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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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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叹摇了摇头,“不知道。”
“会是什么人要杀祁禹?难道是祁禹为了冤枉我们自导自演的?”
“应该不会,听说他也受了伤。”
说起这件事,卫贵妃眉头皱的更紧,“看恣柔信中所说,祁禹竟然是为了救安婳受的伤,他们不是一直关系不和吗?怎么会……”
她拨弄着手上的丹蔻,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她想起安婳和祁禹小时候几乎形影不离的模样,那个时候宫里的人还总是取笑他们像是分不开了一样。
她骤然坐直了身体,恍然发现也许有些事和她想的并不一样,又或者,有些事也许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她的背脊忽然涌起一股森冷的寒意。
祁叹眸色沉沉的眯了眯眼:“恣柔说祁禹当时是在她和婳婳间,选择了救婳婳,祁禹说是抱错了人,恣柔相信了,您信么?”
祁叹不相信安婳会喜欢上祁禹,但祁禹是否对安婳动了心,他不敢肯定,安婳长得如花似玉,他不信哪个男人能不动心,祁禹和安婳如今日日相对,说不定哪一日,安婳就会被祁禹打动,祁叹越想心越沉,脸色不由暗了下来。
卫贵妃眉头一跳,祁禹选择救安婳,是因为他喜欢上安婳,还是因为恣柔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她沉默了半晌,面色变得凝重,“安婳已经不可全信了,恣柔……我们再观察一下,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我们要想办法把她解决掉。”
“嗯……”
景怡宫院子里的海棠开的正艳,花瓣朵朵,娇艳欲滴,就像安婳绝美的面容。
祁叹看着柔嫩的花瓣眯了眯眼,眸中暗色闪过,他定要在安婳对祁禹动心前,将他们分开。
第79章
祭天的礼仪及其隆重和繁复, 祁禹忙了几日, 才算忙完。
终于到了祭祀这日,女眷们虽然不用参加祭典,却需要在后院诵经为天下黎民祈福。
所以祭天这日, 丑时刚过, 安婳便起身沐浴焚香, 换上素服,和祁禹一同乘马车入宫。
天才蒙蒙亮亮, 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发出微弱的声响, 安婳坐在马车里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她想把头靠到马车上, 可是又怕弄坏了早上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 只能忍着, 眉头轻轻蹙着, 身子一晃一晃的。
祁禹看着如此,无声的轻笑了两声, 然后拍了拍腿,安婳听到声响,抬眸看向他。
祁禹朝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安婳眉头一动, 立刻把脑袋挪到祁禹的腿上趴伏着, 祁禹的双腿壮实有力, 枕起来极为舒服。
祁禹拿了件披风盖在安婳身上,静静的看了安婳半晌,安婳双眼紧闭着,白嫩的小脸向着马车门口的方向侧躺在他的膝盖上,安静而美好。
从祁禹的方向能看到她小巧的耳朵,和挺翘的鼻尖,祁禹含笑,没忍住伸出拇指轻轻摩擦了一下她柔嫩无暇的面颊,勾唇露出浅笑。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路,闻着祁禹身上的沉香,安婳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
前往祭坛时,出行人数众多,景韵帝的安全更是至关重要,所以巡防营早早的守在皇宫。
宋懿站在宫门前,身穿铠甲,腰配长刀,目光肃穆。
禹王府马车到时,暖风吹起车帘,他漫不经心的朝车内看了一眼,视线便停了下来。
安婳趴在祁禹的腿上睡的正香,白玉似的小脸被披风遮住一角,芙蓉面微微露出,因为熟睡,脸颊泛着红润,宛如朝霞,嫣红的嘴唇微张,呼吸轻轻吹在披风的白毛领上,显得有些娇憨。
宋懿眸子闪了闪,直到车帘被风吹落下来,再也看不见,他才缓慢的收回了视线。
马车停下,祁禹虽然不舍得将安婳叫醒,但是今日祭天隆重,耽误不得,他只能低头轻唤,“婳儿,醒醒……”
安婳眉头动了动,缓缓睁眼,抬眸便对上祁禹黑黝黝的眼,不由微微仰脸,嫣然一笑。
因为刚睡醒,她的眼里水润润的,干净而澄净,弯着眉眼的模样极为好看。
祁禹定定看了她片刻,竟不舍得让她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
安婳直起身子,伸手掩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慢慢抬眸望着祁禹,声音有些绵软,“到皇宫了么?”
“嗯,等一会儿再下去。”祁禹帮她把额边低垂的青丝轻轻捋到耳后。
安婳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听到祁禹的话没有多问,乖乖的坐着等待。
祁禹倒了一杯温茶,亲手喂到她嘴边,她也乖乖的张嘴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一双红唇湿润饱满,和眼睛一样水水润润,喝水时一张一合。
祁禹眸色深了深,将视线从安婳的红唇上移开,喉咙不自觉滚动,抬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甘甜,如喉清冽。
喝完,祁禹才反应过来,手里的茶杯正是安婳刚刚喝过的茶杯,不由喉咙再次滚动,只觉得刚喝的那口茶比以往的都要香甜,不知道那娇嫩的红唇尝起来,是不是也一样香甜。
待安婳脸上熟睡的红润微微散去,祁禹才扶着她走下马车,天还未大亮,晨间的空气里,弥漫着薄雾。
宋懿带着护卫们抱拳行礼,他低垂着头,只能看见安婳脚上穿的绣花鞋,水蓝色的绸缎上绣着繁花,鞋后挂着一颗小巧的珍珠,如他刚才惊鸿一瞥的佳人一样可爱娇美。
直到祁禹和安婳走远,他才抬眸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目光沉静,没有人知道那里起过波澜。
步入宫内,祁禹去前面安排祭天事宜,安婳则去了后宫,和后妃一起静心等待。
卫贵妃见到安婳时,面色如常,眸光落在安婳面上,略停了一停,便让安婳起身,然后拉着她的手就遇刺的事关切了两句,再未多言其他。
祭坛远设在岱山,岱山路途遥远,从皇宫行过去便要两个时辰,所以安婳在后宫并未待太久,一行人便早早的出发了。
前往岱山的队伍极长,景韵帝的銮驾行在最前,官员们紧随其后,女眷们的马车则走在最后。
安婳随着女眷们从后宫走出来,宫人们行色匆忙,人头攒动,安婳却一眼就看到了祁禹,他骑在高马之上,指挥着队伍,英姿俊朗,风流潇洒。
安婳远远朝他一笑,知他繁忙,没过去打扰他,上了马车。
安婳静静的坐在马车内,马车还未起行,一阵马蹄声行来,安婳听到车窗被敲击了两声,不由微愣,抬手打开了车窗。
祁禹骑在马上从车窗极为快速的递进一个纸包,压低了声音道:“今个起的早,没来得及吃早饭,等会儿到了祭坛,一时半会也吃不上,你先吃一点。”
安婳接过纸包打开,杏仁酥、红豆糕、还有饴糖,都是她爱吃的。
安婳再抬头,祁禹已经行色匆匆的打马到了銮驾前,他今日诸事繁多,一直忙的停不下来。
安婳垂眸,捏起一块红豆糕放进嘴里,口感绵软,又香又甜,饿了许久的肚子终于舒服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安婳不由抿唇露出笑意来。
队伍悠悠起行,銮驾所到之处,百姓沿路跪拜,护驾的护卫便有上千人,队伍浩浩荡荡,行了许久才到岱山。
安婳用了几块糕点,感觉腹中有了饱涨感,便停了下来,待队伍有过闹事,行至深山,她把车帘掀开,看向窗外的风景,此时正值初夏,沿路的树木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煞是好看,一路看下来,倒是并不无聊。
过了许久,马车稳稳停下,高山之上薄雾环绕,祭坛极高,看起来雄伟神圣,一阶阶的石梯,末入云间,仿佛直达天上一般。
安婳下了马车,抬首微微眯眼看了一会儿,便四处寻找祁禹。
祁禹正在扶景韵帝下马车,景韵帝精神确实好了很多,但这段时间,他苍老了不少,走路时微微弯着背,需要被人搀扶着,才走得稳,他此次酬神便是为了感念上天恩典,让他身体恢复康健,也为了让上天继续庇护,护大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祁禹扶他下了马车后,便转头跟礼部侍郎交代着什么。
安婳等他跟礼部侍郎说完了话,才攥着手帕朝他招了招手。
祁禹看到,朝礼部侍郎点了一下头,便大步走过来,低声寻问:“怎么了?”
安婳仰着脸看他,唇角微微翘起,“低头。”
祁禹听话的低下头,垂眸看向安婳。
一块饴糖在手帕的遮挡下,送进了祁禹的嘴里。
安婳眉眼弯弯:“甜不甜?”
祁禹一愣,甜味已近在嘴里蔓延来,他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饴糖香甜可口,唇齿留香,目光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柔色,他不由低笑,“甜。”
他再次弯腰,凑到安婳耳畔,声音低沉温柔,“人比糖甜。”
安婳的耳尖不由红了红。
远处的祁叹眼神暗翳的看着他们二人,拳头攥的极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直到景韵帝召他问话,他才收回目光。
安婳看了祁禹一眼,然后随着女眷们去了后院。
祭坛处,不时有钟鸣乐器之声传来,静寂神圣。
后院的屋内,檀香环绕,卫贵妃领着女眷们跪在蒲团之上,安静诵经。
安婳闭着眼眸,静静地默念经文,诚心为大祁祈福。
吉时到,祭祀大典正式开始,司祝跪念祝文,景韵帝开始登祭坛敬香,众臣跪地。
景韵帝踏上一阶石梯,突然回头,目光落在祁禹的脸上,盯着祁禹的看了半晌,沉声道:“禹王同朕一同上去。”
他伸出犹如枯枝手拽住祁禹的手腕,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祁禹微愣,伸手扶住他,同他一起踏上了祭坛。
火红的太阳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映在台阶上像撒满了金光,景韵帝与祁禹的身影仿佛也镀上了金光,庄重而威严,百官跪在阶下抬头仰望。
景韵帝年迈佝偻,上台阶的时候虽然尽力挺直了腰颈,却难掩老意,他身侧的祁禹却气宇轩昂,正值鼎盛之年,如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隐现龙威。
景韵帝虽然还未册立太子,但此举的含义已是不言而喻。
众臣心下骇然,看着祁禹的目光愈发的敬畏,不敢直视。
……
一位侍女悄无声息的走进后院,附到卫贵妃的耳畔低语了几句,然后躬身退到一侧。
卫贵妃面色大变,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怨毒的目光骤然射向安婳。
安婳神色一震,勉强定住心神,目光坦然的回望卫贵妃,不动声色的柔声问:“姨母,怎么了?”
卫贵妃的目光太过凶狠,不像是对安婳的,倒像是迁怒,仿佛透过安婳看着什么人一样。
卫贵妃触及到安婳的目光,神色才缓了缓,恢复如常,眸色沉沉的垂眸,眸中掠过一丝阴影,语气生硬道:“……无事。”
安婳心感蹊跷,却不多问,只点了点头,目光柔和。
卫贵妃收回目光,回过身继续诵经祈福,可是却明显的心不在焉,安婳跪坐在她后侧方的蒲团上,甚至能看见她因为气愤不断抖动的双手。
屋内肃穆安静,香火丝丝缕缕化青烟,诵经之声不绝于耳,却无法让卫贵妃溢满怒火的心平静。
第80章
祭天结束, 便是祭祖, 景韵帝带着一众儿子祭拜祖先,女眷随后。
景韵帝手拿高香,诚心跪拜, 皇子们身姿高挑, 站在他身后, 各有风采。
拜完祖先,景韵帝请来大师, 竟要超度阮皇后,他虔诚的在地上跪了许久, 目光忏悔,眼角微红。
卫贵妃跪在景韵帝身后, 面色惨白, 目光闪躲晃动, 不敢直视阮皇后的牌位。
超度大师嘴中念念有词, 手拿白瓷净瓶, 如普渡众生的菩萨,将清水洒在后宫嫔妃的身上, 目光凛冽,仿佛能看透人心,一眼便知前尘往事。
卫贵妃全身剧颤, 攥紧了绣帕, 额上微微冒着冷汗, 大师把清水洒在她身上, 她猛地抖了一下。
景韵帝祭拜完,他转过身眸色深沉的从后宫嫔妃的面容上扫过,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危险,似乎想从她们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大师诵读超度经文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回荡,大殿内,阴气森森,仿佛有猛鬼躲在暗处窥探着心虚的人,卫贵妃对上景韵帝的眸子,全身一震,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她神色清明,装作虔诚的模样,低垂着眸子,面色恭谨。
景韵帝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卫贵妃微微抬头看向阮皇后的牌位,轻勾唇角,阮觅儿,你活着的时候,我尚不怕你,你已死了,能奈我何?
卫贵妃再不见之前的惊恐,神色坦然的跪在那里,让人看不出究竟。
景韵帝看向其他嫔妃,目光沉沉,一一打量了良久,才收回视线。
超度结束时,已是末时,太阳从云层后慢慢地整个露了出来,一直略微有些阴沉的天,顿时大晴。
看着天上的太阳,景韵帝露出了笑容,仿佛看到阮皇后谅解了他一般,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似是放下一桩心事,神色轻松许多。
祁禹和官员们留下收拾善后,景韵帝身子虚,受不得饿,女眷们身子娇弱,便一同挪到后院提前用饭。
今日祭祀,全体食素,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了上来,玉叶豆腐、四经玉米、锦绣珍菇、青白丝条顿老汤……样样都是素菜,却做得极为精致,用青瓷小碟装着,让人看的极有胃口,更何况众人饿了许久,吃起来自然更加美味。
卫贵妃今日过得极为疲惫,没有心情阿谀奉承,低头喝了两口汤,不言不语,倒是林贵人心情颇好地吃了两口菜,道:“这斋菜甘甜可口,吃起来极为爽口开胃,陛下您多吃一些。”
景韵帝拿起筷子,又尝了两口,低笑道:“味道虽好,却比不上如云楼的药膳,那才当真是一绝,不但做法新奇,还强身健体。”
景韵帝想起当天只吃了几口的药膳,还有些可惜。
林贵人看向安婳,笑道:“还是陛下有口福,听闻王妃的如云楼如梦似幻,表演精彩,食物精致,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王妃的酒楼尝一尝那传说中的药膳,能让尝遍天下好东西的陛下都如此赞不绝口的,想必是珍馐美味。”
紫秀看了安婳一眼,微微嗤了一声,幽幽开口,“何必那么麻烦?父皇既然喜欢,不如叫如云楼做药膳的师傅进宫,长期做给父皇吃,父皇最近身体不爽利,多吃些药膳想必是对身体极好的,皇嫂你不会不舍得吧?”
“陛下,您看公主多疼您,这亲生的女儿啊,就是想的周到。”夏嫔出声接道。
她是在暗指祁禹和安婳不孝顺,没有紫秀想的周到,说完眼睛看向卫贵妃,换来卫贵妃一个赞赏的眼神。
紫秀听到她的话,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安婳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父皇若是喜欢,儿臣自然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只是孙娘毕竟来自民间,儿臣担心她进宫后不懂规矩,会冲撞了父皇和各位娘娘。”
“做药膳的是女人?年纪几许?”卫贵妃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若是让一个厨子进宫倒无所谓,但若是女人,她就不得不防。
“正是,那药膳是女子所创,唤作孙娘,孙娘年纪已经四旬有余。”安婳低声答道。
一听孙娘年过四旬,卫贵妃这才放心下来,点了下头,便未再多问。
安婳看向景韵帝,“父皇,您可想让孙娘进宫做药膳?”
景韵帝沉吟了片刻,微微皱眉道:“她……也不容易,便让她进宫吧,倒是她只负责给朕做药膳,朕派两个人伺候她。”
“是,父皇。”安婳明白景韵帝如此做法,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只是不知道孙娘是否愿意,不过景韵帝既然已经开了口,安婳便只能先答应下来。
景韵帝又低头吃了一口菜,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山中景致,心情极好的道:“前段时间,朕身体不好,倒是因此错过了春猎,实在是可惜。”
林贵人善解人意道:“陛下,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何不提前去行宫避暑,那里的草场景致宜人,山清水秀,是骑马、打猎的圣地,在那里进行一场夏猎也是极好的,现在天气虽暖,却不至于炎热,打猎时不至于出汗,正适合捕猎、赏景,也很适合陛下您休养散心。”
景韵帝立刻来了兴致,赞赏的看了林贵人一眼,“你这主意不错。”
得了夸奖,林贵人立刻露出灿笑,柔声道:“陛下喜欢就好。”
卫贵妃晲的林贵人一眼,也不甘落后的开口:“陛下既然要去行宫,可不能把臣妾撇下,要行那么远的路,臣妾要贴身照顾陛下的寝食饮居才能放心。”
紫秀也兴致勃勃的向景韵帝撒娇:“父皇,儿臣也想去。”
景韵帝年纪大了,越来越喜欢子女们承欢膝下,自然欣然应允,笑眯眯的道:“都去……都去……”
卫贵妃眼眸微微一转,不动声色的道:“陛下,不如让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的妻女们也一同前往,以示恩典,君臣同乐,正好人多热闹,反正行宫极大,多住些人没问题。”
德高望重的大臣自然包括李汉儒,她想让李文儿一起去,然后趁着景韵帝心情好的时候,请景韵帝赐婚。
景韵帝未想那么多,稍一沉吟就答应了下来。
妃嫔和公主们全都雀跃不已,欢笑连连。
祁禹和大臣们忙完了,才来用饭,忙了这么久,祁禹额头微微冒出汗意,安婳掏出手帕,轻轻垫脚给他擦了擦。
景韵帝极为欣慰的笑了起来,觉得他们像极了当年的他与阮皇后,卫贵妃则是眸色一暗,沉沉的看了祁禹和安婳一眼。
待所有人用过的饭,方才启程回宫。
马车停在山顶下的平地上,大家步行走下山顶。
站在台阶上,远远的可以眺望到岱山寺庙门前站着许多苗疆人,身穿裙褂,头戴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显眼。
林贵人不由新奇道:“这是哪里的人?怎么穿得如此奇特?”
夏嫔轻笑两声,笑林贵人的孤陋寡闻,不咸不淡的道:“姐姐怎么连苗疆人都不认识?”
林贵人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看了她一眼,“我平日里忙着照顾四皇子,自然没有妹妹那么见多识广。”
林贵人最大的底气就是给景韵帝生了一位四皇子,那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而夏嫔从入宫至今仍无一儿半女,景韵帝身体渐弱,以后怕是也很难有了。
夏嫔面色一僵,笑容敛了下去,瞬间好兴致全无。
林贵人看她如此,便开心起来,看着苗疆人兴致勃勃道:“这苗疆人打扮的真好看,我们这么穿不知道能不能好看,若是陛下喜欢,以后我也穿给陛下看看……”
卫贵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眯了眯,山风徐徐,吹起她的衣角,她却始终看着苗疆人的方向,没有移眼,眸中暗色一闪而过。
累了一天,景韵帝眉宇轻皱,被人扶上了马车,看起来很是疲累。
马车再次起行,一直行到皇宫,众人恭送景韵帝进了宫门,才各自散了归家。
祁禹留下处理今日耽搁下的政务,安婳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坐马车去了如云楼。
如云楼依旧客似云来,大堂里坐了满满的人,欢声笑语,极为热闹。
孙娘正坐在后院的桌案前教元宝写字,元宝又长大了一些,虎头虎脑的,越来越机灵。
孙娘见到安婳忙站了起来,含笑行礼,元宝则开心的放下笔,跑到安婳面前唤道:“王妃娘娘!”
安婳摸了摸他的头,含笑看了看他新写的几个字,夸奖了他几句,才让他一个人出去玩,留孙娘说话。
屋内只剩下安婳与孙娘,安婳把景韵帝的话跟孙娘复述了一遍,末了问她:“你可愿意?你若是不愿意进宫,我帮你跟父皇解释。”
安婳觉得,景韵帝让孙娘进宫多是为了赎罪,想要照顾曾太医的家人,所以即便孙娘不愿意进宫做药膳,他也不会怪罪。
孙娘沉吟片刻,低声道:“民妇愿意,民妇也想进宫看看相公以前出入过的地方。”
“你既然愿意,过几日我便安排你进宫。”安婳微笑道。
孙娘点头,看着安婳欲言又止,“王妃,我夫君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安婳沉默片刻,柔声道:“你且再等等,等真相大白,我会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你。”
孙娘颔首,“我信王妃。”
安婳又叮嘱了她几句,看景韵帝的意思,用不了几日就要前往行宫夏猎,后宫嫔妃和公主们都去,安婳作为王妃,想必也是要同去的,所以她只得先交代好孙娘,让她照看好如云楼,待从行宫回来再送她入宫不迟。
第81章
果然, 隔了几日, 景韵帝便提出去行宫夏猎。
生意有林宛柔和孙娘帮忙照看着, 安婳便安心和祁禹同往。
安婳许久不曾出远门, 心情很好的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致, 蓝天白云, 漫山遍野的野花, 迎着阳光肆意生长,放眼望去有如彩霞,耳边是禁卫军和巡防营士兵整齐划一的踏步声。
祁禹和祁叹骑马行在前方,祁航因为身子弱,所以坐在马车里,祁琛年纪太小, 跟在他母妃身边。
安止在不远处骑着马指挥禁卫军,很是威风, 安将军这次没来,留在了京城。
宋懿负责守卫景韵帝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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