,他们松开了手,高高兴兴的散开,唯剩下那百褶裙在半空中滑过几许涟漪。
赵妧看向那一双交握的手,只这般站在人的跟前,开了口,“徐大人,你该放手了。”
徐修放了手,却仍看着赵妧。
路上行人走动。
赵妧未说话,亦未看他,只身先往前迈步走去。
未走几步。
她听到身后传来徐修一句,“妧妧!”
赵妧停了步子,她未回头,良久才道下一句,“徐大人,还有何事?”
徐修往前迈步走去,待离人一步之余,才开了口,“妧妧,我们。。。还有可能吗?”
第90章 西北生活记3
当日徐修的一问。
赵妧是过了许久才给的答复。
彼时; 她站在那合欢树下,踮着脚尖剪着花。
四惠拿了竹篮来,一面是接过赵妧手中的花; 一面是轻声与她禀着话; “那位,又来了。”
赵妧握着剪子的手一顿; 才又轻轻嗯了一声。她剪下那低垂枝头上的一朵花,放下了脚跟; 把剪子递给四惠; 握过一方帕子擦拭着手。。。才往那紧闭的木门看去。
她知道那门后; 如旧日一般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他已来了许多日,或是早间上衙前,或是晚间落衙后。。。风雨不歇。
像极了当年长公主门外的等侯。
却也有了些许不同。
他如今不似往日那般; 只会傻乎乎的在外等着,却连个半句话也不说。
如今。
他常会带东西来,那街头的羊肉汤,街尾的胡辣汤。。。西北城内的小吃; 他送了大半来。有时,他也会带些有趣的小玩意,木制的风筝; 白纸糊着的天灯,还有那九曲玲珑环。
赵妧不收,他便搁在那门前的一处,好似吃透了她不会扔掉一般。
她的眼滑过那门后的一处; 那里有个木头箱子,装的是徐修送来的小玩意——赵妧有时候看着那箱子,也会怔楞一刻。
她想起徐府东堂的那个箱子里,那里有她珍爱了许久的东西。。。都是徐修送的。
区区几件,却让她高兴了许久,亦珍重了许久。
可如今。。。如今她看着那个木箱,心中无惊无喜。
她不会高兴予之,亦不会珍重待之。
赵妧仍握着那方帕子,坐在了那藤椅上,良久她才开了口,“请他进来。”
四惠有几分怔楞,却还是应了。
她把竹篮放在一处,才转身往外走去,木门“吱呀”一声便被打了开,她朝那个青衣男子拘了个礼,而后是很平一句,“主子请您进去。”
徐修点头。
他的面上无波无动,心下却有万千思绪滑过。。。他迈步往里走去,而后他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坐在那合欢树下。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赵妧侧头看来,与他点了点头,“你来了。”
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仍看着她,眼下是几许藏不住的笑。。。他未停步依旧往前走去,而后是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案上,取出两盘小吃来,与赵妧说道,“我想你会喜欢吃。”
赵妧看去。
是两道西北独有的吃食。
那会她由高湛与他几个朋友领着,吃尽了这西北城独有的美味里。
便有这两道。
一道唤作“老鸹撒”,一道唤作“金线油塔”。。。确实好吃,排的时间却也不短。
赵妧未说话,她抬眼看着徐修的眉眼,看着他面上挂着的几许笑。
徐修握着筷子拣了一快油塔,放于碗上递给人,才开了口,“热锅油里刚炸出来的,你尝尝。”
赵妧接过了碗筷,低着头,良久才咬下一口,仍是热的。。。
一路过来,味道犹在,他费了心思了。
徐修见她吃下,眼中的笑便愈发深了。他另换了只碗,替人舀着面,“想把城内的美食都放在你的面前,却又怕你都吃了,吃厌了。。。往后却不知该拿着什么,才能来见你?”
他这话说完,是转眼看向她,轻轻一笑,“妧妧,你喜欢吗?”
赵妧听他话中的几许小心翼翼,心下也起了几许酸涩。。。她搁下碗筷,抬头看着他,良久才开了口,轻轻唤他一声,“徐修。”
徐修仍舀着面,闻声是看着她笑了下,“我在。”
赵妧心中的那几许酸涩未显于面上,经了这几许岁月,她早已不是那喜形于色的小公主了。她开了口,声很平,话也说的稳,“你不曾欠我什么,你没必要如此待我,亦没必要待你如此。”
徐修握着筷子的手是一顿,他仍看着她,闻言却是低下了头,“可我却对你心中有愧,无法割舍,只好如此。”
赵妧看着他,终归是说下那一句,“你那日不是问我,问我们是否还有可能吗?”
徐修抬头看着她,未说话。
赵妧继续说来,她的声与她的面色一般平静,“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总归是说不清楚的。”
徐修张了张口,是想说些什么。。。却只听到赵妧继续说来,“可你若问我,愿不愿意和现下的你在一起?”
“我却是不愿意的。”
赵妧仍看着他,那眉梢眼尾是岁月过后的平静,“前尘往事已过去,往日的小公主因放下,因未存执念,终归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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